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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副船舱室的门招摇地敞开着,当凯撒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情况——
他的大副坐在桌子后,手里正拿着圆规在海图上比划着玩(并没有)。而他的奴隶,正撅着腚,双手捧着下巴,天真无邪状(并没有)趴在桌边看大副玩圆规。
……………………一副狗男男狼狈为奸的和谐景象。
脸黑了黑,心中那股无名火被添了一把柴。男人三两步跨进船舱,在船舱内的俩狗男男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前,就像拎鸡仔似的一把拎起桌边撅着屁股的那位,在雷克目瞪口呆的瞪视中,将一米七五上下的麦加尔玩儿似的打横抱起来,然后……
毫不犹豫地扔到了距离桌子大约五米开外的沙发里。
麦加尔:“别——又扔!妈了个蛋!”
凯撒:“闭嘴,下回扔你到窗外。”
窗外是一片蔚蓝的大海,雷克沉默,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有点眼熟——比如说他的老大似乎在不久之前曾经以同样的姿态举重似的扛起过一名身材过于高大壮的舞女,然后狂霸拽地宣布了她的初。夜权。
“……………………”看了眼沙发里被撞得爬不起来的麦加尔,红毛大副揉揉额角,决定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
长手一伸将靠窗放置的扶手椅拽到屁股底下,船长大人不需要任何人邀请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懒洋洋地翘起一边腿,当海风从敞开的窗子吹进时,凯撒的心情稍稍变得好了那么一点——只是一点而已。
琥珀色的瞳眸微动,男人冷着脸在船舱中另俩人的脸上扫了一圈,忽然笑了,专注老大情绪变化三十年雷克背脊一凉,心里琢磨着这尼玛恐怕是要大事不妙了,果然……
“刚才在说什么,看你们笑得像朵花似的。”
微微眯起眼,晒着太阳的黑色海狼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野兽——可惜就算他再装得和蔼可亲,那种血盆大口一张吓尿众生的杀气还是扑面而来——
麦加尔和雷克迅速交换了一个惶恐的眼神。
麦加尔:你笑了?
雷克:我没笑,你笑了?
感谢凯撒他祖宗,我们都没笑。沟通完毕,俩人一齐将无辜的视线献给了船长,麦加尔揉了揉腰从沙发里爬起来:“我们没笑,你看错了。”
凯撒不置可否地哼一声。
“再说笑一下又怎么啦,”不止哪来的勇气,麦加尔语气一转故作轻松地说,“笑一笑,十年……”
雷克:闭嘴!猪队友!Σ(っ °Д °;)っ
被凯撒一个平静的斜睨逼得自动噤声,麦加尔沉默片刻,仔细研究了下男人面部表情后,忽然眼角一勾,微微惊恐状语出惊人道:“你在吃醋?”
雷克:“………………………………………………我忽然觉得有点尿急。”
凯撒:“………………”
麦加尔瞪眼:“……你真的在吃醋?”
凯撒:“………………”
麦加尔瞪圆眼:“大狗!你在吃醋!”
“我没有。”将腿放下,凯撒抿抿唇角,“还有,叫我船长。”
雷克:“………………我尿急。”
凯撒:“坐下,垃圾,我有事找你,你以为我来干嘛的?”
我以为你来找茬的——凯撒专用吃饱没事干娱乐活动,难道不是吗?雷克惊恐地坐稳了屁股,椅子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
船长清了清嗓子,终于恢复了一点人类的模样不再显得面目狰狞:“今天在主船上开了一个晨会……”
“……晨会?我是大副,为什么我不知道?”雷克满脸迷茫。
“啊,这个,”男人面部肌肉四平八稳,轻描淡写地点点头,“大概是我的通讯员忘记通知你了,真是不中用的垃圾,回去我会给他吃鞭子的。”
雷克:……不用,这小鞋我穿上了,谢谢船长。
“会议内容主要围绕关于海象员的问题,”仿佛没看见红毛大副的表情,凯撒缓缓地继续道,“因为现在我们船队的海象员短缺,所以我们决定取消海象员的假期,采取轮班制度,月底多发一层薪水作为奖励——比利作为首席海象员一三五还是我的船上,二四六七和这家伙换班——”
手指就像指船舱中的不明生物似的,随便在麦加尔的方向比划了下,男人继续道:“这样的轮班制度也更加确保了航行的安全性——如果他们俩其中的一个海象员犯了错误,那么在第二天的换班中可以让另一个人及时地纠正过来。”
麦加尔:“咦?!真的吗?”
凯撒:“你的表情看上去像个白痴——敢在我的船上吐来吐去你就死定了,给你最后一天的时间给我改了,什么破毛病!”
麦加尔:“晕船也是我能控制的?”
