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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体里的陌生人-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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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柔在广播室看着这场景,手忙脚乱地从尸体嘴前拉过话筒,一股血腥味直冲脑门,她只得离得远远地大吼道:“警察来了,所有人都给我原地蹲下!谁敢再动,直接当恐怖分子击毙!”

这声大吼后,场面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

她捂着狂跳的心和翻腾的胃长出口气,与杨海面对那具尸体头疼不已:“你觉得这是黑伞的手段?”

他不敢去看,只觉得眼花心乱:「肯定的。」

她瞄见他移开的视线,叹息一声举步走出了广播室,听见他跟在后面出来了便道:“你能不能直接在人群找出黑伞?”

「不行。」出了那房间,他才觉得嗅觉恢复了,虽然理论上他根本没有嗅觉,「人实在太多了。」

“我觉得它最后还是会自己跳出来的。”

易小柔的话不幸变成了现实,当他们从广播室的楼层出来,黑压压的人群中很快出现了新的焦点,这次却不是她所期望的黑伞本人——她早该知道的,黑伞怎么可能在这种小事上亲身上阵。她的脑中不自觉地想到先前黑伞说的话——它说什么来着,交易?

引人注目的焦点是个女人,穿着看起来有些乡土,皮肤却异常的白,看起来极为不协调。那女人手中抱着一个包裹,浑身抖如筛糠,脸上的神情却颇为坚决,尽管她向别人大吼的声音都高低不一:“叫警察来,警察在哪里?我要和他们谈判,我要提要求!”周围人可怕的眼神令她明白这话的严重性,可她却咬了咬牙,迸出另一句更严重的话来,“找警察来,不然我就炸了火车站!我、我会做的!”

女人周围的人再度开始鬼哭狼嚎,逃走之际还不忘带上行李。

易小柔对于是这样的场景很不擅长,她初工作之时,曾经自告奋勇去与绑架犯谈判,结果是绑架犯向自己头上砸了一板砖,这般彪悍的事迹至今仍为一分局每个新人的初入岗培训案例之一。

在女人大吼之后,她便乖乖缩在一边,尽力把自己塞进不起眼的角落里,希望没有人发现她。不幸的是,她最大的运气就是屋漏偏缝连夜雨,刚才在广播室转瞬间就消失的工作人员不知从哪里又钻了出来,一听女人说话后便神龙见首不见尾地出现在她身边,大声道:“你不是警察吗?”她装作没听见地望向天花板,那人却更加大声地咆哮道,“你是警察吧!”

她猛地回瞪过去,恶狠狠的神情令那人倒退一步,却足以让周围无数人的视线发现她。虽然习惯于被别人注视,可是看着一大堆人似乎“你再不出去,我们就把你扔出去”的眼神,她只得抽了抽嘴角,迈步向那女人走去。

这样万众瞩目的时刻,那只大粉色毛绒熊却不知所踪,易小柔只觉得气得心肝疼。她刚在那女人面前站定,就听见一连串的话砸得她晕头转向:“我也不想这样的,不要怪我!我以前就被人犯子卖过来的,你以为我想啊?我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啊,可是都生了孩子了,我家男人有遗传绝症,小孩也有了!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房子都卖了,又没钱被医院赶了出来。我娘家人根本不认我,不要说帮我了!我没办法才求神仙的,这些都是神仙叫我做的!我是没办法!”

听着这一连串“我没办法”,易小柔觉得有些说不出的郁闷。她知道这会儿该同情这个女人,也许流几滴眼泪,温柔地安抚一下对方,让那可疑的背包离开疯子的手里——可是她只想上去给这女人一巴掌——你没办法,就拿这么多人的命不当命?

她深吸口气叫道:“总之你先放下包。”

女人把背包抱得更紧了,满面泪痕的脸紧张得皱成一团:“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我是没办法才这样的!”

易小柔被这话激得脑袋一热,愤怒值就快要撑破顶点。她的眉毛打成了结,纠结成一团盯着眼前的女人。女人被她这恐怖的眼神盯住,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去。

女人的胆怯被处于愤怒与恐惧中的人们察觉到了,自有第一声“放下炸弹”开始,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多,汇集成一股巨大的声音。被无数声音包围的女人脸色渐渐白了起来,当心虚与恐惧达到顶点后,她的胆量以愤怒为踏板迸发了出来。

她举起背包,冲着周围人狂吼道:“谁要上来?谁要上来就试试,大家一起死!反正我也活够了,来啊!来啊!”所有人的情绪被这突如其来的恐吓压了下来,大家都看着女人的手,谁也不敢动,呆呆地听她继续发泄着内心的积怨,“这是什么世道?凭什么我要碰上这种事?那些城里女人,过好日子,穿好衣服,坐轿车,我呢?我做错什么事?”

