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一个季度,便获利高达一百五十万两白银。海贸活动的繁荣,极大刺激了江南、山东、京津等地的经济,当地商贾百姓纷纷开始加大了各种商品的生产,瓷器、茶叶依旧是主流产品,除此以外,其他种类的布匹、刺绣、药材、工艺品等等也都成了抢手货。
这些工厂都是投在安平会名下,安平会是股份制,股东都是福建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郑氏父子在其中占股是绝对多数,但郑芝龙和郑冲在安平会的股份是同样多的,是以将来若是父子有什么嫌隙,安平会绝对不会是郑芝龙一人说了算的,郑冲只需要拉拢其他股东即可。而除了郑氏父子外,占股最多的便是徐光启名下的股份和黄汝良名下的股份了。
安平会其实从一开始布局,郑冲就留了一手,不但算计了其他股东,其实他算计最多的还是郑芝龙!
当然安平会根基在福建,如果没有当地的军事势力保障,也很难让郑冲的目的达到。而福建郑氏之内,以郑芝龙为首的郑氏一支是最强大的武力存在,但像施大暄、张永铲、杨耿、陈晖这些外姓将领的势力也不容小视。
郑冲拉拢外姓将领的布局也早已经开始,从让施福留在福建,到把张永铲等福建旧将收在身边,从娶黄绣英成为黄汝良孙女婿,到将福建俞氏遗孤俞硕明、山东旧将于孟熹收留在身边,从与地方官府中人杨邦翰结拜兄弟,到泉州救灾结交地方商贾豪绅,郑冲其实都是在拉拢可能的力量为自己壮大声势。
郑冲希望今后就算自己人不在福建,但对福建依旧有影响力,让郑芝龙即便有意立嫡子,也不得不考虑郑冲的势力,加上郑冲摆出一副避走辽东,不争而争的架势,居于弱者地位,更能博得人心。
除了安平会的事外,施福着重说了福建的人事情况,他数月来,已经与兄长施大暄达成一致,今后施家便以公子爷马首是瞻,同时施福还在结交拉拢其他外姓将领。由于去岁郑冲对张永铲等福建旧将有恩,所以很多福建旧将门都是支持郑冲的。而郑氏之内的外姓将领中,杨耿、陈晖也已经歃血为盟,答应誓死追随公子。
看完书信后,郑冲点点头道:“既然施将军一门都归附于我,今后便是我郑冲的心腹之人,施将军便跟随本帅建功立业便是!”
施大暄纳头便拜,郑冲连忙扶起后又道:“杨耿、陈晖二人既然也有意投效,稍后回到鸭绿江口,与他们一会便是。”杨耿、陈晖在远海舰队郑芝虎麾下,要见两人就得回到出海口才能相会。
……
次日天明,郑冲水师船队到达朔州,此处也有内河水师船队的水营,上了水营之后,驻守此处的明军大将金日观率领诸将前来迎接。
郑冲吩咐不必准备什么接风酒宴,一行人匆匆用些干粮后,便即巡视此处防卫。朔州城离鸭绿江岸边有三里之遥,城外金日观丧心病狂的挖掘了宽四丈、深一丈有余的护城河,并且引江水灌满,护城河内甚至可通小船。城外布置了三座硬寨一直延伸到岸边的水营之内,与城防连成一体,水师运来的兵员粮弹皆可通过陆上硬寨和护城河直通城内。
城外三座硬寨外面布置了三层壕沟,三道土垒,三道木砦,垒土越靠近核心营地越高,内外皆有火枪炮眼布置,重要位置的城墙和寨墙之上,甚至用水泥加固,好似铜墙铁壁一般,若是清军在火炮不占优势的情况下,想强攻此处,只怕这里会成为一座可怕的绞肉机。
巡视一圈后,郑冲很是满意,颇有些志得意满,在南岸可以遥遥望见北岸清军的长奠堡,长奠堡望北数十里一路过去,便是清军在辽东朝鲜边境的几处要地,永奠堡、大奠堡、宽甸堡,清军在这四处堡寨内屯兵不下六万,此处江岸平坦,水流缓慢,正适合渡江。
挥了挥马鞭,郑冲意气风发的指着鸭绿江水笑道:“建奴若想渡江来攻克此处,不留下五、六万条性命只怕是做不到的!”
