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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他还在老家修建了占地二十余亩的将军官邸。里面有三座别墅群。到处雕梁画栋、铺金盖银,奢侈程度胜过了皇宫。
调查组率领武警部队的战士,从这个“将军府”的地下室,查抄出了黄金、名酒、名表、象牙、虎皮、字画等巨量财物。整整装了四大卡车。
这是建国以来军内发生的最严重的贪腐案,“数额特别巨大、**性质特别恶劣、社会影响特别坏”,受到了军方和中央的高度重视。
其实,如果事先没有高层的首肯,这个大蛀虫也是不可能被挖出来。
因为他不同于一般高官巨贪——自身保持低调或当裸官,钱财多通过妻子儿女转移到了海外;这位农民出身的副部长,有着浓浓的封建土豪味儿,从他对黄金的偏爱,无所顾忌地在家乡公然建造奢华的将军府就可以看出来。
他这么无法无天、目空一切。倚仗的是什么?
当然是多年来四处钻营、上下打点,营造出的一个靠山强大、后台很硬的政治圈子。所以,每次他一有事,军中的某大佬就会为其撑腰,不但保其一直不倒。还青云直上,做到了总后中将副部长的高位。
过去,中央和军委高层也不是没有耳闻过这位副部长的劣迹,但是牵一发就会动全身,到时候不但整个总后可能“洪洞县内无好人”,就怕那位军委大佬也会被牵扯进来……而且当时又正值高层交班的非常时期,确保军队不出乱子的稳定,是国内政治的重中之重,所以这个蛀虫竟然越养越大了。
不过,当时的一号首长听了总后政委的汇报后,就已经表示,这样的人调到什么地方都是祸害,必须下决心惩处,将其绳之以法。
从那时起,高层就已经布局,开始搜集他的罪证。终于在新任领导人平稳接掌权力之后,以“老虎和苍蝇都要打”的口号和决心,开展了反腐倡廉运动。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这位副部长和他背后的保护伞,开始受到了调查清算。
许上将作为主抓军委常务工作的第一副主席,和这只大老虎的关系,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所以,在春节之后,他就闭门谢客,不再出现在公开场合。
对于他的问题,高层自然会更为慎重和谨慎,所以一切和他有关的、受到过他扶植的人员,都会受到暗中调查和甄别。
蒲英很不幸,就因为打枪打得好,和许上将合了几张影,竟然也被调查组列入了需要说清楚的人员名单之中。
梅骅骝、池军雁,还有方霖天、滕春等人,聚在一起商量此事时,都觉得此事虽然影响巨大,但是蒲英毕竟除了和许上将合过影之外,就没有任何交集,而她本人又有军功傍身,把事情说清楚了,大概也应该就会没事了。
这种时候,冯垚一般只是听着,没有发表意见。
对于反**,他当然举双手赞成。特别是军队内的**现象,已经不仅仅是影响到了军队的声誉,让军队失去了部分民众的爱戴和支持,而是严重到了影响军队战斗力的地步。
自从改革开放之后,国家为了重点发展经济而大幅度裁军,军队的军费因此严重不足,为了生存上级也默许军队可以搞副业经营。
事实证明,把开放搞活那一套市场经济的东西引入军营,只能把军营的风气越搞越坏。
这二三十年来频频曝光的军队搞武装走私、借土地开发敛财,还有高级军官充当间谍出卖国家机密,军内买官卖官实行明码标价等事件,都充分说明解放军內部的**已经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和当年“前方吃紧、后方紧吃”的旧社会军队已经不相上下了。
有人说,军歌里的唱词“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现在完全可以改成“向钱、向钱、向钱,我们的队伍只捞钱”了。
像冯垚这样的少壮派军人,没有不对腐蚀军队的这一毒瘤深恶痛绝、深感忧虑的,尤其是在祖国迫切需要强大的军力保卫国家和民族利益、保卫经济建设成果的21世纪,尤其是和美国在太平洋的角力正在逐渐升级的海洋时代——将领一心捞钱,谁来抵御外侮?
总之,强军必先治军。治军必先反腐。
可是。通晓中外历史、深谙政治本质的冯垚。也知道——反**,本身也会成为政治斗争的工具。
像蒲英这样的小人物都能被牵扯进来,不正说明,这次反**运动已经有扩大化的趋势了吗?
