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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我该采取怎样的举动才好呢?去和她兴师问罪?去和她的男友报复,这样,才是理智的举动么?”
“至少,这样,可以帮小竹出气不是么?没有男人会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受欺负还无动于衷吧?”
透过远远的玻璃,我看见展银澈的眼神迷惘起来,似乎是在思考刚才苏蓝沉话语的重量,然而马上又恢复了平日的样子:“其实我是为小竹好的不是么,这才只是高一,在这么三年里谁不会用得着谁呢?程莉央自然也会有她的小圈子,如果现在就把那群人关系搞坏,那以后的小竹该怎么办好呢?”
我惊讶于展银澈思维的细密和考虑的长远,只是他还是不够了解我的,他不知道其实像这样的我,只需要几个知心的人在身边就可以,对于其它的人是否需要客套的维持表面关系根本就是无所谓。
“你错了吧,小竹她本来就是那么坚强和独立的孩子,我都相信就算世界上只剩她一人了,她也能够咬紧牙关活下去,所以她从来都不会为那些'别人'是不是理睬她会不会被孤立而烦恼,你才不是善良,你只是软弱而已,展银澈!”
这样的苏蓝沉,我是第一次见,平日那个总带着温和笑容的少年,原来在被激怒时,也是有着如此压迫感的气势,看着对面不知所措面色涨红的展银澈,他忽然柔软了表情,很轻的声音:“和之前一样呢,你。”
隔的太远,凭借着口型判定出依稀的句子,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说的这句话。
我模糊的觉得苏蓝沉和展银澈他们或许是认识的,早在某个我还不知情的时候,然而他们两人,都是我曾经一直到现在都觉得很重要的人。
校庆迫在眉睫,试胆鬼屋、舞台剧、集体舞……一系列活动准备的如火如荼,终于在校庆当天的傍晚,拉开了序幕。
学生们在校园里穿行不止,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我穿着鬼女的白色长衫戴着恐怖面具和陆浅息呆在鬼屋里无所事事的转悠,偶尔进来一人就跳出去吓他,要是没有吓到就会递过去一张写着问题的纸条,答出后就可以领到小奖品,不得不说陆浅息实在不是个好搭档,为了给来人一种鬼影虚幻的感觉,这大帐篷里随处摆着镜子,而她时不时就转个身被自己的影子吓到,叫的惨绝人寰。
离鬼屋关闭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看了不少人心惊胆战的表情倒是让心情好了起来,我悠闲自得的顺手抓过一把本应是用来当奖品的棒棒糖,一个接一个的玩起轮旋抛物,陆浅息同学正可怜兮兮的倚靠在对面的镜子上,看那表情快哭出来了。
“小竹,我发现你不怕鬼啊。”
“是么,可本来就没有什么可怕的。”难得的闲暇,我们抽空聊起来。
“真厉害。”她皱皱眉头:“小时候也不怕么?”
其实小时候还是怕过的吧,小孩子总是很容易就把什么虚幻的恐怖的东西联想到现实中来,那时通常都是一人在家,妈妈工作忙往往要深夜才回来,刚开始由于压抑不住心底的恐惧将家里的灯全部打开,在一片灯火通明里入睡,后来就发现这样实在是太过于浪费电钱,于是改成只开卧室里小小的一盏台灯,望着窗外萧瑟模糊的树影总会不自觉的恐惧,甚至有次夜里,下起了瓢泼大雨,雷霆大作,电线似乎被烧断了,我在一片漆黑之中醒来,家里还是空荡荡的一人,窗外闪电雷声如同鬼怪的长舌和哀鸣,我把自己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但是这些事情,是不可以说出来的吧,那个时候妈妈凭借艰苦的工作才勉强维持生活,而仅有七八岁的我,心知做不出什么可以让妈妈感到欣慰的事情,只有做到让她少担心,这种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忍耐,逼迫我不得不撑着自己坚强。
陆浅息看我发呆,不由起了点玩闹的心思,忽然指着我的背后:“啊,小竹,有鬼!”
