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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思奕对她的感情本来就介于舅妈和姐姐之间,一向是很亲的;他又本性善良,知道蒲英还怀着孕,却还这么不厌其烦地和自己蘑菇。很快就被她软化了。
而且,他毕竟遗传了姥姥的明理大气。知道蒲英其实并无过错,所以对她很快就没有了芥蒂。
只是对于父亲的堕落,黎思奕还是难以接受这个打击。
尽管他从小就知道父亲不如舅舅和妈妈有才,但黎民向来溺爱他,对他的任何物质要求都是超额加倍地满足,黎思奕对这个父亲也还是很喜欢的,也有一份浓浓的亲情。
而现在,父亲竟然是他最不耻的叛国者。这一点比他的死亡,更让黎思奕痛苦。
这时,蒲英向他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虽然她的父亲后来证实是被人冤枉的,但她也确确实实是在父亲不是好人的阴影之下,度过了两三年的时光。
但那些日子,却是她从无知青涩的小姑娘逐渐蜕变成一名优秀士兵的关键时期。
父亲的劣迹,反倒成了她鞭策自己进步的动力之一。
蒲英告诉小兵:“你的爸爸是不好,但你不要忘了,你还有一个天才妈妈!不过,父母的强大或是懦弱,成功或是失败,都只是你生命上的一个烙印,不会是你生命的全部!你就是你,是独一无二的黎思奕!你的道路,永远只能靠自己走出来!”
在她的开导之下,黎思奕比较快地完成了心理重挫之后的重建。
大概更主要是因为他知道,母亲宋磊现在更需要他,所以这个小小少年迅速地成熟自立起来。
他来到疗养院后,整天陪着宋磊,让她的病情很快稳定住了。
虽然宋磊的抑郁症还是没有好彻底,但多少还是比先前好了很多,至少她能够给儿子辅导功课了。身体状况也比以前好了一些,从不愿意出门,到能够到疗养院外散步活动了。
心理医生认为,大约再有三到五个月的样子,宋磊应该能够恢复基本的工作能力。
但是,这个消息让戎飞和8848的人,还是乐观不起来。
因为刑天工程出现了大问题。
20章 走出泥沼()
宋磊在国庆两天的加班,基本解决了刑天系统整体框架和局部细节的程序设计问题,只等全部细化后就可以进行测试了。bsp; 在她出事后,课题组的工作受到了影响。
但是在她之前就确立好的科研思路指导下,大家还是可以按部就班地工作。
虽然速度是慢了一点,但还是在不久前完成了刑天二期工程全部程序的编写工作。
在实验室内经过上千万次的测试运行,刑天的表现都很良好。科研人员在做了小的改进后,就准备将这个系统带到一线战勤单位,在野外环境下进行带有实战色彩的测试。
测试场所选在了战区内的某海岛上,那里有一处涉及国土防御和快速反应的前哨军事基地。
本来,大家都对这刑天抱有很大信心。
谁知道,刑天在野外测试的安装阶段,就出现了问题——因为网络传输数据时出现了乱码,导致整个系统都“死机”了,无法使用。
科研人员在查找原因时,又因大量的计算和数据分析,出现了一系列连环套的差错,仿佛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失败来得气势汹汹,势不可挡!
连续几次实验,都是以失败告终。这要是别的研究项目中出现了这种问题,肯定要对项目立刻叫停,否则会造成人力财力的更大损失。
可是,现在叫停,就意味着整个刑天工程的失败!
也意味着所有8848人之前的努力都会付诸流水!
所以。在这节骨眼上,所有的人都想到了宋磊。
如果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解决刑天工程的问题,那一定是、也只能是——宋磊!
可是。当政委代表大家来疗养院探视宋磊,并告诉她刑天测试失败之后,宋磊却面色平静地说;“失败了吗?也很正常。”
陪同政委一起来的戎飞,难以相信这是曾经那么骄傲的宋磊会说的话。 /》
他清楚地记得初见宋磊时——她眼睛里时刻洋溢着的自信和智慧的光芒。
她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么一个容易认输的人了呢?
戎飞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就是因为他没有做好保卫工作,特别是没有从心灵深处保护好她,才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害!
宋磊见政委和戎飞都傻愣愣地盯着自己,便又说道:“这是高科技的潜规则!一个尖端科研项目应用的新技术。只要达到百分之三十之后,成功率就很难预料了。刑天采用的新技术却多达百分之九十。失败……也就不足为奇了。”
政委说道:“明白了。难怪西方军事强国领先了十几年,都还在摸索研究阶段!可是,小宋,你在电脑方面是天才。这个系统的设计又是你提出来的,你对刑天的情况最了解,难道你就不能找到对症解决的办法吗?”