金日观也是信心满满道:“末将麾下明、朝联军两万余人驻守此处,定教建奴有来无回!”一时间诸将也是阿谀奉承之词源源不断而来。
郑冲下马在江边鹅卵石滩头不行几步后,回头看了看,只见李顺贞香汗淋漓的跟在身后,忍不住道:“看我这布置如何?昨日交代你们的功课,你可有答案?”
李顺贞瘪瘪嘴,当头一盆凉水浇了下来:“若是今岁雨季,鸭绿江遇上发大水,江岸淹没,你这些城外的营寨皆会不保!修那么多做什么?”
郑冲闻言,笑容渐渐凝固,李顺贞的声音不大不小,金日观等几人也都听到了,一时间空气渐渐宁静了下来,气氛开始尴尬起来。
雨季!天气!果然自己还是算漏了一件重要的事!李顺贞说得没错,要是鸭绿江今年到了夏秋时节,暴雨连连,江水上涨,城外这些水营、营寨只怕都会被淹没!
沉默了半晌后,郑冲急忙看着金日观道:“修建城外营寨时,你麾下朝鲜诸将就没有开口提醒么?这段江水若是遇上大水,最高会涨至何处?”
一直跟随左右的朝军朔州守将李经荣颇有些尴尬道:“末将曾今想开口提醒的,但金将军说了,这些布置都是公子亲自定夺,断不可更改……”
第370章 算计得太多()
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瞧不起别人,这是李顺贞一路上挖苦郑冲的话语中最有营养的三句话。郑冲第一次没有反驳李顺贞,而是低头沉思着。
或许自己真该反思一下了,自以为能掌控一切,能算无遗策,但始终还是会遗落些什么,这就是常言说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
郑冲其实打心眼里瞧不起朝人,总觉得思密达们天然自带傲慢无知的属性,也许是自己对后世思密达成见太深的缘故。回想起来,上一趟李荟建议仁川登陆,若非是李荟这等老将提出,换做其他寻常朝鲜将领,郑冲自认为是不会听从的。
回到水营帅帐之内,郑冲立刻召集明、朝两军重要将领商议大事,议题便是如何防范随后可能到来的雨季洪水问题。
很快诸将聚齐,郑冲起身后,先向朝军诸将躬身一礼,随后朗声道:“诸位将军,之前排兵布阵的确是本帅自以为是了,这里向诸位赔罪。今后若是本帅的军令之内,有任何的错漏之处,还请诸位一定要敢于开口直谏。”
李经荣为首的朝鲜诸将都是一阵愕然,长久以来看不起朝军的明军主将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倒是颇为意外。当下李经荣等人急忙起身来还礼,口称不敢。
郑冲又朝明军一众将领道:“如今我等在朝鲜备胡,友军将领对朝鲜天时地利人和极为熟悉,行军打仗之时,当多听友军将领的建议,不可擅自决断。”明军众将也起身领命。
一旁站着的李顺贞闻言,不由得偏头看了郑冲几眼,心中暗想:“这大恶魔居然能这么快认错,还开诚布公的这般说话,倒也真是胸怀宽广。呸,想什么呢,他这是惺惺作态……”
李顺贞想着自己心头稀奇古怪的心事,不妨郑冲凌厉的目光忽然望向自己,不由得一阵心慌。
“如今大战在即,我军部署上还有什么错漏之处,还请诸位像顺贞郡主这般,能直言不讳,说错了也没关系。若是说对了,本帅重重有赏。”郑冲看着李顺贞缓缓说道。
