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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命亲卫监督,让崔世庸将帐外几个建奴奸细杀了!
几名如狼似虎的亲卫拥上来,不由分说便将崔世庸押了下去。崔世庸双腿发软,是被几名亲卫夹着下去的。过了片刻,帐外传来几名建奴细作的喝骂之声,跟着又是传来惨叫之声,那惨叫声很是渗人,侯隆也不禁吓了一跳。
过了片刻后,亲卫再次押着崔世庸进帐来,禀报道:“已按公子吩咐,请这位大人当着一众朝鲜人面,将几名建奴细作杀了。”跟着那亲卫憋着笑意又补了一句:“只是这位大人似乎没杀过人,下手生涩,多捅了几刀,让那几个建奴细作死前吃了不少苦头。”
郑冲挥退亲卫后,望着如同一摊软泥瘫在地上的崔世庸,只见他呆呆的望着自己双手的血污,好似痴呆了一般。
“崔大人,难道你不忍杀那几个建奴细作?”郑冲淡淡的问道。
一言惊醒崔世庸,他连忙跪地磕头不止道:“将军,下邦小臣岂敢贰心?实在是小臣从未亲手杀过人,是以有些惧怕而已。”
郑冲忍住笑,嗯了一声后安慰道:“崔大人不必害怕,那些建奴在你们朝鲜土地上作威作福,烧杀抢掠,都是该杀之人,你杀了他们乃是为民除害,何惧之有?”
郑冲的话似乎宽了崔世庸的心,他渐渐直起身来,虽然面色还是有些那看,但至少身子已经渐渐不发抖了。
“既然崔大人已经手刃了建奴细作,我们相信崔大人的话,这趟细作之事就此揭过,我大明不再追究。”郑冲淡淡的说道。
崔世庸闻言一愣,抬眼望了望侯隆,侯监军笑了笑道:“这位郑将军的话,就是本监军的意思,你听他吩咐便是了。”
崔世庸也是久在官场之人,这才明白过来,这位侯监军不过是个幌子,真正做主的人却是这位郑将军。
当下崔世庸朝郑冲一拜道:“多谢郑将军宽宏大量,小臣铭感五内。”
郑冲将他扶起,命人进来替他包扎了额头的伤口,又命人给崔世庸净手更衣。洗去血污,换了身干净衣袍后,崔世庸心神更加凝定了许多。
“崔大人既然心向我大明,眼下便有一事需要崔大人襄助。”郑冲命人给崔世庸一杯热茶暖身,口中说道。
喝了热茶之后,崔世庸心头暖意融融,听得这话,急忙放下茶杯道:“但有吩咐,敢不从命?”
郑冲缓缓说道:“听闻崔大人乃是盐州郡守,统管盐州军政大事,我军打算攻取铁山邑,义州、宣川建奴援兵必然从盐州借道进兵铁山邑。”
说到这里,崔世庸哦了一声,连忙道:“小臣明白了,小臣回去后,定然统领军马,紧闭关隘城门,不让建奴援兵通过。”
郑冲摇摇头笑道:“不,恰恰相反,我要你让开路,放建奴援兵通过!”崔世庸啊了一声,神色很是疑惑,郑冲便附耳低声与他仔细说了。
崔世庸听完后,又惊又喜道:“郑将军妙计,这般那建奴援军便死无葬身之地!我盐州军民也出了口恶气!”
侯隆奇道:“盐州的朝鲜百姓过得很不好么?”崔世庸叹口气道:“简直牛马不如!”
