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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霄九重春意妩-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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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卧下时,它也安静下来,似陷入了沉睡。
    这么调皮爱闹,多半是个男孩了。我以后要把这个孩子教得知书识礼,像他父亲那般英武,像他外祖那般豁达爽朗。
    为人处世豁达些,于家人于自己,也都会更开怀些吧?
    想起唐天霄所说,回到唐天重身畔立刻有飞来横祸的话,我自是不安,唐天霄并无放我的理由,最不济还可将我扣作人质,用以牵制唐天重的行动。
    ——我相信,若形势紧急,这事唐天霄绝对做得出来。
    可我实在想不出,以唐天重的雷霆手段和在军中的绝对权威,他的地盘,怎会有人敢伤我?

    陌生的环境,诡异的形势,让我睡得很不安稳,却又不敢不闭着眼养神。
    第二日早晨,唐天霄果然没有出现,侍女一早来服侍我梳洗了,照旧送上了甚是可口的几样清粥小菜,都是我素日喜欢吃的。
    如果能暂时这样安稳度日,哪怕后面可能面临唐天霄更多的逼迫,我也情愿暂时留下。
    虽然很想回到唐天重身畔,可我无法忽视唐天霄话语中隐含煞气的威胁,却不能从这个心机莫测的少年帝王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想着唐天霄所说庄碧岚近日可能会赶来的话,我忽然便犹豫,要不要等他过来,和他商议了再决定要不要去见唐天重。
    即便我已嫁做他人妇,我相信庄碧岚还会如从前那般真心待我。
    我们的爱情已穷途陌路,但我们还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
    可唐天霄竟不容我在此多待。
    吃毕早膳,便有侍女过来想请,“姑娘,马车已经备好,陈将军正等着送姑娘出门呢!”
    我犹豫道:“要不要去和皇上告辞一声?”
    侍女回道:“皇上似乎心情不太好,昨晚喝了半夜的酒,醉得厉害,只怕不到午时,是醒不来了。”
    我一呆,正低头再想托词时,那侍女已笑道:“姑娘莫非也认为康侯连自己的女人也护不了?”
    忽听一个小小的侍婢这么说唐天重,我只觉一道血气直冲上脸庞,再也顾不得细想,抬脚便跨出了门槛。
    直到坐上了马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摇摇晃晃向前行驶时,我才想起这侍女说得古怪。
    不过是个普通的下人而已,怎会知道我会被送到康侯那里去,还敢嘲笑手握重兵的康侯护不了自己的女人?
    分明是唐天霄借了酒醉托词不见,又派了这侍女来激将我。
    他千方百计捉了我来,哪又这么容易放我?看他意图,开始是想重新将我收入后宫;如若我不愿,则利用我安抚庄碧岚,巩固地位;如若我再不愿,便将我送往唐天重营中。
    自然必定设有圈套。
    可我再猜不出,他们究竟打算怎样利用我来对付唐天重。
    伺机暗杀他还是明着威胁他?
    总不会仅是让我见识唐天重无法保护我那般简单。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车驾停了下来,隐隐听到对面有人叱喝,伴着刀剑出鞘的刺耳金属声。
    这时送我前来的张将军在外说道:“车内是康侯夫人宁氏,我等奉命将她送至此处,职责已了,请诸位带她进去见你们将军吧!”
    说完但闻马蹄嘚嘚,我忙掀开锦帘时,送我的一队人马竟飞快地沿了原路撤开,连马夫都已跑得没影,一队十余骑的骑兵正面面相觑,似乎也是大感意外。
    我猜着他们必是康侯军中派出探察敌情的骑兵,忙道:“可否烦请诸位引了我去见康侯?”
    骑兵中为首的那位便上前问道:“你是……康侯夫人?”
    我点头道:“我的夫婿正是康侯。”
    骑兵便疑惑道:“听说秋天时康侯夫人已经过世,哪里又钻出的康侯夫人来?”
