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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只有现在这样,看看你的眼睛,这才是你应该的样子。你也这么觉得的吧,杨海?”
杨海一声不吭,只是在室内四处转悠着,好像在找什么。
真像只猎狗,她刚这样想着,猛地明白过来他是在找她。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此时感动无法解决任何问题,她不得不压抑心中的恐惧,赶紧想出办法打破僵局才行!
找了半天一无所获的杨海最终停了下来,冲着空中那团黑影大声道:“小易呢?”
“你找啊。”
“我总会找到的。”他并没有现出怒容,两道眉毛却打成了结,冷淡地道,“你觉得我会就此放弃?”
“那你还跟我说什么?”
黑伞说对了,杨海找不到易小柔,在他眼里,这里仍然是记忆中那个可怕、阴暗令人厌恶的地方。当他站在餐馆门口时,心底的恐惧已经高涨得令他无法呼吸,可是想到易小柔在里面可能遭到的危险,他还是把脚踏了进来。
从进来起,他的手就一直在颤抖,这时候他很庆幸自己只是个魂魄,如果是真实的肉体,他不确定自己能掩饰得这么好。可是情绪并不会影响他的理智,他冲着那团黑雾道:“为什么引我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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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四章 我知道你干了什么(13) 。。。
黑雾变成了椭圆形,慢慢变幻出光亮的表面,最后定格在一面镜子上。那种漂亮复古的欧洲镜子,所有小女孩都幻想过拿着这种镜子坐在窗前注视地平线上出现白马王子。
对杨海来说,这意味得心里最深的伤痕,他稳住呼吸,尽量平静地道:“你希望我看什么?”'网罗电子书:。WRbook。'
“这里就是你的镜子,这是你诞生的地方。我是说,真正的你。你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即使你拼命去逃避,可是事实仍然是事实。”
易小柔听得一头雾水,可是杨海越来越失去表情的脸已经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就像是在防备着什么般,把自己的表情藏在看不见的厚厚面具后面。
这里到底有什么?
“我以为我会害怕吗?”杨海的声音虽然仍然沉稳,可她却隐约听出了几分动摇,只不过从那话上也可以听出来,他仍然在死撑,“如果你想做什么你就做吧,我接招。”
镜子摇晃了几下,接着便扩散了开来,黑色烟雾所至之处,餐馆的包间逐渐热闹了起来。
易小柔听见有人在高声交谈,筷子敲击餐具的声音、咀嚼声、大笑声。这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中国晚宴常见的局面,只不过与这些人身上所穿的衣服来看,这餐馆显然太寒酸了点。
当她看见脸时,差点把自己呛着,这些人的脸无一不在那撂厚厚的档案上,那个悬案已经空置了十多年,无人去关心这些人,就算像她这样翻过档案的,也记不住他们的名字——因为人数太多了。
她记得现场的照片只有一片血腥,除了血还是血,哦,也许还有些内脏。那个地方简直像是黄泉地狱,还是阎王亲自出手的场面。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胃里一阵阵的反酸。
那不是人类应该呆的地方,而杨海与这里也绝对的格格不入,他不属于这里,这些东西与他应该根本没有关系!
她是这样相信的,坚定不移,绝对不会改变!
可是,现在,随着那场景的重现,受害人栩栩如生地在他们眼前吃喝谈笑,他的脸色也越发苍白起来。他的身体僵硬着,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不是一个无关者该有的反应,他与这里肯定有着极大的渊源,而对她来说,这不是一个愿意去猜测的事实。
仿佛猜到了她的想法般,黑色的烟雾慢悠悠地从眼前晃过,在她的耳边留下一声低语:“仔细看着,这才是真正的杨海。”
受害人谈笑着,上等质料的西装与廉价的塑料椅形成鲜明的对比。那些人并没有注意这些,因为酒精的关系,他们个个都闹了个大红脸,说得话也越来越令人瞠目结舌。
“上次那个丫头,你没尝过,村里出来的,那叫一个漂亮水嫩啊,而且还是个处!城里哪里找啊?”
说这话的人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头,嘴上稀疏的绒毛令他看起来更为轻浮,他一边说一边笑,最后几乎呛着了酒。同桌人也跟着笑起来,露出暧昧的神情,其中一个男人醉眼朦胧地叫道:“那种姑娘能跟你啊!村里父母管得严得很,你小子人家哪会同意!”
“还父母呢!”原先说话的人吃吃笑着,“直接拖树后面就地正法!”
满桌人为这“风趣”的语言大笑起来,气氛达到了一个热烈的□,那呛声的男人也笑起来:“你小子,不怕人家来整你?”