凯撒:“跟着船在海里游几圈你就不晕了,怎么样?”
麦加尔:“……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我改。”
争吵声中,雷克沉默片刻。
然后他决定接受船长大人这个勉强站得住脚跟、听上去还算有点道理的提议。
至于背后西斯空寂的真正原因……雷克能安全地在凯撒眼皮子底下健康存活至今不是没有道理的,男性的第七感告诉他——船长的变态独占欲在咆哮——于是,他明智地放弃追寻真理。
而且这么一算,一周他能过上整整四天送走瘟神的安稳日子。
多好_(:3)∠)_。
简直求之不得_(:3)∠)_。
雷克心中撒着欢儿地正准备调整出一个正常的表情答应下船长的新规矩,忽然,面前的桌子响了响,凯撒危险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怎么,舍不得?”
雷克茫然脸抬起头,发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扶手椅上站起,此时此刻,他居高临下地站在桌边,高大的身影将整个雷克笼罩在阴影之下。
…………此时此刻的姿态,大概也能算是红毛大副的人生写照。
“完全舍得,”雷克真诚地说,“遵命,船长。”
凯撒:“很好,现在我们来解决下一个问题。”
雷克:“…………船长,我尿急。”
凯撒:“刚才你们在研究什么,凑那么近。”
雷克:“我们的海象员对现在的航线提出了疑惑。”
麦加尔:“我没有。”
雷克:“何必不承认呢?有问题就问,凯撒一向是个体贴下属平易近人的好船长,他又不会骂你。”
麦加尔:“……………”红毛狗腿子。
凯撒笑了,重新坐回柔软的扶手椅,这一次,他放松地斜靠在靠背上:“奇怪我为什么绕圈子到卡利亚里?”
屋子中的人没人吃了豹子胆敢回答这个问题,俩人的识相让男人愉快地眯起眼,唇角轻勾:“三天前我接到消息,阿巴吉有个商队要在这里进货,交易内容包括质量上层的黄金和一小批火枪,这一批货会运送到阿尔及尔高价卖给那些海盗散户……”
火枪?!雷克立刻坐直了身子,双眼放光。
麦加尔:“?”
“不过就我的个人习惯而言,那些线员的话听一半总是没错的,我一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凯撒满吞吞地说,“算算时间,他们也快到了……雷克,吩咐下去,让下面的人都给我伪装好一点,谁要是坏了我的好事,他一定不会想知道将会在他身上发生什么。”
“…………呵。”
麦加尔轻笑着,单手撑着下巴,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的大狗。
灼热的目光让男人不自在地皱起眉。
“做什么?”
“没什么。”麦加尔回过神来,露出一个微笑。
……只是觉得你他娘的没在说真话罢了,死狗。
24
24、第二十四章
大狗在底气不足的时候喜欢移开视线,有时候还会假装不屑地哼一声。
比如每天早晨麦加尔笑眯眯地隔着船跟他说“船长,日安”的时候。
比如刚才他把明晃晃给大副船小鞋的行为推到通信员脑袋上的时候。
再比如,他说他来卡利亚里只是为了亲眼目睹目标货物上船的时候。
在看到那张九十度大直角“之”字形非主流海图的时候麦加尔就想到,这样的走法不像是在追什么,更像是在拖延时间……准确的来说,是大狗在试图躲什么——哎呀呀,这就不得了了,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这条死狗害怕的东西?
黑发年轻人坐在沙发里,唇角微微勾起,那副摇着尾巴算计的模样让人打心眼底的想抽他。凯撒撑着脑袋看了他一会,最后还是打消了把他拖过了揍一顿的念头——因为想了半天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理由。高大的男人从扶手椅中站了起来,露出一个懒洋洋的笑容,冲沙发上的奴隶招宠物似的勾勾手:“走,跟我下船。”
自动翻译机来了!麦加尔双眼一亮从沙发上爬起来:“去哪?”
将他的兴奋看在眼里的男人撇撇嘴,含糊地应了一声,缓缓道:“听说卡利亚里有一家酒吧卖的桑乔维亚葡萄酒很棒,把你卖了,价钱大概正好可以换一桶。”
麦加尔:“笑话,葡萄酒能有我值钱?”
凯撒:“比你值钱多了。”
麦加尔:“老子是稀有的海象员!卖了我你们就准备把船开进大海沟里吧妈了个巴子的!”
凯撒轻蔑一笑:“笑话,试试?”
雷克:“…………等等,冒昧问一句,你俩年龄什么时候惨遭倒退二十年的?”
麦加尔:“什么?我今天才二十岁。”
麦加尔的难得老实非常好地取悦了他的主人,船长大人发出爽快的大笑,伸出大手用力揉乱年轻人柔软的黑发:“干嘛那么老实承认自己没大脑?”
