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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堂的学员们不敢轻视她。
在讲武堂,桑七娘将自己从郑冲那里学来的所以知识都倾囊相授,没有丝毫保留。讲武堂是个实用主义至上的地方,一切与军事、战争有关的知识会教授得很透彻,而与军事无关的东西则会自动过滤掉。
不过惟独有一样不会,那就是思想教育课,这门课教授的人是石井书院门下弟子沈崇阳。这位沈崇阳据说饱读了公子撰述的一本《为何而战》后,在皮岛潜心研究了三个月,最后被公子亲自考核,才点为讲武堂思想教育课首席教习。
在沈崇阳那里,桑七娘等人也成了学员,然后大家从沈崇阳那里知道了他们为何学习,为何而战,为何而活。
每天的军事训练是必不可少的,从进入讲武堂的第一天起,讲武堂的教习和学员们做任何事都得列队,整齐划一的行进,用公子的话来说,每个人必须将队列行进深深嵌入到脑海里去。
桑七娘知道这么做的意义何在,燧发枪列装后,与以往冷热兵器混用的军队不同,纯热兵器燧发枪部队需要的基础就是保持队列,从而才能保持火力!
从单列、双列、三列横排队列到三列纵队切换空心方阵,讲武堂的学员和教习们在三个月内已经熟练掌握了这门队列的技巧。然后他们开始接受残酷的战场实地训练,在义州城下,他们曾冒着对岸清军炮火操练队列,虽然大家都知道清军的火炮不可能打那么远,但隆隆的炮声中,总会有人胆怯出错。
实战教习张永铲是个不好说话的人,他非常严苛,经常命人将战场运回的死尸摆放得遍地都是,然后命令他们在这些无头死尸中以完美的阵列行进。于是很多少年男女都吐了,然后在死尸的腐朽气味中,他们逐渐开始变得坚强起来。
每个讲武堂学员需要学习两到三年才能毕业,毕业之后,他们的职位至少都是明军中的小旗,也就是基层军官。作为讲武堂的教习,桑七娘等人已经具备了做基层军官的经验,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桑七娘等人都会被抽调至精锐部队掷弹兵军中,参与实际作战的指挥和操演。
于是桑七娘等人参与了朝鲜之役的最后一战,那一战他们和掷弹兵精锐一道,追击清军参与两百余里,然后全歼了这股清军。桑七娘在这一场战役中又收获了三颗首级,距离她完成自己的祭奠亲人计划又迈进了一大步,她还欠桑家坟头四十三颗首级!
而断了腿的郭慎装了木制义肢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乖戾,他没在陆师中担任军职,张永铲将他安排在了内河水师船队中,单独指挥一艘快蟹船。然后郭慎指挥的这艘快蟹船在与清军水师的决战中,一马当先,像疯子一样左冲右突,击沉了整整六艘敌军战船。
大战之后,桑七娘他们又回到了讲武堂继续授课、学习,他们带去参与实习的学员也得到了很好的锻炼,相信不久之后,他们也能和桑七娘等人一样,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
又在讲武堂生活了旬月之后,公子来了将令,专门指定调桑七娘、孙泽沛、张承寿、林祯、郭慎等人随他一同前往福建。桑七娘等人知道这是公子给他们的褒奖,能同公子回福建老家,那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福建也是郑氏起家的地方,听说那里的水师战船更多,船坚炮利,士卒精锐,而且福建听闻很多海商往来,新奇玩意很多,他们早就想去见识一番了。
可随船队从汉城出发到达天津卫后,一位大人物登船了,这就是公主殿下。公主殿下登船后,老实不客气的将桑七娘等亲卫都赶到了奋威号上,将船上的扈从换成了自己带来的锦衣卫,而船上只保留了必要的水手和炮手。
这让桑七娘很不爽,这一路南下,都没能见到公子几面,于是她对这位公主殿下怨念极深。
“怎么?脸这么臭?”张承寿不知何时策马上前来到身畔,与桑七娘并辔而行。
对于张承寿,桑七娘没给什么好脸色,板着俏脸冷冷道:“要你管!”
