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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穿来襄铃愤怒地声音：“我不想看见你！你说话不算数！讨厌鬼！”
百里屠苏道：“襄铃。”
良久，金色小狐狸从远处跳跃过来，躲在榕爷爷树干后扭扭捏捏地露个头，发现几人在看它，慢慢走了出来，“屠苏哥哥……”我不是故意要躲你的……
第46章 紫榕林
几人就在一边围成一圈坐着；风晴雪想凑到襄铃身边；襄铃不乐意，执意坐百里屠苏旁边。一番折腾的结果就是风晴雪——百里屠苏——襄铃——欧阳少恭——风晴雪这样围着坐。
襄铃嘟嘴；直说风晴雪说话不算话。风晴雪心知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各种想越过百里屠苏去逮襄铃给小狐狸顺毛。欧阳少恭没被襄铃发现真实身份，于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静坐不动。
百里屠苏直接道：“你想要风晴雪怎么做？”
襄铃正委屈地用尾巴打掉风晴雪伸过来的爪子，一听百里屠苏这样说；呆了呆，“我……明明就是讨厌鬼的错！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我当然是……她得说话算话嘛！”
风晴雪连忙道：“我没有说不帮你找你娘亲的。”
“你明明就说你不能再出地界了，还说你得一直呆在地界……”
风晴雪：“毛球我发誓我一定帮你找到娘亲，你别躲好不好？”
襄铃狐疑道：“真的吗？”
风晴雪郑重地点头：“真的。”
“那你发誓。”
“嗯……我向女娲起誓，如果我骗了你，我就……做什么事情都会失败，可以吗？”
襄铃哼了哼，扭头不看风晴雪那笑得傻兮兮的脸。
……
百里屠苏与欧阳少恭坐在榕树下，风晴雪嘻嘻笑着抱了小狐狸跑一边去和它说话，就留两人在树底下坐着。
清风拂面，细碎的阳光自茂密树叶间撒下，在地上照出斑白光点。
欧阳少恭去抚平衣角的褶皱，冷不防一边伸出一只手来，温柔覆在他的手背上。
望向身边那人，百里屠苏脸上一片淡然，道：“接下来去琴川？”
“自然，去看看小兰他们。”
百里屠苏点点头，没再说话。
一道苍老和蔼的声音响起：“几位是襄铃的朋友？”
欧阳少恭立即抽手，百里屠苏淡定收回手：“是。”
那沧桑的声音是榕爷爷发出的话，榕爷爷仁厚的笑了笑，“难为你们容着她的脾气了，之前她说她与一些朋友走了许多地方，说的便是你们吧？她还年幼，一路让你们说费心照顾着了。”
“无事。”
等了好一会，榕爷爷才说话：“那位姑娘……可是地界的人？”
“风晴雪是地界之人。”百里屠苏道：“不知此话何意？”
“襄铃年幼，又非你们人类，对于人的情字一事懵懂无知。”榕爷爷叹口气，“从襄铃一回来，我就发现了。她对那位姑娘十分依赖，两人不见时，念叨着她，相见了，却闹脾气。也许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对那位姑娘的依赖和喜爱之情……唉，老了，见得多了，其他的也就不念着。就怕襄铃会和她父母一样……”
百里屠苏静默一会，忽然看了看欧阳少恭。想了想，说：“若是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自然是想对方会开心快乐。风晴雪绝非轻视感情之人，若是无意襄铃，自然会说。再者这种事情不如去问问襄铃，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榕爷爷笑道：“哈哈，到底还是年轻人看得透。……你与你身边这位也是的吧。”
百里屠苏一张面瘫脸在听见榕爷爷后一句话时差点裂了。
榕爷爷朗朗道：“其他都能骗人，唯独眼神与感情是骗不了人的，你瞧他的眼神与襄铃她爹瞧她娘的眼神一样，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百里屠苏咳嗽一声：“他并非还是幼童是因为一些事情，所以变为了孩童模样。”
正是这时，风晴雪抱了小狐狸过来，大声道：“屠苏，少恭，我和毛球说好啦……屠苏你怎么了？脸色好奇怪……”
榕爷爷笑着说：“年轻人害羞喽。”
百里屠苏：“……”
第47章 紫榕林
遇到凌端对于欧阳少恭来说；完全是个意外。
