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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他们!”普特斯曼的大副巴斯莱拉大声嘶吼道。
“他们朝船尾去了!”瞭望手又再次喊道。
“该死的明国人,狡猾的海上虱子!”巴斯莱拉咒骂道。
普特斯曼则镇定的说道:“让火枪手准备,防御船尾,别让敌人登船!”
大副巴斯莱拉很快组织起一队五十人左右的火枪手朝船尾涌去,他们到达船尾后,几根钩锁已经飞了上来。
“他们在下面!”荷兰战船很高,船尾更高,荷兰士兵居高临下,探出身子朝下面射击!下面沙船和鹰船的明国士兵们则用喷筒和火铳还击,还有少量的弓箭!令人害怕的是,他们开始朝上面投掷简易的燃烧弹。
但荷兰火枪手占据了地利,他们的火枪也极为犀利,很快压制住了下面的两艘明国战船。
躲在藤牌后面的郑冲皱眉看了看形势,对己方很不利,已经有十多名明国士兵战死了,敌人的火力越来越猛,根本无法登上敌船!
“我上去杀散他们!”郑冲大声对郑芝虎喊道。
“臭小子,你疯啦,上面有几十杆火枪!”郑芝虎躲在桅杆后面怒喝道,身前的桅杆被铅弹打得木屑纷飞。
“没事,他们伤不到我。”郑冲的自信来源于身上的防弹衣,二十一世纪的防弹衣能防住十七世纪的火枪么?郑冲觉得自己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哈哈,去死吧,你们这些海上的虱子!”巴斯莱拉很满意火枪手们的表现,明国人被死死压制住了。
“侧边有人!天啊,他爬上来了!”一名火枪手惊呼道。
巴斯莱拉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明国小兵宛如猿猴般,从船尾左侧爬了上来!只见他手上双刀不断在密德堡号木质船身上扎洞,然后身体借力往上,迅捷的往船尾甲板上攀爬着。
“该死的猴子!”巴斯莱拉怒骂着,一扣扳机,枪却没响,他立刻蹲下装填子弹,并对身旁的火枪兵怒吼道:“你们快点把他打下去!”
呯呯几声枪响后,几名火枪兵惊呼道:“没打中,他太灵活了,真像一只灵猴!”
巴斯莱拉怒骂道:“蠢货,一起开火,排列开火不会么?”他站起身来,准备指挥身边的火枪兵再次开火。
当巴斯莱拉再次探出头去时,却见眼前寒光一闪,一双冰寒的目光凝视着自己,他只觉喉头间一凉,浑身的力量迅速朝外飞泻,跟着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一众荷兰火枪兵还没回过神来,只见一个明军士兵飞身跃上了船尾甲板,一手持刀,另一只手提着巴斯莱拉血淋淋的脑袋,这明军士兵口中还含了一把刀,目光冷峻的看了看四周,将手中的首级扔了出去。
荷兰火枪手看到巴斯莱拉的脑袋咕噜噜的滚了过来,胆子小的已经吓得怪叫起来,跟着只见那明国士兵仿佛地狱来的恶鬼一般,飞快的扑向船尾的火枪手们。
因为距离很近,火枪手们害怕开枪误伤自己同伴,于是只能用短刀和火枪刺刀应战,但没人能抵挡那明军士兵的快刀,那一双短厚的双刀总是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砍来,然后就是一个生命的结束!
五十名火枪手居然被一个明国士兵杀得节节败退!普特斯曼的瞳孔开始紧缩,他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气和极强的不安。
“火枪手重新列队!”普特斯曼也拔出了自己的短铳,命令身后的三十多名荷兰士兵在中央甲板布置下双排火枪阵势,黑洞洞的枪口都瞄准了船尾!
船尾剩下三十多名火枪手惊恐的退往中央甲板,他们已经害怕得不敢再面对后面的这个明国士兵了。当他们靠近中央甲板时,只听到他们的船长普特斯曼一声高喊:“趴下!”所有的火枪手顿时趴下,然后密集的火枪声响了起来!
