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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怎么走了,你没去送她?”
林忱点燃香烟,透过烟雾,视线朦胧,就和他刚才的心情一样,“萧兵,你去药店买盒胃药,给她送去。”
“现在?”
“嗯。”
林忱车速极快,他今天开的是辆玛莎拉蒂,是他公司上市第一年买的,那时的他极尽挥霍,只是为了填补内心的空白。
四年过去,金钱对他只是一个符号,他早已不需要通过物质来证明什么。
在外人眼里,他更冷酷,更务实,更理智。
残酷的商场让他学会了步步为营,每句话每个行动,都有它独特的含义和目的。
刚才他的话是试探,还是报复,林忱自己也分不清,他只知道,他逾越了。他是个理智的男人,偶尔却还是会失控。虽然,频率极低。
林忱回到家,客厅的壁灯还亮着,他推开书房,坐在宽大的老板椅,闭上眼。眼前却总是出现赵浅浅最后的表情,那是一种无法宣泄的愤怒。她的眼睛泛红,只要眨下眼,就会有泪落下。
书房外,周雅青就坐在沙发里,她打开了电视,正在播的是一档平民选秀节目,一位东北小伙劲歌热舞,引爆现场观众的热情。
周雅青的心思却不在上面,她脑子里想到的是第一次见到林忱的场景。
那是朋友过生日,包了ktv,她一进去,就注意到有一个男人捧着话筒,唱了首好久不见。他目光专注盯着屏幕,声音略带伤感,全包间的视线全聚在他身上。
整晚,周雅青都魂不守舍的,完全罔顾了陪在她身边的男性朋友。
过后,等了几日,并不见林忱来约她,这未免令一向行情大好的周雅青颇感失落。她甚至辗转弄到他的电话,还在踌躇时,父母就给她安排了相亲,对象竟然是林忱。三个月后,他们成为了夫妻。
周雅青调低电视音量,竖耳侧听里间的声音,可惜,什么也听不到。她一直笃信日久生情,或者是时间还没到。
酒吧的遭遇,令赵浅浅看到了林忱的另一面。其实,这世界的游戏规则,原本就是如此。
赵浅浅整理好心情,投入工作,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她没理由不好好干。
她咬牙换了个手机,可以上网,最要紧的是可以下载英文,她想重新捡起英文,多学点,总不会有坏处。
转眼五月,天气正好,她接到母亲的电话,说是姑姑生病了,让她回去看看。
赵浅浅心惊,调好休假,就赶往四平。
进了家属区,道路两旁的樟树苍郁依旧,老房子还在,空地多了两栋新楼,除此之外,并无改变。
姑姑家还在B区1栋三楼。不过,她已于三年前离婚了。张国强和新进厂的年轻女工组成了新的家庭,生了个儿子,也三岁了。
冤家路窄。
张国强抱着儿子,低头笑看小妻子,一家三口就这么闯入她的视线。
赵浅浅停住脚步,死死地盯着他,张国强感受到她的目光,面色略有狼狈。
他快步从她身边过去。
赵浅浅想抓住他问,当初既然昧着良心让妻子为他潜规则,如今怎么就过河拆桥。
“爸爸我们去哪儿?”
赵浅浅握紧的手,又松开了。男人的良心都让狗吃了,从来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进了客厅,空间充盈着药香味,这味道很熟悉,以往姑姑身子不好时,就会去中医院提回来一大包药,就是这个味道。
赵浅浅去了厨房,炉灶上小火开着,她上前揭开瓦罐的盖子,汤汁浓郁,火候已到。她关了火,倒好药,端到卧室。
姑姑果然睡着了,她才五十岁,头发已灰白,曾经姣好的面容苍老疲惫。
赵浅浅安静地坐在一边。
“浅浅,你来了。”赵汶秀起身靠床头。
赵浅浅对碗面吹了几吹,递到她跟前,“姑姑,你这病怎么就断不了根?”
赵汶秀低头喝光药,而后瞅着她,“姑姑也曾怀过孩子,那时年轻不懂事,流产后也没注意调养,就落下了病根,一直到现在。”
这是说,姑姑曾怀过张国强的孩子,流产后才导致不孕的,赵浅浅心急追问:“怎么会流产呢?”
赵汶秀把碗放到一边,身子略歪,靠着枕头,“女人千万要爱惜自己,别信男人的鬼话。”
这没头没脑的话,听得她也是没头没脑。
赵浅浅拿碗去了厨房,心里一直揣测,难道是工作强度太大了,不对,她是图书管理员,理当很清闲的,做家务也不可能,难道是人为伤害的?
