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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英对这个家的最大贡献,大概就只是生下了两个健康可爱的宝宝。对孩子的教养和照顾,她却一点没‘操’心,完全由丈夫一力承担了去。
虽然家中也雇了保姆帮忙,孩子们的爷爷‘奶’‘奶’也常来一起住,帮着他们带孩子……但是,这些都无法取代妈妈对孩子们的意义。
两个宝贝,大的五岁半,小的才一岁十个月,正是对妈妈还很依恋的时期,可他们却常常只能在视频电话中,才能见到妈妈的面。
像这些天遇到这种‘精’神高度紧张的安保任务,蒲英在工作时就不敢分心,于是,她连视频电话都不能给孩子们打。
一个多月了,虽然天天也能见到孩子们,却没有时间和孩子们说说话,和他们一起玩耍。
不要说两个小孩了,就是蒲英自己,也想孩子想得快疯掉了!
所以她今天特地给两个宝贝都买了礼物,就是想好好补偿一下这些日子对他们的亏欠。
不过,当满脸笑容的蒲英,刚刚踏上一楼‘门’厅外的最后一级台阶,就听到屋里传来了小儿子那分贝惊人的嚎哭声。
“希儿——?怎么哭了?”
蒲英急忙将旅行包和滑板随手放在‘门’口,鞋也来不及换,就迅速穿过客厅,朝着一楼的儿童游戏室快步走过去。
“妈妈——!”
随着一声充满惊喜的清脆尖叫,一个小小的红‘色’身影,风一样地从游戏室内冲了出来。
这是个五六岁的‘女’童,梳着娃娃头,留着齐刘海。
五官‘精’致,身材苗条,一身红‘色’‘毛’线连衣裙衬得小脸特别白皙粉嫩。
年龄虽小,却已经看得出是个美人坯子。
不过,她虽然外表秀美,动作却灵活得像只猴子——几步就冲到了蒲英面前,两条长‘腿’一跳,双手一抱,整个人已经自动地挂在了蒲英的脖子上。
“……晴儿?”蒲英稳稳地接住了大‘女’儿书晴,眉头却忍不住皱了起来。
“妈妈,妈妈,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哦!”
小书晴的声音甜软娇嗲,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笑成了月牙状。她还主动地亲了两下妈妈的脸颊。
蒲英虽然被‘女’儿一系列亲热示好的行动,搞得心里都快融化了,但她的脑海里还是立刻响起了一片警铃声——老大这只皮猴子,又大闹天宫闯祸了吧?
“书晴——!”蒲英教训‘女’儿的时候,通常就不喊她的昵称了,还会板起脸以增威势,“你,又,欺负弟弟啦?!”
这个“又”字,带着强调的重音,因为蒲英对大‘女’儿的种种淘气恶作剧,实在是记忆犹新。
书晴一听,小脸上的笑容立刻没了,撅着嘴说:“我才没欺负弟弟呢,是他笨嘛。”
“是吗?”蒲英重重的鼻音,带着浓浓的不信任。
说话间,她已经抱着书晴走进了游戏室,并一眼看见了那个还坐在一堆玩具之中放声大哭的小儿子存希。
存希是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小胖墩,五官倒是很像他爸爸,就是脸型像爷爷,是略有点圆的国字脸,这让他在可爱中显得有些憨直。
他还不到两岁,总是受鬼灵‘精’姐姐的欺负。两个孩子相处的情形,倒是真的有点像大师兄孙悟空和二师兄猪八戒。
现在,二师兄还在哭得一‘抽’一‘抽’的。
因为哭得太专心了,他都没有听到妈妈和姐姐在‘门’外的对答。
书晴倚在妈妈怀里,指着弟弟,吃吃地笑了起来,“呆子。”
蒲英已经看出来儿子的身上并没有受伤,这就放下了大半的心,再看到他傻哭的样子,也觉得有点好笑。
不过,在猴‘精’猴‘精’的大‘女’儿面前,她是绝对不会笑出来的。
“把弟弟都欺负哭了,你还有脸说呢!”
蒲英训斥了书晴一句,把她放在地上,然后走过去蹲下身子,冲着小儿子伸出了双手,“希儿!妈妈回来了!”
存希闻声止住了哭,扭过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蒲英。
他的大眼睛聚焦了半天,终于认出了妈妈,小嘴马上一咧,笑了起来。
“姆妈,妈妈,抱……”
小家伙说话还不利索,节奏更是把握得不好。所以他举起了两只小胖手,不停地晃动着,以表达看到妈妈后想要抱抱的急切心情。
“好勒,妈妈抱!”
