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及出版图书;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盛宴2
作者:周弯弯
文案:
是否我们再一次拥抱以后,答案就会不一样?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项美景,方洵俭,容智恒 ┃ 配角:容智逸,林启湘,姚蓓蓓,徐希黎 ┃ 其它:
Chapter 1 一枝花
一枝花(1)
作者有话要说:
~~写在故事继续之前~~
动笔写《盛宴2》之前总觉得自己心中有很多很多的想法希望可以靠敲打键盘表露出来给大家,可真到了让我写前言,又感觉其实没有什么太多要交代的。但思来想去,还是要说一说的。
首先,是谢谢朋友们对我的支持。遥想当年,写一个十几万字的故事出来,留言有时连一百都不到,字数加起来恐怕也没有超过一千,能坚持写到今天,我自己都认为我是个毅力非凡且自娱自乐精神极强的人。当然,也有从一开始就给了我很多鼓励的朋友,我是真心感谢你们的,因为是人都需要认同感,如果从头到尾都是自说自话,那真是一大悲。我妈时常笑话我,说我花了这么多时间在这个上面,也不见我赚到什么。我也不是靠这个赚什么,就是等老了再回头看看,有种,哇塞,我居然写了几百万字长长短短故事的感觉。
然后就是关于《盛宴》这个故事了。从一开始构思就定了是上下两部,只不过当时没想到下部会这么难开笔。有朋友看完我的故事初稿,说我把容智恒设定的太强大了,只要一出场,基本没有别人什么事,后来我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样,所以故事的一些内容一改再改。不可否认,我是喜欢容智恒这类的人,但我真真是方洵俭的亲妈,就算最后的最后我把方洵俭虐的死去活来,就算最后的最后,方洵俭的戏不够容智恒多,他也是我心中的男一。至于有部分朋友很喜欢的容智逸,我只能说他和项美景之间真的没有爱情。就目前的故事大纲来看,下部的内容会比上部多很多,波澜也会多很多。结局就真是没往深里想,随故事走吧,但明确的是,这个故事里肯定不会出现为了爱情放弃一切身家的男人,容智恒不是,方洵俭也不是。
最后提一提《四月‘天》,和朋友说这个故事的构思时,她就说如果这个故事不是一鼓作气写下去,很难写得完。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子的,但邝容毅是我的大爱,怎么样都会给他一个结局的。
啰嗦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我自认为作为一个非专业写手,更新的速度还不错,希望下部不会出现太多卡壳的地方。
嗯,谢谢大家。
无论今天你在何地
遗憾深不过没回味
即使拥抱着满天蔷薇
差一朵不够完美
就似天与地
项美景一直觉得像容智恒这一类的人若是放下工作去休假,应该是从早上睁眼开始,身边就会跟着两名以上穿着一尘不染、一丁点儿折痕都看不到的制式西服的人伺候着。这些佣人虽然不需要通晓八国语言,但伦敦腔是一定要会几句的,最次也得沾染些纽约气,洋泾浜式的表述肯定要不得,见到自己的主人从一丈开外走来,立马优雅的拉开足足比自己的身长多出一倍的雕花实木门。
可事实上,项美景去容连山庄那回有些匆忙,没能见到这样的场面,而眼下,容智恒就站在葡萄园往山坡延伸的地段将摘好的葡萄往身下的篮筐里放。他身边没有佣人,甚至连一个近身帮忙的人都没有,要不是他穿了一件在绿色和紫红色相间的葡萄地里看起来十分显然的白色棉质长衫,她几乎都以为他和她一样,只是酒庄为了尽早将成熟的葡萄全部摘取拿去酿酒而请来做短工的人。
但显然,容智恒是这座规模不大但也不小的酒庄的主人。他于两天前的傍晚到达,项美景那时正坐在庄内人自驾的人货车后边,一边漫不经心附和着同伴的当地民谣,一边从装满了葡萄的篮筐里拿了一串刚摘下来的葡萄喂饱自己的同时遥看向天边那轮快要落下去的夕阳。直到酒庄的管事Bertin在人货车停在庄园大门一侧后,向与她一样坐在车上且也是做短工的人说明酒庄的主人来了,她才从车上一跃而下,然后就看到了立在夕阳余晖中的容智恒。
她离开上海快一年,不是没想过会在异国他乡偶遇故人,可偏巧她走了大半个欧洲,最后因为贪恋巴黎的美色于三个月前租下房子常住在那里,却真正是一个故人都没有遇上。所以在这里见到说不上是熟人却也还存留着宾主关系的容智恒,她心中既觉得不真切,又无意识的燃起一种思家的孤独感。
容智恒一向冷静自持,但这样的见面方式对他而言大约也是有些新奇与不可思议的,他的双眉明显表示出疑惑,像是在等待她的解答。
项美景觉得容智恒肯定是误会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很快窜到他跟前,毕恭毕敬的向他问好:“容先生好。”
容智恒象征性的应了她一声,略带些打趣的口气说:“Orchid给你放长假,没想到你居然千里迢迢跑来这里继续帮我工作。真是辛苦你了。”
她晓得他是开玩笑,却也认真向他解释:“我现在住巴黎,来波尔多是想看看葡萄成熟的庄园有多美,正好看到酒庄在招短工,所以就来凑数,等葡萄都摘完了,我就回巴黎了。”
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她很想再向他解释她千真万确不知道这是他的酒庄,绝对没有要制造什么浪漫邂逅之类的意思,可他截断她想表述的内容,漫不经心的说:“下次从巴黎过来一定不坐飞机了,嗡嗡声特别大,吵得我到现在都觉得耳鸣。”然后漫不经心的问她:“你怎么过来的?”
