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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徐光启提笔给福建巡抚沈犹龙写了封书信,又将章程附后,交给郑冲。郑冲自命施福将信连夜派人送往福州去了,另外几份徐光启自己留下,便是要带去泉州给泉州知府樊维城看的。
“我命人多备几份,明早你与我去黄老太傅家中送去一份,你与我去泉州坐镇开办安平会,安平这里就要请黄老太傅出面了。”徐光启缓缓说道:“此等善举,有黄汝良黄老太傅参与,定能成事。想来我两个老家伙加起来的分量,也该是足够了。”
郑冲又惊又喜,他差点忘了安平他还认识一个黄汝良,总觉得从前郑大调戏了人家闺女,见面有些尴尬,但现在为了大事,也顾不得许多了。的确,有徐光启和黄汝良两个重量级人物出面,此事想办不成都难了。
说完正事后,徐光启指着显微镜道:“此物倒是大样做成,只是总是看不清楚,也不知何故。”郑冲凑上前看了后道:“还是镜片焦距有问题,上下两块镜片都要焦距合适才能成像。也只能多试几次,总能选到焦距合适的两块镜片出来。”
徐光启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也便不再提了,郑冲说得轻巧,徐光启自然知道是镜片出了问题,只是他这几天已经试验了不下一百多块琉璃、水晶镜片了,可见科学试验是要失败多次才会成功一次的。只是徐光启没有抱怨而已,他的科学精神就是只要坚持,总能成功,反正磨坏的镜片都是郑冲掏钱。郑冲不知道这几天为了镜片,就已经花费了三千多两银子了,三千多两啊!
次日一早,郑冲便与徐光启、艾儒略一道赶往黄府。街面上垃圾成堆,淤泥遍地,房屋倒塌极多,碎砖烂瓦、残梁断柱横七竖八,便连城内许多的树木也都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这些却无人搭理,百姓们都在自家的倒塌房屋内翻找有用的东西,各自残破房屋前搭起简陋的窝棚暂居。安平城墙上的城楼都被飓风掀掉了顶盖,足见这场台风有多么的剧烈。
不时见得有百姓从残垣断壁中挖出亲人尸首后,皆是抱头痛哭,也总有呼儿唤女,寻找失散亲人的百姓们失魂落魄的从身边走过,整个安平城就像没了生气一般,只剩下了悲伤和哭号。
黄府也受了不小的损伤,大半房屋的屋面瓦片被掀掉,门房被门前大树倒下砸坏,来到黄府时,只见黄汝良长子黄庆云正在指挥家仆们清理门前的大树、修补屋顶的窟窿。
见得徐光启与郑冲到来,黄庆云上前客套了几句,见他眉头深锁,郑冲忍不住问道:“黄叔父,府上损失大么?”黄庆云对郑冲并未尽释前嫌,心头又憋着气,于是没好气的答道:“这般狂风之下,焉能损失不大?我家仓禀之内,八成粮食皆被大水泡坏!”
郑冲叹了口气,没计较黄庆云的无礼。徐光启说明来意后,黄庆云亲自引二人入内,黄汝良正在后院书房内安坐,这里算是黄府中保存比较完好的房屋了。
郑冲在后院之内,却忍不住抬眼看了看隔壁院中的那座绣楼,记得当初与张灵素初见时便是在那里。但如今那绣楼的小楼之上却已经面目全非,也是一般的屋瓦尽落,门窗尽毁。郑冲心下嗟叹:“黄小姐的闺阁小楼被风吹坏,也不知黄小姐搬去哪里住了?”
到了书房内,见到黄汝良时,老人家却一脸轻松,丝毫不见愁容,到让郑冲心下有些佩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确实没几个人能做到。
见得徐光启与郑冲到来,黄汝良欣喜的放下手中的书信,起身道:“你师徒两人何来?”徐光启笑着一礼道:“便是为了大灾之后的事而来。”
第114章 天子的来信()
黄汝良微微一鄂,随即恍然大悟道:“看来子先还是身居乡野,心怀百姓啊,可是想让我黄家一道捐纳一二?”
