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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平安。他们之间再亲密的事都干了不少,可那一瞬间,她觉得他咬的这一口苹果比亲吻还要让她脸红心跳的厉害。
项美景将手中的苹果干干净净吃完,然后打了个特别响的饱嗝。她觉得这个平安夜过的还不错,总比去年这个时候独自一人在酒店里抱着枕头哭要强许多。
第二天一睁眼就开始忙。
早会结束后,项美景陪着容玉兰去夏樾。只不过容玉兰是忙着装扮自己,而她是忙着装扮臻景厅。
她一直认为臻景厅富丽堂皇,为了配合今晚的宴会又做了必要的修饰,现在看起来就真像是几个世纪前的宫廷殿堂。
中午吃工作餐,Bill告诉她自己将要调往新加坡任职,她以为他是提职,拿橙汁恭喜他。
他接受了她的恭喜,却是说:“我过去还是副总,为了给新人让位。”
她蹙眉。
他才又慢慢说:“大容先生有自己的人,从Las Vegas 来,等老总退休,就能上位。”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他倒也不是特别失落,还笑着说:“你们不是有句话叫‘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不可能常驻上海,总要在这边多培养自己的亲信。他看上去是温和派,其实行事风格稳健狠辣,华夏集团在他手上肯定会越来越强大。”
她点头表示赞同,但又觉得其实容智恒为人做事是什么风格与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干系。不过他不久后将离开上海是一好事,如果容智逸真的坐上三十九层的办公室,那她就不会有现在这种动不动就忐忑不安的心情了。
下午是帮容玉兰选装。她一口气定制了三套不同款式不同颜色的衣裙,因为都十分喜欢,所以变换着三种发型呈现给项美景等人看,并让她们打分选出最合适的一套。
项美景觉得容玉兰在这种事上的精力格外旺盛。钱敏也算热衷此事,等帮容玉兰选好之后就拉着她赶忙回房间梳妆打扮。
她本来是打算去好一些的服装店租一套合适的衣裙回来,结果收到徐希黎送的礼物。她已经‘不识好歹’了很多次,就没好再拒绝徐希黎的好意。浓重的墨绿色搭配黑色线边,有些老成的颜色却因为款式裁剪的精致而显得十分幽静好看。她白,身材也算凹凸有致,露出来的皮肤在酒店房间大小灯光的照射下很诱人遐想。头发的长度不够做卷曲蓬松的发型,又不想戴假发,她干脆就用与衣服相配套的蕾丝带,将头发结了两条很短的辫子扎在脑后。
钱敏看到她完全露在外面的耳垂上戴了一副不小的耳钉,笑称:“你这爱好还一直没变嘛。”
她抬手摸了摸耳垂上的耳钉,说:“女人对钻石的喜爱应该是经久不衰的。”
把自己收拾好,差不多就要下去到宴会厅外迎客。
朱丽丽与项美景一起,两人面上关系不错,闲等的时候,朱丽丽夸她身上的衣裙好看,又问在哪儿做的。
她胡诌了一家在犄角旮旯的洋装店,朱丽丽存心要奉承她,便说:“那些百年老店都是在深巷子里,不是熟客不接待。”
她点点头,不再往深里说。
陆陆续续有宾客到场。
容玉兰也亲自到厅外迎客。
林启湘一个人就来了。
容玉兰笑问他怎么没携伴。他大大方方指了项美景:“如果真遇到非跳舞不可的情况,我就向Theresa求救。”
容玉兰一笑,等林启湘进厅了,她小声问项美景:“他最近是不是谈了个女博士?”
项美景从没正经问过林启湘这个问题,但出于偏帮林启湘的好意,便说:“好像是。”
容玉兰看了她一眼,不太理解的问:“他从前那样对你,你现在对他还这么大方?”
项美景沉吟了片刻,笑说:“做不成情人,退一步做朋友也挺好。”
容玉兰说:“你这样容易被人欺负。”
项美景故意抬起胳膊秀上头那一小点肌肉:“其实是你没看到我不饶人的一面。”
容玉兰噗嗤一笑,说:“改天把那一面放出来让我瞧上一瞧。”
项美景笑着点头说好,抬眼间看到徐希黎挽着容智逸走过来。她正打算当面谢谢徐希黎,再细一看,发现方洵俭走在两人后面一步。
容家办这样的聚会,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漏掉方洵俭,中利集团派了三张贴,都是容玉兰亲自送的。想来也没费什么劲,方洵俭如今算是容家半个准外孙女婿,哪怕再忙总还是得腾出时间去容连山庄的。
项美景这一怔,先打招呼的人就变成了徐希黎。
徐希黎一点不掩饰自己对项美景的好感,当众就夸她:“Theresa,我就觉得这个颜色衬你,穿上果然很好看,大小也合适。”
项美景目不斜视的看着徐希黎,说:“谢谢你送我这样好看的衣服。”
容智逸最不肯安分,立马就接上说:“原来你们俩背着我们私相授受啊!”
