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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尾戒-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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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是有些酸涩的。

叶涵之大学毕业以后要出国的事,是苏沫念大二时就知道了,只是那时候,她没想到自己会对叶涵之有那么深的感情。只当是毕业就分手,潇洒转身,该是多么酷的事情。

可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她却早已在不知不觉间陷了下去。

叶涵之是那种很阳光的男孩子,和苏沫同一届,军训的时候,男孩站在操场中央,声音洪亮的唱着军歌,引得周围所有人的侧目。那时候,他穿着一身肥肥大大的迷彩服,帽子遮住半个脸,右脚在地上打着拍子,大吼着,“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男孩的皮肤被晒得黝黑,偏偏喜欢呲牙裂组的笑,露出一口白牙,他一边唱歌,一边嘻嘻哈哈的拿了手肘去搭教官的肩膀,又被对方一把拍掉。男孩子也不恼,又笑眯眯地转头,正巧对上苏沫的眼睛。

就是这样惊鸿的一瞥,却让苏沫心头小鹿乱跳,手中的矿泉水瓶啪嗒砸到了地上。

教官看到了,噗嗤笑出来,调笑道:“叶涵之同学,军训期间禁止乱放电啊,你看把人家小姑娘吓得。”

苏沫听了,脸“噌”的红了起来,低下了头。

“杨教官,你太坏了。”叶涵之哈哈大笑,突然走到苏沫面前,大大方方地问道:“这位同学,可以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吗?”

后来,军训刚结束,他们两个就出双入对的在校园里招摇过市,叶涵之在宿舍里是老大,他们宿舍的一群皮猴,见了苏沫都爱叫一声嫂子,只当初的杨教官杨宏远排长一口一个弟媳。

也是那时候,苏沫才知道,叶涵之他的爷爷和父亲都是军人出身,杨宏远是他爸战友的孩子,两个人也算从小一起长大。没想到大学军训的时候,哥们儿反而成了教官与学生的关系。

若不是叶涵之有心要追苏沫,找了杨宏远帮忙让他出个风头,两个人的关系也不会发展的那么快。

可是后来,在大四上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叶涵之站在她面前,表情平静的说:“沫沫,我的签证已经批下来了,今年九月就会去加拿大,大概要三年才能回来。”

苏沫僵硬着身子,眯起眼睛抬头看叶涵之的脸,手指几乎痉挛,嘴里却还是死鸭子嘴硬的说:“那就分手吧,我也不想耽误你。”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抽搐地疼,一阵一阵,像是要被掏空了似的,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没见丝毫的变化。

周念然说她是外强中干,或许倒是句难得的真话。

听了她的回答,叶涵之露出一个惨白无力的笑容,“你还真是干脆利落啊。”

那还要她如何,扑在叶涵之怀里嚎啕大哭,让他不要离开自己吗?易地而处,她在叶涵之的位置上,也绝不会为了一点点私情,放弃自己的大好前途。

苏沫最爱惜自己的羽毛,所以率先退出。

那一阵,学校里充斥着失恋的情侣,毕业即失恋的诅咒让所有人都死气沉沉。苏沫宿舍里六个人,四个人都是在那时候分的手,因此凑到一处,互相舔舔伤口,日子倒好像并不是那么难熬。

毕竟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当你发现周围有人和你一样惨的时候,就会变得坚强起来。

“苏沫?苏沫?”看到对方彻底陷入了沉思,陈默试探着叫了两声,苏沫这才恍惚的回过神来,明白方才是自己走神了。

“抱歉,方才走神了。”苏沫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没关系。”陈默似乎并没有生气,让她越发尴尬起来。

赵恒那边似乎已经接近了尾声,闹闹嚷嚷地声音几乎将这边的角落都盖住了,苏沫心里着急,怕错过了这时间,就没机会再有时间碰到赵恒。可是,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出什么脱身的办法,只得抿紧了唇,一副焦急地神色。

“哎呦,苏沫,你怎么跑这里躲着了,害我好找。”这样的时刻,周念然的出现,绝对是救场良药,苏沫看到她,眼神便是一亮。

“刚才你去哪里了?”她朝周念然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周念然看到陈默,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料到,对方为什么会和苏沫在一起。不过下一刻,她低下头,躲过了陈默审视的目光,转头对苏沫说:“家里打电话过来,我刚才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找不到你的人了。”

苏沫无奈地笑了起来。

看到周念然,陈默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和周念然打了个招呼。周念然的出现,打断了方才的谈话,这一阵又尴尬起来,直到被一阵电话铃声打破。

陈默接了电话,随口应了几声,似乎有些不高兴的皱了皱眉,说道:“明白了,我马上去接他。”他挂掉电话,有些遗憾的说,“抱歉,临时有急事,先走一步。”

苏沫报以微笑,“没关系,正事要紧。”

他点点头,刚要起身离开,然后似乎又想到什么似的,轻声问:“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吗?”