黄庆云看了郑冲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郑大公子,你郑家有钱得紧,你们家捐纳便是,何必拉上我黄家?”
黄汝良脸色一板怒斥道:“怎么说话的?郑家有钱是人家的事,我黄家捐纳不捐纳,是我黄家的事。”
徐光启急忙劝道:“稍安勿躁,此趟也并非全是为捐纳而来,博文这里有个方略,囊括了赈济灾民、在后重建、灾后防疫等诸多要务,老太傅先一览再说。”说罢徐光启将那誊录的章程拿了出来。
黄汝良接过后,只见其上写了个大大的题目《风灾之后诸事备》,接着只看了前两页后,黄汝良便已经面露喜色,到让黄庆云心头气闷,父亲真是老糊涂了,要捐纳钱粮,还笑得出来。
看完之后,黄汝良将那章程递给黄庆云,只道:“你好好看看吧,若按这章程办理,实乃百姓之福。”黄庆云急忙接过去细细看了起来,他也好奇这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也是只看了几页之后,黄庆云眼前一亮,最后看完才惊喜道:“这个章程果然甚好,一举两得之事。”说着对徐光启长长一揖道:“想必这章程乃是徐老尚书的手笔,不愧是朝中大学士,出手不凡啊。”
徐光启摇摇头笑着说道:“这可不是我的手笔,此乃博文的主意。”说罢指了指郑冲续道:“博文,你详细说说吧。”
黄汝良父子闻言皆是吃了一惊,均没想到郑冲还有这般奇思妙想的主意。当下郑冲清清嗓子,扼要的将章程中的要点说了。郑冲知道黄汝良不在乎捐纳钱粮多少,他只关心能救多少百姓,因此前半段他着重说了以工代赈的好处,以及灾后重建惠及百姓的地方。
至于黄庆云,郑冲知道他更看重的是钱粮,当下重点说了安平会如何良性运作。最后郑冲缓缓说道:“这安平会其实可以看做是咱们安平当地大户人家结成的一个团体,今后我们可以通过安平会赚取更多的钱粮,一来可以惠及百姓,二来凡事加入安平会的大户,年底都能有红利可分……”
郑冲其实在这件事上又加了一个更远大的目标,那就是成立大明自己的远洋海商集团。他打算先用安平会作为伪装,拉富商巨贾们入伙,然后渐渐把安平会运作成一个长期稳定存在的机构,而后可效仿荷兰东印度公司那样,将安平会便为股份制公司,然后将安平、泉州等地的商贾大户们都捆绑在一条船上。
“安平会可按各家起初捐纳的多少,记为持有安平会的股份,凡事捐纳入伙的都是股东。”随后郑冲又费了些口舌解释了什么是股份,什么是股东,什么是股份制公司的概念。
“今后安平会宗旨不便,除了替股东们赚取红利之外,每年都会捐出钱粮支持地方改善民生。同时安平会会开办更多的工商行当,百姓可以在各处工厂作坊做工,赚得养家糊口的银子,正是一举数得之事。”郑冲继续蛊惑道:“且今后安平会便永久存在,若遇大灾天时,便可照样赈济灾民、灾后重建。”
听郑冲洋洋洒洒说了半天之后,黄汝良过了许久才叹口气道:“郑公子所说的话,倒让我想起了三十年前的旧事。”听得三十年前几个字,郑冲暗暗皱眉,三十年前?只怕郑大都还没出生呢,这安平会方略可不可行,一句话便说明了,这老先生扯什么三十年前的旧事?
