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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际花盛衰记-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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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亲戚,也是去世的那个酒商的亲戚,寡妇与这个酒商详细商量后,决定把这笔钱变成
终身年金,同时卖掉南泰尔的房子,去圣日耳曼过有产者的生活。
    她住的房子带着一个很大的花园,花园周围是破烂的树栅。这是巴黎郊外小农自建
的那种难看的房屋。南泰尔盛产石灰和砾石,到处是露天采石场,这种房子就是用这类
材料匆匆堆积起来的,没有任何建筑上的概念。巴黎四周都能看到这种情形,几乎都是
一些刚刚开化的野蛮人居住的陋室。这座房子有底层和二楼,二楼上面便是阁楼。
    这个女人的丈夫原是采石场主,这座房子就是他造的。每扇窗户都按上结实的铁条,
大门也非常坚固。这个已故的人知道他们是旷野上孤单单的一家,而且那是什么样的旷
野!他的顾客都是巴黎的主要石工师傅,他往巴黎运送石料,回来时用空车拉回盖房子
用的主要材料。房子就造在离他的采石场五百步远的地方。他从巴黎市内拆毁的建筑中
选择合适的东西,价格极为低廉。所以,这些窗、栅栏、门、护窗板、木工制品,一切
都来自被许可的劫掠,是他的主顾送的礼物,精心挑选的上好礼物。如果有两个门框可
以拿走,他总要拿其中最好的一个。房屋前面有一个宽广的院子,院中有马厩。一道围
墙伸展到大路旁边,那里有一道结实的铁栅栏门。马厩里有好几条看家狗,夜晚,屋子
里还有一只小狗。屋后有一个一公顷左右的菜园。
    采石场主的老婆没有孩子,守寡后只跟一个女佣人住在这座房子里。采石场主死去
两年后,她卖掉了采石场,所得的钱还了丈夫欠下的债。于是这座空荡荡的房子便成了
她的全部财产。她在这里养鸡,养奶牛,去南泰尔出售她的鸡蛋和牛奶。她的丈夫原来
雇佣马夫、车夫和采石工人,什么活都由他们干,现在这些人都给辞了。她连菜园子也
不种了。这满是石头的地区长不出什么青草和蔬菜,她也就只能得到很少的收获物。
    卖房所得的钱和继承来的钱加在一起能有七、八千法郎。这个女人以为能从这八千
法郎中得到七、八百法郎的终身年金,有了这七、八百法郎她就能在圣日耳曼过上舒舒
服服的生活了。南泰尔那个酒商提出要这笔终身年金,她不肯给他。她为此与圣日耳曼
的公证人已经谈了好几次。就在这种情况下,有一天,人们再也看不见皮若寡妇和她的
女佣人露面了。院子的栅栏、房子的大门、护窗板,全都关着。法院在三天后得知这一
情形,前来调查。预审法官波皮诺先生在检察官陪同下从巴黎来到这里。以下便是他们
看到的情形。
 
    无论是院子的栅栏,还是房子的正门都没有盗贼破坏的痕迹。钥匙插在正门内侧的
锁眼上。任何铁条都没有被弯曲。锁、护窗板、所有门窗都完好无损。院墙上也没有任
何行迹表明有坏人经过。陶制的烟囱不是人能进出的路,所以不可能有人从这里进入室
内。屋脊两端的装饰没有丝毫损坏,看不出有过任何暴力行为。
    司法官员,警察和比比…吕班进入二层房间后,发现皮若寡妇和女仆分别被勒死在各
自的床上,用的是她们夜里包头的头巾。那三千法郎,以及餐具和首饰,都已被拿走。
两具尸体,还有小狗和院子里一条大狗的尸体,都已腐烂。
    检查菜园的围栅后,没有发现任何破损。菜园的小径看不出有什么人经过的迹象。
