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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因为他生母低贱就如此作贱他?
既然明知道他生母低贱,为何还要宠幸她?
还要让她生下他?
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他坚信,**************,这个用处就是让他成为人上人!大兴朝的第一人!
想到这里,原本颓废的身体立马变得精神了起来,干劲十足。
宇凡站起身来,准备回屋好好筹划一番。
余光瞧见他的左手边有块红得刺眼的兜兜,明晃晃地暴露在月光下。
淡淡的黄色月光照射在兜兜上,更显兜兜红得耀眼,耀眼得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过去拾捡起兜兜,并展开来看。
这是件绣了鸳鸯戏水的兜兜,也正是芳贵人所遗留下来的。
宇凡把兜兜放在鼻下仔细地闻了闻,独属于芳贵人的诱人清香源源不断地钻入他的鼻中,勾得他想起了他们曾经水乳交融的恩爱画面,也让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畏惧涌上了心头。
芳贵人
他该拿她怎么办?
宇凡愁得在原地打转。
在转了四个圈圈之后,突然他停了下来,望着手中的兜兜似笑非笑。
他真的是多虑了。
不过是个不得宠的贵人而已,根本拿捏不了他,他有什么好怕的?
况且,她敢把这事捅出去吗?
为了活命,她不敢!
至于今晚的那些神秘人呵呵,如果他们在今晚把这事闹大,证据确凿又当面捉奸,他必死无疑,可今后再想把这事闹出来,妄想要挟他,那可就难了。
捉奸捉双。
捉不到奸,他们还怎么闹?
就算他们收买了芳贵人揭发他,他现有芳贵人的兜兜在手,大可反咬芳贵人勾引他不成反诬陷他!
想到了对应之策之后,宇凡放心了。
可这心才放了一个晚上,隔天听芳贵人复宠,重回圣上怀中时,正在房里练字,打算在万寿节献给圣上祝寿的宇凡当下手一软,手中的狼毫“哐当”一声坠落在桌面上,尖的墨汁四处飞溅,不仅污了刚写好的“寿”字,也污了宇凡的衣衫。
怎怎么会复宠的?
宇凡惊得双脚都软绵绵的,因为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重重地坐在了身后的太师椅上。
过了良久,宇凡挺直了腰板,磨着后槽牙,质问报消息的太监道:“你没弄错?是芳贵人?储秀宫的芳贵人?已经失宠多年的芳贵人?”
这名太监叫汪大福。
从在宇凡的身边伺候,算是他的心腹。
宇凡与芳贵人苟且的事情,汪大福有在当中牵线帮忙过。
不过,对于昨晚的事情,他并不知道。
因为每当宇凡与芳贵人幽会的时候,宇凡就会让他悄悄地在本仁殿所有伺候的太监、宫女们的晚膳中加点蒙汗药,致使他们早早入睡,也不会被轻易惊醒。
他自己为了不让旁人起疑,也会跟那些宫女太监们同吃下加了料的饭菜。
所以,见宇凡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汪大福反而还笑嘻嘻的恭喜道:“殿下,正是那位芳贵人!现如今芳贵人重得圣心,有了她在圣上的面前帮您好话,您今后必定平步青云!”
结果,话音一落。
汪大福没有等来宇凡的赞同,反而等来他扔过来的砚台。
因为躲闪不及,他的额头生生地被砸出了一个血窟窿。
汪大福被砸蒙了,愣了一会儿。
等回过神来之后,他立马跪下来,向宇凡求饶。
虽然不知宇凡为何发火,可在深宫中,主子不管为了什么发火,只要发了火,那必定是底下人服侍不周到,主子不仅可以随意打骂,就是要杀要剐都没有人站出来一句。
而且,汪大福对于宇凡的性情再也了解不过了。
最为的阴狠毒辣。
他不会让人死,可会让人比死还难受。
一想到曾经与他一同伺候主子的安子因为得罪了四殿下每日深受剜肉之苦,汪大福怕得整个身子都发抖起来,额头的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深怕自己也会跟安子一个下场,每日剜一块肉,最后只剩下骨架子,却活了整整两个月。
宇凡把砚台砸出去之后,心里好受了不少。
他瞥了眼整个人都伏在地上求饶的汪大福一眼,阴冷的对他道:“芳贵人是怎么又复宠的?你给我一五一十的仔细出来!要是有半点错落,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闻言,汪大福大松了一口气。
好歹回复的好,还有希望能好生生的活下来。
他仔细地回想了下,道:“今早圣上下朝的时候,突然兴起要去御花园逛逛,可巧芳贵人也在,当时还在百花丛中翩翩起舞,漂亮得如一只七彩的蝴蝶般。更令人惊奇的是,跳出汗的芳贵人身上不仅没有汗味,反而汗越多,身上的清香就越浓,吸引得百蝶从各处飞过来,围绕着芳贵人身边转,这不仅看呆了其他人,圣上当即就”
“就什么?”宇凡皱紧了眉头,不悦的问道。
汪大福垂下眼睑,支支吾吾的回道:“在御花园的百花之中,宠幸了芳贵人”
“咔嚓”一声。
宇凡硬生生地掰折了太师椅的扶手。
就在这个时候,宫女在屋外,隔着房门通禀道:“四殿下,芳贵人身边的姑姑来传话,是芳贵人有请,请您到御花园一趟!”