当下崔世庸便缓缓说起盐州情形来,原来盐州之地位于铁山、义州、宣川三处交角,虽然是朝鲜管制,但自从大明东江镇所部被后金驱逐之后,后金军便占据了义州、宣川、铁山三地。而盐州出于三处夹缝之中,后金军每次往来,都喜欢劫掠盐州的朝鲜百姓。
后金军不但劫掠,还强逼盐州朝鲜百姓向他们缴纳钱粮,并且随意抓人做役夫,随意打骂杀害盐州朝鲜百姓,而且随意抢夺盐州朝鲜女子,盐州的朝鲜百姓这些年早就受够了。
最后崔世庸目光含泪道:“早就盼着天国大军能驱赶这些胡奴军马,解救我等军民百姓,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郑冲听完崔世庸诉苦后,点点头道:“你放心,我大明天兵这趟占住了地方,就不会再走,一直会将建奴彻底击败为止。”顿了顿郑冲又道:“至于你上司平安北道李廷彪那里,也不用担心,我迟早也要收拾了他!”
崔世庸闻言一阵愕然,急忙道:“难道上朝天兵要兴师问罪于我朝鲜?”
郑冲微微笑道:“不是兴师问罪,而是吊民伐罪!你们国主李珲,自登位以来,杀弟幽母,背弃盟约,倒行逆施,我大明已经与绫阳君约定,助他奉朝归政,废掉李珲,拨乱反正!李廷彪既然是李珲心腹,早晚定要除之!”
李廷彪乃是平安北道从三品都护府使,他统领的安平北道与义州、宣川、铁山等地相邻,此人乃是李珲心腹,又倒向了后金,待得击败后金军,收复义州、铁山、宣川等地后,这李廷彪定然是要除掉的!否则李廷彪继续与后金勾结,定然会给东江镇明军造成威胁!
听了这话后,崔世庸更是大喜过望:“什么?上朝已经决定帮绫阳君复出?这真是天大喜讯!我国累受建奴欺压,早已经不堪忍受,若能得上国帮扶,小臣定当竭力效死!”
当下说定后,郑冲便与崔世庸商议了一些细节,随后便请崔世庸下去歇息。
崔世庸走后,侯隆道:“博文,这人可信么?”郑冲点点头道:“可信,早知道他盐州朝鲜百姓如此多的血泪之事,也不必费功夫让他杀人纳投名状了。”
侯隆点点头,跟着说道:“此趟报捷文书之内,我也密折陈奏了绫阳君之事,也不知朝廷会不会答允我等计策。”
郑冲淡淡一笑道:“不管朝廷如何安排,我等先做了再说!”侯隆重重点头道:“此事虽有先斩后奏的嫌疑,但我支持你,要是等朝中那些文官争吵出个结果来,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郑冲朝侯隆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这一刻两人似乎已经是亲密无间的战友了。
当夜,郑冲统领僧兵营、亲卫队两百余人,与皮岛明军沈志祥所部三千人,便冒着严寒连夜出兵,举火为前队,直扑铁山邑。次日天明之后,侯隆亲自统领中军,与金日观等诸将领军五千余人跟进,其后乃是陈平朝与傅青主统领的后军两千并八千辅兵,携带粮草辎重随后掩进。
明军浩浩荡荡来到铁山邑城下,这铁山邑严格来说不是一座城池,只是当年毛有见等驻守此处时,在地势险要的山间,依山修建了木栅墙壕,建成一个坚固的营盘,其内可驻兵数千人,铁山邑城寨居高临下,控厄通往义州、盐州、宣川的几条道路,又是铁山郡的郡治,因此颇为重要。
