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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队-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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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但是她突然明白,无论她平时如何坚强得无懈可击,她毕竟还是一个女人,当她再也无法承受过于严重的压力的时候,她需要别人来哄她,来安慰她。和女强人无关,和优秀的军人无关,这大概就是一种……女人的天性吧?!

在老老实实的又吃了一口菜肉粥后,马兰果然听到了她想知道的东西,“我尊敬的第三个人,就是谢晋元。”

第五十七章 生命的拐杖(下)

“在我的眼里看到的‘军人’,都是一群看到日本人跑得比兔子还要快,对待老百姓却比狼还要凶的渣子!我一路从关东走到了上海,更是见多了那些摆上一根路障,就伸手要钱,没钱就不让过,态度不够好,伸手就打,比土匪更像土匪的家伙。但是在遇到李正大哥,遇到谢晋元团长后,我突然发现,原来还有这样一种军人,原来军人手里拿着枪,不只是用来收过路费,还是可以真的保护我们,去和日本人拼命的。我不喜欢谢晋元团长对待自己老婆的样子,更不喜欢他还好好的活着,就要自己的老婆去改嫁的话,但是我必须说,他是一个好军人!”

听到雷震说的这几句话,马兰就可以想象得出来,雷震对“军人”这个群体,究竟有多恶厌。

“而我第四个尊敬的人,”说到这里,雷震的声音轻轻一顿,他直直凝视着马兰那张过于苍白的脸,过了好半晌,他才一字一顿的道:“就是你,马兰!”

马兰的身体狠狠一颤,她不敢置信的望着雷震。她已经变成这样了,有什么值得尊敬的地方?但是她却在雷震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犹如原野般粗犷,更犹如暗夜星辰般明亮的坦坦荡荡。面对这样一双眼睛,马兰突然明白,像雷震这样的男人,根本不会,也不屑去说什么谎话!

“我在十七岁的时候,有一头公熊饿急眼了,想要吃掉我,而我当时快饿死了,我更想吃掉它。当时我的手里只有一把刀子,面对这样一头伸出爪子就能拍断一棵大树的公熊,我没有害怕;我和一群兄弟。被几百个日本兵追在身后,无论是谁只要受伤或者跑得没有了力气,被日本人抓住,立刻就会被乱刀砍成肉泥,在那个时候我没害怕;我从关东一路走到上海,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暗中杀了多少个日本兵,有多少次被他们逼到了绝路上。在那个时候,我还是没有害怕。但是面对你的时候,明明知道你对我没有敌意,不会对我出手,但是我仍然害怕了!”

马兰盯着雷震的双眼,他的眼睛里仍然带着那样地坦坦荡荡,马兰轻声道:“可是我却看不出你怕我了。”

“那是因为我会演戏嘛!”雷震柔声道:“你以为随随便便是个人,手里拎把枪用盘问的口气问我的名字。我都会老老实实的告诉他吗?”

马兰想了想,她老老实实的点头道:“的确不会!”

雷震笑了,马兰也笑了。

马兰还是第一次看到雷震笑。同时她在心里也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轻叹,雷震这样一个孩子,就算他原来的性格再开朗。在再经历了那一段又一段最悲惨地往事后,又怎么可能笑得起来?但是看着雷震唇角那微微勾起的弧线,看着他脸上温柔的笑容,马兰更有了片刻的失神。

他笑起来。真的好……帅!

你能想象铁树开花的瞬间,那缓缓绽放出的美丽与感动吗?你能想象当沧海变成桑田,当沙漠中遍布鲜花,让死神也会沉迷的那种生命力勃发地灿烂吗?!

看着雷震轻轻搅动碗里的菜肉粥,看着他为了哄劝自己,而解除了所有坚强外壳,不自觉中就绽放出来的笑容,马兰突然看懂了雷震这个人。如果没有这太过悲惨的经历。如果没有这刻骨铭心的仇恨,雷震现在应该就是一个无忧无虑地山村小子,看他的年龄,现在大概已经娶了一个也许并不漂亮,但是一定很温柔的媳妇,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了吧?

听雷震说,他小时候被他地娘宠坏了,也许他的媳妇。一开始并不愿意嫁给他。但是一旦相处时间久了,她一定会慢慢喜欢上雷震。喜欢上这个像狼一样,拥有最纯真最直接感情的大男孩吧?

