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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际花盛衰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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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左眼也仿效右眼的动作。走一步,看一眼!他于瘦,灵巧,随时准备应付一切情况。
雅克说,如果没有被称作“勇士液”◎的这个亲切的敌人,帕卡尔本应是一个完美的人,
他完全具有与社会作斗争的人的一切必不可少的才能。不过,主人还是说服了奴仆,叫
他不能因小失大,只准在晚上喝几盅。帕卡尔回到家里,有个但泽◎来的陶质大肚姑娘
◎缓缓地为他斟酒,他便将这琼浆玉液灌进肚里。    
  ◎贾尔法尔是哈里发拉施德忠诚的宰相(见阿拉伯故事集《一千零一夜》)。此处
哈里发拉施德指卡洛斯。
    ◎指烧酒。
    ◎但泽,即今波兰的格但斯克。
    ◎指酒壶。

 
    “一定留神注意。”帕卡尔说,一边向他称为“仟海神甫”的人告别,井戴上他那
顶饰有羽毛的华丽的帽子。
    就这样,像雅克·柯兰、佩拉德和科朗坦这些手腕强硬的人物,通过这些事件,从
自己的地盘出发,来到同一场合进行交锋,各自使出解数,为自己的情欲或利益而角逐。
这是他们之间一场可怕而不为人知的战斗,各自把才智、仇恨、愤怒、进退、诡计、投
入其间,调动最大限度的权势来使自己发迹。佩拉德有他的朋友科朗坦支持,人员安排
和手段使用都在秘密状态下进行,对他们来说是小事一桩。因此,历史对此并无记载,
如同很多革命的真正原因,历史也保持沉默一样。这场斗争的结果如下:
    德·纽沁根先生与佩拉德先生在香榭丽舍大街会面五天后的一个上午,一个五十岁
上下的男人,长着上流社会的生活赋予外交官的那种铅白面孔,身穿蓝色呢服,举止相
当风雅,几乎具有国务大臣的神态,从一辆华丽的双轮轻便马车上下来,将缰绳扔给他
的随从。他向仆人询问德·纽沁根男爵能否见客。那仆人正坐在宽敞的前厅中一条长凳
上。他站起来,恭敬地为他打开精致的玻璃门。
    “先生贵姓?……”仆人问道。
    “你告诉男爵先生,我从加布里埃尔大街来。”科朗坦回答,“如果有别人在场,
千万不要高声叫出这个名字,否则你会被扫地出门。”
    过了一分钟,仆人返回来,然后带着科朗坦穿过内室,领他来到男爵的书房。
    科朗坦用捉摸不透的目光望了一眼银行家。银行家也用同样的目光回敬他。然后,
两人以合手规范的礼仪互致问候。
    “男爵先生,”他说,“我代表佩拉德前来……”
    “号(好)啊。”男爵说着,走去将两扇门闩上。
    “德·鲁邦普雷先生的情妇住在泰布街,就在总检察长德·格朗维尔先生昔日的情
妇德·贝尔弗叶小姐过去住过的那套房子里。”
    “啊!离我介(这)么近!”男爵大叫起来,“金(真)系(是)好玩!”
    “您对这个天仙般的人儿爱得发疯,这一点我不难相信。看见她我也感到高兴。”
科朗坦回答,“吕西安醋意很重,他不让这个姑娘出头露面,那姑娘也很爱他。姑娘住
在这里已经四年,跟过去的贝尔弗叶情况一样,使用她留下的家具,但是无论是邻居,
看门人,还是这幢房子的其他房客,都没能见着她。姑娘是在夜间出来散步。她出门时,
马车的帘子低垂,她戴上面纱。吕西安把她藏在这里,不只是出于嫉妒心,而已是因为
他要跟克洛蒂尔德·德·格朗利厄结婚,同时他还是德·赛里奇夫人眼下心爱的人。当
然,他对自己俏丽的情妇和未婚妻都很依恋。所以,您是这一局面的主宰人,因为吕西
安将为自己的利益和虚荣而牺牲他的欢情。您很富有,这件事关系到您的最新幸福,您
就大方点儿。通过她的贴身女仆,您就能达到目的。给那个侍女万把法郎,她就会把您
藏到女主人的卧室里。对您来说,这多值啊!”