容玉兰也笑着说:“居然连我也没告诉。”
容智逸一边将自己和徐希黎的邀请卡拿出来给项美景刷,一边故意对容玉兰说:“她们新组了个姐妹团,看来是要把我们都排除在外了。”
项美景没想着答太多腔,刷过容智逸递来的两张邀请卡,又接过方洵俭的邀请卡刷。
刷卡台按着朱丽丽的想法贴满了闪亮亮的犄角型水钻,看着绚丽多彩,实际很容易勾破女宾客娇贵的装束。项美景一直有心提醒经过的宾客,但因为这一回走过的是方洵俭,她在避让的同时忘了这一事,尖利的水钻头一下子钩住方洵俭的深灰色法兰绒长外套。男宾客的穿着打扮不比女宾客那么复古精致,但也是偏向一类的风格,外套上的那两道粗金色线花字一下子被拉散。
方洵俭浑然未知,还要往前走,项美景连忙拉住他的衣角,他立马回头看她,她则警惕的松手,然后解释:“勾坏衣服了。”
不光是方洵俭,先一步走着的徐希黎和容智逸,还有站着与他人说话的容玉兰也都先后回头看着这边。
项美景定了定神,又重复说:“水钻太锋利,把方先生的衣角钩破了。”
那两道线散的有些夸张,若说是特意做这样的不对称也是可以,但方洵俭显然不是能接受这样不对称的人。
徐希黎有些着急,张嘴就问:“现在上哪儿找缝纫师去?”
容玉兰看着徐希黎说:“还找什么缝纫师呐。房间里都有针线包,找个相近的颜色肯定不难的。”
容智逸笑问徐希黎:“女红这个活你没干过吧?”
徐希黎噘嘴瞪了容智逸一眼,又默默看向方洵俭。
容玉兰很快拿了主意,先是交代项美景:“你带Ray上楼去把衣服缝好。”然后催着容智逸和徐希黎:“客人已经来了不少,你们赶紧进去招呼,等下Victor来了,又要说你们只晓得顾自己了。”
徐希黎有些不愿意,容智逸笑嘻嘻拉着她进场:“上去缝两道线,还担心他不下来了吗?”
项美景觉得为难,但容玉兰交代完之后忙着与新进来的客人打招呼,她一直僵在方洵俭跟前就显得十分不协调,沉了口气,终于还是向方洵俭摆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方先生,这边上楼。”
不得不(17)
酒店的灯光永远都像是夏日里最盛时的太阳光,将每一个缝隙都照得明亮温暖,各型各状的水晶灯和比镜子还要通透的钢化墙沿轻而易举的将这个畸形世界里的每个人都映得清清楚楚。电梯上升的速度很快,人站在封闭的钢箱子里,几乎是被拖着往上飞移。
项美景一直背对着方洵俭,他似乎就站在她正后面,所以避免了她端正姿势时会不得不因为电梯的反光面而与他有太多目光上的接触。裙摆有些大,进出电梯时都得十分小心,她预备带方洵俭去容玉兰的房间,所以一走出电梯便领着他左拐。
容玉兰住的是套房,但因为零碎的东西太多,一眼望去,屋内显得十分凌乱。
项美景首先将沙发上的衣物拿去衣架上挂住,然后又拍了拍沙发,觉得应该干净了才招呼方洵俭坐,自己则走去里屋找针线包。
她找到针线包出来的时候,方洵俭已经将外套脱下来。
他坐在沙发上,背对她的视线。她知道他坐姿一直端正,从未有过懒散的瘫在沙发或是床上的时候,他也一直是这样的发型,从后面看不长也不太短,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
她咬了咬下嘴唇,也不管是不是弄花了唇妆,感觉到痛之后,才又慢慢走出来,轻松的说着:“没有金色的线,但用黄色的应该也可以,不过我针线活不太好,肯定缝不成原样。”
他侧着抬头看她,她利索的伸手向他要外套。
他将外套递给她,才终于开腔说了今晚除问过容玉兰好之外的第一句话:“缝不好没关系。”
她接过外套,故意逗笑的说:“其实只要你不介意,这样不对称也挺好看的。”
他里面穿了深色的衬衣和马甲,马甲口袋间还挂了一条怀表金链子,他一向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这样的小配饰,她觉得应该是徐希黎帮他准备的。
她一边从针线包里取出针线,一边继续说着:“你这根怀表链子挺别致的。”
他低声“嗯”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窗外。
五光十色的霓虹早已登场,将从早到晚都蒙蒙不清的天空映出了一种说不出是什么颜色的华彩。似乎是下雪了,但肉眼却又只能看得见一两片,于是他疑惑会不会是自己眼花了,看到的只不过是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纸屑,随着漫无目的的风一起穿行在这物欲横流的城市里。应该是很冷的吧,外面的空气,多大口吸几次都会将鼻子冻红,还是这被嘶嘶暖气包围的房间要温暖许多,牵引的连体内的热流都忍不住想从并不发达的泪腺往外冒。
“美景。”他低声唤她,又不像是真的在唤她,仿佛就是习惯性的在嘴边自言自语,自说自话。
尖细的针头一下子扎进食指,她不觉得疼,但那一小点殷红却瞬间冒了出来。她连忙趁着他回身前抬手到嘴边使劲吸掉那一抹鲜红,然后问他:“什么事?”
