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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子树 麒麟正传第1部生死与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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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只有这种回答才更符合陆臻随时随地的恶搞作风,可没想到陆臻竟然很认真地想了一分钟,然后继续很认真地对他说:“不辛苦,喜欢就不会觉得苦。”
  夏明朗站在门口僵了一下,有一种周星星看串了跳到央视一套的违和感,一时之间不知道往下应该怎么接,好在起床号及时地救了他,他摆了摆手往楼下跑,陆臻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了一句:“队长,再帮我向楷哥请一天假,我今天下午就能搞定。”
  
  落日西沉的时候,陆臻终于完成了他的定稿,打包备份,又给夏明朗再拷了一份塞到他办公室的门缝里,终于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这时候知觉回来了洁癖也回来了,他闻到自己身上酸津津的汗味,顿时嫌弃地皱了皱鼻子,连饭也顾不上吃,直奔宿舍去洗澡……
  三分钟后,陆臻悲愤地装了一塑料袋的洗浴用品又一次跑下楼,很明显,从军区那边派过来的锅炉工比他的工作效率差多了,到现在还没搞定集成电路他祖宗。
  
  在经历了差不多80个小时的高速运转之后,陆臻的大脑现在跟车祸现场没什么本质的分别,看到白色自然会想到屏幕底色,看到黑色则自然想到代码字符,他一边脱衣服眼前一边在滚动着最后几组程序语言,脑子里像是安了个播放器,在不断地进行着单曲循环。
  好不容易等他扒光了衣服一转身,蓦然间看到自己身边站了个人,半弯着腰在脱最后一件军装T恤,从身形到侧影,怎么看怎么像是夏明朗。陆臻愣了一会,心想,大爷的,至于吗?居然都出现幻觉了!
  于是幻觉同志把脑袋从自己的衣服里拔出来,转过脸冲他笑了笑:“这么巧?”
  陆臻又狠狠地愣了一下,抓起自己刚刚脱下的衣服往头上套。
  
  “你搞什么?”夏明朗一伸手拦住了他,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行为怪异的家伙。
  陆臻的视线茫然而空远,飘飘荡荡地落在夏明朗背后的某一个不知名的点上,他继续呆滞地思考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又想起来还有个BUG要修掉……”
  “行了,你明天再去改,今晚上先睡一觉,不差你这一两天的。”夏明朗一副我算是败给你的无奈表情,有力的手臂横过陆臻的胸口,架着他要把人往里面拖。
  “队长……”陆臻挣扎,全身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冒出来。
  夏明朗抢过他的T恤扔进柜子里,半句废话也没有,直接用力,陆臻毕竟拼不过他,顿时被拖动,跌跌撞撞地跟到夏明朗身后,他现在的脑力不够用,全都烧得焦糊冒烟。
  
  太热了,真的,口干舌燥的,所有相贴合相摩擦的皮肤都像是在被热油煎滚着一样,从里到外地烫起来。这实在是太残忍,陆臻心想,居然在他如此神志模糊意志薄弱的时刻,让他与夏明朗做如此超距离的接触,这样的人生太荒谬了,他妈的什么人编的剧本,他想杀人。
  拖拖拉拉地走到门口的时候,陆臻终于从夏明朗胳膊下面钻了出来,一边咕哝着:“我自己会走。”一边给自己找了个格间。
  
  听说疲劳会产生特殊的神经递质从而对人类的性格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鉴于这个理由,夏明朗很宽容地原谅了陆臻的坏脾气。陆臻懵懵懂懂地撞开了龙头,呼啦啦的冷水一下子浇下去把他冻了一个寒战,顿时,人又清醒了过来,他抹了把脸,把眼角的水迹擦掉一点,一手撑在墙上,调起了水温。
  夏明朗就在他旁边的格子里,基地的公共浴室格局很大众,喷头安在墙上,半人高的木板围出一个个的格子间,木板下面是空的,离地半尺,靠墙的地方挖了一个浅浅的引水槽。
  
  陆臻一开始洗得很晕,站在喷头下面模模糊糊地冲着水,冷不丁眼前一亮,隔着一道水晶帘看到个熟悉的影子,顿时全身的血又热了起来。
  我靠,陆臻转头四面看看,心头火起。
  明明就空得很,一面墙边十几个格子才站了五个人,哪儿不好呆,偏偏要跟他抢这个风水宝地?
  夏明朗正在洗头,顶了满头的白色泡泡莫名其妙地看过来。
  “找什么呢?”
  
