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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动-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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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隐约约她再次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她动不了;急得团团转;屏住呼吸仔细聆听。那人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她忽然能够大致看清。
  
  熟悉的脸部轮廓,黑得发亮的头发,淡蓝色的衬衫配西装裤,无法仔细辨别面部细节,但仅靠这些她就能认得出来。
  
  她冲了上去,抱住他:“爸爸!”
  
  爸爸摸了摸她的头,她比爸爸矮了许多,她昂起小脸乐滋滋地问:“爸爸,你今天怎么来接我啦?”
  
  爸爸蹲了下来,她爬到了他的背上,他边走边说:“今天爸爸工作完了,就来接你啦。我们快点回家好不好,妈妈做好了晚饭在家等我们呢。”
  
  “嗯。那爸爸你要跑得快一点!”
  
  “好嘞!”
  
  尙显年轻的中年人竟真的乐呵呵地在人群中跑了起来。
  
  转眼他们就回到了家,坐在一张桌子前吃饭。
  
  爸爸似乎很累,满脸的疲惫却遮挡不住欣喜。他放下筷子,对坐在两边的母女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马上就要晋升了。”
  
  妈妈也很高兴,问:“副市长?”
  
  爸爸点了点头。她却很不高兴,埋头一个劲儿地吃饭。
  
  “邈邈,怎么了?你不替爸爸高兴吗?”
  
  她放下筷子,皱着眉头,不以为然地说:“升的高有那么值得庆贺吗?你看你现在忙得几乎没时间陪我和我妈,我干了什么你都不知道!”
  
  面对她这样的任性,爸爸丝毫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地问:“那邈邈最近做了些什么事?能不能告诉爸爸?”
  
  “爸!你能不能别老用这种跟小孩讲话的态度跟我说话,我已经十八了!”她顿了顿,又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说完这句,蓦地爸爸和妈妈围住了她,她惊恐地看着他们两个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知怎么回事。
  
  “你不能喜欢郜临远!你不能喜欢郜临远!你不能……你不能……”
  
  “不准喜欢郜临远!不准,不可以……”
  
  两个大人在她耳边反反复复地吵着。
  
  她耳边吵得不行,老是有嗡嗡嗡的声音,她想捂住耳朵,但没有力气。下|面又传来了剧烈的痛意,痛得她差点叫出来。
  
  她挤破了喉咙才断断续续喊出了极其微弱的一声。
  
  她终于听清了身边有好几个人的声音。
  
  “邈邈,邈邈,你醒了吗?”
  
  “萧小姐已无大碍,但是身体上还需多加调理。哪位是萧小姐的家属?能不能跟我来一下?”
  
  邈邈用力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便是陶可着急却仍然漂亮的脸蛋。
  
  “陈子桥,邈邈醒了!邈邈,你怎么样?还难受吗?不对,肯定难受,麻醉药都退了。你痛不痛啊?”
  
  邈邈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刚刚还没有这样的痛觉,睁眼后像是触动了某根痛感神经,□被勒着似的,疼得她咬牙切齿。
  
  她虚弱地动了动手指,艰难地把手放到肚子上,哑着喉咙从喉咙里发出了两个气音:“孩子……”
  
  “邈邈,你别这样……你别说话了,要不要喝水啊?医生说你术后二十四个小时不能吃东西,只能喝点水,你忍忍啊。我我我去给你倒水!”
  
  一滴又一滴的汗珠在不断地冒出来,流下去,她看见一杯水呈在了她的面前,她累得撇过了头,身上痛得她快失去知觉。
  
  门被打开,出现了一个颀长的身影。
  
  郜临远看着病房里站着干着急的两人,说:“你们先回去吧,我陪她。”
  
  陈子桥看了眼郜临远,拉着陶可走了,病房里只剩下了躺在床上的邈邈和扶着椅子坐下的郜临远。
  
  她看向他,发现他脸色同样十分不好,清冷的容颜,眼神近乎空洞,他双手合在鼻子两旁,用力地揉了一把脸,最后闭上眼睛,极累地向椅背靠去。
  
  “孩子没了。”他深吸了口气,困难地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听到他淡淡的语气说完如此冰凉的一句话,她的眼泪忍都忍不住地沿着面容掉落到枕头上,像一朵花绽放一般,那滴眼泪放大成一个很大的圈。她往里凑了凑,把半边脸埋进枕头,不想让他看到她的失态和失落。枕头很快就被她的眼泪所浸湿。
  
  她的孩子没了……为什么会这样?她是真的想要这个孩子。如果她的未来没有郜临远的参与,那么至少她可以每天陪着她和他的孩子,看着孩子近乎他的容颜,那样她也就足够了,可为什么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她?!她到底要悲惨到什么样的地步老天才肯放过她?!
  
