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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几声就挂断了，饶是再焦急，向东也不敢惊扰了总裁大人的好梦。可是，慕老爷子在呢，一周的期限已到，他想见的小妖精不见人影，而且，把他的宝贝孙子也拐了去，慕老爷子正阴沉着脸坐在总裁办公室里，冲史上最悲惨最无辜的向助理发火。
“爷爷，我真的没骗您，去法国了，季风集团有一项重要的合作案需要洽谈，放心不下，就亲自去了。不信您可以打电话过去问问，他真的在法国。”
向东闭着眼睛撒谎。
“重要？有多重要？重要到连我的电话都不接？那女孩呢？去了哪里？不要告诉我她也去了？他现在是明目张胆地把她带在身边了吗？”慕少煌控制不住火气。
臭小子，竟敢跟他玩消失！又去法国？又想故伎重演吗？
向东不知道自己触了雷区，可是，除了季风集团，他真的不敢冒险撒这么大的弥天大谎。季风集团总裁纪野跟慕君彦是好朋友，就算老爷子真的打过去，他一定会帮他打掩护。
而且，季风现在确实在跟皇朝谈合作，料想老爷子不会太怀疑。
“爷爷，您别生气。苏小姐应该没去。的机票是我订的，只有一张，她好像身体不好，在家里休息呢。”向东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撒谎，不敢想象万一谎言被拆除，他头上的脑袋还会不会好好地长在脖子上。
一百六十八、纪野的真实身份
“爷爷刚刚来过，我说您去了法国。殢殩獍伤公司一切正常，勿念。”
终于哄走了老爷子，向东浑身瘫软地跌坐在椅子上，想了又想，终于不放心，给慕君彦发了一条短信，然后，迅速拨通了纪野的电话。
为了以防老爷子真去查岗，他必须要未雨绸缪，做足功课。虽然很头痛，可是为了那张英明神武的俊脸上能够永远有笑容，他向东就算刀山火海也再说不惜。
话说，老爷子说什么来着，他们是兄弟，兄弟！只是，如果老爷子发现自己语重心长的话竟被曲解正这样，不知道又该怎样吹胡子瞪眼了，哈哈。
向东的心里充满了邪恶的快乐。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吗：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家亲。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很好吗？他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非要拆散和他唯一深爱的女孩。这在他们国家，是完全匪夷所思的事情。
“啊？哈哈！”听明白他的请求，纪野在电话那端开心地哈哈大笑，“了解。小彦彦在我这里，向助理放心吧，哈哈。”
“那就拜托纪总了。”向东长长地舒了口气，“万一老总裁打电话过去……”
“老总裁……”纪野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异样，慵懒地拖着长长的尾音，“是谁啊？不认识。”
悠悠地说完，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向东满脸黑线，可是，却又实在放心不下，只好再一次，锲而不舍地拨通了他的电话。
“纪总……”
“又怎么了？”纪总裁一副刚从温柔乡里醒来的慵懒和不耐，“好吧，好吧，向助理放心好了。我正跟小彦彦正在塞纳河畔看美女呢，你要不要跟他讲电话？喂？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亲爱的……哦，不好意思向助理，小彦彦刚被一群美女勾走了，你知道，法国美女很热情的，我得赶紧去救他，拜拜了！”
电话再一次匆匆挂断了，向东哭笑不得地摇头叹息。这家伙永远没正经，永远一本正经，真不知道这两个极品怎么会成为好朋友！
几分钟后，慕君彦的电话再一次响起，正是刚刚去追美女的纪大总裁。
“亲爱的，你在哪呢？把我的小鱼藏哪去了？要不要再来我的怀里躲一躲？”纪野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恶毒的调侃，一副不惹毛他誓不罢休的架势，“听说你消失一个星期了，你这是要逆天了吗？皇朝不要了？不然直接送给我好了。或者小鱼，或者皇朝，你的单选题。余下的选项兄弟帮你兜着，小彦彦意下如何呢？哈哈。”
“去死。”慕君彦的声音冷冰冰的，“不要让我发现你背后偷袭，否则，死，或者死，就是你的单选题。”
“哦，我好怕怕哦！亲爱的你那么狠心。”纪野的声音带着夸张的颤抖，“死，或者死，横竖只有死路一条。好吧，我去死，小彦彦你别后悔……”
听筒里忽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总裁，你，你脱我丝袜干什么？”
“上吊啊！”是纪野悲痛欲绝的声音，“小彦彦不要我了，他让我去死。我有什么办法呢？他让我死，我只好去死，因为我爱他……我那么爱他，可是他让我去死……”