苏沫报了一串数字。

“这一次,有些话没说完,等有空,我再约你。”陈默说完,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4

4、误会 。。。

大步流星地走出咖啡厅,银色的莲花跑车从角落里滑出来,陈默钻进车子,从口袋里取出戒指,用手指轻轻摩挲。

玛瑙石如同一滴暗色的血凝在尾戒上,陈默小心摩擦着奶奶的最后一件遗物,波澜不惊的眼底流露出一丝怅惘。

他抬起头,道路两旁的景物飞快掠过,车窗上投出他模糊的影子,陈默的嘴角牵起一个僵硬的微笑,随后又失望地低下头。

很僵硬呢,一点也不够自然,他伸手揉揉脸,心里凭生出一丝失望。

“这是顾女士的遗嘱,请陈总过目。”精明的律师将奶奶生前立下的遗嘱交给陈默。很简单的分配,老人的存款和一些不动产统统都留给了陈家其他的叔伯和子女,给陈默的只有那枚尾戒和晋城城郊的那套老宅。而属于老人的陈氏企业的股份则尽数交由律师保管,只有陈默和某个女人维持十年的婚姻关系以后,才可以取出。如果陈默十五年之内无法做到这一点。这部分股份将被变卖后成立信托基金,资助失学儿童。

陈默看过了合同,心中苦笑起来,奶奶总是能想出一些别出心裁的事情,来逼他做决定。就像是小时候,用奶糖和可可饼逼迫他用功读书一样,让人甜蜜又无奈。

将合同小心翼翼的收好,陈默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起身,看着那律师带着些许似有若无的调笑目光,轻轻叹了口气,“杜仲,想要挖苦我的话,记得等我不在的时候再说。”

叫杜仲的男人扶了扶眼镜,轻笑起来,“我只想知道,你真的能把一个女人留在自己身边十年吗?奶奶真是的,简直就是不可完成的任务啊。”

陈默淡淡地看了杜仲一眼,“我已经有目标了。”他说完,转头离开,听到身后传来若有若无的嗤声,“算了吧,死面瘫,小心被人骗财骗色啊。”

杜仲恶狠狠地说完,却发现对方根本毫不在意,立刻没了劲头。而陈默看着玻璃旋转门上透出的影子,面无表情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陈默吩咐司机重新开回闻香咖啡厅。咖啡厅里的人群依旧没有散去,他发现苏沫仍然举着酒杯,在一群女人的外围笨拙地往里面挤过去。女孩子的脸色微微发红,偶尔还流露出一点无力的怅惘,甚至于向旁边的周念然投去求救的目光,最后自然是被无情的扔了回去。

男人的眼中不禁有了一抹暖色,当然,这样的变化,除了特别亲近的人,恐怕都难以看出来。

踏入屋内,陈默径直朝苏沫走去。如此安静的男人,走起路来,悄无声息,他渐渐靠了过去,伸手搭在苏沫的肩上,“苏沫,有件事情,我想找你商量一下,可以吗?”他低哑地声线在这样的喧闹中传入苏沫的耳中,格外磁性。

周念然的脸微微一黑,似乎在埋怨陈默半道杀出来的讨厌,走上前去,刚想帮苏沫甩开这个麻烦,便见苏沫点头如捣蒜,随手放下酒杯,就要离开。

“苏沫,你个没出息的,还想不想要工作了?”周念然拉住苏沫的手臂,咬牙切齿地说。

苏沫见没能躲过,立刻哭丧了脸,“念然,我真的做不来……”她做了个讨饶地手势,一转头,便对上陈默的眼睛,一时间更是不好意思起来。

“陈默……我……”只为了有个理由离开,便拿了陈默当成挡箭牌,又让对方听到这样的尴尬,苏沫多少有些内疚的。

“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作为报答,我想赵恒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陈默抿着唇,突然说道。

那样冷冰冰的语气和淡漠的表情让苏沫有点受伤,似乎对方也对她的行为不齿,苏沫因此有些沮丧,不过也还是点了点头。

周念然见这情况,也不好说什么,只低声嘱咐苏沫一会儿结束了,记得和她打电话,便也先一步走了。看她匆匆离开的样子,苏沫恍然明白,念然恐怕是为了自己才在这里呆了那么久,一时之间,更加沮丧起来。

