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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雄游戏上海滩-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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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口岸。浙江的海岸线之长,可供泊船提货的地方很多。如果这样,就再也不是属于他权力管辖范围。事不关已,自然可以高高挂起。但白天云想,鸦片的毒害,是有损于整个中华民族复兴的大事,只要这事得到了证实,他将亲自去向浙江警方通报。

第三个问题,已经快七个小时了,秋末凉子至今没回艺伎馆,是去见大岛丸还是松下代子的阴谋?如果秋末凉子去见大岛丸,那么,松下代子的清白就有几分可靠。她认为最有可能的是,松下代子派人把已经暴露的秋末凉子悄悄灭了口,让警方从此再无从去查证。但是,再一深想,松下代子这样做,根本得不到洗清她嫌疑的目的,松下代子不会这么愚蠢,赔了夫人又折兵。在他的意识里,松下代子是个比华金亭还难对付的女人。

正当在冥思苦想时,庄致远来了。

第五章 断绝后路(1)

 见白天云一付忧心忡忡的样子,庄致远劝慰道:“没抓住杀手,你不别太介意,我的命大着呢,他们还没本事拿去。我看他们无非是做个样子而已,难道他们还会真为了一个死人与我拼命?他们真要这样一味纠缠下去,难道不怕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之身?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我身边有楼定山这样的暗杀高手。楼定山表示将通过他的家族去向浙江帮会打招呼,不死不休,弄得鱼死网破,对大家都没好处。”

“我担心的是,为华金亭报仇,只是个表面现象的名目,真正的目的,是我们断了他们的财路。”白天云忧虑地说,也相信庄致远所说,他被惹怒了,真会派楼定山去行刺帮会大佬,那就会出现更加混乱局面,他不希望让这种派会仇杀耗废精力。“今天秋末凉子在行刺你之前,出了艺伎馆,如果这次行刺,是日本人与浙江派会的合谋,情况就复杂了。”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从运河劫杀华金亭看,日本人如果参预了,行刺就不会如此草率。日本人才是我们真正的心腹大患。只要能把日本人的问题解决了,外省帮会就根本不足为虑。而且,只要证明劫杀华金亭不是我所为,外省帮会杀我之心,必定会淡下去。”庄致远尽量把话题引向日本人。“跟踪秋末凉子应该有所发现了?”

“很可惜,跟踪被她甩掉了。”白天云感叹道。“至今她还没有回艺伎馆。”

“怎么可能会跟丢?”庄致远大失所望。

“两点,一是她已经知道艺伎馆和她在警察的密探视之下,二是她受过专业训练,掌握了高超的如何摆脱跟踪的技巧。”

“这么说,松下代子的嫌疑可以解除啦?”

“还无法解除,反而更加扑朔迷离,如果今晚这个秋末凉子还不回艺伎馆,这其中就一定会大有文章。这件事,我嗅到了一种极不正常的味道。”

“有道理。如果秋末凉子真失踪了,她毕竟是松下代子手下的艺伎,松下代子总该有种说法,她说不出合理的解释,她就脱不了干系。她举报了秋末凉子,又马上让秋末凉子失踪,典型的欲盖弥彰。不过,她如真是劫杀华金亭的主使者,她会这么愚蠢吗?”

“我也这样想。”白天云点头道。“所以我感到阴谋的味道太浓了。”

“与高手过招,斗心智,也是一种乐趣。到底是什么阴谋,真是让人期待啊。”庄致远意味深长地说。“天云,只要我两兄弟联手,在上海滩我不相信我们会输给谁。对松下代子,如果你不方便出面,我来对付她。这个世上能玩我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

“不能对她用阴的手段,我要正大光明用法律手段惩治她,这样也便于向社会证明,那些关于你是劫杀华金亭的怀疑,纯粹是无稽之谈。”白天云摇摇头,对这个大哥的手段,他太清楚了,玩阴的狠的,恐怕确实没人玩得过他,这种从童年就开始砥磨出来的阴人手段,大哥早就炉火纯青了。但他并不知道,这个他最信任的大哥其实是在他面前做戏,为今后与松下代子的合作打下基础,避免他因此产生怀疑。

“天云,如果让一个女人玩了我两兄弟,那就成了天大笑话,我们总得做点什么,让她狐狸尾巴早点暴露出来。让她这样隐在暗处虎视眈眈,总不是办法。”庄致远极真诚地说。“我不相信她能把自己掩饰得天衣无缝,我安排人去逼逼她,看她有什么表现。”