到得铁山邑后,沿途只见各处朝鲜村落破败,明军与后金军在这里反复拉锯,战乱不断,朝鲜百姓都逃散了,是以方圆百里之内,竟无一处有人烟的村落。
见得明军大举来犯,大大出乎铁山邑后金军的意料,后金军哨探见得明军大队后,当即回城禀报。当郑冲和沈志祥领军来到城下时,只见铁山邑已经紧闭寨门,上山的几处隘口也是戒备森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第267章 盘谷里伏兵()
铁山邑城寨依山势而建,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当年毛有俊镇守铁山邑时,后金军曾多次攻打铁山邑,但均未攻克。毛文龙死后,后金军趁东江镇内讧,大举进犯。但攻打铁山邑时,后金军也不敢再强攻,好在有朝鲜人相助,后金军都换上朝鲜军服,趁机突袭铁山邑城寨,这才将铁山邑攻克。
郑冲站在铁山邑城寨山脚下,抬头仰望,只见城寨地势颇高,四周山势陡峭、白雪皑皑,看这地势颇有些像后世电影《智取威虎山》中座山雕的老巢威虎寨,只不过铁山邑城寨的营墙皆是木制栅栏,不似电影中是结实的砖墙。
郑冲与沈志祥前锋达到铁山邑后,便即派出军马四下围杀后金军侦骑,散在外面的后金军侦骑见状,连忙逃回铁山邑去了。随后郑冲与沈志祥统兵当道扎寨,待得中军赶到后,便即团团将铁山邑围住。
到得夜间,便有守北面山道的军将前来禀报,直说铁山邑城中有数名后金军信使连夜缒绳而下,从北面陡峭的山壁上悄悄潜下。守北面山道的军将便按郑冲吩咐,先上前围捉,但故意漏掉几人,让他们前去义州、宣川两处求援去了。守山道军将捉得两人,便即带到中军来。
当下侯隆、郑冲、金日观等便升帐审问,那两名俘虏皆是蒙古人,倒也硬气,拷打至死也未曾说半个字,最后只从两人身上搜出求援书信来,上面皆是老满文。
满人文字乃是万历二十七年,后金前任大汗努尔哈赤命额尔德尼和噶盖二人参照蒙古文字母创制满文,称为无圈点满文,俗称老满文,与蒙古文字头数目和形体大致相同,使用了30余年。
崇祯五年时,皇太极令达海对这种文字加以改进。达海利用在字头旁加圈加点、改变某些字头的形体、增加新字头等方法,表示原来不能区分的语音,规范了词形,改进了拼写方法,并创制了专门拼写外来语的字头。改进后的满文有了比较完善的字母体系和正字法,具有明显区别于蒙古文字母的特征,俗称有圈点满文。
此刻皇太极改进满文不久,尚未推广开来,而蒙古八旗因老满文与蒙古文相近,是以一直使用老满文。那求援书信上便是说了,明军大举突袭铁山邑,请义州蒙古镶蓝旗的固山额真扈什布率军求援云云。
听帐内看得懂老满文的将士翻译之后,郑冲微微笑道:“本还以为要攻打几天,铁山邑的蒙古八旗支持不住了,才会派人求援,想不到我们这里兵马一围,他那里就忙不迭的派人求援了。”
金日观道:“只因我军十余天前干掉了阿山和叶臣所部精锐建奴五千余人,想来这些蒙古人吓破了胆。在辽东,女真人战力第一,就连向来高傲的蒙古人也是自认不如的,这铁山邑守将甲喇额真阿尔卜听闻五千女真人都被我们灭了,定然不敢大意。”
郑冲缓缓颔首道:“想来是这样了,他既然已经派人求援,早晚援军必至!”当下郑冲唤随军而来的崔世庸进帐。
崔世庸进到帐内来,郑冲便道:“崔大人,建奴已经派出信使前往义州、宣川求援,我们便依计行事!”
