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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策-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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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的柔声缓语将行昭的思绪拉扯了回来,行昭抬头望了望,太夫人额上箍着个抹额,宝蓝色蚕绸为底,上头只点缀了几颗珍珠,一身便再无他物。

太夫人是个讲究的人,一辈子没失过礼,更没糊涂邋遢过,哪次见她不是打扮得光光鲜鲜的?这次也是遭逼急了。

行昭心头暗忖,又听二夫人出言:“嫂嫂的娘家出事,我们大家伙的心都悠着。大嫂且看吧,那起子只晓得浑说的小人总有一天是要下地狱,受尽那拔舌之苦。。。”

“行了!”二夫人话还没完,太夫人提高了声量将话打断,又转头向大夫人说:“你先歇几日吧。昨儿个张院判不是给你开了几副安气静心的药吗?好好吃着。好好歇几天。凡事还有我们。”

太夫人一席话,说得大夫人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十分感激直说:“媳妇知道,媳妇知道。”

太夫人最烦看到大夫人哭,往后缩了缩脖子,招手让她们先走,二夫人应言,遭太夫人抢白她从来就不敢有什么怨怼,这时候有个台阶下,就赶紧领着行明出了荣寿堂。

大夫人也起身告退。行昭跟在她身后,忽闻后头传来太夫人有气无力的一声话:“阿妩留下来。”又长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阿福。你不仅是个女人,更是个母亲。。。”

大夫人僵在门廊里头,没敢往后望,忍着泪重重点点头,提起裙裾便急匆匆地往外走。

行昭留在荣寿堂里。鼻尖嗅着熟悉的檀香味,看着摆了满堂黑漆沉木家俱,心里头十分安宁,却又担心着独处的母亲,眼神明明是看着太夫人的,却不知在哪个时候又飘忽到了窗棂外。

“你在我这里睡足两个时辰。用了饭再回去。”太夫人看着小孙女瘦成一张皮的脸,心里直疼,又言:“你母亲这一日半日的。又是在府里头,能出什么事儿?好歹为母则强,我看她今儿气色好点了,这才敢留你。”

行昭想一想,点点头。便就熟门熟路地往里间去。

这厢,大夫人一进正院。便见着满儿神色不明地在正堂前候着她,又想起来昨儿个这丫头不是才遭打了五板子吗,便软了声调问她:“。。。这是怎么了?伤可都好了?”

满儿一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头越点越低,随着大夫人步子走,进了正堂,这才从怀里磨磨蹭蹭掏出来了一封信,头都快垂到胸前了,口里喃喃道:“将才二门有人带了封信进来。。。”

大夫人身形一顿,接过信,一目十行地看下去,脸色越变越青,手里头抖得慌,那张薄如蝉翼的信纸像翩飞的蝴蝶儿翅膀似的,又像断了线的风筝。

“这封信是谁给你的!”大夫人一反常态,神情激动。

满儿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不太敢看大夫人,直摆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二门塞进来的!我将从后厢房过来,就看到有封信摆在门口!”

正好这时候,黄妈妈端着盅药进来,看满儿一脸惊慌,心下不悦,又见大夫人手里头拿着封信,便将铜盆交给小丫鬟,走上了前去:“你这小蹄子又不安分了!昨儿打了你,今儿就好了伤疤忘了疼!”见大夫人神色不对,忙搀住她问:“夫人这是怎么了!这是哪里来的信?”

大夫人一听,神儿更慌了,赶紧侧过身将信纸塞进自个儿袖里,嘴里头胡乱答:“没事儿!是闵夫人来的信。”眼神飘忽不定,想起信上所言“寡不巧,手中握有重要信笺,事关令兄身家性命,望贺夫人谨之慎之。今日午时,福满记白玉厢相约共商佳事,若有闲杂人等同来,休怪寡不守道义,一纸上书。方家是死是活,皆在贺夫人一念之间”

“备车!我去信中侯府瞧一瞧闵夫人!”大夫人感到自个儿的气儿都喘不稳了,又怕黄妈妈看出端倪,挥了挥袖子:“没事儿没事儿!你在家里守着,我。。。”大夫人四处望了望,看见满儿像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我带满儿一路去!”