“你商会长的身份更不方便,一旦传出去了,会影响你的形象。你是堂堂正正的商人,而不是像华金亭这样的黑恶势力,扭转因华金亭社会对商会的不良印象。”白天云设身处地为庄致远考虑。“查办邪恶,是我警察局理所当然的职责,我没什么不方便的。秋末凉子是否真失了踪,现在还很难确定,也许是躲在某处与大岛丸幽会也说不定。只要确定她失了踪,我会亲自去艺伎馆,向松下代子讨说法。再说,如果秋末凉子今晚不回艺伎馆,她松下代子应该主动来见我,而不是等我找上门去,否则,她向我举报秋末凉子就是多此一举。”

对白天云的好意,庄致远心里有几分感动,也有几分愧疚,还感到了几分荒唐。他现在走得还不远,回头也还来得及,只要自己按部就班稳稳当当走下去,他和白天云的这种致情致性的情义,就永远没有受伤害的可能,他们的联手,也能成就一份他人难及的辉煌。但是,一万年太久,他必须只争朝夕,只有走偏锋走捷径,才有可能使辉煌早日到来。花十年功夫换来今日成功的事,他再也无法忍受。何况,今日的成功,没有邪招奇才,也根本是不可能的。尝到了甜头的他,就像吸毒上了瘾,已不可能自动中止。

不过,他再次告诫自己,一定要把事做漂亮,力争滴水不漏,把好兄弟白天云一辈子都蒙在鼓里,他们的感情就不会受到伤害。而且,不仅仅是白天云,还有叶雪冰这个他深爱的女人,也根本不可能接受他沾鸦片生意。但只要能瞒住白天云,瞒住叶雪冰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几乎用不着去多操心。

回到公馆,庄致远先把自己舒适地放在太师椅上,吸着香烟,闭目把今天发生的事细细梳理了一遍后,再给松下代子打电话。电话玲只响了一声,松下代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由此可见松下代子一直守候在电话机旁。

当他说到白天云的人跟丢了秋末凉子后,突然从松下代子的吐气声中感到了一种如释负重的轻松,立即引起了警觉,莫非这个女人变卦啦?

“松下小姐,有什么变故吗?”庄致远问,语气已多了丝生硬。

“秋末凉子还没回来,但打电话来让我今晚去见面。我怕那个地方已被白天云的人严密监视。”松下代子也似乎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点味道,解释道。秋末凉子顺利摆脱白天云的密探,到有些出于她的意外。但转念一想,也并不奇怪,白天云的重点肯定是放在她的身上,现在还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以为秋末凉子是她有意抛出的诱饵,再加上秋末凉子知道艺伎馆已被警察密探监视,自然会想法甩掉跟踪。为了不让庄致远产生怀疑,又征求意见般地问道:“庄会长,你说我该不该去见?”

“相信松下小姐已经打定主意要去见的。”庄致远冷冷地说。“松下小姐要去最后确认一下来人的真正意图,然后再决定是否把他们送给白天云。”

被庄致远一语道破心中所想,松下代子不由得心中一凛,感到在庄致远面前,自己竟像个在长辈面前耍小聪明的女孩。接到秋末凉子电话后,她突然意识到,只要出卖了组织要员,她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将永远受制于庄致远,但万一自己对组织要员的担心是杞人忧天,组织根本没有取而代之的意图,那自己这个亏不就吃大了吗?因此她动了再看看的念头。

见松下代子沉默不语,庄致远又说:“其实,你现在就没有回头路好走了,不交出杀害华金亭的凶手,从此你在上海就寸步难行。即使我不向天云揭破你的身份,天云也会把你盯得牢牢的。何况,还有我。”

松下代子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庄致远的意思太明白不过了,只要白天云不消除对她的怀疑,他就不可能与她合作,而且不仅仅是不合作,他也不会允许她的存在。

“我可以另外安排人,当然也包括秋末凉子。”松下代子虚弱地说。

“松下小姐果断劫杀华金亭的作风,已赢得了我的尊敬。我庄某人的合作伙伴,绝不会是个瞻前顾后患得患失的懦夫,更不是看不清楚利害得失的弱智。松下小姐,你现在让我瞧不起你了,一个朝三暮四易变的女人,怎么配与我合作?松下小姐,恕不奉陪了。”

“等等。”意识到庄致远要放下电话,松下代子尖叫道。

“松下小姐还有什么好说的?”庄致远声音里透出明显的轻蔑。

“我只是想,如果得到组织的支持,我们的合作会更顺利一些。”松下代子悻悻地说。“真的没有其它想法。庄会长,坦白说,我像个溺水的人,你就是那个向我伸出摇助手的人,我怎么会对你三心二意?”

“我原以为松下小姐是个不让须眉的奇女子,有心机,有急智,也有远见,能看透问题的关键,必要时也豁得出去,有破釜沉舟一往无回的勇气,但你让我失望了。从你讲的情况看,你的组织根本不可能信任你。你还抱着这种幼稚可笑的幻想,再与你合作,无疑是跟着一起跳进万丈深渊。我会这么愚蠢吗?”

