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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逸遥面如死灰,道:“师傅,您真的不肯放过弟子吗?”
蓟黑衣沉声道:“不错,你将我‘天门’清誉破坏殆尽,若不追回你的武功,将你处之以门归规,我何以面对‘天门’的列祖列宗!”
“蓟黑衣,这可是你逼我的!”王逸遥见求饶无望,猛然站了起来。初见蓟黑衣时,虽知他双腿已断,身体残缺,但慑于蓟黑衣几十年的余威,所以心中恐慌万状,可此时眼见蓟黑衣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了,那种惊惧顿时被驱散开来。
王逸遥狞声道:“蓟黑衣,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不可一世的蓟黑衣吗?你的轻功虽然还不错,但现在身体残缺,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纸糊的老虎罢了,想找我的麻烦,你还是等到下辈子再来吧!”
蓟黑衣脸颊颤动了几下,道:“好一只孽畜,你既如此冥顽不灵,那就看看我这个老残废是怎么收拾你的吧!”
“蓟黑衣,我等着你呢!”王逸遥边注意着琴灵璧,边紧握着宝剑朝蓟黑衣缓缓靠近。在距离蓟黑衣约一丈处时见琴灵璧还没有动静,他右手飞速地拔出宝剑向蓟黑衣刺去,但见一道亮光闪过虚空,就如流星横贯天际。
但在王逸遥连人带剑旋至蓟黑衣身前三步远时,却莫名其妙地顿住了。
蓟黑衣不紧不慢地扬起一根拐杖在王逸遥的剑身上轻轻一敲,宝剑竟脱离王逸遥的手掌,滑落在地。
王逸遥的眼睛难以置信地在自己、蓟黑衣和宝剑上转来转去,惊慌失措地道:“这……这……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声音一落,就连他自己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没过几秒,他的口中便传来了痛苦的叫喊声。
蓟黑衣道:“孽畜,你可知你为何会这样?”
王逸遥只觉得自己的全身好似要散架了一般,腹内的痛楚一阵接着一阵,压着他喘不过气来,额头也因这难忍的疼痛而迸出了一粒粒豆大的汗珠,听了蓟黑衣的那句话后,仰起半颗脑袋,颤声道:“你……你这个老残废……究竟对……对我做了什么……”
王逸遥边说边使出全身力气,从口袋掏出一个瓷瓶,把里面的药丸全倒入了口中,咽了下去。王逸遥自在小弥勒寺中了自己的“碧磷针”后,便吸取教训,找到许多珍贵药材配制了一种能解数百种毒物的“万灵丹”。他知道自己现在很可能是中了毒,所以才一口气吞了几十粒“万灵丹”,以期能起到一些作用。
蓟黑衣淡淡的道:“你应该知道‘天门’有两种毒是没有解药的,一种是‘赤仙’,另一种是‘含沙射影’。‘赤仙’的毒性你了解得很清楚,但‘含沙射影’你却只是听我略微提过,所以我便让你亲自尝一下‘含沙射影’的滋味!”
“你……你给我下了‘含沙射影’?”王逸遥的希望被蓟黑衣的那句话给完全打破了,“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以前不是告诉我……‘含沙射影’已经失传了吗……”
蓟黑衣道:“我以前的确是这么告诉你的,那是因为这种毒术太过霸道,若修炼之人心性不够稳定,练之有害而无益,所以‘天门’祖师定下规矩,这‘含沙射影’宁可失传也不可滥传!我当时察觉你有点热中俗世名利,本打算在等几年在传授于你,却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来,幸好我当时存下这一念,如今才有制你之策,否则,我‘天门’岂非被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王逸遥这时已变得眸子赤红,嘴唇已被咬得鲜血淋漓,浑身衣服也被扯得七零八落。他“呼哧”地喘着粗气道:“老……老残废……你……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下……下手吗……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放心……没有把全部功夫传给我……如果时光能够重来……我……我照样不会放过你的……”
蓟黑衣道:“你真是无可救药了,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蓟黑衣用拐杖挑起地上的那宝剑与剑鞘,接入手中,又道:“其实‘含沙射影’的练法就保存在这柄剑身之中,你若是在下山后有一点悔悟的心,就该想起我曾经告诉过你这柄‘龙纹剑’的重要之处。”
说着,蓟黑衣把宝剑插入剑鞘,在剑鞘上雕着的那条蛟龙的龙眼上使劲一按,只听“铿”的一声响起,那宝剑又从鞘里弹了出来,只不过这次弹出的剑身已从中裂开了一条缝隙。蓟黑衣从那缝隙中抽出一小卷纸筒,道:“看到吗?这就是‘含沙射影’的练法!”