那明国士兵听不懂普特斯曼用荷兰语喊的趴下,不过他注意到了那双排火枪阵,当呐喊声一起,他立刻就地一滚,但身上还是被击中了几枪,他感受到了铅弹动能带来的冲击,普特斯曼也看到了那明军士兵身上冒着青烟的弹洞。
荷兰火枪手们开始欢呼,他们终于干掉了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普特斯曼也觉得没人能在密集的火枪射击下生还,哪怕他的闪避动作再漂亮!
双刀再次飞舞过来,那明国士兵在荷兰人惊恐的目光注视下,再次飞身扑来!他居然毫发无伤!身上冒着青烟的弹洞清晰可见,但居然没有一丝鲜血流出!难道他真是地狱来的魔鬼?
“再次开火!”普特斯曼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了,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个什么怪物!只能命令后面的士兵尽快替补上来,再次朝那明国士兵射击,虽然他不确定这么做是否有效,但也只能这么尝试了。
这次那明国士兵没有再做闪避动作,而是将右手的短刀含在口中,跟着伸手抓住地上趴着的一名荷兰士兵,将他挡在身前!
噼里啪啦一阵乱枪声响过后,明国士兵还是毫发无损,而他身前的荷兰兵已经被打成了筛子!
距离已经拉近,那明国士兵毫不犹豫,将手中的尸体掷向中央甲板的火枪手们,跟着整个人揉身飞扑而至,双刀再次绽放出令人畏惧的寒气,刀光闪过,鲜血横流,惨叫声不绝于耳!
枪声乱响,荷兰兵已经被这个明国士兵折磨得失去了理智,他们也管不了身旁有没有自己人,只顾胡乱射击,不少荷兰兵误伤在自己人手上,但那明国士兵依旧在人群中穿梭着,手起刀落,杀戮依旧!
“住手!停火!”普特斯曼大声喊道,他额头已经满是汗水,脖颈间架了一把锋利的短刀,只要他敢稍有动作,那把刀一定会割断他的喉咙!
普特斯曼身边的士兵尽皆战死,他退到了船舷边,但还是躲不过那明国士兵的快刀,很快被快刀架在喉咙处,他很爱惜自己的生命,于是立刻叫手下的士兵们停火,他很怕自己的士兵朝这明国士兵开火的时候,会把自己也一起打死!
枪声暂停,那明国士兵制住了普特斯曼后,也暂停了杀戮,荷兰士兵们总算松了口气,他们甚至感谢明国士兵停下杀戮,将矛头对准了他们的长官,一切总算该结束了,他们的命保住了。
“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那明国士兵冰冷的目光在普特斯曼脸上扫来扫去,用闽南话说道,他也不知道普特斯曼能否听懂。
普特斯曼在东亚好几年,和明国人打交道很多,闽南话也听得懂,这个时候只见船尾越来越多的明国士兵蜂拥而来,普特斯曼知道大势已去,这才用荷兰语下令道:“放下武器,我们失败了。”
从船尾登上甲板的郑芝龙和数十名明国士兵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景象,从船尾到甲板中央,一路尸骸,不下四十具荷兰兵的尸体,甲板中央,郑冲用刀架住了这艘船的船长,四周的荷兰士兵没了胆气,他们扔掉了手上的火枪、刀剑,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第7章 太郎的初阵()
意气风发的郑芝龙站在将台之上,眼看着荷兰与刘香佬的联合舰队在血与火的地狱中挣扎着,心头忍不住豪情万丈,口中低声咒骂着刘香,他这个从前的兄弟,现在的仇人!