“还记得你和我的第一次相遇吗?那一天你带着一身的伤,背着一大堆武器走到我的面前时,阳光正好洒在你的身上,就好像是在你的身上盖了一层黄金色地铠甲,看起来美极了,也危险极了。”

雷震凝视着马兰,轻声道:“你当时全身都是伤,明明已经很累了,但是你的脚步却像猫一样轻,只要看你握枪的动作,我就知道,只要您愿意,你随时都可以把子弹打到我的身上。在那个时候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拼命对我叫着同一句话,‘这个人绝对不能惹’!而我们第二次相遇时,看着你像一头猎豹似的冲到了桥上,看着你在绝不可能的情况下,一枪接着一枪打碎日本人架在楼上的灯,你不知道,我当时真的吓出了一身地冷汗。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无论是哪一方面,我和你差得都太远太远,如果你想杀我,我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我尊敬你身上那种可怕地力量,因为我知道,这种力量绝对不是生出来就有的,更不是谁能给你的。想拥有这种力量,只有通过比我在大山中生存更艰苦的磨练,一点点的积累,一点点的掌握。我真正尊敬的,就是你身上那种可怕力量的背后,必然存在的坚强!”

马兰真的……听呆了。

“不要告诉我,你身上那种让我尊敬的坚强,连一次打击都扛不住。更不要告诉我,一个让我雷震从心底里害怕的女军人,这样就完了!”

雷震盯着马兰一字一顿的道:“拜托,不要让我小看你,更不要让我小看自己!”

迎着雷震犹如火焰一样的目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猛然从马兰的心底扬起,仿佛将一股力量重新注入了她的身体。马兰的眼神突然怪异了,因为她在雷震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和谢晋元一样的力量,或者说是气势。

这是一种……精神领袖的气势!

一碗菜肉粥终于吃完了,看着雷震收起了碗,看着雷震用温柔却笨手笨脚的动作,让自己重新躺在了床上,看着他走向房门。马兰突然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马兰和谢晋元一样,都想到了“八百勇士”的未来处境。

雷震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我不知道该去哪。”

第五十八章 三间草棚

两个半月后……

在医院里足足住了四个月的雷震,离开了那间让他这一辈子都受益非浅的病房,当他抱着厚厚一叠书外加一本字典,跟着谢晋元走到了“孤军营”大门前的时候,一路都看着小纸条默记生字的雷震,真的惊呆了。

谢晋元告诉过雷震,他们入驻的,是一个军营!

雷震现在想提出来的问题是,这里真他妈的是一个军营?

与其说它是一个军营,不如说它是一个猪圈,是一个马棚,是一个牛栏,是一个四周都拉满了铁丝网,戒哨塔上架着机关枪,门口还站着几个手持武器,用不屑的目光望着他们的白俄士兵的监狱!

不用问雷震也知道,谢晋元和他的手下,在这个特大号监狱里都被限制了人身自由,要不然的话,为什么杨瑞符营长和二十多个专程接他们的军官,看到谢晋元后脸上都扬起了激动的红晕,却都像脚下被胶水粘住了一样,没有冲出“军营”的大门一步?!

“雷震,”在走进军营前,谢晋元低声道:“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就是弱者应得的教训!在这个世界上,弱,就是一种罪!”

雷震用力点了点头,他在深山中孤独的生存了三年,早已经用自己的双眼,看透了这个真理。

谢晋元突然伸手拉住了雷震,带着他大踏步走进了这座不像军营的“孤军营”。

坦率的说,这座军营比起他们刚刚入驻的三个月前,已经好了太多太多,至少里面的杂草已经全被铲光了,到处乱丢的垃圾,也被清理干净了。而雷震一直寄养在这里的儿子。明显也胖了几分,它也和杨瑞符营长挤在一起,当它终于看到雷震时,它地眼睛里猛然闪过一丝兴奋到极点的光芒,直接飞窜过来,扑进了雷震的怀里。

抱着儿子再熟悉不过的身体,看着它伸出舌头,在自己脸上小心翼翼的舔啊舔的。弄得他一脸口水,就连明显缺乏面部表情的雷震,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犹如慈父面对顽皮的孩子时,那无可奈何中透着快乐地笑容。

看得出来,它的日子过得真不错,不但每天有人定时给它送吃的东西,就连它一身灰色的皮毛,都被洗刷得干干净净。显然是它在四行仓库右翼战场上。为雷震运送子弹的表现,已经赢得了军营里所有人的认可与尊重。

现在虽然已经是一月份,天寒地冻,但是正午的阳光倾洒到军营的操场上,还是带着了一股久违地温暖。就是沐浴在这样的阳光下。一群军人静静的坐在他们亲手铲干净,又用铁锹拍平的操场上,面对着一面用木架支起来的黑板,在一位连长地带领下。不知道在做着些什么。

“我按照团长的指示,每天不但照常进行各种操练,而且由各连连长带领,教他们读书写字。”

杨瑞符营长向谢晋元报告道:“大概老天也知道团长您要回来了,也难得的放了一次晴,所以轮到今天讲课的连长,在大家地要求下,把今天的文化课。直接挪到了露天教室里。”

谢晋元点了点头,他望着雷震,突然问道:“我们已经被流放到这个不是军营的军营里,手里除了一面国旗,连武器都被人收缴了个干干净净。你知道我为什么还要求他们,每天必须准时操练,还要学习各种文化知识吗?”

