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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司都走了,官氏两姐妹还在吵,直到警卫出现,她们才知道将司其实是在逃避她们。
※※※
不想继续当个懦弱的逃避者,官名芹再度回到公司,每个人都在忙,她也不想闲着,拿了份工作表,打电话吆喝了两个小弟就出门替人搬家。
在街上,她看见周志凯在拜票,看见一大群人支持着他,也看见他和善对人的一面,然后看他移师到公园里举办政见发表会。
起初台下坐满了人,场面看起来相当热络,可是他的政见发表却被一票小混混给打断,他们把印着周志凯照片的旗子割碎,把他的传单丢在地上践踏。
他们的行动造成支持者的惊慌恐惧,怕事的人纷纷退避三舍,几个工作人员想上前阻止,却被小混混们拳打脚踢。
“哇!那些人太过分了吧?”坐在卡车驾驶座的阿弟仔,见状忍不住想打抱不平。
“姐啊,要不要烙人来?”挤在中间的小侯也快要按捺不住。
算起来,官名芹是最冷静的,她拿起电话,打了110报警处理,挂了电话后,她推开车门下车,把其中一个小混混抓过来询问——
“谁让你们来闹事的?说!”她可不是泛泛之辈,大学时期还在柔道社混过,制伏个小混混对她而言并不困难。
手一扭,小混混就疼得唉唉叫。
“到底说不说?”
“反正有人出钱要我们来闹就是了啦!快放手啦!”
怕痛就表示混得不够大,真正的黑道连死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小侯接手把小混混拎开,恭敬地说:“姐啊,这种卡笑交给我啦,别弄脏了你的玉手。”
“小侯,别打他,交给警察就好了。”
警察来了,警笛声率先传达,结果小混混一哄而散,脚程不够快的,只能自认倒楣。
周志凯从人群中走过来。“谢谢你。”
“常常有这种事情发生?”
“选举的时候这种事情在所难免。”
“大概可以知道是哪些人派来闹的吗?”
“把我视为跟中钉的人、有把柄落在我手中的人,都有可能。”周志凯意有所指,只是不好挑名指姓i“所以才说需要你的帮助。”
有些事情、有些话语,不需要挑明,官名芹也了然于心,她在挣扎,亲情与公理正义,她到底要选择哪一方?
“我知道将司不想把你拖下水,但是这个社会若不多出一些有正义感的人,我们台湾就完蛋了。”
“我讨厌政治,能帮你什么呢?”
“只要你带头当我的助选员、公开为我站台,就会有许多人对他们抱持着怀疑的态度,请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还要继续发表政见,失陪。”
周志凯走回临时搭建的讲台,官名芹则怔怔站留在原地。
听着他的政见,她心有戚戚焉。这社会确实需要一些有正义感的人,否则就会像刚刚一样,让那些目无王法的人为所欲为。
“姐啊,送货了。”小侯在旁边催她。
“嗯。”坐上货车,她的目光却还是不断地回头往公园看去;那一头,周忘凯也正在看她,他脸上带着笑容,似乎很有把握她会改变心意。
“阿弟仔,如果我去帮人助选,你们来不来帮忙?”
“只要小芹姐Call我,我就到。”
“好吧,明天一早开吉普车来接我。”
“我咧?”小侯指着自己问。
“你想来的话,今晚先去牙科报到。”
“牙科?我又没牙痛。”小侯满脸纳闷。
阿弟仔已经明白官名芹的意思,拍了小侯的后脑勺一不说:“笨!姐啊的意思就是要你去牙科,把那一口槟榔色给洗掉啦!”
小侯以前爱嚼槟榔,虽然现在已经戒掉了,可是嚼槟榔留下了一口红黄的牙齿,看起来仍像道上混的小流氓。“那算了,我最怕去牙科,听到那种叽叽的声音,就会浑身起鸡皮疙瘩,我还是乖乖送货好了。”
“你这样也算是混黑道的吗?连这点胆子都没有,真是逊毙了!坐稳喽!送货去了!”阿弟仔加足了油门,车子快速向前飞驰。
第9章
这是官名芹从摔断床脚那天到现在,第一次主动来到将司的非梦司整形医院。看到她来访,将司飞快地把她带进自己的私人办公室,并且交代护士不准有人打扰。
“小芹芹,你怎么自己跑来了?你要来怎么不先告诉我呢?”
“告诉你,就看不到你和护士打情骂俏了。”官名芹故意酸他。
将司闻言自然是哇哇喊冤,“我没有啊!刚刚我只是在交代护士有关于手术的事情,我真的没有和护士打情骂俏啦!”