    科朗坦那跳跃式的、清晰而完美的说话方式,什么语言都难以形容。男爵注视着他,
显出惊讶的神情。很久以来他没有让这种神情在自己无动于衷的脸上出现过。
    “我代我的朋友来向您要五千法郎,您给他的钞票他丢了五张……一桩倒霉的小事!”
科朗坦用更为漂亮的命令口吻继续说,“佩拉德对巴黎太熟悉了,他不会花钱去刊登寻
物启事,所以就指望您了。不过,这倒不是最重要的事。”科朗坦接着说,显出要钱的
事无关紧要,“如果您不想在晚年遇到烦恼,就给佩拉德找一个他所要求的职位,您为
他找这么个位子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王国警察总署署长大概昨天已经收到关于这一问题
的一个报告。只要请贡德尔维尔向警察局长谈一谈就行了。嘿,请您告诉德·贡德尔维
尔伯爵马兰,只要恳求一下当年把他和德·西默兹兄弟分离的那些人中的一个,事情就
妥了◎……”    
  ◎见《一桩扑朔迷离的案件》。

 
    “钱在介(这)里,先生。”男爵说着取出五张一千法郎的钞票递给科朗坦。
    “那个贴身女仆有个当保镖的好朋友,名叫帕卡尔,住在普罗旺斯街一个马车制造
工家里。他给那些有王公贵族气派的人当保镖。帕卡尔是个高个子的皮埃蒙特人,喜欢
喝苦艾酒,您通过他就能跟冯·博格赛克夫人的贴身女仆接上头。”
    显然,作为附言抛出的这一隐情,价钱就是那五千法郎。男爵试图猜透科朗坦属于
哪一类人。他的智慧充分告诉他,科朗坦与其说是侦探,不如说是侦探头目。但是他面
对科朗坦,就像一个考古学家面对一块出土的石碑,碑文上至少残缺了四分之三的字母。
    “介(这)个贴心(身)女仆叫习(什)么名字?”他问道。
    “欧也妮。”科朗坦回答。他向男爵致礼,然后出去了。
    纽沁根男爵心花怒放。他扔下他的生意和他的办公室,上楼回到自己房里。那欣喜
的心情犹如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即将要跟他的第一个情妇进行首次约会一般。男爵从他
私人钱箱里取出所有一千法郎的钞票,总共五万五千法郎。这笔钱可以使一个村庄的人
过上幸福的生活。他把这些钱一下子放进衣服口袋里。百万富翁的挥金如土只能跟他们
的贪得无厌相提并论。这些克雷索斯◎一旦心血来潮,情欲冲动,钱就不当一会儿事了。
确实,他们这种一时的情爱比金钱更加来之不易。他们醉生梦死的生活充满着大宗投机
生意带来的惴惴不安,他们冷酷的心已经为此而麻木不仁。在这种生活中,享受一次女
人的乐趣是极为难得的事情。    
  ◎克雷索斯:小亚细亚古国吕底亚的国王,拥有巨额财富。

 
    试举一例:一个以脾性古怪而闻名的巴黎最富有的资本家,一天在大街上遇到一个
特别漂亮的小女工。这个轻挑的姑娘身边有她母亲陪伴,胳膊上挎着一个小伙于。这男
青年穿着相当蹩脚的衣服,神气活现地扭着屁股。百万富翁对这个巴黎女郎一见钟情,
