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着,微微停顿了下,困惑的望着满脸惊愕的叶初瑶,道:“表妹,你不记得了吗?当时我中举的时候,你还托人送了我一套笔墨纸砚。”
有吗?
叶初瑶自认自己的记忆力虽不是特别的好,能够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可也不会差到连陆温文中举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前世陆表哥应当还在书院用功读书,准备下场考举人的。
不过,仔细回想下。
自从她再生之后,这段时间过得日子也跟前世不一样,发生的事情也不同。
这是不是因为她改变了自身,所以周边的事情也随之改变?
叶初瑶想不明白。
不过,只要不是变得更坏就行。
她再生就是想推翻前世那种灰暗的日子。
这么的一想,叶初瑶也就放开了,笑着对陆温文说道:“表哥,我骗你呢!你中举这么大的喜事我怎么会忘记?我只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一听,陆温文大松了一口气。
刚才可把他给吓了一跳,还以为表妹失忆了,所以才会连他已经中举的事情都忘记了。
这么近的事情都能忘记了,那几年前的事情岂不是更会被遗忘?
好在,表妹是在跟他开玩笑。
陆温文放心了。
第96章 我是你的谁?()
想到他们幼年时的约定,陆温文的心里就好似被灌了蜜般,从头甜到脚,脸上的笑意也止不住地高高扬起,昭示着他此时明媚的好心情。
笑容是很容易感染的。
望着陆温文如春风拂面般温暖的笑意,叶初瑶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扬起,暂时忘却了前世种种不好的记忆。
而情人眼里出西施。
陆温文觉得叶初瑶这淡淡的笑就好似春日里绚丽缤纷的花王般引人夺目,不由看呆了。
对于陆温文眼神里毫不掩饰的情意,叶初瑶心里“咯噔”了一下,眉头微微蹙起。
前世皆因对她的情,表哥才落了个不得善终的结果。
今世万万不可再因为她而毁了他的人生。
是以,叶初瑶收敛起了笑容,开口想要断了他的念头,陆温文自己先不好意思来,红着脸,微微侧头过去,不敢再看叶初瑶,还喃喃的说了声“对不起”。
见他那样,叶初瑶倒不好再说什么了。
气氛再次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这次叶初瑶没有主动缓解,想冷着陆温文,借此把他对自己的情意逐渐的减去。而陆温文觉得自己刚才火辣辣的直视唐突了叶初瑶,怕她心里会对他从此产生疙瘩,在自责了一番之后,鼓起勇气转头再回视着叶初瑶,转移着话题,问道:“表妹,你怎么出现在这儿?”
叶初瑶不冷不热的回道:“近日府里不太太平,母亲和三妹接连生病,所以我想在皇觉寺清修几个月,为府里上下所有人祈福。”
“那岂不是很辛苦?”陆温文皱了皱眉头,怜惜的说道。
“为家人祈福没有辛苦不辛苦的。”
闻言,陆温文嘴角噏噏,欲言又止。
叶初瑶当作没有看见般,捧起摊主重新给她沏的茶喝起来。
陆温文见了,不免满脸的失望。
在叶初瑶歇息够之后,准备重新启程时,陆温文深吸了一口气,把刚才没有勇气说出来的话,开口向叶初瑶询问道:“表妹,你会为我祈福吗?”
说完,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叶初瑶,紧张得屏住了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听叶初瑶的答复。
叶初瑶望着陆温文,一字一句非常清晰的回道:“当然会!因为你是我的表哥呀!是亲戚,也是我的家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叶初瑶在“表哥”和“亲戚”、“家人”这三对字眼上,刻意地加重了语气,想借此含蓄的提醒陆温文。
在她的眼里和心里,他永远都只是她的表哥、亲戚、家人而已。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陆温文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在听了叶初瑶的话之后,他的神色有片刻的呆滞。
不过,很快的,脸上又重新扬起了暖暖的笑意,说道:“正好,我也正想着去皇觉寺。”
说罢,在随从的服侍下率先跃上马背,在前头开路。
叶初瑶望着陆温文挺直的背脊,深深地长叹了一口气。
在下午申时初,叶初瑶一行终于到了皇觉寺。
皇觉寺的住持早已得了消息,相府的大小姐会来寺里清修几个月,一大早就安排人打扫客居的独立小院,避免被前来寺里上香拜佛的香客打扰。
这独立小院只有一进。
可也应用俱全,什么都不少。
叶初瑶看着很是满意,唯一比较头疼的是,突然多了个陆温文,本来就小的院子,现下变得更小了。
陆温文不愿因为自己而委屈了叶初瑶,说道:“我去问问主持,看看还有没有空的厢房。”
叶初瑶没有阻拦,任由陆温文在其他地方住下。
不过,却主动包揽了他的膳食,在自己的小院做好之后,让安然放在食盒里给他送过去。
又想起在前世,陆温文到了二十岁后,身体突然变得很差,三天两头的生病,一个小小的风寒都能闹得他差不多半月的时间不得安稳,就让这次跟着她一起出来的沐锦在不惊动陆温文本人的情况之下,替他诊一诊脉,再对症下药,看看能不能增强体质,让他今后少生病。
沐锦诊完脉,向叶初瑶回禀道:“表少爷目前身体健康,并无大碍。不过,他有些心悸,不好好保养,多思多虑容易让身体垮下来。”
多思多虑?
