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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柏林by暮色如雪-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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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每一个角落都擦干净,把每一本书都掸擦一遍。这个命令显然有点不尽人情,但是艾玛给她一周的时间去专门做这件事,可见并不是单纯为了折磨她的无理取闹。

    她开始由最高处打扫着,踩着凳子把最顶端书架上的书全都搬下来,这些平放着的全是剧本,她翻开一本蓝色封面的书籍,是普契尼的歌剧《图兰朵》,她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戏剧社里曾经排演过这个名噪一时的剧目。因为她是来自中国的,曾经一度被推举饰演女主角——中国公主图兰朵,可是她的眼神太过宁静柔弱,根本找不到图兰朵那冷傲跋扈的影子,最后还是由金发碧眼的爱丽丝戴上黑色的头发,饰演了公主。

    碧云翻阅着剧本,重新回味着这个故事:图兰朵,一个骄傲的满怀仇恨的元朝公主,为了报复别人,而让求婚者猜她所出的三个谜语,许多人为此丧生,直到故事的男主角——卡拉夫王子出现在公主的面前,他爱上了公主,并且猜出了答案,可是公主并没有履行承诺,于是王子自己出了一道谜题,如果公主在天亮之前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就甘愿赴死,公主为了得到答案,逼死了王子的侍女柳儿,但是她始终不知道他的名字,王子指责她的残忍,然后主动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公主,公主被王子的真情感动,在他吻上她嘴唇的时候,她也爱上了他,因为王子的名字就叫“爱”,她被他无私的爱救赎。

    碧云记得自己最终饰演的是王子的侍女——柳儿,一个在酷刑面前坚贞不屈,为了保守主人的秘密而自尽的女孩。她不禁发出感叹,柳儿和她现在的命运,竟然有些类似。

    她继续翻动着书本,后面带着几页的曲谱,那熟悉的小蝌蚪蹦蹦跳跳地在她眼前,彷佛组成一串串流畅的旋律,她受不了这种诱惑,从凳子上跳下来,轻轻来到那覆盖着红色丝绒的大钢琴前。

    只是弹一小段,而且不踩踏板,声音应该不会很大的,或许没有人会听到的,她有点自欺欺人地想。

    他今天回来的很早,只为了是取一份文件,因为是机密,必须由他亲自来取。经过书房的时候,他无意中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钢琴声,他匆忙上楼的脚步停住了,侧着身子立在那里,但是只听完了乐曲的一个小节,就大步迈上楼梯。

    他拿好了需要的东西,再次快步下楼的时候,在转角处突然停住,对着正准备去地下室的艾玛说:“我刚才看了一下,办公室的地板上有块污渍,你没有充足的人手么?为什么不派人清扫干净?”他能分辨出她的琴声,那声音很有底气,绝不是出自一个身体病弱或者是意志衰弱的人之手,艾玛却说她病了,那显然是个借口。

    “对不起,将军,我立刻派人去打扫。”艾玛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交叉着手,有些木讷的回答到。他的眼角抽动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追问,他快速穿过艾玛的身边,推开大门而出,车子正在门口等他,没有时间跟这个愚蠢的女人废话。

    最近的几天,碧云的心情变得轻快起来,因为除了每天清晨睁开眼睛,走到半截窗前欣赏一下那盆白色的小花,隔着铁制的窗棂,嗅一下它的清香,再到花圃里去和小花匠阿密特说上几句话,她还有一项的快乐的事,就是在打扫书房、擦拭钢琴的时候,可以即兴地弹奏上一曲,艾玛没有阻止她弹琴,她以为她隐藏的够好,没有人听见她偷偷弹琴,其实不然,因为每当琴声响起的时候,大家都会停下手里的工作,静静地听这琴声,如流水一般,婉转自然地从一排琴键倾泻出来,那曲子的旋律悠扬,当然,只有弹奏者本人知道,这是中国江浙一带的民间小调改编成的钢琴曲,原曲叫做《好一朵茉莉花》。弹奏到尽兴的时候,她还会张开口,轻声哼唱着:

    好一朵茉莉花,

    好一朵茉莉花,

    满园香草,

    谁也香不过它,

    我有心采一朵戴,

    又怕旁人笑话,

    好一朵茉莉花,

    好一朵茉莉花,

    茉莉花开,

    雪也白不过它,

    我有心采一朵戴,

    又怕看花人将我骂,

    好一朵茉莉花,

    好一朵茉莉花,

    满园花开,

    谁也比不过它,

    我有心采一朵戴,

    又怕来年不发芽。

    一连几天,如果他恰好在傍晚十分之前回到府邸,就会听到这首曲子。

    这一天,他的心情好的出奇,因为司令已经明确表示,不久后会授予他上将的军衔,琴声如故,他驻足在书房的门外,他没有摘掉白手套,手轻轻扶在门上,这首曲子,这些日子,他已经听了好几遍了,每一次都有着不同的情绪,有时候悲叹,有时候辛酸,有时候苦涩,今天,她的琴声那么轻快,或许是因为他今天的心情好的缘故,那音符中绽放了一朵柔弱而洁白的花朵,他彷佛嗅地到那朵花清新的香气。

