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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律师先生的涵养看起来不错,至少没有直接发火。他只是板着脸直接向路边的车子走去。一见有车坐,易小柔顿时高兴起来,这么热的天她可以舒服一下了。俩人上了车,一路无话,也确实没有话可说。没多久,陈洁那幢小别墅的漂亮房顶就遥遥在望了。
易小柔被沉闷的气氛憋了一路,一下车就深呼吸了好几次。不得不说,陈洁这块地方还真是宝地,这么大热天,居然还有清爽的凉风,很是舒服。不过当他们俩人并排站在那幢别墅前时,都不约而同互相打了眼色。
此时从那别墅传来,已经不是湿漉漉的感觉了,而是有种让人淹在水里的错觉。这确实是错觉,他们还在呼吸,这能动手脚,哪里是淹在水里?
可是这种感觉真的无法摆脱,皮肤能够感受到,有水划过;眼前也能感觉到,有水雾般朦胧的感觉。这种事情谁也没办法解释,可是却确实感觉到了。俩人面面相觑片刻,都觉得这种事如果说出来,恐怕会被对方当疯子,均是悻悻一笑,沉默不语。
易小柔按下电铃没多久就接通了,首先传来声音的却不是以前见过的那位老妇,而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尖利如鸦:“你没有实现对我的承诺,你个骗子!”
这是陈洁的声音。
易小柔又偷看了律师先生一眼,这位身高超过一米八的男人显然有个玻璃心,此时已经是脸色铁青,全无人色。她清了清嗓子,无奈地做了代言人:“请问……”
对方刹时沉默无声,接着换作一个低沉的男声:“请问是哪位?”
“我是一分局的易小柔,还有刘升的律师,是来跟陈小姐谈关于刘升遗产问题的。”
她本以为只要一谈到钱,陈洁总会“讲点道理”的,可令她意外的是,几分钟的沉默后,对讲机里传来的回答:“我放弃所有关于刘升遗产的继承权。”
不仅易小柔呆掉,就连那位律师也表情呆滞。至今为止,事情所有的发展都出乎这对临时组合的意料之外,男人显然已经萌生退意,抢过话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陈小姐能不能寄给我个委托书,我会把相关文件邮寄给您,您签字后就可以生效了。”
还不等易小柔说话,对讲机已经出了声:“好的。”
律师先生转身就走,并没有任何留恋,他实在不想踏进入这个鬼地方一步。而易小柔虽然心生疑云,可是也存着同样的心思,离开这鬼事情越远越好。可是当她紧随着律师脚步离开时,那恶魔水晶球般的对讲机又传出话来,这次不再是那不知谁的男人,而是陈洁:“是一分局的易警官吗?”
她脚步一停,眼神不自觉地看向那律师,令她大出意外的是,律师先生只是稍稍停了一秒,接着便以绝尘之势迅速消失在小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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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一章 爱和爱和爱(18) 。。。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律师先生消失的方向,一瞬间把对方男性祖宗的胆囊全部问候了一遍,生出这种孙子,简直是耻辱!不过不管她如何暴跳如雷,那位律师先生是不能指望的了,现在她所能指望的,就是她自己以及脑海中的一个鬼。
太好了,这条件太令人振奋了!
不用一秒,她就得出了结论——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她放松的身体,像个普通人一样往前走着,没想到那对讲机完全就是个恶魔,继续发出了诱人的召唤:“易警官,你不想知道关于‘脑中讲话’的事吗?”
她伸出去的脚步迅速收了回来,盯着那对讲机半晌,听见脑中杨海道:「小心。」
“小心?小心就有用?”她随口讲了句,心里激烈地互相矛盾着,是冒着危险回去获得线索,还是直接转身离开?不幸的是,越是想,似乎对讲机的魅力就越大。也许她和宫思羽一样,有人在害她呢?也许杨海是个定时炸弹,随时等着爆炸?
最终她选择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毕竟按照前面发展的线索来看,似乎她越是想要远离这些东西,就越是无法远离。那还不如迎头赶上,也许还有痛击的机会。
易小柔接受了邀请,进入了那间别墅,那种湿漉漉的感觉更重了,她甚至能明显地看见自己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像是进入真正的水中般。
她看到的不再是那位有着和善表情的老妇,而是一个看起来很平板的中年男人。有些秃顶,穿着得体,即不那么低俗,也没有高级到让人误会的地步,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司机或者保姆之类的角色。
男人并没有对易小柔多加打量,只是微微一笑,递上一条毛巾。对于在这种地方享受到这种“高级服务”,她虽然满腹疑惑,可还是装出笑容,用那毛巾擦了擦了脸。不想一擦之下,就听见脑中一声痛叫,吓得她双眼一直。
幸好那个中年男人并没有察觉,只是接过毛巾,把她带去陈洁呆的房间。等离了几步后,她抿着嘴唇小声道:“你干什么?”
