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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怀抱的天空里-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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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洋笑咪咪地从书里翻出一张长长的小纸条递给殷爱,殷爱一看见上头的请假条三个字和旁边主治医生龙飞凤舞的签名就乐坏了,赶紧按铃喊来护士,催着把今天还剩下的药水全都吊上。吊上水以后又悄悄把输液管的松紧拧到最大,盯着管子里一滴一滴掉下来的液体,恨不得拿过来一口喝到肚子里完事。

邻床阿姨看着殷爱着急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张海洋也笑着,帮殷爱洗了个桃子,削了皮,让她拿着耐心地吃。

好容易把两袋消炎药水都挂完,医生过来问了几句话以后,终于放殷爱回家了。她在病床上活活躺了三四天,觉得全身的肌肉都僵成了硬块,无比期待家里那张松软的大床和舒服的沙发还有电脑和小说。换好衣服,和阿姨道个别,殷爱拉着张海洋忙不迭地就离开了病房大楼打车回家。

这几天张海洋在殷爱家里早出晚归,只是回来睡一觉,可是家里被收拾得整洁清新,殷爱站在玄关换好拖鞋,扭头看着微笑的张海洋,夸张地叹口气:“海洋哥哥,我越是发现你的优点就越自卑,男人要都象你这样,我们女人哪还有活路啊。”

张海洋挑起一侧浓眉,不解地看着她:“什么意思?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就是你也要给我留点表现的机会吧,什么都做得比我好,世界上有个你就够了,我们根本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张海洋好笑地揉了揉殷爱的头发:“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坐沙发上歇一会儿,我去准备晚饭。想吃什么?”

殷爱跟在张海洋身后走进厨房,看他打开冰箱一样样往外拿菜。

“红烧带鱼,排骨汤,菊花叶,凉拌个黄瓜,要不要再用辣椒豆腐干炒个肉丝?”

殷爱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买的菜?”

“这两天不天天都买?不然你在医院吃的那些是什么?天上掉下来的?”

“啊!都是你做的?”

张海洋转过脸来笑:“怎么啦?我做的很奇怪吗?”

“我还以为是叫的外卖……海洋哥哥,你什么时候练的这一手?你菜做的也太好吃了吧!”

张海洋把拿出来的几样菜放在水池边,一样样洗好切好准备下锅,顺手摘下挂在墙上的围裙:“好吃你呆会儿就多吃点,出去吧,我马上起油锅了,烟大,熏着你。”

张海洋这样高大英俊的男人身上穿个围裙,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怪,可是怪里又仿佛很有点窝心的感觉,殷爱看着他反手系围裙腰带的时候好几下都没系下,情不自禁走到他背后,从他手里拿过两根系带,轻轻打了一个活结。

“海洋哥哥,你真好……”

张海洋微侧着头,唇角笑容浅淡:“小马屁精。”

殷爱笑哈哈地掐了他一把,走出厨房,拿了睡衣睡裙去洗澡,仔仔细细从头到脚都洗一遍,把从医院里带回来的怪味儿全都洗干净。洗完出来,拿把吹风机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殷爱的一头长发留了好多年,一直都只是修修发梢,没舍得剪短。孙克妈妈喜欢小女孩,从小就象亲生闺女一样疼殷爱,她不让殷爱剪头发,还一直坚持用淘米水给殷爱洗头,从五六岁的小毛丫头一直洗到高中毕业,把这一头头发养得乌黑柔顺。

一边吹着头发,一边又忍不住想起远在烟台的孙克妈妈,殷爱刚才的好心情顿时有些失落,她无意识地盯着梳妆台上的几把梳子,手里的吹风机晃动,把长发吹得象在风里胡乱飘飞。

呜呜的吹风声里,她手里的吹风机被人拿走,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的张海洋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沿着从发根到发梢的方向一点点把头发吹干。

殷爱能感觉到他手指在自己发丝间的滑动,他的指尖紧贴着她的皮肤,每滑过一处,都有些灼刺的感觉。镜子里的张海洋神情自然,专注着手里的动作,除了体贴和关心,没有表露出更多的情绪。他的手很轻柔,一点也没有把头发拉疼,殷爱能看见他修长然而又有些粗大的手是怎样穿行在她黑色的头发里,那五根有力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拈起轻柔发丝,象拈着件珍贵的东西。

“发什么呆呢?”张海洋突然笑问,殷爱眨巴眨巴眼睛,摇头也笑了:“海洋哥哥。”

“嗯?”