预审法官认为,如果杀人犯从这里潜入,他可能从草地上行走,以免留下自己的脚印,
但他又怎样进入室内呢?靠菜园这边的门上有一个气窗,上面装着三根铁条,全都完好
无损。这扇门上的钥匙也插在锁眼中,与院子那边的正门一样。
    比比一吕班用了一天时间到处观察。波皮诺先生,比比一吕班,检察官本人,还有
南泰尔警察班长,都已认为坏人作案是完全不可能的。于是,这桩杀人案便成了一个政
治和司法部门必须承认自己无能的可怕的问题。
    这桩由《判决公报》发表的事件发生在一八二八年冬天到一九二九年之际。天知道
这件怪事却在巴黎引起了轰动。不过,巴黎每天早晨都有新鲜的戏剧性事件可以供人消
遣,所以这过去的一切都已被忘得干干净净了,但是警察部门却什么也没有忘记。毫无
成效的搜查持续了三个月之后,比比一自班手下的警察注意到有个妓女挥金如土。这个
妓女由于跟几个盗贼往来密切,本来已经被警察盯上了。她这次想托一个女友抵押十二
副餐具、一块金表和一条金项链。而女友却拒绝了。这件事传到比比一吕班的耳朵里,
他便想起了南泰尔被盗的十二副餐具以及金表和金项链。于是人们立即通知巴黎的所有
当铺营业员和窝主,比比…吕班派人对金发玛侬◎进行严密侦察。    
  ◎金发玛侬原是著名盗贼里布莱的情妇。

 
    人们很快获悉金发玛依狂热地爱着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很少露面,人们以为他
对金发玛依的一切爱情都无动于衷。事情更显得扑朔迷离。这个年轻人受到暗探注意,
很快被发现并证实是个潜逃的苦役犯,科西嘉族间仇杀的著名头目,外号叫作玛德莱娜
的美男子泰奥多尔·卡尔维。
    人们向泰奥多尔放出一个窝主。他是一个既为盗贼干事又为警方效力的两面人物。
他答应购买泰奥多尔的餐具、金表和项链。正当圣纪尧姆大院的旧铁商在院内十点半给
化装成女人的泰奥多尔数钱时,警察前来搜查,逮捕了泰奥多尔,扣押了这些物品。
    立刻开始预审。根据检察院的看法,只有这么一点点材料,不可能将他判处死刑。
卡尔维始终坚定不移,从来不说自相矛盾的话。他说,是一个乡下女人在阿尔冉特伊卖
给他这些东西,买下后听到南泰尔发生杀人案,便明白了拥有这些餐具、这块表和这些
首饰十分危险,而且,在巴黎那位酒商,也就是皮若寡妇的叔叔死后,这些东西已经列
入他的财物清单,后来又成了被窃物品。最后,他说,由于自己为贫穷所迫,只好将这
些物品出售,他就想利用一个未受牵连的人将这些东西出手。
    从这个出狱的苦役犯嘴里,再也得不到更多的情况了。他以沉默和坚定态度终于使
法院相信,罪犯可能是南泰尔的那个酒商,卖给他赃物的那个女人正是酒商的老婆。皮
若寡妇的这位倒霉的亲戚和他的妻子便被抓了起来。但是,经过一星期关押和一场仔细
调查,证实犯罪那天,丈夫和妻子都没有离开他们的店铺。再说,卡尔维也没有认出酒
商的老婆就是据他所说的卖给他银器和首饰的那个女人。
    与卡尔维同居的那个女人卷进了这场官司。她被证实从案发到卡尔维想抵押银器和
首饰时为止,花销了大约一千法郎。这样的证据似乎足以将这个苦役犯和他的姘妇送上
刑事法庭。这是泰奥多尔犯的第十八桩杀人案,所以他被判处死刑。这个策划得如此巧
妙的罪行看来是他犯下的。他没有认出南泰尔的卖酒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和她的丈夫倒
认出了他。调查结果表明,很多证人证明泰奥多尔在南泰尔住过一个月,他在那里帮泥
水匠干活,满脸石灰,衣衫褴褛。南泰尔的人都把这个小伙子看作十八岁。他可能在那
一个月的时间里策划了这桩罪行。
    检察院认为一定还有一个同谋。人们量了一下烟囱的宽度,与金发玛依的腰身对照,
