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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党是个比较复杂的朋党,它与大明朝其他文官朋党一样,都是以地域形式结成的。大明朝除了闽党之外,尚有齐、楚、浙、鲁等朋党。而东林党和阉党则比较特殊一些,东林党是以东林书院为核心,而阉党则是以太监势力为核心。
闽党在万历、天启两朝颇有建树,当时的闽党代表人物乃是福建福清人氏、大明首辅叶向高。其实当时闽党与东林党交好,在朝中联手对抗阉党以及倒向阉党的齐、楚、浙三党。叶向高时常维护东林党,因此闽党的这位代表人物反倒被说成是东林党魁。
崇祯继位后,闽党中代表人物变成了黄汝良,黄汝良当时与东林党很不对付,是以崇祯朝初期闽党被打压得厉害。黄汝良这位大佬致仕后,朝中一时间闽党开始式微,直到郑芝龙受了招安之后,才开始联结朝中的闽党官吏们,重新运作起势。
自洪承畴成了五省总督之后,随着郑氏的异军突起,闽党开始逐渐起势,闽党虽然在朝中力量还是很薄弱,但一个蓟辽总督洪承畴,一个东南水师提督郑芝龙,加上现下的平辽总兵官郑冲,闽党在地方上的势力也足以令朝中大臣们侧目。
温体仁是只老狐狸,他很清楚闽党现下是外强内弱,而他温党却正好相反,朝中党羽众多,但在地方上掌握实权的党羽却很少,于是他很乐意与郑氏结交。但这种结交也是有保留的,他那句闽党之内,郑氏之外,就是划定了一个范围。闽党之内有支持东林党的,也有支持周延儒的,所以这个范围划定后,温体仁还是会向闽党发炮,不过已经将郑氏排除在外了。
片刻后,郑冲已经来到泉州会馆,馆内出来几人前来迎接。为首的乃是泉州会馆主事杨海生,杨海生年约三十余岁,乃是郑芝龙招安前拜把盟兄弟杨天生的兄弟。当时郑芝龙打算接受招安,杨天生是支持的,但很快被反对招安的李魁奇所部偷袭,杨天生被擒斩,只有杨海生逃出生天,投靠了郑芝龙。这些年杨海生都受郑芝龙之命,在京城主持泉州会馆之事。
这泉州会馆乃是郑氏在京城一处落脚点,负责打探京城消息,接待往来和郑氏有关的商人等,同时还负责做点小买卖,联络朝中官员。杨海生在京城做得还算不错,郑氏自从招安以来,也有不少朝臣参劾,但每趟都是泉州会馆联络朝中大臣,方才能化险为夷,泉州会馆可谓是功不可没。
杨海生上前见礼后,他身后闪出一人来,那人很年轻,年岁与郑冲相仿,看着郑冲哈哈笑着说道:“小侄儿,快叫叔父!”
