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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打架也是为了来见顾总你,莫雅芙也是自愿被打的,而且浅浅……”
看着两人深情款款的模样,唐浅握紧拳头稳住身体,打断苏沫的话开口,“这馊主意的确是我出的,你是因为我被抓进来的,我不想内疚不安,更何况你在这里,莫雅芙也会陪着你留在这里,你应该不想看到她继续在受伤吧?”
顾靖南深深地望了眼唐浅,声音淡的似乎没有一丝感情,“即便是自愿,你也不应该下这么重的手!”
听到这句话,唐浅一愣,强自站稳脚跟,才稳住了有些轻晃的身体,自嘲地一笑,脸上就像是打了一巴掌似的,看向顾靖南的眼神也不禁有些冷,“这些都是和你学的,就算你和翊白合谋,也不应该送他去监狱,我只是伤了莫雅芙,伤口总会好,可坐牢却是一生的污点……”
顾靖南脸色控制不住的一沉,看着女人冷的发寒的眸子,拳头即将捏碎。与他现在的处境相比,她所关心的却是崔翊白的污点……
莫雅芙急死,看着顾靖南没有一丝一毫要走的迹象,不住地劝说。
唐浅咬牙,时间太久,有些撑不住了……
如果再不走,她就真的撑不住了!
苏沫也急了起来,看唐浅摇摇欲坠,还来不及劝说顾靖南,手腕一疼,锋利的刀片划破了手指,掉到了地上,她被身旁的中年男人一推,猝不及防地朝着不远处的几人撞去,竟不偏不倚地撞到了唐浅和莫雅芙,三人不偏不倚地朝着地上倒去。
顾靖南吃了一惊,下意识地伸出手,伸到半空却急急调转了方向,一把抓住了莫雅芙的胳膊,用力一拽,莫雅芙平平稳稳地落到了顾靖南怀里。
唐浅重重倒地,苏沫不偏不倚正好压住了唐浅。
苏沫反应过来,大吃一惊,“浅浅……”
唐浅昏迷了过去,她的皮肤,血色似乎被一下子抽空,惨白地吓人,苏沫吃惊,急忙拉开唐浅的风衣,一看之下,差一点儿晕过去,米白色的针织衫上,竟然被血染红一大片,现在竟然还潺潺地流着血……
顾靖南一震,眼睛里的血色几乎要染红眸子,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呼吸一般,心脏控制不住的钝痛。
宋镇远站在门口漠视着这一切,门外进来几个男人,将唐浅抬走。
顾靖南僵硬地站在原地,闭上了眼,呼吸却不免地变粗。
“你要带浅浅去什么地方?放了她……”苏沫疯了一样的扑过去,被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色西装男人拦下,制住,几乎动弹不得!
“埋了她……”宋镇远悠悠出声。
顾靖南眼皮一跳,却依旧没有睁开眼。
“你……”苏沫吓到了,“你这个疯子,你不能杀她!”
“啪”的一声,苏沫脸上挨了旁边黑西装男人狠狠地一巴掌。
宋镇远勾了勾唇角,继续说道,“暂时还不会,抬去地下室了而已,至于能不能活,看她自己了,原本准备找人医治她,可惜我从来容不得算计我的人!”
****“张扬还是没有消息吗?”崔翊白端坐在办公室里,眼底满是疲惫。女下属摇了摇头,也是担忧不已。崔翊白紧拧眉心,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扬失踪已经有一天之久了,这种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从新回到警局之后,便听说张扬带着几个人出去了,至于出去做什么,查什么案子,却没有和任何人透露过……
除了张扬,还有一个叫苏沫的女孩子……
而这个女孩,恰恰是念桐的好友……
他从监狱里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别墅找念桐,却不料,那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宋修锦和其他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换了地点?
还是出了什么事?
他查了一个晚上,却什么都查不出来……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charles阔步走了进来,崔翊白挥了挥手,女下属恭敬地走了出去。
“崔大哥,还是没有消息吗?一个都找不到?”charles看着女下属关进了门,脚步声消失,才忧虑重重地看向崔翊白。
“找不到……”崔翊白简短地说了一句,便什么都没有再说。
charles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窗外,”今天的天气似乎有些阴沉……”
“应该不会下雨,即便是下雨,也不会是大雨,不过这几天的天气预报,也快了,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崔翊白看charles点燃了烟,悠悠起身去开了窗户。
“快好了,只希望来得及!”charles叹了口气,头疼不已。
顾靖南受制于人的情况,还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遇到,他这几天都绷紧了神经,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心惊肉跳,只希望顾靖南平安无事。
雅芙这几天也是失踪不见,一个个的都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他都感觉自己要疯了!