雷震略微思考后,迅速回答道:“您曾经告诉过我。在古代的战场上。自己防守的城池如果被敌人四面包围,哪怕是面对百倍于己的敌人。一流的守城大将,也会不定时在夜间派出精锐部队突袭敌营。这样做的目地,不是为了对敌人造成什么致命的重创,来扳回战局。而是守城大将清楚的知道,城池四面被围,就等于是一潭死水,再精锐的部队,再高昂的斗志,也经不住困守孤城,日复一日的消耗,一旦士气低落到一定程度,就会城破人亡。而不断的在夜间打突袭战,不但可以消磨敌人的士气,让他们在夜间得不到足够地休息,影响第二天地攻城,更可以让自己的部队活动起来,通过一次次小规模地主动攻击和小规模的局部胜利,再加上守城大将稍加引导,就可以在他们心里,重新点燃对胜利的希望!”

转头望着在操场另一侧,正在练习阵列的士兵,雷震沉声道:“您说过,在淞沪会战时,你们这支部队老兵阵亡率高达八成,大部分都是刚刚补充进来的新兵。让他们在军营里不间断操练,通过队列练习,让他们感受团体的力量,是迅速提升凝聚力的好办法。马兰告诉我,看一支陆军部队,是否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精锐部队,只要在远方看他们脚步踏在地上,扬起的灰尘就足够了,个人再强悍,实战能力再强,如果没有一个高凝聚力的团队,他们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这样的部队在一帆风顺时,可以将进攻力发挥到极限,但是一旦进入执持久战,他们的弱点就会暴露,一旦处于劣弱,这样的部队就会不攻自破!”

“还有……”

如果说雷震刚才说出来的话,已经让杨瑞符营长和周围的二十多个陪同的军官,有了一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感觉的话,雷震后面说出来的话,就真正让他们惊诧了。“以局棋的眼光来看,您因为重伤而在医院里整整休养了两个半月,主帅脱离棋局,这里就是一支没有凝聚力的部队。而每天被关在这样一个军营里,等于是固守孤城,时间长了又没人管束,那些白俄士兵看起来又够可恨,他们很容易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每天让他们读书写字,一方面可以增加个人修养。另外一个方面,也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的日子更容易过一点。”

说到这里,雷震对自己的判断,做出了最后的总结:“让他们坚持操练和学习,就和古代守城的大将,夜间派突袭队,您防守四行仓库时。明明知道敌人很多,仍然坚持在右侧放置一支小部队,是相同地道理!说到底,就是要努力让一潭死水,重新活起来!就算四面是墙,不能再流动,至少我们还可以转动!”

谢晋元回味着雷震说出来的话,他突然忍不住放声大笑。“好。好,好,好一个就算不能再流动,至少我们还可以转动,当真说得入木三分!雷震。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在短短两个半月时间里,你就可以进步得这么快,学到什么都可以举一反三。都可以那么快的融会贯通。原来你根本就是把那间医院,当成了四面围攻的绝境,你就是用学习,让自己拼命转动起来,来保持自己身上的锐气!”

当谢晋元巡视到军营的另外一个角落时,他的脚步突然停住了,他狐疑的望着在两个半月前,还没有搭起来地几个草棚。隔着二十多米的距离。他仍然可以清楚的听到里面传来的“嗡嗡”声,而在一个草棚的屋顶上,甚至还垒出来一个砖头砌成的烟筒,现在根本不是炊事班准备伙食的时间,可是这个草棚屋顶的烟筒里面,却不停地冒着白烟。

谢晋元大踏步走过去,当他掀开草棚的门帘时,谢晋元突然惊呆了。

当跟在谢晋元身后的雷震。目光跳过谢晋元的肩膀。落到草棚里的时候,在大山里孤独地生存了三年时间。早已经学会用淡漠的态度,来面对一切的雷震,也惊呆了。

就是在这个依托营房的墙壁,建立起来,大概有四五十平方米大小地草棚里,竟然密密麻麻的坐了四十多个人,在这些坐在小马扎上的军人面前,上更摆满了大大的箩筐。而谢晋元站在外面,就能听到的“嗡嗡”声,赫然来自一台需要人用双脚踏在踏板上,才会不停转动的纺织机!