  呃?
  陆臻梗了一下,从喉咙口一直干到心底。
  他从来没见过这景象,夏明朗的眼睛里溅了水,亮得不可思议,身上的肌肉随着扭转的动作拉出微妙的曲线,细小而光亮的水流沿着起伏的纹理滑下去……陆臻的视线不自觉跟着往下走,被木板墙隔断。
  要死了,要死了……
  陆臻百爪挠心似的痒,悲愤地感觉到经过自己下身的水流温度惊人。
  
  “干嘛呢?”夏明朗顶了一头的泡泡靠过来趴在木板上:“杀气腾腾的,行了,明天放你假,爱睡多久睡多久……”
  陆臻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又把自己扎到水流中间。
  要死了,要死了,要控制不住了,观音如来,满天神佛,谁来救救他。
  夏明朗的好心好意碰了一鼻子灰,十分没趣地退了回去冲头发,忽然一阵冰凉的水汽从旁边扑过来,夏明朗顿时诧异,转头看到陆臻握着拳站在喷头下面,嘴里念念有词。
  
  搞什么搞?
  夏明朗伸长手捞了一下,水流打到他手心里,还真是凉的。
  “哎,哎……我说,陆臻……你搞什么?”夏明朗趴到木板上伸手拍陆臻肩膀,触手湿滑冷腻,一片冰凉。
  “多明显啊队长,我在洗冷水澡。”陆臻在他手下触电似的退了一步,隔着水帘的脸模糊不清,声音倒是含着笑的,尾音里有微妙的颤动。
  “我还当你编程编傻了,没听说过你有这习惯啊。”夏明朗心下一松,感觉到额角上的水滴滑进了眼睛里,便用力甩了甩头,一时间水花四溅。
  
  “队长……”
  夏明朗正埋头揉眼睛,耳朵里忽然窜进去这么一声,又沙又哑的,简直就不像是陆臻的嗓子,顿时有点无奈:“你小子别逞强,当心伤风,我听你声音都不对了。”
  夏明朗等了一会没听到陆臻回应他,抬头看过去却发现水温已经调回来了,白色的水汽氤氲了整个空间,陆臻修长的身体被温柔地包裹着,线条流畅而生动。夏明朗趴着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这小子身材其实还真挺不错的,骨架生得好,肩宽腰细腿长,整个人标直了昂扬向上,像一杆枪。五大三粗肌肉扎实的大老爷们看多了,偶尔看到陆臻这一路劲瘦挺拔的也挺养眼。
  夏明朗心里咕哝着,难怪基地里那几个被宠得像熊猫似的未婚女护士眼睛都围着他转呢,人家也是有本钱的啊。
  
  陆臻尽量不去想夏明朗到底在看什么,可是挡不住心底的血一寸寸地热起来,热流滚滚往下涌,某些不该有的欲望便蠢蠢欲动地想要抬头。
  真……他娘的!
  陆臻欲哭无泪地在心里骂了一声,抬手啪的一巴掌下去,又把热水闸给关上了。
  唔,好冷,不过……真刺激!
  