便跟踪到她的家,进了家门。他听了对方叙述自己的生活,知道她有时去马碧尔舞厅◎,
有时吃不上面包,有时上戏院,有时去做工。他对此很感兴趣,留下五张一千法郎的钞
票,放在一枚一百苏的硬币下:这种慷慨很不光彩!第二天,一位有名的地毯商布拉斯
雄听从这位轻批女郎的吩咐,将她选定的一套房子配上全套家具,花了约两万法郎。这
个女工有自己梦幻似的希望:她要让她的母亲穿得十分体面,并以为能将她过去的情人
弄到保险公司的办公室工作。她期待着……一天,两天过去了,接着一个星期……两个
星期过去了。她认为自己必须忠于这个资本家。她借了债。资本家应召去了荷兰,早就
把女工抛在脑后。他一次也没有去过把她安置在里面的那个天堂。她又从天堂掉下来,
巴黎人堕落到什么地步,她也堕落到什么地步。    
  ◎马碧尔舞厅是一八四○年由舞蹈家马碧尔开设的一家大众化舞厅,位于蒙泰涅大
街,一八七五年关闭。

 
    纽沁根不赌钱,不资助艺术,他也没有什么爱好。他于是狂热地投入了对艾丝苔的
情爱,这正是卡洛斯·埃雷拉所期望的。
    男爵吃过午饭,叫来了他的随身男仆乔治,吩咐他去泰布街,把冯·博格赛克夫人
的使女欧也妮小姐请到自己办公室来,有要事相商。
    “你怕(把)她领来,”他补充道,“央(让)她进我的卧息(室),对她说,她
介(这)回发菜(财)了。”
    乔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请来了欧罗巴一欧也妮。她对乔治说,夫人从来不让她
出门,如果这样做,她可能丢掉饭碗,等等。乔治回来在男爵面前自我表功,男爵赏他
十个路易。
    “如果夫人今夜外出不用她陪同,”乔治对主人说,男爵的眼睛像红宝石似地闪闪
发光,“她十点左右便到这里来。”
    “号(好)!你九点钟来给我肯(更)衣……给我许(梳)头,我要尽可能打盼
(扮)得漂漂亮亮……我觉得我要去见我的青(情)妇,否则钱有习(什)么用呢!”
    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一点,男爵染好了头发和络腮胡子。晚饭前洗了个澡。到了九点
种,开始像新郎那样梳妆起来,喷洒香水,进行精心打扮。纽沁根夫人听说这出变形戏,
兴致勃勃地来看自己的丈夫。
    “天哪!”她说,“你这样打扮多么可笑!……系一条黑缎领带吧!把这白领带换
下来,它使你的络腮胡子显得更硬了。另外,你是帝国时代的人,是个老好人,而你却
打扮成过去最高法院的推事。把你的钻石纽扣取下来吧,每个扣子值十万法郎呢。这母
猴说不定会向你要,而你又不好拒绝,与其送给一个妓女,还不如戴到我的耳朵上。”
    可怜的金融家惊异地发觉妻子的话有道理,虽然不很情愿,还是听从了。
    “考(可)笑!考(可)笑!……你为拉斯蒂涅克先生精心打盼(扮)时,我考
(可)穷(从)来莫(没)有说你考(可)笑啊!”