她和陈默一起出了咖啡厅,陈默带他去了一家商业会所。会员制的地方,人员很少,清静异常。硕大的咖啡厅里,只有三五人,各自惬意地喝着咖啡,说话的声音低沉而清淡,悠扬的音乐让人的心情放松了很多。

“那边实在太吵了。”陈默发出这样一声感叹,似乎此时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苏沫点点头,表示同意,闹闹嚷嚷的地方总是让她觉得头疼,可惜为了生计,她不得不奔波进去,到了这里,才终于有了点舒适的感觉。

可惜这样的地方,价格昂贵,哪里是她这样的人有资格享受的。苏沫自嘲地笑了笑,神色又渐渐拘谨起来,虽然闹不懂陈默想要做什么,可是看他的气度和出手,苏沫就知道,对方绝不和自己在一个层次上。

她这人虽然并不聪明,很多时候,甚至有点笨笨的,但这种察言观色的本领,她总还是有的。

陈默仔细观察着苏沫的表情,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随后,脸色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样子。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我现在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因为事情重大,我也希望你能考虑清楚。”陈默顿了一顿,将合同递给苏沫,“你先看看这个。”

看完了合同,苏沫依旧处于一副云里雾里的状态,闹不懂陈默到底想做什么。

“你奶奶希望你早点结婚呢。”苏沫轻叹一声,“她对你真好。”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陈默轻轻一笑,“不过重点不是那个,而是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愿意,和我结婚。我知道十年对于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所以我会给你最优渥的待遇。我保证在这十年间不会同其他人发生关系,并让你享有绝对的配偶待遇。十年间,生活上所有的花费由我承担,我也会补上你父亲的欠债,并帮你找一份工作。十年以后,如果你决定离开,我会拿出我奶奶留下的财产中公允价值的百分之二十作为你的补偿。你看如何?”

陈默一口气将所有的条件说完,只怕苏沫下意识的拒绝,甚至不肯听完自己的条件。

而苏沫,其实根本没有听完陈默的话,早在听到“配偶待遇”的时候,她就已经大脑当机了。陈默这是……在向她求婚吗?苏沫有些不能判断此时的状况,因此只是呆滞地瞪着陈默,嘴巴微微张开,完全说不出一个字来。

见到苏沫的反应,陈默便知道,事情恐怕不会那么顺利,他的双手下意识的搭在桌子上,指尖轻轻摩擦桌面。这是他掩饰焦躁不安时的惯用动作。

“陈默……你……你开玩笑吧。”苏沫眨眨眼,过了半响,才终于说出这样一句话。

绝对是天方夜谭。

男人在心里替苏沫补充,随后才开口,“我方才所说的一切,绝不是玩笑。我会派专门的律师过来修订有法律效力的合同,只要我们在上面签字,十年以后,我绝对会拿出你想要的一切。而且,你父亲欠下的赌债,我已经替你们家还上了,总共一百三十九万八千块。”

“什么?”苏沫蹭得从椅子上坐起来,大声尖叫起来,惹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

陈默朝着眼看就要走过来的服务生做了一个“没关系”的手势,随后将一根手指轻轻放在苏沫的嘴上,低声说:“嘘,别激动。”

苏沫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脸上一阵泛红,可是一想到欠下的巨额款项,脸色又苍白起来。

“你是说……我们家已经……欠了你……一百多万?”苏沫颤抖着声音问道。

“是你父亲。”陈默纠正。

“都一样。”她烦躁地摆摆手,她犹豫了片刻,还是用手机往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苏远的心情似乎不错,还在哼着歌。

“爸,是我。”苏沫低声说。

“沫沫啊,你怎么才打电话回来,我又不知道你的手机号,刚才就想找你。你怎么没和我说,你找了那么厉害的男朋友,他找了人来把我欠的钱都还上了。哈哈,沫沫,你能不能帮我再找他要点钱,等我有了赌本,再赢上几把,咱家就有钱了。”

听到这里,苏沫挂掉了电话,身上止不住的发起抖来。一百多万啊,把她卖了都不值这个钱。苏沫从来没想过,自己以后能挣多少钱,对于她来说,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薪金不用太高,能够糊口就好,等她彻底摆脱了苏远那个赌鬼,她就一定可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她一直坚信着这一切。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对头了。突然之间,她欠下了巨额的款项,不知何时才能还清,看到眼前依旧面无表情的男人,苏沫不可置信的打了个冷战。

陈默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逼自己跟他结婚?如果自己不和他结婚……那么是不是……

陈默看着苏沫绝望的表情,有些心疼起来,“我并没有逼你的意思,你可以自己考虑考虑。我帮你父亲还掉的钱,你也不必急着还。”

这样的时刻,再说这样的话,和威胁有什么两样?

