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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事情。巴尔扎克在《女帽商》中曾提到这一人物。
两小时后,新来的随身男仆回来了。
“男爵先生,”他说,“圣埃斯泰弗夫人破产了。”
“啊!那太号(好)了!”男爵兴高采烈地说,“我怕(把)她捏到休(手)心里
了!”
“据说,这个女人有点爱赌钱,”男仆继续说,“另外,她被掌握在一个郊区小喜
剧演员的手里,为了不失体面,她声称那是他的千儿子。她似乎能烧一手好饭菜。她正
找活干呢。”
“介(这)些该死的下等银(人),有很多全(赚)钱手段,还有肯(更)多的花
钱方法。’肾爵心里想,没有料到他撞上了帕努奇◎。
◎帕努奇是拉伯雷《巨人传》中的人物,机智而狡猾。
他又派这名随身男仆去找圣埃斯泰弗夫人。她第二天才来。
在亚细亚的盘问下,新来的男仆向这个女密探讲出了男爵先生的情妇所写书信造成
的可怕后果。
“先生大概很爱这个女人,”男仆最后说,“因为他差点儿送了老命。我呀,眼看
他就要受骗上当,几次劝他别再去了。据说,为了一个女人。男爵已经付出了五十万法
郎,还不算最近为圣乔治街那座小公馆花的钱!……这个女人喜欢钱,就是要钱。男爵
夫人从先生那里出来时,笑着说:“再这样下去,这个花娘要让我当寡妇了。”
“见鬼!”亚细亚回答,“怎么也不能把生金蛋的鸡给宰了呀!”
“男爵先生就指望您了”随身男仆说。
“啊,这是因为我懂得怎样调动女人……”
“好,请进吧!”随身男仆向这位神秘莫测的人物卑躬屈膝地说。
“怎么,男爵先生贵体欠安?……”假冒的圣埃斯泰弗夫人装出一副谦恭模样,走
进病人房间说,“哎,有什么办法呢!人人都会受自己的弱点影响。我也是,我也倒了
霉啦!这两个月,财运就是跟我作对!我现在倒要找活干了……咱们两人呀,都不够理
智。如果男爵先生能把我安置到艾丝苔夫人家里当厨娘,我对男爵先生会比谁都忠心耿
耿,我会看住欧也妮和夫人,对先生一定会帮大忙的。”
“不系(是)介(这)方面的问题,”男爵说,“我现在掌握不居(住)局面,被
银(人)牵着鼻子走,像个……”
“像个陀螺,”亚细亚接过话头说,“老爹,您过去牵着别人鼻子走,现在这个小
姑娘抓住了您,拿您寻开心……老天爷是公平的!”
“公平?”男爵接着说,“我不系(是)叫你来教兄(训)我的……”
“哦,我的孩子,有点儿教训也不是坏事,对我们这些人来说,这是生活的必需品,
就像伪君子离不开恶习一样。您说,您慷慨大方了?您为她偿还了债务……”
“对!”男爵说,显出一副可怜相。
“那好。您赎回了她抵押的物品,这更好了。可是,您知道吗?……这还不够,这
完全不能使她开心,这号女人喜欢炫耀自己的地位……”
“我正在为她安排一件央(让)她惊喜的系(事),在圣乔治街……她已经基(知)
道……”男爵说,“可系(是),我不想当虾(傻)瓜。”
“那么,您离开她算了……”
“我担心她不央(让)我走。”男爵大声说。
“那还不是看中了您的钱,我的孩子!”亚细亚回答,“嘿,您那多少百万还不是
从公众那儿骗来的,我的小子!听说您有两千五百万(男爵听了不禁微微一笑),这么
说,您应该松松手,掷出一百万……”
“我会掷的。”男爵回答,”可系(是),就怕我刚一松休(手),银(人)家又
来向我要一倍(百)万。”
“唔,我明白了。”亚细亚回答,“走了第一步,您不敢走第二步;害怕别人一而
再,再而三地下去。不过,艾丝苔倒是个正直的姑娘……”
“很金(正)及(直)的姑娘!”银行家大声说,“她愿意里(履)行协议,只系
(是)像还债似的。”
“总之,她不愿意做您的情妇,她对您有点儿讨厌。我了解这一点,这孩子向来任
性,遇上了风流倜傥的小伙子,就不大会把老头子放在眼里了……您并不俊俏,像路易
十八那样大腹便便,又有点儿傻头傻脑,是那种只顾赚钱不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的人。
