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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盛开,你曾经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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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晓娴来找我,刚刚好我前桌那个男生不在,于是晓娴就坐在我前面和我聊天,我们聊到动漫《哆啦A梦》,晓娴说自己很喜欢那个胖胖的哆啦A梦,很胖,很好玩。后来不知道怎么我同桌就趴在桌面哭了起来,我和晓娴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她怎么了。
  很快上课铃声就响了,晓娴只好回课室。
  上课后,我想了想,还是写了一张纸条传给她,问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
  她半天才回我,她问我,晓娴是不是指桑骂槐在说她很胖。
  ……
  急急道歉,解析,不然让她误会晓娴就不好了。后来这个同桌对我影响很大,真的很大,在我以后的人生中,一直都不敢在有点胖的女孩子面前提起一个胖字。
  我同晓娴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晓娴立刻化身为炸毛的兔子,嚷着,“我说胖字怎么了,谁说她了,要哭哭死好拉倒,谁让你同她道歉!”
  “…。。我发现你在说废话,她是我同桌,又不是你同桌,要和她坐半个学期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哼,你看看你们班的人,哪个喜欢她的?要不是她太小气,大家会不喜欢她?”
  我急急掩住晓娴的嘴,“笨蛋,别嚷这么大声,怕死别人不知道啊?你可别害我,不然我跟你没完”
  晓娴一把拉开我的手,哼一声,不理我。
  没几天,我悲催地发现,我已经和这个同桌进入冷战状态,顿时对这个已经到来的持久战哭笑不得,当时应该多说说她坏话的,现在好亏的样子。
  后来连续好几天晓娴都没有在课间来找我,也没有找我吃饭,估计还在生我气,我只得去找她。
  我第一次来到她们班课室,刚刚下完课,我站在她们班门口,人来人往,就是没有看到晓娴,人差不多走光了,然后我往她们课室看去,看到晓娴低着头,好像在做习题,我悄悄走进去,“晓…娴…”我故意拉长声音。
  “啊”晓娴好像被吓到,“洛捷捷,你找死啊”
  “……”我笑咪咪看着她,“别这样子嘛,你都两天没找我了。”我嘟了嘟嘴唇。
  “我气还没有消”晓娴挑眉看着我,“怎么,反省完了?”
  “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
  “嘿嘿,原谅你好了,捷捷,过来,帮我看一下这题。”
  我拿起晓娴的题目,看了一下,然后画了图给她,“这题数图结合一起做比较好,这样子,这题目可以看成是三角形,然后作一条辅助线”我一边画,一边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原来还有这样简单的方法。”晓娴兴奋计算这答案,很快就做完作业了,然后站起来,对着后面喊了一声,“班长,不好意思,我交作业晚啦,麻烦你帮我交给你同桌啦”
  “嗯,没关系,拿过来吧”
  我向后看去,落入一双如黑漆点就,光泽鉴人的眸子,一晃神,才发现晓娴已经拉着我的手,一边嚷着,一边往课室外走去。
  “捷捷,走啦,吃饭去啦”
  “晓娴,那个是陈数天么?”
  “……洛捷捷,你第几次不知道他是陈数天了?”晓娴一副气愤的摸样,瞪了我一眼,“他是我们班的班长,他同桌是数学委员,所以我委托他帮我交作业给他同桌”
  “嗯…”其实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想确认而已……
  “捷捷,吴森要转学了”晓娴低低说着,眼睛盯着地面,“你会难过么?”
  “嗯,会难过的吧”我狐疑附和一句,其实对吴森此人没很多印象。
  过几天后 ,我在球场上遇到吴森,那时,我穿过球场,准备回课室,吴森从后面喊我,“洛捷捷”
  我回头,微微偏着脑袋,“唔?”
  “我明天转学”他有点气喘喘的,跑到我面前。
  “嗯,晓娴前几天和我说过啦,同学一场,祝你在新的学校学习进步啦。”我抱着书,笑咪咪看着他。
  他坏坏笑了起来,嘴角稍向上偏,我才发现,吴森脸上的婴儿肥已经褪去,看起来有了帅哥的摸样,“洛捷捷,我祝你学习退步”
  “……”我拿起书,很想一本书拍过去,举起来的瞬间,想了想,就放下了,“算啦,不拍死你,以后要记住我是淑女的摸样”
  “就你?算了吧”他一脸不屑。
  我刚想说什么,好像有什么不明飞行物向我飞来,我下意识举起手中的书去档,来不及了,我被砸中,书撒了一地,我蹲下来,一本一本捡着书。
  “不好意思,你要紧么?”