当下朝鲜诸将来了兴致,当下便有李经荣说了几处错漏,都是排兵布阵的疏漏之处,特别是对朝军的安排,李经荣显得格外有些不满。
此前按郑冲的部署,朝军被安排在远离第一线的地方部署,朔州城的东南角之处,布置了朝军五千大军,这明显是有些浪费军力。须知清军即便渡过大江后,也该是从西面、北面率先发起对朔州城的围攻。朔州城东南角上不但位置太偏,而且此处地形受几条汇入鸭绿江的小河限制,很难能展开大兵团作战。因此李经荣认为让五千朝军驻守这里,这是在浪费兵力。
“郑总兵,属下知道我军将士孱弱,但毕竟守城战时,若能多增加一个人的力量,便能多增一分胜算。”李经荣诚恳的说道:“属下觉得应将东南五千朝军拨出三千来,安排到城北、城西两个方向去。即便我军将士难以匹敌建奴弓马,但至少能帮着城头的天兵搬运守城所需之物啊。”
李经荣说得有理,郑冲起初是担心朝军反水,也担心朝军将士临阵脱逃,影响自己军队的士气,这是极度不信任的表现。但现在想来,即使是明军,郑冲也不可能完全保证不会出现逃兵,所以只要派出督战队,临阵脱逃者,不论是明军还是朝军,都杀无赦,这样才能稳定军心。
至于生怕朝军反水,是因为当时李廷彪态度暧昧,所以郑冲才不得不防,但这时候李倧已经复国,李廷彪也上表尊奉李倧为国主,朝军之内虽然可能还有个别人会想着反水,但大部分朝军将士一定是会拼死力战的。所以听了李经荣的话后,郑冲当即下令调整部署,三千朝军分散加强到城北和城西布防。
说了许多错漏的补救措施之后,最后说到了这江水上涨的问题,郑冲看着李顺贞道:“是你发现的错漏之处,你可有办法解决?”
刹那间,帐内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李顺贞身上,少女俏脸微微一红,显得微微有些局促,但见郑冲的目光中有鼓励的神色,少女定了定心神开口道:“既然城外营寨挖了三道堑壕为屏障,索性加宽加深三道堑壕,并在三道堑壕之后,垒土为堤坝。堑壕与护城河连通,最后再疏浚回到江中,这样便是引水分流。加上堑壕之后垒土筑坝,想来也能抵挡洪水。其实,若是江水上涨,靠岸边最近的水营可能损失会大些,所以今后水营布置上,多用廉价材料,也不必劳民伤财,弄些华而不实的布置出来。”
郑冲点点头,朔州城的水营其实也只是临时设置,今后若是战线望北推进,这里的水师营地迟早是要废掉的,倒也真的不必搞成永久建筑那般坚固,一旦发大水,水营多半会被淹没,得不偿失。
当下将朔州防御上的错漏之处都做了调整之后,郑冲吩咐诸将分头火速办理,帐内只留下金日观、李经荣两人,而李顺贞等讲武堂学员则都留了下来。
“其实今日巡营,本帅是在担心我军沿江布防太过严密,胡奴难以渡过江来,这样我军就不可能依凭江南岸上坚固的城防硬寨来杀伤胡奴。”郑冲缓缓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本帅希望看到的是,胡奴南渡之后,大量兵力被牵制在义州、朔州等五座坚城之下,进退不得,只能与我军消耗。但现下看来,我军布置太过严密,我也想不出胡奴如何渡江。”
李顺贞闻言瞪大了眼睛,胡奴不能渡江不是再好不过了么?这大恶魔怎么会反而担心胡奴不能渡江?