    “你从来没有觉得我可笑,我相信是这样。在化妆打扮上,我难道是个会犯这种基
本错误的女人吗?瞧瞧你,把身子转过来!……要把礼服纽扣往上扣,像德·莫弗里涅
斯公爵那样,空着最上面的两个扣眼。总之,要尽量使自己显得年轻。”
    “先生,”乔治说,“欧也妮小姐来了。”
    “再见,夫银(人)……”银行家高声说。他将妻子送到他们各自套间分界线的那
一侧,以便肯定她无法听见他这边的谈话。
    他返回来,拉住欧罗巴的手,把她领进自己的卧室,脸上显出一种嘲弄般的敬意。
    “啊,我的小姑娘,你金系(真是)幸福啊,因为你伺候着希(世)界上最美丽的
女子……要系(是)你愿意为我说句话,帮我一下忙,你就能发菜(财)了。”
    “这件事,给我一万法郎,我也不干!”欧罗巴大声说,“您要明白,男爵先生,
我首先是个正派姑娘……”
    “我基(知)道,我要号号(好好)酬付你的金(正)直。做心(生)意中,这叫
作利益。”
    “我还没有说完呢。”欧罗巴说,“如果夫人不喜欢我家先生,那倒还有点儿门路,
可现在不是这样,她一生气,我就要被辞退,我这份差使一年能挣一千法郎呢。”
    “两万法郎的本金就能心(生)出一千法郎。雨(如)果我开(给)你两万法郎,
你就习(什)么也不会旬(损)失了。”
    “哎呀,您要是这么说,我的大老爷,”欧罗巴说,“那事情可就不一样了。这钱
在哪儿?”
    “就在介(这)儿。”男爵回答,把一张张钞票拿给欧罗巴看。
    他看到每一张钞票都使欧罗巴的眼睛闪出一道流露出贪欲的光芒,这正是他所期待
的。
    “您付了我这份差使的钱。但是,还有正直、还有良心呢……”欧罗巴说,抬起一
张顽皮的面孔,向男爵投去一个半正经半玩闹的眼神。
    “良心莫(没)有差使及(值)钱。尽管介(这)样,再加五千吧。”他说着又加
了五张一千法郎的票子。
    “不行,良心要两万,差使算五千,要是我丢了这差使的话……”
    “就移(依)你的愿望吧……”他一边说一边加上五张钞票,“不过要全(赚)介
(这)份钱,你得在你女居(主)银(人)夜里单独在家时,把我抢(藏)在她的卧息
(室)里……”
    “如果您保证永远不说出去谁把您带进去的,我就同意这样做。不过,我要预先告
诉您一件事:我家夫人身强力壮,她发疯似地爱着德·鲁邦普雷先生。您即使付她一百
万钞票,也休想使她干不忠诚的勾当……这很傻,可是,她爱上了谁,就是这股子劲儿。
这比一个正正经经的女人还糟糕,不是么?有时她跟先生一起去森林里散步,先生便很
少在家里过夜。今晚她去散步了。我就可以把您藏到我的房间里。夫人倘若独自回来,
我就来找您。您先呆在客厅里,我不关房门,然后……天哪!然后,就是您的事了……
您作准备吧!”
    “介(这)两万五千法郎,我在客厅里交开(给)你……一休(手)交钱,一休
(手)交货嘛。”
    “啊!”欧罗巴说,“您这么信不过人……对不起,这钱太少了……”
    “你要敲扎(榨)我,还有很多机会呢……我们将秦(成)为老相细(识)……”
    “那好,午夜您到泰布街来吧!不过,身上得带三万法郎。贴身女仆的正直也跟出
租马车一样,一过午夜,价格就要提高了。”
    “为了谨兴(慎)起见,我开(给)你一张银行票据……”
    “不要,不要。”欧罗巴说,“要现钞,不然什么也甭干……”
    凌晨一点钟,纽沁根男爵藏身于欧罗巴睡觉的阁楼里,体验了一个幸运者的焦虑不
安。他呆在那里,全身血液似乎都在脚趾上沸腾,脑袋像过热的蒸汽机一样快要爆炸了。
    “我花了习(十)多万埃居,得到了精神享右(受)!”他后来向杜·蒂耶叙述这
次艳遇时这样说。他侧耳倾听从街上传来的每一个细小声音。到了清晨两点钟,他见他
情妇的马车进入了大街。当大门开始在铰链上转动时,他的心跳动得那么激烈,简直要
把那件真丝背心都快掀开了:他马上要重新见到艾丝苔那天仙般的热情洋溢的面容了!……
车门前踏板的声音和开关车门的砰砰声都打在他的心上。期待这关键时刻的来临,比遭
受破产更使他心绪不宁。
    “啊!”他叫喊起来,“我怎么介(这)么个活法!我兴(甚)至活过头了,我一
会儿习(什)么也干不秦(成)了!”
