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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可喜这回不敢再违拗,连忙道:“小人遵命,只是十余天前归附之后,我部大小战船三十余艘尽皆停靠岸边,如今被封冻岸上,需花费几天功夫,派军民凿开冰面,开凿一条水道出来,方可让海船出海。”
阿山举杯笑道:“也罢,这几天就两边一同凿冰,想来待得你这里海船出海之时,皮岛上也就没什么人还能站着反抗的了,到时候你的巡船在海面护翼,防止岛上人逃走,然后我便率军攻岛。”
当下两人便商议定下此事,随后筵席之上,阿山命十余名掳掠而来的汉女、朝女在席间歌舞助兴,宾主尽欢,最后尚可喜等人各搂着一个阿山赏赐的美女回去歇息了。
尚可喜等人走后,后金镶红旗副都统叶臣上前道:“章京,此趟攻皮岛,十拿九稳之事,何必分功劳给这些汉狗?”
这叶臣乃后金大将,姓完颜氏,世居兆佳,后隶满洲镶黄旗。万历四十七年,从努尔哈赤攻打明朝铁岭,算是老资格的建奴了。天启二年,从攻辽阳,积功授三等轻车都尉。皇太极即位,为十六臣之一,佐理镶红旗事,乃是皇太极往镶红旗内掺的沙子之一。人聪元年,授镶红旗副都统,从攻大凌河,去岁又同贝勒岳托攻明旅顺口,乃是杀东江镇总兵黄龙的凶手之一。
不过叶臣不知道自己在另一个时空的官位更高,只因此刻没有发生征讨朝鲜之战,叶臣没能混上征讨朝鲜的战功,因此现下只是镶红旗副都统,而原史中他已经是镶红旗都统,列议政八臣之一。
去岁年末,皇太极闻皮岛尚可喜有意投降,便派叶臣领镶红旗千余兵将前来铁山,相助阿山所部征讨皮岛。按皇太极的意思,阿山所部正白旗四千余精锐八旗兵,加上一千余镶红旗精锐,再有尚可喜所部投降汉军,已经足够对付皮岛上的孤弱明军了。
阿山举起犀角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后笑道:“副都统大人不必心急,尚可喜此人新降,我自然不会委他重任,命他开凿冰面,取出战船出海,乃是做给对岸明军看的。”
话音才落,叶臣恍然大悟,也笑着说道:“果然好计策,让对岸明军以为我们要用战船登岸,一来可分弱他们凿冰的人手,二来也可让其认为战船没有取出,我们是不会攻岛的。”
阿山颔首道:“正是,明后两天让尚可喜费费力气,多派人手凿冰,让明军懈怠,我们后天夜里便踏冰攻岛!这两天夜里,多派人手去冰面上查探,一旦可踏冰而进,我们便动手!”
另一边尚可喜与麾下几名狗腿子许尔显、班志富等人回到自己营帐后,许尔显等人急不可耐的便想搂着赏赐的朝鲜美女告辞,尚可喜却沉下脸来,喝命将赏赐的女子先送下去看管起来,跟着皱眉喝道:“你们几个,只想着享受温柔,却不知这趟我们还是没得金人信任!这样下去,我们如何能在大金站稳脚跟?!”
许尔显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被尚可喜一声断喝,酒醒了几分,连忙道:“将军,那阿山章京不是给我们派了差事了么?”
尚可喜烦躁的负手来回踱步,口中冷笑道:“今岁奇寒,皮岛北面海岸冻结,如今岛上又断粮,攻取皮岛正是易如反掌之事,何必多此一举派船巡海?这阿山是借故支开我们,生怕我们分了他们的功劳!”
班志富则是一脸横肉,闻言也惊醒过来,急忙道:“那我们该如何?”
尚可喜面色阴晴不定,思忖再三,最后咬牙道:“明日咱们照常派人手凿冰,天黑之后,便集结兵马,子夜时分便杀将过去,抢个首功!”