她回答:“我坐高速火车,三个小时就到了。”
他又点了点头,像是这个时候才抽空出来打量了一眼她混了泥土和不少葡萄汁液的工作服,然后扭头对另外那些打短工的人一道表示了感谢并让大家先回房洗澡休息,他会交代厨房准备一顿丰富的晚餐。
经由下午那一幕,众人虽然听不到项美景与容智恒说了什么,但已然认定他们是旧识,所以晚餐时特意将容智恒旁边的位置留了给她。她很清楚这里的人比上海圈子里的人要淳朴的多,不会乱往她头上扣屎盆子,但鉴于她每次与容智恒坐在一起吃饭都感觉压力山大,哪怕餐桌上的美食再诱人,她也胃口难开。
容智恒是泰山崩塌了压在身上都不会蹙一蹙眉毛的人。哪怕两个小时前见到项美景时确实有些惊异之情,但到了此刻,他该吃鹅肝时优雅的拿了刀叉切鹅肝吃,该喝酒时又优雅的端起杯子喝酒,偶尔与项美景说话,也只问她觉得今年的葡萄好不好,能不能酿出好酒之类的问题,压根没提到她离开的日子里有没有遇到什么趣闻奇事。
要不是长餐桌摆在大好的星空下,轻缓却不容忽略的葡萄气味布满在空气中,耳边又全是带着口音的卷舌语言,项美景几乎要错以为自己在一秒钟穿越回到了那个被浮光掠影和香槟美人充斥的复杂社会圈。
重返那个圈子?
她当然是没有这个想法的。她十岁前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毕竟那时年纪小,不懂得享受,而父亲忙生意、母亲忙逛街逛舞会,她的大多数时光都是孤单度过的。后来寄居在姚立功家,亲情的温暖是有了,可物质跟不上需求。再后来有了钱,有了爱,却也过的十分辛苦。游学虽然是为了逃避现实,最初那阵子看什么风景也都觉得苍白,但她并不是非要跟自己过不去的性格,离那个人、那块土地越来越远,时间越来越长之后,她发现原来‘远走高飞’这四个字真真是很有用的。世上有那么多人在感叹着,时隔多年再重返故地仍会觉得心中凄凉难过、彷徨而不知所以,她不是百分百坚强的女人,不想轻易给自己找难受。
她一直干着服务保障的工作,所以甚少会先发制人,但那晚她主动向容智恒表示:“这里除了吃大米的机会少之外,什么都很好,等我在巴黎存够了钱,就来这里买栋房子住下。说不定我撞上什么发财的机会,还能和容先生您成为邻居。”
容智恒首先并未将她要表达的重点放在心上,而是反问她:“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住在巴黎,隔天就得给家里打电话要求转账,哪里能存到什么钱?”
她于是强调:“您指的二十几岁的女孩子是那些只光顾高级餐厅、一流名店和各大秀场富家小姐,我们这种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到了巴黎也是很节约的。”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才有些矫正问题的态势,可也是继续问她:“Orchid说你是请长假,你却做了定居这里的打算,你要怎么向她交代?”