崔世庸躬身应道:“下臣领命,这便差人书信前往盐州,命我长子来军中为质,小臣再回盐州布置一切。”
崔世庸很聪明,他没等郑冲等人提出,便自己主动请求送长子来军中为质,以示诚心。
当下郑冲也不阻止,虽然他相信崔世庸,但为让帐下诸将安心,他还是同意了崔世庸的提议,便命崔世庸下去写书信派人送往盐州去。
崔世庸下去后,侯隆与郑冲便升帐点将。当下便分拔军力,侯隆率领金日观、沈志祥等中军五千人马并八千辅兵继续围住铁山邑,围而不攻。为防铁山邑后金军看出山下明军已经分兵,便命金日观四面守牢山道,不再放过任何一个报信的信使。
而郑冲则与陈平朝、于孟熹、独杖和尚统领三千八百余明军前往盐州南面的山谷埋伏,等候建奴援军前来。分拔已定后,明军当即分兵,郑冲与陈平朝领军前往盐州南面的山谷,崔世庸等朝鲜人一道随行。
崔世庸派出去的信使先走一步,崔世庸随郑冲军马前行。到了盐州南面山谷后,郑冲看了此处地势,两边山高林密,当中仅有一条里许宽阔的山谷,山谷中有山路连接盐州和铁山邑。
方才到山谷谷口,便有一处关隘,乃是盐州朝鲜军马守御,崔世庸上前喊话后,关隘守将便即开了关隘让明军进了关隘。
这里关隘也只是用木制栅栏当道修建了一道关口营寨,栅栏不过一人多高,防御有些薄弱,驻守的朝军也不多,只有一百余人。
进关之后,崔世庸便命此处朝军将关隘防务都交给明军,而后率领这一百余名朝军跟随郑冲所部继续往前。郑冲留下于孟熹领三百军马镇守此处关隘,吩咐于孟熹领军继续加固此处关隘,若是后金援军在山谷中遇伏击,也会往此处关隘冲出山谷逃生,所以这里的口袋必须扎紧。
于孟熹领命后,便命军士烧雪化水,然后用雪在栅栏之上拍实,随后用水浇在栅栏之上,形成冰墙,坚固关隘防御工事。而郑冲则与陈平朝、崔世庸继续领军深入山谷而去。
“这山谷因山高林密,谷深沟壑,因此名唤盘谷,左近地方便唤盘谷里。”崔世庸与郑冲骑在马上,踏着山路上的积雪,边走边指点四周山谷地貌。这盘谷狭长,长达五里之遥,山路也不算宽阔,只容五名兵士并排而过,骑兵只容两骑并辔而过。
很快来到盘谷北面关隘出口,到了这里,崔世庸依旧上前喊话后,关隘守军打开关隘让明军进关。此处关隘比南口关隘就要稍大一些,还有一大片营盘可供兵马驻扎,另有一些村落散在关隘北面。
到了此处,郑冲便吩咐明军停步,就在关隘驻扎,关上依旧打出朝鲜军旗帜,守军依旧是让朝鲜军驻守,明军则偃旗息鼓,将士们都在北关营盘内驻扎,并不露面。
这里关隘常有百姓出入,进入盘谷打猎、采集山参等,因地势险要,所以朝军派兵驻守此处。郑冲吩咐明军藏在关内不出,就是生怕百姓见得明军,走漏风声。
“吩咐军士从今日起闭关七天,除往来军马、信使之外,不得出入关口!”崔世庸下达了一条将令,命朝军封闭了关隘。
郑冲微感意外,本来他打算明军驻扎下来后,再让崔世庸封闭关隘,毕竟百姓出入关口,难免还是会见得关内有明军,想不到崔世庸也想到了,当即便吩咐封关。
朝军封闭关口后,贴出告示,便说是铁山邑有战事,恐波及盐州,是以封关,朝鲜百姓见了告示也就不敢再入盘谷,现下不管是后金军还是明军,总之遇上丘八,百姓都是十分畏惧的,只恐死于乱军之手。
便在盘谷北关等候一天,崔世庸长子崔承禄便赶到了北关,当下崔世庸便将儿子崔承禄留在郑冲军中为人质,自领军马回盐州邑去了。而北关的朝鲜守军则留了下来,等后金援军到来后,定要过盘谷北口关隘,若是没有朝军在,让明军假扮,只恐被后金军看出破绽来,因此崔世庸便命关隘两百朝军并崔承禄护卫两百余人留下,听郑冲军令行事。
崔世庸走后第二天,崔世庸便又从盐州派来信使,带来一个消息,便是驻守义州的后金军已经行动,进入了盐州地界,朝军不敢阻拦,沿途都是放行,崔世庸得了消息后,便连夜派信使通知郑冲。
得了崔世庸的书信后,郑冲便即命陈平朝领军一千五百人,埋伏与盘谷山路左侧,而命独杖和尚领军一千五百人埋伏于盘谷山路右侧,自己则领亲卫队换了朝鲜军马服饰,先在北口等候,他要等后金军都进了山谷,才能安心命朝军封住北口,以免后金军逃脱。
一切都布置停当后,到得晚间,又有崔世庸信使赶到,通报宣川来的后金援军也进入了盐州地界,至此郑冲彻底放下心来,看来自己所料分毫不差,后金两路援军果然都是取道盐州聚齐后,再往铁山邑而来!