许尔显闻言有些惊疑不定的道:“将军三思,这般抗令行事,只怕惹阿山不快。而且岛上尚有沈世魁所部一万八千余军马,而我部最多只能出兵五千,相差有些悬殊。”
尚可喜恶狠狠的道:“富贵险中求,不放手一搏,何来富贵?再说了,那岛上地势我们最是清楚不过,更兼断粮,士卒皆疲惫不堪,我们将养多日,还打不过他们么?一旦我们攻上皮岛,便即派人知会阿山他们,让大金军马随后掩进,功劳也少不了他们的。只要大金军在我们后面随后跟进,我部即便有些寡不敌众,只要大金军一到,我们便能反败为胜!咱们是新降之人,若不如此,也不知哪天才能出头,这一把我赌了,你们可愿一道建功立业?”
许尔显与班志富等人互望一眼,最后都道:“愿追随将军建功立业!”
见诸将都愿意跟随自己,尚可喜略略心安,当下便道:“现下你们便派人偷偷前去冰面上查探,看看冰层封冻情形如何,白天明军开凿的冰面可又封冻上了,查探之后速来报我!”
诸将领命,分头告辞,临走时尚可喜又补充了一句:“今夜就不要贪恋那些女子了,先留在我这里,待我们大功告成之后,再给你们享用便是。”诸将不敢违拗,躬身领命而退。
于是尚可喜就像郑冲一样,准备放手赌博一把,赌的就是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前程富贵!不过尚可喜觉得自己赌运更佳,当晚后半夜便有前去查探冰面的人回来禀报,说冰面结得更加厚实,而且白天明军开凿的冰壕宽度在一丈有余,但此时冰面又再结冰冻结起来,若天明后,明军不再开凿,只需一天功夫,冰壕又会冻上。
次日天明,尚可喜命人开凿封冻自家战船的海冰,照着阿山的吩咐大干起来。他这里虽然干得热火朝天,但却偷偷派人监视皮岛海面上,结果得到了一个令他欣喜若狂的消息,明军今天没有派人凿冰继续扩大冰壕!
尚可喜大喜过望,许尔显等人也都欣喜若狂,他们都认为是明军粮草断绝,士卒疲惫无力,已经没有气力开凿冰面了!只是他们想不到,他们开凿冰面取出战船的举动,也被明军看在眼里!
“对面那些狗叛贼在做什么?”皮岛东北角上,一片乱石嶙峋的高岗营寨望楼之上,侯隆放下单筒望远镜好奇的问道。郑冲也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淡淡的说道:“他们在凿冰取船。”
侯隆惊疑不定的道:“凿冰取船?难道他们想从海路登岛?”郑冲没有答话,回头看了看沈世魁、傅青主等人问道:“沈将军,傅先生,你们以为如何?”