赵浅浅想起以前餐馆有位小姐妹,怀孕一个多月,丈夫强行要过性生活,后来流产了。
水龙头开着,赵浅浅手感冰凉。她关上水,默默地收拾厨房。
晚饭后,赵浅浅去散步,走了很久,整个家属区都走遍了,最后,爬上小山坡。她习惯地躺在草地上,月朗星稀,空气中传来玉兰花香,香味正浓。
这片小山坡满是白玉兰,开得正盛,赵浅浅伸手摘了朵,放在鼻尖,一时回到了从前。十几岁的年纪,有个英俊的少年坐在她身边。
空气静谧,花香怡人,她沉沉入梦。
梦里,是甜蜜,大学里,她和林忱的第一次吻。
在幽暗的舞厅,林忱抱着她跳慢四,俩人上身紧贴,赵浅浅想错开,林忱按住她的后背。赵浅浅紧张地低头。
林忱下巴贴着她额头,腾出手摸她的发,她的脸,停在她的唇。
赵浅浅心跳更快,她抬头,目光柔软。
昏暗光下,她眼仁乌黑,似羞似恼,粉嫩的脸泛着红,落在林忱眼里,不由口干舌燥。他的唇落在她眉心。
俩人的心跳如鼓,相撞在一起。
林忱低下头,亲她的嘴,香软,微干,一如他想象。
赵浅浅头晕目眩,只知抱紧他。
林忱带着她退到舞池边缘,音乐散了,人也散了,舞厅的大灯亮起,赵浅浅醒了,更被周遭的目光吓到。林忱紧握住她的手,低头注视她,微笑着,带她走出了舞池。
他的眼睛原本就深黑,灯影落在眼底,愈发深沉,他的手掌有力,微微的暖意直达她的心。
草地上的赵浅浅嘴角上翘,迷糊中,有人摸她的脸。
第十二章
落入眼的是位十五六的男孩,蹲她身边,脸快碰到她脸了。
赵浅浅滚到边上,爬起,指着他,“你哪家的小孩。”
男孩不惊不慌拍去身上的草,“你管我哪家的。”
赵浅浅没想到现在的小孩这么横,气了,冲到他面前,想教训又找不到词。
“我是看你孤零零的,没男人陪,真不识好歹。”男孩吹口哨,潇洒地离开。
赵浅浅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跟他身后,说不定还是认识人家的小孩。
在她犹豫时,男孩已经脱离她的视线。
赵浅浅回想这天的遭遇,从张国强到男孩,都是给她找堵的。但愿明天回父母家,一切顺利。
她的家位于四平县下辖的美湾镇红旗村,多年前,这里曾是全县学习的榜样,从村名可见当时的盛况。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这么多年过去,红旗村的经济在全县垫底,究其原因,或许和地理位置有关。红旗村处于四平县最北边,最旮旯里,别说是火车,就是汽车也就一班能到。
赵浅浅赶早就来到长途汽车站,等待九点的汽车。坐上车后,起初还顺利。出了县城,路就颠簸起来,好不容易上了条水泥路,也就半个小时的光景,路又不平。
等到了红旗村,赵浅浅灰头土脸,满脸倦意。她强打精神,肩上背了袋苹果,手里提着两瓶蜂蜜,还真成了回娘家的小媳妇。
家里还是老屋,边上的乡邻二毛家盖上了三层楼的水泥房,赵浅浅侧眼看去,心里有点难受。
进了厅堂,闻到灶火香味,吴玫俐端着大盘菜出来,“招弟,你怎么回来了?”
“正好有假。”
“我去烧菜,你去田里叫你弟回家。”
赵浅浅走到田里,弟弟赵兴明光着膀子在锄地,烈日底下,汗水顺着膀子落入地。
“弟,该吃饭了。”
赵兴明抬头,呵呵笑,“姐,你回来了。”
饭桌上除了菜地摘来的蔬菜,多了一盘荷包蛋,赵浅浅默数,只有三个。
她低头扒饭,碗里已经多了个蛋。
吴玫俐收回筷子,“自家母鸡下的,有营养。”
余下的蛋落在父亲和弟弟的碗里。
对这样的待遇,赵浅浅颇不适应。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七岁前吃不饱。那年碰到旱灾,收成不好,母亲规定她每餐只能吃一碗。
饭毕,赵川山拿废纸卷烟叶,才刚点燃,邻村的张婶领着位年轻的姑娘进来,“老赵,媳妇我给你带来了。”
那位姑娘低头,休闲装扮,一看就不是农村人,赵浅浅心生疑惑,站在旁边仔细端详。
“你看,多水灵的姑娘,才一万块,你可赚大发了。”张婶咯咯笑出声。
“来,吃个苹果。”吴玫俐端上大瓷碗,“张婶,你可是我家的恩人了。这兴明眼见就二十二了,我们可真愁死了。”
赵川山大笑,“今天晚上就让他俩洞房。”
“人安置在哪儿?”