麦加尔:“…………………”
凯撒:“你这么老实搞得我这个做主人的也很没面子。”
麦加尔:“滚。”
凯撒:“要说‘对不起让您蒙羞,船长’,今天心情不错,就不扣你工资了。”
麦加尔:“滚!滚!滚!”
凯撒:“扣工资,十个金币。恭喜你,这个月你一个子儿都拿不到了。”
……
俩个人边说边往船舱外走,当吵闹的声音越来越远,偌大的大副船舱中终于重归了宁静。独自坐在桌边的红毛大副愣愣地盯着门口看了一会儿,一阵湿润凉爽的从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海浪声中,雷克双眼一眯打了个长长呵欠……真是个难得清静适合睡午觉的好天气。
海神保佑,这俩个吵死人的家伙晚餐之前都不要回来才好。
卡利亚里是个典型的意大利城市。
十四世纪正是文艺复兴运动开始的时候,而意大利作为文艺复兴的发祥地,除了哥特式服装的盛行,弗洛伦萨的艺术家们开始研究罗马艺术,这使得意大利在此时盛行的服装开放、明朗而优雅。
热闹的街道上,妇女们穿着华丽的吾普朗多,长长的裙摆肥大,高腰身,深V的领口让她们胸口白花花的皮肤大方地袒露出来。男性则偏爱紧身长裤,上衣着一种名叫“普尔波万”的用料豪华讲究的衣物,这种衣物根据季节的不同用料有天鹅绒、织锦、丝绸和高档的毛织物等,自十四世纪中叶起,一直到十七世纪中叶的路易十四时代,普尔波万作为男子的主要上衣延续了整整三个世纪之久。
即使是大白天,酒馆早早就开了门,热闹的街道上充满了葡萄酒的香味。放眼望去,街道俩旁充满了圆拱顶、巨型门窗类的特色建筑物——不像杰尔巴岛,卡利亚里在意义上更加接近于意大利人生活的城市,随处都可以看见街头艺人和那些追逐打闹的熊孩子。
走在凹凸不平的青石街道上,双眼几乎应接不暇的麦加尔东张西望的模样让凯撒想到了土包子进城。
清了清嗓子压了压在头上用作伪装的尖顶船帽,男人动了动唇角,沉声道:“以前没来过意大利?”
“没有。”麦加尔说,“所以也不要指望我会意大利语。”
“…………”男人沉默半晌,抬手用粗糙的拇指腹轻轻拈了下唇角,忽然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然后从他的口中忽然蹦出一句长而娴熟的意大利语。
麦加尔:“什么意思?”
“如果走丢了,就随便找一个巡逻的军官,告诉他这句话,他会把你送回码头。”
“………………”
简单的来说就是走丢了找警察叔叔,我懂。
麦加尔想了想,一抬头,冷不丁地就看见大狗唇边还没来得及收敛的恶劣笑容,立刻警惕起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低头,懒洋洋地斜睨瞪着自己的奴隶一眼,非常诚实地翻译:“‘长官,我走丢了,请送我去港口,我父亲在那里等我。’”
“………………这句话的适龄范围是五岁左右吧?”
“你刚刚才承认自己零智商,五岁是抬举你了。”
“我没你那么年轻的老爸。”
“棒极了,我也没你那么老的儿子。”
“哼……咦,等等——你有儿子?!”
正翻看地摊年轻少女在卖的一颗精致纽扣的男人动作顿了顿,随即漫不经心地将纽扣扔回了盒子里:“啊……可能有吧,谁知道呢。”
麦加尔:“……………………”
在闲聊中打开新世界。
至于这种狗。屎一样的回答如果从大狗的嘴巴里说出来,还真是合理得让人完全不想去追究它本身的不合理性。
“雷克有俩个儿子一个女儿——尽管不知道妈是谁……不过想爬上我的床的人比雷克那个大垃圾只多不少,他们之中又总有那么几个会成功的,啊,虽然我通常很小心,但是难免会有安全措施失败的时候……干什么那种眼神?”男人笑了,伸出手勾了勾直愣愣盯着人自己的年轻人的下巴,“我是正常男人,也有生理需求的。”
一边说话随手拿起街边摆卖的一瓶葡萄酒心不在焉地看着,男人时不时地东张西望一下,那样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在下船的时候,凯撒换掉了他做船长时喜欢的那套狂霸拽装备,打扮成了一副普通德国商人的样子,整条街上,知道他的靴子里塞了一把短式火枪,腰带里藏着一把匕首的也只有麦加尔一个人而已。
直到港口那边传来一阵喧哗。
放下那瓶在黑色海狼来说完全不能入口的劣质葡萄酒,男人站起身来,动作依旧慵懒缓慢,唯独只有那双琥珀色的瞳眸中露出的锐利目光,让人察觉了一丝不同。
男人伸出手拍了拍黑发年轻人的脑袋,用对宠物说话的语气和颜悦色道:“自己玩,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回来接你。”
麦加尔:“去哪?”
