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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雄游戏上海滩-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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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什么也没说。有些事,只有渠成水才到,瓜熟蒂才落。

叶宗元和叶雪冰都感觉到了,上海滩正处于风暴来临前的平静。

他们期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虽然从棋盘上对白天云的性格又有了一番佐证,但松下代子对白天云的忧虑不但没消,反而更深了。她来上海已经五个年头,接触的全是官场、商场和文化界的精英,她接触过的男人,几乎没有一个不被她的姿态色倾倒,有肆无忌惮表露欲望的,有隐晦含蓄献殷勤的,即使是所道德君子,也会在不经意间从眼中闪过贪婪的邪火。但白天云与他面对面坐在一起,她却仍然没从他眼中发现自己的姿色对他有吸引力。

中秋之夜与白天云对视那一眼,她感到了白天云对她姿色的兴趣,还以为这是个好色的男人,自己有能力俘虏他。

但上次姜青松被杀的当天,白天云来艺伎馆,她就已经发现这种吸引力在白天云身上消失了。当时白天云是在怀疑她,对她有戒心,她能理解。但今天又如此,则说明白天云对她的怀疑和戒心并没消除。由此可见,白天云并非那么简单。

但箭在弦上,货轮已在日本离港,很快就将抵达上海,自己为什么反而感到一种灭顶之灾的危险在一步步走近?

白天云追米佳妮走后,她逼着华金亭说出接货时的安排,她的心才稍微定了下来。

回到艺伎馆,刚从车上下来,她看见在门口旁边蹲着一个乞讨要饭的男孩。当她走到门口,正欲进门时,小男孩突然冲到她面前,手向她伸了过来。她查能地一闪身,顺手牵羊,把小男孩牵摔了个狗吃屎状。她这才发现,小男孩向她伸过来的手中还握着东西,她上前去瓣开小男孩的手,取出他手的捏住的纸条,展开一看,脸色急变,急忙把纸条捏在手心,警惕在左右看看,然后摸出一块银元丢给还在地上的小男孩,压低嗓子厉声喝道:“滚!”

看着小男孩爬起飞快跑远,她才进了艺伎馆,迅速进了自己的密室,颓然倒在榻榻米上。

该来的终于来了,她没法躲过,必须去面对。

待自己惊骇的心情平静下来后,她才又展开了纸条细细看后,再用火烧掉。

纸条是她弟弟松下介雄写的,要约她去见面。

她没想到松下介雄真的潜来了上海,更没想到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冒了出来。

面对松下介雄,她没有选择,只有一条路可走:大义灭亲,不是松下介雄死,就一定是她亡。这是摆在她面前的严峻现实。

凡是背叛大和民族者,都必须死!不管他是自己的什么人,她都得毫不留情。这种觉悟,早在秘密基地培训时,就已经灌输进了她的血液。

更何况,她对松下介雄虽有同一血源,但却根本毫无亲情,如果说有什么令她牵挂,那是因为松下介雄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是她喜欢而心甘情愿把处女之身给了他的男人。

对这种姐弟乱伦,她除了得知的一瞬间产生过恶心后,很快就接受了,松下介雄在她心里,不是亲弟,而只是个男人而已。

当年培训毕业时,她的身手远超过松下介雄。这五年来,她虽然仍在坚持练习,但她清楚,自己的格杀技能不但没有进步,反而有明显下降。她毕竟上流社会的交际花,周旋在各种人物之间花费的时间太多,她最锐利的武器,早已不是杀人的格斗技巧,而是她的智慧和她万人迷的姿色和肉体。不过,对付松下介雄,她还是有信心。

她知道,松下介雄的心不如她狠,血不如她冷,她在松下介雄心里,仍是他的亲姐。当年父亲告诉他们是姐弟时,松下介雄的反应比她强烈,就是个证明。后父亲把淫邪的魔爪伸向她时,她没想到愤怒怕松下介雄竟然杀了那个禽兽不如的父亲。

她也知道,如果要确保杀死松下介雄,她最好多带几名好手合围,但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松下介雄已经来了上海。她只想杀了他后,悄悄把他掩埋,灭掉一切痕迹,就当着松下介雄从没在上海出现过。她怕自己一旦带有人手去赴约,松下介雄避而不见,甚至从此远走高飞,那样,组织的首领知道了松下介雄在中国,就可能再也不会真正信任她,甚至会立即下决心把她调回日本。

组织首领是因为在日本没搜捕到松下介雄,才怀疑他潜来了上海。如果首领确定他已经来了上海,专门为他成立的搜捕组早就赶来了上海。如果搜捕组一来上海,必定对她取而代之。上海这块大肥内,组织内的几大势力早就眼红。