她不好正面回答他,便故意笑起来说:“容小姐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今生无以为报,只能看看来生有没有做牛做马的机会了。”
他又看了她一会儿,微微蹙起的眉显露出不理解的意思。他说:“我以为长时间离开工作的人会比较渴求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她趁势拿起桌上盘子里的一小串葡萄在他面前晃了一下,笑着说:“我已经投入到工作中了。”
他今晚的疑问似乎有些多,继续说:“公关的工作的确比较累人,可你一直表现的很好,到现在Orchid还时常说起你的好。我以为你是喜欢这份工作的,但好像你其实并不怎么喜欢?”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怔了片刻,便大方说:“毕业时找工作不容易,能收到聘用书已经是谢天谢地,哪里还敢挑三拣四。”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便再没多说什么。
项美景不晓得容智恒在这里开始沉默算不算是心有不悦,毕竟当初她急着要从宝雅离开时并没有说再不回去了,可同样的,她也没让容玉兰留位置给她。她是该找个时间与容玉兰摊牌,或者等容玉兰下次来巴黎来参加时装周活动时可以一试。但对于容智恒,她既没有欠他的人情债,也不是他直管的员工,所以即便不回上海那段言论让权威至上的他不高兴了,她都不用太过于在乎。
唯一不好的是她这几天在他的酒庄打短工,抬头不见、低头还是要见的。好比此刻,太阳快要下山了,容智恒还站在斜坡上摘葡萄。老板带头这么认真工作,她们也就没法子提前收工。好在是累完今天,她的工作就结束了,等晚上领了工钱,明早就能坐车回巴黎。
酒庄里的小板车拉了葡萄回去,所以今天没有车可坐。但葡萄园离小城堡也不远,五六个人迎着傍晚的小风一路走回去倒也惬意。
项美景很是积极的走在前头,与走在最后的容智恒隔了七八米远。她是应该郑重与他告个别,但她希望是在晚上领钱的时候,那样她还可以光明正大再次对他表示诚挚的感谢。
但显然容智恒不是这么想的。在她快要走进屋里的时候将她叫住:“Theresa,你一会儿陪我去趟市里。”
他对她说中文,旁人倒也没听懂,她却有些惊讶与小小的难意,并不那么爽快的说:“可是马上就要吃晚餐了。”
他说:“去市里吃。”然后又特意补充解释:“Sisley快过生日了,我想挑件生日送她,你帮我做参考。”
忽然听到徐希黎的名字,她差点失神,恍然间重回到现实,他已经往楼上走了。
她在远处静了一静,终于还是按着他的吩咐,回房间换了衣服准备去市里。
容智恒亲自开车,项美景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她看着太阳一点一点钻到地平线以下,路灯很透亮,照进车内有一种缓缓流泻的感觉。
一枝花(2)
酒庄到市区要四十分钟的车程。
项美景的兴致不太高,容智恒也不太爱说话,虽然两人之前的对聊结束的并不那么愉快,可这样静静的行过那么长一大段路,车内竟没有一丝尴尬的气氛。
进入市区,容智恒直接开车去到甘贝塔广场周围餐厅聚集的地方。他有酒庄在,对这里的环境还算熟悉,晚餐是选在一家名叫沙蓬芬的餐厅。
容智恒说这家餐厅很有名,项美景也发现餐厅的生意的确很好。
七鳃鳗是必点菜,又要了煎鹅肝、蓝鳍金枪鱼沙拉和巧克力舒芙蕾佐冰淇淋。
容智恒问项美景喝什么酒,她反问他开车能否喝酒。他便说:“是你喝。”
她心情不大明朗轻快,干脆拿了酒牌看了一阵,最后点了一杯桃子味的威士忌,又先一步解释原因:“这几天葡萄吃的太多了。”
他十分理解的点头。
餐厅菜式的味道很好,项美景喝完一杯桃子味的威士忌又要了一杯苹果味的威士忌,最后干脆把樱桃味的威士忌也试了一试。
容智恒多少清楚她的酒量,见她高兴,也就随她。
吃完饭快九点,今晚的主题是要给徐希黎买生日礼物,而广场周围就有很多可逛的大小商店。
容智恒甚少花心思在送人礼物上,所以项美景问他有没有什么想法的时候,他能数出来的除了珠宝首饰就只有香包。
项美景略微有些酒意上头,说起话来不像之前那么拘谨,笑着说:“徐小姐可是您的妹妹,她要是收到你送的珠宝首饰,虽然也是高兴,可九成九会以为你是找秘书代办的。”
他从未想过这些,有些诧异的说:“秘书代选礼物不好吗?至少都是女人,总不至于错的太多。”
她本想问他送给冯艺茵的礼物是不是也由秘书代办,转而一想,冯艺茵去世半年有余,还是不要随随便便提及故人以免勾起他的难过,便将那些话压下去,只是笑了一笑。
他不明白她笑容里的意思,但也不好追问。
两人走进一家卖装饰物件的小店。店铺从外面看着小,可进去了才发现里面其实很宽阔,东西也特别的多,各种各样的物件看得人眼花缭乱。项美景挑的十分仔细,最后拿了三样东西问容智恒的意见。
“这枚胸针的形状像一只蝴蝶,翠绿和蓝紫色的搭配显得高贵大方,参加晚宴的时候可以用得上。虽然它的翅膀不是用真正的宝石镶嵌,但是我刚刚数了一数,恰好是二十六颗水晶,和徐小姐的生日岁正好吻合……然后就是这件披肩,你摸一摸,正儿八经是羊毛质地,浅灰色,款式也简单大方,很好搭配衣服,天冷的时候披在身上,很容易想到这样的温暖是你送她的……最后就是这条丝巾了。玫瑰红和乳白色相间,洋牡丹花字做底纹,边上是金色的丝线,缝制的工艺一流,触感也很舒服,照相的时候用作点缀肯定很好看。”
她说的头头是道,他也听得十分认真,竟像是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目光在她手里拿着的三个物件和她脸上流连了许久,最后让老板将三件都包起来。
她有些着急的拦住他:“哪有人像你这样,不知道选哪一件,就送三件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付账的同时看向她:“谁说我都是要送给Sisley的?”