金日观颔首道:“不错,江中有我水师巡弋,胡奴水师屯驻在镇江堡,不敢与我争锋。胡奴不能控制江面,的确渡江困难。若是胡奴不来南岸,只在北岸与我军对峙,的确是件棘手之事。”
李经荣奇道:“这有何难?开战之时,水师暂不出动,返回义州,放任胡奴渡江便是了。待得胡奴渡江差不多了,水师复来,一举断了渡江的后路,便可瓮中捉鳖。”
郑冲摇摇头道:“皇太极老奸巨猾,如此请君入瓮的计策,他一定不会上当。”
三人商议半天也没什么要领,郑冲又问了讲武堂的一众学员,也没什么好办法。最后郑冲的目光停在李顺贞身上,笑了笑问道:“郡主有何高见?”
李顺贞瘪瘪嘴道:“我觉得你们想得太多了,既然皇太极老奸巨猾,他一定有办法渡江,难道他几十万人马浩浩荡荡南征,连江南岸的土地都没踏上,就会罢兵回去么?这岂不是让天下笑话?所以,我觉得不必管他用什么办法南渡,我们安心待敌便是了。水师该巡弋的巡弋,该开炮的开炮,即便胡奴在北岸与我们对峙,他们一天消耗的粮草可比我们多得多。”
一席话后,郑冲莞尔笑了起来,果然自己算计太多,有些钻了牛角尖,战争中并没有十全十美的计划,也没有一定能成功的策略,有时候与其千方百计的算计,倒不如静观其变。
正当郑冲想通此节之时,帐外探马火速进帐来报,这探马手持红旗,一看便是紧急军情!明军之内的哨探,若是手持红旗,便代表着军情十万火急,可以不必通禀,直接进入帅帐禀报军情!
“启禀总兵大人,建奴贼酋皇太极举兵八十万南征,前锋多尔衮大军已至长奠堡!皇太极中军已至定辽右卫!”
一句话惊呆了在场的一众明、朝将领,李经荣嚯的站起身来吃惊道:“来得这么快?!”
金日观也是吃惊不小,此前估摸着建奴大军最少应该在五月初才会南下,想不到今天只不过才四月二十一日便大军压境了,当真是有些出人意料。
李顺贞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她在讲武堂也学习了半个月,此前就听闻这趟建奴是号称八十大军南征,如此多的兵马南下,只怕也要准备些时候,想不到建奴大军来得如此迅速。想到这里,李顺贞不由自主的望向郑冲,一霎那,她心中忽然发觉,似乎只有要有这位恶魔公子在,大家就会觉得有些心安。
郑冲面沉如水,镇定如常,食指轻叩桌案,微微一笑道:“既然冤家上门了,那咱们就先鸣炮欢迎才是!”当下郑冲号令水师战船先行出征,亲自登船,率领五十艘水师战船往江中巡弋,查探长奠堡虚实!
……
一个时辰后,李顺贞伴在郑冲身边来到大江中央,五十艘郑氏水师战船排开,船头炮口都对准了北岸,船上的将士们大声呼喊着,忙碌着,操控着战船在江水中努力维持方向和船速,朝着北岸压了过去。
北岸长奠堡内外都是一片蒙蒙的烟尘笼罩,显然是有大队军马正在调动,果然是南征的建奴大军前锋军到了,隐隐约约的都能听到人喊马嘶的声音。
郑冲看着热闹非凡的长奠堡,冷冷的说道:“开炮!欢迎一下建奴的十四贝勒!”
第371章 和硕睿亲王()
“下马威?!”被郑冲叫错爵位的多尔衮眯着眼睛,注视着鸭绿江中耀武扬威的郑氏水师,其实多尔衮在皇太极称帝后,论功行赏,已经被封为和硕睿亲王,不再是贝勒。
看着长奠堡外围靠近江岸的清军营寨被铺天盖地而来的炮火袭击,驻守江岸的清军只能用弓矢反击,但位于江心的明军战船太远,弓矢的反击显得有气无力,多尔衮怒不可遏,“谁让你们在江岸上布置那么多营砦的?”