    他掌心均匀地用力,缓缓地推开木制的大门,这扇门是如此沉重,彷佛是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开启,终于他还是推门而入,映入他冰蓝色的眼睛,是她身着灰色的工作服,系着满是灰尘的围裙的背影,她的黑发扎成一个马尾,柔顺地垂在脑后。她的肩膀那么孱弱,脖颈纤细,腰板却挺的很直,柔美的肩膀随着纤长的手臂轻轻颤动。

    这架古老的钢琴属于他的祖母,他也会弹琴,而且弹的不错,那是从小的必修课之一,但是他从来没有发现钢琴也有灵魂,她晶莹的指尖每一次落在琴键上,这架钢琴彷佛在迎合着她,回以清澈动人的乐声。

    她是那么柔弱,却也那么坚韧,如果她是一个男人,或许会成为他可怕的强大的对手,他一定要把它摧毁在萌芽中,然而她是一个女人,他对她如此暴虐,却没有摧毁她的意志,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她并没有什么思想信仰,却能如此坚强,他满怀着好奇,不自觉地被她吸引,一步步向她靠近。

    一身黑衣的他,走入她那方纯白色的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天地里,黄昏的光,散射到屋子里,在这朦胧的、柔和的光线,照耀地他很舒服……突然,他停住了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还是听完这首曲子吧,他心里默念着,没有继续向前,而是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这美妙的琴音。

    她合上琴盖,开始拾起抹布,擦拭着琴凳,他才恍然发现琴声已经停了,他下意识地快速闪身躲到门后,从半掩的门缝里,看去,书房里的她继续小声哼着曲子,打扫着书柜上的书籍,并没有发现门外的人,他转身走上楼梯。

    20—庆功宴会

    府邸里即将举行一场大型的宴会,庆祝他的荣升。艾玛忙的不可开交,府邸里临时加了许多人手,可还是不够用,碧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最近艾玛对卫生那么重视。

    “把这个菜单送到将军的卧室去。”艾玛递给她一张纸。碧云小心翼翼地接过来,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晚宴的菜色,她问了一句,“真的要……我去么?”

    “怎么,难道要我去?没看见我正在忙着么?”艾玛瞪着她反问到。

    “好吧。”碧云咬着嘴唇,低声答到。

    她走出厨房,靠着楼梯的扶手,手里紧紧地捏着那张餐单。

    虽然这些日子过的很平静,她每日混在仆从的队伍里,站立在他的餐桌之后,再就是有时候,她跪在地上擦拭地板,冷不丁听见一阵脚步声,她埋下头斜着眼睛望去,会看见他的黑色军靴从楼梯上经过,除此之外,她和他并没有任何交集。如今,艾玛叫她把菜单送到他的房间,难道是他又要挑起新的事端。

    可该来的还是会来,碧云鼓起勇气,敲了敲二楼他会客室的大门。

    “进来。”他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碧云走过去,只见他埋头,拿着钢笔,在文件上飞快地写着什么,她的心脏跳动的厉害,声音忍不住颤抖,她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是明天宴会的菜单。”

    “放在桌上。”他答到,低垂着冰蓝色的眼睛,目光仍旧是落在公文上。

    碧云小心翼翼地把餐单放在桌子一角上,“我……可以走了么?”

    他没有回答她,微微抬起左手,挑动修长的两指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可以出门了。

    碧云关上他的房门,从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的心脏开始更激烈的跳跃,她脚步轻快地跃下层层楼梯,她在被自己擦地发亮的地板上弹跳着,那脚步像是在跳自己练习过多遍的《天鹅湖》。她无法不庆幸,他终于完全对她丧失了兴趣,他没有羞辱她、责骂她,没有非礼她,甚至没有看她,由始至终,只是低头面无表情地在处理着桌上的公文。他当她是个女仆,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仆,尽管在艾玛眼睛里,她还不算是个合格的女仆,但是她相信自己能做好一个女仆的工作。这让她欢欣雀跃,她一直跑到花圃里,她太兴奋了,需要朋友来分享她此刻的幸福。

    正站在高高的架子上,修建着高大灌木的花匠阿密特对她的一脸兴奋和雀跃有些不解,他一直觉得她是个很内向的女孩,今天,她竟然把他从架子上叫下来,要和他一起跳舞。阿密特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高兴,但是看见她的笑容,他也觉得幸福。