他像是故意给她预留了时间,很缓慢很缓慢才回过身来。落地灯的光线只映出他一大半的脸,没有什么表情,目光很闪烁,掺杂了焦急与无可奈何。
其实他并不怎么爱笑,从她认识他开始到现在,他在人前的每一个笑容几乎都不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感情,他更不喜欢流泪,因为流泪是懦弱的表现,是认输的前兆,他一步一步往前走,除了成功,并没有别的第二条路可选。那时在小岛上,她对他说分手,第一次见到他流泪,她的心都碎了。她一直难过,难过了这么久,直到今天,她看到他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她才真正觉得他过的并不比她好。
他忽然笑了一下。这短暂的一笑很明显能看出他此刻是在紧张着的。他敛住笑,认真的说:“我知道现在再来说这些已经很不合时宜了,但一年前没有机会问的话,我今天很想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再等我五年?”
她看着这一刻的他,觉得他好像一个小孩,他在恳求她给予他时间,这样的恳求,每一个字都绞得她心脏发疼。她不是不想答应他一个好字,可她脑子里闪过太多人和太多事,那些人说的每一句话,那些事透露给她的每一个道理都像是带着毒刺的荆棘将她一层一层包围住,轻轻一动就被会扎得面目全非。她也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把那些丢失的版块全部抢回来拼成一副辽阔的帝国版图,可她更明白他不仅仅现在需要坚强的后盾,以后也会需要,而这些需要是永远都不能被切断的。
她僵硬的坐在那里,手中的针线都成了虚无,她很艰难、很艰难才忍住没落泪,甚至还颤颤笑了一笑,只是声音不太流畅,透着一种隐忍的难过与不想被人探知的抑制。她说:“我等不了。”
简单的四个字,没有太多音节上的起伏,无论是说出来还是听上去都很难有偏差,可就像一滴墨落在宣纸上,只有宣纸知道这滴墨有多重,这滴墨能晕染多远,也只有自己知道这四个字究竟饱含了多少悲伤与无可奈何。
她觉得自己像个刽子手,可破釜沉舟的意思她懂,如果注定他必须要走那一条路,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留任何后患。
镜子里的她,唇妆果然花了,但已经涌进眼眶的眼泪却被一点一点逼退了回去。她总要勇敢起来,哪怕这份勇敢并不是她所希望的。
项美景回到宴会厅的时候,头发往上梳得比脸还长的容玉兰的开场白已经讲完,不少人在跳舞,不似现代的交谊舞,挺多人甚至结伴跳起群舞,再看看各人的装扮和音乐,还真是有十三四世纪欧洲宫廷舞会的气氛。
钱敏自从成了陈新育的女朋友之后老实了许多,压根没兴趣找任何钻石王老五攀谈,等项美景溜进宴会厅就一把将她抓住,还把她吓了一跳。
钱敏问她:“你干吗去了?”
她拿了钱敏手里的香槟先喝了一口,然后才说:“补妆。”
钱敏伸手轻轻捏住她的脸,笑道:“补了妆是要勾引谁去?”