黄妈妈蹙着眉头,又听是信中侯家的来信,想一想也有道理,舅爷还没找着,自然跟在一道的信中候也失了影踪,两个女人相互宽慰一下也挺好。忽而倒抽一口气儿,她总算是觉出不对来了,同样都是没找着人儿,怎么弹劾只弹劾舅爷,没信中侯什么事儿了呢!

正想叫住大夫人,屋子里头却早就已经没了大夫人影踪了。

论国事吃紧还是重臣受诬,双福大街都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青帏小车“咕噜噜”地往前行,大夫人手里头紧紧攥着那页纸,他说他手里头攥着哥哥的重要信笺,能攸关哥哥生死的信笺,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大夫人从未这样无助过,低头又看了看短短几行字,字迹规矩,在最后的鹅头勾上还特意微微顿了一顿,才继续行笔,这种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关心字儿好不好看!

信上的语气温和,似乎还有商量的余地,对方一定是来求财的。。。大夫人摸了摸袖子里掖着的将才从银号里提的五千两银票,心安了些。

心里头也在宽慰着自己,难保这不是市井泼皮想出来的另外一招,明明手里头什么东西也没有,就敢空手套白狼地来讹诈临安侯府,前些日头那个薄娘子不就吃了熊心豹子胆来过吗?

等回去,一定给侯爷好好说说,顺天府尹拿着朝廷的官饷,却总不干实事!

大夫人听外头渐渐热闹起来,将马车上的门帘子掀起一道缝儿来,问:“离福满记还有多远?”

满儿身子一抖,颤颤巍巍地看了看四下的街景,规规矩矩地答话道:“还有三条街就到了。。。”

大夫人“哦”了一声,将帘子放下,没再问询了。

满儿僵手僵脚地走在马车边儿上,见大夫人没问了,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天桥下头有一个十分年轻的女子穿着青衣长衫,咿咿呀呀地在唱着小曲儿,一双勾得极媚的眼,眼波儿四下流转,引得围观的汉子纷纷叫嚣起来。

满儿看到那对桃花眼,无端地想起昨儿个香檀的那番话“我们姨娘上回不是叫牛道婆来给六姑娘压惊吗?那牛道婆可是个人物,定京城里的大家贵族谁不知道她?六姑娘的梦靥就是那婆子的符水给治好的!她偷偷给我们姨娘说,大夫人的面相就是个活不长的,更是个压不住福气的。临安侯夫人迟早得换人!所以你还这样尽心尽责地服侍大夫人干嘛啊,迟早要换主子,还不如躲个懒儿,少往她身边凑。能惹她生气就更好了,到时候新夫人一来一问,你既是个不喜欢前头那位的,那不重用你重用谁去?”

满儿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头是不信的,四仰八叉地拿话岔过去了,可今儿个偷偷将那封搁在地上的信打开一看,心里头惶恐不安的同时,竟浮现出了一种报复的快感。一家子都将大夫人保护得这么好,她昨儿个通风报信,大夫人为好不识好,还将她罚在中庭里打板子,她可是女娃子啊!被大家伙都知道了这女娃被人打了屁股,她往后可还怎么嫁啊!

今儿个她就非得要将着信给呈上去,索性将自个儿昨儿个的罪名坐实了!让大夫人货真价实地怕一怕,也好解一解昨儿个的冤屈,反正不是说往后还得换一个新夫人当家吗,她也不怕了!

满儿垂头丧气地想起将才的气急攻心,真是想啐自个儿一脸!