    在二楼的会客室里,落地的红色窗帘遮挡住了屋外的阳光,他没有看见阳光下,有青年的男孩和女孩在跳舞,他只是处理着这些文件,最近他很忙,在变动职务之前,有太多的手头的工作需要了结。他处理完了所有的公文,把几份机密的文件放在保险柜里锁了起来,他的冰蓝色的目光落在桌角那张白色的纸上,上面密密麻麻地是几行菜单。他伸手取过来,没有看上面的字,却把这张纸叠起来,叠成一个长条,然后放在鼻尖上,嗅了一下。他金黄色的眉毛微微簇着,是股厨房的土豆混合着橄榄油的味道……

    经过精心的准备和周密的部署,庆功酒会终于拉开了帷幕。碧云分到了一身崭新的黑白相间的女仆服装,她穿着这身衣服,她的任务是上菜和为客人倒酒。从黄昏时分开始,一直到月色初上,她都在酒宴的现场穿梭忙碌着,男男女女的宾客们三五成群的在一起,从前厅漫步到花园里,到处是乐师拉奏的欢快的小提琴声。

    “请给我倒杯酒,”一个高个的戴着眼镜的军官举起他喝空的杯子,碧云双手托着香槟的瓶子,为客人斟满酒,他透过他的眼镜打量着她,她为他倒满了酒,刚想退回到原来的位置,这个男人却一把将她拉到怀里,近距离地打量着她,“黑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真是少见。”他在她的腮边亲了一口,“不过真是个小美人儿!”

    碧云挣扎着推开他,她激烈的反抗弄洒了他的酒,也湿了他的军装,碧云知道他的军衔不低,凡事来这里参加酒会的军官都不会是低级的士官,她慌忙找了一条手帕,擦拭他上衣的酒渍,她的手绢触到了他那颗有着橡树叶纹饰的勋章,他冷冷的眼神透过玻璃镜片直射向她,彷佛在嘲笑她的不识抬举。

    “艾克尔,我的朋友,你来的可真够晚的。”他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上,他快步下了台阶,戴眼镜的军官报以微笑,上前几步,和他互相拥抱着问候,碧云趁机抱着酒瓶子,退缩到了一旁,看来他们的交情匪浅。

    “盖尔尼德,我早就来了,只是你一直被女人们包围着,我无法靠近你。”他微笑着展开手臂,一面揽上戴眼镜的军官那平直宽阔的肩膀,一手指着他高挺的鼻梁,“别找借口,天知道你是被哪个女人踢下床,才来我这里的。”

    戴眼镜的军官并没有对他那直指着自己的手指表示出烦感,接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我是很想在那个女人的怀里继续睡下去,可是更想见到你——我优雅的阿特兰蒂斯黑衣骑士。”他的重音落在了最后几个字上。

    “艾克尔,你又在挖苦我……”他向着碧云举起空的杯子,“给我和他倒满,宝贝,我要和这个嘴巴刁钻的家伙干一杯。”碧云把瓶里的酒都倾倒在他们的杯子里,倒满那两个杯子之后,酒瓶里的酒已经所剩不多了。

    “真是祝贺你,盖尔尼德!”戴眼镜的军官向他举起杯子。

    “那得多亏了你的美言……”他揽着他的肩膀,高高举起了酒杯。

    两个男人在碰杯,喝下美酒,她借着拿酒的机会,逃回了地下室里。

    她闭上门,心脏在扑扑地直跳,好不容易平复了点情绪,眼前的景象又把她吓了一跳。

    小花匠阿密特就在她的房间里,他没有开灯,一双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害她差点惊叫了出来。“阿密特,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躲起来么?外面全都是纳粹军官,让他们看见你,会把你抓进集中营的。”

    “我是从后门直接溜进来的,凯蒂,你怎么了?”他本来真的想吓她一跳的,但是他看到她刚进来的时候,表情很慌张。

    她摇摇头,镇定了一下,“没事,真的没事。”她刚刚和两只狼在周旋,虽然没有吃什么亏,但是心有余悸,这些纳粹高官看上去,都是那么衣冠楚楚,举止斯文,内里一个个都是深不见底的阴暗。

    “你真的没有事就好,其实我来是想告诉你,今天是我的生日。”

    “生日快乐!阿密特!可是我没有什么礼物能够送给你的。”碧云想都不想就说了出来,她真的想送他一份礼物,可是她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

    阿密特眨动着有着长长睫毛的黑色眼睛,“我想你为我弹一首曲子。”

    “那当然可以,你想听什么曲子?”