第116章 插刀()
芳贵人请他去御花园,那简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宇文凡想也没想的就给回绝了。
未完,还道:“让那姑姑带话给芳贵人,就说她是父皇的妃嫔,本殿下是父皇的皇子,跟她名义上虽为母子,可年龄上却是相差不多,未免别人闲话还是避讳着才好,今后也不要再来本仁殿传话了,本殿下如论如何都是不会去的!”
芳贵人能这么快就重得圣心,摆明着是有人暗中在帮衬她。
他要是赴约去了,指不定就不能好生生的回来了。
哼,御花园
今早才跟父皇在百花丛中颠龙倒凤,这才过了几个时辰而已,就急急地让他过去,莫非莫非是父皇老了,不行了,不能满足她了?
想到这里,宇文凡嘴角微翘,露出讽刺的笑意。
不过,下一秒,他的脸立马就阴沉了下来。
或许就跟他想象的一样,芳贵人表面的意思就是父皇不能满足她,让他来填补她的空虚。
可御花园是什么地方?
人来人往的。
他们不做什么,就是站在一处说话,也会招来别有心思的人偷听,何况是那种事?
况且,父皇现下还对芳贵人新鲜着,在兴头上,指不定会找芳贵人再荒唐一次,那时呵呵,被有心人暗中推波助澜,即使他跟芳贵人没做什么,在父皇的眼里也是有了什么了。
宇文凡不由暗暗庆幸,幸亏自己没有因为贪恋美色,坚决的回绝了。
不然的话,恐怕他现下已经掉入陷阱之中了。
然而,实际的情况却与宇文凡所猜测的大相径庭。
芳贵人在听了姑姑的回话之后,身子好似没有骨头般,软软地依偎进当今圣上顺昌皇帝的怀里,芊芊玉指在顺昌帝的胸前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画着圈圈,乌黑的眼眸好似刚洗了的黑葡萄般,带着氤氲的水汽,噘着嘴巴,娇嗔道:“是臣妾托大,让皇上见笑了!还以为四皇子听了臣妾的传话会来的,没想到不来不说,还明里暗里的训了臣妾一顿!”
说完,还嘟起嘴巴,指着站在随行伺候中最末尾,也最不起眼,名叫小夏子的小太监,说道:“都是他不好!非要说四皇子丹青最好,最擅长画人物,能够把臣妾婀娜的舞姿画下来,传神的好似跃然纸上,跟真人一般!”
被点名的小夏子当即瑟瑟发抖地跪了下来,磕头求饶。
只是,面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心里却把宇文凡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是御前伺候的人。
本来这个位置会受不少人贿赂,打听皇上的事。
只是他太不起眼,也常常被其他御前伺候的人排挤,好处都轮不到他。
好不容易四皇子慧眼识珠,找上了他,给了不少他好东西,他也不是那种拿了东西不办事的人,削尖了脑袋往皇上跟前凑,今个儿终于得到了机会。
一听皇上要找个画师画下芳贵人动人的舞姿,他立马跳出来举荐四皇子。
他在举荐之前也是做足了功课,知道四皇子在学业上很是勤奋,礼、乐、射、御、书、数这六艺皆属上层,不然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把他推到皇上跟前,却不知道他会什么,不会什么,岂不是害了他?
原以为这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举动。
没想到四皇子却临时翻了脸!
不来也罢了,可为何还要说那些话?这不是明晃晃的打芳贵人的脸,逼她恼羞成怒吗?
小夏子恨得牙痒痒。
现下他只求芳贵人大人有大量,不要揪着此事不放才好。
然而,事与愿违。
顺昌帝在听了芳贵人的话之后,若有所思地盯着小夏子看。
芳贵人原本不知道这小夏子与宇文凡私下有勾结,现下知道了,当然要尽可能的摧毁宇文凡埋下的眼线,还要杀鸡儆猴,让其他人再也不敢为宇文凡做事!