看着在编织机上不断转动的棉线,看着那些在战场上拿惯了钢枪,现在却拿起了勾针的双手,看着在箩筐里那一只只还没有完工地半成品,谢晋元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他推开站在自己面前,想说些什么的杨瑞符营长,走出了这个已经变成工房的草棚。走到第二个草棚前时,望着屋顶还冒着袅袅浓烟的烟筒,谢晋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空气中飘动着的,不仅仅是木柴或煤炭燃烧散发出来的浓烟,更翻滚着一种更加刺鼻地味道。

谢晋元掀开了第二个草棚,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为什么外面飘荡地气味会那么难闻,在草棚的正中央,放着一口大大地铁锅,里面不知道放了些什么,几个戴着口罩的士兵,正在用铁铲在里面不停的搅拌着。而在这个草棚的另外一个角落,还有几排用木棍钉起来的支架,上面放满了砖头般的块状物体。

“杨瑞符!”

谢晋元终于愤怒了,他劈手抓住了杨瑞符营长的衣襟,他伸手指着那一口在草棚里,架在炉子上还在冒着刺鼻气味的锅,指着在墙角那一排排已经凝固的砖头状物体,嘶声狂吼道:“是你把我送进医院的,是你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你能带好这些兵,你能管好他们,教好他们。杨瑞符,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条一言九鼎的汉子,我相信你对我的承诺,我相信一个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结果呢,我回来的时候,你竟然让我的兵窝在一起,去像一群苦力似的织袜子,去做肥皂!我要你在这个孤军营里,带领所有兄弟,向全世界做出我们军人的表率,你就表率出了一个织袜子,做肥皂!你、你、你……你他妈的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砰!”

谢晋元一拳重重砸到了杨瑞符的脸上,鲜血猛然从杨瑞符的嘴角飞溅出来。面对这绝对意外的一幕,看着暴怒如狂的谢晋元,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这些部下,甚至包括凌维诚在内,都从来没有见过谢晋元这样!

“您不用去看了,另外一个草棚里面也是一个作坊。有一个排的兄弟,正在里面织毛巾。”杨瑞符甩掉自己唇边的血迹,在这个时候,这个为了让谢晋元撤出四行仓库,毫不犹豫拔出刺刀,对着自己大腿上狠狠刺下一刀地军人,这条有情有义的汉子,全身都在发颤。

痛苦、悲伤、歉疚、无奈各种复杂的情绪。更在杨瑞符营长的眼睛里不断的转动。突然他双膝一软,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重重跪倒在谢晋元的面前。

“团长,是我辜负了您的希望,是我下令建起了这三个草棚,是我让所有兄弟轮班来这里工作,是我丢了军人地脸!可是……”杨瑞符营长猛然抬起了头,他盯着谢晋元。嘶声叫道:“可是兄弟们怎么能看着你们受了这么重的伤,仅仅因为什么狗屁医药费,就被他们像对待乞丐一样赶出了医院?我们的面子是重要,我们是很想给全世界做好中国军人的表率,可是面子就能比我们的团长更重要吗?就能比雷震小兄弟。和那个救了我们的马兰更重要吗?!”

谢晋元霍然动容,他盯着杨瑞符,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团长你带着我们在四行仓库,和日本人打了四天五夜。现在全中国都把您当成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就连兄弟们也跟着沾了光。呆在这个军营里,虽然没有了人身自由,但是每天都有人来探望我们,不知道有多少兄弟手里捏着女孩子偷偷送的情书,大家还能一起读书写字,有时候我们甚至还会暗中庆幸,这样总好过去了南京。死得不明不白地强。但是……”

杨瑞符营长说到这里,一拳重重砸到了脚下坚硬的土地上,艳丽的血花猛然在他的手上绽放,“团长您就算是得到一个青天白日勋章怎么样,兄弟们都成了英雄,被称为‘八百勇士’又怎么样?现在政府面对南京的惨败乱成了一团,又有谁还能顾得上我们这区区三百多个连枪都没有了,只能老老实实呆在英国人地盘里地小部队?又有谁会记得。再定时把我们的军饷发过来?又有谁记得。把团长你们三个人在医院里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上交的医药费,再定时发过来?!”

谢晋元猛的睁大了双眼。他霍然转头,望着自己地妻子凌维诚,他在医院的这两个半月时间,就是由凌维诚往返于医院和孤军营之间,为他代领军饷。突然间谢晋元觉得自己的嘴唇变得沉重起来,他涩声道:“难道说……”

只说了三个字,谢晋元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凌维诚轻轻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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