只见黄汝良目光游离,似乎是回想起三十年前的事来,听得他那略微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三十年前,万历三十五年八月,泉州地震,加上也有大风登岸,田地皆裂,山河崩塌,海潮漫灌,福建诸路州县大半房屋被毁,民不聊生。那次大灾更是令人谈之色变,至今想来都令人不寒而栗。”
黄庆云闻言也是目光中闪过一丝余悸之色,点头叹道:“正是,记得那年我才十余岁,到处都是死人。”
郑冲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三十年前泉州左近还遭受了这般大的灾难?他却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只听黄汝良沉声续道:“大灾之后便是大疫,记得当时泉州人口都死伤、逃散了大半。当时那尸横遍野的惨况,此刻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说到这里,黄汝良喉头一哽,居然说不下去了。
黄庆云急忙上前替黄汝良捶背揉胸,好容易让他顺过气来,郑冲看黄汝良这般神色黯然,真怕他一时背过气去。过了片刻,黄汝良才长出一口气,跟着续道:“过了二十多年,泉州都还没恢复生机。直到你父亲郑芝龙受了招安之后,置业安平,连带着泉州在这几年也才慢慢恢复了些生机。此趟又遭逢大风登岸,虽然不及三十年前惨烈,但就怕泉州才聚拢些的生气就这般散了。”
说到这里,黄汝良抬起头望着郑冲道:“你们郑氏能想到这安平会方略很好,有了这安平会,今后就算再遇上大灾大劫,泉州百姓也好,安平百姓也罢,便都不怕了。三十年前大灾过后,便有句话叫万历之后无泉州,想来官府花了二十多年也没能恢复泉州昔日旧貌,如今你这灾后重建的方略一出,想必泉州、安平不需多少时日,便可尽复旧观了啊。”
跟着黄汝良起身来,郑重的一礼,慌得郑冲连忙回礼,跟着黄汝良斩钉截铁的道:“此趟大灾之后,安平会一事上,老夫一家愿附尾翼,共襄盛举,为我等家乡重建,出钱出力,绝无二话!”
黄庆云也道:“正是,我黄家愿出一分绵薄之力,若是要去台湾购粮,但需多少银两,大可说来。”
郑冲松了口气,原来黄汝良说这么多是表示愿意支持此事的啊,还绕那么大个圈子,真是让他担心了半天。看得出黄汝良是真心想为家乡父老做些善事,而黄庆云则更关心台湾购粮的事,毕竟黄家今岁收获的粮食损失了八成啊。
郑冲急忙道:“能有黄老太傅一家加入,正是求之不得之事。”顿了顿郑冲又道:“此趟小子与师父计议过了,泉州那里,我与师父亲自过去坐镇。安平这里就请黄老太傅坐镇,也不劳老太傅辛苦,具体事务小子自会安排他人操持,老太傅只需做个金字招牌镇镇场面便是了。”
黄汝良颔首笑道:“好个明白小子,你自知声望不够,便抬我两个老家伙出来做安平会的活招牌啊。也罢,都是为了百姓和地方,我这把老骨头也能有用便好。”
当下徐光启、郑冲便与黄汝良商议定下,一道先赶赴泉州去,与泉州知府樊维城商议此事,待得官府首肯之后,黄汝良便即回安平坐镇,徐光启与郑冲则在泉州府坐镇,便先将安平会之事操办起来。都商议定后,便约定明天一早动身,赶往泉州府去。
说完安平会之事后,郑冲与徐光启便打算告辞回去,黄汝良却道:“子先你师徒两留步!还有话说。”师徒俩均是微微一鄂,看黄汝良面色凝重,似乎还有大事,便又坐回位置上去。
黄汝良吩咐黄庆云道:“你先去忙你的事,这里没我吩咐不必让人进来。”黄庆云躬身应了,便退出书房,顺手还关上了书房门。
屋内只剩下两个老头与郑冲三个人后,黄汝良将适才书案上的一封玉笺信函拿了出来,那玉笺纸乃是上好的宣德金花五色贡笺,徐光启常在宫中行走,一望便知此信笺出自大内。
果然只见黄汝良将那信笺恭恭敬敬双手放至桌案之上道:“此乃圣上亲笔书信在此,因书信中问及子先师徒二人,便代圣上与两位说知。”
徐光启闻言,连忙起身,跟着拉了拉郑冲,郑冲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站了起来,随徐光启一般的垂手而立,微微躬身,徐光启不敢抬头只一揖问道:“不知圣上有何差遣。”
郑冲暗暗皱眉,坑爹的皇权,连来封信随口问到的人,听口信时都要这般恭敬,该死的封建社会。心头再骂,但还是如徐光启一般谨慎恭敬的行礼。
随后心中又想道:“这黄汝良还真是能通天的人物,都已经告老还乡这么多年了,崇祯皇帝都还时常与他书信往来。”
黄汝良道:“圣上有云,闻得徐光启千里赴闽,只为革新农桑之事,深感欣慰,待得其推广农产丰收时,朕自有封赏。此话传与徐光启,代朕慰勉之!”
