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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梅医生的药免除了蒲英的痛苦,她应该心存感激才是。
但是,小姑娘还太年轻,人生阅历不丰富,特别是对博大精深的中医药缺乏正确的认识,竟然将这次诡异的中毒过程,归到了装神弄鬼的巫医巫术一流。况且她的中毒,也完全是被梅医生拖累的。所以,她对梅医生的印象更加不好起来。
甚至她还下决心,一定要和这位怪医生保持距离,减少得怪病的机会。
不过世事难料,没多久她又不得不有求于怪医生了。
015章 第二次敲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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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常师长在土匪团的蹲点结束,田苗苗也跟着回到了师部基地。
不过,她还要忙着和孟记者等人整理素材。又过了两天,才和蒲英、路佳佳等人约好,晚饭后在通信站菜地的小河边聚会。
蒲英最开始是被迫地跟着值日小组到菜地,干些浇水、积肥的农活儿。但是时间长了,她的态度渐渐由应付差事变为了乐在其中。
因为只要用心观察,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小菜苗的细微变化,或是又长高了一节,或是又抽了一片嫩芽。每一个改变,都让人从心里感到欣喜。这种春天里万事万物都生机勃发的感觉,能让她一整天的心情都很愉快。
所以,蒲英现在往往是主动要求来菜地劳动,不限于值日与否。而且河岸边山青水秀,就连田苗苗和路佳佳也喜欢上了这儿如画的风景。
三个女孩在小河边的一处水潭里,发现了一群蝌蚪。她们顽皮地掬一捧水在手里,等水漏得差不多时,看那些又黑又滑的小“逗号”在手掌里蹦蹦跳跳的,手心痒痒的,很可乐。
这不过是个小小的玩笑。过不了一会儿,她们就会赶快地把小蝌蚪们放回小河,让这些自然的音符能在春天的溪流中,自在地谱写生命的乐章。
回到岸边的草坡,田苗苗枕着双手往地上一躺,惬意地说:“唉,这儿太美了。下次,我把相机带出来,我们在这儿拍照吧!”
“行啊!不过,你这都说了几次要给我们拍照了?怎么还没看见那传说中的相机啊?”蒲英戏谑地问。
“下次保证带出来。”
“你照相到底行不行啊?不会是手机大头照的水平吧?”蒲英也并排躺了下来。
苗苗皱了皱鼻子,“切——小瞧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蒲英笑而不语,闭上眼睛假寐。
路佳佳也过来挨着两人坐下,半响才轻声说;“英子,我给《飞龙报》投稿了……”
“是吗?那结果呢?”蒲英立刻睁开眼,翻身坐了起来。
路佳佳看着她,微笑地点点头。
“同意发表了?恭喜你啊!”蒲英伸出手,和路佳佳的手紧紧相握,两人都笑了起来。
“哎,怎么回事啊?发表什么了?”田苗苗也坐起来,不明白地问。
等蒲英给她解释完了,她也握住佳佳的手使劲摇了起来,“好啊佳佳,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告诉我?不够意思!”
“你前些日子不在基地啊。再说,我这不是今天刚得到消息,马上第一个就告诉你们了吗?”
“好吧,饶你一回。那什么时候见报呢?”苗苗问。
“说是发表在周末的副刊上。”
“好,到时候我一定要好好欣赏欣赏你的画……”苗苗忽然叹起气来,“哎——你,还有英子,都上了《飞龙报》;谭方悦更是在上面发表了好几篇新闻稿和通讯了。只有我,还一事无成呢!”
“怎么会呢?”佳佳忙着安慰她,“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在电视上看到你的采访报道了!”
“但愿吧。可我现在,就是个打杂的。”
蒲英分析起来:“我想,电视台当初挑你,肯定是看上了你的能说会道,不会浪费你的才能,只让你当幕后的。不过呢,你还是个刚入伍的女兵,对军队的各种常识都很缺乏,很多军事术语也不熟悉,所以得有一个比较长的知识积累过程,这样才不会在采访时乱开黄腔——你说,是吧?”
“嗯,你说的对!我现在就是这么个阶段,孟记者他们都让我要多看看各种媒体上的军事新闻、报道什么的,要我多受熏陶,体会怎么做一名军队的新闻记者。”
“就是啊,加油吧!我们看好你哟!”
田苗苗笑了:“我也看好我自己!”
笑了一会儿,田苗苗又皱着眉头说:“过几天,军区有一个摄影展,是《解放军画报》社一位著名的军旅摄影家的作品展。我好想去看看啊!”