次日午时,盘谷北口关隘之上,已经远远见得后金蒙古八旗旗号到来。此时关上名义上的朝军大将乃是崔世庸之子崔承禄,郑冲便扮作崔承禄手下副将,见得后金军马到来,郑冲便吩咐崔承禄先派十余人出关上前哨探。
少时,朝军哨探回来,带来了几名蒙古人,为首的乃是蒙古镶蓝旗的固山额真扈什布麾下一名牛录甲喇,名唤昂达。这昂达到了关上,崔承禄等人连同郑冲都来拜见了。
这昂达昂首挺胸,趾高气昂的吩咐道:“大金国军马要通过盘谷攻打明军,立刻开关放行!此处主将随我去关外迎接我家固山额真!”那神态完全是在吩咐属下一般,崔承禄不敢违拗,便吩咐开关。
随后郑冲陪同崔承禄,随昂达来到关下,准备迎接那蒙古镶蓝旗的固山额真扈什布。
第268章 计划外之事()
扈什布一副典型的蒙古人脸庞,其面横阔,而上下颧骨高耸,眼无上纹,髪须绝少,行状颇丑。一双鳄鱼般的小豆眼盯着崔承禄上下打量,让心里有鬼的崔承禄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起来。
“你在害怕什么?”扈什布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蒙语,便有一旁的通译用朝鲜语问了。
“额真问你在害怕什么?!”见崔承禄唯唯诺诺、颤颤巍巍不敢作答,那通译提高嗓门又喝问了一遍。
“下国小臣,得见上国大将如此英雄威武,因此心中惶恐。”一旁郑冲忽然用朝鲜语开口答道,自从到了济州岛后,郑冲就一直与朝鲜将官们打交道,因此也开始学习朝语。从济州岛北上后,更是勤加练习,此时已经能简单用朝语对话了。
扈什布很满意郑冲的回答,嗯了一声后,目光转向郑冲,大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一声喝问,声若洪钟,好似晴空霹雳一般,若是一般的朝鲜兵将只怕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郑冲却神色镇定,也朗声说道:“小将乃是崔将军麾下北关守将柳承民。”柳承民正是此前的北关守将,只不过此刻他已经跟随崔世庸回盐州去了,郑冲便托他姓名。
扈什布微感诧异,想不到朝军中还有这等人物,当下收起轻视之心,缓缓问道:“盘谷左近、南北隘口,最近可有明军踪迹?”
崔承禄讷讷不敢开口,早把郑冲此前交代的言语都忘了,郑冲微微皱眉,当下代他答道:“自从明军围攻铁山邑,便不时有明军至南口关隘哨探,我等紧闭关门,明军不曾越过南口关隘。”
扈什布乃是蒙古人,天性好爽,敬重英雄好汉,见不得崔承禄这等懦弱之人,当下哼了一声道:“让这什么崔将军回去吧!”顿了顿又指着郑冲道:“我大军要入北关,出盘谷,前去解铁山邑之围,听闻盘谷山路崎岖,你随我大军同去,为我军领路!”
郑冲闻言微微一怔,这可不在计划之内,自己要是离开了,谁统领麾下军马守住北口呢?而且自己跟在扈什布身边,若是后金军中伏,厮杀起来,自己身在乱军之中,可是凶险之极。
但郑冲很快冷静下来,微微躬身道:“小将领命,自当为上国大军带路。”当下便与崔承禄引扈什布大军入关,一路上郑冲脑中盘桓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