只希望这件事能尽快过去才好……
***
257你的心愿,我会帮你达成
***
年轻男人端着咖啡走了进来,就看到顾靖南背对着他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并不像以往这个时间段静默地看书,书丢在一旁,页数上有些折痕……
书架上有许多书,文言文的藏书居多,顾靖南几乎两三天就会读完一本……可今天却有所不同,看书页被折弯的痕迹,看起来只看了两三页的程度……
年轻男人抿唇,走近顾靖南,正要放下咖啡杯,竟发现椅子上的男人紧锁着眉心出了神,似乎连他进来都没有察觉,一动不动……年轻男人愣了一下,顾靖南这副模样,他竟是从来没见过的!
虽然不能说顾靖南总是很警觉的模样,但至少每次他进来的时候,都会徐徐地抬起眼皮没有任何情绪地瞥他一眼……
许是察觉听到了动静,顾靖南才侧头看了他一眼。
年轻男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将咖啡放下,转身走了出去,心底的惊讶已经不是一点点了,而是万分诧异……
自从听了那天管家的话之后,他对顾靖南的每一个微动作微表情都很上心,如果他刚才没有看错,他在顾靖南眼中竟然发现了几不可查的一抹痛苦……
他……应该没有看错吧?
听到关门声,顾靖南才悠悠从口袋里掏出纸条,纸条被捏的皱巴巴的,上面依稀能看到男人的苍劲的笔迹,且稍稍透着一丝凌乱,应该是在很匆忙的情况下才写上的。
“虽然我现在恐怕要与你处境一样,但消息已准备好传递中,另,那件事如你料想,万事小心!”
纸条最下角上还有一抹淡淡的血渍,顾靖南凝了眼那片鲜红,手颤了一下,将那只有指甲盖大小的角轻柔地撕下来放到了里面衬衣的口袋里,抿着唇将剩下的纸条丢进咖啡杯里,悠悠起身,将咖啡倒进了马桶,冲掉……
***“苏……苏沫!”
听到唐浅沙哑的声音,苏沫急忙弹起了上身,脑袋昏昏沉沉地看向唐浅,这里没有窗户,也没有钟表,她几乎醒了就照顾唐浅,困了就躺几分钟,感觉昏昏沉沉地就像是世界末日一样。
“浅浅,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苏沫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了一些。
幸好她藏在头发里的那包止血中药粉还没丢掉,不然唐浅又撕开的伤口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虽然水果刀不算大,但伤口几乎有两厘米深,好不容易上了药之后再度撕开,疼也就不说了,更重要的是伤口更大了,再加上这段时间唐浅一直发烧,简直要了她的命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唐浅正要起来,被苏沫按住肩膀。
“能不动你就别动了,那个药粉可是没有了,再撕裂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你这段时间就把我当丫鬟使就行,想做什么都告诉我!还有,我也不太清楚现在的时间,灯一直亮着,这种地下室的生活真的会逼疯人!”
唐浅听苏沫这么说,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来安慰她,目光环视着地下室,仍然是她这段时间住着的地方,可整个地下室,却只剩下了她和苏沫两个人。
“我回来这里的时候,莫雅芙就没有回来,我在想不会因为莫雅芙算计了宋镇远,宋镇远要对她不利吧?”苏沫有些担心。
虽然那个女人够害人的,但是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死了,她自己心里这个坎儿就过不去。
唐浅深吸一口气,头上冒着冷汗,语速缓慢艰难地说道,“不会,不会的,我们还活着,莫雅芙就一定不会出什么事,况且,那个时候,我承认了,这件事是我的主意,就算是要杀,宋镇远第一个要杀的人也应该是我……”
“好了浅浅,你先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苏沫看唐浅说几句话,几乎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急忙打断了唐浅的话,心中的情绪纷杂,最多的就是心疼。
就算是刺自己吧,也不需要这么狠,可是深度不深,虽然伤口也撕裂了,可看起来唐浅却虚弱极了,她可记得浅浅在五年前,伤了大腿还能咬着牙坚持走路吗?