“想去就去啊!”蒲英说。
“你没听到,我说的是在军区吗?那可是在省城。我们战士外出,最多只能到县城,你忘了?”
“那你就偷偷去呗!先请假到县城,再坐地方车到省城,也就不到2小时的路嘛。然后看完了摄影展,再坐车回来,完全来得及啊!”蒲英说的很理所应当。
田苗苗却摇头反对:“不行!县城、军区都有纠察,一问就露馅了!”
“这样啊……”蒲英沉吟片刻,又问路佳佳:“我们转诊的上一级医院,是不是就是军区总医院?”
“没错!”路佳佳说完,也明白了:“你是说开转诊单?”
“对啊,有了转诊单,哪个纠察还能纠你?”蒲英拍拍苗苗的肩。
“可是我没病,也不会装病啊?就算我会装病,医生也不一定会给我开啊!”苗苗列出一堆实际困难。
蒲英扯了一根毛毛草,在指间绕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说:“没办法,只好动用绝招了!”
她的绝招,就是找梅医生开转诊单,而且一开就是三张。因为她们三个女兵决定,干脆一起去省城玩一趟。
梅大博士听到这三个家伙大胆的要求,顿时毛了:“胡闹!你们三个又没生病,我开什么转诊单?”
蒲英板着脸说:“咳咳,梅大医生,你可是答应过,可以给我开三次病假条的!”
“是,我是答应过。但我说的是病假条,不是转诊单。”梅骅骝很镇定地回答,暗自庆幸当初没有信口开河。
“你说的是病假条,没错。但你还说过,开三五天,或是十天半月,都没问题!对吧?你不觉得,你的话说明了什么?暗示了什么吗?”蒲英咄咄逼人地追问。
“说明什么?暗示什么?”梅医生的声音不觉有点发虚了。
“你难道不是在暗示,在病假条这种问题上,你可以满足我的任何要求吗?”
“就,就算是吧……那又怎样?”梅医生想擦汗了。
“所以,开个转诊单,也同样没问题了!”
“你……你这是在偷换概念。不行,不行……再说,病假条也是分次开的,没有你这样一次就开三张的。”梅骅骝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蒲英不说话了,偷偷伸手从后面拧了一把田苗苗的小腰,示意该她上了。
田苗苗稍微收敛了一下自从看见梅帅哥就笑得眉眼弯弯的花痴样,不过还是冲梅医生不停地眨着星星眼,“梅医生,你就帮帮忙嘛!您看您的医术这么高明,医德这么高尚,长得还这么玉树临风,矫矫不群,潇洒不羁……总之,您这么好的医生,是不会见死不救的啦,对吧?”
旁边听着的蒲英,感觉自己胳膊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个苗苗,说话要不要这么肉麻啊?
她趁人不注意,又轻轻踢了踢路佳佳的脚后跟。
于是,路佳佳也结结巴巴、不好意思地开口了:“梅老师,我们真的很想去省城看那个摄影展,我们保证会很乖的,不会乱跑,不会违法乱纪,总之不会给你惹麻烦的啦……”
“半个月的病假条,你都能开,这个只有一天的转诊单,怎么就开不了?”
“梅医生,您在咱们医院可是中流砥柱、德高望重,这么点小事,肯定不在话下啦!”
“梅老师,拜托嘛。”
……
于是,在蒲英的强势要挟、苗苗的肉麻吹捧、佳佳的软语相求,三人的轮番轰炸之下,梅大医生终于败下阵来,给她们开出了三张前往军区总医院看病的转诊单。
他不但绞尽脑汁地填好了三个不同的转诊疾病和理由,还好人做到底,亲自拿着单子跑到三楼医务处,给盖上了大红章。否则,让那三个看上去一个赛一个健康的女兵自己去盖章的话,难免会引起怀疑,从而前功尽弃。
由他亲自出马,医务处的小干事出于对“德高望重”的梅博士的信任,连名字都没看清就把章都盖了,哪会有半分怀疑?
当三个女兵拿到了转诊单,敷衍地谢了一下梅医生,然后欢天喜地跑远了之后,梅医生还一个人站在医院大门口,望着她们的背影,使劲琢磨着:我这医生是咋当的?怎么就跟欠了她们似的呢?
016章 师长顺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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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小长假的第一天,早上八点,师机关作战室。
司令部的例行交班一结束,王政委就推着常师长往外走:“老常,说好了,这两天师里有我盯着!你就快点回家去吧!”