“我怕?我怕什么,来黑的我整死她,来白的我照样整死她,也不看看我老子是谁!”
“是啊是啊,公安局长嘛,谁敢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满桌人高叫着,用手拍着桌面,听得易小柔嘴都合不拢——这些人是不是疯了?她还没想个明白,接下去的话却慢慢令她更为瞠目结舌起来。
“上次你撞死的那倒霉鬼怎么样了?听说是个中年男的,上有老下有小的,赔了不少钱吧?”
“赔个吊!老爸各方面打了招呼,那家伙老爸拿了一千块闪人,不然我让他一分钱也拿不到!还不是乖乖听话!倒是你,听说新调来的上司不够‘聪明’啊?”
“不够聪明我就让他变聪明,上次出的事我给栽他头上了,哈哈!现在服贴着跟孙子般,叫他向东不敢向西!他女儿倒是长得不错,我在找机会玩一玩呢。”
看着满桌谈笑风生的男人,易小柔忽然觉得记忆中那地狱般的影像慢慢变得有点可爱起来了。全桌七个人,她就没有听到比较“正常”的话,她相信如果给这其中任何一桩罪行的受害人一个免死金牌,这满桌七个人没一个能落得好死。
这些人看起来也是喝多了,一个人讲出件“不可思议”的,其他人便争得说出更“不可思议”的事来。在他们眼中,这些是勋章,平时憋着难受极了,现在借着酒劲,又有人开了个头,哪还不如同崩塌的大坝般一泄千里。那些因为他们而家破人亡的阴魂们,只有在这时候才会露出痛苦尖嚎的一角,在无人的地方诉说着自己的惨遇。
在这热闹却阴郁的场面中,唯一一个从始至终都没有讲话的,就是背对她坐着的男人。留着平头,穿着朴素的衣服,一直给周围的人添茶递水,却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只是个陪座的,也许是有求于这些二世祖们,也许是官路捏在这些人手上,无论如何,他是唯一一个没有附和这些话的人。而即使不看正面,她也知道这是谁。
这是年轻时的杨海,那摞档案中,那张发黄照片里的杨海。
那个关心任何一个人,即使陌生人也满怀爱心的他坐在那里,听着这样的话,又是怎样的心情?她不敢去想,也无能为力,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眼前一切向着黑暗的深渊滑落下去。
引起一切走向毁灭的那句话终于说了出来:“杨海,你爸的祭日快近了吧?打算怎么去看他?”
“普通吧。”
杨海的声音比现在清亮许多,也浅了许多,她一耳就能听出他强抑的痛苦。
然而那些人仍不放过他:“普通?那要不要我给我爸说声,让他跟阎王通个气,让你爸在地下多过几年啊?”
没有回答,只有放浪的狂笑声,这些二世祖们毫无怜悯地笑着,把杀死自己的利刃伴随着酒气抢出了鞘:“其实吧,当初我把他弄进牢时还有些不忍心,毕竟以前做得不错,也挺听话的。只不过狗和女人都要多治,治听话了才好使,你们说是不是啊?只不过没想到他命那么浅,直接在牢里就挂了,可惜啊,出来后说不定更好使呢。”
整个房间的人哄笑起来,杨海的问话在笑声达到顶点时显得轻飘飘的:“是你……让我爸去坐牢的?”
“那是当然的,谁叫他惹了我!咦,你居然不知道?”说话的人更兴奋了,显然他比酒桌上任何一个人办到了更“不可思议“的事,“乡巴佬,你脑子糊涂了吧?居然过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哈,你们看这怂样!”
“当年那个栽脏的女人还是我找的呢,高级鸡花了老子不少钱,没问你要就不错了!”
“可惜你妈死的早,不然到时候看看她反应也不错。你长得不错,你妈应该也是美……”
话音到此为止,沉重的廉价陶瓷茶壶狠狠砸在了发言者的脑袋上,鲜血立刻溅了附近所有人一头一脑。酒劲被血腥味冲淡了,有人张大了嘴巴,被酒精麻痹的嗓子却叫不出声音来。
杨海并没有害怕,也没有犹豫,干脆俐落地拿起另一只茶壶,一甩手扔向了对面的人。那人眼睛本看着头破血流倒在桌上的同伴,猛然之间眼前一黑,便一头栽倒在桌上,不再动弹。
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一拍桌子大喝一声:“狗腿子你活腻了!”这声音的主人生命到此为止,他最后一个念头是以后怎么整治杨海,下一秒,一支筷子直接插进了他的太阳穴,令他尖叫着在地上打滚,后脑勺与凳子亲密接触后,再也没了声息。
地狱的画卷在房间里上演了,每一下杀戮都伴随着愤怒。当时的年轻杨海在小小的空间里收割着生命,毫不留情的动作映衬着他狰狞的面容,让他如同恶鬼一般!
