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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冲皱眉道:“怎么了?”殷贤苦着脸道:“公子,小人适才还喝了口井水,想不到这水中有这许多小虫,看了之后恶心……”
听了殷贤的话后,王月娘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想到自己每天喝下那么多水,水里有那么多虫子,王月娘也觉得浑身不自在。
“放心吧,假如水是烧开的话,里面的虫子都会被高温杀灭,你喝下去的只是尸体,不会在你肚子里游泳的。”郑冲哈哈笑道:“就算喝了井水也没事,你身体强壮,体内有胃酸什么的,能把这些小虫都杀死,就算杀不死,还有血液中的白血球和其他免疫细胞也能杀死它们,没事的。”
郑冲的话让王月娘忽然发觉自己眼前打开了一扇门,门外是之前从未见过的世界,免疫细胞、红血球,白细胞,这许许多多的微小事物,他居然都一清二楚,他脑中这些千奇百怪的所知到底从何而来呢?看着郑冲那自信而迷人的笑容,王月娘有些惘然了。
“月娘,这架显微镜就送给你了。”郑冲微微笑着说道,王月娘这才回过神来,急忙道:“可这是徐老尚书辛苦做出来的,我岂能据为己有?”
郑冲笑道:“师傅这回有了合适的透镜,已经做出三架来。本来他老人家是不肯轻易给人的,但我说是送给你的,他老人家一听就立刻答应了,还让我跟你道一声谢,多谢你治好了孙家兄弟,还说这显微镜就算是给你的谢礼。”
王月娘嗯了一声,微微笑道:“本来我治病救人也不收什么谢礼的,但这东西实在太过精妙,我便多谢徐老爷子了,待会儿我去当面谢过他。”
郑冲点点头道:“也好,待会儿我们先去城内,安排一下防备瘟疫之事,有些瘟疟重患还需要你救治。”
话音才落,王月娘已经跨上了药箱道:“你这人就是这样,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治病救人怎能等?我们现下就走!”
当下郑冲吩咐殷贤收拾东西,王月娘这才想起自己的书册还放在桌案上,当下急忙回身来将那书册收好,郑冲眼尖,却见得那书册封面上写了“行医纪事”四个大字。
在前往泉州城的路上,郑冲和王月娘都是骑马,侧头看了看王月娘,郑冲忍不住问道:“月娘,那行医纪事上写了些什么?”
“就是平素我行医的心得之事。”王月娘皱眉道,这家伙眼睛怎么这么毒。
“哦,能让我拜读一下么?”郑冲笑道。
王月娘瞪了他一眼道:“不行!我上面还写了些每日的心情,都是女儿家心事,怎能让你看?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郑冲干笑两声,凑过身去,低声道:“我用微生物的知识和你交换,怎么样?”
王月娘哼了一声道:“你哪有功夫整天陪我说话?每次都是说一半就走了。”
郑冲正色道:“这次我决定写一本书册出来,便把我知道的微生物知识都写在上面,然后用这本书册和你交换。”
王月娘轻咬红唇,犹豫半晌后才咬牙道:“好,一言为定!”郑冲大喜过望,就这样他用一本初中微生物知识换到了一本少女日记,能够窥探一位少女的心事,满足了他另一种不为人知的癖好。
说话间便到了泉州城内,郑冲带着王月娘直到临时营地的病患隔离营地之内,只见这里一切都是按照《郑氏营务》规条来操办的,是以看起来极为干净整洁,每个病患都得到极好的照顾。
看了几眼后,王月娘很是诧异的道:“想不到此处如此整洁,也是你的手笔吧。”
郑冲笑道:“知我者,月娘也。”
第172章 父子苦肉计()
短短一个早上,王月娘就诊治了百余名瘟疟病患百姓,说实话郑冲安排的疫情防备已经很周全了,王月娘能想到的,他已经做了,没想到的,他也做了。绕了一圈,王月娘发觉自己能做的也就只剩下救治那些已经染病的百姓,于是也不废话,就在营地内诊治起病患来。
但三日疟是一种凶猛的疟疾,潜伏到病发只三天时间,一旦发作便极难救治。王月娘与许多大夫辛苦了一早上,但还是有十余名病患因病情过重而病逝,这让王月娘很是沮丧。
午饭之时,王月娘一边吃饭一边苦苦思索救治良方,最后猛然想到了什么,急忙翻开她那本《行医纪事》来,很快翻到十余天前的那几页。
只见上面写了:“泉州大恶人,今日备说两种药方,未经验证。其一,南洋有金鸡纳树,其树皮、树根可提炼药物,名唤金鸡纳霜,据其言,于各种瘟疟,皆有奇效,一两剂便可见效……”
看到这里,王月娘忍不住喃喃自语道:“难道真要用金鸡纳霜试试?但现下去哪里找呢?”随即又想道:“大恶人他准备得如此仔细,不可能忘了金鸡纳霜,说不定他那里已经备好了。”当下王月娘饭也不吃,便起身前往郑冲的营帐而去。
来到郑冲营帐外,却见施福、黄承昪等人都面面相觑的站在那里,皆是不知所措的样子。王月娘心下大奇,上前问道:“你们怎么都在此处?你们公子呢?”