一步一步地跟在马车后头慢慢梭梭地走,手里头渐渐沁出汗来,越想越怕,埋着头走,腿肚子直打哆嗦,一仰头就看到挂得高高的福满记,三个大字儿。

满儿哭丧着一张脸,隔着帘子轻喊了声:“大夫人,我们到了。。。”又赶忙上前头扶着大夫人往下走,越走近楼里头,就走得越艰难,到后头,干脆止了步子,腿抖得跟抖筛子似的,带了哭腔道:“大夫人,咱们要不然回去吧,别叫四姑娘担心了。。。”

大夫人轻横了她一眼,心里头笃定是市井无赖在闹事,便也不怎么怕了,挥挥袖子,只当她这是临阵脱逃:“你到马车上候着吧。我自个儿上去就好。”临了还加上一句:“你先去顺天府登个记,办事儿牢靠点儿。”

第一卷正文  第六十二章 死寂(中)

满儿见大夫人难见的沉稳与笃定,如释重负般,撒脚丫子就往北边儿的顺天府跑。

大夫人抬眼望了望,二楼雅间一溜地被桃花纸蒙得死死的,榆木梁架窗棂都紧紧关着,看不出端倪来。

福满记是定京城里大家贵族的老少爷们都乐意来的的地方,胜在地段繁荣,气氛富贵,平日里请宴庆贺也显得体面。

来往都是人物,大堂里招呼的跑堂自然也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见大夫人着一身葡萄紫绣百子戏婴潞绸综裙,梳着高髻,一身都是南珠头面,耳下低低坠下的那两颗硕大南珠,在暖光下熠熠生辉。

一看就是大家夫人。

跑堂的赶忙将帕子往肩上一搭,凑过身去吆喝:“夫人这是来定席面呢还是会友呢?早晨刚从闽西加急运过来了些新鲜的鲍鱼,包几只鲍鱼盒子回去,又讨口彩又有颜面!”

大夫人摆摆手,道:“见人,带我去白玉厢吧。”

跑堂的欢天喜地地叫了声“得嘞”,便引着大夫人往二楼走,边走边语气夸张地说:“原来夫人是来会友的啊。将才也来了位天仙似的夫人候在白玉厢。穿了石榴红的颜色,一走进大堂里,就像带着一团火烧了进来!哎哟哟,那通身的富贵气儿!有句老话儿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那样的人物就该和您是一道的!”

大夫人越听越不好,听到后头,心直颠颠地沉了下来——富贵的夫人在等她,那肯定不是市井泼皮来讹钱了啊!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大夫人后怕起来,往下探了探,街上已经没了青帏小车的影踪,估摸着车夫是被请去后厢吃茶了吧。。。

只能硬着头皮又上了层台阶儿。试探性地往前一探,问那跑堂:“她。。。是什么人。。。”

跑堂的还没来得及说话儿,倒听到清脆的女声:“贺夫人来了!”

大夫人愕然抬头,却见一个星眸剑眉,丫鬟打扮的小娘子守在门口,又听“吱呀”一声,门从里头开了,从里头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笑着迎过来,侧身搀住大夫人:“您可算是来了。我们家夫人等了您可久了呢。”

那丫鬟力道大,看似软绵的动作,却让大夫人动弹不得。架着她一步一步往里靠。

大夫人娇养玉贵地被养了几十年,哪里禁过这样的场面,僵手僵脚地直愣愣望着那丫头,眉眼似曾相识,心里头慌极了。眼神从雕着博古的直栏四下闪到红沉木铺就的地板上,心里头陡然想起来晨间太夫人的那句话,她不仅是个女人,她还是个母亲。。。

紧紧咬住牙关,如果她独自将这件事情摆平了,是不是就看作她在慢慢地承担责任与保护家人呢?

心里头这样想。脚上的动作就自觉了些,几下挣脱掉了那丫鬟的挟制,忍住心慌。将门推得大了些,再“嘭”一下关住。

跑堂的有些看不懂了,一个知道来人是谁,一个还在打听,这都是富贵打扮的贵家夫人啊。无奈摇摇头。习惯性地将搭在肩上的帕子拿了下来又一把撩上去,神情重新变得欢天喜地起来。吆喝着跑下楼去。

大夫人绕过摆在门前隔断的屏风,小心翼翼地探出个步子,等看清了正襟危坐在上首的来人,心头的恐慌与害怕立即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声音高得破开了。

“是你!”