张承寿笑了笑,似乎他已经习惯了七娘的这个脾气,低声对七娘道:“待会儿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听说安平港、安海镇上很多西洋玩意。你喜欢什么,我花银子给你买。”
七娘偏头看了看张承寿,少年的心思她已经渐渐明白了,她也渐渐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日子。在讲武堂、在军营里、在战场上,张承寿总是陪伴在她身边,在追击战中,也是他刻意驱赶几名满清散兵来到她的阵前,让她亲手杀了三个人。
陪伴的日子是很漫长的,在讲武堂和军营里,他总会和自己一起吃饭,有什么好吃的总会留给自己,有什么新奇玩意他也会想着留给自己,然后两人时常单独苦练武艺,他是她最好的陪练。每次张承寿都会被七娘打败,但七娘知道这厮是故意让着自己的。
不给张承寿好脸色,和他说话不分轻重,七娘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在他面前完全不用刻意掩饰什么,她知道他会包容自己的一切,也只有在他面前,七娘才会耍脾气,使小性子,然后也会和他说些真心话。
“不想去,心情不爽。”桑七娘嘟着嘴皱眉道:“倒是你该好好想想,给你母亲买点什么带回去。”
对于张承寿的母亲,桑七娘很熟悉,她在张承寿软磨硬泡下去过张承寿在皮岛的家,之后和张承寿的母亲就熟悉了起来,她经常在休沐的时候去帮张母纺纱织布,做些农活。在张母身上,七娘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
张承寿闻言,想了想道:“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不会买东西,要不还是你跟我同去吧。”
桑七娘哼了一声道:“就知道你这人没主意,那就听我的。”
张承寿笑了笑,又低声道:“七娘,你是不是一路上没和公子说上话在生气?”
七娘呆了一呆道:“不是,不要你管。”
张承寿若有所思的道:“我知道了,南下之后,咱们都被公主赶到奋威号上,连公子的面都见不到,所以你生气了。七娘,你是不是还喜欢公子?”
七娘俏脸微红,轻咬红唇道:“公子与我有知遇之恩,他不但救过我的性命,还教我本事,甚至连我浑身的麻点都是公子请夫人给我治好的。公子对我恩同再造,我对公子是有倾慕之心,但我也知道公子看不上我。”
张承寿面色微微一黯,勉强笑道:“等过两年,你及笄之后,公子就知道你的好了。”
七娘愕然看了他一眼,忍不住低声骂了句:“傻子!”
张承寿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正想问七娘为何骂自己傻子的时候,背后传来公子的声音。
“你们小两口儿说什么悄悄话呢?”人随声至,两人微微一惊回头看时,只见郑冲策马赶了上来,在两人身畔并辔而行,脸上挂着戏谑的笑意。
张承寿和桑七娘都是脸上一红,七娘娇嗔道:“公子,什么两口儿,许久未曾和公子说话,怎么一上来就说笑?”张承寿却是脸上虽红,心头却暗暗欣喜,原来连公子都认为自己和七娘是一对啊。
郑冲看着这一对少男少女,微微一笑道:“你们俩在讲武堂形影不离的,人人背后不都说你们是一对么?还有七娘不也经常到你张承寿家中,替张母干活的么?怎么?难道你们俩还没定下鸳盟么?”
七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轻咬红唇,低头不语。张承寿见她不说话,知道她为难,当下连忙道:“公子,七娘是个孤女,平素休沐,属下就请七娘去家中做客。属下看她一介女流不容易,所以才多加照顾,公子不要乱猜。”
郑冲似笑非笑的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七娘等到及笄时,公子替你做主,安排一门婚事如何?”
七娘闻言,浑身一颤,心头微微有些气苦,却昂起头,红着双眸道:“但凭公子做主。”
张承寿闻言有些急了:“公子要将七娘许配何人?”
郑冲微微笑道:“自然是讲武堂内的翘楚箐英。”
张承寿闻言神色有些黯然,点点头后道:“公子,属下到前面巡视。”说罢打马先行了。
看着张承寿的背影,郑冲偏头看着七娘低声道:“有时候抓住身边的幸福,远比追求遥不可及的奢求要好得多。张承寿的心思你好生想想,若是想通了,我可以替你们做主。”
说到这里,郑冲没等七娘回过神来,笑着道:“等到了我郑家,好生和张承寿四处逛逛,不必拘束,就当自己家一般。说起来,七娘,你在我心目中倒是像我亲妹子一般。”