百里屠苏和榕爷爷在一边聊天；虽然只是榕爷爷单方面说些襄铃小时候的趣事，百里屠苏默默听着。风晴雪和襄铃挨在榕爷爷旁边；听他说起那些遥远的事情。
欧阳少恭只是想在四处走走，百里屠苏由他走动走动，一走动到另一边，欧阳少恭就看见远处有个人影藏匿在树林阴翳间鬼鬼祟祟。
欧阳少恭双眼一转，悄悄向那处走去。
意外就是这么发生的。
背后一阵哗啦啦的响声；凌端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将一件事物收进怀里，然后怒气冲冲地转过身，低头，看见一小孩很是沉默地看着自己。
凌端满腔怒气在面对一个小孩时瞬间一愣，然后皱眉道：“你是哪里的小孩，跑来这捣什么乱？走走走！”
欧阳少恭眼神往凌端怀中被顶出不规则形状的东西一飘，立即被凌端逮住：“看什么看，一边玩去！哪来的……百里屠苏？！”
他这边声音一大，百里屠苏发觉有异，起身就往这边来了。凌端仿佛没料到百里屠苏会在这儿，惊讶一喊，结果风晴雪也听见声音，和襄铃一起走了过来。
凌端惊讶又茫然地看着众人：“你……们……”
凌端的到来显然不是刻意的，在他看见百里屠苏时的嫌弃神色看来，凌端不仅是没想自己主动来找百里屠苏，而且还非常不愿意看见百里屠苏。
凌端皱眉看着百里屠苏去牵欧阳少恭的手，语气颇为鄙夷道：“怎么在天墉城时就没看你这么善良仁义了，到这里装什么装？”下巴向欧阳少恭扬了扬，凌端道：“这小孩是哪里的？”
百里屠苏：“……”
欧阳少恭扬眉看着百里屠苏。
风晴雪有点犹豫道：“屠苏，其实我一早就想问你了，巫祝大人说他是你的孩子，这是真的吗？”
这怎么看都不是真的。
风晴雪犹豫的是韩休宁说，欧阳少恭乃秦川欧阳氏所生。那句琴川欧阳氏实在惊悚。风晴雪每每想到欧阳少恭，就觉这句话涵义深刻，让人不忍深思。
“……”百里屠苏沉默以对。
风晴雪若有所思，不再问了。
凌端有点不可思议：“孩子？百里屠苏？！”眼睛一转到欧阳少恭身上，忽然就顿了顿，“有妖气，哼，居然和妖怪生了孩子……百里屠苏，你还真有本事。”
真有本事四字音重，其中的鄙夷不言而喻。
其他人还没什么反应，襄铃却突兀道：“屠苏哥哥，你有孩子了？”
“……”
风晴雪悄悄握住襄铃的手，看见风晴雪微微摇头。襄铃喉咙一哽，将自己心里的疑惑按下，只是一个劲地瞧欧阳少恭。
百里屠苏道：“你来作甚。”
凌端反应极快，“管你何事，反正不是来找你的。”
不是就好，百里屠苏心里还不想凌端来找事。前一世便是凌端次次来惹，烦不胜烦。
凌端貌似很想快点离开，连一向遇到逮住就要嘲讽几句的百里屠苏摆在他面前他都没有想说话的欲望。丢了个及其嫌恶的眼神，凌端转身就想走。
欧阳少恭忽然道：“你就想走？”
凌端没好气地转头回他：“不然你想干嘛？”
“……”欧阳少恭抬头看了眼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不明其义，低头看着欧阳少恭双眼，发现欧阳少恭涵义深刻地往凌端怀里那处不规则的拱起看了看，眉头一皱，道：“你怀里是什么？”
凌端瞪了眼百里屠苏，一手挡在怀前，怒道：“管你何事，少来惹我。否则我叫你好看！”
凌端来去如风，突然地出现，被百里屠苏对自己怀里的东西起了疑心后，立即跑了。
两人本是应邀而来，风晴雪与相邻的事情已经弄好，不需久留。在与欧阳少恭商议后，百里屠苏与风晴雪说定自己和欧阳少恭次日离开，前往琴川。
风晴雪还有事情没有去做，她本就不能离开地界，此次私自出来找襄铃已是出格。风晴雪和襄铃一同去一趟地界，百里屠苏与欧阳少恭去往琴川。次日相互告别后，两方往不同方向而去。
第48章 琴川
在外兜兜转转许久；再回琴川。欧阳少恭望着眼前熟悉的繁华街道；心里陡然升起一股物是人非之感。
想起去时还道自己定能谋得自己苦苦追求许久的东西，回来后；却发现那些东西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与百里屠苏走在一块，路过行人多少有几分好奇地向他们张望几眼，直到两人走过一条街，遇见一位一手抱着婴孩，身后跟了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的妇女。那名妇女先是看了眼百里屠苏；再看了看欧阳少恭，脸上的神情从疑惑变为了解。
他还在想着一些事情，百里屠苏忽然伸手碰触到了他的手背。欧阳少恭下意识打掉那只手并且退后一步。等反应过来后，抬头去看百里屠苏，发现对方愣神的低头看着自己。