红漆八仙渡江大圆桌,上头摆着两盏白甜釉绘并蒂莲纹旧瓷茶盅,一个的盖子斜斜地盖在上头,一个盖得严严实实的。大夫人带着无尽惶恐与折磨的声音,显然让坐在上首的女子很欢喜,只见她伸手将茶盏端了起来,就着盖子拂了拂飘荡在茶汤上面几片儿茶叶,绛唇凑了上去,小小抿过一口,便在沁白的釉色上留下了一抹玫红,然后绛唇一勾,弯出一个极美的弧度。

“当然是我,否则您以为是谁?”

女人歪着头,带了几分不合时宜的俏皮,垂了眼睑,将另一盏茶盅轻轻地推了过来。

“临安侯夫人尝尝这家的龙井吧。我们两个家里头的茶叶都是宫里赏下来的,偶尔尝尝外头的东西,全当做忆苦思甜。”

女人的声音又软且媚,伴着白瓷“吭哧”着划过漆木的细碎响声,显出了妖艳与咄咄逼人的气势。

大夫人感觉自己像被猫儿逼到了墙角的老鼠,本能地就想流下泪来,却无端地不甘心在她面前示弱,忍着眼泪与恐惧:“应邑长公主,您是天潢贵胄,与圣上连着血脉亲缘,万民奉养,百官膜拜,您怎么就这么喜欢逮着我不放呢?”

又从袖里将那封信掏出来,“啪”地一声拍在了桌上:“您好好来请!要不下帖子要不您来贺府,我能不见您吗?纵然是上回您骗我,侯爷后来也都同我说清楚了,您和侯爷就算是有过情谊,可如今早就各自成家立室,我能怪您吗!哥哥的事儿多大啊!您就贸贸然地拿哥哥来哄我出来。。。”

说到后头,大夫人揪着袖子抹了抹眼角。

应邑轻笑一声,突然转了脸,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气势汹汹地带着风就往这头走。

“说清楚!什么叫说清楚!”应邑本来就比大夫人生得高挑,如今站得笔直,居高临下地望着大夫人,更显盛气凌人:“贺琰无非就是在哄你!我们的事儿还需要你来怪,你来怨?我和贺琰两个人之间恩怨情仇,干卿何事?方福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大夫人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缩,嗫嚅几下唇,还没开腔,就听应邑摆摆手,从桌子上捞起那张纸来,说道:“我今儿也不欲与你多言。这信是我写的,可我并不是在哄你。”应邑的情绪一向是因为贺琰而起波澜,如今想起来正事儿,神情平静下来。中指与食指间夹着那方纸,面有轻蔑有戏谑有嘲讽,继续言道:“我手里头是有方祈的信笺,你猜猜是和谁通的信?”

话顿了一下,还没等大夫人答,应邑便哈哈大笑起来:“是和鞑子!和鞑子的亲征主帅托合其通的信!西北方家是个多么忠贞的家族啊!自诩‘父子三人死疆场,一门寡妇守贞洁’!合着都是在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你说,好笑不好。。。”

“啪”地一声打断应邑后话,十分清脆,不算大却奇迹地堪堪压过应邑的笑声。

大夫人气得发抖。一双眼似乎充血得通红,嘴唇在颤动,眼睫在颤动。将才一耳光打在应邑左脸的右手缩在袖里颤动得最厉害,她心里是在怕的,可更多地觉得痛快极了,她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过一个人,若是手里有把刀。她会毫不犹豫地捅进应邑的心窝子里。

应邑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出手极快,反一扬手,一巴掌回在了大夫人的脸面上:“方福,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碰我!”