她想起他现在的身份是正儿八经的钻石王老五,身边有一两个红颜知己需要送礼物去讨欢心也是正常,便又请老板将礼物包装的漂亮些。
他却将那条丝巾从老板的前台拿过来,顺手绕在她脖子上,等她诧异的侧头看他,他立马就解释说:“胸针送Orchid,披肩送Sisley,丝巾送你,谢谢你今晚的好眼光。”
她有些不知所措,又觉得这样近距离面对容智恒时,心中十分紧张,连忙收回目光,又将脸扭回到正位,一边整理脖子上的丝巾,一边对他说谢谢。
买完礼物再开车回到酒庄已经十一点多。
容智恒住二楼,对项美景说完早点休息就上楼去了。
项美景本打算与他正式告个别,但见他已经上楼,又想着明天早上还有机会。
可等项美景第二天早上起来,吃完早餐,又向Bertin领了工钱,准备与容智恒说再见,才知道原来他清早就赶飞机走了。
没能与自己服务多年并且又奇迹般的为其打了短工的老板说声告别,她有种一长句话讲完却没能打上句号的感觉。但无论如何,句号只是个标点。现在大把讲话不用标点的人,她实在没必要将这一出太放在心上。
坐镇上的班车去到市里,然后再转高速火车回巴黎,捣腾了地铁与出租车,项美景走在租来住所的那条小街上,还没来得及将包里的钥匙掏出来,林启湘就不凑巧的打了电话过来。
她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不到两点,林启湘那边大概是刚结束某场并没有耗太多时间的宴请。
这十个多月来,容智逸爱玩的性格变本加厉,通常隔了两个月才记起她,说了好多回来找她玩,却从不见真人显身。欧娜总是忙的飞起来,一听说她今天游览天鹅古堡,明天在爱琴海上晒太阳,恨不得将她五花大绑的弄回来。姚蓓蓓先是忙着毕业找工作,去了广告公司上班之后也一直忙碌,隔了两三个星期给她打一回电话,还总是三五分钟就讲完了。所以总的算来,离开故地千万里,时常与她联系的人竟只有林启湘一个。
她去波尔多这几天没与林启湘联系过,所以林启湘并不会知道她遇到过容智恒,而她也没打算将这个插曲讲给他听。接听电话,她像是往常一样笑问他:“千万别告诉我你和廖浣怡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你知道的,我一直觉得她年纪轻轻就读到博士,思维想法超过常人太多。我真的很难想象你们的结合会是个什么情景。”
林启湘在电话那头笑了一笑,认真说:“廖博士将我当成她的实验对象,我的智囊团对此做出了严密的分析报告,最后的结论就是我应该高高兴兴的成为廖博士的实验对象。”
她故意感慨:“好商业化的口气啊。”
他不否认,只低笑了两声。笑声中明显带着些无奈之意,他问她:“这段日子又干了什么趣事?”
她上了二楼,一边掏出钥匙开门,一边回答他:“酒窖老板非要给我放十天长假,我不接受都不好意思,所以只能把这十天都花在吃喝玩乐上面了。”
屋门已经打开,室内的空间挺大,客厅和卧室中间隔了半道墙壁,厨房和餐厅都是开放式的。她先去开了窗,立马有风将白色的窗纱吹起,她奔波了五个小时,已经有些疲倦了,整个人横躺在橘色的沙发上。天花板中间有一架旧式的五叶电风扇,此刻也因为从外面吹进来的风而缓慢的旋转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