这样吧,如果您不在乎六十万法郎的话,”亚细亚说,“我来叫她对您服服贴贴,一切
合乎您的意愿。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六习(十)万法郎!……”男爵叫喊起来,微微惊跳了一下,“我为艾丝泰(苔)
已经花了一倍(百)万!……”
“为了得到幸福,花一百六十万也值啊,我的胖色鬼!这世道,您一定知道有些人
跟他们的情妇一起花掉一百多万,二百万的。我甚至认识一些女人,他们还叫别人送了
命呢!为了她们,有人掉了脑袋……您知道那个医生毒死了他的朋友吧?……他想搞一
笔钱,让一个女人得到幸福◎。”
◎这个医生名叫卡斯坦。他与一位前法官的遗孀相好。一八二三年,他毒死了一个
富有的公证人的两个儿子,以便继承他们的财产。巴尔扎克在《人间喜剧》中几次提到
这个医生。雨果在《惩罚集》中也曾提及。卡斯坦的名字成为十九世纪最卑鄙无耻的罪
犯的代名词。
“对,我基(知)道、不过,我即席(使)堕入青(情)荒(网),我还不系(是)
虾(傻)子,至少在介(这)里系(是)介(这)样。因为,当我到她那里时,我考
(可)能会怕(把)钱包交开(给)她……”
“听我说,男爵先生,”亚细亚摆出塞弥拉弥斯◎的姿态说,“您到现在已经输了
好几局,在这桩买卖上,我站在您一边。这是确实无疑的,不掺半点儿假,就跟我的名
字叫埃斯泰弗一样。”
◎塞弥拉弥斯:希腊神话中叙利亚美丽贤明的女王,巴比伦的创建者。
“那好!……我会报偿你的……”
“这我相信,因为我已经向您说过,我是善于报复的。何况,老爹,您知道,”她
说着,向他投去一道可怕的目光,“我有办法像剪烛花一样把艾丝苔从您这儿抢走。我
了解这个女人。一旦这个小花娘让您尝到了幸福的滋味,您比现在更少不了她罗。您付
了我不少钱,你也不是轻易同意的。不过,无论怎么说,您是出了钱!我呢,也履行了
我的承诺,是不是?那好,现在请您听着,我向您提一桩买卖。”
“你说吧。”
“您把我弄到夫人那里当厨娘,雇佣期限为十年。我拿一千法郎的押金,您再提前
支付我最后五年的工资(就算是给上帝的献金吧!)。一旦进了夫人家里,我就能叫她
下决心作出以下让步。比方说,您叫奥古斯特夫人商店给她送一身漂亮的衣服来,奥古
斯特夫人熟悉艾丝苔的爱好和她喜欢的式样。您吩咐新的车马随从下午四点钟到门口伺
候。您从交易所回来后上她那儿去,你们到布洛涅森林去散一会儿步。这么一来,这个
女人就得说她是您的情妇了,她在全巴黎面前作了承诺……十万法郎……您跟她一
起吃晚饭(我会做这些晚饭)。您带她去看戏,上游艺场,进包厢,这样全巴黎的人都
会说;‘瞧,这就是那个老骗子纽沁根和她的情妇……’让人相信这一点,您不得意吗?
我是个好心肠的女人,您得到的所有这些好处都包括在头十万法郎内……您这样做,
一星期之内,就会大有进展。”
“我还得付习(十)万法郎……”
“到了第二个星期,”亚细亚接着说,她似乎没有听见这句可怜巴巴的话,“夫人
由于有了这些初步准备,就会下决心离开她的小房子,搬进您送给她的公馆里安身。您
的艾丝苔又回到交际场合,又见到了她从前的朋友,她想炫耀自己,要为她的宫殿增添
荣誉!这是自然的事……再加十万法郎!当然罗……这时候您成了主人,艾丝苔被
拴住了……她成了您的人。剩下的便是小事一桩,由您来演主角了,大象!(他眼睛会
睁得大大的,这个老色鬼!)这个嘛,由我来安排。四十万……啊,为了这件事,
我的胖子,那钱您第二天给就行……这做法是不是挺诚实?……我相信您,超过您相信
我。如果我今天就叫夫人作为您的情妇出头露面,影响自己的名声,接受您给她的各种
东西,您将会相信我能叫她把大圣贝尔纳通道◎让给您。可是这很困难,您瞧吧卜一要
叫您的炮兵通过,就跟首席督政通过阿尔卑斯山一样困难。”
◎大圣贝尔纳通道:位于意大利和瑞士边境的阿尔卑斯山隘口,地形险要。一八○
○年拿破仑曾穿越此山口。
“那为习(什)么呢?”