两人气氛有点尴尬，百里屠苏伸手道：“过来。”
欧阳少恭皱着眉，不搭理他。
那名妇女笑了笑，爽朗的声音传出好远，“哟，跟弟弟闹脾气了？”
百里屠苏脸色微窘，朝前走了一步后，回头去牵欧阳少恭，“别闹。”
欧阳少恭好脾气地任他拉着手。就是对他那哄小孩的语气再不满，那也不能在外人面前闹出了。欧阳少恭想到这，嘴巴抿了抿。
百里屠苏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好不容易走出了那位妇女看见的范围。他们已经走到街角。
琴川欧阳家，他们已经去过了。
原以为巽芳会去欧阳家一趟，哪怕找不到人，只是知道巽芳曾经来过。欧阳少恭都觉得稍感慰藉。但是此次回去，除了蒙尘已久的家具显示久无人动的消息外，其他的，没有了。
巽芳没有来过这里。
走着走着，百里屠苏脚步一停。欧阳少恭跟着顿住脚步，仰头就看百里屠苏走到旁边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前，对那小贩指了指一根糖葫芦。
欧阳少恭眯眼，看着百里屠苏拿了一根糖葫芦过来，一脸木然地将葫芦举到自己面前。
“我不吃。”欧阳少恭心情不好，对百里屠苏突然的哄小孩行为没有奉陪的想法。
百里屠苏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糖葫芦，忽然道：“你小时候有吃过糖葫芦吗？”
“……吃过。”欧阳少恭想了想，道：“为何忽然问起这个？”
他不接，百里屠苏也不逼他，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牵着欧阳少恭，慢慢往前走去。
“没什么。”百里屠苏缓了缓，道：“少恭，我只是想你能和其他人一样，没有那些仇恨……开心地活下去。”
欧阳少恭讶异抬头，刚巧与百里屠苏的双眼对上。
那双平日中总是淡漠的眸子里，居然有那么一缕难得一见的温柔。欧阳少恭匆匆避开眼，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是对百里屠苏的那句话做出的反对，还是只是一个回避。
琴川最近的头等事，不是别的，就是方家的喜事。
方家的小公子娶妻，但娶的却并非前些时候接了孙家绣球的孙小姐，而是一个不知名的小户人家的女儿。
那家女儿姓晋。
在知道这件事时，百里屠苏正在家里练剑。他和欧阳少恭搬来欧阳家住，将屋子清扫一番后，两人就住进了屋内。
发觉自己最近都没怎么修习剑术，百里屠苏当下拎剑去院内一块空地上舞剑，一把剑舞得虎虎生威，剑光所到之处激起一片尘沙，生生把站在一边看他舞剑的欧阳少恭看得满头黑线。扬起的沙尘纷纷扬扬地吹了欧阳少恭满脸都是。
门就是这时候被人敲响的。
一家仆打扮的人站在门外，看百里屠苏开门后。满面微笑地将一封请帖递了过来。
这封请帖，便是方兰生与那晋姓女子的新婚请帖。
欧阳少恭知道方兰生前世就是晋磊，但是在这一世，方兰生与晋磊的关系就不仅仅是简单的前世与后世的关系了。听秦始皇陵内那女鬼所说，方兰生前世是晋磊不错，但其中好像出了什么差错。晋磊与方兰生本是同为一人，却变成了两个人。
别人的请帖都已经送到了自己面前，顺水推舟，两人决定先去方家看看。
第49章 琴川
方家乃琴川大户；按理来说；方家公子的大婚应大操大办。出人意料的是，方家喜事不仅没有大办；反而只请了几位亲友，排场弄得小。倒有种遮遮挡挡的感觉。
拿着请帖来到方家外，百里屠苏将大红请帖递给守门下人。下人看过请帖后，将两人请进宅院内。
方兰生在屋内穿新装。百里屠苏没有多说，直接去了方兰生那儿。
在百里屠苏进屋时；方兰生正背对着他们。他站在一面镜子前看着自己身上新换上的喜服，整个人挺直着背站立，颇有种傲视姿势。待他抱臂转过身来，挑眉看着两个贸贸然进了他房门的人时，欧阳少恭分明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欧阳少恭直觉，虽然这人面容与方兰生一样，但他并非方兰生。
方兰生嘴角一挑，嘲讽似的笑了笑：“两位可算是来了。”
“你是晋磊。”肯定的语气，晋磊微微讶异，他无心遮掩，道：“你早就知道了？”
百里屠苏皱眉：“方兰生在哪里？”