这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
尤其是蒲英没有背景和后台。天然就是一个可以随时被抛弃的棋子。有心人如果想拿她做一篇文章,挖空心思去寻找,未必就找不到可乘之机。
很多时候,中央的政策本来出发点是好的,却被下面别有用心的歪嘴和尚把经念歪了。
冯垚只希望自己是多虑了,希望自己不要把人性看得太恶劣了。
所以,他没有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只是在梅骅骝第二次去探病的时候,托他带给蒲英一本书。让她可以在闲暇时解解闷。
调查组的人看到这是一本军内通行的军史读物,也就并不在意地转交给了蒲英。
蒲英看到这本新版《大江东去》,特别是看到扉页上冯垚龙飞凤舞的题词,定睛一看却是几句偈语时,完全摸不着头脑。
那几句偈语是——
“人之公余。为小快乐;夜间安眠,为大快乐;辞世长逝,为真快乐。”
送一本新版书,蒲英可以理解。
可是题上几句看破红尘的偈语,就实在有些不伦不类了——她想不明白,冯垚此举有何用意?
由于书里的内容,她都几乎可以倒背如流了,所以随便翻了几下,也就把书丟在了一旁。
两天后,调查组的行事作风大变。
他们不但将梅医生探视的时间缩短,全程还有人员陪伴、严密监视,并且不许蒲英说出一句半句和案情有关的事。
梅医生虽然无法从蒲英的口中得知详情,但也发现她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如前两天了——人瘦了,也有黑眼圈了。
大家知道后都很担心她。
好在特战旅的政委,和调查组的人有联系。他得到的官方说法是,调查组对蒲英潜伏佛学院和国外的那段历史产生了怀疑,正在向西藏国安部门、驻藏边防军和东方利剑部队了解相关情况。
冯垚这时候才知道,蒲英在那段失踪的时间里,原来是被阿哥带走了。
他马上打电话向阿哥求助。
索朗达杰表示,他这边确实在接待调查组的人,他对这些人的捕风捉影和信口雌黄,也很愤怒。
他会立刻带着资料和证据飞来c军区,为蒲英作证。
知道蒲英竟然做过秘密工作后,冯垚更担心了。
因为那种工作多是一个人孤身进行,很多事就会缺乏人证和物证,太容易被人构陷和攻击了。
当年,有多少在敌后从事地下工作的忠贞革命者,却在动荡的岁月里被自己的战友打成了“叛徒”,甚至迫害致死!
蒲英会不会重蹈他们的悲剧?
虽然现代中国社会的大气候,不可能再让极左回潮了,但是偶尔有沉渣泛起,也并不奇怪。
事实证明,冯垚的担心成为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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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章 心与心相通()
阿哥从金马艺术节出事和蒲英失踪后,就一直很忙。
他主要忙着清理混入自治区高层内部的**分子,后来又根据蒲英发回的密信,抓捕了一批贵族头人后代和喇嘛。没多久,得到蒲英从印度发回来的最新内幕情报,又在上级的协调下,和军方情报部门互通消息、整合资源,对境外**势力的斗争工作进行重新布局。
这些事都是影响深远的大事,所以他虽然听说蒲英出任务时受了伤,却忙得抽不出时间来看她。
但他还是一直牵挂着她的,后来听说她能站起来了,阿哥也松了口气。
没想到蒲英的伤还没完全康复,却又卷入了惊天大案。
阿哥从外调人员的态度中,已经知道这事闹得够大了。他急忙放下手里的工作,专程跑回内地,就是要给蒲英帮忙的,何况这也是和他关系一直很好的冯垚兄弟的请求呢?
麻烦的是,蒲英在国外做的那些事情,属于五十年内都不能解密的国家机密。
以调查组成员的保密级别,自然也不够资格知道这些秘密。
也正因为如此,调查组对蒲英在佛学院的那些事虽然不再有疑问,但对她擅自出国搞侦察这一举动的动机和价值,还是一直无法理解,也不认可。
蒲英一再解释,她的动机就是为了给教官报仇,就是为了将这支杀人如麻的特种兵小队引出国外,就是为了探查**势力的大本营。
而当时的情况紧急,她若返回报告,必然会失去最好的潜入机会。所以,她才不得不临机决断,毅然孤身入虎穴,与敌周旋。
调查组不相信蒲英的解释,因为他们不相信,一个女兵竟会有这样大的勇气——在可以安全回家的时候,却要倔强地选择一条危机四伏的道路。
他们本来大多毕业自地方法学院、是专门钻研法律的人。虽然也是军官,但骨子里少了点军魂。而且他们经常打交道的是犯了罪的军人,接触人性阴暗面的时候较多。
见惯了那些自私、贪婪、怕死的罪犯,他们难以相信,在和平年代也有人可以做到为了信仰和使命,置自己的生命安危于不顾,尤其这还是一名年轻的女兵!