看看她是否能从烟囱潜人室内。然而,现代建筑师用陶管代替了过去那种宽大的烟囱,
一个六岁孩童都无法从这种管子通过。如果没有这个奇异而叫人恼火的谜,泰奥多尔一
星期前就被处决了。正如人们所见到的,监狱指导神甫也已束手无策。
    那个时期,雅克·柯兰正全神贯注与贡当松、科朗坦和佩拉德争斗,大概没有注意
这桩案子和卡尔维的名字。何况,“鬼上当”想竭力忘掉那些“朋友”以及一切有关司
法大厦的事。他害怕面对面地跟一个“兄弟”相见,因为这样人家就会向“老板”要帐,
而他却无法偿还。
    附属监狱的监狱长立即来到总检察长的办公室,看见第一代理检察长手里拿着处决
令正在与德·格朗维尔先生谈话。德·格朗维尔先生刚刚在赛里奇公馆度过了一整夜,
极其疲惫和痛苦,因为医生不敢肯定伯爵夫人是否还能保持理智。尽管如此,由于有这
一要案,他还不得不来检察院几个小时。德·格朗维尔先生与监狱长交谈片刻后,便从
代理检察长手里取回处决令,将它交给了戈尔。
    “除非您以后发现有特殊情况,否则就执行处决!”他说,“我相信您会谨慎行事。
竖立绞刑架可以推迟到十点半,您还有一个钟头的时间。这样的一个上午,几个小时顶
得上几个世纪,一个世纪内会发生好些大事呢!不要让人以为要缓期执行。必要的话,
叫人给他更衣。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九点半向桑松传达命令。叫他待命!”
    监狱长离开总检察长办公室时,在通向长廊的过道穹顶下遇见了卡缪索先生。卡缪
索先生正要去见总检察长。监狱长与这位司法官员匆匆谈了几句,向他通报了附属监狱
中有关雅克·柯兰的情况,然后下楼回监狱,安排“鬼上当”与玛德莱娜对质。比比一
吕班扮成一个活龙活现的宪兵,代替那头监视科西嘉青年的“绵羊”。这一切安排妥当
后,监狱长才允许这个所谓教士与死刑犯接触。
    一个看守来接雅克·柯兰,要把他带到那个死刑犯的牢房去。那三个苦役犯见到这
一情景时显出难以形容的惊骇情绪。他们同时一跃而起,扑到雅克·柯兰坐的椅子旁边。
    “于连先生,是今天吗,是不是?”“丝线”问看守。
    “对。夏尔洛已经在那里了。”看守毫不在乎地回答。
    老百姓和监狱里的人称呼巴黎的刽子手为夏尔洛,这个诨名在一七八九年革命时就

有了。说出这个名字引起囚犯们的巨大震惊,他们彼此面面相觑。
    “这回算完了!”看守回答,“行刑令已经交到戈尔先生手里,判决书刚刚念完。”
    “那么”,拉普拉叶接过话头说,“美人玛德莱娜的所有临终圣事都做完了吗?……
他在喘最后一口气呢。”
    “可怜的小泰奥多尔……”“雄邮戳”高声说,“他对人和蔼可亲,年纪轻轻就送
了命,真是可惜……”
    看守朝边门走去,以为雅克·柯兰跟在他的身后。但是西班牙人走得很慢,当他看
到自己离开于连十步远的时候,他显出走不动的样子,做手势要求拉普拉叶搀扶他。
    “他是杀人犯!”拿波里塔指着拉普拉叶对教士说,一边伸出自己的手臂。
    “不,我看他是个不幸的人!……”“鬼上当”怀着康布雷大主教的热情回答。
    他便甩开了拿波里塔。他第一眼就看出这个人十分可疑。
    “他已经走上‘悔恨山修道院’第一个台阶,而我就是这个修道院的院长!我要让
你看到,我会怎样耍弄那只‘鹳鸟’(总检察长),我要把这个脑袋从它的‘利爪’下
抢出来……”
    “是因为他那‘往上提’吧!”“丝线”笑了笑说。
    “我要把这颗灵魂送上天堂!”雅克·柯兰看到好几名囚犯在自己身边,便摆出一
本正经的神态回答。
    接着他跟上看守,朝边门走去。
    “他是为了救玛德莱娜到这里来的,”“丝线”说,“我们猜对了。真是个了不起
的老板!
