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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这步棋可真是走对了。”经纪人对司嘉怡说。
司嘉怡想的却是:姚子政才是真正博弈的高手,她?充其量是个精致的棋子。
他又很久没与她联络了——司嘉怡突然意识到,他这般若即若离造成了她的恐慌。
尤其是在环球这样的大型公司,僧多粥少的局面一直存在,她红的这么霸道,背地里指不定已被说成什么样子。
因为忙,她很少回公司,这一天被艺人部总监叫回来。车子刚拐进停车场,她就看到了姚子政的车。司嘉怡听到自己心里“咯噔”一声,也不知是抗拒还是期待。
经纪人只告诉她:许制片也来了。
环球投拍新电影,许制片一直都是与彭导合作的,艺人部总监与几个女演员一一对谈,虽没说明缘由,明眼人却早已猜得八九不离十。
自家投拍的电影,自然有自家演员的一杯羹。有公司一姐坐镇,司嘉怡总觉得总监与自己谈话,不过是走个过场。
刚出差回来的经纪人一路沉默地跟着她从总监办公室来到走廊。分明有话要说。
司嘉怡看四下无人,便停在了走廊尽头,转身看着经纪人:“如果我说我觉得这个角色很适合我,我想拿下它,你会不会骂我不自量力?”
经纪人被她问住了。
不光演员间竞争激烈,经纪人之间同样明争暗斗,司嘉怡觉得自己从对面经纪人的眼里看到了某种……不择手段的光。
司嘉怡看着他拨号码,然后把电话递到她手里,拍拍她的肩:“好好把握。”
她接过手机。是要把听筒凑到耳边,还是直接挂断?她还在犹豫,手机那端已经响起了她熟悉的、淡然的声音:“喂?”
第 8 章 。。。
司嘉怡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为这龌‘龊的交易开头。
“我刚在停车场看到你的车了。”
司嘉怡尽量让语气显得正常。
她现在身僵硬,手微抖,偏偏还要装得这样柔情似水,装得自己有多牵挂他。这比演戏都难,只因对手是他。
透过窗户玻璃看到自己的脸,司嘉怡想到季可薇曾说过的一句话:当婊‘子,立牌坊。她自顾自笑笑,逼自己去想些别的,比如想想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千想百想,想透众种可能,万没想到他会突然笑道:“看来你对彭导的新片很感兴趣。”
***
自以为藏得很深的想法就这样被他狠狠地揪到了台面上,这令司嘉怡有点措手不及。
司嘉怡停了很久,“我确实对新片很感兴趣,但是不管你信不信,我在进公司之前就看到了你的车,就在想,我是不是该请你吃顿饭,正式跟你说声谢谢。这之后我才知道新片的事。”
既然瞒不过,索性和盘托出。
经纪人在一旁听着,估摸着这事谈崩了,急得直朝司嘉怡使眼色,司嘉怡没睬他,自顾自继续道:“你忙吧,不打搅你了。”
她以为姚子政会说“等等”。
可他没有。
就这样沉默地任由她挂了电话。
经济人立即问:“他怎么说?”