“好,那就辛苦你了!”常安感激地点点头。
“我家就在这儿,辛苦什么?你可是三个多月没回家了。咱们工作再忙,家庭生活也是需要兼顾的嘛!”
常安谢过了王政委,直接下楼登上早就等候在此的大越野。
司机小田轻轻发动车子,平缓地驶出了机关楼,拐上了大道。
常安正想闭目养神,却不经意间看到了路边一个蹦蹦跳跳地往机关楼方向奔跑的人影。
师长的嘴角微弯,拍拍前座:“靠边!”
怕小田不明白,他又加了一句:“按两下喇叭,吓唬吓唬她!”
小田会意地点点头,很快把车子靠边停到那个身影前方,然后猛地地按了两下喇叭。
在人行道上跑得正欢的田苗苗,冷不防吃了一惊,定睛一看认出了是师长的座驾。再看看前后都没人,知道是和自己打招呼呢,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来,扑到副驾驶座位旁边已经降下来的车窗上。
“师长好!”她先笑嘻嘻地和后座的常安打了声招呼,又跳着脚伸手去拍打司机小田,“大哥,你太坏了?按喇叭吓唬我?”
“嘿嘿。”小田笑着不解释。
后座的常安也笑了。
前些日子,他带着参谋秘书司机公务员等人在土匪团蹲点期间,和随行记者中的田苗苗混得都像一家人似的了。
司机小田因为和苗苗同姓,还在众人的起哄下认了干哥哥干妹妹。在部队,男女战士除了同乡关系,就数这种干兄妹的关系最暧昧了。不过,司机小田并不小,已经结婚了,他还真的只是单纯地喜欢田苗苗的性格,才愿意把她当小妹妹照顾的。至于田苗苗,更是完全没有半点男女想法,她最多是有点想蹭田大哥的车来开着玩的小心思罢了。
常安也是性情中人,很喜欢田苗苗的活泼俏皮。要不是顾忌自己的身份敏感,他甚至都有认田苗苗当干女儿的想法。
田苗苗知道师长喜欢自己,在他面前也就很随便了。
她笑着问常安:“师长,你要去哪儿啊?好像不赶时间啊?”
常安笑而不语,心中却想:小丫头还真有点当记者的潜质,直觉不错嘛。
司机小田插嘴答道:“我送师长回军区休假。”
“噢,是吗?我记得,师长来咱们师以后,好像一直就没回过家吧?真该回去看看阿姨了……”田苗苗说着话,眼睛却不停地瞄着只有师长一个人坐的后座,眼珠子转来转去的,一看就是在打什么主意。
常安主动问道:“苗苗,看你刚才跑那么急,要去哪儿啊?”
“我去机关楼那儿等班车。我也要去军区呢。”说到后来,田苗苗瞪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师长。
常安笑了:“那还不上车?”
“不行啊,我还有两个同伴呢,我们约好了在班车上见的。”
“哦,还有两个啊……”常安略有点犹豫。
“她们是我在新兵连的战友,是老乡,也是最好的朋友。”田苗苗急忙补充。
常安被她不容置疑的语气打动了。看得出,这个丫头对朋友很看重,是绝不会自己一个人上师长的车,而把朋友们丢下的。
“好了,上车吧!我们去接她们好了。”
“噢——师长万岁!”田苗苗跳起来欢呼了一声,这才打开前门坐到了副驾位子上,然后嘴巴又跟机关枪似的飞快地说:“谢谢师长!谢谢田大哥!——我们先去通信站吧!快点开啦!班车这会儿还没开到通信站呢,应该来得及接她!”
“田小妹,你还真不客气啊!敢用这种命令的口气,和你大哥说话?”小田司机一边开车,一边不忘打趣。
“哎哟,田大哥脾气最好了,才不会和小妹我计较的,对吧?”
“你啊,就是一张嘴巴甜死人不偿命!”
“谢谢大哥夸奖!”
听着两位小田在前面的说笑,常安的心情也自然而然地轻松起来。
还是和小战士们在一起,感觉没那么累啊!