  她难过地泣不成声,连生理上的痛也比不过心上的痛。
  
  她咬着牙憋不住抽泣的声音。她无望地看到窗外,天空黑得就像他的瞳孔,年轻的她或许就是被他深似漩涡的眼神吸引住,马失前蹄一下跌入了爱情。
  
  四季轮回,花开花落,不知不觉中这些年已经过去,她总以为他会有一天被她感动,带着爱同她在一起幸福地过一辈子——最完美的大结局。
  
  此刻想来竟只觉嘲讽,兴许是自己童话故事看太多了罢。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样的结尾只在童话里才能看到,就算现实生活中有,也不可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连他们的孩子都留不住,怎么能留住他的心呢?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胡思乱想吧。
  
  越想越难受,哭得连呼吸都困难,只好张嘴呼气。
  
  郜临远突然站了起来,拳头用力地打向了墙壁,踢翻了椅子。
  
  “我给了你那么多机会,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现在哭有用吗?!”他暴怒般大吼。
  
  她把头转向另一个方向,不愿面对他。
  
  他不再说话,只听见他重重的喘息声。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满心欢喜,找到了自己的最爱,可她等了又等,还是没有等到他同样的付出,她在梦中出不来回不去,怎么都走不出包围着自己的迷宫,她痛哭,哭得声嘶力竭。
  
  她是哭着醒过来的,刚刚哭得太累了她直接昏睡了过去。一睁眼,就看见孤立着的身影。
  
  他临窗而立,似是看着窗外,又似只是在皱眉沉思。
  
  大概是又睡了一觉,令她有了力气,她说:“水……我……要……喝……水……”嗓子被撕裂了一般,干燥地连话都说不出来,还有些热辣辣的疼痛。
  
  他怔了一下,回头看向她,然后走到桌边抽了个一次性杯子,倒了杯水。又把床抬高,扶着她的头,杯子凑上去,喂给她喝。
  
  一下子就喝掉了半杯,果然舒服了好些,她抿嘴笑了笑,“谢谢。”
  
  他冰凉的目光划过她的脸颊,淡淡的声音透着坚定,“给我个解释。”
  
  她眼神闪烁,“我给过你电话。”
  
  “然后呢?”
  
  “接的人是舒宁。”
  
  “那又怎样?”
  
  她皱了皱眉头,直视他:“我不止一次想要告诉你,但每次舒宁都在,你现在问我?就算医院那一次,我也想要告诉你,可你呢,你只不过不停地表示对我对我爸的厌恶,我还怎么说?我已经够不要脸了,我不想再让你觉得连这孩子都是你的包袱,他只是你一不小心犯了错施舍给我的!”
  
  她忍着疼说出了这么一大段话,若不是身上还有着伤,她不敢大动干戈,她早就咆哮了。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忍,可是有些话憋在她心里太久。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恨透了我们家。现在也好,孩子没了,我也不用怕告诉了你之后你会直接带着我去堕胎,你也不用担心多了一个私生子,不,你本来就不必担心。如果你还恨我,就继续恨我吧。如果你连恨都不愿意了,我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她哽咽着说完最后一个字,就把头低了下来。郜临远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许久未发话,压抑的静默笼罩着二人。
  
  郜临远突然冒出了一句答非所问的话,“你爸呢?”
  
  邈邈不明白,问了一句:“什么?”
  
  “听说你为了你爸准备进娱乐圈?”
  
  她皱了皱眉,“管你什么事。”
  
  “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他冷静地说。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用不着担心,现在孩子没了,我拿不了那个威胁你。”她淡淡的笑,“之前或许因为孩子,我还在考虑。现在多好,无事一身轻,我可以专心替我爸赚钱了。”
  
  “所以说,你还是要去?”
  