这人年岁和郑冲相仿,却还真是郑冲的叔父,此人名唤郑鸿逵,乃是郑芝龙的幼弟。大明朝也没什么生二胎一说,生几个都是不管的,是以许多爷爷辈的人常常还能焕发青春,又造一个人出来,年岁与自己孙子相仿,这也是常见之事。
去岁在福建郑冲与郑鸿逵是见过的,只是后来郑鸿逵奉郑芝龙之命北上京城居住,也算是来帮杨海生的手,同时就在京城拜访名家,读书习武,准备考武举。
对于郑鸿逵的安排,郑芝龙多少有些送人质进京的意思,现下好了,就连国姓爷稍后也要进京来进国子监读书,今后郑氏在京城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小叔叔,别来无恙啊。”郑冲笑着与郑鸿逵见礼。
郑鸿逵一把拉着郑冲就往馆内走去,口中道:“快随我来,款待你的酒宴早就备好了,想不到出宫后,你自己跑了,打发手下先回来。”
原来出宫后,郑冲便打发张承寿、桑七娘等人护送沈器远先回泉州会馆歇脚,自己便去拜访陈启新了,是以会馆上下得了消息后,都在等候郑冲。
到了馆内,此处建筑与福建民居相仿,刹那间郑冲有种忽然回到福建家中的感觉。此刻郑冲忽然想起了远在福建的妻子张灵素、母亲田川氏等家人,心中颇有些发酸。
筵席上的菜肴很丰盛,绝对比崇祯的筵席要丰盛十倍!这也难怪,向来宫中御用之物都是要贵许多,比如一个鸡蛋,宫外也就几文钱一个,到了宫内愣是能整出一两银子一个的鸡蛋来。
此间筵席便推郑冲坐了首位,郑冲本想谦逊让郑鸿逵坐首位的,但郑鸿逵却笑着说道:“你如今是平辽总督,捧将军印,奉尚方剑的,我可不敢坐你上首。”说着便拉郑冲坐了首位,自己下首相陪,杨海生坐了右首位,沈器远坐了客位。
都坐好之后,酒过三巡,郑鸿逵道:“阿冲,你这趟在辽东大胜之事,兄长那里已经知晓,闻得如此大胜,兄长可是高兴得很呐。”
郑冲忍不住笑道:“小叔叔,你人在京城,难道我父高兴还是生气,你还能有千里眼看到不成?”
郑鸿逵从怀中取出几份家书来道:“你自己看,自从传你进京的消息到了福建,兄长派人快马传信到京城来,接连来了三封书信,其中喜悦之情可是字里行间都真情流露的。嗯嗯,还有一封未拆封,是单独给你的家书,说待得你进京后,交给你。”
几封写给郑鸿逵的书信已经拆阅过,郑冲打开看了之后,无非就是叮嘱郑鸿逵与杨海生,教他们多多打点京城中的关节,为郑冲进京面圣铺路,同时交代了郑鸿逵和杨海生,开春后郑芝龙已经派了郑芝虎统领水师北上,同时还说了一些福建郑氏的近况等等。
其中对郑冲战绩的夸赞,郑芝龙在信中多用了佳儿佳绩之句,甚至说郑冲乃是郑氏子侄辈中第一人,还用郑冲教训郑鸿逵,叮嘱他努力读书学艺,待得今岁武举大考时,一定要中武举,不可被自己后辈比下去云云。
那封未拆阅的书信却是郑芝龙写给郑冲的,还封得好好的,当下郑冲便即拆开,其内有七八张信纸,原来里面不止是有郑芝龙的书信,还有妻子张灵素的亲笔书信。
郑芝龙的书信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交代郑冲此趟进京面圣当小心谨慎,不可窃词大话等等,另外也大大的夸奖了郑冲一番,同时详细交代了此趟郑芝虎北上的船队规模、兵将、武备配置等等,并且交代郑冲,郑芝虎到了辽东后,会听命于郑冲。而且还特意嘱咐了郑冲,说此趟郑芝虎北上,随军监军可是王之心,让他小心对付。最后郑芝龙千叮万嘱,交代郑冲今后辽东战事要谨慎对待,郑氏的水师切不可拉到陆上去打陆战白白损耗了云云。
郑冲明白郑芝龙的苦心,派兵北上是因为有圣旨在,而且郑芝龙也实在不放心郑冲在外势孤力弱的,但郑氏水军得来不易,可是海战百死求活得来的精锐,这些海上精锐拉去打陆战未免太可惜,所以保存实力这个中心思想占据了郑芝龙书信的大部分内容。
郑冲当然不会将海战的水兵拉去打陆战,今后郑氏扩充三大洋的海军,这些人都是有大用的,怎能白白消耗在辽东?其实不用郑芝龙提醒,郑冲也不会干这种蠢事。