吴玫俐领着她们去了赵兴明的屋里,吴玫俐和张婶出来时,在外锁上挂锁。
赵浅浅心明,这一定是贩卖人口,没想到这么龌蹉的事情发生在自家。
整个下午,她焦灼不安。她想到两个方案,第一,今晚偷偷放走女孩。第二,带着女孩一起走。不过哪种都不安全。
这里交通不便,靠步行,没走多远就会被抓回来。以前村里也有逃跑的,都抓回来了,没有一个漏网。
如果和父母明说,父亲肯定是不答应,他的脑子相当顽固。赵浅浅决定先去试探母亲的口风。
她去了厨房,站母亲边,接过洗好的碗,“妈,这买来的姑娘以后生了二心,不是人财两空。”
“等生米煮成熟饭,生了孩子就好办了。”
赵浅浅还不死心,“给弟正经找个姑娘多好,强扭的瓜不甜。”
吴玫俐瞄她,“你别瞎起心思,被你爸知道了,这家可要翻天了。”
眼见夕阳西沉,赵浅浅还未想到法子,心急如焚,电话响了。
“浅浅,你回新海了吗?晚上我想去酒吧喝酒。”萧兵声音透着笑意。
赵浅浅走出厅堂,到屋外院子,压低声音,捂住手机,“我在红旗村,你晚上能赶过来吗?”
那头愣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这里有被拐卖妇女,想送她走。”
那边似在沉吟,“新海到你那得有五个小时的路程,如果从四平去就快了。”
“那找谁呀?”
“我去联络。”
弟弟的房间虚掩,赵浅浅推开门,端了碗凉拌黄瓜,“来吃点黄瓜解渴。”
赵兴明正坐床边和姑娘说话,见有吃的,站起伸手抓,赵浅浅拍他的手背,“脏死了,厨房还有,自己去拿。”
赵兴明出去,门刚关上,姑娘就跪在她面前。
赵浅浅紧张地走回门口,见没声响,才过来,挽起她,“你叫什么名字?”
“王琪。”
“你记住,晚上会有人来救你。”赵浅浅还想再说,门外赵兴明喊她吃饭。
赵浅浅用眼神示意女孩镇定,就走了。
赵浅浅刚坐下,手机响了,她快步走到院里,一看是陌生号码,更紧张了,“喂。”
“我是陆警官,现在已经出发,八点四十五左右到达。”那边停顿了下,“你呆家里,哪里都别去,我们直接去你家。”
赵浅浅嗯了声,没想到连警察都惊动了。
六点半,吃完饭,赵浅浅开始不安,她的焦灼首先被吴玫俐发现。
“浅浅,你哪里不舒服?”吴玟俐搬小凳坐她身边。
赵浅浅的手在牛仔裤兜里,紧握手机,“没有,大概是天有点热。”
吴玟俐不疑有他,“我进房了,你也早点睡。”
“我想去村里走走。”
月亮出来了,赵浅浅沿着村里的池塘走了一圈。凑巧碰到儿时的伙伴小刚,他光着膀子在塘边捞鱼,见到赵浅浅,满脸傻笑,“招弟,你还真成城里姑娘了。”
赵浅浅停下,“这么晚,你还捞鱼。”
“没办法,媳妇怀孕了,嘴馋,想吃鱼。”
赵浅浅记得小刚的妻子也是买来的,当初也要死要活的逃跑,打头年生下一个丫头后,就安分多了。
赵浅浅转了转,最后还是回了家,电话让她在家等,她可不能耽误事。她这人别的优点没有,不过从不给别人添麻烦。
为避免父母起疑,她进了自己的屋里,躺在床上,看着斑驳的墙壁,心底默然。
赵浅浅拿出手机,翻看储备的英文短篇,好些字眼生僻,就查字典。看得眼睛发涩,她收起手机,心里却好过了。赵浅浅也不知道自己学英文有何意义,她只知道自己的日子不能荒废了。
她拼不了爹,也拼不了妈,只能拼自己。
八点过了,赵浅浅心情紧张。想到父亲说的洞房,她悄悄起身,走到厅堂。
房子不隔音,传来窸窣声,她当然明白其中的涵义,心里发急,又不知如何是好。
“求求你,我才二十岁,我还是学生。”女孩声音伴着哭腔。
“我会好好待你的。”
“我真的不想,你放过我吧。”
女孩哭声凄惨,赵浅浅的心揪起,她咬牙敲门。
“谁?”赵兴明声音不耐。
“是我。”
“我要睡觉了,有事明天说。”
赵浅浅不安地踱步,里面再次传来女孩的哭声,“姐姐,救我。”接着是床板震动声扭打声。
赵浅浅定住,大力拍打,“兴明,开门。”
门开了,赵兴明光着膀子,满脸怒气,“姐,你怎么回事?”