蒲英一把将儿子从地毯上抱了起来,然后熟练地从他的罩衣口袋里掏出一条小手巾,在那张还满是眼泪鼻涕的‘肉’嘟嘟的小脸上擦拭了起来。
“希儿,你是男孩子的嘛,怎么这么爱掉金豆豆呢?”蒲英柔声哄着小儿子,“来,告诉妈妈,刚才是不是姐姐欺负你了?”
存希靠在妈妈的怀里,偷眼看了看站在地下的姐姐,发现她正在对自己做鬼脸。
小家伙立刻往妈妈怀里更深地藏进去,可是嘴里却在为姐姐开脱,“没,没有啊。”
“没有?那你为什么会哭?你要是说不出来,妈妈可就要罚你了!”蒲英又吓唬起儿子了。
“没有,没哭……”小存希一脸的纠结,偷偷瞟了小姐姐好几眼。
蒲英问书晴:“晴儿,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书晴扭着脖子说:“反正,我没有欺负他。”
蒲英一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其实真的不太会带孩子,对付孩子们就只有三板斧——“一哄二吓三不管”。
所以,她便干脆把存希重新放下来,让姐弟俩面对面站好,然后两手一摊:“都不说,是吧?好,那我不管了!你们两个,自己解决好了!”
两孩子大眼瞪小眼,还是谁都不说话。
蒲英转身离开,嘴里却大声喊道:“丁姐——?你在哪儿?”
丁姐是蒲英从大‘女’儿出生前就请来帮忙的保姆,人还是‘挺’可靠的。
她没在游戏室陪孩子们,多半是在厨房或卫生间里。
果然,蒲英喊了两声后,厨房那边传来了回应:“晴儿妈妈回来啦?我在厨房盛汤呢!有事儿吗?”
“没事儿,没事儿!我就过来问你个事儿——”
蒲英说着已经走出了游戏室,正好将自觉地换好拖鞋才进屋的戎飞堵在了‘门’外。
她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拉着他躲在‘门’边上,自己又大力踏着步往厨房走了几步,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回‘门’口,和戎飞一起听壁脚。
。。。
番外 (三)——老夫老妻()
正是月挂中天的时分,一辆貌不惊人的黑色国产轿车,碾着一地秋叶,缓缓地停到了将军小楼的院门口。
“局长,到了。”司机兼秘书小张回过头,轻声提醒着闭目养神的冯垚。
“哦——”冯垚睁开眼,直起身,正好看到家中一楼客厅的落地大窗还亮着晕黄的灯光。
是蒲英?
这么晚了还没睡?
一定是在等我回家吧?
冯垚的眼神变得更加温柔。
他一边推开车门,一边说:“小张,今晚辛苦你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的。”张秘书又说:“局长,明天上午十点,国防部有个例会。您看,我是和平常一样——八点来接您?还是晚一点再来?”
冯垚轻轻合上车门,笑了一下,“不用了。明天,你英姐就放假了——她会开车送我上班的。”
“呵呵,我忘了——那我又可以偷懒了!”张秘书笑了笑,随即扬手道:“局长再见。”
“再见。”
冯垚刚要走,抬头看了看天色,又回头俯身叮嘱道:“小张,今晚有雾,能见度不是太好,你开慢一点。”
“嗳,知道了,您就放心吧。”小张频频点头。
冯垚这才转身向家门走去。
当他悄无声地推开一楼客厅的大门,看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蒲英慵懒地倚坐在长沙发上,身后亮着一盏落地灯,柔黄的光线洒满了她一身。她的身子一动不动,却没有睡觉。听到冯垚进来的声音,也没有抬头,眼睛还在眨也不眨地凝视着枕在她大腿上哗哗大睡的小书晴。
冯垚走过去,刚说了一声“你——”就被妻子打断了。
“嘘——”蒲英在唇边竖起食指,然后继续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冯垚顺着她的目光,一起欣赏了一会儿宝贝女儿那娇憨静美的睡颜。
片刻后,他压低了声音问:“怎么在这儿睡了?”