沈世魁借望远镜看了之后,先赞一声:“这望远镜好生神奇,极远之处都能看得这般清楚。”顿了顿他接着说道:“那些是叛贼尚可喜所部,他们凿冰取船,还要沿冰层开凿出一条水道来,供海船入海,费时费力,最多也就能从冰层封冻中起出几艘战船来,搭不了多少人登船。尚可喜不是不知道岛内情形,与其费力用战船登岛,还不如直接从冰面上杀过来,想来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傅青主则道:“不错,尚贼不太可能乘船登岛,皮岛四面都是冰层封冻,即便他乘战船而来,也不太好登岸,或许是想派海船巡哨,防备岛上有人乘船出逃吧。”因皮岛四面都有冰层封冻,龙须号停在距离皮岛八里远的海面上锚泊,避开皮岛的冰层,往来只用小船。
郑冲淡淡一笑道:“他敢乘船出海更好,龙须号在海上便可教他有去无回。不必管他,咱们接着看地形。”
东北角一带地形皆是乱石峭壁海滩,皮岛乃是典型的大陆架延伸出来的海岛,岛屿东西两端常年受海流冲刷及大陆架运动,因此两端皆多峭壁怪石。这处海岸上,莫说平地,有些地方便是连下脚的地方也无,都是尖利的海岩,倒是颇为适合海鸟栖息。这种地形之上军队很难展开队形作战,而且比较有利于防守一方。
“此处放两队兵士监视海滩即可,虽然此处海面也多有封冻,但建奴不太可能从此处登岛。即便有,也只是小股袭扰。”郑冲仔细看了这里的地形地貌后,回头征求沈世魁的意见。
沈世魁颔首道:“不错,要是我用兵,也不会选这里登岛,两队兵卒,两百余人也足够守住这两处,要是他来的人多,便举烽火,后面尽快赶来支援便是了。”
从昨天午后开始,郑冲率领僧兵营及一百火枪手陆续登岸,并且不停的朝皮岛上运送粮食及各种火器武备。侯监军领着岛上军民百姓埋锅造饭,熬了许多桶稀粥,然后送至各处村落,并派人手喂食给那些饿殍们。能动的自己喝三大碗,不能动的则由同伴照顾着,灌下一碗来将养续命,待得肠胃缓过劲来后,在逐渐增大进食量。
第245章 率众倾巢出()
到得天黑,忙碌了整个下午后,总算让岛上每个人都喝上了热腾腾的稀粥,也没再有人饿死。
在岛上侯隆还见得许多早先饿死之人的尸首,那些尸首被整齐的摆放在一起,有了粮食后沈世魁吩咐可以安葬这些尸首。侯隆不太明白何以安葬尸首都还要他这个副总兵下令,正要询问时,却被郑冲拉住,低声向侯隆道:“这些尸首是他们原本打算用来做军粮,熬过这个寒冬的……”
郑冲没说完,侯隆已经大声呕吐起来,沈世魁则黯然安慰了侯监军几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粮食断绝,总不能活活饿死吧。”侯隆吐得更加厉害,很难想象皮岛上的军民们曾经历过些什么,要是龙须号没来皮岛,他不敢想象那副场景会是什么样的。
解决了岛上暂时的饥饿问题后,岛上军民们看起来士气大振,郑冲等人所过之处,岛上军民见了都对他们肃然起敬,甚至不少辽民们见到他们都跪下磕头,谢他们的救命大恩。
当晚郑冲便与傅青主商议后,决定待岛上战事完了之后,傅青主便即带着银子,乘皮岛上的战船返回南浦港,去南浦港继续收购粮食,租用朝鲜船只,然后运送粮食到岛上来。当岛上辽民百姓们恢复些后,傅青主便会开始将岛上百姓运至南浦做工人,替安平会在南浦港修建码头、港口、仓库等设施。这是安平会以工代赈的老套路,也没什么新鲜的。
尚可喜虽然叛逃,带走了大部分的战船,但皮岛上还是剩下十余艘大小战船可用,其中便还有三艘二百料的福船,加上朝鲜那里租来的运粮船,回去时候搭载辽民们,也足可转运岛上百姓们航行至南浦港了。