他把她的戏言当真了,有必要这么怕她误解吗?
他越在乎她,她的压力就越大,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踏出任何一步都怕会是一条不归路。
所以在感情的路上,她选择原地踏步。
然而在面对现实状况上,她选择正面冲突。“我决定要帮周志凯竞选。”
“嗄?”话题突然转移,一时间将司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说我答应帮周志凯竞选,当他的助选员。”她再度强调。
“为什么?”
“你不能问问为什么以外的问题吗?”她很想塞一颗卤蛋在他嘴里,看着他的唇,她竟然会莫名其妙的口干舌燥,真是要命!那肯定是被他吻过的后遗症。
她飞快地把视线转开,不再注视着他性感迷人的唇瓣。
“小芹芹,你知道帮志凯竞选,会让你陷入什么样的处境吗?他只要拿到确切的证据,就会把证据交给检察官,到时候你父亲很可能会把气都出在你身上,这样真的没有关系?”怕她只是一时兴起,他努力分析事情的严重性。
“我都知道,如果我爸真的做出了违法的事情,就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我被怪罪也无所谓,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继续做出危害别人的事情,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帮周志凯辅选的主要因素。”
“小芹芹,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是你要我帮周志凯的,现在怎么反而后悔呢?”
“是,一开始我没想太多,但是现在我后悔了,我宁愿把你藏起来,也不要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你懂吗?”将司的情绪激动了起来,想到那时候官名芹伤心的模样,他的心就开始痛了。
“将司,我没有那么脆弱。”
“不,你比你自己想像的还要脆弱。”
“不管你怎么说,我已经决定了。”
“你再考虑清楚,一天,或者几个小时,让自己冷静一下再决定好不好?”
“将司,我讨厌你这样婆婆妈妈的。”
“我宁愿被你讨厌也不要你受伤害!”这就是爱一个人的心情,即便她不爱他,甚至讨厌他,他都要站在她的立场替她着想,“你比我自己还要重要。”
“将司……”为什么在他面前,她会想哭?为什么他总是可以看到她内心最深处的情感?为什么……她的脑海里竟然甩不掉将司的身影?
好多的为什么在她的脑海盘旋,直至她再也记不起言铭文的脸孔。
※※※
王俊卓站在台上发表政见,可是却被台下的人吐槽,“没用啦!你们党主席的女儿都不支持你们这个党派了,跑去帮周志凯辅选了,你们说的话还有谁会信啊?不用选了啦!”
被人吐槽已经很难看了,再听到官富雄的女儿帮助敌手,王俊卓这口气一直忍到政见发表会结束。
一跳上车就迫不及待的叫司机把车往官家方向开,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官富雄的家。
王俊卓一气起来,平日虚伪的恭敬全抛到九宵云外去了。“官老,你听说了吗?你的女儿帮周志凯转选,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我也是刚刚听助理报告才知道,我正要叫人去把那丫头抓回来问个清楚。”
官富雄转头朝助理气急败坏地吼着,“到底找到人了没有?如果找不到,就去把APlus的当家给抓来,她肯定知道名芹那丫头在哪!”
“老板,不妥,乔品真那女孩千万动不得!她可是有黑道当后盾的。”助理连忙提醒他。
“那就把姓将的抓来,他不是要和我女儿结婚?总该知道我女儿在哪吧?”
这会儿换成王俊卓阻止了,“也不妥,将司答应要帮我搞定将家在台北的票源,得罪他的话,对这次选举没有帮助的。”
官富雄气恼地拍桌。“难道要让那丫头为所欲为?”
“我说句难听的话,虽然名芹小姐是您的女儿,不过这时候,可能也得要散布一下不利于她的消息,这样大家才不会被她影响,并且对我们党派有了不好的印象。”冷静下来之后,他开始思索对策。
“什么意思?”
“例如绯闻,像是私生活不检点之类的,就说她不受教,跟着男人跑了,诸如此类的话题一出,记者肯定甚感兴趣、大力炒作,届时就没有人会支持她,而且也不会有人以此来攻击我们了。”
计谋是很不错,如果要对付的对象换成别人,官富雄会马上点头答应,但官名芹可是他的女儿。“这样做对名芹的名声影响很大,到时候叫她拿什么脸见人?”
“官老,要做大事就不能心软,如果您觉得这样不妥当,最后被扳倒的很可能就是你我了。”王俊卓要不到官名芹,便想趁此机会毁了她,也算是报了心头之恨,牺牲了谁,他一点也不在乎。
“真的非得要这样做不可吗?”