唐浅长出一口气,伤口仍然是钻心的疼,的确是钻心的疼……
不禁想到晕倒前的一幕,果然在一个人眼中,危急时刻,只能注意到自己最在乎的人……
眼睛胀的难受,唐浅逼自己不再去想,深呼吸平稳着心跳,拧了下眉。
那张纸条,顾靖南应该看到了吧?
“虽然我现在恐怕要与你处境一样,但消息已准备好传递中,另,那件事如你料想,万事小心!”
不得不说,宋修锦的聪明和顾靖南比起来也不妨多让,在中弹之后,抓着她的手将这张纸条塞到了她掌心。
虽然我现在恐怕要与你处境一样,这句话,不只是对顾靖南说的,也是对她说的,让她明白,这张纸条并不是给自己的,而是给顾靖南的!
剩下的话,她并不明白意思。
宋修锦将这条纸条给她,即便不是全部寄托,恐怕也只会想多找一条路给顾靖南传递消息。
所以她才想到了和莫雅芙联手这个办法!
一来,如果真的能让顾靖南苏沫他们离开,那就算是歪打正着,二来,如果失败了,就算能将消息给顾靖南,也是好的,所以她在抓他衣服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塞到了他口袋里……
这就是她不如莫雅芙讨喜的地方吧,莫雅芙在他眼里柔柔弱弱,单纯温婉,而她,诡计多端,工于心计……换做她是男人,也憎恶这种女人……
***“宋先生,就算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和唐浅算计你是我的错,可是我却没想到您竟然是言而无信的人,当初答应过我会放了阿南,为什么出尔反尔?”
莫雅芙坐在沙发上,咬着下唇,又是害怕,又是不甘。
“莫小姐,我们宋先生绝对不是出尔反尔的人,宋先生说出来的话,便一定会遵守!”中年有些大腹便便地李管家听莫雅芙这么诋毁宋镇远,忍不住压低声音开了口。
至少他跟随了宋镇远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宋镇远有过出尔反尔的时候!这也是宋家这么多人对宋先生忠心耿耿的原因!
这个莫雅芙,就算是仗着严小姐的面子,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说话吧?
宋镇远沉着脸瞥了眼李管家,李管家立刻低头颔首退到一边。
“顾靖南会放,但我并没有说什么时候放……”
莫雅芙吃了一惊,正要开口,宋镇远的声音再度响起,她便压下了心底的愤怒,抬头听着。
“自然,我也不会囚禁他一辈子,只要满足了我的初衷,他自然可以平平安安地走出这里……”
“你的初衷是什么?”
“mirose的股份转让暂时有些问题,一个月内应该可以解决,我要的只是一个公司而已,以前的顾氏,现今的mirose!”
莫雅芙吃了一惊,“mirose是阿南的?”
mirose收购了顾氏,她也只是被抓进来之前听说过而已,她所知道的,也只是顾靖南失踪,怎么会想到,mirose竟然会是阿南的公司。
可是,阿南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的公司收购了自己的公司?不过,怎么想也应该和眼前这个男人有关吧?
将莫雅芙的吃惊收入眼底,宋镇远目光看向她,“只要你乖乖听话,你的心愿,我也会帮你达成,就当是八年前那件事对你的亏欠!这里是你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你从今天开始就在这里住下……”
宋镇远说完,默默地环视过整个房间,转身走了出去。
八年前终究是气盛,为了报复严爱薇和顾家,同时也以为顾靖南和莫雅芙是兄妹,那之后,才知道两人并不是,这些年,严爱薇另外的男人,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其实,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也已经不重要了,毕竟还是她的女儿,心软一次又何妨?
莫雅芙先是一愣,后是一惊。
愣怔是因为宋镇远说的话,什么叫她的心愿,会帮她达成?他所指的她的心愿是什么?
她不懂!
还有吗,这个房间是她母亲的?严爱薇的?
脊背莫名地一凉,门口已经被上了锁,莫雅芙急忙从老式沙发上弹跳起来,冲到门口,“宋先生,还是送我回地下室吧,我帮您看着唐浅,说不定她还会有什么阴谋诡计的……”
她的声音清晰地在走廊里回响,回答她的也只有皮鞋踩在地面上清脆的声音!