    “可是怎么救呢?……‘断头台的轻骑兵’已经都在那里,那个人他见都见不着了。”
“雄邮戳”接着说。
    “他有魔鬼保护!”拉普拉叶高声说,“他怎么会拐我们的金币呢!……他非常看
重朋友,也非常需要我们!人家想叫我们用他的老底,我们可不是傻瓜蛋!如果他救出
玛德莱娜,我的事就交给他了!”
    这最后一句话产生的效果,使三个苦役犯更增加了对他们的上帝的忠诚。他们把自
己的全部希望寄托在这个了不起的老板身上了。
    尽管玛德莱娜处境危急,雅克·柯兰仍然毫不气馁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这个人像
那三个苦役犯一样,对附属监狱极为熟悉,但却毫不做作地显出不认识路的样子,看守
不得不随时告诉他:“从这边走!往那边去!”这样一直走到了书记室。到了那里,
雅克·柯兰一眼瞥见一个膀大腰粗的人,胳膊肘支在火炉上,又红又长的脸倒也显出某
种高雅气质。他认出这个人就是桑松。◎    
  ◎这里指亨利·桑松(一七六七—一八四○)。他的父亲查理一亨利·桑松是处死
路易十六的刽子手。亨利和两个叔叔帮助他父亲处死过王后玛丽·安东奈特。

 
    “先生是狱中神甫吧。”他说着,满面和善地向他走去。
    这个误会太严重了,在场的人都打了寒战。
    “不,先生,”桑松回答,“我有别的职责。”
    桑松是这个姓氏中最后一名刽子手的父亲,因为他儿子最近已被解职。他的父亲处
死了路易十六。
    桑松一家担任这一职务已经四百年,家里出了多少行刑者!到了这个继承人,他曾
想放弃祖传的重负。桑松家的人先是在鲁昂当过二百年的刽子手,后来被任命为王国首
席刽子手,从十三世纪起祖祖辈辈执行法院的判决。一个家族在六百年间代代相传担任
一种职务或保持贵族头衔,这是十分罕见的。当这个年轻人成了骑兵上尉,眼看就能在
军队里大展宏图时,他的父亲要他协助处决国王。一七九三年,有两个常设绞刑架,一
个在御座门,另一个在沙滩广场。这时候,父亲便叫儿子当了他的副手。现在,这个可
怕的公职人员已经将近六十岁,他的特点是服饰华丽,举止文雅,丝毫瞧不起比比一吕
班和他那一班人,也就是他那架机器的供货者。这个人身上唯一能显示中世纪老行刑者
血统的标志,便是非同一般的宽厚的双手。他高大粗壮,受过相当教育,十分重视自己
的公民和选民资格;据说酷爱国艺;话音低沉,姿态文静,沉默寡言,前额宽阔而光秃,
与其说像刽子手,不如说更像英国贵族。所以,一个西班牙教士会议事司择该会犯下雅
克·柯兰故意犯的这个错误。
    “他不是苦役犯。”看守长对监狱长说。
    “我开始也这么认为。”戈尔心里想。他向这位下属点了点头。
    雅克·柯兰被带进一间地窖似的屋子。年轻的泰奥多尔穿着紧身衣,坐在室内破烂

的行军床的床沿上。“鬼上当”被一时从过道投进的光线照亮,立刻认出了站在那里手
按大刀的宪兵就是比比一吕班。
    “Io sono Gaba…Morto!Parla nostro italiano”,雅克·柯兰急切地说,“Ven
go ti salvar。”(我是“鬼上当”。咱们讲意大利语吧。我是来救你的。)
    这两个朋友要说的话,假宪兵一句也听不懂。比比一吕班当作是来看守罪犯的,所
以不能离开岗位。这个保案警察头子憋着一肚子恼恨。