    “夫人独自在家。下楼吧!”欧罗巴过来说,“注意别弄出响声,大象!”
    “大象!”他笑着重复了一句,像在烧红的铁棍上走着。
    欧罗巴擎着烛台,走在前头。
    “开(给)你,数一下吧。”男爵走进客厅,把一叠钞票递给欧罗巴,说。
    欧罗巴神情严肃地接过三十张票子,出去了,把银行家关在客厅里。纽沁根径直走
进卧室,遇上了那个漂亮的英国女人。她对男爵说:“是你吗,吕西安?……”
    “不系(是),美妞儿。”纽沁根大声说。
    他没有说完话,却惊呆了:他看到的是一个与艾丝苔截然相反的女子。从前见到的
黑发,现在成了金黄色;过去仰慕的健壮,现在变成了赢弱;过去闪耀的阿拉伯太阳,
现在成了不列颠温柔的夜晚。
    “啊!这怎么回事?您是哪儿来的?……您是谁?……您想干什么?”这位英国女
子边问边拉铃,但铃却一点儿不响。
    “我用棉花怕(把)铃开(给)塞住了。不过,您不要害怕……我介(这)就走。”
他说,“介(这)三万法郎算是背(白)印(扔)了。您金(真)的系(是)吕西安·
德·鲁邦普雷先生的青(情)妇吗?”
    “有点儿是,我的侄儿。”英国女人说。她法语说得很好。“可系(是),您系
(是)谁啊?”她学着纽沁根的口音问。
    “一个向(上)当右(受)骗的银(人)!……”他回答,显出一副可怜相。
    “系(是)因为看到一个漂亮女银(人),才向(上)当有(受)骗的吗?”她开
玩笑地问。
    “请永(允)许我明天开(给)您送一条项链来,介(这)样您就能记得德·纽沁
根男爵了。”
    “我不硬(认)息(识)!……”她说着,像疯子似地大笑起来,“不过,项链一
定会收下的,私问住宅的家伙!”
    “您会硬(认)息(识)他的。再见,夫银(人)!您系(是)个美银(人)儿,
而我只系(是)六习(十)多岁的可怜的银行家。您席(使)我懂得,我所爱的那个女
银(人)系(是)多么富有魅力,因为您的非凡的美貌也莫(没)能席(使)我将她忘
怀……”
    “哦,您说的介(这)些话很客气。”英国女人说。
    “还不如启发我说介(这)些话的银(人)客气……”
    “您指的是三万法郎……您把这笔钱给谁了?”
    “开(给)您的那个无赖女仆了……”
    英国女人拉了拉铃。欧罗巴就在近处。
    “哎呀!”欧罗巴叫喊起来,“一个男人在夫人的卧室里,他又不是先生!……太
可怕了!”
    “他给了你三万法郎,你把他带了进来,是不是?”
    “没有,夫人。咱们两人加在一起,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呀……”
    欧罗巴开始大喊捉贼。她喊得那么凶,银行家被吓得夺门而逃。到了门外,欧罗巴
又使他沿楼梯滚了下去……
    “大坏蛋!”她对着他大喊,“你在我女主人前揭发我!捉贼啊!……捉贼啊!”
    堕入情网的男爵灰心丧气,总算得以返回他那停在大街上的马车里,没有当着自己
人受辱。他再也不知道该信赖哪一个密探了。
    “夫人是出于一时念头,想拿走我的外快吗?……”欧罗巴像复仇女神似的回到英
国女人身边说。
    “我不知道法国的做法。”英国女人说。
    “哼,我只要对先生说一句话,明天就能把夫人赶出门。”欧罗巴傲慢地说。
    “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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