徐光启急忙答道:“草民不敢居功,为国为民,责无旁贷而已。”
黄汝良颔首道:“子先心意我明白,自会回信时与圣上说明。”
跟着又望着郑冲道:“圣上有云,今岁邹维琏回京后,察举郑氏领水师北进东江镇,肃清建奴辽东水师,此乃邹氏一家之言,亦或是郑氏亦由此意?可问及郑氏,代为回禀。”
第115章 北进的条件()
黄汝良说完就看着郑冲,郑冲却微微一鄂,徐光启急忙低声道:“恭敬答话便是了,记着你与邹维琏说过的话。”
郑冲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答道:“圣上明鉴,微臣郑冲与父亲郑芝龙商议过了,北进东江,为国效命,理所应当,只是南兵北进,未得奉召不敢冒然行事。若圣上有旨,微臣一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黄汝良微微颔首又道:“圣上有云,邹氏所献之策,朝中多有不谐之声,言恢复东江,无利可图,无所可为,空耗钱粮而已。黄卿以为恢复东江之策,可行否?”
郑冲又是一阵愕然,这话是问黄汝良的,他怎么也问了出来?须知这种皇帝写给臣子的私信,除非皇帝准许,否则是不能轻易向他人透露的啊。前面黄汝良分别念给郑冲和徐光启的两段话,皇帝在信上是准许念给两人听的,而这句只怕没准吧。
没想到黄汝良顿了顿续道:“出兵之策,黄卿可与郑氏商议后,回复禀明。”
郑冲一头黑线,老大人,您就不能一口气念完么?黄汝良接着说道:“圣上之意便是教老夫与郑氏商议出兵江东之策,是否可行,既然博文今天恰好来了,那老夫便先问博文。令尊那里,不问也知道他的心思。”
郑冲大感为难,你既然知道郑芝龙什么心思了,还来问我作甚?但既然人家是奉了皇帝旨意问话,也不能没有个回话。当下沉吟片刻后,郑冲只得答道:“于兵略之上谋算,东江地处建奴心腹侧后,位置要害,不可丢失。微臣以为,单以军略算来,出兵东江有三大好处。”
黄汝良哦了一声,提笔道:“博文说来,老夫记下,年纪大了,只怕回头就忘。”
郑冲只得硬着头皮道:“出兵恢复东江,便有三大好处,一来可在建奴身后要害之处,钉下一颗钉子,使建奴不敢过于放肆南下劫掠边关要隘,使之寝食难安,此为第一好处。”
黄汝良运笔如飞,很快写完,颔首道:“博文计较的是,这个好处老夫也想到了。”
郑冲续道:“第二好处便是,东江临近朝鲜,可与朝鲜互为犄角,防卫建奴侵攻朝鲜,断我藩国臂助。”此刻建奴还没发起对朝鲜的致命一击,丙子之役还没发生,朝鲜还是有救的。若是朝鲜和东江一直存在建奴背后,建奴是不可能放心入关的。
不过郑冲也很纳闷,为何这个魔改版的明末,建奴都几次深入内地来了,居然还没攻灭朝鲜,真是令人好奇。难道是魔改版的明末,连朝鲜也得到了加强?若是有机会北上,亲自去朝鲜看看,或许就能揭晓谜底了。
黄汝良听着这话也嗯了一声道:“朝鲜,是啊,朝鲜为我藩篱,忠心于我大明,是可以引为强助的,若是任其败亡于建奴之手,甚为可惜。”