    我有些尴尬,只得道:“那么,便请诸位先领了我去军营,然后去通禀康侯,只说清姑娘来了便是。”
    “清姑娘……”
    康侯宠爱清姑娘的事倒也流传甚广,几位骑兵立刻敛了漫不经心的神气,调出一人来驾着马车,前呼后拥地将马车一路卷入一处连绵着数百顶帐篷的山谷,在一座插着主帅旗帜的山神庙前停下。
    但这些人并没有立刻请我下来,甚至去回禀了好久,都不曾有人出来迎接。
    我心中疑惑,拖着臃肿的身体自行踏下马车,刚走到庙门前,两边的卫兵还未及阻拦,便听到里面有人冷笑道:“什么清姑娘浊姑娘的?谁不知侯爷前两天悄悄离开了军营,便是回去和真正的清姑娘团聚,哪里又跑来的清姑娘?”
    立刻便有人附和道:“没错,没错,还是小皇帝送来的人,这可能吗?不是奸细才是怪事!”
    “不过,这女子长得可真好看,举止也贵气,看来不像啊!”
    “啊,这奸细很漂亮吗?”
    “漂亮,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哪个女人有那样漂亮的眼睛,就那么静静地看你一眼,连心口都被熨过一样,真是个绝妙的美人哪!”
    “那么……”
    “不过是个大肚子,看起来有五六个月了。”
    唐天重……并不在军营,而是去饶城找我了?
    那么,唐天霄选在这时候将我送来,也是刻意为之了?
    正觉得山谷中掠过的阴风凉得疹人时,庙门内已伸出两对壮实的胳膊,迅速将我扯了进去,差点儿让我绊倒在门槛前。
    我下意识地护向腹部时,只觉两只臂腕似被铁钳夹住了一般,疼得钻心。
    竟是两个军中壮汉抓住了我!
    我忍着疼,急着分辨道:“我真是康侯身畔的清姑娘!唐天霄有意这时候抓了我来混淆视听颠倒黑白,大家万不可上了他的当!”
    这时身后却有人嬉笑道:“大家万不可上了这狐狸精的当!指不定设了什么阴谋来对付侯爷呢!”
    我听到这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当日随着唐天重在王府书房议事时曾听过,正要回过头去看时,只觉眼前一黑,已被人用黑布蒙上了眼睛,接着嘴巴也被人堵住,一路被扯往偏殿的位置。
    我呜呜喊着,却再也无法发出正常的音节来,胳膊快被捏断了,才被拉到一根满是灰尘的木柱上紧紧捆住。
    而偏殿的门此时也关了起来,似乎押我进来的两名壮汉在看守着。
    前面的那人在问:“万一她真的是侯爷宠着的那个清姑娘怎么办?”
    身后那壮汉便冷笑起来,“你怕什么,有人说她是假的,她自然就是假的!不过她的美貌……的确是真的!这身段……”
    有粗大的手掌从腰际的绳索向上游移,滑过凸滚的腹部,竟停留在高耸的胸部,贪婪地揉捏起来。
    恍惚又想起那个难堪的盛夏午后,睡梦里险被南楚末帝玷辱的噩梦,我又羞又气,又急又怒,只觉胃部阵阵地翻滚抽搐,旱上吃的东西都已涌到了口鼻间,却恨嘴巴被塞着,秽物再也吐不出来,只有阵阵的酸液从鼻中溢出,难受得我阵阵晕眩,腻出一身的冷汗,几乎要昏死过去。
    想来此时气色也极可怕了,前面那人便有些畏怯,低声劝阻道:“是个大肚子,看着又娇弱得很,别弄死了!”
    后面那人便诡异地笑了起来,“兄弟,你的意思,是先把她肚子弄瘪再好好玩玩吧?只怕……到时她可就经不起了!”