“……”慕君彦满脸黑线地挂了电话。
没人知道纪野的真实身份，更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就连爷爷慕少煌也不知道。他甚至一直苦苦地帮他打着掩护，生怕被更多人知道。
纪野，法国季风集团总裁，法国黑手党领袖雷恩的嫡亲外孙。他的母亲艾丽莎是雷恩唯一的掌上明珠，而父亲纪恨，则是神秘得不能再神秘的法籍华人，几乎没人知道他是谁，更加没人见过他的踪影。
可是慕君彦知道，他原名叫做慕锦城，曾是皇朝帝国风流倜傥的万人迷总裁。
小鱼失踪以后，他曾经满世界寻找，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发现了这个惊天的秘密。在以后的很长很长时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纪野那张分明金发碧眼，却偏偏跟自己有几分神似的脸。
慕锦城，那个原本应该跟他命运息息相关的男人，他甚至不愿再姓慕，改名纪恨。他的心里到底记下了多少仇恨？对慕氏，对皇朝？还是对他慕君彦？他真的没勇气继续追查下去。
他曾经在法国见过那个人，很沉默，很阴郁，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与传说中的花花公子不可同日而语。他跟纪野的母亲早早就离了婚，一个人独居在普罗旺斯一间远离尘嚣的山间别墅里，然后，有大半年时间去加勒比海的飞鱼岛，更是一个人离群索居。
慕君彦曾经对他产生过很大的好奇，甚至受他影响，疯狂地迷上了飞鱼。他听纪野讲过他年轻时候的故事，说他曾经深爱过一个女人，并因为那个女人爱上了飞鱼。可是最终，她无情地背叛了他，深深地伤害了他。
这让他的心从此冰封，纵使热情的艾丽莎给他全心全意的爱，也终究无法让他感动。艾丽莎是被整个黑手党捧在手心里的心肝宝贝，从小呼风唤雨，骄纵霸道，就算她要嫁给法国总统，估计也会有人冒死把他绑来。她要谁死，那个人绝对活不到明天。
可是，她偏偏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根本不把她当回事的中国人，爱上了他的痴情，爱上了他的伤痛，不顾一切地嫁给了他，即便被无情抛弃，也依然无怨无悔。
她利用黑手党的强大势力，为他创立了季风集团，虽然已经离婚多年，而他对集团业务也几乎不闻不问，但是季风集团董事长一直就是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纪恨先生。
慕君彦被他们的故事深深震撼过，所以，一直对这位神秘莫测的纪恨先生印象深刻。他万万不曾料到，这个人，竟然有朝一日会跟他扯上关系，而且，关系如此密切。
刚来速慕慕。自十八岁那年听到那个惊天的秘密，他就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可是偏偏，他的小鱼谁都相信。所以，造成几天这种局面，他真不知道该去怪谁？
当年他和小鱼在海边酒吧偶遇纪野，生性豪爽的小木鱼和同样无厘头的纪野一见如故，很快成了铁哥们。他叫她宝贝，她叫他野人，两个人好得连阿布少爷都嫉妒。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被动地接受了这个皮厚无底线的朋友。后来他和小鱼被发现，然后不容于慕氏家族，他带着小鱼愤然离家，接受了纪野的邀请去了法国。然后，那么巧合地，小鱼失踪后回到了法国，自杀的地点也在法国。
太多巧合，他不想再追查下去，也没力气再继续追查下去。
当年，小木鱼固执地相信纪野，固执地跟他去法国，他原本以为，她单纯得让人心疼，可是现在，他忽然悲催地发现，她依然相固执地相信任何人，唯独不包括他慕君彦。
她的眼神里太多闪躲，太多防备，太多不安，甚至太多惊恐，惟独没有信任。她依然随时准备从他身边逃离，随时准备。。
他当然不相信纪野，他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去相信，可是，却又悲催的，更找不到理由去跟他反目成仇。
他陪他们经历过太多，他和小鱼的一切，纪野是最知情的一个，他甚至，是他们婚礼的唯一见证人，更是他们爱情的唯一见证者。他貌似从不曾伤害过他们，貌似一直都对他们仗义相助，照顾有加。
他甚至，对自己父母的故事没有任何隐瞒，对自己的身世也没有任何隐瞒。除了直接告诉他，纪野应该叫做慕野。
当年的一场婚变，慕锦城从此从人们世界里神秘消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更没有人知道，现在与皇朝合作密切的季风集团，竟跟他有如此密切的联系。不用说皇朝那些董事们完全想不到，就连爷爷慕少煌，也坚决想不到。
因为，他慕君彦一直在默默地掩护着一切。他与纪野一直那么友好，那么亲密，纵使想象力再丰富，也不会有人敢想象他们的真正的关系。