“我明天就主动去向白天云举报。”松下代子一咬牙说,庄致远弃她于不顾这个风险,她不敢冒,庄致远如果不帮她,她就是庄致远的敌人,也必定陷入绝境。

其实她也知道,想去确认一下,只是一种侥幸心理。秋末凉子打来电话时,她还特意问了组织要员的姓名,而秋末凉子却没告诉她,这本就不正常,人已经到了上海,居然连姓名都不告诉她这个上海的负责人,既表明了来人身份极特殊,也表明了对她的不信任。

电话对面传来庄致远爽快大笑,松下代子只有苦涩,她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只能怪她命不好。她心里暗想,只要这个危机化解了,松下代子还是松下代子。

不过,今晚她仍然要去见见这个一直不愿暴露身份的组织要员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她在离开艺伎馆而不被布在馆外暗中监视的密探发现,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她两年前就在馆内她的卧室秘密修了一条以防万一直通馆外的暗道,至今还没有启用过一次。

晚上艺伎馆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她穿上和服,以老板娘的身份在馆内转了一圈,让所有来娱乐的客人们都看见了她后,再回到卧室换上黑色夜行服,潜入了暗道。

第五章 断绝后路(2)

 庄致远特别喜欢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松下代子被自己的组织逼到了绝路,只能依靠他,因此在今后的合作中,主动权在他手。江浙皖三地帮会的问题,麻廷贵代表他出面去谈判,又有替代华金亭为他们提供货源的承诺,因断了货源,失了财路而急红了眼的帮会老大自然会重新审视,只要不是疯子,就会承认现状,不会再与他作对。商会有刘文昌和朱宝堂的协助,他基本已经控制,只要假以时日,商会将成为他雄霸上海滩的牢固基础。

惟一令他感到不能完全掌控,惟一令他有几分担心的,是他的好兄弟白天云,因理念的分岐越来越大,今后会发生什么变数,他没有绝对的把握,因此他必须提前布局,以防万一。

挂断松下代子的电话后,他给全身心投入孤儿院事务的叶雪冰打了个电话问候后,便驾车去了一重新开张就让上海滩的风流豪客一掷千金的百乐门夜总会。

百乐门夜总会的火爆,靠得是梅筱红,如只论姿色,她比松下代子要略逊一筹,但她没受到丝毫尘世污染天然浑成的清丽,却是松下代子所无法比拟,加上她如夜莺般圆润的歌喉,飘然如仙的舞姿,一出场就惊艳四座,红遍了整个上海滩。因有了一个梅筱红,松下代子的艺伎馆的生意被抢走了不少,虽然松下代子仍是风流豪客追慕对象,但相当多有气派一掷千金捧场的人,因她与华金亭的关系,避嫌而不敢多去艺伎馆。松下代子则因为被组织要员来上海的事焦头烂额,无心它顾,又掠夺了华金亭天文数字般的钱财,也没太把艺伎馆的生意当着回事。当然,最主要的是梅筱红背后是上海滩新贵庄致远,派人去踩场捣乱的念头,她起都没敢起。

开业的第一天,庄致远还专门请来市长汪少甫捧场,梅筱红伴着《春江花月夜》琴声的舞蹈,曾令汪少甫如醉如痴。之后,元大畏告诉庄致远,汪少甫还单独来过一次,并邀请梅筱红与他跳舞,那晚玩得很尽兴。

“姓汪的看上她了。”元大畏不无担心地说,直到现在,他仍然不明白庄致远对梅筱红到底是什么意思,仅仅是把她捧成上海滩最红歌女舞女作为一棵摇钱树,还是想把她捧红后收为小妾,他还吃不准。但他牢记着庄致远的吩咐,不准任何男人能实质性占了她的便宜,也防止她与任何男人有过亲密的接触。开业这段时间,他已经深切感受到庄致远所说,可望而不可接的女人,才更容易让男人心痒痒地大把砸钱。现在,夜总会和赌场,已成了他掌管的两棵摇钱树。但每天利润的九成,庄致远都让他交给了吴通海,让吴通海能尽快恢复几家工厂的生产。知道资金的紧缺,因此他对庄致远欲与松下代子合作鸦片生意十分理解。

“她怎么样?”庄致远满意地问。

“她处理得很得体,不卑不亢。”元大畏答道。“我看她主要是对你一往情深。”

“我不会碰她的。”庄致远含笑道,然后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严肃道:“你们也不准碰她,任何人都不准碰她。”