    这人说着,竟伸出爪子,便来解我衣带。
    我呜呜惊叫着,吓得肝胆俱裂,再不肯受这样的屈辱,将头低一低,狠命往身后的木柱撞去。
    并不觉怎么疼痛,却有滚热的液体沿着发丝渗入脖颈,而身体也似失了力道,无力地往下倒去。
    模糊中,似乎听到一声惨叫,浓烈的血腥味四散蔓延开来。
    “将……将军!”
    一直没有动手的那名看守牙关颤抖着在见礼,而那个欺负我的壮汉再也没发出声息。
    但听有人冷声道:“将军说了留活口,你们还敢把她往死里逼?若她这时候有个好歹,你全家来抵命都不够!”
    这声音也听过,只是应该见面不多,同样想不起他的样貌来。
    殿中分明还有个男子,站在距我不远处,用很低的声音吩咐了一句什么,便有人上前来,拿了什么药粉撒在我后脑勺的伤处,又用布条缚住。
    可我并不认为他们怀着什么好意。
    被酸液充斥的鼻居然闻得到近在咫尺的药味,腾腾的热气熏在我面庞。
    如果我没有辨错,里面分明含有乌头、雄黄、马钱子等落胎的草药气味。
    这是……打胎药?
    果然,有人解了我嘴上的布条,捏了我的下领,便将那尚烫嘴的汤药灌了过来。
    我死命地挣扎着,好不容易将硬灌到我口中的一大口药喷出,趁着那人未及再灌过来,大声喊叫道:“唐天祺,摄政王在你头顶看着你!摄政王正在你头顶看着你出卖兄长,残害唐家子孙!”
    灌我药的那人已经重又捏住我下颌,却没有灌来,甚至连捏我下颌的手也没有了力道。
    我便知我猜得没错。
    饶城上下,大多是唐天祺的人。只有他能暗中调拨,不动声色地放人大批嘉和帝所遣的高手,并告知我住所的暗门所在,轻易伏击成功。
    而唐天祺作为唐天重的亲弟弟,地位仅次于其兄,若唐天重不在,军中原是他说了算。    
    他说我不是清姑娘,我自然不是清姑娘,他说我是奸细,我自然是奸细。
    他们素来兄弟和睦友爱,没有人会认为唐天祺在撒谎。
    可我只是不明白,唐天祺和我从来结怨,为何要如此害我?
    或者,只是简单地因为相帮堂兄而出卖自己的亲兄长?
    我想不通,尽量地仰着头,面对着距我四五步远站着,却一直没有出声的那个人。
    许久,蒙着眼睛的布条被轻轻扯下。
    眼前负手站着的年轻男子,身着白色战袍,容貌俊秀可喜,眸光黑沉如夜,不见半点儿原来的灵动幼稚,正是唐天祺。
    他的手中有剑,尚有鲜血沥沥。我身旁有一具壮实的男尸’被人从后背一剑洞穿,分明就是方才那个欺辱我的男人。
    我嘴唇嚅动,好久才能问道:“为什么?”
    唐天祺唇角勉强扯出一个微微上扬的弧度,指着随从手中的药碗道:“喝了这药,我便告诉你。”
    腹中的小宝贝一定睡醒了,我觉出它似乎很舒适地伸了个懒腰,立刻答道:“这是你哥哥的孩子!这是你们唐家的孩子!”
    唐天祺便不再和我说话,斜睨随从一眼,吩咐道:“灌进去!”
    “别……不要……”
    我拼力挣扎着,努力往外吐着那会害死我孩子的苦水,却觉喉中咕咚几声,分明滑入了几口,又惊又怕,低头用力地呕吐着,只盼能将那药水都呕吐出来。
    满嘴满心俱是那种散发着死亡阴影的苦涩时,本就嗡嗡乱响的耳边,传来唐天祺一声断喝,“你以为,你这样便逃得了吗?”