她扯开钱敏的手,飞快的扫了一眼全场,说:“这么多精英,又没有谁身上贴了‘不准勾引’的牌子。我看上谁就去勾引谁。”
钱敏故意示意她向正在与蒙江雨跳舞的容智恒看去,撒娇的表示:“那你勾引勾引大容先生给我看看。”
她将香槟还给钱敏,笑说:“如果你愿意今晚和我一起卷铺盖离开宝雅,那我就大胆的试着去满足你这个心愿。”
钱敏不信的摇头,又示意她往那边看;“你瞧,大容先生又换舞伴了,这才多长时间,都已经是第三个了。想必今晚在场的单身名媛们都要乐疯了,以为自己有机会成为大容先生的女朋友。”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推了项美景一下,有意笑道:“女人最忌讳就是假装大方。”
她心里明白钱敏的意思,但故意装糊涂的点头,并转开话题:“忙了几个小时,肚子都空了,先找点东西吃去。”
宴会厅本来就大,这次又专门设计了一些大小不一的半隔间,好些人聚在一起聊天笑闹,食物摆放的位置也分散。项美景拿了一些糕点准备找个人少些的地方先填饱肚子,结果一拐弯遇上程学政和林启湘。
两人都邀请她入座,她看着另外三四个人都是好相处的角色,于是大方坐到林启湘旁边。
人人都知道她与林启湘是前男女朋友的关系,虽然心底都好奇如今两人的关系看着怎么还是那么好,但公众场合,既不方便展开讨论,更不能当面问究竟,所以也都一直聊聊天、哈哈笑。
她边吃着东西,感觉耳边充斥着很多人的声音,蒙蒙的,并不太能听清楚他们都在说什么。直到林启湘猛地推了她两下,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出神很久。
林启湘问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摇头,吃了一块杏仁饼,喝下大半杯香槟,然后笑说:“今晚有特别环节,要当场抽三对情侣做游戏。”
林启湘不明白她怎么忽然提起这个,可她既然提了,他也就顺着她的话说:“这里有两三百人,情侣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对,才抽三对出来做游戏,中标的机会也太小了。”
一旁的程学政接话说:“都说了是情侣,结了婚的没份,那些光是带了位女伴来的也不能算,所以删删减减,十选一的机会还是有的。如果让我猜,别的说不准,容家肯定得有人,容先生低调,Joe又太高调,所以徐小姐是肯定会被抽中的。”
林启湘觉得这话在理,又扭头问项美景:“是什么游戏?”
她摇头:“挺保密的,只有Orchid自己知道。”
程学政笑道:“千万别是什么太过头的游戏,万一两人默契不够,秀恩爱顿时就会变成秀尴尬。”
话题虽是项美景挑起来的,可她一直兴致阑珊,坐了大半个小时,东西是吃了不少,却总共也没怎么出声。
程学政笑问她怎么不去跳舞。
她笑着将责任推给林启湘:“舞伴的舞姿不过硬,我怕受牵连。”
程学政便说:“这么多优秀的男士,要另找一个舞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她晓得他的意思,于是大方的说:“那也不见你邀请我?”
程学政正要辩解,容智逸忽的冒出来,笑嘻嘻截住程学政的话,伸手邀请项美景:“赏脸跳支舞呗。”
程学政见来人是容智逸,不由得蹙眉,林启湘倒是晓得容智逸为何待项美景格外好,十分自觉的挪了挪脚,方便她走出来。
项美景实在不想跳舞,但几双眼睛都盯着自己,她无论如何要给容智逸一个面子。抬手搭上容智逸的掌心,她起身时趁着别人不注意的间隙朝容智逸瞪了一眼。
容智逸咧嘴一笑,待她走近自己,凑到她耳边说道:“我被急招回纽约,一会儿就要去机场,说不定要年后才回来了。陪我跳支舞就当是送我的新年礼物。”
她以为他说笑,反问:“都在忙着过圣诞,能有什么急事只招你一个人回去的?”
他一边将她带入舞池,一边笑说:“谁知道呢,没准是给我安排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姐,好明年一开春就开枝散叶。”
她觉得这是他一贯说笑的语气,但又觉得这样的假设并不一定就只是假设。
不得不(18)
被项美景踩到第四次脚之后,容智逸终于忍不住低声抗议:“我知道你不想跳舞,但也不至于一定要在行动上对我进行报复吧?”
项美景也觉得抱歉,赔笑着脸解释说:“我太久没跳舞了。你多包涵包涵。”
容智逸不信她,反而是说;“这和舞步熟不熟没关系,我和你讲话你都是爱答不理的,明显就是心思不在这里。你有什么发愁的事现在就跟我讲,说不定在我离开之前还能抓紧这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帮你解决。”
项美景抬眼看着在明亮水晶灯的照射下容智逸那张显得无比光亮的脸,顿了两秒,然后不客气的说:“其实我腰疼,就想找个舒服的地方坐会儿。”
容智逸很快带她挪出舞池,边往宴会厅的出口走,边说:“护照应该很快送过来了,我们去外面坐坐。”
她正好不想待在这里,跟着容智逸走出宴会厅,只觉得连呼吸都畅顺了许多。
两人坐在大堂右侧的那几圈沙发堆里。
进出酒店的客人不太多,像这样的节日,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