“她心里充满着爱,也就是你们懂拉丁文的人说的‘razibus’”,亚细亚接着说
“她把自己看作萨巴◎女王,因为她在为情人作出牺牲中已经把自己洗得清清白白……
“这类女人的脑子里就是装着这种想法!啊,我的孩子,说句公道话,这很不错!如果
这个轻浮的女人到您身边后会郁闷得要死,我是不会觉得意外的,不过,使我感到放心
的是,她的本性还是妓女,我这么对您说,是叫您要有勇气。”
◎萨巴:公元前八世纪至六世纪阿拉伯西南部王国。
“你有席(使)银(人)堕落的天才,”男爵静静地十分赞赏地听亚细亚说完后,
开口道,“就像我有做银行心(生)意的天才一样。”
“就这样说定了吧,我的小宝贝?”亚细亚说。
“我缺(出)五万,而不是习(十)万!秦(成)功后的第二天我交付五习(十)
万。”
“那么,我要去干活了。”亚细亚回答……“啊,您可以过来了!”亚细亚恭敬地
接着说,“先生将看到夫人已经柔顺得像母猫的背脊,说不定准备高高兴兴地接待您呢。”
“去吧,去吧,我的号(好)心银(人)!”银行家搓着双手说。他向这个可怕的
混血女人微微笑了笑,心里想:“钱多,真是不错啊!”
他跳下床,走进自己办公室,心里乐滋滋的,重新操持他的那些巨额生意。
对艾丝苔来说,纽沁根的这一决定比什么都更加可怕。这个可怜的风尘女子以维护
自己的贞洁来维护自己的生命。卡洛斯称这种理所当然的自卫为“假正经”。
交际花盛衰记
第二章
亚细亚去向卡洛斯报告她刚才与男爵的谈话,以及从这场谈话中得到的好处。当然
在这种情况下,她不会不采取惯用的谨慎措施。卡洛斯听了勃然大怒,这怒气跟他本人
一样可怕。他立刻坐上马车,放下车帘,叫马车一直开进艾丝苔家大门里。这个双料的
两面派上楼时还气得面色惨白,他就这样出现在可怜的姑娘面前。她站在那里,一看见
他,两腿就像断了似的,跌坐到一张扶手椅上。
“出了什么事,先生?”她手脚颤抖着对卡洛斯说。
“欧罗巴,你先出去一下。”卡洛斯对女佣说。
艾丝苔望着这个姑娘,那目光就像杀人犯要把孩子从母亲怀中夺走并杀死时,孩子
向母亲投去的眼神。
“你知道你要把吕西安送到哪里去吗?”卡洛斯与艾丝苔单独在一起时,他开口问。
“哪里去?……”艾丝苔轻声说,大着胆子瞧了她的折磨者一眼。
“就是我出来的地方,我的宝贝。”
艾丝苔满面通红地望着这个人。
“苦役犯监狱。”他压低嗓门加了一句。
艾丝苔闭上了眼睛。她两脚伸开双臂下垂,面色惨白。卡洛斯拉了铃,普昌当斯走
进门来。
“把她弄醒过来。”他冷冰冰地说,“我还没有说完呢!”
他等待着,在客厅里踱来踱去。普吕当斯欧罗巴不得不过来请“先生”把艾丝苔
抱到床上去。他身强力壮,轻而易举地抱起了她。必须弄来强效药剂才能使艾丝苔恢复
知觉,重新感受到她的痛苦。一小时以后,可怜的姑娘能听人讲话了。这个噩梦般的人
坐在床边,令人头晕目眩的眼光死死地盯着对方,就像两股喷射出来的熔化的铅流。
“我的小心肝,”他继续说,“吕西安正处在荣华富贵的生活和污泥浊水的火坑之
间。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准备往这样的火坑里跳呢。格朗利厄家要这个亲爱的孩子弄
一块价值一百万的地产,然后给他搞个侯爵的爵位,递给他那条唤作克洛蒂尔德的长杆
子,他能沿着杆子往上爬,获得权势。靠着我们两人的努力,吕西安刚刚得到他母亲世
家的庄园,古老的鲁邦普雷城堡。它并不太贵,只值三万法郎。但是他的诉讼代理人通
过成功的谈判,终于达成了另外一百万产业的协议,我们已经付了三十万。城堡,各项
费用,还有付给那些帮我们搞些假动作叫当地人信以为真的人的赏金,剩下的钱全都花
光了。我们确实还有十万法郎投在生意上,再过几个月,就能值二、三十万了,可是,
总还得付四十万法郎……再过三天吕西安就要从安古莱姆回来。他到安古莱姆去是为了
不让人怀疑他是围着你的床褥转才找到财富的……”
“哦!当然不是。”她说,以优雅的姿态抬起眼睛。
“我问你:现在是恫吓男爵的时候吗?”他平静地说,“前天,你差点儿把他吓死!