长奠堡守将、满洲正蓝旗梅勒章京,努尔哈赤侄子,三祖索长阿曾孙巴哈纳满头大汗道:“以防明军渡河偷袭,是以沿江布置了营砦。此前长奠堡从未受到明军炮击,还道……”
多尔衮忍了一口气,没太为难自己的堂兄,立刻打断道:“不必多说,立刻命沿岸布防的士卒后撤,脱离明军炮火范围!今后沿河岸边只留少许哨探便是,不必再驻扎兵马!”
多尔衮一声令下后,驻扎沿河的清军立刻后撤,放弃了他们经营数月的沿岸防线。
河中央战船之上,拉开千里镜看到清军在遭受炮击后,果断放弃了沿岸的营寨,郑冲喃喃自语道:“放弃得还真是果断,唔,看旗帜上的满文,十四贝勒进爵了,和硕睿亲王?可惜你的朝鲜老婆现在我手上!”
放下千里镜,郑冲不怀好意的看了看身旁不远处的李顺贞,少女见得这猛烈的炮火,多少有些害怕,脸色微微发白。郑冲忍不住轻轻握住李顺贞的玉手,将她很温柔的拉到怀中来,好似保护又好似安抚,李顺贞不由得被他这个温柔的动作弄得有些发懵,等回过神来时,娇躯已经贴在他怀中了。
“别怕,这就是我大军火炮的威力,多听几回就习惯了。”耳边传来恶魔公子温柔的声音,李顺贞一时间有些感动,头一次感受到这人的温暖,心下还颇有些触动,但很快又跌入了炼狱之中。
“你知道对岸的人是谁吗?那是努尔哈赤的十四子,现在被封为和硕睿亲王的多尔衮!要是我没有出现,或许你会成为他的侧福晋。”话语似乎有些开始变味,恶魔公子的手掌开始不老实起来,顺着纤腰居然一路向上,想攀上那圣洁的高峰,李顺贞想要挣扎阻止,但根本无用,在他大手的轻抚下,最后浑身瘫软,终于沦陷。
“一想到多尔衮的老婆现在我手中,被我如此轻薄,我就非常兴奋!”恶魔公子这恶毒而又毫无道理的话将李顺贞惊醒过来,她奋力的挣脱怀抱,羞恼的看着郑冲,眼眶里满是泪花。
“你说什么?!我怎么会是多尔衮的老婆?!你为何要几次三番这般羞辱我?!”两人在船尾将台上腻歪,这里无人敢靠近,李顺贞满腹的屈辱,含泪质问着郑冲。
郑冲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魔障了,就好像知道郑芝龙日后会投降满清一样,他总是在所知历史和现实历史当中有些分辨不清。
“或许我有病吧。”郑冲讪讪一笑,伸手替李顺贞整理凌乱的秀发和衣袍,顺手擦掉李顺贞滚落的泪珠,低声嘟囔了一句:“对不住。”
李顺贞再也忍不住,满天的炮火声中,她蹲下身躯,抱着双膝放声大哭起来,隆隆的炮火声掩盖了少女的哭泣声,始作俑者有些手足无措起来,难道这就是他想看到的吗?
明军的炮火没有延伸,战船没有敢太靠近北岸,生怕清军在后面有火炮阵地埋伏。当驻守岸边的清军的后撤不久,明军水师战船得胜而归。除了十几名比较倒霉的明军水兵被清军箭矢所伤之外,岸上的清军并没有给明军造成太大杀伤。但清军的损失却不小,似乎折损了数百人。
郑冲没有太高兴,回程的时候,他一直握着李顺贞的手,后者面色惨白,满脸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看来这回真的有些伤害到她了。
同样满脸怒容的还有北岸长奠堡之内的睿亲王多尔衮,虽然很愤怒,但睿亲王还是压抑下他的怒火,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明军的炮火射程之远,超乎了多尔衮的想象,从江心到北岸最远的着弹点算来,明军的炮火射程远至三里开外,如果清军不能压制住鸭绿江中的郑氏水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