    模糊的眼前,似有一道阴影闪过,迅速击在我凸起的腹部。
    竟是他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了我的腹部。
    我甚至看到被绳子勒得圆圆的小腹,在被他踹中的瞬间,似乎还轻轻地蠕动了一下。
    然后,我听到了自己撕心裂肺的惨叫,凄厉地在陈旧的庙宇中回旋,一道热流,箭一般从身下喷出。
    疯狂的坠疼,钻心的绞痛,汗出如浆的绝望惨叫……
    一片昏黑里,旋转的夜空,旋转的星辰……
    所有的神志都似已游离成一片片的空白……
    魂魄裂成了无数个,分不清大的小的,长的短的,有形的无形的,俱簌簌震落在灰尘中,无措地游走……
    不知往哪里去……
    最后迷蒙的意识里,我被放下来.倒在血泊中。
    怀里那件兜肚飘出,落在殷殷的鲜血中,百子嬉戏的图案宛然如生……
    男童的嘴唇红艳艳的,在说,娘,看我扑到一只好大的蟋蟀……
    女童的衣服红艳艳的,在说,娘,看我放上去一只双飞燕的纸鸢……
    男童牵着我的手问我,娘,爹爹什么时候陪我斗蟋蟀?
    女童笑嘻嘻地向我说,娘,断了线的纸鸢,会飞到爹爹身边吗?
    百子图上的孩童笑容璀璨,仿佛都已站了起来,围在我膝边嬉戏着,唤着我,娘,娘……
    梦里,都是他们声声地在唤我,娘,娘……

    【第二十三章】  莫怨春风,红颜当自嗟

    很久之后睁开眼,眼前还是昏暗着。
    身体觉不出疼痛,只是虚软麻木得仿佛已不再是自己的。
    已经不在山神庙了。
    也许那里是主将们议事的地方,而我在他们的主将发泄完怒火后,只能被扔到这个幽冷幽冷的山洞中。
    有光影晃动了下,山洞仿佛更暗了。
    卧在破旧的棉被间,我眨了好几下眼,才发现进来的是唐天祺。
    他拎着个食盒,静静地站在我跟前望着我。
    我也安安静静地仰面望着他,死人一样躺着,连痛恨和痛骂都不会了。
    许久,他弯下腰,从食盒中端出大碗的鸡汤和大盅的药汁,放到我旁边,轻轻说道:“已经止了血,随军大夫说你不会死。吃吧!吃完就有力气了!到时我便让你也踹上几脚,打上几拳。”
    他说错了。
    其实我是想刺上几剑,砍上几刀。
    但我终究只是木木地瞪着他,说道:“二爷,看你身后。”
    唐天祺回头。
    空空如也。
 只有苍青色的山壁,爬着潮湿的苔藓。
    这山洞里,连苔藓都泛着血腥味。
    我耐心地继续告诉他,“二爷,你没看到吗?那个小男孩跟在你身后,叫你叔父呢!”
    唐天祺又回了下头,恼怒地拧起了眉,“你别胡扯。那个胎儿……”
    他居然低下头,打了个寒噤,才继续道:“那个胎儿落下时还是活的,不过一会儿就不动了。我把它包在那块小兜肚里,装在一只檀香匣子中,送到大哥那里去了。”
    我几乎想要尖叫,握紧自己胸前的长发,用力地扯着,扯着……
    掌心落满发丝,头皮居然觉不出一丝疼痛。
    我冲他笑笑,沙哑地说道:“会有报应的,唐天祺、总有一天,也会有人用檀香木匣子装了你的孩子送还给你。一定有那一天!”
    “早就有过那一天了!”唐天祺的眉眼扭曲起来,“这是……唐天重的报应!”
    我眯着眼,头疼欲裂。
    唐天祺站起了身,来回在小小的山东间踱着,烦躁道:“我知道你恨死了我,可我好歹还叫随军大夫救下了你一条命!你知道唐天重他那个妈是怎么做的吗?”
    那个性情刚烈死于非命的摄政王妃?