郑芝龙的书信末尾,田川氏也亲笔书写了一段话,却是出自《敦盛》中改过的句子:“想来这是早有定数,必是菩提之种,京中路艰难,愿为祈愿,常燃无常之火为其祈求武运。”虽只有寥寥数语,但看得出田川氏对郑冲京城之行的担心和祈祷。
后面几页纸都是张灵素的亲笔书信,只因是和公婆的书信一起寄出,是以张灵素在信中的话还是中规中矩。先是说了家中境况,也说了自己身体和胎儿情况都安好,教郑冲放心。跟着说了些鸡毛蒜皮的事,比如说她在院中种了几株什么花,家中父兄来探望等等,但从字里行间看得出来张灵素是想唤起郑冲对家的眷恋来。
最后张灵素很哀怨的用一首诗句结尾,“关山隔千重,难闻郎君声。闺怨几许知,愿君凯旋归。”诗句不算上佳,但看得出张灵素是在埋怨自己这么多时也不曾给家里书信,也期盼着郑冲能早些凯旋而归。
第303章 如是的消息()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战争让人迷失本性,将每个人内心深处最原始、残忍和阴暗的一面都催发得淋漓尽致,然后又在生与死的考验中令人麻木。而家书在血与火的战争中,却是能换回人性善良与爱的唯一东西。
当看到父母妻子的家书后,郑冲忽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人间一般,他开始有些埋怨自己,为何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给家中写些书信。
自从出海之后,来到辽东,郑冲就一直忙于战事,无暇顾及其他事。辽东又孤悬海外,往来送书信的确多有不便,但上一趟俞硕明回京奏捷之时,郑冲居然也没能想起写封书信带回京城,然后让泉州会馆送回福建去。
埋怨自己半晌之后,郑冲只能安慰自己,那时候自己忙着指挥盘谷伏击战,的确没空写什么家书。但看着张灵素娟秀的字迹,妻子的温柔体贴又一一浮现眼前,郑冲一时间惘然了。
“阿冲,听闻适才你去拜会温首辅了?”郑鸿逵的问话将郑冲又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是,我给他送银子去了。”郑冲摇晃一下脑袋,暂时将自己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其实朝中上下各个关节,在你回京之前,我们已经打点过了,何必再打点?”郑鸿逵有些不解,为了这次郑冲回京面圣顺利,郑氏没少花钱打点。现下的大明朝官场就是如此黑暗,后世世上即便如张溥这等君子,后来为了谋划周延儒复出,都花了十万金上下打点,似乎这种公开的贿赂已经成了惯例。
郑冲微微一笑道:“我还想问你们呢,温体仁那里,你们打点了多少?何以在御前时,他居然出言为难我与洪督师?”
郑鸿逵闻言吃了一惊道:“什么?温体仁出言为难?圣上没怪罪吧。”
郑冲摆摆手道:“还好我随机应变,洪督师也是明白人,御前假作争执,方才遮掩过去。”
郑鸿逵拍着脑门道:“温体仁那里我们打点了一万两银子,他也收了啊,怎会如此不讲信义?”
郑冲哑然失笑道:“一场大捷,一个总兵官职位,你们就送一万两给当朝首辅?要我是温体仁,我也要出言恶心几句。”
郑鸿逵涨红了脸道:“是小叔计较差了,兄长那里原本嘱咐送三万两过去的,我当时是想着这功绩是实打实的,圣眷正隆,温体仁那里少送些也无妨,想不到差点坏了大事。”
郑冲摆摆手道:“无妨,好在有惊无险。这回我再补上也行,只是今后除了以前每年福建冰炭敬的常例之外,还要多送一份辽东冰炭敬的常例。”
郑鸿逵奇道:“这是何故?我郑氏送一份常例不就行了么?”
郑冲笑道:“小叔叔啊,福建总兵是福建总兵,平辽总兵是平辽总兵,难道就因为都是姓郑的,就可以少送一份么?”