大明天启、崇祯年间,闽海上枭雄并起,小股武装不算,能称为剧寇的,就有郑芝龙、杨禄、杨策、周三、李魁奇、钟斌、刘香等等。自从朝廷招安郑芝龙之后,郑顶着个游击将军的官衔,却也出力,帮着官家剿灭旧日海上兄弟。到了现在,就最后剩下刘香在海上逍遥,而郑芝龙也用兄弟们的血,把自己的官帽换成了总兵头衔。
刘香,也叫刘香佬,福建海澄人氏,他的属下称其香老,唾弃他的称他为刘香佬。此人五短身材,性极骁勇。勾引无赖,驾小船出金门,劫掠商舡。突起猖獗,聚众数千,有船大小百余号,杀伤官军,横行粤东、碣石、南澳一带地方。
早年郑芝龙还是海盗的时候,郑芝龙和刘香,本来是海上过命的兄弟。但随着郑芝龙受了明朝招安,摇身一变成了官军后,刘香便发布告示,口口声声说不会让郑芝龙这个背弃兄弟的人好过。
自崇祯元年,郑芝龙归降明廷后,郑芝龙便打着官方的旗号清剿旧日的兄弟,实则是为了郑氏一统东亚海域的霸业而为。郑芝龙先后杀了当年一起为海盗的陈衷纪,再杀李魁奇,又灭了褚彩老、杨禄、杨策等各股海上势力。
但就是奈何不了刘香,而刘香也不给郑芝龙面子,屡屡兴兵侵犯沿海,两广、闽浙沿海数年间,都遭刘香洗劫和杀戮,害得郑芝龙屡屡被朝廷斥责,说他剿灭海寇不利。
郑芝龙于是深恨刘香,后来刘香更是联合了荷兰人来与郑氏为难,得知刘香联合了荷兰人后,郑芝龙更是大怒,命人“发其父冢,刃挫而粪潴之”。就是将刘香的祖坟刨开,再刀砍尸骨,随后抛入粪池之中。在谁这都是奇耻大辱,于是刘香和郑芝龙注定只能活下来一个。
看着荷兰人和刘香的战船一艘艘被烧毁、夺下,水手、水兵们一个个在水中挣扎,郑芝龙心头感到一阵快意,暗暗骂道:“该死的刘香佬,让你和我作对!”
“中军擂鼓,包抄断敌后路!”郑芝龙见敌人已经败局已定,有些战船正想开溜,便果断下令,让中军船队迅速包抄敌人退路。
这里将令才下,只听得明军海面上一阵阵嗬嗬的欢呼声由远及近传来,一艘哨船飞快举着报捷红旗驶向旗舰而来,刚到船舷左侧,哨船上的明军士兵便大声欢呼道:“夺下了红毛鬼船队贼酋坐船!生擒敌军红毛贼酋!”
左右急忙报来,郑芝龙吃了一惊,他也知道红毛鬼的大战船是极难夺取的,因为红毛鬼船大,其上载员极多,而且红毛鬼火枪犀利,士兵精锐,特别是舰队长官的坐船,要夺取更是千难万难的。是以这趟郑芝龙定下的策略便是放火烧,根本不打算和荷兰战舰硬碰硬,但现在没想到前方捷报,居然夺下了红毛鬼长官坐船,还活捉了荷兰贼酋。
这个荷兰贼酋郑芝龙很是熟悉,普特曼斯是郑芝龙的老朋友了,在台湾的时候,荷兰人和郑芝龙的势力并存,双方没少打交道。这次为了迷惑普特曼斯,郑芝龙还专门给他下了战书,声称两军战舰堂堂正正的来一场决战,以掩盖他火船袭击的战术。
但没想到现在普特曼斯居然真的被生擒了,当下郑芝龙哈哈大笑道:“快些让报捷将士上船来,我要细细询问!”
少时,报捷的几名明军将士来到了将台之上,但几人一开口,便让郑芝龙大吃一惊!
“大公子与二爷引鹰船一艘,将士六十二人,先夺沙船一条,再扑敌人贼酋坐船,杀船上红毛兵数十人,最后大公子勇武,生擒贼酋,现下正与二爷继续冲杀在前!”
郑芝龙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周遭一众明军将领也都是大吃一惊,郑芝龙这个长子谁都知道他的德行,他会有这么悍勇么?