前世他二十岁的时候,正是她嫁给宇文凡那年。
是因为她,才让他身体垮下来吗?
思及至此,叶初瑶心里又多了几分的罪恶感和愧疚感。
她真是亏欠他太多了。
那时候她为了帮宇文凡能够在朝堂上崭露头角,获取朝中重臣们的支持,费了不少的功夫打通这些大臣们后院里的夫人、妾室们,甚至是相好的外室。
只是因为她太过急功近利,根本拉拢不住人。
能拉拢住的也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为此,那时候她愁得在新婚期间就暴瘦了下来,外人只当她没适应当皇家媳妇。
可就在这个时候,原本默默无闻的在翰林院编书的表哥突然如一匹活力四射的野马般,闯进了大家的视线之中,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赢得了圣上的注意,成为了天子近臣,朝中臣子人人巴结讨好的对象。
表哥却对任何人都保持一定距离,唯独对宇文凡亲近。
因为表哥的缘故,她在后院也跟着水涨船高,原本不屑与她交好的,为了自个儿夫君的官路,也不得不跟她亲近一二。
那时她还天真的以为是自己本事大,才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现在想来,这些都是表哥在暗中帮助她。
也因为如此,为她筹谋得身子都垮了下来。
想到这里,叶初瑶对陆温文的愧疚又上升了几个高度。
她问沐锦道:“那有没有法子根治他的心悸?”
沐锦摇摇头,说道:“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只能保养,却不能根治。”
不能根治
叶初瑶不信邪,当晚熬夜翻看叶老夫人帮她从各地搜罗来的医书。
直到宇文吉踩着月光而来,叶初瑶认真地也没有从书中抬起头来,把他给当作了空气般。
这让宇文吉十分的不爽。
趁着叶初瑶专心致志在研读医书的时候,他悄悄地询问了沐锦今日发生的事,知道叶初瑶前世那个被诬陷通奸的陆表哥来了,眼神当时就暗了下来,见叶初瑶竟然还为了她那表哥夜半挑灯翻读医书,心里就越发的不爽。
憋着一口气,在叶初瑶身边的坐下,状似漫不经心的问她道:“我是你的谁?”
第97章 怪怪的荷花()
男人不好哄。
诚心要人哄的男人更不好伺候。
一整个晚上,为了哄宇文吉开心,叶初瑶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甚至还割地赔款的许诺了他一大堆限制级的事,这才平复了因为她研读医书太过投入而忽略他产生的不满。
由此可见,哄男人可真是一件技术活!
因为这项技术叶初瑶还不到炉火纯青的地方,所以哄了一个晚上之后,她不免觉得乏累,隔天醒来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可她仍然觉得累,不想起来,索性抱着宇文吉枕过的枕头,闻着上面留有他充满阳刚的男人味道,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叶初瑶感觉有一道视线在紧紧地盯着她。
而且,这道视线非常的火热,并且带有男人强烈的占有欲和侵略性。
出门在外,警惕性提高了不少的叶初瑶立马抱被坐起来,环顾四周。
房内静悄悄的,除了她之外,只有坐在床头,望着她笑的荷花。
是她太敏感了?
叶初瑶微微蹙起了眉头。
荷花对坐起来的叶初瑶,笑着问道:“小姐要起来了吗?”
叶初瑶不答反问道:“你刚才有没有觉得房间里有异样?”
“没有呀!”荷花摇摇头,还问道:“小姐怎么了?”