郑冲最后续道:“最后一个好处,登莱之乱后,便有孔有德等乱臣贼子无耻投降建奴,孔贼等叛逆降奴,则奴早晚便有火器、水师,若建奴水师大成,则今后北方沿海疆土再无宁日。恢复江东,可就近监视建奴水师,若东江水师探得建奴打造战船则可发水师攻击其港口,毁其水师,不令其能得水师,则可保北疆沿海无虞,否则,不出三年,建奴有了水师,则大明更加困矣。”
黄汝良听完最后一个好处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道:“还真是,老夫都没想到孔贼降奴之后,建奴三年之内定会打造自己的水师啊。此乃重要一环,必定要陈奏明白。”
黄汝良记录完毕后,又看着郑冲问道:“既然是出兵之策,那便还要说明所需兵员、战船、钱粮何来。如今朝中两面受敌,又天灾不断,钱粮实在窘困。若是博文你用兵,如何筹措钱粮兵员军需?”
郑冲一听这话便知道是黄汝良在套路自己,朝廷不给兵不给钱粮,只问郑氏如何筹措,明摆着就是想让郑氏自己忠君爱国的大吼一声:“这钱这兵咱们郑氏出了。”
大明朝现下确实穷得很,钱粮都要用在正面对抗建奴和闯贼上面,哪里有钱恢复东江?福建对抗红夷,大半钱粮兵员也就是靠郑氏,要是朝廷有钱,也应该先把欠郑氏的军饷给了,所以郑冲和黄汝良都没指望朝廷能出钱。
郑冲自然没这么笨,当下沉吟片刻后才道:“若是朝廷有旨,命郑氏出兵北上,则需朝廷答允能将山东登莱各处港口,划为郑氏补给、屯兵之用,几处港口军政大权均一体交东江统带。且东江孤悬敌后,与朝鲜联兵作战,协调诸事,也需朝廷明确下旨,朝鲜事务皆由东江统管。则所需兵员钱粮,郑氏可自行筹措,无需朝廷费心。”
此话一出,黄汝良眉头深锁起来,这明摆着就是提条件,要郑氏出钱出兵可以,但要用地方的军政大权来换啊,山东几处的港口皆归郑氏使用,军政大权都是郑氏说了算,这未免太过了吧。
还有朝鲜事务也尽数交给郑氏,事关藩国军政大事,也变成郑氏说了算。这两个条件太过苛刻,温体仁等内阁不会答应,朝中东林君子也不会乐于见得闽党得势,只怕生性多疑的崇祯皇帝也不会答应。
黄汝良沉吟片刻后又皱眉问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么?”郑冲适才说的是郑氏北上进兵后,所能谋求得到的最好一种前途。若是能管治山东几处港口,便可通过几处港口的海贸来弥补所需的钱粮,也可就近在山东招募北兵。但山东在北方乃是重镇,朝廷是不会答应将此处交给郑氏的。
当下郑冲咬牙道:“至不济,也要朝鲜事务尽数交予东江,方才有可能站稳脚跟。”郑冲退了一步,若是山东港口不能考虑,也只能希望朝鲜事务上能放权了。
要是东江能握有与朝鲜事务的大权,则在经济、军事、海贸等等各领域上,都可以大有作为。须知朝鲜有人口,有物产,也能海贸,也有兵员。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