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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笑,脸色都好了些:“不用麻烦,孩子下午已经做掉了,才半个小时。”
凌飞扬骇然,看着她,她在笑,眼波流转,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在另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天涯,也知道你伤好后会结婚,而且这个消息很快就会公布出来。而我,我不是你们这个圈子里的,也不是你们这个世界里的,更不用做什么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我承认我喜欢你,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很容易,但是不能昏了头脑,不能得寸进尺,你放心吧,我是个明智之举的人。孩子的事已经解决了,不会给你们制造任何麻烦。”
凌飞扬有些哑言,但还是说:“谢谢你。”推过去一张支票道:“希望你能收下这个。”
秦木棉瞟了一眼支票,失笑道:“如果这样能让你安心,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拿起支票站起身:“祝你和天涯百年好合。”
她打开门,看着叶天涯站在面前,笑道:“事情处理了,我得走了。”
“孩子呢?木棉姐,你把孩子怎么了?”叶天涯问。
她一笑:“孩子是个麻烦,肯定要处理掉。”她一步步的走出去,却又站在她的面前:“天涯,如果有一个人能像凌飞扬这样爱我,我死也甘愿。好好把握你的幸福,我输了……”
她转身就走,叶天涯追上去,在转角处拉着她:“木棉姐……”
她一笑,推开她的手,道:“这就是两个圈子的不同。”
呼吸熟悉气味2
叶天涯站在那里,看着她走进电梯,看着她站在自己面前,在电梯门合上前,她终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是一个灿烂到伤痛的微笑,明亮的灼伤了她的眼睛,被灼痛的感觉弥散在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里,呆呆的立在那,仿若无声的空间里,连呼吸都不剩下。
这就是两个圈子的不同。
可是木棉姐,你不会知道,我和你一样,同样是不属于这个圈子里的人。我的人在这里成长,灵魂却在另一方流浪,也许,我比你更不堪。
可是,我有什么样的理由拒绝呢?
她转身走向了病房,拿起电话打给叶天平:“哥哥,我有事找你。”
门再次被推开,凌辰若一脸胡疑的走进来:“我刚刚看到秦秘书了,她怎么来了?”
“哦,她来看五哥的。”叶天涯解释。
“我知道啊,这一层只有他一个病人,不可能是走错了的吧。只不过,秦秘书怎么会来呢?公司里的人虽然都对你的失踪颇有微词,可是也没有人知道你住这里呀。”凌辰若看着她老哥问。
凌飞扬别过脸去,看着窗外不回答。叶天涯看着他的脸色不大好,马上回凌辰若:“我们之前都认识的,所以她来看看。”
凌辰若笑笑:“哦,即使都认识,那秦秘书的辞职我就先批了。”
“辞职?”叶天涯一惊,马上看着凌飞扬,他也转过脸来看着凌辰若。
“是啊,已经递辞职信好几天了,你的特助说她做得很好,还打算挽留的。现在看来应该没必要了吧?”凌辰若回答。
凌辰若把目录放到他们面前道:“我把婚纱的目录带过来了,爱德华说可以抽时间出来设计。你们看看喜欢哪款。”
叶天涯正在倒水,听到婚纱二字如同被撞击一下,端水的时候都有些害怕杯子滑了下去,又泰然自若的打开一个个药瓶,把药片倒在水中,坐到凌飞扬面前把水递给他,另一只手的药片也伸到他面前。
凌辰若看到他们无声的做着一切,偷偷地笑:“天涯,只有你才镇得住我哥呀……你不知道,从小到大他只要生病都是忍着扛着,宁可打针也是不吃药的,看来这吃药啊,也得看人,不是什么人喂都吃的,包括医生啊,”想了一下又马上追句了一句:“当然,护士就不同了,也得看是什么护士对吧?不过天涯,我一直觉得你将来肯定会当护士的,怎么?”
叶天涯看着凌飞扬乖乖吃药,转过脸来笑道:“其实我一直不喜欢做护士。”
“那你还念这专业……”凌辰若道。
叶天涯轻声答:“有些人,永远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
凌辰若听言,凝重的点了点头。凌飞扬却看着她的侧脸,想着这句话,在心里问自己,是否,关于他们之间的结婚,也不是她能选择的?
旁边就是目录,叶天涯在他吃完药后又去烧开水,凌飞扬就那样看着她,抱着目录。她在病房里忙来忙去,擦桌子,茶几,椅子,又整理花瓶里的花,凌辰若和凌飞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问:“你怎么了?”