说罢郑冲也打马先行而去,七娘在后面怔怔的看着公子背影渐渐远去,那背影好似梦境中的虚幻一般,始终还是渐行渐远,始终比不上每天出现在脑海中的张承寿身影,来得那么实在和可靠……
第440章 长公主驾到()
坤仪公主曾今多次听闻郑氏在安海的宅邸郑家城,是何等的辉煌和奢华,但今天亲眼见到了传说中的郑家城后,才知道自己脑海中想象的太小家子气了。
曾听郑冲说过一句话,叫贫穷限制了想象,坤仪公主自问出身皇家,大明最为富有的家庭,可惜公主觉得自己的想象依旧还是被限制住了。
在郑府外三里处,郑氏自主母田川氏一下一干人等都在此处迎接公主凤驾。然后公主殿下在众人簇拥下,乘凉轿进了郑府。
一路行来,身边的郑冲用他那朴素的言语介绍了奢华的郑家宅地。
郑府幅员极广,东面是水寨,有港口在内,西馆为居所,南斋为郑府书斋文馆,北面为陆上堡寨,中央便是郑府的安平四海殿。
而除去东面水寨和北面堡寨乃是护卫郑府的营寨之外,郑府西南两处才是起居之地,这里有歇山式五开间厅堂十三架,三通门双火巷五进院落。两旁翼堂、楼阁,亭榭互对,环列为屏障。东有“敦仁阁“,西有“泰运楼“,前厅为“天主堂“,中厅为“孝思堂“,其后便是中堂安平四海殿,规模宏耸。大厝背后辟有“致远园“,周以墙为护,疏以丘壑、亭台、精舍、池沼、小桥、曲径、佳木、奇花异草。
这郑家宅院放眼望去,层层叠叠的院落,这里仿佛一座奢华的城堡,四周高高的围墙护着,一眼望不到尽头,随处可见郑家徽号的私人家丁守卫,最外层是高高的城墙,几个城垛围着一个漂亮的园林,其中有喷泉和鱼塘,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处处点缀着书法字画作品、汉白玉雕刻、金饰工艺品。
坤仪公主听完之后,凤驾也到了中堂安平四海殿,郑家以田川氏为首的一干女眷奉公主进殿高坐后,这才重新见礼。
待得田川氏向公主引见完一干女眷,郑芝龙的其他侧室庄、林、史、蔡、曾诸氏,还有三弟郑芝豹的妻室、四弟郑芝凤的妻室都在其列。
公主在女眷中没有发现郑冲的正妻张灵素的身影,询问起来时,田川氏温婉的躬身道:“冲儿正室如今临盆在即,最近胎象不稳,正在后苑内宅养胎,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坤仪公主微微一笑道:“无妨,母子平安要紧。既然张氏行动不便,那便本宫去她那里看望她吧。”
田川氏微微一惊,急忙道:“殿下,待产妇人房中多有不便,殿下身份尊贵,屈尊前往,只恐怠慢。”
坤仪公主摇摇头道:“郑总兵乃国之栋梁,为国远赴辽东征战,其妻张氏在家中贤良持家,又为身怀六甲,实乃我大明妇人之典范楷模。本宫亦是女子,仰慕张氏贤良淑德,前去探望她,也无不可。”
田川氏没了主意,她虽在郑家操持内宅颇有心得,但还从未应付过公主这般身份的人,只得回头看看郑冲,想他拿个主意。
郑冲见公主心意已决,当下只得躬身道:“殿下如此礼下,臣感激涕零,先代内子拜谢殿下恩典。”
当下郑冲当先引路,扈从公主往自己和张灵素居住的小院清乐斋而去,田川氏及一干女眷随后跟上。
到了清乐斋,早有张灵素贴身使女映雪引一干仆妇在院子门口迎接,原来公主移驾前往清乐斋,田川氏便命人火速通知清乐斋的人准备接驾。
去岁年底郑冲离开泉州北上时,张灵素刚有身孕一月有余,此时过了七八个月,算来也该生产了。自郑冲北上后,田川氏始终放心不下张灵素在泉州居住,便在开春之后,张灵素有身孕四月有余时,差人将张灵素接回安海来养胎照料。映雪这贴身丫头便也一同跟随回到了安平镇,大半年不见,映雪这丫头倒是更加落落标致了。
“殿下恕罪,我家小姐如今临盆在即,手足浮肿,下不得床,未能前来接驾。”见过大礼后,映雪诚惶诚恐的叩拜道。
坤仪公主摆摆手道:“本宫知道女子怀孕的辛苦,不会怪罪,前面引路吧,本宫亲自进去探望。”说罢映雪前面引路,公主吩咐吴孟明等锦衣卫在院外等候,自己只带了两名宫女便跟着映雪入内,郑冲和田川氏也跟了上去。
到了张灵素的厢房之内,屋中服侍的几名嬷嬷、使女见礼后,坤仪公主转入屏风后,见到了在床榻上靠着的张灵素。
郑冲跟了进来,见得娇妻大腹便便,手足浮肿,心中一酸,也不顾什么在公主面前,三步并作两步抢到床榻边,伸手紧紧握住张灵素的玉手,红着眼微有些哽咽道:“素素,是为夫不好,苦了你了。”
张灵素见得丈夫面容,心神激荡之下,眼眶一红,几欲落泪,一句苦了你了,让她心中倍感温暖。郑冲在辽东征战,总是经常会书信寄回家来,在信中也多是关怀之语,但那毕竟都是书纸文字,此刻亲耳听到郑冲的话,心下着实感动。
思念化为柔情蜜意,张灵素觉得自己这些时日怀孕吃的苦也都值了,也不顾有人在场,玉手轻抚上郑冲面颊,柔声道:“相公,你真的回来了?妾身不是在做梦吧!”