宋磊摇头,“政委,我现在一坐到电脑前面就会头痛恶心,我这个样子,真的没办法正常工作。”
政委只能叹着气告辞走了。
戎飞则留下来,和蒲英、冯垚一起向心理医生请教,该怎么办。
医生的意见却是要尊重宋磊本人的意愿。不能拔苗助长。
看起来,只能让刑天暂时搁浅,等待宋磊几个月后恢复了工作能力再说了?
万一。半年之后,宋磊的抑郁还是没有治好呢?
蒲英很想和宋磊好好谈谈了。
冯垚问她想怎么谈,她却说自己不清楚,只能见机行事了。
于是,冯垚陪着她,还有戎飞跟着来助阵。三人在黎思奕和宋磊登上观海阁之后,也慢慢地爬上了崖山顶。
当看到那对母子沐着金色的晚霞。一坐一立,动也不动地眺望着海天之际的画面时,三个人都被这一刻的温馨美丽,而忍不住放慢放轻了脚步。
“舅舅,英姨,戎叔叔。”少年人毕竟眼尖,很快看见了他们,并依次打着招呼。
蒲英快步走上前,拍了拍黎思奕的肩头,“兵兵,你和舅舅、叔叔他们到附近走走,好吗?我想和你妈妈说说话。”
“哦,好吧。”
黎思奕低头在宋磊耳边交待了一句后,就向舅舅那边走过去,走近后还很自然地搀扶着舅舅——因为冯垚刚刚拆了石膏不久,小兵还担心舅舅走路时间长了会累。
这个小细节,再一次让蒲英觉得,自己看见了少年冯垚的影子。
看着他们走远了一些后,蒲英回过头,发现宋磊看着黎思奕的目光很是温暖,既有骄傲、也有依赖的感觉。
蒲英心里一动:这就是她要找的切入点啊!
“石头姐,我说这里的风景不错吧?在这里看海,比呆在疗养院的小园子里看花草的感觉,好多了吧?”
“不错。”
收回看着儿子的眼神的宋磊,眼中的光采也随之少了许多。
蒲英做了几个深呼吸,同时还做了几个不标准的伸展运动,微笑着说:“我没事就会到这里吹一会儿风,晒一晒太阳。哎,石头姐,听说多晒太阳能补钙,是不是?”
“是。”
“石头姐,不知怎么搞的,我现在就担心一件事——我怕肚子里的宝宝出来后,会不会缺个什么零件,就是多了个零件,也不好啊!你怀小兵的时候,是不是就这样?”
蒲英的话,让宋磊陷入了回忆,“没有。”
“哦,我还以为你天天搞电脑,会担心自己是不是吃辐射多了对胎儿有影响呢。”
宋磊首次将目光聚焦在了蒲英身上,片刻之后说道:“没事的。英子,你不要对怀孕生孩子太紧张了。等你把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就知道之前的担忧都是没必要的。”
蒲英叹气。“哎——没办法不担心啊!你想啊,要是一个女人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却是一个有问题的小孩,那该多崩溃啊!”
“的确是,可是英子,你真的不用担心,你和我哥都很健康。生的孩子也一定又聪明又健康。”
“哎,不是所有人都像石头姐这么好命啊!我就听说。”蒲英语气一转,又靠近了宋磊一些后才说道:“有一个人生了个
和她预期的不一样的孩子,这孩子又丑又笨,又有奇怪的病——你说摊上这么个事儿。那个女人该怎么办啊?”
“如果只是丑点、笨点,也还好吧!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骨肉,还是好好对他,给他治病呗!总不能把孩子遗弃了啊!”
“说得好!石头姐,你不觉得,你就好像是刑天系统的妈妈?现在你的孩子生病了,你怎么能对他不闻不问呢?那”
宋磊愣住了,一时没有说话。
蒲英趁热打铁地说道:“孩子病了。就得给他治病!就算一时没有好办法,也不该对他不闻不问啊!石头姐,我知道你是个对孩子有责任心的女人。所以就算你对全世界关上了门,却会给小兵留一道门!那你怎么能抛弃同样算是你亲生儿子的刑天系统呢?”