  “陆臻?你这习惯还……”夏明朗又一次被这冰冷的水汽给冻着。
  “队长,你没有听说冷热水交替淋浴,可尽快地消除疲劳吗?”关键时刻,陆臻百科全书一般的大脑又一次救了他的命。
  “真的假的?”夏明朗疑惑,这年头大家的人品都不怎么样。
  “真的。”陆臻一本正经地点头:“英超的球员都是这么干的,这样做可以收缩毛细孔,加速血液循环,提高神经末梢的敏锐性……”
  大爷的!陆臻差点一口咬在自己舌头上。
  
  哦?夏明朗很有兴致地尝试起来,冰冷的水流瞬间激得他全身肌肉急剧收缩。
  “哇,靠……”夏明朗兴奋地磨搓着皮肤,玩得兴起,笑道:“果然很爽!”
  陆臻的嘴角抽搐。
  是很爽,他快爽得冻死了,总算是下身的血也冷了,又哆哆嗦嗦地打开了热水闸。
  好暖,陆臻晕乎乎地抱着胳膊,整个人像是在热水里化了似的,舒服得他不想睁开眼,不过太舒服的直接后果就是过头,暖洋洋的水温,耳边是最喜欢的那个人在兴奋地哼着声,手掌磨过湿滑皮肤的水响……
  陆臻猛然间瞪圆了眼睛,一边嘴里叽里咕噜地念念有词,一边开始准备收工走人,他认栽了,不呆在这鬼地方自虐,大不了回去求助万能的右手,总好过在夏明朗眼皮子底下硬起来。
  
  夏明朗刚刚冲完一轮冰水,整个人神清气爽,听着陆臻嘴巴叨叨唠唠的鸟语,好奇心又一次大炽:“你这又是唱哪出?”
  “林肯,解放黑人奴隶宣言。”陆臻面无表情地转过脸,被夏明朗胸口大片红通通的皮肤刺得瞳孔一阵收缩。
  夏明朗哭笑不得:“你开什么玩笑。”
  “不开玩笑……”陆臻提高了声音背给他听。
  夏明朗无奈地摸摸头:“陆臻同志,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恨我。”
  “哪能啊……我这是在练口语呢,队长您能听懂吗?”陆臻笑得挺诚恳,诚恳得咬牙切齿。
  
  “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是吧!?”夏明朗笑骂,抡起湿毛巾就砸了过去:“过来帮我擦背。”
  
  陆臻一下被砸得懵住,愣了三秒钟才挣扎着反抗:“队长,您这是假公济私啊。”
  夏明朗无辜地抬起手,笑眯眯的:“哪能啊,咱这不是兄弟友爱,互帮互助嘛!”
  陆臻心里一阵凉一阵热,惊得乱跳,口不择言地又刺了他一句:“队长,你手短就直说。”
  夏明朗危险地眯起眼睛,阴恻恻地点头:“是啊,这手短的人真是可怜啊,陆臻同志,这个忙你是帮还是不帮啊?”
  
  妈的!
  陆臻在心里拍了一巴掌,垂头丧气地认了命,只是过去之前捡起地上的大毛巾往自己腰上围了一下,没什么理由,很微妙的心动,而事实证明这么做是很必要的。
  夏明朗见陆臻乖乖从命,便笑笑的撑到了木板上,弯着腰,整个人绷出一条诱人的弧线。
  陆臻手里握着毛巾百感交集地站到了夏明朗身后,没见过这样的夏明朗,说实话他也不想见到,陆臻不自虐,他也没什么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占有欲。喜欢就喜欢,得不到就得不到,他有他的道德标准和行为准则,他不会由着自己的性子去争取去争夺。
  老实讲,像那种爱谁就要占有谁的疯狂心理在他看来其实挺幼稚的。
  
  夏明朗等半天不见有动静,诧异地回过头,却看到陆臻凝着眼,直愣愣地盯着他,心里疑惑地一动,轻声问道:“怎么了?”
  “哈……没事。”陆臻如梦初醒似的璨然一笑,单纯而诚恳。
  他抬手把毛巾叠了叠,按到夏明朗背上。
  夏明朗一头雾水,只能莫名其妙地回头去。
  陆臻的施力很轻柔,缓缓地擦过去,先擦干净了夏明朗背上的浮水,夏明朗被他弄得直犯痒,笑着扭了一下。
  
  “哎,我说,你用点劲,别娘们叽叽的。”
  夏明朗本以为这么一句话砸过去,陆臻无论如何也得给自己来一下狠的,还绷紧了肌肉等着承受,没想到陆臻只是小声地哼着鼻音嗯了一声,手上缓缓地用力。
  