  大概是看我蹲着没有站起来,砸中我的人才这么紧张。
  抬眼望去,夕阳渡了一片金色的柔和的余晖在他的侧脸,分明了轮廓。
  我稍稍移开视线,“没什么”
  琢磨着要不要再蹲一会儿在站起来,估计现在站起来肯定眼前一黑,又站不稳,多丢人。
  “洛捷捷,你打算一直这样子蹲着?你的书…不要了?”这吴森,不说话,我会当他是哑巴吗?
  我慢吞吞站起来,没有眼前一黑,太好了,乐极生悲说的大概就是我这种情况,然后我脑袋有那么很短暂的一瞬间空白,眼前白花花一片,然后黑乎乎一片,等我回过神,发现我下意识抓住了我旁边的人的手臂,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源源不断的体温从手心传来,这个被我抓住的人,看着我抓住他的手,眼里似乎有淡淡的笑意,我脑袋再次一片空白,血液都加速流动起来,脸上烧成一片,这个用篮球砸中我的人,是陈数天…
  我几乎哭丧着脸回课室,更多的是不自在,还有心底的悸动。
  没有想到,那天傍晚是我初中的时候最后一次见到吴森。
  


☆、交集

  初三开学的时候,学校改变了政策,改成一个特别重点班,两个普通重点班,其他的都是普通班。
  我进了特别重点班,三(9)班。
  又和晓娴同班,我很高兴。
  在一次偶然的座位调整中,陈数天竟然成为我的邻居,坐在我的后面。
  我应该算是不认识他的吧,一个星期下来,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每天我依然和晓娴一起吃饭,一起回宿舍。
  初三除了要上新课,还有很多的练习,书本堆得高高的,就像战争年代是的堡垒,可是很奇怪的是,陈数天桌面上总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摆放书本。
  星期二的自习课上,我在做化学练习,正被那些烦死人的化学公式折腾得死来回去,后面的陈数天竟然在这个时候转笔,间或传来啪啪啪的声音,我一口气提在胸口,烦闷至极。
  我回头,狠狠盯着陈数天,他被我盯得莫名其妙的,我看到他穿着白色的T…shirt,每次我见到他,似乎都是穿白色的衣服,应该很喜欢白色的吧,恰好这时候听到下课的铃声,打断我的乱七八糟的思绪,他小心翼翼开口,“洛捷捷?”
  我一怔,“陈数天,咱们打个商量,你能不玩弄你的笔么?我做习题做得心里烦,听着啪啪啪的声音,有点雪上加霜”
  “嗯,好”
  额,好爽快的答案,爽快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自从那天后,我和陈数天就不再是冷冰冰的关系,偶尔我会回头问问他问题,他每门课程都学得很好,我文科偏弱,自然得努力些。
  就这样熟稔起来。
  “陈数天,你以前害我扫了一个星期的公共地区!”
  他正在喝水,修长的手指一圈圈绕着杯盖,把杯子放回桌面再回答我,“有这事?”他抬头,我对上一双似是疑惑的眸子。
  我点头如捣葱蒜“对啊对啊,你扣了我分,然后我被罚扫了一个星期”
  少年嘴唇微弯,有浅浅的笑意浮起,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狡黠之色掩饰不住,全从眉梢眼角溢了出来 “……我忘了,不关我事”
  “……”
  “那你以前用球砸到我,你还没有赔偿”
  “可是你也占了我便宜不是么?我都没说吃亏”他拿出练习本,翻开。
  “你……”
  我愤然回头,后面传来爽朗的笑声,我真的很想揍人。
  初三的时间;基本都是做习题的,不管怎样;偶尔都会觉得好无聊,回头,看到陈数天正在做政治题目,我看着他手中的笔,轻舞飞扬,笔走圆润,俊秀中有另一番海阔天空,“洛捷捷,你又怎么啦?”
  我像被发现偷糖吃的小朋友,有些慌张移开视线“没怎么,回头看看不行么?”
  “可你一直在看……”
  “……”
  “陈数天,你无聊不?”
  “还好,怎么了?”他写完最后一个字,画上一个句号,然后抬头看着我。
  “我们打个赌吧?”
  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他眼睛亮了起来,唇边有一缕含义不明的微笑,“好,赌什么?”
  我兴奋了,终于等到小白进陷阱,“赌我今天能骗到你,如果你被我骗了,我就把你最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你,怎样?”
  他拿起手中的书,往后一靠,斜倚在他的后桌,随意翻了翻,“如果你骗不到我呢?”