因此,她见顺昌帝眼神不善地瞪着小夏子看,知道顺昌帝从小夏子举荐宇文凡来看,也已经知道了小夏子是被宇文凡给收买了,不禁火上浇油的说道:“皇上,您说这小夏子怎么就知道四皇子擅长丹青的?康公公可都不甚清楚呢!”
康公公,御前首领太监,顺昌帝身边的第一太监。
能做到这个位置的,那必定是个人精。
他见顺昌帝在芳贵人有意无意的挑拨下,对于小夏子举荐四皇子的事很是芥蒂,知道再任意发展下去,这火必定会烧到他身上,什么也不多说,忙跪下来请罪道:“是奴才的疏忽!请皇上恕罪!”
顺昌帝瞥了眼康公公,意有所指的说道:“你的确是疏忽了!下去好好彻查一番,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提头来见朕!”
“是!”康公公不敢迟疑,让人捂住小夏子的嘴拖下去。
任何一个人都忌讳身边伺候的人被他人收买,尤其是一国之君更甚。
康公公下去之后,顺昌帝的脸就一直阴森森的,显然对小夏子之事耿耿于怀。
芳贵人凑过去,不安的说道:“都是臣妾不好,多嘴说了几句,让皇上不开心了!皇上您也别多想,或许四皇子也只是太想念皇上您了,所以才做了这样的错事。”
想念他?
更想的是他屁股下的那座龙椅吧!
对于芳贵人的劝说安慰,顺昌帝嗤之以鼻,太清楚宇文凡的小算盘了。
见顺昌帝不说话,脸色反而更加阴沉了,芳贵人不仅不害怕,心里还乐开了花。
哼!宇文凡呀宇文凡,让你以小人之心不来御花园,等听到小夏子被处置的事,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吧!
一想到宇文凡敢怒不敢言的样,芳贵人就高兴。
如芳贵人猜测的一样,宇文凡得知小夏子被处置的前因后果,当下把屋里能砸得都给砸了,却又不敢声张出去。在砸完之后,他让汪大福悄悄地收拾了,还为了与小夏子撇清关系,为防被拖下水,面上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尤其更要装作不认识小夏子。
他的这一反应,可让宫里的人对他敬而远之。
宫里的都是薄凉的人。
可再薄凉,委托人办事,没有到临了又反悔的。
反悔还算了,又插了对方一刀。
这样的人,谁敢接近?
就是许诺黄金万两,也不敢接手。
一时间,本仁殿门可罗雀,比冷宫还冷清。
叶初瑶在听说了宫里的事情之后,这嘴角就止不住地扬起。
有芳贵人这死对头在,宇文凡有断时日不好过了。
她又想到了相府里的叶念瑶,不禁问沐锦道:“她现在如何了?还被柳姨娘禁足着吗?”
第117章 运筹帷幄之中()
沐锦点点头,回道:“是,柳姨娘把她看得很紧,不说出海棠院了,连房门都不让她踏出去半步,而且在饮食穿戴之上也有所苛刻,跟往日比起来相差甚远。”
这个柳姨娘心够硬的!
看来她们的母女之情也不过尔尔,一切以自身利益为上。
不过,这样更好,于她更有利。
叶初瑶又问沐锦道:“柳姨娘这般作贱叶念瑶,想必底下的人也跟着看碟下菜,纷纷涌上来去踩叶念瑶一脚吧!那我们的人有没有借着这个机会成为叶念瑶的心腹?”
“有,在那次牙婆子带人进府的时候,三小姐挑了四个放在自己院子里当粗使丫鬟,后来柳姨娘把她亲近的都给打卖出去之后,这四个人就成了三小姐的近身伺候。”
“其中有个本名叫寻梅的,后被三小姐改名为花明的,现如今表面上还是三等的粗使丫鬟,可实际上俨然是三小姐房里的大丫头,掌管着三小姐所有的事物,三小姐也对她极其的信任,可以说是推心置腹!”
叶初瑶听后微微颔首,再问:“其他三个有没有也跟着被改了名字?”
沐锦摇摇头,说道:“没有!”
好似想到了什么般,又道:“自从梅雪被当着众人活活打死之后,三小姐对于梅呀雪呀,很是忌讳。不管如此,只要带这两字的,不管是人还是物件,能改名的都给改了名字。”
看来梅雪的死在叶念瑶的心里留下了深深地烙印。
叶初瑶又问了柳姨娘的境况,道:“那两位生养嬷嬷可还在柳姨娘的身边伺候?柳姨娘可有身孕的迹象?”