“这是最有效的方法,您不愿意也无妨,那么您就等着选举大败,到时候只怕您连主席的位置都要弄丢了。”
王俊卓戳中了官富雄的要害,比起亲情,他更重视名声地位。“张助理,马上放风声出去,就说我官富雄不承认有个行为不检点的女儿,她在外的所作所为,我一概不负责。”
“这就对了,这样一来,谁也不会去相信她说的话了。”
官富雄总算稍稍安了心,抬手拍了拍王俊桌的肩。“这阵子你就好好地固票,等选举后就该办你和敏岑的婚事了。”
“喔,是啊,不过等选上再说吧。”选上之后,他下一个目标就是取代官富雄的位置;至于官敏岑,他大可娶过门之后再把她踢出去。
“这次应该不会再变卦了吧?”
“当然。”王俊卓笑着把一份支票递上,“这是您上次提到的融资,即期的。”
接过了那张巨额的支票,官富雄脸上的笑容漾开了。“谢谢,我就等着这笔钱解决困难。”
“您的困难我一定尽力帮你解决,不过我的选举,您老也得尽点心力才可以喔。”
“放心,该投给你的票数,一定跑不掉的。”
“那我就等着当选了。”
“你等着庆祝当选吧!”
变数,这两个人都没有计算进去,一个看着巨额支票窃笑,一个则因觊觎大位暗藏心机,两人之间全然找不到任何真心诚意。
※※※
吉普车在大街小巷穿梭,站在吉普车上方,披着周志凯的助选布条,官名芹不取分文酬劳,却做得比别人拼命。
累了,随便找个公园休息片刻;渴了,车上的矿泉水猛灌;饿了,街头巷尾的小吃摊到处光顾,顺便拜票。
“小芹姐,你看这个!”阿弟仔翻着桌上的报纸,却发现官名芹的照片被刊登在报纸上,标题还很耸动的写着——
么女官名芹行为不检,官富雄痛心断绝父女关系!
种种不利于她的不实言论,被大肆刊登在报纸上。
“这太夸张了啦!根本就没那回事,分明就是污蔑嘛!”阿弟仔越看越火大,忍不住替她抱不平。
“别管他了,八卦新闻天天都有,看不完的。”
嘴上是这么说,可要置之不理是很困难的,她不想当一回事,然而一旁有人认出她,对她议论纷纷了起来。
“好像就是她,行为不检点的女人,还跑来帮人助选,如果把票投给她辅选的那个人,台湾不是更乱七八糟了吗?”有人相信了片面之词,大肆嚼舌根。
“不过那个周志凯形象不错啊,我们也不能相信那个官富雄和王俊卓的片面之词,政治人物就是这样子啦,翻起脸来就六亲不认了。”有人比较客观,并没有完全被八卦新闻给牵着鼻子走。
手机响了,是将司打来的,接起电话,官名芹平静地说:“你不要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没有被影响,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你放心好了。”
“小芹芹,你在哪?”
“街道的某一处。”
“哪里呢?”
说了所在地,她顺便强调,“你不要过来找我,我吃饱就要继续去宣传拜票,你来了也找不到我。”
“你不要离开,我马上过去找你。”
他啊,压根没有把她说的话听进去嘛!
挂了电话,她留也不是,走也不妥。
等了几分钟,车上的阿弟仔开始催促,“小芹姐,该出发了喔!”
“喔,来了。”缓步上车,她继续接下来预定的行程,拿着麦克风,对着大街小巷的人们宣传拜票。
“我是登记第一号的立法委员候选人周志凯的助选员,请支持年轻有为的周志凯进入立法院为大家服务……”事先拟好稿子的文宣,在大街小巷一次又一次的复颂着。
突然,有个声音压过了她的。
将司的声音透过大型喇叭也传人大街小巷,他不断地喊着,“官名芹,我爱你!官名芹,请你嫁给我!”
“姐啊,是将医生耶!好酷喔!他真是勇气可佳啊!”阿弟仔脸上挂着笑,车速放慢了下来,和对向车道迎面而来的车子交会时,他还对站在上面的将司吆喝鼓舞,“将医生,我支持你!快把小芹姐娶回去吧!”
也不管后面是不是会塞车,两辆车子就在路中央停了下来。
“你这是在干么啦?!很丢脸耶!”官名芹窘得想找地洞钻,街上的车子都停下来看究竟,他们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将司脸不红气不喘,脸上挂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说:“我在向你求婚啊!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报纸上的报导都是乱说的,官名芹是个绝世好女孩!”
“你快回去啦!不要阻碍交通啦!”