王逸遥突然嘶号起来:“不……你现在说这话有什么用……你从来都没有告诉我‘含沙射影’就藏在‘龙纹剑’里……”
蓟黑衣道:“不错,我没有直接告诉你‘含沙射影’的所在,但我曾对你说过,‘龙纹剑’是我‘天门’的命脉所在,而在说这句话之前,我也说过,‘含沙射影’是‘天门’最重要的东西,你如果还记得我,只要将这两句话一对照,应该不难猜到这两句话到底指的是什么吧?”
“老王八蛋,你……你说得好……”王逸遥痛号着撑起了半个身子,没命似地扑向蓟黑衣,但摇摇晃晃地爬了几步,便又难受得在地上打起滚来。
“唉,这东西毁了也罢!”
蓟黑衣摇了摇手,把那卷记载着“含沙射影”的纸筒揉成一团握入手中,等他再次松开手的时候,却见那团纸已成了一堆碎屑,如雪花般纷纷洒洒地从他手指缝间飘向地面。
“你……你……”
一直梦寐以求想得到的东西却眼睁睁地看着从自己面前被毁去,这种难言的痛苦与肉体的剧痛如万箭攒心,把他煎熬得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他这次离开
“暗墟洞天”是因为听颛孙家族中人说琴灵璧这伙人个个的武功都极为厉害,想来看看是否真如他们所言,却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他以为尸骨早寒的蓟黑衣,而落得如此下场,这也算是报应吧。
蓟黑衣心中也是万般滋味夹杂在一起,不禁暗叹一声,返过身来,拄着拐杖来到琴灵璧身边,道:“琴兄,我们回去吧!”
琴灵璧看了看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王逸遥,道:“蓟兄,那他呢?”
蓟黑衣黯然道:“半个小时左右他就会安静下来了!”
琴灵璧默默无语,与蓟黑衣向前飞跃而去,王逸遥的惨叫声在他们身后越来越弱……
第六章旧侣襄助
久久等候琴灵璧和蓟黑衣不归,琴仙云与步飞烟正欲带着小归来出去寻找,不过可喜的是,他们刚打定这个主意,琴灵璧、蓟黑衣二人便翩然而至。听琴灵璧将此行经过说出,琴仙云等人既为蓟黑衣感到高兴,又为王逸遥而悲哀。
步飞烟却对蓟黑衣毁去记载“含沙射影”练法纸卷有些不解,道:“蓟老前辈,‘含沙射影’是‘天门’最厉害的东西,您为何要将它毁去呢?”
蓟黑衣感慨的道:“‘含沙射影’太过歹毒残忍,所下的毒分量越轻,中者所受的折磨便越长,我今天下在王逸遥这孽徒身上的毒分量很大,所以他只需痛苦几十分钟便可结束生命,否则按照‘含沙射影’的一般下法,没有三天他是休想得以超脱的。‘含沙射影’自祖师爷创立以来,至我师傅那一代时只用过五次,但每次使用的对象都是一些罪大恶极之人,从没一次是用在天门传人的身上的。可却没想到数十代未曾发生的事情如今却在我这一代出现了,唉,昔年祖师爷留下了一句话,‘如果有天‘含沙射影’使用在自己门人身上时,就是它该绝传的时候了,也是‘天门’该消失的时候了!’,以前我一直对这句话的意思很不理解,最近才明白祖师爷这是告诫‘天门’必须审慎择徒,以确保这些歹毒霸道的东西能够用在正途上。而今我所传非人,只有遵照祖师爷遗训,毁去‘含沙射影’!了。”
琴灵璧道:“蓟兄,‘天门’清誉岂是王逸遥一人就能败坏得了的。天下良善之人也多,你大可重新寻找一个弟子,延续‘天门’宗脉啊!”