郑鸿逵恍然大悟,连忙道:“是我计较得差了,一定按阿冲你说的办。”顿了顿郑鸿逵笑道:“阿冲啊,兄长此前多次来信,都说你和他最像,现下看来这权谋之术,应变之道,你果然得了兄长真传,不愧是我郑氏子侄辈中的第一人。”
郑冲哈哈一笑道:“儿子像老子不很正常么?”众人一起大笑起来,随后继续饮宴。
很快饮宴结束后,沈器远花了很大精力泣血上奏,甚是困顿,吃完之后便早早下去歇息,杨海生亲自招呼沈器远去了。郑冲也命张承寿、桑七娘等护卫下去安歇,张承寿等四少年也累得够呛,当下也告退歇息去了。
郑冲却拉着郑鸿逵来到自己屋内喝茶,叔侄两人吃了一杯茶后,郑冲开口道:“此趟还有一件事,今后要小叔叔接着办下去。”
郑鸿逵哦了一声,放下茶杯仔细聆听起来。
郑冲缓缓说道:“这趟回京时,路过天津卫,三卫之内有参将卢柏谦前来拜会……”当下郑冲将卢柏谦之事一一说了,接着道:“今晚卢柏谦之事已经请温体仁出面保奏,料想无事。待我回程时,也会再过天津卫。卢柏谦那里我会游说他与我们郑氏合作,开辟两广、福建、江浙、朝鲜至天津、京城的海贸航线,今后京城这条商贸之路便要多劳小叔叔费心了。”
郑鸿逵闻言微微一惊道:“阿冲,你想将咱们的海贸扩展至京城来?”
郑冲点点头道:“我知道小叔叔你担忧何事,长江以北的漕运、海运海贸,此前一直都是登莱水师、江南水师、东江镇水师把持,咱们南方水师很难插手。但如今形势不同了,东江镇水师迟早归为我郑氏麾下,江南水师也与我合作,北方海运就只剩下登莱水师一家把持,我们当然可以顺势插手。今晚温体仁也说了,那登莱水师今后将会是黄蜚统领,稍后我会上奏朝廷,保奏黄蜚出任登莱总兵,这样示好于黄家。然后与黄家商谈妥当,拉黄家和登莱水师也加入我郑氏海贸圈子。我们和登莱水师一起做买卖,那是合则两利,分则两败的事,只要这黄蜚不是太傻,想来他会同意的。”
郑鸿逵沉吟片刻后,颔首道:“听着倒是应该可行,只是要禀明兄长定夺才是。”
郑冲道:“这个自然,我也要回信给家中,自会在书信中说明此事。”
郑鸿逵道:“你能书信说个明白最好,我照着吩咐办事也便是了。”
顿了顿郑冲又道:“小叔叔,皇上下旨教我二弟入京在国子监读书,此事可知晓了?”
郑鸿逵连连措手道:“此事我也是方才知晓,正想单独找你商议。你说皇上这是打的什么主意?难懂是要留阿森在京城为质么?”
郑冲叹口气道:“一门两父子同时皆是总兵,大明朝开国以来还从未有过。想必皇上也是心里犯嘀咕,总觉得咱们郑家在的偏远,也没什么可拿捏的把柄,是以才会教二弟入京。不单是二弟,皇上还打算将我媳妇也迁居京城来,便是想用我的妻子为质。”
郑鸿逵啊了一声道:“你媳妇不是怀有身孕了么?这时候迁居京城?”