如果说先前只是生气,听到这里,易小柔已经是发怒了——在睡觉前吃不到甜点那种程度的愤怒!

她脑中转着各种主意时,眼角瞄到一个慢悠悠走着的粉色的大东西,似乎无所事事却不着痕迹地把女人周围的人全赶到一边去。当恐怖分子顺着大家的视线看到他时,他甚至还举起手打招呼,似乎毫无惧意。

女人不明所以地望着杨海,便没有注意到易小柔在慢慢接近她。对于她来说,要处理这种“大场面”还显得“经验不足”,她只不过是凭着一时热血与偏激,乘着愤怒地扁舟顺水而下走到这一步,再接下去该怎么做,她恐怕会说出“电视上没演过啊”这种答案来。

她只知道,神仙对她说,“背包里是个炸弹,我给你把门锁了,去告诉别人给你钱不然就炸了火车站,问题不就解决了吗?这些人有这么多钱,却什么也不干,凭什么?你每天起早摸黑,赚到了什么?想想看,这公平吗?一点也不公平!”

所以,她要改变这种状况,至于怎么改变,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谁能给她钱,日子就好过了,她男人和儿子就不用死了,她就会有地方住了,也许不久后还能抱孙子。她的要求很简单,只是有饭吃有地方住就足够了。

她已经不断降低了生活的标准,到了这一步,她不愿意让别人再来阻挠这渺小的梦想。所以当她隐约察觉到手边有人,猛地转过头来,看到易小柔那近在咫尺的脸时,第一反应便是甩起背包,用尽全身力气向那张脸上砸去——她砸中了!

易小柔只觉得眼前一黑,额前一热,整个人便落向了地心引力的怀抱。在还没察觉出痛感前,她只觉得头脑嗡嗡作响,全身的温度噌噌地往上升,不过此时她离女人实在很近,近到她不得不发挥百分之二百的“演技”,淡定地深吸口气,稳住心神从地上爬起来,努力装出很同情的样子道:“你不是真的想害别人对吧?”

女人抱着背包,怔了怔,虽然没有回答,却不由自主地移开了眼神。这对易小柔来说是个好消息,她继续劝服道:“其实你只是一时运气不好,事情都积在一块儿来了不是吗?谁都有可能遇上这种时候,大家不也都熬过去了吗?而且你现在做出这种事来,万一你要是再出事了,你让孩子怎么办?你没想过?”

易小柔说对了,女人还真没想过。

她来只不过是向神仙许个愿,能让男人和儿子的病赶紧好起来就行,其他的甚至没有要求。只不过在黑伞的一番煽动下,当她拿起背包时,想到的已经不仅仅是病愈这种事了,而是更多。

当易小柔提到孩子时,她的眼前有蓦地浮现那张饱受疾病折磨的小脸,浮肿的圆脸时常也会绽出灿烂的笑容,每当这时候,她就觉得有人揉着她的心,再捏成一团挖出来那般疼!

女人的手不自觉地松了开来,泪水从眼眶里涌出来,顺着她被岁月磨去青春的脸淌下来。对她来说,没有希望的生活中,孩子是唯一的亮光,一旦想到失去孩子,她本就紧张的神经立刻崩溃了。

杨海想立刻奔到易小柔身边,看看她的伤势,可是眼前的一切促使他跨过几步冲上去,一把夺过女人手中的背包。那背包的口甚至没有扎紧,他从那口子看进去,里面只有几瓶矿泉水而已。他拉开背包,露出里面的东西,周围响起无数人放松后的深呼吸以及欢呼喝彩。。

杨海不在乎赞誉,别人的想法与他无干。他奔到易小柔身边,大毛绒爪子按住她的前额,焦急地道:「你没事吧?」

她对于事件的解决颇为满意,奇怪地睨了杨海一眼道:“我能有什么事?”

他拿开手,她看见他手掌上的红色,再一摸额头,几秒后,直直向后倒下了。

73

73、第五章 悖论(6) 。。。

易小柔只不过晕了几秒,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她感觉有人抱起了她,那个怀抱温暖而柔软,原本围绕在周围的闷气似乎不见了,代之以清新的空气。再睁开眼时,映入视野的是大粉色毛绒熊和隔着钢化玻璃的蓝色天空。

杨海把她抱到了二楼的空中走廊,周围除了匆匆走过的工作人员,再也没有那赶车大军。

她坐起来,头晕目眩之际,远处还传来一连串的嚎哭,那声音落在耳中简直像十台打桩机齐声轰鸣般,令她忍不住皱起眉头呻吟道:“这是谁啊……吵死了,杨海,关电视!”

