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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体里的陌生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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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可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呆了一呆后,慢慢微笑起来:“具体是怎么回事?”

「黑伞在你身上做了手脚,在你的魂魄离体后,你的寿命就不断被吸引走了。」他的声音里满是痛苦,充满了后悔与愤恨,「他把一切都算到了,他知道单静会出事,也知道你不会放弃,也算到我会用这个方法。他一切都算到了……」

玩偶附□,双手撑在膝盖上,垂着头,满身都丧气。对他来说,不能保护易小柔比杀了他更令他痛苦,不仅仅是由于他的良知,更由于他过去的经历。

他发过誓的,不再让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因为他受到伤害,可是最终还是事与愿违。

他在等着她的判决,沉默维持了许久,最终他感觉身边的人站了起来,踏着响亮清脆的脚步声往外走去。他急忙抬起头来,追了上去:「你不说什么吗?」

“你希望我说什么?”她侧过脸的眼神闪闪发亮,在医院的灯光下发出微弱的反光,却不失活力,“反正事已至此了,再怎么说你也没用。只能说我们棋差一招吧,本以为一切都算到了,最后还是落入了陷井。这种事就不要去计较了,计较到最后倒霉的是我们自己,还不如往前看看。”

他愣愣地听她说完,心中五味陈杂。如果有眼睛的话,他也许会流泪,如果有声音,他也许会哭泣。可是他什么都没有,他只是一个几百块的玩偶装而已。

易小柔对他来说如同药,越吃越会上瘾。他可以沉醉在这瘾中,可是却不能放任自己,他想要强大起来,想要能保护她。而仅仅这一次还不够,他也会继续努力下去。

就像她说的,“还不如往前看看”。

易小柔本觉得黑伞恐怕会过一段时间再出现,也许独自品味一段时间新鲜的失败感,把这种感觉铭记在心,并且以千百倍的压力往她返回来。可是她错了,在睡了十二个小时,第二天下午再醒来后,一通电话已经打到她的手机上。

号码直接显示是“黑伞”,但她却从未在手机中输过。对于这种事,现在的她已经是见怪不怪了,黑伞的能力确实比她所想像的要通天得多:“什么时候给我奖励?”

“会给你的,我说过的话算数。”黑伞的话中难得地带着一股怒气,这令易小柔有些小小的开心,“不过你也无需太高兴,你不想挽回你的寿命吗?我想杨海肯定已经告诉你了。”

“不想,你只需要按照我们先前约定的给我东西就行了。”

“真的不想?”

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悠然地翻开书,准备好好休息一下。不想那只巨型粉色玩偶装在身边绕来绕去,让她不得安宁。她本是想让他今天照常上班的,不想他死皮赖脸还是请了半天假跑了回来,令她不胜其扰,只好从书上抬起头来道:“干什么?”

「你真的不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办法挽回你的寿命吗?」

她叹了口气:“你肯定不擅长赌博。跟一个你不认识的人赌,无论输赢一把就闪人是最佳的策略。再下去,你只有输得当裤子的份,懂不?”

他苦笑起来:「这些歪理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实践出真知啊,同学。”她微微一笑,答道。

第二天,易小柔刚上班,就收到了张头和同事关切的问候,以及一个包裹。她摇了摇,包裹里似乎很空,有沙沙的声音。拆开层层包装后,里面只有一张充值卡。卡面上印着“复活一次”的字样,发行者是“黑伞办事处”。

她不禁笑了起来,这样的事也就是那个黑伞干得出来,如果这时候她连笑都吝啬一个,岂不是显得太小气了?她可不想处于下风。

举起卡,向着窗外小声道:“我收到了。”她可不会说一个谢字。

她不知道,她这副样子可一点不拉地被黑伞尽收眼底。坐在陈洁家中的秃顶中年人正品味着一杯纯正的麝香猫咖啡——陈洁对这种咖啡敬谢不敏,一股怪味——他却喝得津津有味,一边喝一边看着电视里她的动作。

陈洁坐在一边,身体笔直,小心翼翼地道:“这次就这么算了?”

“你的意思是我设的局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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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三章 最甜蜜的暴力(10) 。。。

他话一出口,她立刻浑身一僵,勉强笑道:“没啊,我只是觉得你肯定会有更好的想法,不是我这个层次的人能理解的。”

“不用拍马屁了。”他笑意盈盈,她却汗如雨下,“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戏没那么快落幕的,我可不能让她出事。不能让她出事,那只有让她赢了,你说对不对?”