天明之后,郑冲便与沈世魁、傅青主、张永铲、金日观、沈志祥等将佐一道查看岛上地形,安排兵力部署,准备与建奴打一场硬仗。
岛上的军民今天没再被安排凿冰之事,反而是被安排在海岛北岸中央地势平缓的海岸之上加固原有的工事。有了粮食之后,众人干活更加有气力。
中央海滩之上,这里原本就修建有木砦土垒与壕沟,明军一早便按郑冲的主意,在修整此处土垒、木砦,并将挖出的泥土继续加高木砦前的土垒。
对岸的后金军也注意到了岛上明军的异常举动,很快便飞报至阿山、叶臣及尚可喜面前来。
“什么?明军今早便无人凿冰,而是在海滩上修葺壕沟、修筑土垒?”闻报后,阿山微微皱眉惊讶的说道。
尚可喜则是笑着说道:“看来明军已经无力开凿冰面,退而求其次,想在海滩整修原有营寨,阻挡我军。环岛原本就有许多垒墙修筑,想来只是简单修葺更加省力。”尚可喜常年在皮岛上,是以知道岛上情形。
叶臣也道:“想来也是如此,岛上缺粮,明军沈世魁所部定是想趁着还有些气力,便在海滩上整修营砦阻挡我军。”
阿山却皱眉不语,尚可喜则道:“章京不必忧愁,虽然他修整壕沟垒墙,不宜马军冲锋,但可派步军先行,填平壕沟之后,马队便可接着冲杀上岛了。岛上垒墙不过一人高,是拦不住大金铁骑的。”
叶臣颔首道:“明军营盘历来休整齐备,但我大金勇士也不惧步战,可派步弓手后面散射,压住敌军,步军以皮盾木车在前,区区几条壕沟垒墙,可轻松击破。”
满人虽然说是以弓马得天下,其实并非只是骑兵精锐而已,后金军中步军也是中坚力量。再与明军打了十几年的仗后,满人的步军战绩其实并不比马军要差。其实在许多战役中,明军都是取守势,要么固守城池,要么固守营盘,而攻克这些险要之地的则都是满人的步军。
尚可喜接着说道:“我麾下还有不少火器可用,到时候也可助阵。”
阿山则否定了两人的想法,他摇头皱眉道:“我总觉得此事不简单,今夜派人潜过岛去查探虚实,探听清楚再做打算!”
叶臣自然是遵命而行,但尚可喜则脸上挂着笑意,心头却很是不满。
回到自己营帐内,尚可喜急忙召集许尔显、班志富等人商议,将适才情形说了。
“将军,那我们今晚还要登岛偷袭么?”许尔显问道。
尚可喜脸上阴晴不定,沉吟片刻后道:“今夜登岛之策不变,阿山太过小心,要是多等几天,沈世魁在海滩上多布几条壕沟之后,我们再登岛就麻烦了!金人向来凶残,他们不会让自己人冲头里,定然是要我们这些人冲前面去填海滩上的壕沟,若是多等几天,明军防备完整之后,我们要死很多人!”
许尔显、班志富两人都是倒抽一口凉气,觉得尚可喜说得对,当下便按原本策略,准备晚上登岛偷袭。
另一边尚可喜走后,叶臣不解的问道:“明军既然在海滩上修筑壕沟,为何不立刻发起突袭?若他防备完善后,只怕要多死士卒。”
阿山摆摆手道:“不必担忧,到时候让尚可喜领汉人降军冲前面便是了,让他们先耗费一下明军火器弹药,我们在后面压阵,待明军疲惫,弹药不继时再上便可。”
叶臣笑道:“这倒也是,向来都是让汉军冲头里的。”
阿山则眉头紧锁,跟着自言自语道:“只是我总觉得明军行径有些古怪,他那里凿冰只进行了一天功夫,难道岛上真的很缺粮么?”
叶臣道:“自从在镇江击杀东江镇总兵黄龙后,东江镇群龙无首,孔有德、耿仲明投降后,他们水师丧失战船大半,皮岛受困已经数月之久。岛上种不出多少粮食来,朝鲜人也得了我们好处,不与他做粮食买卖,想来是极为缺粮的。”
阿山叹口气道:“但愿是我多想了,今晚派出人手去皮岛查探后,再做决断吧。”
当晚,阿山和叶臣等将都在焦急的等着前去查探的细作回报消息,但到了子夜时分,没等到细作消息,却得军中巡哨人马前来禀报道:“尚可喜所部数千将兵趁夜出营,往皮岛而去!”
叶臣等将大惊失色,叶臣急忙道:“不好,难道是尚可喜有悔意,叛而复去?”