他读着你的第二封信,像女人似的昏了过去。你文笔很漂亮,我钦佩你。男爵要是死了,
我们还有什么奔头?等吕西安成了德·格朗利厄公爵的女婿,走出圣托马一达甘教堂时,
你若想跳塞纳河……那么,我的宝贝,我跟你手拉手一起跳下去。这也是一种死法。可
是,你有没有想过,宁愿活着,心里时刻这样想:‘这一辉煌的前程,这个幸福的家庭……’
因为他将会有孩子好几个孩子!……(难道你从来没有想到伸手去抚摩他孩子们的头
发时将感受到了快乐吗?)”
艾丝苔闭上眼睛,微微颤抖着。
“嘿,看到这幸福的成果,你会这样想;‘这是我的作品!’”
他停顿一下。这时候,两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对一个绝望得要投水自尽的人,我就是试图这样来救他。”卡洛斯继续说,“难
道我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吗?你看我对他多么疼爱!只有对国王才这样忠心耿耿。我的吕
西安,我已经给他加冕为王了!在我有生之年,即使再给我套上过去的枷锁,只要我想
到‘他在参加舞会,他在宫廷里,’我觉得也会心安理得。即使我这个衰老病弱之躯受
尽狱吏折磨,我的灵魂和思想也获得了胜利。你是一个可怜的女性,你爱他只是出于女
性的本能!然而,一个妓女的爱情,如同所有其他堕落女人的爱情一样,大体上是一种
成为母亲的手段,虽然天性注定你们这些人不会生育。万一有人在卡洛斯·埃雷拉教士
的外衣下认出我原来是个被判刑的犯人,为了不连累自西安,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仆
艾丝苔显出惶惑的神态,等待这一答案。
“嘿嘿,”他稍稍停歇一下,继续说,“我会像黑人那样一声不吭地死去。而你呢,
你会用装腔作势的姿态,揭露我的踪迹。我要求你做什么啦?……重新穿上‘电鳐’的
裙子六个月,六个星期,用这个手段搞它一百万……吕西安永远不会忘记你!男人每天
早上醒来感到幸福,感到自己是富豪,就会想起给他幸福的人,他是不会忘记这个人的。
吕西安比你强……他最初爱上科拉莉。科拉莉死了。嗯,可是他没有钱为她安葬。他虽
然是诗人,但没有像你刚才那样昏厥过去。他写了六首快活的歌,得了三百法郎,用这
笔钱付了科拉莉的丧葬费。我有这几首歌,我都能背出来。那么,你也创作你的歌子吧:
要快活,要狂热!要叫人无法抵挡,而且……永不满足!你听见我的话了吗?再别逼我
说出……亲亲爸爸。再见……”
半小时以后,欧罗巴走进女主人的房间时,看到她跪在一个带耶稣像的十字架前。
那姿势就像最虔诚的画家画出的摩西在何烈山荆棘前的模样,那是为了表现摩西对耶和
华全面深切的仰慕。艾丝苔念完了最后的祷词,便放弃了她的美好生活,放弃了她为自
己赢得的名声,放弃了她的荣誉,她的美德,她的爱情。她站立起来。
“哦!夫人!你永远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美!”普昌当斯·赛尔维安对女主人无与伦
比的美惊奇得高声叫起来。
她迅速转动活动穿衣镜,好让可怜的姑娘见到自己的形象。姑娘的眼睛里还保留着
一点点那正向天上飞去的灵魂之光。这个犹太女子的面颊焕发着容光,她的泪水湿透了
睫毛,又被祈祷时火一般的情感烤干了。她的睫毛犹如夏日雨后的绿叶,纯洁的爱情的
阳光最后一次使它熠熠生辉。双唇似乎还保留着呼唤天使时的最后表情。她也许在向天
使倾诉自己清白生活的同时,向天使借来了殉道者的荣誉。总之,她的表情极为庄重,
玛丽·斯图亚特向她的王冠,向大地,向爱情诀别时的表情大概也是如此。
“我多么希望吕西安看到我这样!”她说,情不自禁地闷闷地叹息一声,“现在,”
她用响亮的声音说,“咱们开始寻开心吧!……”
欧罗巴听到这句话,惊得目瞪口呆。如果她听到有人亵渎天使,她也会处于这种状
态。
“喂,你在这里傻看什么?难道我嘴里没有长牙,而衔着丁香花蕾吗?我现在只是
一个卑鄙下贱的女人,一个妓女,一个骗子,我在等待大富豪的到来。那么,你去烧洗
澡水吧,准备为我梳洗打扮。现在是中午十二点,男爵离开交易所后,肯定要到这里来,
我要对他说我正等着他。我希望亚细亚给他做一顿好吃的晚餐。这个男人,我要叫他发
疯……好了,去吧,去吧,我的姑娘……我们要乐一乐,也就是说,我们要干活了。”
她坐到桌边,写了下面的这封信:
“我的朋友,您给我派来的厨娘要是过去从来没有伺候过
我,我可能会认为您派她来的意图是使我知道您前天收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