松下介雄与她一样,受过最残酷的训练,能在日本逃过组织和官方合作布下的天罗地网而潜来上海,一定极其小心谨慎,自己多带一人,他肯定能发现。

因此,这个险,她不敢冒。

她把秋末凉子和大岛丸叫来,要他们作好迎接货物的准备后,便悄然离开了艺伎馆。

松下介雄约定的地点是有名的和平饭店,松下代子准时来到饭店大堂。她根本不相信松下介雄会在这里与她见面,果然,她在大堂呆了十来分钟,守门的侍者进来递给她一张纸条。

“什么人给你的?”她问。

“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

纸条用日文写的字,告诉她,门口有辆上面用粉笔画了一朵樱花的黄包车,会把她拉到见面地点。她冲着侍者嫣然一笑,又摇曳生姿走出饭店,什么也没问,就上了那辆画有樱花的黄包车。坐在黄包车上,她知道松下介雄不可能出现,并相信松下介雄到上海肯定已经有一段时间,一直躲在暗处观察她,直到有了把握,作好了安排,才出来约见她,因此,她干脆坐在黄包车上闭目养神。

松下介雄为什么会背叛组织,她自从得知后,就一直在思考,认为一定父亲松下信岸的丧失人性,不但有意让他们姐弟乱伦,还亲自对亲儿女动淫念,让他内心里失去了对大和民族的认同,从而产生了逆反心理,否则就无法解释。

当然,她认为这只是最基本的因,一定还另有刺激松下介雄的外在原因,她一定要先弄清楚这些原因是否会对她也会产生影响,然后再对松下介雄下手。

一个多小时后,黄包车停了下来。

“到了。”黄包车夫说。

松下代子这才睁开眼,看见是城郊的一家小酒馆,下车欲付车费,车夫说:“已经有人付了,你有封信在老板手里。”

松下代子看了车夫一眼,进了小酒馆。

小酒馆里没有客人,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人坐柜台里打瞌睡。松下代子走到他面前用劲咳了一声,中年人睁开了眼,惊艳地盯着这个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天仙般的女人。

松下代子把手伸出,冷冷地说:“给我。”

中年人慌乱地把信封交给出松下代子,当她拆开看时,中年人目不转睛盯着她。

“左前方,两百米处,有一竹林。”

松下代子看后,当即把纸条烧去,然后步履轻盈地走出了小酒店。她非常清楚,小酒饭庄老板,黄包车夫和俩个小孩,都是松下介雄花钱临时雇用的,什么都不会知道,所以她根本没把他们当着回事。

此时已是黄昏,暮色已经很浓,远处的竹林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不知为什么,松下代子突然感到自己内心里涌起了一种激动,是因为要见到自己的亲弟还是因为要见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她一时还无法判断,只感到自己很渴望见到他。

第十八章 姐弟相残(1)

 松下代子走进竹林,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秋风吹着竹叶沙沙响,一种阴冷恐惧的气氛似乎在竹林弥漫,但她根本无所畏惧。

“介雄,你在吗?”松下代子站在竹林只容一人经过的小径轻声问。接着她听见左侧有响声,放眼看去,只看见一个幽灵般的黑影。“介雄,是你吗?”

“姐。是我。”松下介雄靠过来,但仍然与松下代子保持了一定距离。

“干吗约我来这里,连你的面我都看不清楚。”松下代子说,松下介雄的那声“姐”,令她产生了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当初松下介雄杀了父亲松下信岸之后,他们从基地毕业分手时,松下介雄曾说:他心里永远也消除不了他们是姐弟的阴影。她对他说:你一定要忘掉我是你姐,把我当着一个女人。松下介雄说:我办不到。她说:那我们从此就再也不要见面。从分手到现在,已经整整七年,他们没见过一次面。

“姐,你知道我为什么约你来这里。”松下介雄说。

“介雄,靠近点,让我能看清楚你。”

“不,我怕姐会杀了我。”

“你是我弟,我怎么可能杀你?”松下代子向松下介雄走去,但她走一步,松下介雄就退一步,始终与她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使松下代子不至于一击必杀。

“姐,我知道你,你中毒太深,一定会杀我,我已经感觉到了你的杀气。”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背叛?”