“你还记不记得你考上军校那年,开学前我和孙克送你去坐飞机。”

“记得。”

“在机场你跟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张海洋从镜子里看了殷爱一眼:“当然。”

“你说,只要我想你了,就立刻给你打个电话,你马上就会回来,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你在哪儿。”

张海洋宠爱地笑着:“怎么了,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殷爱把他的手从头发里拉出来,再拿过吹风机,按关电源。转过身,她抬起头看着站在面前的他:“海洋哥哥,我求你件事好吗?”

张海洋的笑意变淡,眉心若有若无地皱了皱:“小爱,你对我不用说那个字。”

殷爱恳求地拉住他的手:“海洋哥哥,想办法调回来好不好?不要再回河北了!回宁城来吧,叔叔阿姨年纪都大了,他们太孤单,我每次回大院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我都想哭。他们都盼着你能回来,他们虽然嘴上不说,可我都明白,现在孙叔叔他们又出了那样的事,我真怕哪天……海洋哥哥,我知道你一个人跑去河北是因为……是因为我……求求你回来吧,你这样……我心里特别自责……”

张海洋收紧五指,长期在枪械和器材上磨练的手心布着一层茧,一用力,手指上的骨节就微微突起,粗粗的血管也凸出皮肤表面。他吞咽了一下,舔舔干涩的嘴唇:“小爱,我……”

殷爱垂下头去,抿紧嘴唇忍住酸楚:“你说过我想你了你就回来,可你没回来。你也答应过我不去河北,可你还是去了。海洋哥哥,不是为了我,这次只是为你的爸爸妈妈,趁着现在还来得及,你回来多陪陪他们吧,不然将来有一天你会后悔的……真的会后悔……”

张海洋深吸一口气,微俯下身子把殷爱揽抱进怀里。殷爱的脸深埋在他胸腹间,被安稳疼惜的力量牢牢守住,眼睛里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张海洋的下巴在她头顶上抚摩了几下,改用嘴唇亲吻她清香的发丝:“小爱,我是不是个很差劲的儿子?”

殷爱使劲摇头,张海洋闭起眼睛,低沉地说道:“我做任何决定之前都没有考虑过他们,我太自私了……我现在已经后悔了,小爱,很后悔……”

殷爱环抱住张海洋的腰,在被他安慰的同时,也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抚慰着这个一直都最坚强的男人。每一个怀抱都是襁褓,每一个被拥抱的人都是婴孩,只有这里最温暖,只有这里才可以毫不避忌地放声大哭。只有在这里,才会觉得喧嚣尘世突然寂静,无论自己走得多远,回过头时,总能看得见一双关切的视线。

殷爱和张海洋从小就亲近,他们俩,还有孙克,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彼此间的关心和爱护就象亲人一样。只是就算孙克还活着的时候殷爱也没能和他单独地朝夕相处过,可现在她和张海洋,却在同一个屋檐下,过了一段时间没有人打扰的平静生活。

每天一大早,张海洋出去买早饭,回来吃完以后两个人开车去医院,殷爱挂水张海洋敲电脑,下午三四点钟治疗结束后又再一起开车回家。停完车先去买菜,或者到超市转悠一转,到家里两个人聊着天一起摘菜,张海洋烧饭的时候殷爱就去玩会电脑,一边吃晚餐一边商量明天的菜谱,饭后出去散一小步,天气如果热得厉害就在家里吹空调,一人一杯咖啡,一直聊到深夜。

殷爱很庆幸公司里的一帮同事都很能干,也都很体贴,她生病以后只去过一次公司,没坐五分钟就被关关她们给轰了出来,之后每天就只是来个电话汇报一下情况,让殷爱不要烦神,安安心心地在家把病养好。

“这也太打击我了吧,我在不在公司都一回事,好象我可有可无似的!”