“对。”她的手一直不停地颤抖,引得茶杯也叮当作响,她用一只手按住另一只,强作镇定道,“当然。”

“那么。”黑伞放下手里的杯子,扯松领带,对陈洁露出暧昧的笑容,“我们只需要种下种子,等收获时去收获就行了。”

这种暧昧令陈洁作呕。

她不喜欢这个中年男人的味道,唯一可取之处就是黑伞有些洁癖。但干净的同时,他也很讨厌别人不理解他的意思,偏偏他在表达想法时又总是喜欢神神秘秘的,令人颇废脑筋,她为此烦恼了许久。

幸尔这次她很容易就理解了他的意味,露出个讨好的笑容,压下不安的心神重新端起茶杯。在向神仙许愿之前她从没想到未来会变成这样,如果知道的话,恐怕她许愿时会谨慎许多。

现在黑伞已经控制了她,她不敢反抗,也无从反抗,只有服从。易小柔如果知道陈洁现在的处境,大概温柔微笑着说:“自作自受。”

不过对单静,她的温柔中就多了几分真实的善意。离那天的事件过去一星期,她再度到达医院时,单静已经像个没事人一样了,不要说清减了,反而更胖了点,两颊丰满白皙得如同雪山。

一见到易小柔的脸,单静本是爽朗微笑着的脸色微微一僵,旁边陪着的丈夫儿子并无察觉,只是一个劲儿热情地与她打招呼。经过她的深思熟虑,她把“我自学中医所以看出来单阿姨最近身体不佳这大雨天又怕她出事所以才急忙跟去”这种借口抛了出去,得到了周围人的一致交口称赞。

单静的丈夫儿子把她当作救命恩人,数次去警局致谢,并且送了不少钱财食物,她把食物留下,钱财退了回去。杨海打趣她这会儿怎么做好人了,她大刺刺地道:“这种钱花得不安心。”

此时病房里几人聊了一阵子,单静清咳一声,对丈夫说:“你们先出去一会儿,我有话跟小易说。”

等病房里再无他人时,单静的笑脸瞬间消失了,只剩下深深的疲惫蒙在脸上。

“小易啊。”单静的声音嘶哑黯淡,充满了不安与惶恐,“那天的事……是真的吗?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也不好说,只是……”她欲言又止,沉默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道,“其实单阿姨你也不用太过在意,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也有苦衷的,你老公……不会怪你的。”

单静在易小柔提到“老公”俩字时眼睛瞪得大大的,片刻后蓦地捂着脸哭了出来,边压抑着哭声边道:“真的,那天的事是真的!我怎么就这么遭罪,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面对这种场景,易小柔一时之间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结结巴巴地试图安抚道:“其实,这和你也没关系啊,你也是没办法,这不能怪你的。”说到最后,看着哭泣的单静,她已经完全词穷了,对付这种场面她不擅长,尤其是掺杂着真心的情况下。

幸好单静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虽然面对初恋情人不能自禁,可是在别人面前,还是个合格、热情的居委会干练御妈形象,见易小柔一脸茫然,便径自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道:“我知道的,其实我也不傻子,有好日子谁不想过,只是……只是我心里就是有根刺,你说叫我怪谁?这事谁也不好怪,也许我太在意了,可是实在没法不在意啊。”

“那不是他,单阿姨我跟你说,那不可能是他。”她尽力安慰道,“你想啊,如果那天是你先去了,难道你会回来向你老公报复吗?肯定不会,是吧?所以那个东西绝对不是他,只不过是什么妖怪来迷惑你的罢了。”

单静怔怔地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声。易小柔附和了几句,渐渐安抚了单静,俩人又闲扯了几句,她便起身告辞。单静没有问她是那些生死之间是怎么回事,她也没有说。有些事不是应该问出来的,多知道不一定是好事。

她走到门口,回头看见坐在床上的单静,那个平日里高大壮实的中年女子,现在却缩在洁白的床单上,像个无助的孩子般把下巴放在膝盖上。她心底确实有一丝同情,可是却不能做什么,这是别人的心结,她不是解锁的那个人。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时,单静的声音从身后飘了过来:“我知道是他。”

她惊讶得停下脚步,小声反问道:“你说什么?”

“我知道是他。”单静的嘴噘着,像是在赌气般,虽然不是歧视,可是这般年龄配上这般表情,确实打破了易小柔心中单阿姨热情有力的形像,令她直翻白眼,“我知道是他,可是我还是跑了。太吓人,虽然我知道是他。”

她有些不解地小声问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他?”

“他戴着玉呢。”

“玉?”