施福认得月娘,当即上前躬身一礼道:“王小姐,适才不知何故,大帅怒气冲冲的将公子五花大绑抓走了。”
王月娘啊了一声,失声道:“什么?郑总兵抓了你们公子?他们不是父子么?为何抓他?”
施福摇头道:“不知道,大帅喝命我等不准问。”王月娘急道:“那抓去哪里了?你们怎么都在这傻站着?”
施福努努嘴道:“公子被大帅抓到黄老太傅营帐内去了,就在对面。”王月娘回头望去,只果然见对面营帐外有水营兵将重兵把守,不让人靠近,但帐帘垂下,也看不到内里情形。
不行,要去救他!王月娘也不知怎么了,脑海中居然只有这一个念头。当下迈步便要硬闯过去,施福急忙道:“王小姐,徐老尚书已经过去求情了,你不必前去,大帅吩咐了不许任何人靠近营帐。”
王月娘闻得徐光启赶了过去,心下稍安,但还是皱眉道:“那我们现下还能做什么?”施福一摊手道:“等呗……”
营帐内,郑冲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上首左右坐着黄汝良和徐光启,郑芝龙站在郑冲身边正在说话,黄庆云也立于一旁,众人面色皆是凝重的听着。
“黄公,徐公,黄兄,这小畜生干下这等事来,先前他冒犯黄小姐之时,我曾书信致歉,便说过这小畜生要是再敢冒犯黄小姐,便将他绑来面前,任凭发落。”郑芝龙朗声说道:“这小畜生干下恶事,居然还命人封锁消息,实在可恨,现下将他绑来,任由黄家处置!”
郑冲嘟囔一句道:“我那是救人……”话还没说完,郑芝龙勃然大物,抬脚将郑冲踹倒在地,怒道:“救人需要用嘴吗?有这种救人之法么?我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说着又要上前踹郑冲,黄庆云急忙死死拉住,口中道:“郑总兵有话慢说,不可动手。”
黄汝良重重哼了一声,温言道:“郑总兵,在老夫面前,不要喊打喊杀的,有话慢慢说!”
听了这话,郑芝龙才恨恨的住手,徐光启沉吟道:“此事关键在于博文那救人之法,是否真能凑效。若是救人,无可厚非,贤圣也有云,嫂溺叔援,事急从权。”
黄汝良嗯了一声表示赞同,当下看着郑冲问道:“你且细细将当时情形说来。”
郑冲便道:“那晚内子与黄小姐结伴来龙须号游玩,不想黄小姐失足落水,小子跳入水中救人,只因天黑,海水中漆黑一片,好不容易才救起小姐来。但也因为耽误了些时候,小姐救起来之后,已经没了气息。”
众人听了,都是一脸震惊,虽然此刻都知道黄绣英还在世,但听得没了气息,还是一起惊呼了一声。
徐光启皱眉道:“当真气息全无?”郑冲点头道:“内子及在场人等皆探过鼻息,小子也把过脉象,脉象全无。”黄庆云呆呆的道:“那小女不是已经死了?”
郑冲道:“虽然小姐气息停顿,脉象全无,但小子想起从前游方道人曾教过小子。这人若是呼吸骤停,脉象暂失,只要不是很久,若用急救之法,当能救回。因此小子便斗胆用了那急救之法,好在总算将小姐救活。”
众人闻言皆是有不信之色,徐光启问道:“你是如何施救的?”郑冲答道:“这施救之术有几个要旨,一者便是要将人身上束缚放开,令其能顺畅通气。其二便是按压病患胸口,令其心脉复苏,重新跳动。其三便是以嘴渡气,令其重新呼吸……”
当下郑冲便将救人之法说了,最后道:“当晚内子、施侍卫等人都在场,一问便知。”
黄汝良沉吟片刻道:“事关我这孙女名节,男子就不要参与了,便请郑总兵儿媳过来一趟,说明原委。”郑芝龙应了,徐光启忽然又道:“这救人之术闻所未闻,还需请个大夫来验证一二。”
黄汝良迟疑道:“军中大夫皆是男子,只恐不雅。”徐光启道:“听闻福州女名医王家小姐到了泉州,可请她来一趟。她乃是王肯堂嫡亲孙女,医术高超,定能分辨。”黄汝良哦了一声道:“原来是王肯堂的孙女,也好,既是女大夫,能免去不少尴尬。”当下郑芝龙便吩咐帐外的人去请张灵素和王月娘过来。
王月娘与施福等人在对面营帐等了许久,好不容易才见得帐帘掀开,郑芝龙出来吩咐了亲卫几句,那亲卫急忙便来到施福等人面前。
“怎么样?到底什么事?”“公子没事吧?”众人七嘴八舌问了起来,那亲卫道:“不知道,听不见里面说什么,大帅只是吩咐去请夫人和福州女名医王小姐过来。”
王月娘闻言心头一喜,急忙站出来道:“我便是王月娘。”施福点头道:“这位正是福州女名医,你带她进帐,我赶回大营去请少夫人过来。”说罢施福便打马出城回后渚港大营去了,王月娘则跟着那亲卫来到帐内。
到了帐内,却见郑冲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王月娘见了神色间极是关心,忍不住问道:“为何要绑了郑公子?”