纪野一直吊儿郎当，玩世不恭，从不按常理出牌，和他一样，也不肯在媒体露面，所以，除了他的助理向东，甚至连盛唐四少都不知道，这个一脸轻浮的外国妖孽竟是赫赫有名的法国季风集团总裁。
他不去想纪野接近他到底有何目的？季风与皇朝合作，又有什么目的？他就这样毫不设防、毫不犹豫地，闭着眼睛接纳了他的一切。
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只是因为，这只野人是他和小鱼唯一共同的朋友，小鱼失踪以后，这只厚皮妖孽是唯一跟小鱼有关系的家伙。小鱼缺席的这五年里，纪野是他唯一的慰藉，只有在他面前，才可以不用掩饰，放纵伤悲，因为，他一切都懂。
所以，哪怕经常被气得胃痛，纵使明知疑云重重，他也一并接纳了，如同接纳了小鱼对他的伤害一样。
而整整五年，风流倜傥的纪野先生一直跟太子殿下如胶似漆。他不娶，他身边也无女友，两人的亲密于目共睹，他甚至不惜被别人误以为是，也一直鼓噪地皮厚地赖在他身边。
所以，这只让人头痛的野人，和让人头痛的小鱼一样，他真的想恨也恨不起来。
所以，如果有一天，他发现这两个人一起背叛了他，或许，早已经背叛了他，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接受，又如何面对？
一百六十九、伤不起
这两天，爷爷慕少煌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慕君彦一直没有接，手机调在静音状态，想要错过谁的电话都很容易。殢殩獍伤事实上，他真的错过了很多电话，譬如唐雪音，甚至唐秋声。
千头万绪理不清楚，可是他知道，必须要面对。尤其向东说，爷爷竟然再一次去了办公室。那就说明，他早已经忍无可忍。
自退休以后，慕少煌就很少再回皇朝。因为小鱼的死，慕君彦曾经有很长时间不能原谅他，尤其被骗着与唐雪音订婚以后，祖孙两人的关系几乎到了决裂的边缘。
所以，为了不让慕君彦以为自己又在干预他的生活，慕少煌平时极少过问皇朝事务，更很少踏足现在属于慕君彦掌管的皇朝集团。
现在，好不容易两人关系渐渐缓和，却再一次，因为同样一件事闹得不愉快，那就是皇太子的婚事，因为，这坚决不是一件简单的爱情，更是整个皇朝集团都在关注的头等大事。
虽然表面上是慕君彦暂时取得了胜利，爷爷慕少煌一再妥协，可是，他是如此了解自己的爷爷，知道他必不会就此罢手。
诚然，慕少煌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但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精明的商人。来历不明的孤儿和背景显赫的公主，哪一个才是他最终的选择，结果再明白不过。所有的妥协都是因为不得已，生怕鸡飞蛋打，不敢再与他慕君彦硬碰硬而已。
半年时间，是妥协，更是一种交易，条件，当然是必须继续当好皇朝总裁。
唐雪音的电话每天都会打来，短信更是接连不断。大小姐没有一句抱怨的话，句句都是满满的爱意，贴心的温柔。她甚至跟他说抱歉，抱歉自己把他逼得太紧，抱歉自己太心急。
爱你，是我自己的事情。等你，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尽可以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也请给我守护幸福的权利。我会一直等你到结婚的那一天，爱你到时间老去。
这是刚刚他收到的一条，充满柔情蜜意。
他实在是不胜其烦，于是回了一句：很好，既然与我无关，请不要再来骚扰。
终于安静了下来，他猜想大小姐此时时刻一定在摔桌子砸板凳，或者哭得歇斯底里，或者闹得鸡犬不宁。
从小看着她长大，她的脾气，他很清楚。他不相信这些温柔娴淑的伪装，只相信秉性难移。所以，不想陪她继续演戏，没耐心，也伤不起。
房间里一片安静，安静得有点诡异，慕君彦恍然醒悟，貌似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小丫头的一点声音了。满腹狐疑地抬起头，赫然发现他亲爱的老婆大人正大喇喇地趴在地板上，双手托腮，对着落地窗外的某样东西静静发呆呢。
阳光透过玻璃窗静静地洒在她身上，洒在她头顶那只洁白的百合花环上，也洒在她光洁的脚踝上，她的小脚丫轻轻地悠闲地来回晃动着，像极了一只天真烂漫的花仙子，毫不矫揉造作，更没有半点淑女形象，就那样大喇喇地趴在地板上，连裙子掀起了一角也丝毫没有察觉到，更没有察觉到背后男人异样的目光。
唇边浮起一抹温暖的笑意，慕君彦的心里柔软一片，轻轻朝他可爱的花仙子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来，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原来竟是一直美丽的蝴蝶落在了玻璃窗上，从里往外看，刚好可以看见它肉肉的小肚子，和小小的几不可见的嘴巴，一对小小的触须微微晃动着，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小木鱼好奇地望着它，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满的温柔和怜惜。