被她忽然的一喊吓了一个激灵,不过很快就已意识到她的恶作剧,心中暗笑,猛然后退惊惧的指着她身后:“小息……你看镜子里,你身后的镜子里……”
“哇……“的一声,胆小的陆浅息经不住这以牙还牙的一吓,兔子般的跳起向我冲来,然而要扑过来毕竟还是有段距离,陆浅息就跌跌撞撞的一头栽进了刚进来的一人怀里。
好了,这次估计肯定吓住来人了,我立马找了个隐蔽地方以便一会突然冒出来吓人,而那两人,却长久没有动弹。
借着昏暗的烛光,我看见那个身影摘掉了陆浅息的鬼怪面具,然后轻轻的拥抱了她一下,而陆浅息仿佛是震撼于来人的面容,竟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听到认真的坚定的话语,如同破裂的气泡洗刷掉多日暧昧不明的过于天真年少的感情。
他说:“对不起。”
烛火忽然跳动明亮,我看到了苏蓝沉,那平静的安和的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面容,然后抚摸一下她的头发,转头离开,陆浅息站在那里,呆呆的失去了所有的行动和语言。
这么温和的少年,连拒绝也带着礼貌和安慰,我承认当时的我是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是赶快冲出去让陆浅息不要因为看到了她被拒绝而难堪,而等陆浅息清醒过来时,却是蹲下身来一头埋进了臂弯,任长发披散满身。
她说:“小竹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对苏蓝沉告白了。”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平日这样娇羞任性的陆浅息会拉下脸去对一个男生表白心意,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喜欢苏蓝沉,却被苏蓝沉的死党于向彬所纠缠不休,可想而知她一定是挣扎矛盾了许久。
她抬起头看着我:“为什么你就可以呢,你就可以为了自己重要的东西去努力争取努力守护,伤害到别人也在所不惜,我就是看到小竹你这样的勇气,才鼓励了自己去说这种话的,可为什么,结果就是这么的不一样呢?”
我不知说什么好,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一样拥有那种承担失去重要之物痛苦的那种勇气,就是因为知道失去什么是很痛苦的,才会不管不顾的执意去追寻。
陆浅息还在兀自的喃喃着:“当时的苏蓝沉显然是被吓住了,他一直语无伦次的说自己这样的人,只适合当朋友而不适合当恋人,在我的执意要求下那样渐渐黯淡的眼神,我只是不知道啊,为什么小竹可以和他那么像恋人一样的亲密相处,而我,就不行呢?”
我安慰的俯身过去,将手放在她的肩头,她忽然反身抱住了我,发泄一般的哭泣。
这样的她,还完全只是个小孩子,没有经历过更大的痛苦,天真的以为一次失恋就是崩溃了世界,可是,在安慰人的说教方面,我实在是无能的很,原谅我的无能为力,我只有抱住她,感觉到她灼热的泪水湿透了我的肩膀。
后来传出传闻,鬼屋里女鬼的哀号连隔着几十米都能听得到,面对着众人探究的目光,我一笑了之。
我一直陪在陆浅息的身边,从鬼屋活动结束后,换上便装开始在校园里转悠,她一直在抽泣不停,我一言不发的陪伴在她左右,途中有几次于向彬那个混小子闻声跑来凶神恶煞的逼问我是不是我把她弄哭的,我回他个冷冷的眼神,陆浅息胡乱编了个谎言就把他骗走,我知道此时的她,或许只是想静一静。
我们站在人群中看着在露天主席台上表演的舞台剧,扮演千金小姐的程莉央在台上趾高气扬的甩动着手中的手帕,引得掌声无数,我看着,有些恍惚,有些人先天就是应该在阳光下生长,开朗的个性,引人注目的才气,而我,却如同暗地里生长的苔藓,卑微的、弱小的、被人肆意践踏在脚下的,必须要靠自己的努力,才可能在这些伤害里继续生长出自己的空间。
从七点到十点,校庆祭奠已经步入了尾声,夜空里盛开出华美的烟花,同学们陆续来到操场上集合,音响放出悠扬的乐曲,男生开始邀请女生跳舞,男生绅士的手势女生娇羞的面容,一时之间温馨气氛弥漫。
于向彬看着陆浅息心情低沉虽不解但也不敢贸然前来骚扰,苏蓝沉则是带了几分歉意的远远冲我笑笑,目光穿越重重的人群,我知道我是在找那个人。
在这光影繁复的夜空之下,我转头终于看见了不远处的展银澈,他正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看着这边,我不知道在那场争执之后,平日低调淡然的他会不会还有那个勇气过来请我跳舞,灰姑娘在烟火下的童话,是不是早已幻灭。
心忽然就有一点疼起来了,看着程莉央跑到展银澈身边大方的邀请,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带着那么自然而克制的微笑,一切都是那么平静,似乎是她挑唆男友前来伤害我的这个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我们遇见温暖的时候,就会不顾一切的紧紧攥在手里,对这温暖报了太多的企盼和索求,然而却像这手心中的沙,攥的越紧,越是飞快的从手心中流走,徒留空荡荡的掌中,那空虚的温度。
那一夜,没有人来请我跳舞,我孤独的仰头,看着漫天调陨的烟花。
陆浅息一直在我身边,低垂着头,长发掩盖下看不清她的表情,手一直紧紧的拉住我的手腕,似乎那就是仅存的依靠。