  “是。”好像为了气他一样,她盯着他的双眼,简单地说了这个字。
  
  “既然你一样准备卖身,不如卖给我。”他走进,坐了下来,手撑在窗边,靠近她。
  
  他忽然就凑到了她的面前,离她只有一厘米左右,她顿时有些心慌。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和烟草味,他离她这样近,她都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什么了,自乱了阵脚,立场又开始不坚定。
  
  “怎么样,考虑一下?”
  
  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到了邈邈露出的敏感的皮肤上,邈邈快要撑不住了,推了他一下。
  
  “什么?”没听清他刚才说了什么,又或者,也许并不是没有听清,只是不可置信。
  
  他挑了挑眉:“你不就是要钱吗?我给你钱。”
  
  “要求?”
  
  “只有一个,待在我的身边。”
  
  “什么意思?”
  
  他勾了勾嘴角,“意思很简单,就是……做我的床伴。”                        
作者有话要说:HIAHIAHIAHIAHIA!!!是不是JQ四射啊?郜渣你终于展露你的猥琐了。。。快点强迫邈邈,快点把邈邈抱在怀里对她说“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吧!
为了报答既可爱又善解人意的你们,果纸一定会努力码泰坦尼克号给大家的,等着吧!哈哈哈,仰天大笑三分钟ING~~
你们这些磨人的小妖精,讨厌厌~~~~~~(@^_^@)~




☆、29、

  29、
  
  窗帘没拉;月光从窗外漫进来,病房灯并未关,掩盖住这美妙的夜色。病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安静得只有微弱的呼吸声。邈邈忡怔地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他的眼里是她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模样;眼神寒冷如冰;嘴角却微微勾起;等着她的回答;漫不经心;仿佛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他匀热的呼吸还是离她那么近;好像故意为了看她的洋相。
  
  她忽然笑了;“床伴?你会不会想太多了?我为什么要做你的床伴?”
  
  他挑眉;“除此之外,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有手有脚,还是个女人,多得是办法。”
  
  “所以呢?”他抬起她的下巴,琢磨了半会,说,“你宁愿去外面跟那些男人上|床?”
  
  “你吃醋了?”
  
  他笑了,“你说呢?”
  
  “不吃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爱和谁在一起和谁在一起。”她顿了顿,又说,“这些年我爱你,所以我愿意跟屁虫一样的跟着你。你就是仗着我爱着你吃定你,所以你才敢这样。可是我要跟你说,地球不会因为没了谁不转,没有谁离了谁会过不下去,生活总是要继续。是,我还是爱着你,我承认,但你不用担心我还会缠着你,这几个月下来我发现我一个人也过得很好!”
  
  “所以,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床伴?不如去找小姐吧,郜先生。”
  
  她边说边看着他脸上风云聚变,变脸的速度比变天更快。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陡然收紧,痛得她又开始呲牙咧嘴,“放手!”她大叫。她还是生病之躯,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他面色难得地狰狞,咬牙切齿地说:“你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呵……你别忘了你现在欠我一个孩子!你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让我失去了我的孩子!你到底是什么居心?我看你是故意流掉的吧,好让你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被我猜对了?都不敢说话了?!“
  
  “你……滚!“她下|身又开始痛,空调开得很暖,但她的冷汗止都止不住地流,她忍无可忍地提高声调,“是你的孩子难道就不是我的?你扪心自问,如果我告诉你,你会毫不犹豫地让我待产,而不是让我去医院堕胎吗?别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你还不配当个父亲!”她指着门外,“你给我滚!”
  
  他脸色变得铁青,另一只手拳头紧紧地握成一团,他怒极反笑,“是,你说对了,我一定会让你堕胎!你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做我的孩子的母亲!我不配,你更不配!“
  
  他突然松手,松开她下巴的一瞬间,她就觉得自己的脖子被紧紧地箍住,他的力道越来越大。
  
  他暴怒的神情渐渐退了下去,眼神忽然变得阴鸷而莫测,“你说,你做我孩子的陪葬怎么样?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不该去陪陪他吗,不然他一个人多孤单?”
  