闻言,叶初瑶放松了警惕,也舒了一口大气。
听宇文吉说,荷花在白负的手把手教导之下,武功进益了不少,能够轻轻松松撂倒三四个粗壮大汉。既然她都没觉得房间有异样,那也应该没事,估计是她昨晚哄宇文吉哄得太累而产生的错觉。
是以,叶初瑶笑着说道:“没事,刚睡醒,脑子有点迷糊而已。”
“哦!”荷花也没有再追究,服侍叶初瑶起床。
可就在这个时候,刚才的那种感觉又来了,而且这次明确来自于荷花。
总觉得荷花在服侍她穿衣,手指无意间拂过她的肌肤时,带有一种男人的侵略性,而且她的手指每到一个地方,那里必定激起一片疙瘩,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叶初瑶不敢再让荷花服侍下去了,轻轻推开她,说道:“我自己来!”
“小姐”不明所以的荷花眨巴着眼睛望着叶初瑶,说不出来的委屈和难受。
叶初瑶心一软,只好说道:“那你别碰到我!”
怕荷花会多想,她又解释了一番,说道:“我怕痒!”
“小姐怕痒?”荷花问道。
叶初瑶点点头。
其实她也不是怕痒,只不过荷花碰到她肌肤的时候,那种触感让她感觉到酥酥麻麻的。
这是除了宇文吉之外,荷花是第二个人给她的这种感觉。
可这种男女之间亲密的感觉来自荷花,真是说不出来的诡异。
所以,她很抗拒。
荷花却是笑得如春日里的花儿般灿烂。
不过,好在荷花对她向来毕恭毕敬,让她别碰到她,她就真的不碰。
这让叶初瑶大松了一口气。
梳洗过后,安然端着早膳进来。
叶初瑶指着早膳,问道:“表哥那里,你可送过去了?”
安然回道:“一早就送过去了,表少爷还过来了好几趟,询问您起了没,身体有无大碍。”
“可有说找我什么事?”
安然摇摇头,说道:“没有,只是听闻您还没起,让奴婢好生照顾你就走了。”
“哦。”叶初瑶淡淡的应着,慢条斯理的捧着碗喝粥。
刚吃饱喝足,陆温文又来了。
叶初瑶蹙了蹙眉,让安然请陆温文进来。
陆温文脚都还没踏进屋里来,就开口询问道:“表妹,身上还乏累吗?”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约四十多岁,长得颇为慈眉善目的妇人。
叶初瑶不动神色的看在眼里,笑着说道:“谢谢表哥关心,睡了一觉已经好些了!”
“那就好!不过,睡多了,容易腰酸背痛。”说着,指着身后跟着的妇人,介绍说道:“这位是汪妈妈,最擅长帮人捶背捏脚,你让她帮你捏捏,也好解解身上的乏累。”
未完,还把手中亲自提着的食盒打开,再道:“听说吃些柿饼也能解乏,你也吃点。不过不能多吃,柿子性寒,多吃对于女子不利。”
看了看汪妈妈,又望了望柿饼,叶初瑶笑道:“表哥,我也不过是昨日坐车有些乏累,睡一觉就好了,哪里还要这般兴师动众,让你给我寻这寻那的。”
“女孩子就该娇生惯养着,我也乐意为表妹忙前忙后!”陆温文笑着,眼里充满了柔情。
叶初瑶看了,一阵的头疼。
表哥对她的深情,这世注定是又要辜负他的。
长痛不如短痛,叶初瑶故作不知陆温文对她的情意,笑着说道:“表哥这么好,也不知道将来哪家有福气的姑娘能做我的表嫂。”
闻言,陆温文的笑就变得有些僵硬了起来。
自陆温文进来之后,一直板着脸的荷花却笑颜如花起来,走到叶初瑶的身边,不轻不重的帮她捏着肩膀,敲着背,还邀功似的问叶初瑶道:“小姐如何?有没有觉得很舒服?”
不等叶初瑶回答,又自问自答道:“奴婢也是有些手上功夫的,就不麻烦外人了。而且,小姐是金枝玉叶,怎好让一个不知身份底细的外人伺候?”这话是明晃晃的针对陆温文带来的汪妈妈。
还觉得这个不够般。
荷花又自顾拿起一块柿饼吃了起来。
刚咬了一口,又立马吐了出来,还很嫌弃的说道:“好粘牙!又太甜!小姐不会喜欢的!”