蓟黑衣有些伤感的道:“我年已老迈,更且身体残废,活在这世上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实在没有一个二十年再为‘天门’培养一个弟子了。‘天门’在我手里终结,虽然令我极为愧对祖师爷,但也未始不是一件好事啊。”
琴灵璧等人都明白蓟黑衣此时心中的感受,知他心意已决,便不再相劝了。
蓟黑衣爱惜地抚摸着手中的“龙纹剑”,道:“这柄剑传了几百年了,以其剑鞘图案而名‘龙纹’,切金断玉,削铁如泥,是一柄难得宝剑。今后‘天门’不再,若让这柄宝剑随我埋于尘土,未免太过可惜。在这里的几人中,只有飞烟姑娘所修炼的武功最适于用剑,我今天便把这‘龙纹剑’赠于你吧。”
步飞烟心中虽然也颇为喜爱这柄宝剑,但它毕竟是“天门”流传了几百年的宝物,如今见蓟黑衣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于自己,她心中不禁有些犹豫起来。
琴灵璧笑道:“飞烟,这是蓟兄的一片心意,你就接下来吧。”
“你的掌法,犀利而不失柔和,诡异而不失刚直,这正合我这把‘龙纹剑’的本性,若你能将掌法融于剑法之中,待你能与剑灵相通之时,你的修为定会迈上一个新的台阶,而‘龙纹剑’相信也会步入一个新的境界。这柄宝剑埋没了数百年,希望今后能在你的手中发扬光大!”蓟黑衣娓娓说道。
“多谢蓟老前辈,飞烟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步飞烟这才恭敬地将“龙纹剑”接入手中。
见步飞烟多了这么一柄利器,琴仙云几人都颇为她感到高兴。
蓟黑衣欣慰的道:“现在我的事心愿已经了了,接下来我们就要好好考虑一下怎么才能进如‘暗墟洞天’了。”语气稍顿,他忽又问道,“仙云,你刚才提到把我们抓来的那几名颛孙家族中人放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琴仙云便略微将琴灵璧与蓟黑衣离开宾馆后所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琴灵璧听后赞许道:“云儿,你这件事做得不错,不过有件事三伯认为你还是要考虑一下,雪焰情这女孩子选择这个时候来见你,应该不只是想见你一面这么简单,三伯估计她一定还有其他什么事想和你谈,说不定对我们进如‘暗墟洞天’还有帮助呢。”
琴仙云无奈的道:“颛孙若水来传话的时候,我已经拒绝了去见她,她现在恐怕已经回‘暗墟洞天’了。”
步飞烟看琴仙云有点郁郁不乐,于是嫣然道:“三伯,蓟老前辈,我看这些事还是明天再谈吧,今天大家累了一天,都还没吃过东西呢。”
小归来摸着肚子叫道:“是啊,我早就饿啦!”