“田嬷嬷和何嬷嬷都还在,她们也有点看家本领,把柳姨娘调理得满面红光。不过沐雪曾经悄悄地接近过柳姨娘,替她把过脉,说是柳姨娘的身上有余毒,年头还不短,估计有十六年之久,这正是柳姨娘只生了三小姐,再也不能生育的问题所在。”
“余毒?没弄错?”
沐锦轻轻地“嗯”了一声,与有荣焉的说道:“沐雪给人看病会有些吃力,但是对毒物上面,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不会弄错的!”
叶初瑶不由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轻敲着桌面思考。
十六年的余毒,那这是在十六年前下的毒了,会是大夫人吗?
可那会儿大夫人还没嫁进来。
祖母?
有可能,可能性总觉得不是特别大。
祖母可是杀伐决断之人。
真要下毒不让柳姨娘生育,就不会有叶念瑶的存在。
那会是谁?
想着想着,叶初瑶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或许会是她?
想到这里,叶初瑶坐直身子,问沐锦道:“听你们阁主说,为了更能全方面的了解买家要杀的人,还专门设立了个分堂,用此来侦查对方详细背景和动向的?”
见沐锦点头,还一脸困惑地望着她。
叶初瑶从怀里掏出一块宇文吉给她的七色阁手令,递给沐锦道:“你拿着手令从分堂里调几个人过来,帮我查一个人。”
“谁?”
“我生母,沈莹蓉!”
沐锦一愣,随后很快地恢复正常,恭敬退下着手去办。
沐锦走后,叶初瑶久久不能平静,在屋子里来回地走来走去。
她出生不到一年,生母就病逝了,然后大夫人就嫁了进来,大刀阔斧地把生母身边伺候的人用各种由头打发出去,或者是远远地配了人,到最后竟无一人还留在府里,也导致她从小孤立无援,看着大夫人的眼色小心翼翼的长大。
小时候被大夫人刁难,被叶淑瑶欺负的时候,她没少埋怨她生母的无能。
可从柳姨娘的余毒来看,或许是她错怪了她的母亲?
越想心里就越不能平静,叶初瑶恨不得立即就知道答案才好。
可也知道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只得想方设法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去想其他事情。
这么的一转移,叶初瑶才想起还没写信给祖母。
这可是件大事!
能不能把宇文凡和叶念瑶提早撮合在一起,全看这封信了。
叶初瑶忙铺纸研磨,静心写起信来。
沐锦回来的时候,叶初瑶刚写好,小心翼翼地吹干纸上的墨,然后对折起来,放进信封里,抬头对沐锦说道:“你把安然找来。”
刚进门的沐锦不由立马又退出去,去找在厨房里忙着给陆温文煎药的安然。
安然来了之后,叶初瑶把信交给她,并再三叮嘱说道:“这信定要亲手交给祖母,不要落入了别人的手中,也不要让第三人知道,我有封信让你交给祖母,要是府里有旁人问起你回府的缘由”
叶初瑶拿起这几日抽空抄写的佛经,说道:“就说这几本佛经是经过大师开过光的,摆在家里供奉能保一家子平安,所以我特命你送回去。”
安然恭敬地接下佛经,表示明白了。
等安然走后,叶初瑶又吩咐沐锦道:“让芳贵人这几日可劲地打压宇文凡!”
“是!”
应下之后,沐锦又走了出去,给安插在宫里的七色阁人员传消息。
叶初瑶则坐在书案后面写写画画。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她得要好好筹划筹划。
就这么趴在书案前,一直忙到了午后还不停歇,连饭都顾不上用。
荷花就劝说道:“小姐,您先用了饭再写吧!这样可对身体不好!”
见叶初瑶头也不抬,自顾地忙碌着,还是不肯停下来用饭,她只好拿出了杀手锏,把宇文吉搬了出来,道:“您这样不爱惜身子,要是被师傅的阁主知道了,铁定会不高兴。师傅可说了,他们的阁主一不高兴起来那可是比阎王还恐怖!小姐,您不怕吗?”
怕!当然怕!
不过不是怕宇文吉生气起来比阎王还恐怖,实在是怕他会借此来缠她、闹她。
对于宇文吉私下里无节操的言行举动,她真是领教够了。
因此,叶初瑶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去吃饭。
原本想着早点吃好,可以再重新投入筹划之中,却一不小心吃得太急太猛,把肚子给吃撑了,只好由着荷花扶着到处走走消消食,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