身后的风呜咽着刮了进来,莫雅芙一瞬间手脚冰凉,颤抖着回头,就看到白色的轻纱窗帘被夜风卷起,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这里的家具和摆设都是将近三十多年前的老样子,即便是她对古董很熟悉,可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她怎么能不害怕……
****三四天,唐浅能走动,可伤口却仍然疼得厉害,也许是因为这个地下室太过寒凉了……
吃过送来的粥和菜,唐浅靠着墙壁,看苏沫几乎将自己身上摸了一个遍,脑门上急的满头大汗。
“你做什么?长虱子了吗?”唐浅笑着摇了摇头。一笑,扯动了伤口,又是钻心的疼了起来……忍不住皱了皱眉,难道是伤到了什么重要的地方吗?这几天,疼得尤为不正常……动都不敢动,她却说不出那种感觉来!
258先杀了你最爱的女人
“没有,长毛线的虱子啊,我在找东西,怎么不见了?”苏沫抹了把头上的汗,没抬头看唐浅,连衣服都顾不上整理就趴在地上找。
“找东西?找什么东西?”
“手帕啊,那时候我给你包馒头来着,之后你还我了,可后来不知道哪儿去了,该不会掉到厕所了吧?”苏沫说完,直接懊恼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叹气。
“你说的是这块吗?”
唐浅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灰白色格子手帕,拿在手中端详。
当时还没来得及细看,这手帕,分明是个男人的!右下拐角,还用黑色的线绣了一个字母“s”……
难道,是韩子誉的?
苏沫一看到手帕,眼睛一亮,急忙去夺,唐浅快她一步,藏在身后,“你呀,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丢了呢?我的确是在卫生间地上捡到的,倒是给你洗过了,没想到你这么紧张这个手帕,以防万一,还是我帮你保管吧!”
“我……我紧张什么,你别胡说,这个只是别人的,我想着见到人家的时候把东西还给人家……你想要保管你就保管好了!“解释的急了,苏沫有些面红耳赤。说完,又叹了一口气挨着唐浅坐下,“不过,我估计够呛,其实说实话,我都不记得这个男人的样子……”
唐浅莫名,“什么?你不记得男人的样子,还要留着这条手帕?”
“不是,当时我不小心撞到了那个人,然后手不是破了吗?那个人就将手帕给我了,我唯一的印象,就是他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眸子,盯着我看的样子,就像是磁铁一样,当然,这个只是比喻,他的眼睛肯定比磁铁好看,总之我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更郁闷的是,我到了晚上就完全忘了他的样子了,估计当时我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他眼睛上了吧,只是模糊地觉得他一定很帅!”苏沫说着,眼睛都在发亮。
“所以你的意思是,再见那个男人,你也不记得他的样子了是吗?你记得只是他的一个神情?”唐浅失笑。
这是什么和什么?哪有人记人只记得一个神情?她也真算是绝无仅有的了!
“我和他见了不过几十秒,能记住一个神情已经不错了!最近记性越来越差了!比我老妈的记性还要差,说到我老妈,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来这里之前,和她说去朋友那里了,现在估计急疯了!”苏沫眸光暗淡了下来,望着没日没夜的地下室,叹了口气。
高兴也是一天,恐惧也是一天,与其恐惧着战战兢兢,还不如开心一些,至少现在还活着……
“上次挟持着宋镇远的时候,应该让你先离开的,只是,如果你独自一个人离开这里,安全就没办法保证……”唐浅动了动僵硬的身体。
突然,门口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她愣了一下。
紧接着,突然有水从门缝里流了进来,唐浅吃了一惊,而且水流还不小……两三分钟的功夫,水流已经流了地下室一地,森冷的寒气顿时渗透在皮肤里,水流声不断,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浅浅,浅浅,这是怎么回事?糟了……那个宋镇远是不是要淹死我们吗?”苏沫急忙将唐浅扶起来,两人衣服已经湿了不少。
刚才还聊着天,没想到突然之间就发生了这种变故,她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慌了起来。
“不知道,不知道那个人又搞什么鬼,苏沫,不管怎么说,你先去敲敲门,如果水一直进来,恐怕不用半个小时,这里就会被灌满!”唐浅扶着墙壁,拍了拍苏沫的肩膀。
如果要杀的话,早就已经杀了,就算要杀,这里是他的别墅,灌水这种方法也未免太过奇怪了!
以宋镇远的手段来说,就拿那次游艇上的事来说,就算是让她死,也绝对不会让她这么舒服的死!
****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已经入夜,天空黑云压城,没有一点光亮。
原本应该沉睡的时间,宋家上下却热闹无比,灯火通明。
“怎么回事?”宋镇远脸色沉了又沉。
“雨下的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