凌飞扬回神,看着凌辰若气急败坏:“我说了这么多你忘了?眼睛一直盯着天涯,生怕她跑了一样。”
凌飞扬面红耳斥,看着叶天涯走过来,坐到了他们的旁边,接过了他手中的目录,一页页的翻开看,指着一款抹胸白纱道:“我喜欢这个,辰若,你看看好看吗?”
凌飞扬的头马上就凑上前去,不小心和凌辰若也撞上去,吼道:“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凌辰若被他撞得痛,柔着痛处道:“你没搞错吧,天涯是叫你看么?自作多情!”
他老脸一红,从叶天涯手中把目录强行拿走,看着那一款婚纱,结结巴巴:“天涯,这款……太露了吧?”
“你没搞错吧?露哪里了?三点全遮着不说,连脚都看不到还露……”凌辰若瞟了一眼马上回答。
“你出去。”凌飞扬过河拆桥。
“天涯,你看,”凌辰若告状:“他是哥哥么,简直就是个不讲理的无赖!”
叶天涯笑笑,说:“婚纱不都是这样的么,大同小异。”
凌飞扬看着她,没底气的问:“没有长袖的?”
“哈……”凌辰若大笑:“你是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啊……”
凌飞扬灵机一动:“婚礼在年前,刚好穿长袖没那么冷……”
“好笑,”凌辰若跟他吵:“你们要在大街上请客么?酒店难道没有空调?”
叶天涯发笑,凌飞扬无话可说,凌辰若完胜,一把拽过目录,凑到了叶天涯面前,两个人头挨着头:“是不错,哎,你看看,还喜欢后面几款,你看看喜欢不……”
婚纱已经确定后,凌辰若就离开了,叶天平也过来,两个人在休息区坐下:“什么事情?”
叶天涯开门见山:“凌飞扬的伤差不多了,只有头上的后遗症有些担心,婚礼的日期一步步的接近,凌家安排的很妥当,哥,你叫……叶家不用给我准备什么。”
叶天平的眼睛看着她,她似乎一直在寻找措词:“你是说,就让你一穷二白的嫁入凌家?”
“你不要误会,”叶天涯解释:“凌家什么都不会缺的,而且,我毕竟不是叶家的人。”
“你就这么想跟叶家划清关系吗?叶家哪里对不起你吗?”叶天平瞬间气急败坏,上前一步抓着她的双臂,近乎是咆哮:“你不愿意是不是?不愿意嫁给凌飞扬?”
“是。”她平静的回答。
只是一个字,她轻轻的吐出来,却让叶天平如遭雷击。他愣了半晌,慢慢的放开了手,整个人瘫坐到椅子上,抚着额头说:“是啊,没有人问过你的想法,没有人问过你愿不愿意……”
“如果,叶家要我嫁……”
“叶天涯!”他吼着打断她的话,一窜,站在她的面前:“这不关叶家的事!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爱钻牛角尖,你要知道,没有人赶你走,是你自己不辞而别。你以为你的想法就是别人的想法吗?妈妈在家里为你着急的时候你有看到过吗?我在外面找你的时候你又有见到?天姿怀孕行动不便还说要来见你,如果不是飞扬住在医院王竟然拦都拦不住。你看看你现在,就好像全世界都跟你有仇似的,你在这里说着你不是叶家的人,那么你在媒体面前也这样说啊,说你不是叶家的人啊……”
叶天平说完,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叶天涯,急忙伸出双手,抚去她的眼泪:“对不起天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真的,你要知道我们都疼你……”
她无声的哭泣,只知道流眼泪,那些透明而温热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脸庞,打湿了他的手。
他低声的道歉,低声的哄,可是她却又笑了:“哥哥,如果你们真疼我,让我任性一次好不好?我现在就去跟凌飞扬说,我不要嫁!”