杨海的声音充满了受伤之后的痛苦:「没事,只是刚才那毛巾……很冰。」
她怔了怔,那毛巾确实很冰,可是在这炎热天气,倒也很舒服啊,不至于难过这样吧?她挑了挑眉,没空再去追究,陈洁的声音已经从房间里传了出来:“易警官,你好,又见面了。”
易小柔微笑地客气道:“很高兴见到你,麻烦你了。”
“不麻烦。”陈洁的笑容意味深长,眯起来的眼睛中闪着小小的亮光,“而且,易警官恐怕也并不想和我见面吧。毕竟我前夫给你带来那么多的麻烦,听说在查案子时你被问了不少话?”
这样的内部消息她是怎么知道的?
易小柔并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只是调整了表情,淡然道:“这个是我职责所在,并没有什么麻烦的。而且你不是也被问了,其实只要不做亏心事,没什么好怕的。”
陈洁微微一笑,收回了盯着她的眼神。她也展开嘴角,露个温和的笑容,不过心底确实挑起了波澜——陈洁已经看穿她了,凭着同类的本能——陈洁知道她是怎样的人,甚至知道她想要什么,陈洁知道的消息比她多。这年头,知道就是力量,信息就是财富。一无所知的她现在就像蒙着眼的瞎子,只能摸瞎前进。一想到这里,她对杨海立刻是恨从心头起。
这个白痴,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和他有关的话,她肯定要把他那身皮烧成灰,再从阳台上洒下去!
一边在内心恨恨地诅咒着,她一边在陈洁身边坐下,那位中年男子送上茶后便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开,她倒奇怪起来,刚才陈洁是在跟谁讲话?而且明明陈洁就在有对讲机的门房那里,却还让那个中年男人应门,摆谱?
这点上她有些吃不准,陈洁并不是个喜欢阔气的人,虽然住着毫宅,大把钱砸在脸上,可是穿的衣服只是普通的牌子,样式颜色也很朴素,开的车更是比不上房子的万分之一,只是几万块的小QQ。这对她来说,实在是难以理解,陈洁这样做有必要吗?如果真想低调,倒不如把房子也卖了,这么大的地方,一个人住也渗着慌,更不用提请钟点工来打扫卫生和保持那个大花园的费用了。
那么换句话讲,如果说是她的经济出问题了,那为什么不接收刘升的遗产,据她所说,刘升把所有遗产捐了二分之一,剩下二分之一全部给了这位前妻,连老妈、亲戚、儿子都只得到一幢房子栖身而已,刘家为此已经和律师闹得不可开交了,准备上诉了。如果得知前妻放弃所有财产,恐怕一家人会高兴得发疯吧,这可是一大笔钱!
而最重要的,陈洁说的“脑中讲话”是什么意思?又或者说,这一切都是陈洁捣的鬼?用的什么办法?
疑惑不断在易小柔脑中累积着,最后汇集成了一句话:“你先前在对讲机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唔?没什么意思啊。”
陈洁微微一笑,正准备放点饵钓钓这位小警官时,却发现对方的眼睛里含着深深的警惕,她自认至今表现得万无一失,没有任何令人看穿的机会,倒不如说,她觉得她很坦率了,并没有隐瞒什么,也没有撒谎,可是为什么这个小女孩会对她有这么深的警惕?这个女孩和她相似,这点她是知道的。如果是妒忌或者轻视,她能理解,可是警惕?难道她抢过这个小女孩的男人?她想不出个头绪来,不过讲话倒是谨慎了许多:“只不过是……觉得宫思羽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易小柔很快反问道:“怎么说?”
这令陈洁有些乱了阵脚,她稍稍考虑一番后道:“她以前就老是有些神经质,我也不好说,毕竟我和她并没有直接接触过,只是通过前夫听了点风言风语而已。”
令陈洁意外的是,易小柔在听了这话后直接站了起来,板着脸道:“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走了,再见!”