元大畏一凛,但只听出了一层意思,庄致远容忍了丁彪与孙怡香,但绝不会容忍他或任何人染指梅筱红。庄致远都忍住不动的女人,绝对是不能触犯的逆鳞。

知道自己是名人,只要走进夜总会,那些趋炎附势的人一定会围上来献媚,庄致远到夜总会后,没从正门进去,而从后门直接去了梅筱红专用的休息室。

一直养在深闺过着与外界隔绝的幽居生活,一夜之间就发生翻天覆地变化,成了上海滩上流社会名流们追捧的对象,梅筱红感到并不适应。幽居时,她感到寂寞难耐,时常顾影自怜。现在成了上海滩的红舞女红歌星,每天灯红酒绿被崇拜者围着,在那些狼一般色迷迷的眼光下,她反而感到了一种更加的孤独。她看不到自己真正的归属。只要一有空闲,她就躲进休息室,暗自伤感,叹自己命苦。

庄致远推开休息室门时,她正闭眼躺在躺椅上,庄致远上次买下交给她调教的两姐妹,大春和二春一个替她打着扇,一个为她捏着肩。因衣食无忧,瘦骨棱棱的二女很快就丰腴起来,天生的丽质已初步呈现,只要假以时日,又是两个颠倒众生的尤物。庄致远不好女色,但他看女人的眼光很敏锐。

梅筱红这个休息室,除了元大畏可以进来外,任何人都不敢迈进半步,即使元大畏来,也会很礼貌先敲门。听见门被推开,大春和二春都有些奇怪看了去,见竟是她们的大恩人庄致远,她们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庄致远竖起食指在唇上,示意她们别吭声,把她们的声音堵回了喉头,又示意她们出去。

二女看了眼还闭眼躺着的梅筱红,蹑手蹑脚出了门。

庄致远走到躺椅前,静静地看着梅筱红经过化妆后的面容,虽然比幽居时更艳丽,但已在不知不觉中少了那种令他心悸的清纯,却多了一分妖媚;再看向她丰挺而微微起伏的胸,感到她已经熟透了,这个女人已充满着令男人疯狂的性感,难怪她一人就使夜总会的生意红红火火。这是个随时都准备向自己献身的女人!他在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

也许是感受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气息,梅筱红睁开了眼,看见竟是庄致远,立即触火似地从躺椅跃起。“庄——”她本想叫‘庄老板’,但想起第一天庄致远送她来夜总会时,部明确对她说,从今以后,她必须称呼他‘大哥’,便慌乱改口道:“大哥,你怎么来啦?”

“来看看你。”庄致远微笑着说。“你红了,感觉好吗?”

“我不知道。”梅筱红微微摇头道。

“好就好,不好就不好,怎么会不知道?”庄致远嗔怪道。

“在家我孤单,在这里我还是孤单,大哥既然这样安排,我想我慢慢会感觉好的。大哥待我山高海深,我愿以我的一生报答。不管大哥让我做什么,我都会极尽全力去做好。”梅筱红幽幽地说。她是个有灵气的女子,经过无数次的反复思考,早已意识到庄致远的意图。“现在需要我了吗?”

庄致远点点头,见她面露戚然之色,伸手搂住她腰,把她轻拥在怀,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梅筱红幽怨地点了下头,眼里盈满了泪花。

“我都听你的,但我一个心愿。”梅筱红凄然道。

“说吧,我尽量满你。”庄致远温柔地说。

“我希望我的第一次能给你。”梅筱红仰起头,满是泪的眼看着庄致远。“从你把我从苦海救出的那天起,我心里就只有你。我一直盼星星盼有亮般地盼你要了我。大哥,满足我这小小心愿吧。”她几乎是哀求。

“筱红,你是个让男人很难自持的大美女,我也是个男人,难免不对你动心,好几次,我都忍住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得轻装上阵,我不能让你承受感情之重。只要你心里永远能装着我这个大哥,我就满意了。”庄致远抚着她肩头温柔地说,他也确实多次动了心,如果他破了她的身子,他从此将在她心中铭心刻骨,但是,她再不是完璧,送出去的份量就会轻许多。一个本属于他又是完璧的女人,对方会更加感动。

梅筱红噙在眼中的泪,夺眶而出,紧紧贴靠在庄致远的肩头,把哭声压在了喉头。

从百乐门夜总会出来,庄致远又去了大富豪赌场。

赌场和夜总会,是他接管华金亭产业中,最先恢复营业,而且一开门营业,赢利就滚滚而来,尤其是赌场,可说是日进斗金。因此,元大畏的主要精力,几乎都放在赌场。

华金亭名下原有三家赌场,大富豪则是其中最高档的,由于人手和资金短缺,元大畏先集中力量把大富豪开了出来。大富豪不但装修金碧辉煌,更主要是最低赌资限制,能进门者,都是有钱人,或是西装革履,或是大腹便便,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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