琴灵璧看了看蓟黑衣,见他也点了点头,便笑道:“好,就依你们的意思吧,吃过东西后大家好好休息一晚。”
……
寂静的夜晚,清冷的妙坛,就如同积雪放射出的那熠熠闪耀的银白光辉,碜得人心中发慌。
与步飞烟相拥亲腻温存了一会的琴仙云带着微微的倦意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但躺在床上,他的睡意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脑子反而变得越来越清醒。琴仙云心中不禁有些烦躁,只得披衣下床,走到了窗前。
这家宾馆靠街而建,而琴仙云所住的卧室正好面对着街道。
窗外万籁俱静,只有呼呼的寒风透过那打开半边的窗子,没命似的往屋里钻。
琴仙云临风而立,悄悄运转“迷神引”,内心的烦躁很快便一扫而空,而周边的动静却更加敏锐地传到了他的耳中。听着隔壁房间琴灵璧那响亮的鼾声,琴仙云不由微微一笑,正要关上窗户却忽地瞧见下面街道上一条黑影“刷”地闪了过去。
“这么晚怎么街上还有人?莫非又是颛孙家族的人在活动?”
琴仙云心头一动,灵敏地翻出窗子,沿着墙壁迅速爬到了街道上,向那黑衣人追去。只是由于琴仙云起步太晚,尽管他已将“缥缈步”运行到了极致,却也只能看见前面巴掌大的一个小黑影。
琴仙云遥遥跟着那黑影来到了妙坛郊外的一片森林里,却突然失去了那黑影的踪迹。这里林木众多,许多树此时依旧枝叶茂盛,若是那人随便藏身其中一颗树上,想要把他找出来也需费九牛二虎之力。
好在还没等琴仙云入林寻找,那黑衣人便自动出现在了琴仙云身前十几米处。
琴仙云见这黑衣人好似故意在等着自己,不由打量了其背影一眼,却暗暗诧异起来,这人的身影怎么那么熟悉,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他思虑未已,前面便响起了一个声音:“你终于追来了!”语气虽然故作平淡,却有着几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而且这声音清越悦耳,就如黄莺鸣叫,啁啾婉转,美妙之极,这说话之人很明显是位年轻的女子。
琴仙云稍稍一怔,这黑影却缓缓地转过了身来,当琴仙云借着雪地反射的亮光看清她的相貌时,却不禁大吃一惊,走近几步道:“焰情,是你……”他刚才虽然觉得她的背影十分熟悉,但从没想到她居然会是雪焰情,因为雪焰情是不会武功的!
雪焰情依旧如昔日那般楚楚动人,娇靥凝脂,风情翩翩;亭亭玉立,若出水芙蓉,清艳动人,而她此时身着紧身夜行黑衣,玲珑浮凸的身子展现无遗,映衬着周边朦胧的雪亮光彩,更显刚健婀娜,英气勃发,比之从前,别有一番风韵。
雪焰情那剪水双瞳深深凝望了琴仙云一阵,始幽幽的道:“仙云,难道你就这么讨厌见我吗?”
琴仙云压下心中的迷惑,讪笑道:“怎么会呢?”
雪焰情却紧接着道:“那今天傍晚颛孙爷爷去找你的时候,你为何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呢?”她口中的“颛孙爷爷”指的自是颛孙若水了。
琴仙云被她问得哑然无言,避开雪焰情那双幽黑的眸子,轻轻叹息了一声。
雪焰情凄楚地笑了笑,道:“你不说我也明白你的想法,你大概以为我今天约你去‘风雨亭’见面,是要缠着你和你重叙旧情,所以才决定避而不见的吧……你说的对,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过去的事就也只能让它过去好了。不过我们虽然不能成为像以前那样的情侣,但总该还是朋友吧。你以后见到我,能把我当成你的好朋友,我就心满意足了!”
琴仙云有些惭愧,却也暗自舒了一口气,道:“焰情,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很高兴!你离开菊影市后,过得还好吗?”
雪焰情勉强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道:“还行吧,在菊影市和你重逢后,我确实有点万念俱灰的感觉,所以我父亲便让颛孙爷爷把我送到了‘暗墟洞天’。在这里,一个人无聊的时候我便胡乱练练颛孙爷爷教给我的‘赤凤经’,虽然一直进展不大,但日子过得倒也算充实!”