“你们再说一遍?真是大公子生擒了红毛贼酋?”郑芝龙好似身在梦中一般。
一名明军把总急忙道:“正是,小人的坐船当时正好在不远处,见得大公子与二爷一道,先与一条海贼沙船接舷,恶战后,大公子一人当先杀到沙船之上,斩将夺船。而后又与二爷一道,驾着夺来的沙船与鹰船,两艘船一同靠向贼酋坐船船尾,而后红毛兵在船尾以火枪攒射,阻拦我军登船,还是大公子一个人以双刀插在船身,攀登上了敌船,然后一个人便杀散船尾红毛兵,接应众军登船,最后便是大公子生擒了敌军贼酋,那贼酋见大势已去,便命余众投降了!”
明军诸将都听得痴了,郑芝龙先是愣了一会儿,跟着一拍座椅扶手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我郑家龙须儿!”郑冲在郑家的时候,经常不修边幅,常有几缕长发垂鬓,便好似龙须一般,看着倒是极为俊朗的人物,但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因此后来很多人给郑冲取个龙须儿的名号,明面是赞扬,实则是暗讽郑冲不似乃父郑芝龙那般是条真龙,只是虚有其表的龙须儿。
后来这话也传到郑芝龙耳中,郑芝龙深以为耻,但此时他居然又将郑冲这个外号说来,也算是故意说出来,扬眉吐气一番,让从前嘲笑过自己儿子的人也好好打打脸!
几个凑趣的将士立刻振臂呐喊道:“郑氏龙须儿威武!郑氏龙须儿威武!”跟着整条坐船的将士们都呐喊了起来,这些海寇出身的将士们,大多都还是敬佩勇者的,更何况此人是郑芝龙的儿子?
一旁跟随郑芝龙一同出征的田川氏家臣田川忠直不禁眉头暗暗一皱,显然有些担忧,但随即展颜笑了起来,在郑芝龙耳边道:“难得太郎如此勇武,今趟他初阵便立下如此大功,直让人想到当年毛利氏元就公初阵之时,也是在初阵合战中便立下大功,太郎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田川忠直与郑芝龙说的乃是日语,是以称郑冲为太郎。
听得旁人夸奖自己儿子,郑芝龙也是哈哈大笑起来,田川忠直接着说道:“但此战首要乃是消灭刘香,大将此时还不是庆贺的时候啊。”
郑芝龙一听刘香的名字,便阴沉下脸来。这一战的关键不在荷兰人,荷兰人远道而来乃是为了商贸之利,只要郑氏败他几次,荷兰人知道厉害了就会乖乖就范,但刘香不同,他是明国人,在东亚海寇之中的威望不在郑芝龙之下,只有灭了刘香,郑氏才能一统东亚水域!
当下田川忠直又进言道:“眼下该当继续包抄敌军残部,可令太郎与二爷就前军内统领各战船,继续搜索刘香坐船,定要一举歼灭刘香佬!”
郑芝龙听了之后,拍案而起,厉喝道:“传令下去,教芝虎与郑冲统领前哨舰船,继续搜捕刘香,务必捕杀刘香,死活不论!中军各船,继续包抄敌军,务必全歼敌军!”
众将皆是一起大声领命,哨船将士也领了将令,便传令去了。
哨船走后不久,郑芝龙忽然惊醒过来,前哨船队接战良久,士卒皆是厮杀半天的疲惫之兵,此刻还要他们继续追杀刘香,刘香此人老奸巨猾,一定是躲在荷兰人后面养精蓄锐的,一旦碰上,就算是残敌,只怕前哨也不是敌手!
想到这里,郑芝龙不禁疑惑的看了田川忠直一眼,但随即转过头去,手中将令旗一挥道:“命令中军调转船头,直入阵中,应援前哨舰队!不必再行包抄之令!”
众将闻言都是一阵惊愕,怎么将令才发出,这会儿又改了?田川忠直眉头微微一皱,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一旁参将夏之本不解的问道:“主帅将令才下,为何又要更易?”