司嘉怡低着头往回走,听到经纪人在身后不无可惜地说:“男人都是没耐性的动物,你吊他胃口吊太久了……”她第一次有揍他一顿的冲动。
忍着走了几步,终是折回来,把气都撒在他头上:“你该改行去拉皮条,一定比做经纪人更成功。”
“如果他只是玩玩而已,我是不会让你冒险的。”
司嘉怡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
“一个男人,他是想上你还是想爱你,一个眼神就可以看出来。第一次见面那个饭局,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要不然我也不舍得把你往他车里送。你想红,我无能为力,他却一手遮天。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司嘉怡想要继续以冷笑驳斥,却已被触动得说不出话来。
***
的确,他是一手遮天。
她大前晚拍雨戏,工作人员又是递热茶又是准备暖暖包,换做当年,甚至没有人会记得要给她一条干净的毛毯。
因为当年没有他,因为当年她不红。
入围最佳新演员奖项那会儿副导演送来的贺卡她还留着。而在今年年初,她还因为拒收他的房卡而被加两场掌掴的戏,十二个巴掌,她现在还记得当时的疼痛。
因为当时没有他,因为当时她不红。
她今晚录一个谈话节目,节目组特地找出她出道以来的一些短片。播放到她曾经参加的一个整人节目的片段时,现场有倒抽冷气的声音,司嘉怡却始终笑看大屏幕上那个吃芥末、被奶油砸,越想哭、就越要笑的自己。
影像结束后司嘉怡打趣说要感谢当年那个整人节目的制作人,给今天的自己带来提供这么多有趣的回忆。其实她真的感谢他,如不是他,她也不会在20岁就明白一个道理:在学校里文化课、专业课成绩双第一有什么用?现实永远都在上着最残酷的一课。
录完节目已是晚上十点多,与部分现场观众合完影,司嘉怡一边与主持人谈笑一边回到后台,助手把手机递给她,说是经纪人的电话。
司嘉怡接过来,听他说:“我刚离开公司,他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估计在加班。”
“……”
“我就说到这里,接下来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无条件支持。”
盲音响起,经纪人把电话给挂了。
不知为何,整人节目的片段伴随着盲音,忽地从脑中闪过,司嘉怡告诉自己,这一辈子,她都不想要再过那样的生活……
***
姚子政开会开到十一点。
公司明年有意在创业板上市,自然少不了揶揄的声音,说是环球领着一帮戏子去抢资本市场,简直笑话。
“那就让他们长长见识,看我怎么把笑话变神话。”说到就要做到,姚子政不容自己有任何松懈。
冗长的会议结束,有人提议去吃宵夜,姚子政沉默地晃一晃手中待处理的文件,众人了然,全都安静地离去,不打搅他。
人走茶凉,办公室变得空落。只有他敲击键盘的声音在回响。
似乎有人去而复返,姚子政听见脚步声靠近自己,他没抬头。
余光瞥见一杯热饮被放在他手边,姚子政眉一皱:“换杯黑咖过来。”
“黑咖伤胃,还是喝热茶吧。”
这声音……
姚子政“嚯”的抬头。
***
司嘉怡把一个个快餐盒摊开,摆上办公桌:“还没吃饭吧?这些我都在外面的茶水间热过了,趁热吃。”
始终冷冷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的姚子政,终于扬起一点笑意:“你说请我吃饭道谢,指的就是请吃这几个包子?”
司嘉怡无谓地耸耸肩,把打包的调料倒出来。
他似乎挺感兴趣,一边眉毛微挑,听她介绍:“这是蟹肉的,这是奶黄的,这是……”
见他迟迟不动筷,司嘉怡催促:“不尝尝味道?”
他虽然还是那样若有似无地笑着,可这笑里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复杂:“娅楠喜欢吃的,我可不一定喜欢。”
司嘉怡的脸有瞬间的僵硬。
捏筷子的手紧了紧,又松开,司嘉怡努力让自己的脸不要那么僵:“原来我和姚娅楠经常偷溜到这家店买小笼包当夜宵,我就以为你也会喜欢,实在是……有点自以为是了。”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她第一次主动提到姚娅楠。
这也是他们认识以来,她第一次看见姚子政这样风云残卷地吃东西。
“开车过来的?”姚子政问她。
“打车。”
他看看表:“你先等等,我马上处理完了,等会儿送你回家。”
司嘉怡很不想承认,她很喜欢现在这样的气氛。让人很安心。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安心,令她在沙发上等着等着,竟就这样睡着。
但其实在他打横抱起她那一刻,司嘉怡就已经醒了。
正准备睁眼的时候司嘉怡改了主意,继续闭眼假寐。
如果他想要吻醒她,甚至更进一步,她都不介意,毕竟她是抱着做买卖的决心来这儿的。
这个男人对她有好感,他追求她,他能助她成功——这足以诱惑她脱掉一件衣服,又一件衣服。
可他什么也没做。
最终把她抱上床之后,她只得到一个印在额角的吻。
司嘉怡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她在黑暗中睁开眼,看着这个男人的房间,听着自己混乱的心跳。
***
这让司嘉怡很不安。
他不要她的身体,只能说明他想要的更多,比如,想要得到她的心。
幸好她可以趁着参加电影节的时机让自己冷静一下。
下雨,糟糕的天气,已定制了长裙礼服的女星无一不怕自己在走红毯时摔跤,司嘉怡从没像现在这样关注过天气预报,只希望颁奖礼当天千万要是晴天。
可颁奖礼前一天,仍是雨天,没有一点放晴的痕迹。
总觉得不顺。
礼服被送去熨了一遍又一遍,她还是觉得不妥、不够平整,在又一次把礼服交给服务生拿去熨烫之后,司嘉怡终于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了,坐在窗边喝酒,解解压。
经纪人来电话,提醒她早点睡,少吃宵夜别喝水,否则明天脸肿。她嘴上答应,挂了电话正准备继续喝,门铃响起。
她的礼服送回来了。
迫不及待换上,司嘉怡照着镜子又开始琢磨,裙摆改短一寸会不会更好些?