郑芝龙轻咳一声道:“呃,事关一位女子名节,因此不得不如此。请王小姐来,便是想求证一件事。”当下郑芝龙便将急救之事说了。
王月娘越听越是惊讶,郑芝龙说完之后问道:“敢问王小姐,医道之上可有这般救人的?”
王月娘闻言心头有些犹疑起来,她拿不准郑芝龙和黄汝良会如何处置郑冲,若是自己老实答话,说自己没听过这种救人之法,会不会害了他的性命?但这种救人之术,的确闻所未闻啊。
正在思忖之时,陡然见得郑冲朝自己微微一笑,王月娘心头一颤,当下不再犹疑,朗声说道:“此法曾在古时一本偏方纪事中见得,只是小女子从未曾用过。但听此法要旨,也是很得医理。而且郑公子医术也很是高明,小女子在他这里也获益良多,小女子相信郑公子此法正是救人之用!”
听了王月娘的话后,徐光启捻着胡须点头道:“与我所想一样,此法虽未曾闻得,但颇合医理,且博文才华高绝,胸中包罗万象,此事当是事急从权而救人。”
黄庆云也道:“父亲,徐公和王小姐所言有理,当晚应该是为救绣英,方才用了此法,并非有意轻薄。”
黄汝良哼了一声道:“我岂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我是生气这小子居然将此事瞒下,居然不对我说。等他媳妇张氏来了再说吧!”说罢便闭目等待,众人也不知道黄老爷子心里如何想,也只能陪着等候。
王月娘显得有些无聊,望向郑冲,只见他目光也正好转来,当下月娘朝郑冲眨眨眼,轻咬红唇,又朝黄汝良努努嘴,看来是在嘲笑郑冲轻薄人家女儿,摊上大事了。
郑冲却微微苦笑,点点头,示意月娘,这事也是无可奈何,并非他所愿。两人眼神交流,也不知道对方能否理解。
一炷香功夫之后,张灵素来到帐内,见得郑冲被绑住,也是吃了一惊,急忙问起情由。郑芝龙轻咳一声后,将原委说了,最后问道:“当晚情形,可是如此?”
张灵素急忙道:“正是如此,当时绣英没了呼吸和脉象,我等都手足无措,还是相公镇定,才将绣英救了回来。还望黄公、黄叔父切莫怪罪。”
黄汝良嗯了一声后道:“其实我已经相信了博文,只是我那孙女既然已经与博文有了肌肤之亲,此事也不能就此作罢。因此请你过来,你是博文正室,这句话想当面问你。老夫有意将绣英许配博文为妾,不知你意下如何?”
第173章 二女侍一夫()
此前张灵素一直都告诉自己,黄绣英能嫁过来,自己应该宽宏接纳,可当真的面对之时,她却发觉答应的话,是那么的难以出口。或许这就是这个时代女子的悲哀,嫁个窝囊丈夫,心有不甘,但嫁个才能太高的丈夫,却也无法回避丈夫纳妾这个局面,而且将来会更多。郑家是财雄势大的豪门之家,这就注定了郑家将会通过一些联姻手段来巩固家门的势力。
张灵素是个聪慧女子,此前她也替郑冲打算过,若相公能娶得黄绣英,与黄家成了姻亲,必定对郑冲的仕途有极大帮助。而且黄绣英是自己的闺阁好友,她嫁过来总好过什么柳如是那等娼门狐媚子。
当下张灵素心头幽幽轻叹一声,随即抬起头微微一笑,朝黄汝良和郑芝龙微微一礼后道:“黄公,老爷,绣英乃是灵素闺阁好友,她能嫁过来,灵素万分高兴,今后将以姐妹相待,效仿娥皇女英,共侍夫君。”
听了张灵素的话后,郑芝龙和黄汝良似乎都舒了口气,当下郑芝龙笑着说道:“如此便好了,本来以为,你过门还不到一年,便让冲儿纳妾,你会不乐意,看来的确是名门闺秀,有大家风范。”
黄汝良也点头道:“绣英此事的确有些偶然,事已至此,难得灵素你如此宽宏。也罢,也不能委屈了你,老夫今岁七十有六,本来早已经不收弟子的了,今天便破格收你做个弟子,也算稍有补偿,今后谁敢欺负你,尽管与老夫来说。”
黄庆云闻言微微一鄂道:“父亲,你收张氏为弟子,那岂不是乱了辈分?”黄汝良哼了一声道:“迂腐,老夫收弟子,还要看辈分的么?”