大毛绒手按上她额前的纱布,一边用力一边道:「不是电视声,你还好吧,小易?」

她只觉得一阵刺痛,眩晕却减轻了不少。呆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身处何方,小声咕哝道:“妈妈呀,我的头是不是痛了?”

他为她的莽撞有些心疼,语气也不自觉地重起来:「没有,只不过破了点皮。」

也幸好只是破了点皮,不然他觉得自己的内心会被愤怒所控制,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来。这是不好的兆头,自从上次餐馆事件后,他觉得自己的控制力越发薄弱了。

易小柔对于杨海的担心全然不知,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捂着脑门趴到栏杆上往下看去。只见下面的人群以圈状布着,圆圈中心是刚才做了恐怖分子的女人,正在后知后觉警察们的控制下拼命打滚嚎哭着:“我不是坏人,我不要坐牢,我孩子怎么办啊!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坏人啊!这世道让我活不下去啊!”

这叫喊直冲云宵,压倒了在场的喧闹声,冲击着易小柔的耳膜。对她来说,不管是声音还是讲话的内容,都令她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涨。

如果自己活不下去,就让别人也活不下去,她周围的人早死了许多遍了。她更想到杨海对于自己过往的憎恨,无数个夜晚,半夜起来她看见杨海呆呆地坐在阳台,垂着头一付深思的样子。

当他们互相了解之后,她才知道,那种时候他总是在想以前曾经做的事。当他一旦知道了那是不对的时,原先认为的真理瞬间变成了罪恶,内疚和后悔每一天每一秒都煎熬着他,可是这个女人,甚至做出比杨海更令人厌恶的事,还满嘴的“我不是坏人”!

“既然敢做就给我认!不管对的还是错的,这就是你做的!说什么别人逼的,可是最终做出这些事的不还是你吗?讲自己不是坏人,你连做坏人的资格都没有!”

易小柔的咆哮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比起人群的喧哗和女人的尖叫,她的声音就像是蜜蜂群里的麻雀,瞬间便被淹没得干干净净。女人很快被警察包围着带走了,随行的还有无数相机与记者。

她恼火之余,头上又被一只毛手按住了,杨海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别大叫,伤口又出血了。」

她气咻咻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不火啊?”

「我为什么要生气?」他不明所以地道,「她也是走投无路。」

“走投无路就可以这样啊?有本事去找害得你变成这样的人贩子啊,她要是去炸人贩子我一点意见也没有!”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有些无奈地道:「话不能这么说……」

他每次一这么讲,她便觉得像有盆水从头浇下,令无名火逐渐减弱。发了一会儿呆后,她长叹一声,放弃了对警察说坏话的想法,把脑袋噌向那毛绒绒的玩偶装上,以减轻脑门上的痛楚——那背包可不轻!

她猛地想到,抬起头来对杨海道:“背包呢?”

「我脚边。」

低头一看,杨海的脚边果然放着那个背包,锐利的边角还染着她脑门上的血。

她有些惊讶地道:“这包就放这里啊?不是炸弹吗?”

「不是。」他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却也有几分情理,「我想查查有没有黑伞的踪迹就暂时向警察借一下,我跟他们说了你是警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顺着他的视线,她瞄了眼下面散落各处的警察,甚至有些便衣也能一眼看出,她凑近了小声道:“你没有把我的警官证掏出来给他们看吧?”

「没有,毕竟一分局那里还有你的‘替身’在活动。」

她这才放下心来:“那就行,到时候我就说是急中生智假称就行了。”

不管如何,这件事平安结束了,虽然黑伞这个厚脸皮的老东西不知跑去哪里了,可是“恐怖分子”已经被成功压制,人员也在有序疏散中。对易小柔来说,短时间内可以放下心来,算着黑伞以前的模式,应该暂时不会出现了。

她趴在拦杆上,看着所有人往入站口和上车口走去,无人伤亡的话是不是应该有奖励?她笑嘻嘻地瞄向杨海,眼角却看见不远处一个身着警服的男人正急急慌慌地走过来,手里拎着一个编织袋。

“谁是易小柔?”

她举起手道:“我是。”

男人露出松口气的表情,走过来把编织袋递给她说道:“这是那个女人叫我给你的。”

“给我?”她一边咕哝一边拉开袋子的拉链,伸头一看,里面是把黑伞。

她猛地抬起头来,眼前本是气喘吁吁的警察却变成一脸微笑,警告还未说出口,她的眼角已瞄到警察背在身后的手向着女人原先抱着的“诈弹背包”扔了某样东西下去。什么也没搞清楚时,那背包已经轰得一声烧了起来,而离得最近的杨海那身皮只不过一秒,便被星火燃着!