蒲英偏过头,将嘴唇凑近他耳边后,微嗔地说:“她呀,非要看完你的节目,还要在这儿等你回来,才肯睡。结果等着等着还是睡着了。”
冯垚这些年一直和央视军事频道合作,参与一个关于国际军政局势的直播访谈节目。
那节目播出的时间是每天晚上9点到10点。
书晴虽然才五岁半,却是这个节目的忠实粉丝。特别是每当有爸爸参加的这天晚上,她就会打破晚上9点钟睡觉的规矩。
不过,她每次看完了电视,都会在保姆丁姐的照料下老老实实地去就寝。
像今天这样——这么晚了还闹着不睡,非要等爸爸回来的情况,非常少见。
冯垚伸出了双臂,连着盖毯一起,抱起了熟睡中的女儿。
直起腰时,他斜了蒲英一眼,口气中带了些许批评:“你呀,就会惯着她。”
“我惯她?”蒲英瞪大了眼,一脸的不服气,不过她并没忘了压着嗓门、小声分辩道:“天晓得!她要是肯让我惯,就好了——”
冯垚没有在意妻子的抱怨,小心翼翼地抱着女儿,径自往楼上的睡房走。
蒲英耸耸肩,不再说什么。
她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肢体后,又检查了一遍门户,就关灯上楼了。
蒲英先回到主卧,将丈夫的换洗衣物找出来,放进了浴室。
等她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闲书,等了半天还不见丈夫过来洗漱安寝,不禁有点奇怪。
蒲英披衣起身,轻轻走到了紧挨着主卧室的女儿卧房的门口。
她正要推开虚掩的房门,却听到里面传出了冯垚那温柔中略带点严肃的说话声。
“……这么说,妈妈后来还是给晴儿道歉了,对吗?那晴儿还生妈妈的气,就不应该了……”
蒲英一听就知道晴儿已经醒了,应该还向冯垚告了自己一状。
这是下午的那段公案。
蒲英一回到家就听到了儿子存希的哭声,便先入为主地认为是大女儿又在欺负小儿子了,所以顺嘴说了晴儿几句。
可她偷听了孩子们的壁脚后,才知道是自己错怪了书晴。
原来,存希在玩具柜里发现了一个旧的猪八戒面具。就在他往头上戴的时候,却被姐姐书晴抢走了。因为那个面具上沾了不少水彩颜料,很脏,而且很难洗掉。
书晴不让弟弟玩面具,本是一片好心,可她却调皮地玩了一个魔术,将面具“变没了”。
实心眼的小存希,真的以为小姐姐学艺不精,只会把东西变没了、不会变回来,一下子急得哭了起来。
了解真相后的蒲英,很快用新买的粉红小猪让儿子忘记了那个猪八戒面具。
可是当她对晴儿诚恳道歉、表示自己不该错怪她时,却受到了女儿的冷遇——即使她拿出了最新款的滑板讨好女儿,也没什么效果。r /》
稍后,书晴在戎飞叔叔的搀扶下很快就学会了滑行,两个大小顽童一起玩得不亦乐乎。
可是,当书晴的目光偶尔扫到妈妈蒲英时,却还是刻意避开了她。
晚饭后,蒲英放了保姆丁姐的假,并让回城的戎飞顺路送她一程。
蒲英满以为小孩子的忘性大,她可以借着晚间帮女儿洗澡的单独相处机会,和女儿化干戈为玉帛。
没想到,书晴这丫头的性格脾气太像当妈的了——又聪明又倔强。
她看出了蒲英的打算,马上宣称自己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大人帮忙洗澡。
被拒之于浴室门外的蒲英,有些哭笑不得。
她只得先把儿子收拾利索,哄他睡着了,然后再去收拾被女儿弄得一片狼藉的浴室,还要偷偷检查书晴自己动手洗的小内内小袜子是否洗干净了——她和冯垚都认为,宁可花时间去给女儿善后,也要从小开始培养她的独立生活能力。
忙完这些后,她回到了客厅,正好陪着书晴一起看冯垚的节目。
看电视的时候,蒲英一直努力地和女儿搭讪。
但是,书晴都爱理不理的。
节目完了之后,书晴又闹出了新花样——非要坐在客厅里等爸爸回来才上楼睡觉。
蒲英猜想,书晴等爸爸,一定是想告妈妈的状。
她自觉今天对女儿有些理亏,也就放任了她这一次。
现在一听,果然不出所料啊!
书晴真是早慧,尤其是在和爸爸说话时,表现得更像个小大人。
蒲英听到女儿条理分明地告自己的刁状,倒也没有很生气。
她倒是很想听听身为少将局长的丈夫是怎么劝导女儿的,便站在门外,饶有兴致地听了起来。
……
“爸爸,我觉得妈妈很偏心,喜欢弟弟多过喜欢我。”
“不会!绝不会有这种事儿。”
“有,就有!妈妈每次回来,抱弟弟、亲弟弟的时候,都比我多得多。她还总是凶我,可她从来没有凶过弟弟!”
“呵呵——”冯垚笑了起来,“晴儿,你知道吗?在你小的时候,妈妈抱你亲你的时间,可比弟弟现在的多多了!”
“爸爸,你就别帮妈妈撒谎了!我不信!”