殷爱同学窝在沙发里,垂头丧气地埋怨着,张海洋窝在沙发的另一头,伸手在她露出睡裤外的小腿上摸了一把,一伸胳臂从旁边的单人沙发扶手上拿过一块小棉毯给她搭上:“冷不冷?是不是空调温度调得太低了?”

“谢谢海洋哥哥!”殷爱笑着把腿弯起来,全收到棉毯下面,张海洋弯弯嘴角,刚想去拿今天的报纸,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不由分说把咖啡杯从殷爱手里拿走:“还生着病,这东西不许多喝。”

殷爱哎哎地叫唤:“我才喝两杯。”

“两杯就超量了,你应该只能喝一杯。”

“那我渴怎么办?”

“渴了有白开水,或者牛奶,你要喝什么?”

殷爱咬着牙:“我要吃西瓜!”

张海洋笑笑:“只有梨子,润肺的,你现在要多吃点。”

殷爱无语,张海洋站起来去厨房给她削了个梨子,拿出来一看,殷爱不由得笑叫:“这么大一只,你想撑死我是不是!”

张海洋耸耸肩:“没办法,习惯了,买东西都喜欢拣个儿大的,你要吃不下的话咱们俩一人一半。”

“不要!我吃得下!”殷爱坐直身子拿过那只梨子,怕被谁抢了似地先咬一大口,张海洋被她小狗护食似的表情逗乐了,摇头笑道:“干嘛,我又不跟你抢,小气包,连半个梨子也舍不得分给我?白疼你了!”

殷爱垂下眼帘,自顾自神气活现地吃着,张海洋更乐:“真不给?”

殷爱瞪他一眼,一边吃一边向后缩:“不给不给!”

张海洋扬起一侧眉毛,盯着她轻轻点点头:“殷!小!爱!”

殷爱吃得哈哈大笑,梨子的汁液太丰富,笑的时候嘴角都湿了,她用手背掩住,飞快地嚼着咽着,冲张海洋做鬼脸。张海洋眼睛里全是笑意,嘴唇却佯装生气地抿起来,猛地就扑过去一把握住殷爱抓着梨子的那只手,往自己嘴边拉过去。

殷爱叫唤着跟他争抢,可抢也抢不过争也争不动,她的笑声盖过了一边播放的音乐声,张海洋也绷不住笑了,他轻而易举地压制住殷爱的力气,得意洋洋地把嘴张大,朝梨子上咬下去。

“海洋哥哥!”

在张海洋嘴唇已经贴上梨子的时候,殷爱突然大叫了一声,声音大得有点不自然,张海洋逗弄地停住,斜看着殷爱:“干嘛?好你个殷小爱,我今天非要咬一口不可!”

殷爱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情,她笑着哀求:“不要啊,这是我的!你要吃我去给你再削一个!”

“我不要,我就要吃一口,就要吃你这个。”

“海洋哥哥你怎么也开始耍无赖了啊!”

“哈哈哈,怎么?我就不能耍无赖了吗?”

殷爱长叹一声:“算我求你还不行吗?我吃得下,别跟我抢了,好不好啊好哥哥!”

张海洋扬起的眉毛抬得更高,他没再使劲,可握着她的手也没有放松,原本喜悦的心情里被倒进一盆凉水。只是一个玩笑而已,也许还是不一样,他,和可以跟她肆无忌惮玩笑疯闹的那个人,还是不一样的吧……

一下子安静了,刚才都没有听清的歌现在清晰无比,玉置浩二那个日本老男人用几十年如一日的感性嗓音深情地唱着一首《酒红色的心》。张海洋努力地笑了两声,松开五指,向后坐回自己刚才的位置,掩饰地笑道:“好了,不跟你争了,看你,跟个小孩子似的。”

殷爱先有点诧异,然后很快明白过来,嘴里清甜的梨子香味变得有点苦,她咬咬嘴唇,把蜷在一起的腿慢慢伸直,试探地一直伸到张海洋身侧:“海洋哥哥……”

张海洋往殷爱的脚踝上拍拍:“盖好,别冻着。”

“海洋……”

“嗯?”