  “那我帮你做两件事,如果我骗了你,你也得帮我做两件事,当然,这两件事不违反任何道德法律,也不为难你。”
  “好”
  这天是我在我无聊的骗局中度过的,无聊到我甚至说,陈数天,你的笔掉啦,然后他白了我一眼,用他手中的笔轻轻敲敲我额头,我双颊微热,偏过头看窗外,“今天天气真好…”
  很快晚自习就结束了,然后晓娴过来找我一起回宿舍,我刚要走,听到陈数天喊我,“洛捷捷,你还没有骗到我”
  “没事,我困了,去睡觉啦”我朝他摆摆手。
  “你…”他无奈地站起来,“走吧,我和你们一起走,给你机会骗我”
  我竟然从他语气中听出几分纵容,几分宠溺,或许,我听错了“没关系的,班长大人,走吧”
  那天和他,还有晓娴一起,我没有再说什么无聊的骗局,走在校道上,月光浮动,银沙般细碎的光影斑驳点下,触手极温柔的风拂过,闻到了树木青葱的味道,我忽然想起一个词,折火一夏。
  那天晚上一夜无梦,睡得极好。
  第二天早晨我回到课室的时候,陈数天靠在他的桌子旁,拿着一本书在翻着,看到我来了,对我笑了笑,“洛捷捷,输了?”
  我坐下来,转过身,手指敲着他的桌子,抬头笑咪咪看着他,“陈数天,你见过我输过?”
  “见过,你不是经常输给我?”他很认真点了点头。
  “……”我气得牙痒痒的。
  “陈数天,你才输了”
  “嗯?”他微蹙着眉头
  “我昨天说了嘛,如果我能骗你,就把你最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你,可是我知道你最想知道的事情么,不知道对吧,就是说,我骗你的。”我摇头晃脑说着,嗯,很开心,看到他被骗,我很开心。
  “…你能再无耻点?”
  “当然可以啊”我理直气壮,“陈数天,你输了,要帮我做两件事”
  “好,帮你做什么?”他撑着他的桌子,俯视着我,我轻轻移开视线,有些不自然,睫毛在微微颤抖,怎么看,我们都好暧昧。
  “第一件事帮我打一个星期开水,以前你害我被罚扫两个星期,这个你要弥…补…吧”故意拉长了声音,他一定看不到,我笑眯了眼的表情,“第二件事我还没有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
  我抬头仰视他,他一愣,我转过身,不再看他。
  那时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后来王燕语的加进来,刚开始王燕语只是和我关系不错,后来她有不懂的不再向我提问,转而向陈数天。
  很多的时候我听到后面的相聊甚欢,我竟不知道怎么插话进去,只因他们聊的是当下最热门的刘亦菲,我连刘亦菲演过什么都不知道。
  最糟糕的不是这个,王燕语坐在我正前面,隔着两排位置,她和陈数天连自习课都传纸条,那个纸条还是经我手传来传去的。
  我把所有的情绪一一隐藏,假装无法被解读无法被察觉,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或者发呆走神的时候才会慢慢打开,心间的烦躁,妒忌,酸涩如同如同被猫抓烂了的线团,无限制的膨胀起来,迅速蔓延开去。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好每天拼命做练习,中考也越来越近,很少有空回头和陈数天胡扯,偶尔晚饭后,晓娴总喜欢拉着我我球场上绕着球场散步,天南地北胡扯着,扯得最多的莫过于《大长今》,彼时,2006年,韩潮横扫而过,一群青春飞扬的少年们都成了俘虏。
  偶尔学校的广播传来《被风吹过的夏天》,那时我很喜欢这首歌,因为这个夏天里,有陈数天。
  “捷捷,中考快要到,你说我们能考上市一中或者市二中么?”市一中和市二中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两所重点高中,我和晓娴一直都惦记着这两所学校。
  “嗯,一定可以的,要相信我”我重重点头。
  “嗯”晓娴也朝我点头,我俩不约而同笑了。
  中考如期而至,我走出考场的时候,站在课室门口的栏杆上眺望,俯视着校园,很漂亮的校园,树木一如既往的郁郁青青,阳光一泻而下,路上的行人走走停停,身后的影子交错重叠,我叹气,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自己为什么叹气,耳边传来一句“一起走”
  我跟着他,拾级而下,走了一年的楼梯。
  一路无言。
  走出校门,我看着前面白色的背影,然后停了下来,前面的人仿佛觉察到什么,他转过身,原来,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我转过身,现在,终于轮到他。
  我看着他,“陈数天,再见”
  他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我看到了不远处的爸爸,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听到陈数天说,“再见”
  我脚步一顿,尔后继续向前走。
  中考成绩出来后,我如愿远远超过了市重点高中的分数线,没几天,我收到爸爸的朋友帮我带回来的市二中的录取通知书,市一中和市二中是随机分配超过市重点高中分数线的学生的。
  晓娴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在看《仙剑奇侠传》,终于知道谁是刘亦菲了,晓娴说,“捷捷,我被市一中录取了,陈数天也是,你知道不?”