苏沫心头发寒,只觉得陈默的脸越发扭曲起来,她受不了的从位置上站起来,往外走去,“你让我……考虑考虑……”

陈默没有追她,而只是点了点头,“我愿意等你的答复。”他目送苏沫离去,心里微微有些纳闷起来,他真的就那么吓人吗?

5

5、华丽丽的继续误会 。。。

苏沫回到家,发现苏远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电视。苏远年轻时,长相也是清秀,也正是那张脸,把苏沫的母亲骗到了手。可惜红颜薄命,苏沫的母亲在生她的那年就难产死了,而苏远也因此没了生活的斗志,整日里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又好酒贪杯,喝醉了便爱赌钱,这些年,他将以前父母留下的那点家底都败光了。

酒色侵体,苏远不再是年轻时那副俊俏的模样,身材渐渐发福,脸上大多数时间都油光满面,头发更是乱糟糟的,整日穿着双拖鞋,在街上乱转。哪天没事做,回到家,也不过是窝在沙发里,看的都是些打打杀杀的港台电影,也不知这老不休的家伙哪里来的兴趣,这么大年纪了还做着不合实际的江湖梦。

“苏远,别看了,你给我说清楚,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父亲那副窝囊样儿,苏沫气不打一处来,高声叫了起来。

苏远现在,可不敢再对女儿随便打骂,一听她发了火,马上陪着笑脸说道:“就是那么回事呗,哎,沫沫,你那个男朋友是干什么工作的,他家里到底有多少钱,是不是比那个叶涵之还厉害,我怎么之前从来没听你说过啊。”

苏沫嘴角抽搐,恶狠狠地回答:“那根本不是我男朋友!那是个大变态!”那是个想用钱威胁自己嫁给他的变态!苏沫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补充道。

她可不敢把陈默开出的条件说出来,看着财迷心窍的苏远,她可不敢肯定,这个混蛋会不会因此兴高采烈的就把自己卖出去了。虽然她苏沫,人穷志又短,但也还没到了要卖自己混饭吃的地步。可是……那笔钱呢?

想到一百多万的借款,苏沫打了个冷战,表情也越发不自然起来,一百多万啊,卖了她也不值这么多钱!如果自己不还钱,以陈默的显出的实力来,恐怕真的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吧。

“沫沫啊,你就别不承认了,我看那小子对你真的不错啊,这一百多万,说给就给出来了,可比那个什么叶涵之大方多了。哎,他说没说什么时候和你结婚,别忘了跟他多要点礼金,二百万,一分都不能少,要不然咱就不嫁了!”苏远嚣张地说,继续胡搅蛮缠。

他就纳闷了,像他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傻女儿呢?这种时候,可千万要把握住时机啊,扔掉女孩子所谓的矜持,赶快把生米煮成熟饭,万一对方后悔了,可就真的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啊。

苏沫被苏远念叨地越发烦躁,根本不想在家里多呆,又想起周念然叫她打电话过去,因此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往外走。她现在也是六神无主,周念然向来比较有主见,还是找她商量一下吧。

苏远见她抬脚就要走,也是知道自己把女儿念叨烦了,只嘱咐了一声“注意安全,早点回来。”也就没再拦她。

打了个的士,苏沫径直奔到了周念然的家。周念然不是在晋城长大的,这里是她母亲的故乡。父母离异以后,念高中的周念然跟着母亲转学到了这里,所以才遇到了苏沫。而她高考的时候,报了晋城大学的本硕连读,所以依旧留着这里,等到九月份开学以后,就要继续读书。

周念然的母亲念旧,一直不肯到晋城的城里居住,只爱一个人住在乡下,周念然没有办法,只好一个人在城市里闯荡。好在她从小就特立独行,自理能力也很强,上本科的时候,趁着假期打了不少零工,加上她本人又是法律专业,这四年也攒了些小钱,那两“二奶车”就是她问家里借了一点之后,拿了这四年的打工钱买下的,而她租住的公寓,也是在靠自己的工资支付房租。

若说苏沫是只又笨又嫩的小麻雀,那么周念然虽然不是凤凰,却也是只高贵的天鹅。

天鹅小姐今晚刚陪了自己的上司去见了一个客户,回来的时候累得要死要活,刚到小区楼下,便看到苏沫可怜兮兮地等在那里,像只小狗一样。

“沫沫,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你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我给你打电话了,可是你关机。”苏沫哭丧着脸说道。

周念然这才想起,之前为了见客户,她将手机关掉了。看着苏沫脸色苍白的模样,她吓了一跳,也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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