凯撒笑了笑:“财神爷来了,我去接驾。”
这才想起被凯撒用作幌子的那伙军火商人,这家伙难道还真准备去看着人家军火上船?麦加尔琢磨片刻后皱眉道:“我也要去。”
“小孩子不能去那种地方,”凯撒淡淡地说,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在这等着,别乱跑,这里有人贩子,你这副模样……虽然不好看但是也挺值钱的,所以别跟陌生人说话……哦,算了,忘记你压根不会意大利语。”
麦加尔:“…………”去你二大爷的“虽然”不好看。
交代完,船长大人转身就要离开。
刚往外走了三步,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男人脚下迟疑片刻,随即一个转身又回到麦加尔面前,俩根手指捏住对方的下巴,强制性地往上抬了抬让那双黑色的瞳眸对视上自己的眼睛。
俩人对视片刻,男人用前所未有严肃的语气命令:“玩你自己的,不要多管闲事,被我发现,扣光你下个月工资。”
麦加尔:“知道了,快滚吧。”
凯撒:“要说‘遵命,船长。’”
麦加尔不耐烦地拍开对方的手:“遵命,爸。”
凯撒笑了:“儿子乖。”
然后船长大人放心地走了。
然后麦加尔也转身,往着相反的教堂建筑方向去了。
然后当他迈出第一脚的时候,就把船长大人的话忘去了后脑勺。
25
25、第二十五章
在文艺复兴初期,设计师们似乎更注重于建筑的建设而非教堂建设——这使得在这个年代的意大利,教堂始终保持着哥特式的建筑特色,精致华丽,色彩浓重,这个时候的建筑还没有因为历史而覆上尘埃,在阳光的照射下,大理石建筑美轮美奂,耳边传来教堂里隐约的颂歌声,浓郁的艺术气息被蔓延到每一个角落。
和以前在电视上看的那种复原文艺片不一样,这种感觉很新鲜,就好像亲自走在了某段不得了的历史里一样——此时此刻,历史不怎么好觉悟却很高的麦加尔同志脚步缓慢地在教堂前面的草地前晃悠,教堂里的钟声和草地上扑簌着洁白翅膀的鸽子让他觉得自己的身心得到了洗涤——
比如他决定,在神圣的土地面前,暂时放下“如何调戏并干翻船长”的长期计划。
让身心回归成一个纯洁善良纯粹的海盗。
而不是一个一心想要干翻自己船长的海盗——顺便解释一下,“干翻”,字面上的意思,恩。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相对于僻静的地方——抬起眼往上看,麦加尔这才发现他居然走到了教堂的图书馆旁边。
有些新鲜地绕着这个建筑门口走了俩圈,在发现图书馆门口值班的神职人员目光似乎不那么友好时,麦加尔终于不得不忧伤地接受一个事实:图书馆不对外开放,尤其是海盗。
无所谓,瞪什么瞪,稀罕你啊嗤,老子又不喜欢看书。撇撇嘴,年轻人转过身就要往回走时,忽然听见了一声轻微的呵斥。
微微一愣,他停住了往回走的步伐,往四周看了看,终于发现在图书馆和另一个建筑中间居然有一条阴暗的小巷子,而刚才的那声异动大概就是从这个小巷子里传来的。
爱管闲事的雷达竖了起来——几乎只用了俩秒犹豫“下个月的工资还剩多少”这个问题,俩秒之后,麦加尔得出了“算了不要了反正还有下下个月的”这个美好的答案。于是脚下一转,将双手插进裤口袋里,黑发年轻人踮起脚,一路小跑从阳光下轻手轻脚地摸进了那个黑暗的巷子附近。
小心翼翼地将身子掩在墙后,麦加尔探出半个头,往巷子里飞快地望了望——
狭窄的箱子里面挤挤嚷嚷,还挺热闹。三个衣着破烂的壮汉正背对着巷子口——看不到长相,刚才发出呵斥的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而从他们摇摆不定和含糊不清的吐词大概能听出来,这些人肯定是喝醉了没错。
至于这些人结结实实地围着的是什么玩意……麦加尔动了动嘴角,发现完全看不见——某个倒霉的生物被这三个不算高大的壮汉围得严实得很。
这时候,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三个汉子不约而同地发出嘿嘿嘿地猥琐笑声,在这过程中,其中的一个因为不胜酒力往前踉跄了下,在他的脸撞上旁边的墙时,除了一声蠢爆了的闷响之外,狭窄的小巷子里也终于不再被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