陈洁愣了一下,急忙站起来,几步赶在易小柔前面拦住了她的去路,接着才察觉出这样行为的不妥,便又放软的声音道:“我当然有要告诉你的事,只是……”
“只是?”易小柔挑高了眉毛,寸步不让。在这时候她不需要再保持形像,哪怕一时的迟疑都有可能影响最后的结果。
陈洁瞄了眼她们所处房间的门口,似乎有所警惕,易小柔顺着视线看过去,蓦然发现这个房间也有对讲机。她稍稍一怔,立刻反应过来,刚才那个中年男人是在这房间应的门,而陈洁也是在这里,那么陈洁当时对话的是谁便呼之欲出了,而且现在警惕的是谁也很清楚了。
易小柔对陈洁使了个眼色,得到了清楚地回应后便提高声音道:“我都快饿疯了,不如我们出去边吃边说怎么样?我吃完了还要赶紧回局里,时间紧,出去吃也方便。”这一句,便把在陈洁家吃饭的可能性堵了回去。不出她意料之外,陈洁客气两句后很爽快地答应了。
两位女士出去时,房间里唯一的男人目光垂下,面无表情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由陈洁在车里大大松了口气的表情来看,确实不像是表面上那么平静。易小柔站在陈洁车边握着把手又改了主意:“我还是骑我的车吧,我可不想再回来取车。”
陈洁对于她的口气并没有生气,只是笑着道:“他还没那么可怕,只是个传话的。”这个他显然就是指中年男人。
“那真正的那位是谁?”
陈洁微微一笑,踩下油门,扔给她两个字最香的诱饵:“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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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一章 爱和爱和爱(完) 。。。
看着绝尘而去的QQ车,易小柔虽然恨得牙痒痒,可还是得赶紧骑上小电驴追了过去。俩人一前一后到达十五分钟外的街道,随便选了家茶社坐定后,陈洁脸不红气不喘一派优雅,跟在车子后面追了十几条街的易小柔却满头大汗,一脸通红——车子再小也是四个轮子,两个轮子哪里能比得上?
她恨恨地看着对面的女人用餐巾纸缓慢地抹去脸上不存在的汗,一口气点了全家福冰淇淋、批萨和香蕉船,没好气地道:“你付帐。”
陈洁并没有计较这些,在她咬着香蕉船上唯一的草莓时发话了:“我碰到了神仙。”
“这话你说过了。”她没好气地反驳道,翻着白眼一付臭脸,“诱饵用多了就没意思了。”
陈洁露出了然的微笑:“你真的很有意思。不过我事先要说,我告诉你的事,你就算就告诉了别人,我也不会承认的,别人只会当你是神经病。”
她听见杨海在脑中低哼一声,撇着嘴道:“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直接说重点,时间不多。”
“我碰到了神仙。”看出她的耐心已经见底,陈洁开始单刀直入,“我向神仙许了个愿。”
“许愿让刘升杀了宫思羽吗?”
“不,许愿让刘升永远爱宫思羽。”
陈洁的回答让易小柔的勺子停在嘴前,她翻起眼睛看向桌对面的女人,疑问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没有。”陈洁终于得到了想要的反应,重新掌握了局面,她的双手交握在胸前放在桌上,一付淡定的表情道,“我爱刘升,所以我希望他能够拥有自己的爱。与其跟他在一起纠缠一辈子,不如成全一对爱人不好吗?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你以为我不想开好车吗?不想穿漂亮衣服吗?可是为了爱,许愿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一切都值得。”
看着陈洁完美的表情开始有了波动,易小柔本打算咬着勺子不再插话,静静听着,杨海却在此时道:「她在撒谎。」
她立刻顺口道:“你在撒谎!”
陈洁的情绪第一次激烈起来:“我没有!”
“不,你有。”比起陈洁来,她当然是更相信杨海,而她也比杨海更知道怎样挑起别人的情绪,让别人在不经意间说出实话,“你在撒谎,你恨刘升,你恨宫思羽,你恨这人夺走你舒适生活的女人,你恨刘升的无情浅薄,不顾你们多年夫妻情份把你们扔下……”
“我说了不是!”优雅的面具终于撕下,陈洁一巴掌拍上桌子,震着桌上的餐杯一跳,她的脸一瞬间如同厉鬼,却很快掩饰过去恢复了平静,“你得知道,我确实对刘升有过爱恋,可是我并不希望宫思羽死的。那个神仙说过,不会有人有事的,我相信了他,结果……”她长叹了一口气,“总之现在这局面我也很遗憾,可是有件事是真的,我确实从来没有许过任何对他们不利的愿望。我只希望刘升能永远爱宫思羽,永远不分开,他们会是一对完美的情人。在宫思羽还是小三时,她总是说她有多爱刘升,她是多么的爱他!既然是这样,我就成全他们!这难道有什么错吗?”
「她说的这话真的。」
易小柔停止对桌上的食物风卷残云,冷冷地道:“如果你认为这真没有错的话,那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这些?”
陈洁怔了怔,深呼吸数次后小声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们很像,你肯定能理解我的,对不?”