人群散尽的时候,听到她说:“小竹,今晚真的谢谢了。”
我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心知这种内心的伤痛,必须要去经过时间才会弥合。
保护
考试算是高中生活中太常见不过的事情,偶尔还有竞争异常激烈的联同几所重点做N校排名等,突如其来的,学习气氛一下变得很浓。
我还是喜欢这种学校的,要玩乐的时候就放松了时间去给人玩乐,要紧张了就非要把人逼迫到喘不过气来。就像是在一场溺水,唯有挣扎才可以生存。
回家太早,被“伯伯“看到了肿胀的额头,吃惊的询问了我,我轻描淡写的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他沉默了好久,手轻轻的滑过我的头发,最后说了一句:“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
“程莉央。”我随口说出名字因为根本就不会想到“伯伯“会怎么样,只是一个继父,从小都被我带着客套和疏离的应对,这次回家我也只是想和家人商量我要住校的问题,时间紧蹙,实在没有多少时间去在家和学校来回跑。看着“伯伯“阴沉的神情,我把话咽了回去,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这是我最大的本能。
厨房里渐渐飘出了饭菜的香味,我帮着他把饭菜端上桌子,两人对坐吃着,话还是很少。为了避免尴尬,我聊起了最近学校的一些话题,他也只是听着,偶尔询问上两句,很平淡的生活。
就在后来“伯伯“没什么表情的说他去学校警告了程莉央,那女孩子一脸梨花带雨的样子,委屈的跑走。我听完这话呆在那里,一直到了最后都没有反应过来。
原来,我也是可以被人保护的,想起小时候被人欺负却只能自己去反抗的时候,听到小伙伴们的嘲笑说反正她是个没人保护的孩子。那个幼年的时期,没有爸爸的保护是被所有小孩子都看不起的一件事情。
所以我也从来没有奢求过,这个名义上叫着“爸爸“来接替他的责任的人,会给我怎样的爱和怎样的保护,以为不去付出也不想要得到回报,可他还是用他的方式,来表示了对我的关怀。
这种久违的温暖感觉,忽然就溢满了心胸,不知用什么词语才能表达完我心里的感动,翕动着嘴唇想说谢谢时,“伯伯“拍了拍我的脑袋:“我们不是家人么。”
家人……是么……
我悄悄的俯下脸,不让他看到我的眼泪。
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不可以拿着自己的标准去要求他人,这样的话,太残忍。
陆浅息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做什么事情都打不起精神,比起当年对苏蓝沉的倾慕而走神的时候,显然更加严重了很多,偶尔在课上就会掉下眼泪,我看在眼里,却什么也不能说。
她的几个死党终于忍无可忍,谁都不喜欢整天对着一个哭丧的脸整天听着哀怨的低叹,劝了几次发现仍是徒劳,毫不留情的发作出来。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不就是失恋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整天你那副怨妇模样给谁看呢,出来不就是受打击的么,这点小事都撑不过去,我都快笑死了,那种脆弱的女人,我最讨厌了。”
班里的人忽然寂静,大家都在惊愣的看着这一切,谁都不会想到,曾经那个学习优秀的陆浅息,居然会是因为失恋的事情一蹶不振,陆浅息定定的看着眼前一脸怒气的好友,伏在桌子上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我扭头去看,展银澈在一旁拉我的袖口示意我不要去管,多日来对于他这种事不关己己不关心的态度瞬间就点燃了的怒火,我甩开他的手起身走上前去,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拖起陆浅息,把她向门外拽去。
一群人傻眼般的看着我,当然我知道,对于那个平日那么低调的小竹,忽然会去管这类闲事,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我只是想把她带离那个地方,使她的伤口不要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离开教室之前,我轻轻的留下了一句,对着她那些出言不逊的死党。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句话,只有当事人才有资格说出口的。”
“小竹,为什么我总感觉,你似乎经历过很多事?”坐在楼下的草地上,她这样怔怔的问我。
“怎么会。”我轻笑,同样都只是个高中生,只不过生活境遇极其不同,一个娇生惯养鲜少受到挫折,一个幼年丧父早尝了生活冷暖而已,而且以前的那些事情,实在不是个可以拿出来炫耀的资本。
陆浅息,不要去在乎自己是不是达到她们要求的那种坚强,人总是习惯拿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我们只在意自己的心情就好,并不是她们的谁。
“小竹,听说于向彬是你从小定下的娃娃亲,是因为他喜欢我,所以你才纠缠着苏蓝沉不放,不让我去接近他来报复我是吗?”