“一个玉戒指,那年代结婚兴金戒指金手环,但我们太穷了,买不起。尚军就去玉器厂捡了个下脚料,自己磨了磨,居然还真像个样。”单静陷在回忆里眼中带着梦,就像是怀春少女般可爱,“只不过他觉得这种事要是让人发现了不好,就穿了个红绳子带在脖子上,藏在衣服里。我看见了,那时候在那个东……脖子上有那个手环,还有我们的名字在上面,一个静一个军。”

说浪漫吧,这确实很浪漫,可是易小柔只觉得眼珠子快翻进脑瓜子里了。她信奉效率主义者,这时候还说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除了给自己添堵外还能有什么意义?

反正她是不能理解单静像个祥林嫂一样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听了几分钟后,便已经不耐烦起来,挤出个笑容道:“我该走了,单阿姨,你自己好好养养,反正张头也说了叫你休息一段时间。”

“我不该就那么跑了!”易小柔的手刚握上门把手,单静的哭声传了过来,她眼珠子开始往下翻,暗叹一声转过身去,继续听单静说话,“我怎么能怕他呢?他是我的爱人,我居然会怕他,我把他一个人留在那个鬼地方,我不该啊!”

她安慰的话还没出口,单静的哭声又渐熄,吸了吸鼻涕话锋一转:“但我想活下去,我怕啊,我不想就那样活着。”沉默几秒,她长叹一声,看向窗上道,“我对不起他,真的。”

沉默跳了几步小舞后,易小柔知道谈话结束了,她对单静笑了笑,推门而去。一出了门,就觉得像从十倍重力的星球回到地球,身上的压力顿减。把肺里的废气全部呼出去后,才重新振作起来,往医院外走去。单静的决定不是她能挽回的,可是,她多少能理解一二。

至少,单静不会再一心寻死了——想寻死的人是不会再说那句“对不起”的。

易小柔现在面对的难题是,那张复活券。她站在父亲的病床前,手里把那张券捏着几乎要皱成一团,看着上面油印的墨迹蹭在指腹,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

杨海的声音再怎么突然出现她现在也不会再惊讶了,头也不抬地应道:“看看这券,比小广告还不如,小广告还不会掉色呢。”

「要不要我给你烫一下?」

她随口应道:“什么?”

「烫一下,就不掉色了。」

她目瞪口呆道:“你哪里学来的这种事?”

「电视上看的。」

她大笑起来,自从他出现后,她还没有如此轻松的笑过,虽然面对的现实仍然沉重,可她至少还有另一个人相伴同行,承担责任。

她举起那张复活券,按照券上背面的使用手则,准备往父亲的额头上印下去,却被一只胖胖长毛熊的手拉住了。

「等等。」他的声音里带着冷漠,比之刚才的声音差了百倍,「再考虑一下,你还年轻,可是……」

“我爹已经老了是不是?”她自嘲地道,“坐了二十多年牢,没有技能,年纪一把,在这个社会上几乎活不下去,还是个坏人。而我,还年轻,工作稳定,前途虽然无亮,可是好歹可靠安全,也许将来还会生个孩子为中国创造PDG……还是GDP?反正就是这么回事。”

「可是你仍然要复活他对不对?」

她微微红了眼眶,抬起头深吸口气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已经决定,再也不在亲人面前哭泣,因为她不是孩子了。

“对。”她坚定地道,“我必须得复活他,这是我当初答应和黑伞竞争的动力,以前不变现在也不变。”

他把叹息压在嗓子眼里问道:「即使你只剩下一年寿命?」

“当然。”她挑起眉毛,“也许黑伞在这里弄了把戏,比如只能复活我爹,如果是其他人就死掉之类……啊,我怎么判断他没在这上面做手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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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三章 最甜蜜的暴力(11) 。。。

这确实是个难题,对易小柔来说,她虽然觉得黑伞心高气傲,不会食言而肥,可是他们的约定中可从来没有讲过不能在复活券上做手脚。况且做手脚的方式千千万,她可猜不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她皱着眉头犹豫再三时,杨海打破了她的沉默:「没问题的,这个东西。」

她一挑眉:“你怎么知道?”

「用法术察看过了,至少我看不出来这上面有黑伞的气息。」

她倒有些惊讶起来:“没有吗?那这东西难道不是黑伞做出来的?”