琴仙云这才明白雪焰情的武功是怎么来的,原来是修炼了颛孙家族的“赤凤经”。琴仙云不由暗暗佩服起雪焰情的在武学方面的悟性来,只练了这么短的一段时间,却能有这般成就,若是她自小就练的话,现在的修为怕不足可与步飞烟一较长短了。
琴仙云看着雪焰情,赞赏的笑道:“焰情,你才练武这么几天,就连我都快追不上了,假以时日,一定能够成为武术高手的。”
雪焰情古怪地瞟了琴仙云一眼,惘然道:“成为高手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形单影只,孤身一人?”
琴仙云听其话中似意有所指,怕她再说下去又引出那令两人尴尬的话题,忙道:“焰情,你这么晚了还把我从宾馆引出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雪焰情神色一震,从迷茫中回过神来,道:“仙云,你们这次可是为了陈政武和他手中的‘璇玑珠’而来?”
琴仙云嗯道:“不错,焰情,想必你已经听颛孙家族的人说过了。”
“我听他们说,你们几个人已经发现了‘暗墟洞天’的入口。”
琴仙云道:“我们虽然发现了入口,但颛孙家族布置在入口处的阵法却极为神奥,我们到现在也没有找到破阵之法。”
雪焰情道:“‘暗墟洞天’的隐秘大部分是靠巫术来维持的,你们若是一直想找出那阵法的破绽,自然没有那么容易。”
琴仙云忧虑的道:“我们在前不久也发现了这一点,只是五人中没有一个精通巫术,现在正不知道该怎么着手才好呢!”说完,琴仙云禁不住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若一直找不到进入“暗墟洞天”的方法,待陈政武的阴谋实现,那这世上的麻烦可就大了。
雪焰情沉默了一会,忽然猛地咬着嘴唇道:“仙云,你们不用着急,我可以带你们进入‘暗墟洞天’!”
“焰情,你真能带我们进去?”琴仙云欣喜若狂地握住了雪焰情那双冰凉的小手。
雪焰情娇躯微微一抖,似有一股热流突然从手中涌出,瞬间扩散到了浑身各处,这种旷别久矣的滋味蓦地再次出现,令她芳心震颤起来。尽管她明知琴仙云的这个举动只是下意识发出的,并未带有任何的爱意,但她多么希望他能一直就这么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双手啊!别看她刚才潇洒的说了一句“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过去的事就也只能让它过去好了”,可她内心深处是多不想把这句话说出口!
琴仙云很快便从那狂热的惊喜中冷静了下来,慌忙松开了雪焰情的那双娇嫩柔夷,道:“焰情,你父亲不是陈政武手下的三发御使之一么,你带我们进入‘暗墟洞天’,岂不是在和你父亲和颛孙爷爷作对吗?”
琴仙云的手一松开,雪焰情顿觉心内好似有极重要的东西被抽走了一样,好一会儿才有些恍惚的道:“我这么做不是在和他们做对,而是在救他们!你知道吗?我父亲很久以前就被陈政武用药物给控制了,所以才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另外,陈政武在刚到达‘暗墟洞天’的那一天,又对颛孙爷爷和族里的几位长老下了毒,现在颛孙家族里里外外都被陈政武一手给操控了。”
听雪焰情这么一说,琴仙云对雪玉蟾和颛孙若水等人助纣为虐的行动有了几分谅解,道:“陈政武在‘暗墟洞天’里面倒行逆施,你父亲和颛孙族长难道就一点都不敢反抗吗?他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斗不过陈政武一个人?”
雪焰情叹道:“我父亲中了陈政武秘制的一种名叫‘雪魄花红’的慢性毒药,每个月都会定期发作,发作的时候若不服用他所提供的解药,便似数久寒天浸泡在冰雪中一样,阴冷难忍,一不服虽没生命危险,但却极损身体机能,若连续三月不服,那全身的血液便会逐渐凝结,那时就是有解药也无济于事了,所以我父亲才会一直受他控制,至于颛孙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