“我冒险来见你,就是要来告诉你为什么。”

“那你说,到底为什么?”松下代子冷冷地说。

“因为我血管里流着中国人的血,他们从没把我们当着人。姐,你也一样,你的血管里也流着中国人的血,他们只是在利用你,随时都会把你我弃之如履。”

松下代子内心一震,没想到松下介雄是因为这个原因。

“姐,我们一出生,就注定了我们只是他们的工具。你想想,我们有过幸福的童年吗?有过真正的父爱吗?在那个老鬼心里,从没把我们当着过他的儿女,而仅是他发泄兽欲后一个产品。如果他真把我们当着儿女,对我们那怕有一丝亲情,他会安排让我们乱伦吗?他会对你动邪念吗?你母亲和我母亲,都仅是他发泄兽欲的工具。听我母亲讲,他当海盗时,到中国掠劫女人,通常都是奸后便杀,后决定结束海盗生涯,回日本组建黑帮,才把你母亲和我母亲掠劫到日本供他发泄,也才有了你和我。当年她们被那个魔鬼带到日本是三个,另一个怀孕较早,活活被他打死,原因就是他不想生个孽种。后来他的一位朋友向他建议,这些有异族血统的孩子可以从小培养,用来派往中国,你和我才有幸来到了人间。后来我才发现,我们在基地的同学,一大半都是象我们这样有中国血统的孩子。他们的母亲,多半都是海盗从中国沿海掠劫来的。姐,在他们心中,我们是连猪狗也不如的中国人。”

“不,我不是中国人!”松下代子声嘶力竭叫道。松下介雄的话,对她产生了莫大的冲击力,她一直自以为豪大和民族的优越感被冲得零七八碎。

“你和我既不是中国人,也不是日本人,我们仅是杂种!”松下介雄惨绝地说。“是谁也瞧不起的杂种。过去,我认同我是日本人,但现在,我宁愿认同我是中国人。姐,你比我更清楚,他们拼命向中国输送鸦片究竟是为什么?是为了用此毒害我们中国人的灵魂,让我们中国人长此积弱下去,永远任他们欺凌。姐,这就是醒悟后的我为什么要披露他们向中国走私鸦片最根本的动机。姐,你不能再执迷不悟下去了,快警醒过来吧。”

松下代子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松下介雄的自豪感,句句都如针般地刺在了她的心里。她浑身都在发抖,内心里充满着一种疯狂的破坏欲望,如果此时她有足够的力量,她会连天连全都毁去。

“姐,组织现在真正的掌控者叫松下一郎,他是你和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他才是那恶魔的真正儿子,也是那恶魔冷酷无情的接班人。他还有个同父同母的亲弟,叫松下次郎,也就是搜捕我的负责人,很可能最近会到上海来。”

松下代子如同掉进了冰窟,冻到极致,已不发抖而全身僵硬了。她从不知道自己还有俩个哥,连松下介雄,如果不是为了让她知道他们乱了伦,恐怕松下信岸也不会让他们知道。

松下介雄能醒悟,有俩个关键的人物,一是他父亲松下信岸,另一个是他母亲闻丽娟。这俩个人,缺了一个,都不可能让松下介雄醒悟,他可能与松下代子一样,至今仍然忠心耿耿为日本卖命。闻丽娟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不管遇到多么惨绝的事,她都能忍辱负重;不管在多大的绝境,她都不放弃任何一线希望。被松下信岸掠劫到日本后,她每时每刻都盘算着有朝一日逃脱魔掌回归故里,向国人控诉倭盗的罪行。有了身孕后,她满以为会象死去的姐妹一样,被那害怕生下孽子的恶魔打死,但没想到那恶魔从此把她和松下代子的母亲弃之不理,让她们自生自灭,直到她们生下孩子,恶魔才重新出现。那段时间,她们失去了生活来源,挣扎在死亡线上,幸亏遇到了一个善良的日本邻居无私支助,她和代子的母亲才活了着把他们生了下来。这也是松下介雄并不笼统恨日本人的原因。

有了孩子,闻丽娟活下去的动力更强,她期待孩子长大懂事后,再告诉他真象,但松下介雄还没懂事,就被松下信岸送去了秘密培训基地,如果不是松下信岸安排他与松下代子乱伦又亲自对松下代子下手,促使他一怒之下杀了松下信岸,他在基地被彻底洗了脑,满脑子无条件为大和民族效忠的思想,即使闻丽娟说什么,他也不可能听得进去,甚至还可能大义灭亲。但他杀了松下信岸之后,被洗过的脑已发生了松动,这才听进了闻丽娟的话。于是开始了不动声色的暗中调查,经过几年的努力,终于弄清楚了让他们出生来到人世的真象,知道自己和松下代子这些有一半中国血统的人,在知道真相的日本人中,并不被认同,而只是一些可用可弃的工具,也才逐渐认同了自己是中国人。

他主动向姜青松披露何三的事败露后,他被迫逃亡,但他母亲闻丽娟把拖累他,主动现身引开了追捕者,他才幸免于难。他明知道被洗脑后执迷不悟的松下代子会冷酷无情向他下手,他仍然潜入上海来见她。闻丽娟临死前,告诉了他另一件惨绝人伦的秘密,他希望能使松下代子警醒。他已经没有亲人,松下代子是他惟一的亲人,而且是命运相同的亲人,他希望在未来的岁月里,他们能同病相怜以沫相濡,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从此隐居。

“姐,你知道你母亲是谁杀死的吗?”