陆温文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望向叶初瑶求证。
叶初瑶深深地望了眼突然很没有礼貌的荷花,对着陆温文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对不起,表哥!让你白忙乎了,我的确是不喜欢吃甜的东西,而且身边有荷花,也不需要汪妈妈。”
陆温文摇摇头,说道:“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考虑不周!”还对荷花说道:“有你这么细心的人在表妹身边伺候,我也很放心。”
荷花撇撇嘴。
显然是不屑陆温文的夸赞。
对此,陆温文好脾气的也没有生气,还觉得荷花好,是真心为表妹,原因是她并没有因为他是表妹的表哥,就对他阿谀奉承,不戳破事实。
而这样的下人,对主子才是真忠心。
第98章 坚定()
荷花就这么在陆温文的心里留下了忠心对主,说话耿直,刚正不阿的好印象。
为此,在叶初瑶的屋里略坐坐之后,陆温文还在私底下找了荷花,把装有二百两碎银子的钱袋递给她。
荷花双手抱胸,慵懒的斜靠在树干上。
也不主动开口问给她银子是意欲为何,只是挑眉,似笑非笑地望着陆温文。
陆温文被荷花给看得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赧然的说道:“表妹虽然是相府的千金,外人看起来是何等的尊贵。可小姐们的吃穿用度,每月的月例银子都是有惯例的,又没有旁的进项,手头总有拮据的时候。”
“这些银子你帮她拿着,到用的时候也好救救急,平日里她要想吃点什么,用什么,你也可从这里面拿银子出来帮她买。我会每月派人送银子给你,所以你也不用舍不得,担心银子花完了。”
说完之后,又把手中的钱袋子往前递了递。
荷花傲慢的瞥了眼,问陆温文道:“你怎么不亲自给她?”
“表妹不会要的。”提到这个,陆温文的心情就不免觉得失落。他生性虽内敛,可不代表他就笨,看不出表妹在对他保持距离,所以如果直接给她银子的话,她是不会收的。
“这么说,你也不想让我告诉她?”荷花很肯定的说道。
闻言,陆温文紧张的说道:“这事你千万别跟表妹说!她一定会让你把银子退还给我的!”
“可这样的话,她也不会知道你的好了呀!”荷花不解的问道。。 平板电子书陆温文又再次红了脸,羞赧的说道:“只要表妹好好的就好,其他的我不强求。”
“哼!幸亏你不强求,不然她可就烦恼了,她心里已经有人了!”
“什么?”陆温文原本红润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心里已经有人了!”荷花很有耐心的又说了一遍,好似觉得这个打击还不够般,她还加了句道:“而且她也会嫁给那个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荷花的嘴角翘得老高,眼角眉梢间的浓浓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全身上下充斥着满满的幸福感。
而陆温文的神色就与荷花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脸色煞白,满脸的痛苦之色,身形还微微的晃悠,为了稳住身体,他不得不向后跌跌撞撞地退后了几步,这才堪堪站稳。
表妹竟然有了心上人了
怪不得!怪不得表妹要对他保持距离,跟他划清界限,好几次还刻意提醒他表哥的身份。
原来如此。
陆温文难受地捂住胸口,沙哑的问荷花道:“你可知那男人是谁?”
痛苦归痛苦。
但是陆温文的脑子还能思考。
要知道表妹是被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怎么有机会认识男人的?
这男人会不会欺骗表妹?
也猜到陆温文会想什么,荷花望着他,好似在说誓言般,带着铿锵有力的声音,郑重其事的说道:“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男人会一生一世都对她好,爱着她,护着她,不让她伤心、流泪,在背后默默的替她支撑起一片天,为她遮风挡雨!”
听到这里,陆温文怪异地盯着荷花。
这些话怎么像男人对女人的誓言?
而且还是从一个婢女的口中所出,怎么听怎么怪。
陆温文不由仔细地打量荷花。
瘦小的身体,稚嫩的脸蛋,看起来不超过十岁,可她却有一双不附和年龄的双眼。
这双眼中透露出令人难以捉摸的深邃,盯着久了,就好似被施了法般把身体给定格住,不能动弹,尤其那黝黑的瞳孔,就跟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看久了不免觉得头晕。
陆温文晃了晃脑袋,移开眼睛。
可他又不服输地盯着荷花的双眼继续看,倔强的想要从中看出什么名堂来。
荷花也大方的任由陆温文打量,不躲也不闪。
双方沉默良久之后,陆温文很肯定的说道:“你不是荷花,你是谁?”
“你猜?”身份被拆穿的“荷花”也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