她把那警察往旁边狠狠一推,脱□上的衣服就想往杨海身上扑过去,却被脑中严厉的喝止声惊住:「别过来,千万别过来!我可以转移附身的,别过来!」

杨海的声音听起来并无波动,可是在她眼中,那浓重刺鼻的化学药品味道,再加上长毛绒被烧的焦味令她几乎不敢想像杨海所处其间的感受。但是他说得倒也在理,毕竟他可以换身体,她可换不了身体。

事实上,杨海一开始确实没有感觉到痛,但随着燃烧的加剧,痛苦如同后劲强大的酒般散发出来。热对魂魄来说是难以忍受的,尤其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更令他恐惧的是,他发现自己居然无法离开这身玩偶装。

「等在这里不要走!」

杨海说完,就直接从二楼栏杆翻了下去,重重落在地上后,挣扎着爬起来往外冲去。一路上无人敢挡,尖尖叫声如影随行。

易小柔当然想立刻跟下去,可是她也明白离杨海越远,他越有可能返回自己身上。只不过,这想法只持续了几秒,她就省悟了过来——他们可以离着几站路远的一个在家一个上班,杨海根本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跑出那么远!

她一溜烟往楼下跑去,出了候车大厅没几步便发现了杨海。实际上,想不发现都难,非天然材料制成的玩偶装正在不断冒出浓烟,呛人的味道在百米外都能闻到。唯一令她欣慰的是,不少人拿着各种灭火工具正拼命往杨海身上招呼,甚至还有人不知从哪里找一个大缸试图把他罩在里面。

“怎么回事?出来啊,杨海!”她拨开人群钻进去,却被热与烟呛了回来,虽然她救杨心切,可是人体的自然反应仍然无法克服,“到地里也行啊!”

「不行!」他的声音已经带上明显的喘息,听得出来他在挣扎,「我出不来!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脱不开这个玩偶装!」

这话令她急得乱跳,却只能在一边干着急,眼见那玩偶装不断萎缩在地上挣扎打滚,火焰渐渐由蓝色变成黑色,一团一团地粘在他的身上,她眼泪要流出来的同时,心中却愤恨万分地对黑伞送上所有她知道的脏话——这火焰根本不正常,不是它搞的鬼又会是谁?

她的咒骂当然传不到黑伞那里,事实上,它这会儿正混在人群中,拄着拐杖,看起来就像某个优雅的文化绅士一样。

陪伴在它身边的陈洁如同锦上添花,她瞪着不远处骚动的人群,再看了眼一脸平静,微微扬起嘴角的黑伞。在确认它心情不错后,决定满足一下好奇心。而且,黑伞不喜欢一个死气沉沉的随从。

“这是……为什么?我们要烧死杨海吗?”

黑伞叹了口气,令陈洁觉得胆战心惊:“怎么我身边总是蠢人?魂魄怎么烧?再说把杨海烧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她并不害怕,知道这是它习惯的口吻,便问道:“那这是为什么?”

“不是对你说过了,我已经证实他们分不开不是小柔捣的鬼,即然连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分不开,那我只有自己动手来找出原因了。我把杨海的魂魄封在玩具熊里,再看看如果施以攻击的话,他的魂魄消失后会怎样,是重新凝结还是回归到小柔身上,就可以推断出俩人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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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五章 悖论(7) 。。。

陈洁恍然大悟的表情还未消失,黑伞又一声叹息:“其实你不明白的对吧?你如果有小柔一半聪明就好了。”

这话换了她内心的一颗白眼:她不如易小柔?笑话,论长相能力智商,她哪样比那个丫头弱?只不过那丫头的脾气对了黑伞胃口,所以它才总是如此说。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不由对易小柔升起一股奇异的厌恶,虽然她更讨厌黑伞,可是只要她还受控于黑伞一天,就永远不会高兴它更欣赏另一个女人。她没有察觉,这种感觉并不仅仅出于对生命的保护,而掺杂着某种对同性的妒忌。

“我们就这么等着?”陈洁并不希望如此,她希望看见易小柔失败,可是另一方面又希望易小柔成功,这种矛盾的心理令她不得不用说话来掩饰。

“就这么等着。”黑伞用拐杖拄了下地面,如同看戏般悠闲地道,“没什么好急的。”

它不着急,易小柔却急得不得了。如果此时她看见黑伞的话,恐怕会直接冲上去揪着它命令它把杨海放了,可是她不能。做了几次心理建设也不敢冲上去,热浪灼得她皮肤生疼,只得期望其他人能够赶紧灭掉火。

可惜,那火焰古怪得很,无论什么东西扑上去都无法熄灭,甚至洒上水的反而烧得更旺。

所以当她看见杨洋的脸时,几乎像飞一般冲了上去,摇晃着他的肩膀大叫道:“想办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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