“晴儿,爸爸说的都是真的。你刚出生的时候,妈妈整天抱着你,爱你爱得不得了。除非是她睡着了,否则,家里的其他人,包括爷爷奶奶、丁姐还有爸爸,谁都别想抱你一会儿——哪怕是只抱几分钟都不行。妈妈总有各种理由,把你从我们怀里抢过去,连奶奶都看不过去,忍不住说她了!”
“奶奶说妈妈?说她什么了?”书晴的声音里似乎有点幸灾乐祸。
“奶奶说,妈妈十月分娩,根本就没把晴儿生下来,只不过是从肚皮里换到了肚皮外!”
“奶奶真这么说?哈哈,太好笑了——”
蒲英听着屋里传出的女儿“咯咯咯”的清脆笑声,又想起了婆婆当年说这话时无奈的神态,也不禁抬手捂住了嘴角偷笑。
冯垚继续说道:“你觉得妈妈现在抱弟弟抱的时间多,那是因为弟弟还小,走路都还走不稳,自然需要大人多抱一些。其实,弟弟和你小时候比,可没有妈妈抱的多……”
“可是,妈妈现在,为什么很少——抱我呢?”
“那是因为,我和奶奶都怕妈妈太溺爱你了!在我们的反复提醒之后,妈妈终于渐渐学会了少抱你一些。不过,就在刚才,爸爸进门的时候,还看见妈妈呀——正抱着晴儿坐在楼下的沙发里。晴儿是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爸爸却看见了——妈妈的眼睛呀,就这么眨也不眨地看着晴儿,好像晴儿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图画儿!她当时的表情,又像是在守护着一件天下最珍贵的宝贝。”
冯垚醇厚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情。
蒲英听着听着,都不由被他话中的自己感动了。
“妈妈……真的是……这样……看我的?”书晴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
“是啊。难道晴儿还不相信爸爸的话?”
“我相信。”
“晴儿,你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给你起个名字叫‘书晴’吗?”
“不知道啊。”书晴的声音又有点兴奋起来。
“在你出生后不久,有一天,妈妈看着睡着的晴儿,越看越喜欢。她就说——这个漂亮宝贝啊,是她这辈子最杰出最骄傲的作品。爸爸听到之后马上反对,因为生女儿也有爸爸的一份功劳啊。然后,你知道妈妈怎么说?”
“怎么说?”
“她说,好吧!这个女儿是我们共同的作品,是我们为彼此写下的最美的情书,所以……”
“我知道了,所以,你们后来就给我起名叫‘书晴’了,对吗?”
“对,晴儿很聪明。”
“哈哈——爸爸妈妈还不好意思呢!还要把话倒过来说——情书,书晴!嘿嘿,真有意思。”
“晴儿,这下你知道了吧?爸爸妈妈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你啊!”
“……那你们,比爱弟弟,还更爱我吗?”
冯垚停顿片刻,才说:“爸爸和你说实话,我们真的爱你超过了爱弟弟。不过,这话你永远都不能告诉弟弟!懂吗?”
“我懂。弟弟知道了,会伤心的……爸爸,你们以后在心里还是多爱我一点,可是表面上不要让弟弟看出来,好吗?”
“好。其实爸爸妈妈也很爱弟弟,可是你——我的宝贝,你毕竟是爸爸妈妈拥有的第一个宝贝!你和弟弟是不一样的!你知道吗?”
“知道了。”
“那以后,晴儿还会说妈妈偏心吗?”
“不会了。”
“好吧,既然妈妈没有偏心,那你说,你今天该不该和妈妈怄气呢?”
“不应该。”
蒲英听到书晴的声音虽小,却答得很干脆,不禁微微弯起了嘴角。
冯垚还在屋里继续谆谆教导着:“今天的事儿,妈妈虽然有点主观武断,但她后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给晴儿道歉了,晴儿却一直不肯原谅妈妈,是不是显得有点小气呢?”
“是。”
“晴儿还记得,我们家户口本上的‘户主’一栏,写的是谁的名字啊?”
“是……晴儿。”
“户主,就是一家之长,她应该是全家人的领导者,她要懂得照顾家中的每一个人,要和家中的每一个人搞好关系,要善于解决家中成员之间的矛盾——而不是制造矛盾。晴儿今天懂得照顾弟弟,可是却不能和弟弟好好交流,还引起了妈妈的误会,最后又闹别扭,和妈妈怄气……晴儿你说,你今天的表现,是个合格的户主吗?”
“不是……”
“那,晴儿该怎么办呢?”
“爸爸,我明天就和妈妈和好!以后,也再不和妈妈闹别扭了!”
听到这里,蒲英不禁有点惭愧了。
她一个三十多岁的大人了,还不能好好和女儿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