    我对这位王妃所有的印象,都停留在唐承朔死前和宣太后提起的片段上。
    一个极爱夫婿的女子,一个极自尊极要强的女子,一个得不到爱情宁肯毁灭一切的女子。
    唐天祺咬着牙,继续道:“唐天重就因为那个贱人和宣太后争风吃醋死在宫里,把宣太后母子憎恨了十多年,可他竟不想想,他这个母亲存世时做了多少恶!父亲年轻时的侍姬不少,为什么都留不下一点儿血脉?打胎,下毒,罚跪,杖杀,这贱人不知害死多少人!我母亲机灵,怀上我后便回了娘家,快生产时才回府,才算保住了我。可第三年再怀上时,被她一剂保胎药害了两条性命!他们欺负我年幼不懂事,指着这贱人让我认作母亲,指着唐天重让我认作哥哥,却不知我奶娘早就把这些事一五一十告诉我了。唐天重伺机报仇才花了十年,我却从懂事起就在等着这一天了!”
    我害你,你害他,他害我。
    兜兜转转,竟是埋藏多少年的一场恩怨。
    唐天重没逃开,唐天祺也没逃开。
    他们只记得他们的忠孝节义,他们的男子气概,总算是咎由自取。
    那我呢?我的孩子呢?
    凭什么他们的恨,要我们来承担?
    我惨淡地笑了笑,轻声道:“你最好现在将我一剑刺死,否则我若再怀上孩子,说不准他长大了也会记挂着自己的母亲和哥哥被你害了,要找你这个叔叔报仇呢!”
    唐天祺怔了怔,说道:“我并没想杀你。但天重……”
    他犹豫片刻,才道:“他其实待我并不薄,但这事早晚会被他知晓,到时他是万万容不了我的。何况父亲再三让我帮着天霄哥哥保住皇位,便也只能对不住他了。”
    我恍然大悟。
    原来唐承朔布置下的另一步棋,竟是唐天祺。
    纵然唐天重能预料到定北王宇文启倒戈相向,却万万想不到自己素来疼爱的亲弟弟也在断送他辛苦经营的一切。
    山洞里没有风,却极冷。
    从地底渗出的寒意如一片一片细细的薄刃,不动声色地一刀一刀割开肌肤,割入血肉,连骨髓都被寒意沁得快结成了冰。
    我僵硬地咧了咧嘴,“你觉得对不住他,不止打掉他孩子这一桩吧?”
    唐天祺沉默片刻,并没有否认。
    他说道:“我以天霄哥哥的名义带了话给他,如果大年初一见不到他出现在困龙峡,他很快会收到另一件新春大礼。”
    纵然在外人眼里,唐天重是怎样的心如铁石,我都不敢想象,他收到自己五个多月的成形胎儿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或许,连表情都不会有,只是冷冷地站在那里,孤凄肴高大的身影,沉默地想着我们的莲池、我们的莲榭以及再也不可能唤他爹,唤我娘的莲儿。
    明年满池莲花盛开摇曳的时候,我们已见不着我们的莲儿。
    或许,他也已见不着我。
    我勉强坐直身体,点头道:“他收到的新春大礼,大约会是我的尸体吧?”
    唐天祺望着我,脸色有点儿发白。他犹豫着说道:“他……应该会来吧?你对他而言……太不一样了。我从没想过他那样的一个人,也会这么疯狂地喜欢一个女人。他的眼睛里从来只有手中的权势,连我这个弟弟也只是他收拢权势的工具。可他居然为了你交出京城禁卫军一半的统领权,还放弃了收服庄氏的大好机会。”
    他的神情也迷惑起来,“如果禁卫军尽数掌握在他手中,皇上未必能有机会逃出瑞都;如果庄氏降了他,即便皇上有定北王相助,也无法挽回劣势。人说红颜祸水,就说的是你这种女人吧。庄家为你满门抄斩,唐天重为你身陷危局……呵,如果不是你,只怕此刻唐天重已经坐在金銮殿上他梦寐以求的鎏金龙椅上了吧?”
    我沉默,冷冷地盯着他。
    再怎么红颜祸水,我并没有祸害他,却被他害得不死不活,也许还会一直这么不死不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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