  她逐渐呼吸困难,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她抓住他的手,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忍不住哭了,眼泪滑过脸颊落到他的手心里,手心像被滚烫的开水烫了一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她趁着这机会大吸了几口气,说:“如果想我死,就干脆一点。”
  
  他果然被她的挑衅所激怒,手再一次用力收住,力气比刚刚的更大。她有种想吐的感觉,紧接着她眼前忽然有些迷糊,慢慢变暗,全身的痛都好像暂时得到了解脱,没有了知觉。
  
  脖子上那股巨大的力量不见了……她以为自己失去了意识,没想到过了几秒,一股热气从她的喉间直冲大脑,击醒了她,她倏地睁开眼,只见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她这才感受到自己的唇上有一阵湿热的触觉。
  
  她猛地推开他,一面咳嗽一面大口大口地吸气,每咳一下就像牵动了全身上下的神经,痛得她无法自拔,她无意中捉住了一只手,把手拉到了自己的嘴边,用尽全部力气咬了下去,她所有的痛都附加在了那只手上,似乎这么做可以减轻她的痛苦一般。
  
  嘴里有浓重的血腥味在蔓延,她皱着眉头瞄了一眼郜临远,明明应该很痛,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神色平淡地看着她。另外一只手弯着伸在半空中,似乎要绕过她的腰去抚她的背,大约是感受到她的视线,他顿了顿,还是缩了回去。
  
  她越来越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恨她,那么讨厌她,却老是要制造这种爱上了她的模样让她误会,上次在医院门口等了她那么久也是,这次还是这样,他应该离她远远的,但每次都那么巧,就在她下定决心时他就会出现在她的身边,令她无法坚持……这次他竟然还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床伴?他上次才说过希望两个人不再见面的……到底是她的幻觉,还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不,一定是她的幻觉!如果他爱她,他就会像她一样,忽略所有的障碍,不顾一切地奔向对方,而不是不断地折磨对方。
  
  可他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留在身边呢?
  
  她真的真的不懂,她太累了,每一次都要去猜测他的心思,就像一个妃子拼命揣测君王的想法。伴君如伴虎,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花时间天天去应付这个男人,所以她真的不想要了。
  
  她终于松开嘴巴,他的手臂上清晰的两排牙印,深得嵌进了肉里,还在冒出一滴滴小小的血珠。
  
  她无力地望着他,“放过我吧,好不好?我累了,只想一个人好好过日子。”
  
  “你以为现在还由得了你吗?”他淡淡地回答她。
  
  “刚刚给你机会,你不答应。负责任地告诉你,如果还想见到你爸爸,你没有第二个选择。你知道我有多大的能耐,别挑战我的底线。把钥匙给我。”
  
  她怔了怔,牙齿都开始打颤,她压着艰涩的嗓子问:“为什么?”
  
  他伸出手,答非所问:“把钥匙给我。你需要在医院里好好住一阵,我帮你去拿点日常用品过来。”
  
  她不搭理他,还是在问:“为什么?”
  
  “别再让我说第三次!”
  
  她闭上眼睛,把自己床放下躺了下去,她沉默了好久,最终还是回答了他:“在我包里。”
  
  **
  
  他开着车,用他有史以来开过的最慢的速度在高架上奔跑。其实根本不用上高架,他暗自苦笑,大概所有人都会嘲笑他疯了。
  
  果然不一会儿就接到了陆沉的电话。
  
  “大哥,你没事儿吧。高架上那辆MB8888是你的吧?你开着辆迈巴赫兜风也不要用这么慢的速度来炫耀吧?别炫了,你把迈家的脸都丢光了啊!我刚还跟陆子霄笑得乐翻了天,结果一看车牌号,嘿,这不是你的车吗?赶紧的开,今晚闲不,叫上陈子桥一起出来喝一杯?”
  
  他听得烦,低吼了一声“滚”就挂了电话。
  
  他只是不想回那么快那个病房,看到她那张苍白的脸他就又痛又恨。
  
  那么大的事他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电话里陶可说的模棱两可,他还有点不相信。他匆匆忙忙赶到医院时,他们也刚巧赶到。他从陈子桥的车里把她抱出来,看见她两腿间都是血,他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像个孩子一样,他少见地手足无措了起来,直到陈子桥拍了他一下提醒他,他才想起来要抱她去急诊室。
  
  那一小段路,他竟走都走不动,怀里的人好像重了几十斤,他的手抖得抱都抱不住。把她交给医生后,随意抹了一把额头,竟是满手的汗水。
  
  他那时候无力思考,漫长的等待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听到医生说大人没事的时候,他直觉松了口气。
  
  但是事后想起来,他是真想掐死这个女人。
  
  他本来是可以做爸爸的,可是她却剥夺了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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