郑芝龙不动声色的道:“适才乍闻擒得贼酋,是以一时欣喜忘形,前哨攻掠敌阵多时,士卒冲杀疲惫,那刘香佬甚是狡猾,久不露面,定是躲在红毛鬼之后,伺机而动,若是让前哨继续追捕,只恐被贼所算,因此改命中军直入阵中应援。”
诸将闻言都知道郑芝龙是担心还在阵中搏杀的二弟与长子,当下也不再劝,现下大局已定,包抄的还有左翼舰队,中军不去也是无妨的。
当下中军舰队便转向直奔一片火海的阵中,左右护翼的小型沙船挑出长杆来,推开海上还在燃烧的木船余烬,替大战船清理一条海路出来。
郑芝龙的坐船行进阵中数里后,便闻得瞭望手呐喊道:“看到刘香佬旗号了,西南角上!”郑芝龙急忙起身,拉开单筒望远镜看去,果然只见刘香佬的坐船打狗号正往西南方向退去,打狗号看起来果然一炮未中,也没被烧过的痕迹,看来刘香果然是老奸巨猾的躲在荷兰人后面。
“快看!是二爷的旗号!”瞭望手又大喊起来,郑芝龙也见到了,只见一艘沙船快速飞出,郑芝虎直立船头,直扑刘香坐船而去,一船独进,船上将士只不过三十余人,而刘香船上可是精装满员,而且是刘香坐船,其上必然都是精悍的海寇!
第8章 命在旦夕间()
见状郑芝龙大吃一惊,立刻喝命中军坐船蜂拥而进,前去应援郑芝虎,他可不想自己的二弟有什么闪失,也不知道儿子郑冲是不是也在船上。
郑芝龙坐船方才行出片刻,那边郑芝虎沙船已经靠住刘香坐船,刘香船上皆是悍勇海贼,立刻飞扑而下,反而冲上沙船与明军接仗。只见郑芝虎也不与这些海寇交手,他手执藤牌,口含大刀,另一只手飞出钩锁,勾住刘香战船桅杆,然后借力一荡,整个人便飞了过去!
郑芝龙大吃一惊,自己这二弟就算再勇武,只怕也不是满船海寇的敌手啊!芝龙远远看见,急忙督船前往救援。
前头郑芝鹄坐船从横里冲去,被一艘正在退却的荷兰战船大炮击中,船体开裂下沉,郑芝鹄等人急忙跳船而走。一时间荷兰战船发炮连连,其余明军战船难以靠拢接应。
明军一艘战舰好不容易冲破炮火逼近,众人一看却是郑芝蟒的战船。还隔着老远,郑芝蟒站在船头上,也是万分焦急,便命人抛过火罐,刘香坐船船尾顿时着火,船尾失火,便失了舵向,刘香坐船顿时在海面上打转。
刘香部将李虎三见刘香船着火,急忙赶来救援,没提防郑氏另一员大将郑芝豹坐船从后面赶来,发出一炮,竟穿过李虎三的船尾,打死舵公,穿过船厅,点燃火药桶,直接从桅杆边穿出,战船也着火。李虎三抢救不及,情急下抱着火铳沉入海底,与船同殉。
却说郑芝虎那里,扑上刘香坐船后,上去便是一阵乱砍。刘香立即指挥船上海寇们接战,众人合斗郑芝虎一人。跟着刘香战船燃起大火来,一众海寇更是焦急要杀死芝虎而后逃生。
几名海寇见郑芝虎势若疯虎,难以匹敌,便找来几张渔网,只望郑芝虎投去,郑芝虎躲避不及,登时被渔网缠住,随后众海寇一拉,郑芝虎立足不稳,顿时跌倒。周遭海寇皆面目狰狞,各举兵刃,便要一起戮向郑芝虎!
郑芝虎被渔网缠住,挣扎不开,眼见周遭海寇刀枪剑叉高举,心头大悔,暗想道:“不听侄儿好言,今番命丧于此矣。”
原来半个时辰之前,郑冲与郑芝虎苦战多时,生擒荷兰舰队指挥官普特斯曼,夺取了荷兰舰队旗舰密德堡号。船上荷兰士兵皆投降后,郑芝虎立刻命明军士兵收缴武器,然后将一众船上人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