得,又犯神经质了。司嘉怡敲自己脑袋,对着镜子训话:“虽然是第一次走电影节红毯,你也别这么小家子气行不行?放松,深呼吸,去睡觉。”
正练习着深呼吸,门铃又响。
司嘉怡提着裙摆去应门。
客房服务推着餐车进来,司嘉怡看着莫名其妙,“我没叫吃的。”
服务生笑着拿起餐车上的手机,递到她手里。
她狐疑地接听,手机那端有人说话:“打开看看。”
司嘉怡还以为自己听错。
停了许久,豁出去一般猛地掀开银色盖子。
不是食物,而是一个文件袋。
这样的礼物,她已收过一次,已再熟悉不过。
“还喜欢么?”
司嘉怡听见他这么问,缓缓抬起头来,看到站在门边的、正拿着电话冲她微笑的、姚子政。
***
司嘉怡不知道服务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一直站在餐车边发愣。姚子政的目光在她身上大量一轮,说:“像美人鱼。”
“我也很喜欢礼服的这个鱼尾设计。”司嘉怡都不太确定,这么淡定地说出这句话的,是不是她本人。
餐车上还有一瓶香槟,滋滋地冒着气泡。郁金香酒杯冰凉的杯身被他送到她手里,司嘉怡被冷得一激灵。
她浅浅饮了一口。
只一口,已醉得不轻。司嘉怡抬眸看他。
她不确定他正想着什么,这个男人就像一个谜,因为无解,所以诱惑。这令她混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突然吻上去。
但她很快为此做了一番无懈可击的解释,她这么做,只是在自己的心有所动摇之前,及时阻止这一场沦陷。绝不是因为被他沉静的目光勾出了邪念,绝对不是……
门边,酒杯倾洒,香槟流溢一地,浸湿了那件美人鱼似的裸色礼服。它的主人,赤‘裸地躺在里间的床上。
感觉到双腿被分开,司嘉怡承认,自己有点后悔。
一点而已,还能令人接受。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感觉到凉薄的唇浅浅印在她的眼皮上,第二颗纽扣同时被解开,她的太阳穴因而跳得更欢。
身体紧绷如弦,她终于听见他的叹气声。
“别把这一切当做交易。”
酒店,香槟,合同……谁能告诉她,这样的状况,不是交易是什么?
“难不成要把这一切当做‘爱情?”
她声音颤抖还自以为幽默,男人凌厉的眉峰下是一双深沉黑眸,这般高高在上的目光令司嘉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司嘉怡突然怀念起那个在她额上烙下过浅浅的吻的男人。此刻的姚子政就像要将她拆骨入腹。她主动搂上他颈项,却被他伸手格开。
他另一只手原本扶在她的腰侧,如今移上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语带戏谑:“没错,就是爱情……”
第 9 章 。。。
司嘉怡终于明白为什么无论这个男人与自己说情话、接吻或是任何事,自己都无法真正的投入其中。
因为他的那双眼睛,那双总是冷冷的,居高临下的,丝毫不耽于肉‘欲的眼睛。
爱情?