“我……我……”宋磊嗫嚅着。
蒲英双手搭在宋磊肩膀上,恳切地说;“石头姐,我知道你现在经常头晕,还有头痛。但你还是应该去一趟实验现场,看看刑天到底是出了问题!就算你也没办法。但毕竟也是尽了一份心。”
在她的劝说下,宋磊的责任心被唤醒了。她答应上岛,去实验现场看看。
当宋磊来到海岛现场,发现是刑天的核心数据出了问题之后,登时忘了头痛,开始核对起数据来。
由“0”和“1”组成的浩如烟海的数据,对一般人来说,就像海上的大雾一样,深入其中就会迷失方向。
所以,搞计算机编程的人,需要悟性。
宋磊的天才就表现在悟性高,同时她的直觉很准,特别是在查找错误方面。
尽管她的头部曾受过伤,也还在患着忧郁症,让她的才能发挥不出平时的十分之一,但她还是找到了正确的查证方法。
她从决定网络计算目标的三个方面进行“化验”。
但这工作量很大,光是打印出的源程序图纸就堆满了整个房间,好像是一座用纸张堆出来的大山。
每天,宋磊一睁开眼就将自己埋进了这座大山中。
她手里会举着个放大镜,在“元计算实验床”的字里行间搜寻着目标。
中间只有吃饭上厕所时,她会暂时离开这里。这个艰巨的工作,差不多要持续到凌晨三四点,宋磊才会暂停去补个觉。
三天之后,宋磊基本确认了问题是出在“传输系统”。
为了找出具体的方法,她又将课题组成员分成了四组,分别负责检查“传输网络”、“分析测试”、“数据传输”、“非纯净环境的比较”。
为了得到准确的结果,实验室的空调不能开放,以免影响测试磁场的分辨率。
宋磊在四个小组之间来回穿梭,热得满头大汗,却精神亢奋。
她将各组的搜寻结果汇总后,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传输问题原来是在“打包”过程中数据丢失所致。
接下来,宋磊又组织同事们,群策群力,研究解决的方案。
经过反复研究和测试,他们终于找到了切实有效的方法——特殊的“补偿高技术”。
在宋磊上岛后,经过十天十夜的努力奋战,她终于攻克了难关。
刑天系统再次运转测试——成功了!
这一刻,欢呼声、掌声和笑声响起。
课题组的人们相互拥抱、击掌祝贺。
蒲英挤到人群之中,寻找到宋磊时,发现她——泪流满面地笑了。
在全身心投入工作之后,宋磊终于战胜了情感的误区,走出了心灵的泥沼!
ps:【谢谢紫妍筒子的粉红】(^o^)/~
无结局感言()
儿女成双()
深秋时节,北京西郊,国防大学家属院的将官住宅区。。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一辆军用越野车,从两旁种植着笔直银杏树的车道上疾驰而过。
车后卷扬起一些棕黄‘色’的落叶,骤然起飞又缓缓落下,好像翩翩飞舞的蝴蝶。
当这车快要开到一栋将军小楼前的时候,车身猛地急转!刹车!
如此,一个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泊车动作,就完成了。
只不过坐在副驾座位上的戎飞大校,在刹车的强大惯‘性’作用下,身体猛地向前一冲……还好,他一直有系安全带的好习惯,才没有和挡风玻璃做亲密接触。
“我说蒲英同志,咱们都不是小年轻了,以后开车能不能——别这么生猛吗?”戎飞拍着‘胸’口,做出惊魂未定的夸张表情。
蒲英却自顾自地熄火下车,只是在关上车‘门’的时候回了他一句:“你老了,是你的事儿,别把我搭上好吗?我还觉得自己‘挺’年轻的!”
“三十六岁,都两个娃的妈了,还年轻呢?”戎飞小声嘟囔着。
蒲英没听清他说什么——不用听,她也知道没什么好话。
她不耐烦地拍了拍车窗,“好了,老戎,别磨蹭了!快点下来,帮我拿东西!”
戎飞虽然年龄和资历都比蒲英高,但两人已经熟得和家人一样,彼此之间倒是没有什么上下级的观念。
蒲英这么不客气地命令他,戎飞倒也毫不介意,很听话地跳下了车。不仅因为两人搭档共事多年,已经熟不拘礼,也因为他常常到蒲英家里吃饭,自然不好得罪主人家。
他的人,刚走到车尾,迎头就被飞过来的一团不明物体撞个满怀。
戎飞顺手抱住,仔细一看——原来是个憨态可掬的‘毛’绒玩具猪。
“嗬,给二师兄买的吧?”戎飞笑了笑,又很八卦地问道:“啥时候买的?这两天这么忙,你还有空逛街啊?”