赵浅浅抬头仰看他,“兴明,我跟你说,你这样强迫是没有意义的。”
“我不懂大道理,我只知道我二十二了,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你别急,我进屋给她说说,男女之事总得心甘情愿才好。”
赵兴明挡在门口,“姐,我等不急,这事你别管。”
王琪从门边钻出,未走两步,赵兴明已从反扭住她的手,“你还敢跑。”
“大哥,放过我吧。”
赵浅浅从边握住弟弟的手腕,“你别动粗,有话好说。”
里屋的父母也惊醒了,推门出来。
“吵什么呀。”吴玫俐走到跟前。
赵川山的脸发青,粗声说:“你是我家花一万块钱买来的,可别起别的心思。”
赵浅浅眼见王琪被拖回屋,心里发急,也顾不了那么多,恳求父母,“爸妈,她还是个学生,我们这样做是违法的。”
赵川山怒,“咱老赵家现在后都没有,你还帮外人说话。”
赵浅浅跪在父亲面前,“爸,放了她吧。”
赵川山气血上涌,抬脚就踹,“你这个吃里扒外的。”
吴玫俐手快,从身后抱住他,脚稍偏,还是踹到赵浅浅的胳膊。
“浅浅,还不起来。”一向温柔的吴玫俐疾言厉色。
赵浅浅不言不语跪着。
赵川山彻底火了,甩开吴玫俐,拽起赵浅浅的衣领,就是一巴,“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赵兴明已拖着王琪回房,片刻,里面传来打斗声。
吴玫俐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这个家要垮了吗?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吧。一定是的。
咚咚咚。
吴玫俐冲上前,打开院门,为首的警察掏出证件,“我是四平县刑侦大队的陆大海,我怀疑你家有被拐卖女孩。”
吴玫俐没有辩解,默默让出一条路。
赵川山揪起女儿,“是你报的信。”
赵浅浅抿紧嘴,“对不起。”
赵川山巴掌扬起,又放下,“你害家里损失一万块,以后弟弟说亲的费用你负责。”
林忱是跟着陆大海进来的,他面色冰冷,搀起赵浅浅,眼睛横向赵川山。
“我教训女儿。”赵川山梗着脖子,声音却是小了,“关你什么事。”
林忱冷笑,从钱包掏出叠大钞,手举到空中,“你不就是想要钱。”话完,钱就砸在赵川山的脚上。
赵川山心想,这人有钱,脑袋却是坏的,他弯腰在地上捡钱。
赵浅浅想阻止,却知道没用。出了院子,她低声说:“多少钱,回新海我还你。”
第十三章
林忱绷直脸,往前走。
赵浅浅追上前,很认真地问:“多少钱?”
林忱停住脚步,转头看她,面色清淡,“要不你回去算算。”
赵浅浅呛到,心想,等回了新海再说。
黑色的轿车就停在院外。
月光清凉。
他快步走到车边,留给她一个挺拔的背影。
“等等,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走吗?”王琪追上来。
林忱扶着车门,面色清冷,刘永力见到,忙插嘴,“要不送你到公交站,自己转车回家。”
“你要去哪儿?”赵浅浅问。
王琪垂头,“我回新海。”
“那不是正好顺路?”赵浅浅望着林忱。
刘永力先打开后座门。
王琪从林忱身边擦过。赵浅浅和王琪坐在后面,林忱坐在前面。
汽车发动,速度很快,稻田渐渐抛在后面。赵浅浅想着心事,脸上隐约传来痛。
车内很安静,刘永力连开一天车,白天陪林忱跑工地,下午送林忱回新海开会,转身返回四平,晚饭吃到一半,就杀到红旗村。
刘永力记得林忱接电话的表情,凝重严肃,脸上结着一层冰。刘永力甚少见到老板这副表情,一路心情忐忑。
直到看到赵浅浅,刘永力想起前几月,在四平县见过她。
刘永力原本有些倦意,不过想着这些前因后果,倒刺激了大脑神经,人也兴奋起来。
王琪恢复了小姑娘的本性,车里就听到她的声音。
“赵姐姐,你有空可以去我们学校找我,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你有心了。”赵浅浅牵嘴,“不过我很忙。”
“你做什么的,怎么这么忙?”
“我在酒楼做事。”
“酒楼呀。”王琪的语气隐含不屑。
赵浅浅见多了这样的表情,想着她不过和世人一样的想法,当下,也就默不作声,看着窗外。
车子进入四平。
“停车。”林忱发声。
“怎么了?”赵浅浅问。
“这里可以转车。”
“她一个小姑娘家,多不方便。”赵浅浅心有不忍。
林忱打电话,没几分钟,一辆商务车就来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