结交这阶层的女人对易小柔这种小警察来说确实是件好事,无论是仕途还是人际,都是非常有益的选择。可是她却快速地道:“不能,我觉得你就是一个疯子。”在陈洁说话前,她继续道,“而且说了这么久,你还没有说那个什么脑中说话的问题。”
“那是刘升的爱。”陈洁的脸上带着羡慕的神情,“我问过神仙了,他只要在脑中想着对宫思羽的爱,她就能听见,而且那些电话,都是他的爱啊。思羽怎么会不明白呢,这是多么好的事?”
“这是多可怕的事。”她翻了个白眼,这时候的陈洁哪里还有一点成熟女人的风度,简直就像一个坠入爱河没有理智的小姑娘,“这些事是神仙告诉你的?”
“是啊。”
“那今天你为什么又骂神仙是骗子?”
这话一击中的,陈洁的脸色瞬间僵了一僵,很快又恢复了笑容:“那是因为我不想让宫思羽死的,尤其是让刘升做出那么可怕的事。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希望他们能和和美美的生活下去,一直到永远。而那个神仙并没有实践他的承诺!”
“你家里那个男人?”
“不,那不是神仙,那只是个传话筒而已。”
“你说那种生活是和和美美?”她停了片刻,心中大概有了个谱,慢慢问道,“你这么觉得是吧?”
“当然,有个那么爱她的男人,富足的生活,年轻美貌,思羽还缺什么?这世上女人想要拥有的一切她都有了,更何况刘升还那么爱她!光是这份真心的爱就是无价的!”
她不再说话,低下头去消灭最后一点全家福冰淇淋,批萨可以带走,冰淇淋可不行。陈洁看着她不再附和自己的情绪,也无趣起来,
陈洁本是希望易小柔能有点惊讶或者好奇的表现,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却只是一个劲儿地埋头吃冷饮。根本没有半点反应。这并不是她所期待的,所以在坐了几分钟后便起身告辞。在她付了帐走出桌子时,才听见易小柔突然问道:“爱和恨,如果要你选一的话,你选哪一个?”
她停了下脚步,看着头也不抬的易小柔,犹豫了几秒后,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做出了选择:“当然是恨,爱是多么的……可怕。”她直视着易小柔的眼神中,残忍的得意一闪而过。
易小柔停下吃东西的嘴,看着窗外QQ车离开的背影,轻声咕哝了一句:“果然不是一般的变态。”
「可怜的女人。」脑中的杨海也这样说,「她觉得爱是可怕的。」
“爱不可怕吗?”她斜着眼睛,撇着嘴道,“看看被爱着的宫思羽最后的下场,这辈子最好不要有任何人像刘升那样爱我。”
「现在事情清楚了吧。」杨海带着遗憾的语气道,「陈洁愤恨于刘升的移情别恋,可是她不允许自己成为一个失败者,并且输给一个年轻姑娘的外表,于是把一切归罪于爱上。她向神仙许愿让刘升爱宫思羽爱得要死,最后刘升爱宫思羽爱得不能忍受,就吃了她。而他之所以吃了她,是因为听了神仙的话。那么,最大的问题是——」
她把批萨的打包盒关好,望着茶社里满屋人小声道:“神仙是什么?”
易小柔从未想过有天得仔细思考这个问题,当初她在戳穿杨海时只觉得好笑,可是现在她可笑不出来了,尤其是想到宫思羽的结局,她总觉得心底有丝寒意萦绕不去。
“你觉得为什么陈洁会把事情告诉我?还说得这么不清不楚?”骑在小电驴上,她对杨海道,“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也许她是觉得心底受不了了。」他沉吟片刻后答道,「毕竟是她害死了宫思羽,杀人的内疚感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
“不一定吧?”她小声咕哝着,“如果有个女人这么对我,她死了我会很快乐地唱歌。”
「真的?」他并没有反驳,只是反问道。
她正想作出肯定回答时,脑海中却浮现起那间拉着窗帘鲜血满地的房间,大热天打了个寒颤,那句“真的”也说不出口了。他对这样的沉默早已料到,并没有嘲笑她,只是缓缓道:「我们都以为我们可以做到什么,可是事情真正发生了,却发现自己垮了。陈洁可能一开始恨得要死,她并不承认自己是恨,并且用‘爱’把恨掩藏了起来,经过长期的自我暗示,到最后连她自己都深入这个角色中,以为自己真正是为前夫好。可是当宫思羽和刘升相继死去后,她才发现夺走生命的沉重比她想像中更可怕强大,于是她需要一个诉说的人。」
说得好像你知道一样,易小柔在心底如此咕哝了一句,沉默片刻,赶紧把这想法扔出脑外。
“于是她找了我?为什么是我?”易小柔到了自家楼下,停好小电驴,脱下头盔。她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