  粗糙的毛巾摩擦着光滑的脊背,皮肤泛出深红的血色,污垢一点点浮起来。
  陆臻用力擦过一遍,掬了水泼上去擦干净,他有些发怔地看着夏明朗,手足无措地愣了一秒,不知道要如何继续,夏明朗正偏头枕在手臂上,眼睛微闭,好像睡着了一般。陆臻在恍惚中有种美妙的错觉,好像已经跟这个人很亲密了似的,他把毛巾搓了搓拧干,重新又按了上去。
  
  夏明朗背上的皮肤没经过太多的风雨,跟手臂上是两种质地,是光滑而紧绷的健康的皮肤,红通通的看起来柔软得过分,陆臻隔着一层薄薄的毛巾料去抚摸肌肉起伏的纹理,偶尔他的手指也会滑出去,彼此相触的瞬间有通电一般的兴奋快感,烧得他眼前发白。
  哗哗的水声在耳边回响,喧嚣个不停,于是脑子里异样的安静,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每一下心跳。慢慢地整个世界都与他相隔绝,洁白的水汽为他划出了一个虚幻的空间。
  他,和他想要的人。
  
  陆臻的手上用力,缓缓地摩擦,施力均匀,恰到好处,热气和摩擦让夏明朗的皮肤泛出兴奋的红,映到陆臻的眼底,一片血色。
  心脏慌得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
  唇上发干,舔过多少遍都没有用,饥渴的滋味,从舌尖蠢蠢欲动。
  他听到血液在血管里喧嚣冲撞,全身的血都涌到手上,每一个手指都涨得通红,而当他惊醒的时候,嘴唇离开夏明朗的脖子只有两寸远。
  陆臻蓦然睁大了眼睛。
  
  进,还是退?
  欲望与理智在他的大脑中拉扯,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思考过在这种局面下近身格斗,他从夏明朗手里能讨到多少便宜,当然即使最后是夏明朗制服了他,那画面看起来仍然美好得喷血。
  灼热的呼吸徘徊在夏明朗的脖颈处,他过度敏感的神经末梢一触即发,麻麻的,有点痒。
  夏明朗懒洋洋地睁开眼:“好了吗?”
  “没!”陆臻恶狠狠地按下一爪子:“你脏得要死!”
  “不至于吧……”夏明朗嘀咕一声,无辜地抽了抽鼻子,又乖乖闭上眼。
  
  陆臻仰面往后倒,强劲的水流直接拍到他脸上,顿时呼吸停滞,恍惚中神志似乎又有了变化,可能是清醒了,也可能是更糟。陆臻微微笑了一下,有点嘲弄的味道,是给自己的。这样很不好,他措手不及,发现他强大的自控能力还是有漏洞。
  爱欲纠结,原来欲比爱更难耐,因为爱情可以一个人静静品味,而欲望必须要发泄到另一个人的身上才可得解脱。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是吗?
  陆臻挺气馁地想着,原来他也只是个俗人。
  
  夏明朗起初倒是被他擦得挺舒服,全身的筋骨放松,倦懒得有点犯困,可是忽然间落到他背上的力道就没轻没重了起来,夏明朗一阵无奈,嘴角勾出个柔和的弧线:这小子,终于想起来有仇报仇了。
  “陆臻……哎……”夏明朗拧着腰躲闪。
  陆臻不理他,凶狠地用力。
  “陆臻。”夏明朗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转身抓住陆臻的手腕:“我说,你这仇报得太明显了哦!”
  陆臻惊惶地看了他一眼,湿热的手腕在夏明朗的手心一转,瞬间滑开了去。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夏明朗被那束目光打到眼底,一时之间几乎有点错愕,辨不明其中的滋味,可是等他再定睛去看,陆臻的神色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淡淡然的笑,活泼跳跃而明亮。
  他眨了眨眼,笑道:“队长,不是你嫌弃我太娘们了吗,都快把你整睡着了。”
  夏明朗有点困惑,终于确定刚才只是自己的错觉,那双眼睛里闪着太多复杂的东西,贪婪而迷恋,焦虑而热切。这些词,都与陆臻没有关系。陆臻是明朗的,而且从容不迫。
  