阿山则较为冷静,沉吟片刻后道:“不会,若尚可喜有意再归明国,当趁夜袭我军营,与岛上明军联手攻我才是。他私自领军前去皮岛,想来是要抢登岛首功!”
阿山所料不错,又过了片刻后,便有尚可喜麾下大将班志富前来面见阿山等人,呈上尚可喜书信一封。阿山看了那书信后,班志富近前点头哈腰的献媚笑道:“章京大人,我家大人见明军在海滩修筑壕沟,只怕迁延日久,明军防备完善就更难攻打,是以今夜领军突袭岛上明军,还请将军派兵随后掩进。我等在前,为将军大队开路。”
阿山心头恚怒不已,但面上却和颜悦色,他制止住叶臣等将的怒骂之后,看着班志富道:“我在等细作回报岛上情形,出兵之事需等细作有了消息后再说。”
班志富心头焦急,但却不敢催促,只得在帐内等候。好不容易有细作传回了消息,阿山急忙命细作进帐禀报。
那细作进帐后便大声禀报道:“大人,我等潜入岛上,擒得几名岛上军民,拷问后得知,昨日明军有福建郑氏水师战船来到岛上,送来了一批粮食……”
听了细作的话后,阿山、叶臣等人都是大惊失色,阿山更是嚯的一声,站起身来喝问道:“消息几成可信?”
那细作道:“小人等将捉来的五名活口分开拷问,所得口供都是一样。不过听闻此趟郑氏水师只有一艘战船来到皮岛,也只有一二百名士卒登上皮岛。”
此言一出,帐内一众满将皆是大大松了口气,叶臣皱眉道:“只有一艘战船?登岸的只有一二百士卒?那能成什么事?”
阿山沉吟片刻后,又问道:“既然岛上有了粮食,何故岛上不再凿冰而是退在海滩上挖掘壕沟?”
细作答道:“小人也曾问过,但那几名活口似乎也不清楚情由,最后也没问出原由来。但他们几人都说,岛上有传言,说是沈世魁有意与我军在岛上决战。”
阿山又再询问了些细节之后,也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便命细作退下,他自己却双手环抱在那里思忖起来。
叶臣上前道:“那艘郑氏战船想来是明军水师援军的先头战船,只怕迁延日久,陆续有明军战船搭载援兵赶来,到时候再攻皮岛就难了。想他一艘战船,所带粮食有限,若是大批战船到来后,岛上粮草充足,急切难下。这趟本是攻取皮岛的最好时机,万不可轻易错失。既然今夜尚可喜所部已经发起突袭,我等随后掩进,若有什么埋伏,折损的也是尚可喜所部军马,我们跟在后面静观其变就是了。若尚可喜胜,我们便一举登岛,若尚可喜败,可从容而退,不伤分毫。”
听了这话后,阿山也知道军情紧急,便不再犹豫,当下便大声下令,喝令铁山所部后金军马五千余众倾巢而出,只留少许士卒与辅兵看守营地,望皮岛海岸而来。
第246章 可喜愿先登()
纵观中外军事史,能征善战的强悍军队,其实无不都是组织度、纪律性极高的军队。横扫六国的秦军自不必说,秦国军法森严,号令一出,各级军官尊令而行,成千上万士卒奉命而进,无往不利。便是之后的岳家军、戚家军等强军,也都是组织度高、纪律性强的军队。
而好似元朝蒙古军、此刻后金军这样的他族军队,也是一般的道理。当年蒙古军横扫天下,除了弓马娴熟、悍不畏死之外,元军纪律森严,军队组织度也极为强悍,元军十人有十夫长,百人有百夫长,指挥操控起来,如臂使指。
而后金军队的八旗牛录制度也是一样,每十人中立一个总领,总领称牛录额真,后来这个相当于狩猎小组组长的牛录额真成为一级官名,牛录成为最基层的组织,战则为兵,戍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