夫妻重逢后,有许多话要说,坤仪公主秀眉微蹙,觉得自己在场也不合适,便悄悄退了出去。
来到外堂,田川氏请公主坐定后,奉上香茗款待,又向公主告罪道:“冲儿夫妻重逢,情难自控,怠慢了公主,还请殿下恕罪。”
坤仪公主微微一笑,温婉道:“人之常情,本宫能体谅。”又看到田川氏等一干女眷都站着,便道:“诸位夫人也都落座吧,咱们坐下说话。”田川氏等诸位夫人谢了一回,这才落座。
各自坐定后,坤仪公主想起什么来,吩咐宫女道:“把东西去吴孟明那里拿过来。”随行的宫女便转出院子去,片刻后奉了一个盒子进来。
“这是府上二公子带回来的一点东西,本宫临行前特意去国子监看望过郑二公子,他托本宫带这个盒子转交夫人。”坤仪公主含笑命宫女将那盒子交给田川氏。
郑森是在今岁年初开春之后北上京城,入读国子监的,这趟坤仪公主南下要来郑家,便留了个心眼,差吴孟明去了趟国子监探望郑森。听闻吴孟明要随钦差前往福建,郑森也不知道那钦差便是公主,于是便大着胆子托吴孟明带了个盒子回来。坤仪公主倒也没看盒子里的物事,只是不客气的把吴孟明的功劳算在自己头上,说成是自己替郑森带回的东西。
田川氏惊喜非常,连忙叩谢了公主,口中道:“殿下有心拂照犬儿,臣妇铭感五内。”当下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有封家书,还有些玉石把玩的小物件,看来都是郑森在京城时买来准备送给父母亲人的。
田川氏含泪看了家书,也不知郑森在书信中写了些什么,坤仪公主品着茶,一时间有些感慨,都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啊。想到这里,不由得想到自己的父皇母后是否也会这般担心自己呢?
看完书信后,田川氏擦掉泪水,整理了容装后,又向公主殿下告罪道:“臣妇一时失仪,还望殿下恕罪。”
坤仪公主微笑道:“夫人也是为人母亲,舔犊之情乃人间真情,本宫岂会怪罪?本宫这些日子还要在府上叨扰,夫人不必动不动就请罪,随意便好。倒是本宫打扰了诸位夫人,本宫心里还不踏实呢。”
田川氏和诸位夫人心中都是暗暗惊讶,原本想着一个十岁不到的公主,只怕是刁蛮脾气难以伺候,想不到从进府到现在,这位大明长公主虽然年幼,但却说话得体,处处体谅,也没什么架子,为人处事,通达人情,到让人觉得颇为亲近。
田川氏连忙道:“殿下说哪里话,殿下能住在臣妇家中,是臣妇一家的荣光。”
正说话间,郑冲转出屏风来,只见他眼角还有泪痕,显然是哭过。坤仪公主也颇为惊讶,自从和郑冲相识以来,还从未见他哭过,想不到见到妻子居然哭了?
“殿下恕罪,适才微臣一时情难自控……”郑冲的话很快被公主打断。
只见小萝莉公主温婉一笑道:“刚才说了,本宫住你府上,也不必事事都请罪,随意一些便好。适才是本宫唐突了,应该想到你夫妻许久没见,应当让你们先叙话,才来看望尊夫人的。”
郑冲急忙躬身谢了一回,随后坤仪公主才转进屏风后去探望张灵素,郑冲也跟了进去。
适才张灵素也见到了坤仪公主,只是没想到这位衣饰华贵的小女孩居然就是大明长公主,这时候郑冲引见了,张灵素急忙想下床来见礼,被坤仪公主拦住。
“灵素姐姐,你临盆在即,不要动了,这里乃是内室,不必拘礼。”小公主笑着拉住张灵素的手柔声道:“我知道女子怀孕可辛苦了,母后自我记事起,又给我添了几个弟弟妹妹,当时本宫见得母后怀孕,也是格外辛苦的,其中苦楚本宫明白。”
张灵素自第一眼见到坤仪公主,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觉得这小萝莉公主善解人意,说话令人暖心,当下微笑道:“殿下仁善,推己及人,臣妇感激涕零。”
正说话间,张灵素猛然觉得肚子一阵阵剧痛起来,忍不住捂着腹部呻吟起来,坤仪公主见了急忙道:“郑总兵,快去找稳婆来,尊夫人似乎要生了……”
第441章 事过犹不及()
三个时辰后,张灵素诞下了一个女孩,母女平安。虽然离足月生产还差着几天,但也不算是早产,究其原因,主要还是张灵素思念郑冲太甚,见得郑冲归来,一时激动,就引动了胎儿,这才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