「黑伞虽然力量强大,可是我想他还没有能力控制人的生死。」杨海的声音里蕴含着愤怒以及不屑,「他顶是多用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增减寿命而已,不可能直接控制人生死。这东西应该是他这么多年的收集品之一,毕竟他也活了有上千年了,见识当然要比我们多得多。」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你比黑伞知道得还多了。”

她打趣般的试探换来了他的苦笑,笑过之后,却不再像以前那般避开不谈:「我知道你的意思,找个时间我会把我的事全部告诉你,不过我想你现在没心情听吧。现在我只说一句,担心的时候可以多想想我,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

“不要永远了。”这样的表达令易小柔一时之间有些适应不了,仿佛为了掩饰慌张般,她情不自禁地提高声音道,“你不要再给我带麻烦我就烧高香了!”

他没有笑,粉色的毛熊头转向床上的老人,小声道:「你还是要复活你爸?至少再考虑一下好吗?」

她的眼前浮现出妈妈去世的情景,太平间里冰冷刺骨的寒意,昏暗的地下室和那股特殊的味道。没有多想,她微微一笑,坚定而温柔地把那张掉色的符贴在了床上老人的额头上。

一阵淡淡的乳白色光芒向着周边扩散了开去,顺着各种物体的轮廓不断延伸着。一直延伸到室外,消散到蔚蓝的天空中,不见踪影。

易小柔隐隐听见有人在低语,那种像是念经般的声音很容易令她联想到在寺庙里被骗走的那么多钱,只不过此时,这声音就像是低吟浅唱,抚慰着她的心灵。不仅是她,在这医院里的所有人,都觉得浮燥的心像是突然浸进了平静的生命之海中,人人都安静了下来。

疲惫的护士不再对病人恶语相向,痛苦的病人也觉得通体舒畅病痛远离,这一幕幕情景易小柔不可能看见,可是她的感觉和其他人是一样的。

平静。

没有争斗也没有痛苦,只有平静,似乎五感都消失了,只剩下虚无。

这就是生命的力量吗?

她不知道,只知道不久后,床上那位她有着复杂感情的爹呻吟一声,醒了过来。她急忙按下护士呼叫按钮,等着医生护士们一涌而入,再加上门口探头探脑的警卫,她才觉得这世界又活了过来。

比起刚才死气沉沉的平静来,她更喜欢现在这热闹而又充满了活力的画面。

易小柔已经很久不知道亲人是什么感觉了,更不用说这般亲密的,令她不能不去面对的人。她在病房外坐立不安,一会儿站起来走几步,一边对着墙上计划生育的宣传图看上半小时,不管如何,这样的时光对她来说太难熬了。

如果有可能,真想早点结束。

刚这样想着,她就听见病房里传来医生的喊声:“易小柔?易小柔在吗?易小柔!”

叫了好几声后,她才反应过来,像个弹簧一样从塑料椅上弹了起来,僵硬着身体往病房里挪去——同走同脚。

杨海站在拐角处看着她的动作,一边觉得好笑一边觉得心酸,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平时是那么个个性?是什么事让她拼命掩饰着自己,不把那最柔软的一面透露出来?

女人是水做的,这话虽然俗可他确实是如此相信的,可是易小柔巅覆了这种印象。

他不知道该怎样处理易小柔,不知道该说什么建议或者做什么事,来帮助她。

有时候他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不是喻意上的,而是实际行动上的。只是现在,他还是能做点事的。他走上前去,扶住她的肩膀,小声道:「别紧张,他是你爸,他都见过你穿开裆裤的。如果是普通男人见你裸体你会怎么办?」

她笑出来,耸了耸肩膀:“一拳打断那人的鼻子。”

他也笑出来,捏了捏她削瘦的肩膀:「去吧。」

她深吸了口气,稳稳地推开了房门。病房里有着轻微的噪杂声,混合着几个人的低语。看见她进来了,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父女俩人。

床上的老人不是她记忆中父亲的样子,骨瘦如柴的身体,深深陷下去的双颊,以及布满脖子的老人斑和皱纹。那双本应该神采奕奕的双眼微微闭着,似乎连合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就这么垂着眼皮,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在家里,易小柔是独女,她一直叫父亲作爹。旁人都对这个复古的称呼不其得解,作父亲的却总是表扬她聪明,学得快。其实她大概只是还小的时候看了一个古装剧,对里面有着漂亮头饰的女主角羡慕,盲目的模仿而已。

这些琐事她的“爹”永远不会知道,他现在躺在床上,全身痛得要死。他宁愿这身体不存在,或者自己死掉,在这种情况下,他只希望不要有人再来打扰他,问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或者看见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记得,只想睡一觉。

所以当他眼前出现一个年轻女孩,一付欲言又止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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