    泰奥多尔·卡尔维是个面色苍白,皮肤黄褐色的小伙子。金色的头发,深陷的眼睛,
蓝眼珠不太明亮。全身匀称,在南方人有时呈现的迟钝外表下隐藏着过人的体力。他长
着弓形的眉毛,扁平的前额赋予他某种阴森的形象,鲜红的嘴唇显现残酷的野性,四肢
的动作透出科西嘉人特有的易怒本性,这种性情使他们在与人发生骤然冲突时,会立刻
动手杀人。如果没有这几条,泰奥多尔·卡尔维的外表该是非常迷人可爱的。
    泰奥多尔听到这一嗓音,不禁吃了一惊,他猛然抬起头,以为产生了什么幻觉。他
在这个石砌小屋里住了两个月,已经习惯了黑暗。他望了假教士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
气。他没有认出雅克·柯兰。雅克·柯兰的脸由于硫酸的作用而产生长条伤疤,他认为
这完全不像他老板的脸。
    “确实是我,你的雅克。我扮成教士,前来救你。你不要显出认识我,别干这种傻
事。你就装作忏悔吧。”
    这几句话说得很快。
    “年轻人非常沮丧,死亡把他吓坏了,他马上就要招认一切了。”雅克·柯兰对宪
兵说。
    “你跟我说点什么吧,向我证实你就是那个人润为现在只听到你有那个人的声音。”
    “您看,这个可怜人,他是无罪的。”雅克·柯兰又对宪兵说。
    比比…吕班不敢开口说话,怕被认出来。
    “Sempremi!”◎雅克回到泰奥多尔身边,在他耳畔说出这句暗语。    
  ◎意大利文:“依然是我!”

 
    “Smpteti!”◎年轻人回答了这句暗语,“确实是我的老板……”    
  ◎意大利文:“依然是你!”

 
    “你顶住了吗?”
    “顶住了。”
    “把情况都告诉我,我来看看怎样才能救你。快点儿,夏尔洛已经在那里了。”
    科西嘉人立即双膝跪地,做出愿意忏悔的样子。比比一吕班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他
们两人说话很快,比阅读这段交谈文字费时更少。泰奥多尔迅速讲了大家已经知道的他
的犯罪情形。雅克·柯兰对此一无所知。
    “陪审团没有证据便判了我的刑。”他最后说。
    “孩子,人家要给你剃头了,你才提出跟人家争论!……”
    “我确实是把首饰弄出手的人。但是他们就这样审判,而且是在巴黎!……”
    “那事到底是怎么干的呢?”“鬼上当”间。
    “啊,是这样:我离开你以后,认识了一个科西嘉小姑娘,是我刚到巴黎时遇见的。”
    “蠢得去爱女人的男人总是这样送命的!……”雅克·柯兰大声说,“女人是自由
放纵的老虎,是能讲人坏话、会照镜子的老虎……你真不明智!……”
    “可是……”
    “嘿,这个该死的‘后侧风’,她帮了你什么忙?”
    “这个可爱的女人,高得像一捆柴,苗条得像一条鳗鱼,灵巧得像一只猴子。她从
烟囱顶上进去,给我打开屋子的门。那几只狗吃了肉丸子,就死了。我宰了那两个女人。
钱一拿到手,吉内塔把门关上,又从烟囱顶上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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