“你……”他突然间,无话可说。
她看着他,近乎用着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他。他说不出来话,因为他也希望自己嫁,不是吗?这样的话,他的辜负就不会那样的深重,他的冷漠就可以变得理所当然。
可是,我亲爱的哥哥啊,你不知道,对于我而言,无论你的态度怎样恶劣,我都不会责怪,因为我知道,我叫你一声哥哥,都已经是上天对我最大的仁慈了。
她转身离开,走到病房前,刚一打开门就看到站在面前的凌飞扬,他戴着棒球帽,笑逐颜开:“我们去楼下走走吧,我叫了人过来办手续,等下就搬回家。”
“回家?!”她诧异。
他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在医院呆了几个月了,再不出去呼吸一下就发霉了,而且我底子这么好,养的也差不多了,该回家了。”
他牵着她,一步步的往外走,在医院的花园里散着步,花园里有不少的病人,穿着病服,有的在护士的陪同下做复健,有的在亲人的陪同下在聊天。凌飞扬也穿着病服,wrshǚ。сōm他瘦得厉害,整件病服宽大得罩在他的身上,格外的松,不过还是穿着很赏心悦目,毕竟他一直都很适合浅色。
“怎么突然想出院了?”她轻声的问。
两个人坐在长椅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尽管是在医院的范围里,只能闻到空气中单薄的药水味,不像在病房中的那么浓烈。
“我想出院不是三两天了,之前是我妈安排了不许出,现在差不多了,该闪人了。”他的语气少有的吊儿郎当,几个月住院下来,近乎没有这种语气再与她交流过,她近乎忘了凌飞扬的本性了。
“那我也去收拾一下。”她站起来就想离开,却被他拽住了手,转过头去,看着坐在面前的他,他仰着头,笑着,迎着夕阳:“不用了,医院的东西咱啥也不带,我就让他们准备点药水就行了,咱回去换了衣服就走吧。”
他站起来,对着她笑,帽沿下的那双眼睛格外的炯炯有神而且清澈,拉着她的手越来越有力,就像她在他的手中挣扎着抽出一样,可是叶天涯没有出声,就这样任他牢牢的握在手里,握得发出疼痛感觉也不出声。
这个凌飞扬转变的让她有些陌生。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改变了吧,毕竟,他已经好了,而且,他们要结婚了。
尽管这婚姻,无关相爱。
这段日子两个人一直在病房住着,从未这样近的距离让叶天涯只觉得,叶天平离她远去了,但是她的五哥走近了她的生活。伴随着的还有那疼痛的一夜,那记忆的碎片太多,常常会有一小片一小片的碎片如同雪花一样,缓缓的飘下来,落在她的脑海里。
那时候觉得他的病是最重要的,他怎么说她怎么做,即使是医生说大概的恢复期是三个月至半年,现在不到三个月他就要出院了,潜意识里她一直对自己说,还有半年,半年后才举行婚礼,或者这中间有什么变数也不一定。
可是现在,他说要出院了,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婚礼要提前了?
正在胡思乱想中,一头撞上去,人墙。
“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她捂着撞痛的鼻子,不耐的吼。
奇他微笑:“想什么呢,走路都不看路的,问你半天了。”
书“啊?你说什么?”她下意思的问。
“跟我回家。”这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献给清浅
坐在车子上的时候,她还在犹豫着,不知道如何开口:“呃……五哥。”
他转过脸来,微笑,无害的一张脸上写着‘我是纯良’:“怎么啦?”
“我……还是回家住吧?!”她唯唯诺诺。
他笑:“你现在想回叶家吗?还是,你要去住酒店?”
叶天涯有些丧气,他真是个了解自己的人。她现在的确不想回叶家,也没有找到房子住,只有住几天酒店后再想办法。‘草稿’的生意一直不怎么好,她这一段时间也不怎么管,都在医院陪着,想想那些要亏损的钱,心痛得泣血。
“住辰若的隔壁。”他淡淡的说,嘴角隐藏着一抹笑意:“丫丫,我们要结婚了,现在该培养感情了,不是兄妹间的感情,以后可以叫我的名字。”
她把脸转向车窗外,对司机说:“可以开音乐吗?”
司机按了一个键,里面就出来一熟很熟悉的歌:“remembering me,discover and see all over the world,she's known as a girl to those who a free,the mind shall be key forgotten as the past'cause history will last……”
这首《上帝是个女孩》以其混合多种元素的舞曲风格迅速走红,驰名全欧洲,一度是凌飞扬的最爱,她记得那辆银色的捷豹,开了几次都有打开音乐的习惯,一直是这首歌。她知道一定是他喜欢的才会这样如痴如狂,但是没有想到一直持续如此之久,而且现在的车子仍旧如同捷豹一样。
歌词那样的好,弦律那样激昂,让她觉得格外的符合自己的心情:“记得我在全世界寻找而领悟,她是一个想得到自由的女孩,思想将被封锁,忘记过去,使过去的事情继续延续……”
就是在这首英文歌里,车子缓缓开进了凌家的府宅。
“少爷,叶小姐!”门口两边整齐排列着的管家与女佣恭敬的在大门处迎候。
叶天涯和他坐在客厅,佣人上了茶,打量了屋子道:“凌府???”
他一笑:“怎么?”
“你们家什么时候搬家了?”
“没搬啊,是我搬了而己。”他喝了口白开水,笑着回答。
“你是搬家了啊,从医院搬回家而己,这又是你的第几窟?”