慕君彦的心里一阵温柔的悸动，悄悄地在她身边坐下来，在静静的阳光煦暖的午后，陪她一起静静发呆。
时光一晃回到了五年前，那时候，小木鱼也是这样，超喜欢动物，尤其喜欢蝴蝶。有一次偶然听到一个故事叫做《肩膀上的蝴蝶》，小丫头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几乎将他的衬衣全部哭成了水嗒嗒的湿抹布。
“那个女孩太伟大了，呜呜……”小木鱼呜呜地哭泣着，“上帝老爷爷太狠心了，呜呜……我以后如果变成了蝴蝶，你能认出我吗……阿布……”
阿布少爷满脸黑线，“你为什么要变成蝴蝶？我又不需要你去拯救？”
“人家说万一嘛……万一……”小木鱼不依不饶。
“就算你变成鬼，我也一定认得出来。”阿布少爷斩钉截铁地说。
于是，小木鱼破涕为笑，阿布少爷被恶狠狠地扑倒。
还有一次，小木鱼养了一只丑陋的蜥蜴，其丑无比。阿布少爷实在幕牛驮谝桓鲈潞诜绺叩囊雇恚那牡匕阉恿耍峁诙欤∧居憧薜貌灰啦蝗摹�
阿布少爷很无奈，只好偷偷地将它捉了回来。于是，小木鱼再一次破涕为笑，再一次将阿布少爷狠狠扑倒。
然而好景不长，这只丑陋的蜥蜴终于死于非命，死在小木鱼泛滥成灾的爱心里。
夏天过去了，蜥蜴渐渐变得懒惰，渐渐地不思进食。小木鱼每天急得不行，竟也渐渐地茶饭不思起来。阿布少爷实在看不下去，只好告诉她蜥蜴要冬眠。
于是，小木鱼逼着可怜的阿布少爷去草丛捉了很多虫子，很有爱心地塞进蜥蜴嘴里，一直到实在塞不下去，才终于心满意足地用棉絮将它包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冰箱里。
结果，那只被迫冬眠的蜥蜴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小木鱼再一次痛哭，再一次将可怜的阿布少爷的衣襟哭成了抹布，而且，逼着木匠阿布亲手为它做了一只小小的棺材，万分隆重地将它葬在了院子里的桂花树下。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阿布少爷都不能见到冰箱，更不能闻桂花，见到就起鸡皮疙瘩，闻到就想吐。
还有一段时间，小木鱼收养了一只流浪狗，掉毛的赖皮狗，不仅掉毛，而且浑身癞疮，一身跳蚤，洁癖的阿布少爷真心感到恐怖，可是，爱心泛滥的小木鱼每天把它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让它在浴缸里洗澡，纵容它在床上睡觉。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阿布少爷都感到浑身奇痒，严重怀疑自己浑身脓包疮，而疯狂的小木鱼，一定得了疯狗病。
以至于直到现在，慕君彦看到狗都浑身恶寒，坚决不允许它们靠近半步。
那只赖皮狗最终不知去向，小木鱼毫不例外地，又狠狠地昏天黑地地哭了一场……
阿布少爷很为老婆的爱心感到无奈，更为自己的无情感到惭愧。于是，他执掌皇朝的这几年间，花了大量财力人力去关注动物，成立了很多流浪动物救助站，开设了很多家宠物医院。
蝴蝶忽然飞走了，小木鱼下意识地追出门去，赤着脚在草地上奔跑。慕君彦望着她小小的身影，在金色的阳光下，像一只张开双翼的美丽蝴蝶。
忽然想起她没穿穿鞋子，连忙站起来追了过去。然后，非常诡异的，那只蝴蝶翩翩地朝他飞来，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肩膀。
苏卿荷的目光一直尾随着蝴蝶，忽然瞠目结舌地定格在那里，清秀的小脸上写满了惊讶、迷惑、疼痛，明亮的大眼睛一瞬间氤氲起迷离的泪影。
她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午后的阳光金子一样洒在他完美健硕的身上，肩膀上的蝴蝶一动不动地收拢了双翼……
脑海里模糊的影像一闪而过，锥心的疼痛瞬间袭来，悲怆和疼痛呼啸着将她淹没，心痛异常，头痛欲裂，双手抱头，泪水汹涌，终于还是控制不住，浑身瘫软地跌坐在地上。
慕君彦吓了一跳，迅速冲过来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两天至实实。“怎么了宝贝？”他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慌张，“不舒服吗？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苏卿荷混乱地摇头，抬眼无比震惊地盯着依然在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