张灵素闻言心头很是宽慰,知道黄汝良收自己为弟子,便是告诉众人,今后他便是张灵素的靠山。当下张灵素盈盈下拜,便行了拜师之礼。
一旁徐光启也笑道:“其实也不算乱了辈分,博文是我的弟子,灵素是黄公弟子,这样也算登对。”众人一起称善,当下便商议了婚期,便定在来年开春之后,将郑冲与黄绣英的婚事定了下来。而且令郑冲想不到的是,自己纳妾这事,居然是交给张灵素负责操持的,原来古时丈夫纳妾,是由妻子出面张罗的啊。
众人商议得热闹,却把五花大绑的郑冲忘在了一边,也算是报应。最后还是王月娘过来替他松绑,跟着低声取笑道:“大恶人,恭喜你啦,你又祸害了一位大家闺秀。”
郑冲却低声道:“要是你也能让我祸害就好了。”银针入肉,郑冲一声闷哼,王月娘哼了一声道:“你想祸害我,就不怕被针扎么?”
郑冲咬牙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忍得痛中痛,方娶心上人。”王月娘俏脸微红,低声啐了一口,已然替他解开了绳索。
解开绳索之后,郑冲忙不迭的从手指缝处拔下那银针,好狠的小娘子,扎在手指缝最痛的穴位之处,郑冲还真有些担心日后要是娶了王月娘,会不会睡到半夜被银针扎醒了?
“你那急救之术到底是如何做到将人救活的?”王月娘和郑冲站在一旁,低声问道。
郑冲低声笑道:“要不待会儿找个无人之处,我演示给你看?”
王月娘瞪了郑冲一眼,郑冲急忙低声道:“若不演示,怎能说得清楚?”王月娘红着小脸,思忖半晌后,终究还是对医道的好奇上了上风,当下轻轻嗯了一声,细弱蚊吟,算是答应了。
少时,总算等到婚事商议完了,整个过程,郑冲没有任何的发言权,同样黄绣英也没有发言权,甚至连面都没露,两人的终身大事就这样被别人商定下来了。
郑家人等起身告辞,黄汝良起身来相送,便开口道:“既然定了婚事,那绣英与博文也暂时不宜见面,明早便让她父亲先带她会安平去,待得三书六聘之后,日子到了便等你们郑家上门迎娶。”
郑芝龙躬身道:“这是自然,我郑家定然按规矩做足。”说罢黄汝良命黄庆云送出帐外。
来到帐外,都一一拜辞之后,黄庆云忽然拉住郑冲低声道:“贤婿,那批粮食……”郑冲急忙道:“过几天台湾船到了,我会直接命人送至安平,五万石粮食,一分不少。”黄庆云点点头满意的笑了。
回到郑冲营帐前,郑芝龙道:“冲儿,既然来了城内,便陪你娘子回娘家,把亲家人等都接到大营暂住,城内如今闹瘟疟,还是城外好些。”
郑冲道:“早已经准备好了,我这便与素素一道回去接岳父岳母。”
见郑冲又有事,王月娘急忙道:“对了郑公子,想与你说城中瘟疟之事。你从前提过治疗瘟疟用南洋的金鸡纳霜最为有效,不知此趟可曾准备?”
郑冲道:“王姑娘放心,此趟我已经让我二叔前去台湾采办,想来也就这几天台湾海船回来,便能有药用了。嗯嗯,稍后我回来与姑娘细说。”
说罢这厮居然朝王月娘眨了眨眼,王月娘低头嗯了一声,双腮却已经是飞红,这混蛋居然当着老婆的面又在撩妹!
当下郑冲便命殷贤、吴侈两人带着备好的礼物,赶了几辆大车,带了百余名护卫,带着妻子张灵素便浩浩荡荡来到泉州城内岳丈张岳靖家中。
到了岳丈家门门口,郑冲下马来,轻轻将张灵素抱了下来。这一路上,夫妻两共乘一匹马,饶是张灵素与他有了夫妻之实,如此当街男女同骑,也是羞红了小脸。
本来张灵素是不愿共乘一骑的,郑冲却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知道委屈你了,今后这般夫妻二人同乘一骑的机会只怕也少了,今日便大胆一回如何?”于是,张灵素便鬼迷心窍的答应了,结果一路上耳鬓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