  “行行,不娘们,哈……”夏明朗眼珠子转了转,笑开来,一巴掌拍在陆臻背上把他翻了个个压到墙上,凑上去笑道:“那什么,让我投桃报李?”
  比起夏明朗一贯的劣行来,他这次靠得不算近,可是炽热的呼吸拂过裸露的皮肤,一瞬间点燃了陆臻刚刚强压下去的心火。
  “队长……队长!”陆臻忽然恼怒,拼了命用力一挣,从夏明朗手肘底下逃了出去。
  “唉,怎么了?”夏明朗无奈:“开个玩笑嘛,好了好了,不弄你了。来,趴过去我帮你按几下,我可不是吹的,改天你去问郑楷,技术一流。”
  夏明朗压了压十指,伸手就要去拉陆臻,陆臻一闪身躲了过去,脸上绷得硬邦邦的,挺不屑似的挑了夏明朗一眼:“不用了,小爷我手够长。”
  
  真他妈记仇,还敢说自己不是娘们?
  夏明朗哭笑不得地在心里骂了一句,暗忖这年头的兔崽子们也太有个性了。
  此刻,陆臻混乱的大脑里只剩下三分神志,他绷着脸往外走,顾上就顾不得下,一脚踩到个滑溜溜的东西,顿时重心不稳,仰头就往后倒。这格子间里本来就狭小,两个人站到一起都难免碰到,陆臻这么一跌下去,直接就砸到夏明朗身上。
  
  夏明朗反应灵敏,张开手准准地捞住了陆臻的腰,笑得差点喘不过气去,这场面太喜感,没想到堂堂陆臻少校还有这么笨的时候,刚刚还神气活现地得瑟,一转身摔了个四脚朝天。
  
  陆臻身上一凉,夏明朗的胸膛便贴上了自已光裸的脊背,大面积皮肤贴合的感觉扯断了他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全身的血液都被点燃了,漫无边际的火烧得他眼前一片迷蒙。
  什么都远了,天和地,只剩下夏明朗近在咫尺的脸,笑得明亮而纯粹,水滴从他的脸颊上滑下来,落到自己的肩上,烧穿了皮肤直接化入了骨。
  “哎,我说,你至于吗?”夏明朗一不小心笑过了,眼睛溅进了水,涩涩的什么都看不清,轮廓线上蒙着一层晶光,他忍不住伸手去摸陆臻的脑袋,毛茸茸的湿发乱乱地揉过去,湿发之下的额头温度高得惊人。
  
  “发烧了?”夏明朗心里疑惑,把陆臻转了个向扶起来,手掌把他湿漉漉额发往上推,贴在他的额头。
  热,火烧火燎的,掌心里一片湿热。
  夏明朗轻轻拍了拍陆臻的脸颊,看着他脸上僵硬,困顿地皱起眉,眼神迷蒙。
  “喂?还好吧,真生病了?” 夏明朗试探着帮他按起了太阳穴。
  太近了,陆臻微微低下头,看到夏明朗的脸就在自己眉睫之梢,好像每眨一下眼,睫毛就会从他的脸上拂过去一样,彼此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凝固着,就像乱乱的毛线纠结成了团,你呼出来的让我吸进去,我呼出去的,你又收走。
  
  陆臻忽然觉得愤怒,他痛恨夏明朗眼中那分单纯的关切,这个人是关心自己的,他可以为了他去死,如果这有必要。
  然而那不够,因为夏明朗的关切是没有差别的,他随时会为了另外那好几十个人去死,只要,那是应该的。
  不,不是这样!
  陆臻心想,我不是在嫉妒,我只是……渴望!
  渴望亲吻和拥抱,皮肤贴合在一起融化,渴望坦白而明亮的笑容,渴望夏明朗贴在他耳边向他述说心事,渴望夏明朗看向自己时,目光与众不同的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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