    “就是你平常弹的那首吧。”

    “你知道我在弹琴?”碧云小吃了一惊,她以为自己做的已经够了隐秘。

    “别紧张,凯蒂,我是从窗户缝里听见的。书房可是靠近花圃的,你可真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孩!”

    “其实被你听见,倒也没有关系,那是我祖国的民歌小调改编的曲子,叫做《茉莉花》。”碧云低声说到。

    “《茉莉花》……真好!我喜欢茉莉花,听肖恩大叔说,明年春天花圃会引进很多新的花种子,我会求他进一些茉莉花,到时候就能看到茉莉花开,听你弹琴了!”他兴奋的语气还没有完全变化,那眼神却突然落寞,“可是,我因为做了将军的花匠,能够幸免遇难,我的家人却都被他们抓走了。”

    碧云扶住他清瘦的肩膀,温柔地看着他,尽力给他支持,“阿密特,你要坚强起来,这场战争会过去的,你的家人和朋友也会找到的!在这之前,你更要好好的活着,就像我一样……”

    “恩,凯蒂,你真坚强。”男孩点点头,呲着一对小虎牙向她露出微笑。

    碧云的眼神有些幽暗,“其实我也曾经想到了死,但就是你给我送的那盆小花,它重新燃起了我生命的希望,在这个地狱般的世界里,我们只有相互帮助,依偎取暖,才能生存下去。”

    阿密特点点头,他的黑眼睛里突然充满了勇气,彷佛在做一个郑重的承诺一般,一字一句地对她说:“凯蒂,你如果被人欺负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替你出气的!”

    “小傻瓜!真是个孩子!”碧云先前的阴霾消失不见,被他逗笑了。

    “不要叫我孩子,你不相信我么?我是个男人,在我们犹太人眼里,16岁已经成年了,我能够保护你!”

    “我相信,”她拉起他的手,“走,我们去书房里,我现在就弹给你听,他们都在前院和花园,不会注意到我们的,不过只能弹一小段。”

    “太好了!”他蹦了起来,那样子分明更像只猴子。

21断了的弦 22女仆的怜悯

    21—断了的弦

    酒精是个好东西,能让人忘乎所以,他以为他的耳朵出了问题,在酒宴的喧嚣和器乐声中,竟然有那首熟悉的旋律,彷佛一阵轻盈的花香飘过,从晚宴开始到现在,他已经被灌了不少酒,所以不能确认自己的神智是清醒的,或许这只是他的幻听,因为这些日子他听这首曲子,耳朵快要起茧子了。但他还是迈着有些不稳的脚步,朝那乐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直到他来到书房的门口,清清楚楚地听到那首曲子,是从书房紧闭的大门里传出来的时候,他的唇角勾起,邪魅地笑了,他的金发有些凌乱,身子也有些不稳当,他一只胳膊支撑在门板上,一手扯了一下前胸的领带,是的,他一定是醉了,否则不会周身这么燥热,如果今晚发生了什么,他不必为它自责,一切都是因为这该死的酒精,想到这里,他轻轻推开书房的门。

    笑容迅速在他的脸上冻结,因为他看到,弹琴的自然是她,她的身边坐着一个亚麻色头发的男孩,他认识这个男孩,是府邸里老花匠肖恩的小帮手,他只是听肖恩说过,这个孩子挺灵巧,虽然是个犹太人。男孩托着腮,专心致志地听她弹琴。

    她边轻声弹奏着曲子,边朝少年绽出微笑,那么甜美的微笑,他站在她的几米开外,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见她笑……

    一瞬间,他酝酿起来的醉意全无,彷佛有股炙热的火焰燃烧着他,为什么她笑起来会这么美,这么可爱,会让男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刚刚在花园里发生的那一幕,让他很不快,可那是他的老伙计,他已经尽可能的不跟她计较,她不该再对着一个少年微笑。怒火在不可遏制地燃烧着,他吞进胃里的和已经融化到血液里的酒精,加剧了这股怒火的燃烧,可是浇熄这怒火的,是由心底潜上一股寒潮般冰冷彻骨的恐惧,他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嫉妒,那么分明的□裸的嫉妒。愤怒本身并不可怕,嫉妒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掩藏在嫉妒下的一个事实。

    多么可笑,这一定是他的错觉,敛起一脸的狰狞,他扯动嘴角笑了。他来的时候有些混乱,离去的脚步却异常清醒。

    宴会进行到半夜,她把所有盘子都洗涮完了,摆放整齐,已经是凌晨4点,碧云疲惫不堪地躺倒在床上,立刻就陷入了昏睡。这一觉睡的很沉,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她从床上翻下来,把小铁门打开一条缝隙,瞄了一眼地下室中央的挂钟,天啊!已经是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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