“你想说是那罪该万死的老鬼?”

“他当然是凶手,但直接凶手就是我们的亲哥,松下一郎。”

“松下一郎!”松下代子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

“他比你大了十四岁,你四岁那年那个恶魔为了庆祝他成年,把你母亲当着礼物赏给他玩乐,遇到了你母亲的拼死反抗,被他活活打死——”

“你住嘴!”松下代子疯狂吼道。

“我说得都是真话。第二年,松下二郎成年,那恶魔又把我母亲赏给他,为了不让我成为孤儿,也为了等我长大告诉我真相,我母亲含泪忍受了——”

“你不要说了!”松下代子野兽般叫道,突然向松下介雄扑了过去。

一直都保持着高度警惕的松下介雄,此刻也心神激荡,警惕松懈了下来,看见松下代子扑过来,以为自己的话令她伤痛欲绝,不但没有躲闪,反而迎上去,突然,他感到胸部一痛,立即意识到松下代子在这种情况下动手了。他还来不及反抗,松下代子又加大了力气,刀直接刺进了他的心脏,使他顿时乏力,失去了反抗能力。

“姐,还是杀了我。”松下介雄虚弱地说,血从嘴里涌了出来。

松下代子抱住松下介雄的身体,缓缓放在了地上,终于喊出了弟弟二字:“弟弟,我已经没法回头了,就是一条不归路,我也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你不死,就是我死。姐只有委屈你了。”

“姐,你认我是弟弟了。”松下介雄的脸上荡起了笑意。

“你安心走吧,这样你的心就再也不会痛苦了。”泪终于从松下代子眼中涌出,滴到了松下介雄脸上。她心中还有一句话没说,松下介雄不该来告诉她真相。

“姐,你掉泪了。”松下介雄说。“真的,这样我再也不用痛苦了。姐,我不放心你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了根本声不清楚,突然,他仿佛恢复了生命力,声音又清晰起来。“姐,你要小心一郎和二郎,他们对你也居心不良。”话刚落音,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松下代子流着泪,用七寸刀在竹林里花费了俩个多小时挖了坑,把松下介雄就地掩埋,然后放声痛哭了一场。从十岁以后,她就再也没哭过。她以为自己这一生再也不会哭,但她哭了,哭得悲痛欲绝,哭得昏天惨地。

她结束了松下介雄的心灵痛苦,但这种痛苦却转移到了她的心灵。她知道从今夜开始,她将是另外一个松下代子,一个心更狠,手更毒的松下代子,再也不会为什么狗屁大和民族卖命。她所有的一切努力,都将只为她自己。她要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在上海滩建起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力。

她跪地向松下介雄磕了三个响头,在心里说:“安息吧,弟弟,一郎二郎,总有一天我要千刀万刮了他们。”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艺伎馆时,启明星已经在天空闪现。

大岛丸还等在松下代子的卧室旁边的房里。每次松下代子晚上出门,大岛丸都得等到她回来,才能离去。如果松下代子是去委身于令她反感的男人,她得用大岛丸来发泄;如果她是去一般交际应酬,她回来后,大岛丸才能去睡觉。

这已经成了惯例,尽管松下代子因在胡九龙身上刻字发泄后,心态发生了变化,再也没变态在大岛丸身上发泄过,但只要松下代子晚上外出,他也会等到她回来才敢去睡。

第十八章 姐弟相残(2)

 今天松下代子是下午出去的,出去之前,他和秋末凉子都感到松下代子的情绪有些异样,所以他一直忐忑不安,生怕松下代子又去委身什么令她恶心反感的人。

听见松下代子回来的声音,大岛丸惊恐出来,竟见松下代子满身血污和泥土,披头散发,一脸阴冷和疲惫。他跟了松下代子快四年,还从没见过她这付模样,吓得顿时浑身发抖。

松下代子冷冷看了他一眼,一声没吭,直接向变态发泄室走去。大岛丸战战兢兢跟在后面,脚肚发软,感到自己都快站不稳了。他认为这一次,自己恐怕非被折磨得半死不可。

一进密室,大岛丸就想象往常一样,脱去衣服跪下,但他没想到,松下代子从墙上取下皮鞭皮,却塞进了他的手里,然后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这——”大岛丸拿着皮鞭傻眼。

“打!”松下代子从牙缝逼出一个字。

大岛丸仍然不敢动。

“打我!”松下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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