如果爱是做出来的话……
脑中某些戏谑的想法很快就被击了个粉碎,优雅、内敛、沉静……这个男人的种种表象和他的衣服一样,被他自己一件一件剥落。司嘉怡只能将双臂揽向上,搂紧他,在颠簸中承受他的占有,脑子来不及思考其他,身体却因本‘能而阵阵瑟缩,他被这样的紧致所困住,进退维艰,细密的汗蒸腾而出,迷蒙了眼,司嘉怡看不到他眼中那些藏在氤氲雾气后的情绪,却实实在在看到他猛地抄起她的腿,转而搁在他肘弯上,要她彻底为他敞开。
这让人羞愤。
他却不给她羞愤的时间,即刻而起的耸动,时而狂野,时而温和,却始终扣着她,一刻不松,这般的紧密不离。
没有关灯,明晃晃的光线随之震颤,司嘉怡没有勇气直视他的眼睛,视线越过他的肩颈,望向天花板上巨大的镜子。
这让司嘉怡突然有种置身世外的感觉,觉得自己更像在观看一场拔河,看着镜子里的女人身不由己的在这个男人火热的身体与清冷的目光中摇摆不定。
却在这时,他突然捏回她的下巴,猛地低头吻住,撞击的频率随之变得凶猛,仿佛是故意,每一下都让她疼痛,每一下都在提醒她,没有置身事外的权利。
司嘉怡被这样迅速、不容回绝地扯回现实,有些头晕,逃避地闭上眼。
感官却随着视觉的关闭而变得敏锐,明明是缩成一团蜷在这个男人身‘下,可她却感觉到一部分的自己被撑开到极致。身体变得粘腻,无论是被他吮着的舌尖,还是被他分开的腿间。
吊在他肘弯上的双腿渐渐失力滑下,他不容许她多做喘息,撩抬起她的膝弯抵到胸前,几乎将她折起,全身只有那一个部位袒露在他面前,司嘉怡几乎能感觉到他正低头凝视那销‘魂的入口,她眼睛闭得更紧。
他却跟她作对似的,突然一个用力,自下往上狠挑,被他牢牢占据的那处瞬间被崩的紧紧的,体内阵阵温汩,流涌不止。司嘉怡失措地按住他的小腹,可是阻止的手不到下一秒就被他拿开,他继续一路上刮地强行进入,紧接着猛的一杵,那般强制的挑刺,伴随着他强制地抬起她后颈深深吮吻她的唇,令她瞬间承受不住,几乎崩溃。
她的每一寸肌理都在痉‘挛着推挤他出去,这般绵密的痴缠终于逼得这个从来只流汗不呻‘吟的男人呼吸狠狠一窒。
他眸中似有某种迷乱一闪即逝,看看她的眼睛,看看她微启着唇却不能呼吸的样子,终是目光一暗。
姚子政撤出她的身体,平复呼吸,仿佛这样的失控并不在他的预料中。
恢复自由的司嘉怡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下沉。
结束了……
终于……
司嘉怡侧卧在床上,静静等待魂魄归位。
可她刚拉过被单遮住这一身的亲呷,手就被按住。
一晃神的功夫,身上的被单已被扯开,如同巨大的网,在半空中展开,坠落。姚子政的臂弯替代了被单,牢牢地圈覆住她。
司嘉怡要回头看这个侧卧在她身后的男人,却先一步看到他从身后绕向前的手。她的双手被他另一只手牢牢握着扣在她胸前,无法阻止。
修长的手指掠过她的小腹向下游弋,顺着褶皱与肌理滑进,司嘉怡全身一僵,羞赧地夹紧双腿,他却整个掌心托在她腿间,要她敞开,转眼入得更深。
他不说话,越是没有一点声音,那里传来的翻搅声就越是大得惊人。
“姚子政……”她叫住他,声音出奇的沙哑。
扭向后方的下巴被他扣住。
姚子政顺势吮一下她的下唇,舌尖紧接着探进。她的下颚被他捏住,无法咬合的唇齿任由他强势的唇舌闯入,予取予求。
吻得头晕目眩,嘴唇火烫,以至于她许久才记起自己要说什么。
“我明天还要参加颁奖典礼。”
姚子政顿了顿。
还以为他是听懂了自己变相的拒绝,才肯抽出手指,才不再那样紧紧地贴着她的背脊。却原来,他这是在留出空隙,方便他托起她的臀。
感觉到他坚硬地抵在臀后,司嘉怡有一瞬间的恼怒,最终却只能认命地咬紧牙,任由他再次滑入那温软的入口。
他一点一点攻占她的身体,缓慢,但也不容拒绝。入到最深处,不再那样激烈的撞击,几乎只在她最敏感的那一处细细碾磨,司嘉怡沉湎在这和煦的频率里,头不由得向后仰,虚枕在他肩上,嘤咛声欲断不断,听得人压抑难耐。
在一切又变得失控之前,姚子政一把捂住她的嘴。同时,身体毫无征兆地狠狠向前,猛地捣入,瞬间贯穿至她的最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