易小柔知道这一切已经是过去式,却仍然为这而震惊,现在的杨海站在桌边,看着虚幻影像中的自己。他的表情是一片虚无,眼睛虽然盯着活动的人,可心早已放空。若非如此,他可能会崩溃,大喊大叫着逃走。
他不能,易小柔还没找着,他得救她出来。
还不到为自己痛苦的时候,正是因为这些无法抹去的过去,他才许下承诺,不再让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为他而牺牲吗?
“小易在哪?”
他的声音虽然仍旧平静,却显得再没有生气,黑雾拉成一条线围着他绕了一圈,笑嘻嘻地道:“你看完了?”
当时“过去的杨海”正扼紧一个人的脖子,再一挥手把另一个胖子挥到墙上。他的力量不似人类,毫无同情心,在他眼里,这些不是人,只是一些害虫。
踩死害虫没有任何问题。
相对之下,“现在的杨海”则只能继续说道:“把小易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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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四章 我知道你干了什么(14) 。。。
黑伞当然不会照办,对它来说,这样的场景是它乐于见到,并且还会一再回味的事情。它想击溃杨海,易小柔看出来了,却只是看出来了。她想对杨海大喊“这不是你的错”,虽然这话自私又无情,可是她仍然会这么做,即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可是她喊不出来,对于这点,她生气得简直要爆炸了。
“看来对于你们,这些还不够。”片刻的沉默后,黑伞一边收缩着无形的身体一边道,“那我们就来点劲爆的,有时候,有些人啊,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黑雾先是缩成一团,接着又猛地炸散开来,像是浠浠沥沥的小雨般散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里。本是已经碎裂的尸体沾上黑雾之后,便立刻动了起来,逐渐靠拢起来,最终变成一具带着无数裂痕的尸体——活的尸体。
随着房间里每一具尸体站起来,杨海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黑雾重新出现在他们周围,淡然道:“你能再下一次手吗?”
伴随着它的话,尸体们也张开满是鲜血的嘴巴,露出只剩一半舌头或者缺了几颗的牙齿,对他咕哝道:“你杀了我,还命来……”
“为什么杀我,我好痛。”
“你怎么能这么做!什么好人,你和我们是一样的!”
这一声声咆哮让杨海的身体最终贴在了墙上,压在心底的恶梦他本为可以靠时间与自律来消除,可是此时再度面对,他发觉一切都没有改变。他仍然满手鲜血,而包围着他的仍然是罪恶。
一切都没有改变。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杨海!”
这声尖叫突然闯入了他的听觉,慌张地抬起头,他看见他所寻找的那个女孩子就在不远处,像条僵硬的竹篾般被无形的力量压在墙上。她在尖叫,大大的眼睛盯着他,似乎充满了惶恐与害怕。
她看见了!
这个念头令杨海的信念在崩溃,她看见了!她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了!无论他怎样去遮掩,身上那浓重的血腥味都无法洗去。那是多少时光与劳动还有赎罪都无法消除的,他的债,还不完的债。
就算杨海不说,易小柔也能明白他在想什么。以前的犹豫,那些遮遮掩掩不敢面对她的质问,以及永远沉默的视线,这些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的身体仍然不能动,但嘴巴可以动:“杨海,不要看那些人!他们不代表你,他们不是你应该去考虑的问题。不要想这些,你的生活已经不包括他们了,杨海!”
她声歇力嘶的叫喊似乎有了些作用,他的眼中渐渐出现少许神彩,也不再如先前般呆呆地站在原地,而是向她慢慢走来。正要继续说下去时,一方黑影闯入了她的视线,接着她便放开嗓子尖叫了起来——那具复活的尸体咬住了她的肩膀!
长了这么大,自诩什么事都见识过了,好的坏的大的小的,可是被一具复活的尸体咬,她这辈子也不想见识更不想见!
她的尖叫刺激了杨海的神经,他三步并作两步窜了上去,一把抓那尸体的头发,把那个腐烂的脑袋直接从脖子上拉断了。
这样的生活简直太刺激了!奶奶的,实在太刺激了!
易小柔的脑中只转着这句话,她几乎要神经错乱了,却还是努力压抑着自己濒临崩溃的心情。不然的话,面对另一具扑过来的尸体,她就不是大喊“杨海,后面”,而是无意义的尖叫。
杨海很正确地理解了她的话,左肘后击正好打中那尸体的脸,本就不太牢靠的脑袋咕噜噜滚了出去,一直到墙角才停下来。她的精神处于极度亢奋状态,即想哭又想笑,却一句闲话也来不及说,为了拯救自己的命大喊道:“后面!后面,后面下面!那个家伙手里拿着茶杯!地上!地上还有一个!踩他的腿,他要咬到我了!天花板上!我的土地爷爷,天花板上,捡了别人的脚安在自己身上的家伙!土地爷爷啊!妈呀,你要是死了这时候也来帮帮我啊!”