凌飞扬解释:“是我们结婚用的,怎么样?一起去看看,包管你说比叶天平的婚房好。”
别墅分为三层,负一楼有车库、棋牌室、起居室、酒窖、洗衣房、保姆房、司机房、储藏室等;一层有起居室、餐厅、书房、客厅、厨房、露台等;二层有主卧室、子女房、父母房、客卧室等,别墅院内还有一个数百平方米的花园,尽显雍容华贵。
“喜欢吗?”他的嘴角带着笑,像是湖面泛起的涟漪,一波一波的。轻轻的牵着她的手,十指交扣:“走,看看我们的卧房去。”
叶天涯明显的一惊,这个表情被凌飞扬当场忽略,直径牵着她上了楼梯。
优雅独特、简洁明快的设计风格,在宽大的卧室里,少量的家具时尚而不浮躁,巨大心形的床庄重典雅而不乏轻松浪漫的感觉。叶天涯看着那张床,马上就红了脸颊。
正待要转身离开,凌飞扬已经扣住了她的双臂,凑上了自己的唇:“重头戏还在后面,吃过晚饭带你去看。”他的唇柔软、湿润带着微微的恒温,叶天涯正挣扎着想要推开他的时候,他已经离开。
双手都握着她的手臂,她看着他,眼睛里面喷出来的愤怒变成了不可言说的痛,这是一种把委屈都交织在自己的痛楚里的痛。
说不出来,所以就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看着他,眼睛里面慢慢的涌上出来一层湿热。他把她揽在怀里,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天涯,你知道吗?我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他的手把她的腰身揽得那样紧,她的手垂在那里,握成拳。
“小的时候,我看到你总是跟在天平身后,去哪里都带着你,你那么粘她,一点也不像辰若粘我。所以我就特别喜欢和天平在一起玩,那时候总是可以看到你。你相信我吗?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疼你,一直到我明白这种感情已经变成了那种男女之恋。可是我不敢跟你说,只能隐藏起来,心里还在偷偷的祈祷你要是能发现就好了……我们结婚以后,我再也不跟别的女人有关系了,我把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斩断,天涯,给我一次机会,爱我,好吗?”
她的无动于衷让他有些害怕,那种不安的感觉那样的强烈。就像他想着一定要出院,秦木棉的事情已经让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负担,现在,他只想把婚礼提前,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那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可是,他突然放开了她的手,坐到了床沿了,抱着自己的头。
她上前,蹲在他的面前,紧张地问:“头又疼了?”
他们的视线对齐,他摇了摇头,看着她:“天涯,其实我知道,你不爱我。”他陈述出来事实,一个他早就知道,却一直不敢去承认的事实:“但是为什么,你一直不说出来,你根本就不想嫁给我?”
这些深奥的话题,她一点也不想被提及,可是,她却不想再逃避,也许这就是她最后的一丝希望,她迎上他的眼睛,缓慢清晰的说:“五哥,我一直把你当哥哥。你从小就和天平哥哥一样的疼爱我,我一直都当你和他一样,是我的亲哥哥,就算我不是叶家的孩子,你们也从来没有改变过对我的关心。我之所以不拒绝,首先是因为当时的情况,你的伤很严重,是凌妈妈带我过来的,随邑也是她安排的,我走不开不说,我也不想走开,你伤的这么重,于情于理只要需要到我,我都会奋不顾身。另外就是,如果叶家要我嫁,我肯定不会摇头的,因为你也知道,我只是养女,有这层关系在这里,我无法拒绝。还有就是,叶氏要进东南亚,我嫁给你,也是一个机会不是吗?”
“哈哈……”他仰头笑了,一下子半躺在床上,看着吊顶璀璨的吊灯:“所有的这一切,都与爱情无关。你终究不爱我,我终究一个人在唱着独角戏……可是天涯,如果,我自私这一次,不放你走呢?”
他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坐起来看着她,她就站在落地窗前,伸出去的一只手,无意识的在玻璃上划来划去,仿佛在写字,仿佛在弹琴,那每划一下,就像是在撩动他的心弦。他走过去,从身后搂紧她的腰上,把她禁锢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问:“我要是放手了,只怕我这一生都找不回你了。我不放,天涯,你怨我,恨我都可以,你还是要嫁给我!不管你是为什么,为了叶家,为了叶天平,为了叶氏都可以……”
他的吻如狂风一样突然刮起,落在她的脖子上,转碾到了她的耳垂上,手臂越来越用力,都让她不能呼吸,他的气吸散发在自己的脖子与脸部,那样的温热与急促,她知道,他已经失去了控制。
可是这一次,坚决不可以。
她抵抗的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