大夫人白圆的脸刹那红成一团。单手捂住脸,终究是再也忍不住了,嘤嘤哭出了声儿。后退了两步将身子抵在博物柜上,听不明白在说些什么,夹杂着哀哀地哭声,只能听见断断续续地就那么几个词儿:“。。。你诬陷。。。道理。。。回去。。。”

应邑喘着粗气儿,瞪圆了一双眼。讥笑:“你除了哭你还会什么?没了太夫人撑腰,没了方家依靠。没了你那姐姐——哦,你那姐姐如今正在被禁足呢,记得前朝的王淑妃就是在被禁足的时候,没了人管,几只两个巴掌大的老鼠将她鼻子都啃没了!”又扬了扬手里头的那张纸,从怀里头拿出叠儿信来,一把甩在了大夫人脚跟前:“等到时候我将这些信都呈上去,你且看着吧!你嫂子你外甥,你们方家里里外外的人,看还有哪个能活下来!”

大夫人捂着脸,蹲下身去将其中一封信颤颤巍巍地捡起来,迅速地打开,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看下去,眼神移到了信尾,脸色却一点血色也见不到了。

“是你哥哥的笔迹吧?听人说方祈又承左皖,先临颜真卿,再习米芾、黄庭坚、怀素。一手簪花小楷写得很是风流,急行狂草也写得顶尖,如今看他的字儿倒真是不负盛誉。”应邑语气里带着得色和嘲笑,细细地一寸一寸地打量过大夫人脸上的变化,心里更开心了:“别人想学也学不来,我说了我没哄你的。”

大夫人说不出来自己现在是紧张是失望还是不可置信,她只觉得自己喉头发甜,似乎有一股直冲上脑的血气堵在了喉咙里。

“我不信!”大夫人三下两下将纸撕得粉碎,一把掷在地上。

“你既然不信,那你撕了做什么?”

应邑抬了下颌,笃定发问,又笑着说:“反正你哥哥是个不警醒的,我的封邑离西北多近啊,特意找了人候着。方祈的信笺遭人截胡过一次,还能被截第二次,可见你们几兄妹都是蠢的。”朝着洒在青砖地上,似雪片儿的碎纸,努努嘴:“撕吧,不止这一封,我手里头存着有好多呢。”

白玉厢墙角,高几,矮杌上摆着有虞美人,有芍药花,有石竹,各个粉浓芬馥,窗棂蒙的是一层沁油纸,能隐隐约约看到外头熙熙攘攘的街景,和虽然穿着粗布麻衣却笑得咧嘴到耳根子的平民们。

兀地从外头传来一阵“劈哩乓啷”的敲锣鼓声儿,大夫人浑身一震,往四周望了望,明明是三月的暖春,她却如同身处九层炼狱一般,口中干涩,语声嘶哑。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我当然想要你的命。”

应邑一挑唇,娇媚婉转的嗓音压过那腔颓唐绝望的声音,涂得火红的唇却说出如此狠戾决绝的话。

PS:

我发现我还是不会章推,只好就在这里推吧。

司令!听说你枪法好!给姑奶奶打两枪试试看!少帅!都说你长得帅!来来来!姐带你出去遛一圈!

穿越来的女强一心想要嬉笑民国人生,调戏各路司令,最好还能找到个智慧与勇敢并重的英俊少帅。

可是!司令个个都太坏!少帅花心大萝卜!她怀疑自己HOLD不HOLD得住。。。。。。她要怎样才能把少帅们调教成可爱忠犬?

清蒸鳜鱼新作《少帅别惹我》,真的蛮好看的!

第一卷正文  第六十三章 死寂(下)

应邑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婉转绵延又娇滴滴的像三月春梢枝头上的杏花儿。

大夫人心头一蹦,像是要直直地蹦出体外,骇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死,信笺就销毁,一共九封,刚刚被你撕了一封,还剩八封,每一封都能让你们方家家破人亡,起棺鞭尸。”应邑维持将才的一抹轻笑,说得风轻云淡,“方祈通敌叛国,到底只是猜测和流传,现在还没有证据呢。可若是将我手里头这些信全都送到殿前,那不就正好是瞌睡遇到枕头了吗?皇上下株连令的时候,还会有犹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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