“你答应嫁给我,我就走,大家说好不好?”
“小姐你快点头吧!你不点头我们走不了啦!”许多司机猛按喇叭,还有人也跟着吆喝起来了。
催婚阵容从将司一个人增加为两侧车道的众多路人。
“官名芹,我爱你!请你嫁给我!”将司爬上车顶,直接跳到她的身旁。
眼前的惊险画面,吓得官名芹不得不伸手去帮他的忙,结果两人在吉普车上抱了满怀,四周传来了一阵阵有节奏的喇叭声,看戏的人们突然变成帮腔的。
那喇叭声仿佛在高唱着,“官名芹,我爱你!请你嫁给我!”
“将司!”
“我们结婚吧!”拿出了钻戒,是他买了一直放在身上的,“嫁给我好吗?”
大胆!任性!但却有着杀不死、踹不走的勇气,他的真心诚意,终于抵达她的心底深处了。
“嫁!嫁!”在众人喊嫁的声浪下,将司终于顺利地把钻戒套在官名芹的手指。
※※※
错误的决策,反把官名芹推到将司身边,王俊卓看到新闻报导,气到差点吐血。但他还是努力告诉自己,将司答应他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可惜他的想法大错特错,在他努力找理由说服自己,这次选举一定会当选的时候,检察官带着一票警察抵达他的私人办公室。
“这是干什么?”
“王俊卓先生,我们怀疑你涉嫌贿选和围标工程索取回扣,现在请你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
“这是误会,绝对是误会。”
“有什么误会请你到警局解释清楚。”
“等一下,我让我的律师来和你们说好了。”王俊卓连忙拿起电话准备拨打,但却让检察官给拦阻了下来。
“等到了警局自然会让你打电话,现在请你配合,跟我们到警局去,否则我们只好强行带你离开。”
“这真的是误会,我是很善良的老百姓,不可能做出违法的事情……”
“你放心,如果你是被冤枉的,我们自然会还你清白。”
王俊卓直到被带上警车前,都还努力地想替自己辩驳,“到底是谁乱讲话的?”
上了警车之后,他开始把错归罪在别人身上。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有没有做出那些事情?”
“我当然没有做!”
每个嫌犯在被抓之时总是否认,检察官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他依然保持平常心。“有没有做,等我们调查清楚就知道了。”
“这一定是选举黑幕,有人想害我无法当选,是不是周志凯做的?他才大有问题!你们该调查的人是他才对!”
“不要咆哮,有话到警察局再说。”
知道得罪了检察官对自己不利,王俊卓乖乖地闭嘴,一抵达警察局,他就拨了电话给他的私人律师。
“现在开始我委任我的律师帮我代言,有什么问题,等我的律师来了再说。”
律师告诉他少说少错,所以现在他改为保持沉默。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话将会成为呈堂证供。”检察官早就听闻他的狡猾,所以也不急着逼供,决定先突破他的心防,让他自乱阵脚,“官富雄收取你多少贿赂,才帮你关说了地下铁南段工程?你又从承包商那里拿了多少回扣?”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贿赂任何人。”
“如果没有贿赂,何以官富雄小老婆的户头里,会突然多出了一笔巨款?那难道不是你支付给官富雄的佣金?”
“我什么都没有做。”摆明一间三不知,在律师抵达之前,他决定装傻到底。
检察官很有耐心,脸上挂着笑,说话不疾不徐。“你不承认也无妨,反正我有相当充足的证据,足以证明那笔钱是你交给官富雄的。证据是会说话的,希望你现在可以坦白一点,否则等到上了法庭,我有心想替你减轻罪刑也无能为力。”
“谢谢检察官好意,但是我王某人行得正坐得端,不会害怕那些莫须有的罪名。”王俊卓也回以淡笑,心匠却是七上八下的,一看到律师抵达,他才略略松了口气,“接下来就交给我的律师代替我回答,我应该可以走了吧?”
“很抱歉,你还不能离开。”
“我又没有犯法,为什么不能离开?”
“王先生,稍安勿躁。”王俊卓的律师连忙阻止他,并代替他向检察官陈情,“王先生目前正在参选,如此轻率地将他带到警局来,对他的选情将会有不良的影响,我现在以王先生委任律师的身分要求,让王先生交保离开警局。”
“只要王先生可以将地下铁工程围标案,以及官富雄小老婆名下,突然增加的那笔巨额收入的来源说清楚,我们自然不会多加为难。”
“那这个问题更不应该问王先生,而该找官先生询问才对。”
“我们已经询问过官先生,也确定那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