“会展中心,免税店!我中午吃饭的时候溜过去,十分钟就搞定了!你看,我还买了这个——”
蒲英顺手又从车厢内拿出一个新型的运动滑板。
戎飞看了直点头,“嗯,大师兄肯定喜欢!”
他口中所说的“大师兄”、“二师兄”,可不是指他或是蒲英的师兄,而是指蒲英家里的那两个熊孩子。
老大书晴,生肖属猴,长得也很瘦。老二存希,属猪的,也长得有点胖。
于是,爱开玩笑的戎飞,就把这两孩子比作孙悟空和猪八戒,给他们起了这么两个绰号。
蒲英自然不会叫自己的孩子这么奇怪的绰号,所以,久而久之,这个称呼就成了戎飞的专利。
戎飞是看着两孩子出生和长大的,对他们‘性’格爱好的了解,完全不亚于孩子们的亲生父母。
他刚才的话,正说中了蒲英的心思。
蒲英自嘲地一笑,“哎,我这当妈的,尽管不太称职,但总算还是知道他们两个喜欢什么的。”
说着话,她已经利索地拿好滑板和自己的旅行背包,顺手关了车厢‘门’,转身快步向小楼走去。
戎飞还在童心未泯地‘揉’着卡通小猪的鼻子,一抬眼发现蒲英都走远了,赶快跟上,并喊了一声:“喂,你慢一点!等等我啊!”
蒲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脚底下反而更加快了速度。发出了铿锵有力、节奏明快的“得得”声。
很快,她就走到了带‘花’园的将军小楼的院‘门’口。
小楼外墙上爬满了密密匝匝的爬墙虎藤蔓和叶片,经霜染成了红‘艳’‘艳’的颜‘色’,又被夕阳余晖镀上了一层金‘色’。
绚丽的金红‘色’,衬着几处刷着白漆的窗棂,这鲜明欢快的‘色’调,让本来朴实的将军楼变得如童话中的小木屋一样——温馨美好。
每次一看到这栋小楼,蒲英的脚下就控制不住地、自然而然地加快了速度,因为她——归心似箭。
这虽然是栋老房子,里面的一应生活设施却很齐备,楼上楼下七八个房间都很宽敞,经过一番装修改造后,住起来也很舒适。
蒲英还自己动手,给整栋楼安装了最新型最安全的智能安保系统。
这样,即使大人们一时半会儿不在家,也可以通过安装在各个角落的监视器,监控独自在家的孩子们的情况。
蒲英距离大‘门’还有几步远,就按动了腕戴式智能手机的开锁按钮。
电动铁‘门’徐徐打开,蒲英快步闪了进去。
远远落在后面的戎飞,赶紧快跑几步,总算赶在大‘门’关闭之前,也进入了院子里面。
他又忍不住大声对已经穿过庭院、快到楼‘门’口的蒲英喊道:“你这个‘女’人啊——就是当上了国家主席,也还是这么恋家!”
蒲英不屑地回应;“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恋家,也是爱国的表现!”
戎飞顿时无言以对了。
其实,他也只是说笑罢了,因为蒲英平时一向是工作优先,并没有因为自己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就耽误了工作。
今天蒲英这么急着回家,也是有原因的。
一个多月前,为了保障apec峰会在北京的顺利召开,他和蒲英作为军方的代表,进入了大会筹委会的安保小组。
他们与国安、公安系统的人员共同协作,完善着大会的各种安保措施,清除着各种威胁大会的危险因素……每天都要早出晚归,工作十分辛苦。
当蒲英每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孩子们早都睡下了。她只能轻手轻脚地走到孩子们的‘床’旁,看一看他们恬静的睡颜,给他们掖一掖被角。
第二天清早,她也只能在洗漱后,依依不舍地亲一亲孩子们酣睡的小脸,然后就匆匆出‘门’了。
大会正式举行的这两天,所有安保人员都要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在会场待命,根本就不可能回家。
好不容易捱到今天,大会成功闭幕,蒲英和戎飞的任务结束,回到总部述职后得到了一周的休假。
蒲英当然第一时间赶回家和孩子们团聚了。
这些年,她经常国内国外地到处出差办案,把照顾孩子和家庭的责任,几乎全都甩给了丈夫。
蒲英对这个家的最大贡献,大概就只是生下了两个健康可爱的宝宝。对孩子的教养和照顾,她却一点没‘操’心,完全由丈夫一力承担了去。
虽然家中也雇了保姆帮忙,孩子们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