“不用你担心，我比你更在意他。”晋磊回身，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上些微褶皱。拿过搁在桌上的一把刀，“我先走一步，两位随意。”
晋磊心情很好，他在今日终于能了解自己多年夙愿，他自从担上仇恨后，无时无刻不为这血海深仇感到愤怒与孤寂。在他将报仇作为自己存在的意义后，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开怀一笑。
除了在杀了仇人的那一刻，从心中升起的那股笑。
可算今天，他很想笑一笑，表示他此刻心中那莫大的喜悦。
没有什么事，能比得上原以为永远失去的最珍贵的东西……失而复得。
绕过长廊与房屋，晋磊进了一间小屋内。屋内仆从见晋磊进了屋子，，默默退出房间，走时带上了门。
屋内一人身穿大红喜服，坐在椅上，看着面前的一台黄铜镜。晋磊悄悄走上前去，一手搭在那人肩膀，微微弯下腰，连同椅背在内，将那人抱入怀中。
那人感觉到晋磊动作，回头看了眼晋磊，刚要说话，反被晋磊吻住嘴唇。半晌，晋磊放开人，低低道：“兰生……”
方兰生望着与自己面容一致的晋磊，轻叹口气，道：“你又何必要这样做。”
晋磊手指摩挲着他的脸侧，眸光暗了暗，转而道：“时间也不早了，你那朋友已经来了，不过只来了一人，带了个小孩。”
“小孩？”方兰生诧异道：“来的人是少恭？他怎会有孩子了？”
晋磊摇头：“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是另一个。”
……
大礼开始，按流程一步步来。百里屠苏牵了欧阳少恭坐在一桌靠角落的位置。他们的身份是方兰生好友，但此方兰生非彼方兰生，两人不好凑上去跟晋磊扯交情。于是坐在一边看情况。
满堂张红挂彩，晋磊一身红衣将他原本显得冷厉的面庞映得柔和不少，望向身旁披了红盖头的新娘眼内满是柔情。
听过来的宾客谈论起方家公子与新娶的娘子事情，百里屠苏两人终于是了解了一些东西。
新娘来自城郊外，家里因隐居山林，甚少与人来往。因为遭到盗贼袭击，新娘刚好遇到路过的方兰生，被方兰生救下，可双亲却遭难。
新娘与方兰生一见钟情，又因方兰生对他有救命之恩，于是决定以身相许。恰好方兰生也对她有情，如此，算得上是两厢情愿，遂禀明方家人，成了婚。
百里屠苏看了看在与众人敬酒的晋磊，回头看了看坐在一边安静吃饭的欧阳少恭。
百里屠苏：“……”
欧阳少恭：“？”
夹了一筷子菜放在欧阳少恭碗内，百里屠苏道：“多吃些。”
“知道。”
“我先出去一会。”百里屠苏放下碗筷，“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嗯。”欧阳少恭淡然看着百里屠苏离开席座，等了会儿，自己也搁下碗筷，拿了手帕擦擦嘴，跟上百里屠苏。
礼毕后，新郎要先与客人敬酒，新娘则在新房内等待。跟在百里屠苏身后七弯八拐，欧阳少恭总算是见到百里屠苏来到新房前，悄悄开了门，进去了。
欧阳少恭放轻了脚步走到那门前。正好听见一声惊讶的熟悉声音传来：“怎么是你？少恭呢？他没有来？”
百里屠苏道：“他来了。”
“在哪里？”
“……”
“晋大哥说的就是你？你还带了个孩子？孩子是谁的，你的？”
“……”
“你别老是不说话成不成？”方兰生开始想得不着边际，“少恭没有来？你真的有孩子了？没道理啊……”
百里屠苏咳了咳，“出了一些事，少恭他变成孩童模样了。”
“……”方兰生有些急：“什么事情能让一个大男人变成孩童？你别对我撒谎，是不是你对少恭做什么事了？”
“就像你嫁给了晋磊一样也是经历了一些事情，少恭也一样。”百里屠苏道：“你为何会嫁给晋磊，还让他顶替了你的身份？”
气氛瞬间冷场。
第50章 天墉城
方兰生的事情不愿意与欧阳少恭细说；欧阳少恭不会过问；两人走一边说了些话后，百里屠苏就带他离开方家。
方兰生想留他住宿一晚；被欧阳少恭婉拒。想知道的事情知道了，琴川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与其看那片物是人非之地缅怀伤感，还不如离开。
百里屠苏带他去欧阳家住了一晚。夜晚，两人躺在床上；欧阳少恭忽然道：“我怎么想也想不到，小兰会与那人在一起。”
就算是喜欢上不能喜欢的人，那个人也不应该是自己的前世。
喜欢自己的前世，那不就是……么……
背后，百里屠苏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