多么奇怪的论断,我五雷轰顶般的愣在那里。
这个问题,我好像很早之前就和她谈过,我和苏蓝沉只是玩伴的关系,只是我弄不懂的是苏蓝沉,按理说青春里总会萌生一些莫名的心动和倾慕,而他对这类情感一直保持着禁忌的态度,朋友不少,和女生关系也不错,有着单纯体贴的个性,只是很少有人能真正的接近他走进他的心里。包括我,直到现在我对他的了解也还是甚少,但仍然一如既往的和他玩在一起而已。
压抑住心底的怒气,平声的开口:“那你觉得我平日和于向彬的关系,像个关系很好的娃娃亲么?”
她沉默的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苏蓝沉平日对我和对其他的死党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苏蓝沉,就像水波一样,当人靠近,却只看到自己虚幻的模糊的影子,轻轻一碰,就到了遥不可及的地方。
她不再说话,或者说是无话可说。对于这个娇弱的孩子,其实我的内心是怜悯的,所以我不会去介意她任性的话语和敌对的想法。
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她,我仰头看向的浩渺的蓝天。
陆浅息,快点长大吧。
几次大考小考之后,期中考试渐渐近了,学习气氛浓厚到放硫酸里都化不开,毕竟是重点高中,那种压力就像网一般铺天盖地的到来,很多人的桌子上已经贴上了小纸条:“这次考试我一定会超越XXX。”同窗的名字就那么坦然的写在上面,是朋友也是对手,有时看着看着都会觉得不寒而栗,把自己埋在习题集里,很容易就能不知天黑天亮的过去一天,我毫不诧异的就发现了同学们对于资源利用的创新性,把世界地图当做课桌的桌布,哪怕就是不幸趴在那睡着了估计在梦里研究着经纬度,超大的纸杯上被人写上了满满数学公式重复利用。但在我的眼里这么一来肯定水都不好喝了。
高考么,横亘在三年之后的问题,当然,对于我只是一个可以离开这里的方式而已,很多次从书中空闲出来的时候我都会想,考到外面去,离开这里,到一个远远的城市去求学,就不会有任何人认识我,不会有人知道我敏感而自闭的性格,不会有任何人了解我的曾经,不会再有于向彬这类混小子找茬挑衅,到时候我就会认识更多的朋友,做最喜欢的那类自己,把自己伪装成开朗的话,总有一天那种性格就会在生活中潜移默化成真实的。
刚刚想到这里,我就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去了。
路上我想了又想最近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不是学习拖后腿的学生,平日也鲜少违纪,莫非是和展银澈的事情被老师察觉到了,我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我知道这在重点高中里意味着什么,虽然,我们平日除了学习上的交流之外,很少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但若是被老师说出来,那还是足够丢脸。
但是事情不是按照我料想的方向的发展过去了,礼貌的敲开办公室的门,我看到班主任坐在一张桌子前研究学生的档案表,那是开学时按照要求填写的家庭成员住址等一系列的信息,旁边有几个老师饶有趣味的看着我被叫过去坐下,那目光里俨然已经把我当成了搞乱的坏学生。
那个胖胖的卷发班主任推推黑框眼镜,两只手指一掂就把属于我的那一张揪了出来,我望见那张冒着傻气的一寸照片,已经料想到了他会问到的问题。
“朱婧竹同学,这个档案要认真写啊,你家庭成员的姓氏怎么都不和你一样呢?”
“我写的没有错误呢,老师。”
他疑惑的拿起来看了又看:“那你确定你的父亲是姓'秦'而不是姓'朱'么?”
“秦“是那个“伯伯“的姓氏,早年我在跟随妈妈到了市里的初中上学时,就有好多人都在拿这个作为嘲笑我的把柄,说我是“带犊子“、“野孩子“……那些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夹带着怨毒的词汇,出现在那些明明还带着青涩稚气表情的孩子们嘴里,多么的……不合时宜……
“嗯。”我答应着。
班主任显然意识到了什么,对我略带歉意的一笑。
“是之前有些什么事情吧,没事,你回去吧。”
在从小学到初中的这么久里,我曾经遇到过很多这样的老师,对着我资料上的姓氏质疑,有的还锲而不舍的一直追问到我说出原因。那些不懂得掩饰好奇的人,是把我的伤口一次次掀开看着鲜血流下再慌张着说对不起的凶手。
我点头道谢然后离去的时候,没有任何一次,如此的感激,
流年
“正的吧?”
“反的,绝对是反的。”
从办公室出来路过五班门口的时候看到于向彬领着最近召起的两个跟班小弟趴在走廊上头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