他们更愿意相信,这个女兵是受到感情的驱使,做出了不理智的事情——这才是比较符合女性思维特点的行为。
所以,他们逼着蒲英承认。她就是羡慕那些藏族权贵在国外的奢靡生活。并且被那个甲日家少爷的痴情感动了。这才选择跟随他们叛逃出国。
她后来返回国内,带回一些情报,也不过是接受了**情报部门的招安,被他们派遣回来。要以女兵的身份进行情报和破坏活动。
这个荒谬的指控,极大地侮辱了蒲英的人格。
蒲英断然否认,并以绝食抗议。
调查组倒也没有对她进行刑讯拷打,只是以延长审问时间不让她休息的方式,对她进行身体上的疲劳轰炸,想让她的精神随之崩溃。
这是一种很老套的逼供招数,对一般人还是很有用的,只不过用来对付早已经过千锤百炼、淬炼成钢的蒲英,还是欠了点火候。
但是。蒲英心里依然很悲哀。
因为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在特种部队的战俘训练中学到的反刑讯技巧,第一次实战竟然是用在了自己人的身上。
这样的心灵折磨,让她既痛苦又迷茫,对自己一直坚守的理想和信仰。都发生了动摇。
只不过因为不能接受那种侮辱人格的指控,她才坚持着抗争,没有妥协。
某一天的深夜,蒲英饿得饥火难耐、辗转反侧,无意中摸到了枕头下面放着的那本冯垚送的书。
既然睡不着觉,她索性打开灯,抱着书看了起来。
这回,再看到扉页上的那几句话时,蒲英终于想起了它的出处!
那是中国**的早期领导人——瞿秋白烈士,在临刑前饮断头酒到一半时,随口吟诵的句子。
“人之公余,为小快乐;夜间安眠,为大快乐;辞世长逝,为真快乐。”
吟罢酒毕,瞿秋白缓步走出亭子,手执香烟,神色自若,沿途低唱着《国际歌》和《红军歌》。
到达刑场之后,他自行找了块空地,盘足坐下,微笑说道“此地甚好”,示意行刑者正面开枪,从容就义。
这个故事,是冯垚讲给蒲英听的。她也因此知道了,瞿秋白是冯垚最崇敬的文人和革命者。
在《大江东去》这本书里,冯垚曾经详细列举了中央红军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开始长征后,留在苏区的军队和地方干部中出现大量叛徒变节者的情况。可以说那是继大革命失败后,**党史和军史上第二个叛徒辈出的时期。
不过,他也重点介绍了好几位被俘后坚决不投降而英勇就义的烈士,瞿秋白就是他着墨最多的人物。
可是当年,蒲英在读到这一段时,也说出了自己和很多人都有的、对瞿秋白的不同看法。
这位**的早期领导人,虽然在行为上没有变节,但是他在狱中写下的《多余的话》一文,却暴露出了他软弱和消沉的一面。甚至在动乱的年代,有人牵强附会、曲解文意,将瞿秋白打成了“叛徒”。
蒲英虽然承认瞿秋白不是叛徒,但她对他在文中流露出的迷茫和怀疑,还是有些看不起。因为她更崇拜那些始终无比坚定,临刑前怒斥敌人、大义凛然的革命者。
冯垚却不这么认为。
为了让蒲英能更好地理解瞿秋白的情操境界,冯垚介绍电影《秋之白华》给她看。
那是一部为了迎合现代年轻人口味而拍摄的红色偶像剧,主要是从杨之华的角度来叙述她和瞿秋白的爱情故事。
电影画面唯美,演员外形养眼,演技自然清新。
蒲英那时还是个小女生,把它当爱情剧,津津有味地看完了。
看后的观感就是——瞿秋白真是个好情人,秋白和之华的爱情也很美好。
冯垚听了不禁大摇其头,女孩子头脑里就只有言情。
他叹着气,一条一条地给蒲英剖析着——电影中对瞿秋白的性格是怎样刻画的。那些事件又反映了主人公什么样的思想境界……
其实,蒲英是和他开玩笑的。
电影虽然不是真实的人生,但她也由此了解了瞿秋白的人生轨迹和性格特点,特别是在那个残酷的年代里他在党内斗争中的无力和疲惫感。
此刻,蒲英回忆着和冯垚在观影后的那些讨论,当时依然懵懂的理解,现在因为境遇的相似,渐渐对瞿秋白的文章起了共鸣,可以说是感同身受。
再重新翻看书中冯垚关于瞿秋白和那段历史的描述,蒲英终于明白了冯垚想传达给自己的意思——光明磊落的灵魂。不应害怕接受历史的审判!公道自在人间!