郑冲道:“我已经请皇上暂缓此事,待得灵素生产之后,再做打算。算来还有几个月的时光,我也该能想出办法来。”
郑鸿逵颔首道:“不错,阿森虽然年少,但毕竟是个老爷们,他来了京城,要是有什么不对劲,我和阿森要退也不太麻烦,但要是你的家眷也进京了,那就有些棘手了。”
郑冲点点头道:“正是如此说,还好现下旨意未下,这些时日我再想办法,总能有办法的。”
叔侄两人谈谈说说,郑鸿逵又将京城情形与郑冲大致说了,还有各地的消息也都一一说了。
江南柳如是那里也有消息过来,原来柳如是自从与徐光启学了土豆、甘薯种植之法,回到金陵后,她别出心裁的在秦淮河上办了个“冬日海外美食评鉴会”,请到了许多达官贵人、巨商富贾、才子佳人参与。
席间柳如是用土豆、甘薯为原料,烹制了许多种美食,将土豆、甘薯的许多种做法都用上,并请名家品评,而后提诗词留念,并且大肆宣扬土豆、甘薯的是如何的高产,如何的好种植。
在这个没有通讯的年代,柳如是的这种做法的确是最聪明的,很快引起了大江南北的轰动,南京城内外许多食肆都跟风,开始烹制各种土豆、甘薯美食,福建去岁种植收获的土豆、甘薯居然供不应求,形成了一种流行趋势。
接着柳如是便开始请了许多农家来徐光启那里,购买土豆、甘薯种子,并且请教种植之法,看样子待得开春后,因为土豆、甘薯价格上涨,许多农家自然都会选择种植这两种作物。
听闻柳如是推广之事大获成功,郑冲也颇为安慰。同时安平会在南京那里也开设了泉州会馆,作为安平会的分部,并且也送了些消息来到京城。
南京的消息是沈保单送来的,内里有一封密信,乃是用拼音暗语书写,一看便知是柳如是写的。郑鸿逵等人也看不懂那鬼画符似的文字,因此郑鸿逵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
郑冲看了之后甚是欣喜,这封密信上柳如是说了,她按照约定推广土豆、甘薯,也开始根据《用间论》挑选人手训练,过不了多久,白莲教的探子就会分派出去。
而柳如是信上并没有说她白莲教的事务,但郑冲派在白莲教内的卧底却说了,这位卧底也送了消息给南京安平会的主事沈保单,沈保单此前乃是郑冲的亲卫心腹,郑冲也教过他拼音密语。从沈保单的拼音密语书信中郑冲得知,那卧底打探到,柳如是除了推广土豆甘薯之外,还利用推广之便,大肆在坊间招收白莲教信众。
看了沈保单的密信后,郑冲微感不满,柳如是居然没向自己交代此事,难道这小娘皮野心不死?
看了许多消息之后,郑冲开始提笔给郑芝龙、张灵素回信。给郑芝龙的书信除了保平安之外,大多都是写北方军政大事的构想以及实施方案。也给田川氏单独回了书信,最后给张灵素的回信则多是缠绵悱恻的情话,字字深情,句句思念。
写完给张灵素的书信后,已经三更天了,郑冲心头因情伤感,很不是滋味,便来到院中透透气。
在院中漫步,不知不觉来到后院柴房之外,那柴房后面是一堵院墙,隔壁也是一处院落,但已经不是泉州会馆的范围。此时夜深人静,却听得隔壁院落之内传来沉闷的挖掘之声!
第304章 大明锦衣卫()
深更半夜,隔壁是在挖什么东西呢?郑冲微觉有些奇怪,听郑鸿逵说起,隔壁乃是一处荒废的院落,天启六年那场大爆炸之后,这一片屋舍大多都尽毁,隔壁屋主一家也都搬走,空闲至今。去岁郑鸿逵本打算找屋主买下这块地儿,扩大泉州会馆,但不想屋主说已经被人买下了。
但说也奇怪,隔壁换了新屋主,却不见有人来修整居住,就这么荒废了大半年,郑鸿逵曾打听过新屋主是何许人,但居然毫无头绪。这深更半夜的,隔壁居然有动静,郑冲心下好奇,当下忍不住攀上院墙,朝隔壁院子望去。
这才一探头,隔壁的情形把郑冲吓了一跳,只见这院落中站了数十人,皆是身穿锦衣卫麒麟服色的缇骑,这些人都是大明朝赫赫有名的锦衣卫!
便在院中,十余名麒麟服的锦衣卫缇骑皆是手持兵刃,散在院落四周戒备,而其余锦衣卫人等却拿着铲子、铁楸等工具正在院中挖掘着什么。
借着月光,只见不远处安放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