满地的尸体与碎肉让地狱的影像更为清晰起来,活生生地她面前上演。那些尸体们即使被击碎了,剩下的残骸断肢也在地板上扭动着,试图爬到她面前来,伤害她,而令杨海陷入疯狂!
这一切都是因为杨海,黑伞真正要的从来不是她,而是这个疯狂恐怖的杨海!
杨海的动作即干脆又俐落,没有任何一下多余,也不会有怜悯。对他来说,这些东西是心底最深的伤痕,也是解放他心中恶魔的钥匙。他憎恨过去的自己,曾经发誓不再让恶魔走出心中,可是现在,为了她,他几乎迫不及待地解放了心底最恐怖的东西。
他有时候真怀疑,他是真的为了她而解放,又或者,她只是个借口,这才是真正的他?
那些什么关心、什么正义都不过是他压抑自己的借口,他害怕真正的自己。就像黑伞说的,他是个恶人,根本不应该生活在阳光下。
当他手里拎着一根血淋淋的大腿骨时,易小柔正听见黑伞的声音钻入耳朵:“看见没?这才是真正的他,在你身边时的他只不过是个幻影,为了自己的私欲,他什么都不会在乎。你怎么这么愚蠢,自觉得了解他却怎么都看不清他是谁?”
“是你陷害他的,比起这些烂人来我更同情一点杨海!”她恶狠狠地冲它叫着,毫无惧色,“你不过是一滩下水道没人要的烂泥,在你眼前任何人性都不存在的是吧?也许根本就是你觉得人性太过伟大所以你连看都不敢看!?不要太小看人类,你只是妒忌,你妒忌我们!我们会犯错会受伤会痛苦,可是我们也拥有最美好的东西!你呢?你有什么?你什么也没有,你连屁都不是!”
在这番话后,黑雾久久没有动静。当她因为一口气讲话的喘息平静下来后,它才悄悄变成一条像是微笑嘴巴的弧线,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来看看,到底谁是对的。”
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那些躁动的尸体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杨海绷紧了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先确定易小柔平安无事后,再看向飘在房顶上的黑伞:“你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证明小柔的话。”它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微微的起伏,拉长的声调显示它在生气,“她把你们人类讲得那么伟大,那么美好,那么我们就来看看。在她眼里,你是个温柔英俊体贴有责任心的完美男人,即使你杀了这些人,她也为你找了那么多的理由,毫无保留地站在你的身边。那让我们来看看你的真面目,看看你还能找出什么样的借口来。”
杨海听了一半,便没再去管他,冲上去一把抱住易小柔。说来也怪,她怎样都无法挣断的看不见的力量,他只是轻轻一拉便把她带离了墙壁。
她觉得自己在飘,四肢都虚弱得都无法站立。可是在他怀里时,她不觉得有一丝恐惧,只有无尽的安心。她听着黑伞的宣言,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快走!
“走,我们走!”她的双腿刚刚能站立一点,便向门口跌跌撞撞地走去,“离开这儿!”
他们的脚步只走到门口便终止了,那扇厕所般的大门被乒的一声撞了开来,几张或犹豫或恐惧的脸露了出来,挤满了整个门框。在门框外面,还有无数张脸带着各种不同的表情,等待着自己的命运。他们手上拿着“武器”——菜刀、板砖、铁棍,甚至还有衣叉。这些平时只在笑话中出现的“武器”出现在眼前时,易小柔清晰地聆听到内心的警铃大作。
“你和白永希来的时候,是不是碰上了许多人?”黑伞的声音突然响起,不仅他们听见,门外的人也听见了,惊慌地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那些人和白永希是一类人,他们曾经与我交易,可是最终他们失败或者反悔了,他们的魂魄在我的世界里四处游荡,就像是……”它顿了顿,笑起来,“就像是储备食物。我很仁慈,他们平时并没有感觉,有些人甚至察觉不到他们的魂魄在这儿。他们仍旧在世界中生活,也就是说,他们是活生生的人。”
易小柔似乎已经看见黑伞所写剧本那可悲的结局,她只想尽力挽救这些。她拉起杨海往包间后面退去,用椅子砸向窗户。可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过后,原本应该出现空口的地方变成了一堵砖墙。她转而冲到门口,对那些手执武器无所适从的人们大喊道:“你们还不走?你们也听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