他不由想起了前几天集团军首长到土匪团检查工作的情景。当他将今年新战士随机分配下连作为一项刺激基层练兵的新举措,汇报给几位军部首长听时,他们大多对这项改革很有兴趣,指示继续观察一段时间后,可以总结一下经验,在集团军内部进行推广和交流。
只有庞副军长不置可否。他虽然没有直接批评,却在最后给了个“标新立异”的评语。
这位庞副军长就是飞龙师的前任师长。他可是从土匪团的新兵起步,一路从排长、连长、营长、团长、师长,实打实、一步一个脚印地干到了副军长的地位。
这位将军的仕途,比常安顺利多了。集团军最年轻的团长、师长和军长,这些记录都是他留下的。总之,这位首长在飞龙师的根基牢固,而且在军里乃至军区的影响力,也是非常大的。
常安在走马上任前也去拜访了这位大人物,彼此留下的印象倒是不错。当时,庞副军长还勉励常安要放开手脚干,要大胆改革,要敢于打破飞龙师一些不好的坛坛罐罐。
怎么几个月不见,庞副军长再来飞龙师指导工作,态度一下子就冷淡了这么多呢?“标新立异”,明显是个带贬义的评语啊。
常安自觉工作上并没有什么过失,不由得猜测:莫非是飞龙师有什么“老人”在前师长面前,说了对自己不利的话吗?
到底是谁呢?
常安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这个闷葫芦一直没解开,几天来他也一直没什么好心情。
直到此刻,在准备回家的路上,搭上了田苗苗这个开心果,他才暂时抛开了那些烦恼。
常安也想通了:那么患得患失干嘛?既然得到了这个施展才干的机会,就不能为了怕得罪人而缩手缩脚地一事无成。
何必去管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呢?
无知者无畏!——像田苗苗这样保持赤子之心,单纯无知,但又对整个世界不缺乏探索和改造的勇气,不也很好?
不一会儿,车子已经开到了通信站门岗前。
巧得很,蒲英刚刚走出通信站的院子。看到来车,她还要往旁边避让。
田苗苗把头伸出车窗,挥着手招呼她;“英子,上车!”
蒲英可不认识师长的车,看到田苗苗坐在一辆威风八面的大越野上,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哪来的车?不是说好坐班车的吗?”
“哎呀,??率裁矗?焐铣担 碧锩缑缂绷恕?p》 “哦。”
蒲英没有多想,答应一声就要去开后座的门。
那门却自动打开了。
里面那位缩回手、重新坐好的人,不正是常安师长吗?
蒲英的大脑一下子当机了:这,什么情况啊?堂堂师长给小兵开门?
017章 师长顺风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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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英动作僵硬地上车落座,关好车门后,才想起来没有问候,赶紧转头说了声:“首长好!”
常安和气地笑了笑:“你就是蒲英?老听苗苗‘英子’‘英子’地说起你,久仰大名啊。我就跟苗苗一样,叫你英子吧!你呢,也别叫什么首长,叫师长就行了。”
人与人之间能够建立什么样的关系,有时候就取决于第一次见面时眼神对视和相互问候的短短几秒钟的时间。
此刻,蒲英敏锐地感觉到,常师长是个温厚而真诚的人。他的随和,是发自内心,而不是故作亲民什么的。
于是,她微笑着点头回应:“师长。”
“对了,放松就好。”
田苗苗也从前座转过头来,冲着蒲英笑嘻嘻地说:“哎,你刚才看到师长,是不是一下子懵了?”
蒲英没好气地白她一眼:“蒙?我太蒙了!——我都蒙太奇了我!”
“噗嗤!”“哈哈!”“格格!”
司机、师长、苗苗都被她的话逗乐了。
他们欢乐地又在师医院门口接上了路佳佳。佳佳自然也是吃惊不小,上车时还因为心不在焉而撞了下脑袋,还好不是很疼。
后来,常安主动换到前座,让三个女孩可以一起坐在后座,自在地说话。
不过,蒲路二人将苗苗夹在中间,先用“满清十大酷刑”好好地伺候了一番,以报答她不打招呼就给二人带来的巨大“惊喜”。
苗苗左躲右闪地招架不住,嘴里胡乱叫道:“你们两个别太过分哦!师长还在前面呢!小心我叫师长来教训你们!”
蒲路二人一听,看看前座的师长,有点不好意思地住了手。
常安见状,含笑地把目光从后视镜中移开,看着窗外说;“哎,两伊战争,我都阻止不了!你们的‘三伊’战争,我就更管不了!”
蒲英和佳佳心领神会,手上的动作立刻又变本加厉起来。
苗苗受不了她们的痒痒挠,终于求饶了;“哎哟,姐姐妹妹们,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看在我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的份上,就饶了我吧!”
那两人这才不再闹了。
之后,苗苗从包里翻出自己最喜欢的话梅糖,不但分给两个伙伴,也没忘了前座的两人。
常安熟练地剥开糖纸,把糖块含在嘴里,顺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