  我转过头去看电视,看到刘亦菲扮演的灵儿悲伤的表情如同易碎的瓷娃娃,心疼至极。
  “嗯,不知道,我没有回过学校,录取通知书是别人带回来给我的”
  “捷捷,你和陈数天不同一个学校,你知道不?”
  “……然后呢?”
  “洛捷捷,你别装傻,谁看不出你两有什么啊”晓娴惊呼的声音超过了电视的声音,我稍微移开话筒。
  “是么?我怎么不知道”我握着话筒的手有些发抖,如果这个是事实,那么他和王燕语怎么解析。
  晓娴似乎有点失望,“算了,我就知道你会是这反应。捷捷,以后我会去找你玩的” 
  “嗯,一辈子都是好朋友”彼时不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只知道,朋友就是朋友。
  爸爸看我整天闷在家里无所事事,于是就叫我去C市姑姑家,爸爸说,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一个地方总有一个地方的风情,一个地方总有一个地方的精华,多多开阔眼界总是好事。
  我在C市呆了接近两个月。
  回来的时候,高中快要开学。
  我接到晓娴的电话,晓娴说,我们三(9)班聚会了,她打过电话来找我,只是我不在家。大概,就算我知道,在C市的我,也不会回来。
  “捷捷,陈数天也出现在聚会上,对了,王燕语也在”
  “嗯”
  “……。”
  我苦涩的抿住唇,我抱着双膝,盯着电视屏幕,不知道故事演到哪里,要结局了么?
  什么时候起,那清晰明朗的轮廓成了执念,深藏在心底发酵、蒸腾、蜕变,根深蒂固,枝枝缠绕。
  那时我不懂为什么会忽然害怕面对,后来我才明白,因为对未知的恐惧,很多人年少时,喜欢了就会勇敢去尝试,而我,属于那一类对未知畏缩的人,其实最重要的是,陈数天从未对我说过,我喜欢你,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喜欢我。


☆、疯了

  高中开学后,爸爸买了一个漂亮的手机给我,他说方便联系,我经常忘了开机,除了晓娴,没有家人以外的人知道我的号码。
  我没有住校,爸爸叫我住叔叔家,叔叔家里市二中很近,穿过一个公园就到了,叔叔是教育局的领导,在A市很多地方都有房子,爸爸说,让我去教教刚念初一的小堂妹。
  似乎叔叔家每一层楼都有电脑,我住四楼,房间里有一台电脑让我用。我注册了一个QQ,但是极少上线,很多时候,我在看动漫。
  开学后第一个星期要军训。
  后来回想起来这个军训,都觉得此生难忘,天天叠被子,天天站军姿,两天下来,人黑了一圈,本来广东的女子就不白,现在还晒得更黑了,我气结。
  叠被子叠了n次都叠不好,后来是丹丹教我叠好被子的,这个叫程丹的女孩,是我高中后第一位新认识的朋友。
  军训之后,和丹丹熟稔起来,发现这女孩子和我的兴趣很合拍,我们扯东扯西,说说笑笑,生活就这样平平静静。
  高中的课程很多,我也算很忙的。
  初中的同学冯桃桃在我隔壁班,开始取代了晓娴的位置,成为我的伙伴。
  爸爸说,时代总是进步。
  我想,我也是进步,所以,我相信,朋友会越来越多的。
  我每天和桃桃一起吃饭,一起逛这个新的校园,我们聊起了很多往事,唯独没有聊到陈数天,对于我来说,我不愿聊起他。
  偶尔和晓娴聊聊电话,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陈数天。
  陈数天成了我心里的一道影子,斜斜倒影在心底,占据了一大片的地方。
  高一第一个学期的期中考,除了数学,别的我都考得乱七八糟。
  我忽然明白,按照以前初中的学习方法是不行的,我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比不上别人。
  每天穿过小公园,走在青白色的小道上,高大的树木摇曳身影,偶尔空出间隙,阳光悄然而至,我数着自己做过的步数,思绪漫不经心地流转着,数着数着就忘记自己的数到哪里了。尔后回首,原来自己已经走过了这么一大段的路。
  又是一节体育课上,我逃课了,我站在课室前的栏杆旁,目光散焕地俯视着校园,不经意掠过篮球场,定定看着那些青春逼人的少年在篮球场上奔跑,我忽然想起,陈数天也很喜欢打篮球。
  有些人,明明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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