“我……我去给你削个梨子去。”

张海洋按住这就要跳下沙发的殷爱:“说风就是雨的,我开个玩笑,你就当起真来了。我也不爱吃梨子,太甜,我吃了牙疼。”

殷爱轻轻蹬他一下:“海洋哥哥……没生我气吧……”

张海洋嗤笑地斜她一眼:“都象你小肚鸡肠!丫头片子,坐一边吃你的去,我看报纸呢,别烦我。”

殷爱看了他一会儿,又蹬蹬他:“真没气啊?”

张海洋清清嗓子,哗啦一声把手里的报纸展一下,不理会这个无聊的问题。殷爱看着他侧面英挺的鼻子和垂眸时专注的神情,无声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凑到他身边坐下,往他肩膀上枕靠过去:“海洋哥哥,我也不是不给你吃。”

张海洋失笑:“别别别,为一个梨子看把你愁的,咱们不提这茬了,行吗?我说殷小爱,你能更没出息点儿吗?”

殷爱呵呵地笑着,把梨子放茶几上,抽张纸巾擦擦手:“还不都是你害的,非让我吃梨子,还非要买这么大个的……这东西不能跟别人分着吃的……”

“嗯?”张海洋疑惑地转过脸看她,殷爱有些羞赧有些犹豫地说道:“梨子分着吃,不就是分梨(离),不吉利的,不好。”

张海洋嘴角跳动了一下,赶紧用力抿住,情不自禁握紧手里的报纸:“说什么傻话呢,你多大了?还大学毕业呢,怎么也迷信这个!”

“才不是迷信……管它是不是迷信,这种事还是注意一点的好,谁知道是真是假啊,万一……万一真的有什么不好呢,反正只是个梨子嘛,想吃就再吃一个,干嘛非要一人一半……”

经过太多分离的人,所以更惧怕分离。只是人生如同乘桴浮于海,那些汹涌的波涛从来都是横冲直撞肆意东西,谁又知道下一秒会被推搡着遇见谁,下一秒会被拨弄着离开谁。所以不愿意分离。说说也不行,想想也不行,最好能远远离开这两个字,离得十万八千里最好,永远永远也不要跟这两个字沾边。

殷爱手臂就垂在张海洋腿侧,他凝眸注视着她手腕上高高凸起的豌豆骨,那里薄薄一层皮肤下面仿佛就紧贴着骨头,细瘦得让人心疼。他觉得自己有点不敢去握住她的手腕,其实很多东西都很脆弱易折,明明放在眼前,但不能轻易触碰。

“小爱……”

殷爱自嘲地笑笑:“不许笑话我啊……你笑话也没用,反正不许分吃就是不许分吃,听见没有啊!”

张海洋轻轻点头:“好的,不分。”

“这还差不多。”殷爱笑着站起来,“我要睡觉了,这两天可能是药水挂多了,怎么这么没精神。”

“睡去吧,”张海洋也站起来,“别忘了刷牙。”

殷爱一个立正,有模有样地敬个军礼:“yes;sir!”