另外。她也想到了。冯垚在外面现在一定是在竭尽全力地营救自己——就算自己已经和他分了手,但他对自己的关心爱护,却永远不变。
蒲英有些酸楚又有些欣慰——虽然自己和冯垚分隔两地,不能相见。但两人的心灵还是相通的。
这样的认知,让蒲英不再颓废,也不再绝食了。
她对于调查组的指控,依然坚决否认,只是每次都会从容地重复着当初的解释,不再暴躁发脾气。
调查组的人反反复复地询问,却也问不出新的东西,反而没了耐心,只好把功夫花在了外围调查上。
蒲英的提审减少了。但她可并没有闲着。
虽然每天只有三次、一次半小时的放风时间,但她会抓紧这段时间充分锻炼——做操、跑步、打拳,总之不让自己的复健停顿下来。
陪伴她的女警,还有调查组的人,对这个女兵遇到这么大的事还能安之若素的心理素质。对她比那些历经宦海沉浮的高官们还要沉稳淡定的表现,都暗暗称奇,也暗暗佩服。
来探视的梅骅骝很快注意到了蒲英的精神和身体变化。
听到他描述的蒲英的最新情况后,冯垚稍稍松了口气。
只要蒲英的精神不崩溃,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冯垚坚信一切总会水落石出的。
但他也知道,必须采取行动,不能任由事态慢慢发展。因为像这样的大案,最快也要一两年才能结案,蒲英的青春好年华绝不能就这样消磨在半拘禁的状态中。
特战旅之前一直在给蒲英争取上军校的保送名额,只是因为她的身体状况和开学时间已经过了,不太容易办。
这次她又被隔离审查,几家本来在考虑特例接收她的军校单位,立刻拒绝了特战旅的申请。
冯垚很了解蒲英,知道她的人生目标,绝不是仅仅站起来,就足够了。
她一直都希望能进军校深造,一直都希望能成为真正的军官,一直都希望和他并肩而立。
冯垚对她也是这样希望的,所以他同样不能容忍这个案件会耽误蒲英那么长的时间!
为了蒲英的前途,冯垚开始四处奔波。
他先是找到阿哥了解蒲英出任务的详情。
阿哥把能说的都说了,甚至一些比较秘密的事情,也都告诉了冯垚。其实他一直也在向上级请示,希望国安部的领导能出面为蒲英作保。但是因为军队和地方不是一个系统,这个层面操作起来还是有点困难。
不过,冯垚从他告知的信息里,很快就确定了一个对蒲英很有用的信息。
两天后,正在家中休息的中央警卫局副处长——齐桂林大校,开门迎进了一名陌生的年轻军官。
他自称冯垚,说是西藏国安的索朗达杰介绍他过来的。
齐桂林请他坐下后,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首长三个多月前,曾在西藏遇到了点麻烦?他老人家的身体没事吧?”
“你是听索朗达杰说的吧?”
齐桂林没有否认,捡着可以说的、境外报道过的信息透露道:“这件事,当时没在国内公布,是不想扰乱藏区的安宁。不过,境外媒体还是有些猜测的,所以首长又在其他地方露过几面。最近。他都在家中休养。你为什么要问这事儿?”
“我只是想问,您还记得在首长遇刺现场,那个开枪打断旗杆的小喇嘛吗?”
本来放松地靠着沙发而坐的齐桂林,立刻直起了身子,急切地问:“你说那个小喇嘛?我听索朗达杰说过,她其实是一名女特种兵。我对她的枪法,还有应变能力,都印象深刻。不过听说事发后,她被敌人掳了去,索朗达杰一直在找她——是不是已经找到了?”
“是。找到了。”冯垚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