她跑去刷牙的时候,张海洋把客厅里的音响关了,茶几收拾收拾,也跟过去到洗手间里刷牙。他个头高,不可能睡在沙发上,就在书房里打了个地铺,好在夏天容易克服,当兵也不讲究,什么条件下都能战斗,随便弄张席子往地下一铺就行。

张海洋一切都收拾好,回书房躺在地下了,殷爱还在洗手间里往脸上抹东西。这几年在销售化妆品的公司里工作,自然而然也开始注重保养,再加上关关她们几个是美容大师,把殷爱也带成了半个专家。全都收拾停当以后,张海洋那儿已经悄无声息,殷爱在书房门口站了一小会儿,微笑着回房去睡觉。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香,夏天的夜晚,开着空调盖着薄被睡上一觉是最舒服的事。什么梦也没做,眼一闭,再一睁,根本没有觉得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殷爱迷迷瞪瞪地舔舔发干的嘴唇,摸索着拿起枕边的手机看时间,凌晨三点四十四分。

明明挂了几袋水进血管里,怎么还是这么渴!她在床上思想斗争了很久,渴得越来越厉害,不得不认命地爬起来。没开台灯,脚在地下摸了一大会儿也没摸到拖鞋,索性就光着脚去厨房。

借着依稀的月光去喝了一杯水,用手背擦着嘴角回卧室。

一向灵敏的鼻子里闻到点奇怪的味道,殷爱站定脚步,用力嗅了嗅,仔细辨别了一下,不由得皱起眉头。

轻轻走过去,轻轻地拧动书房门把手,门板打开的时候,一股热气夹杂着浓重的烟味扑过来。殷爱有点愣怔地看着屋里,空调关了,窗户大开着,张海洋光着膀子懒懒散散靠在飘窗窗台上,嘴里叼着一枝烟,带着点被撞破的窘迫,也愣怔地看着殷爱。

“海洋哥哥,你……”

张海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向镇定的他在殷爱明瞭的眼神下没能找到藏身之处。抬手把烟从嘴角拿下来,他皱着眉扭开脸,盯着窗外依稀的灯海:“几点了,怎么还没睡?”

这句话明明应该是她来问他的!殷爱深深吸了几口气,大步走过去把香烟从张海洋手指间夺走,挥手扔出窗外,一点殷红的火光转眼就消失在视线里。

张海洋低垂下头,两只耽在膝上的手臂渐渐绷紧,肌肉收缩着,握紧的指关节微微做响:“我烟瘾犯了,抽根烟……你睡去吧,不用管我……”

殷爱咬着嘴唇,错眼间看见飘窗上一只孤伶伶的烟盒,抓起来也往窗外一扔,还有旁边放着的打火机,也扔了。再去抓烟灰缸的时候,张海洋劈手挡住,揪着殷爱双手的手腕把她拎进自己怀里。

殷爱又是气又是心疼,挣扎不开,泪眼婆娑地看着张海洋。他眉头深锁,眉心一道深刻痕迹。

“小爱,小爱……”

呼吸间吞吐出的烟味全都吹拂在殷爱脸上,她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没办法轻轻抚摩他疲惫的脸颊,只能这么无奈地看着他:“海洋哥哥……”

张海洋象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把视线从殷爱脸上移开,微风从黑暗的那一头吹过来,吹进敞开的窗口,吹起殷爱的头发,拂扫在他赤*裸的胸口。夜色是伪装,也是诱惑,更是折磨。张海洋自认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他果断地抱着殷爱离开窗台,大步走回她的卧室,揭开床上的薄毯把她往里头一塞,转身就走。

殷爱想也没想,条件反射般地抓住张海洋的手,跟着他的动作坐了起来:“海洋……”

睡衣一侧的肩带从肩膀上滑下去,张海洋转身背朝着殷爱,咬牙给自己三秒钟时间来忘记她肩头洁白的皮肤:“你睡吧,我也去睡了。”

“海洋哥哥……”殷爱从床上跪起来,不知怎么地就有拥抱他的冲动。她带着明显的泣意任由自己张开双臂,从背后揽住张海洋的身体,“海洋……”

张海洋闭起眼睛,脸上拧了几下:“很晚了!赶紧睡吧!”

殷爱的脸贴靠在他背上,他粗重呼吸着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胸廓的起起伏伏:“海洋哥哥,你别走……别走……”

张海洋的身体明显一震,他咬紧牙关握住殷爱的手,把她的手臂轻轻拉开:“别说傻话,我……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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