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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偏头痛-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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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麦加尔不知道,在雷欧萨心里想的是:那就让他去跳海去死好了,正合我意。

麦加尔数了下手指,艰难而勉强地继续找理由:“而且我是海象员——海象员你知道吧,就是告诉你今天会不会刮风,会不会下雨的那种人,所以如果没有我,船队寸步难行——”

……哦呀呀,居然还是个海象员呢。啧啧,看看本大爷捡到了一个什么宝贝啊你们这群只会泡妞的蠢货。雷欧萨心里乐简直开了花,脸面上却还是装着不开心地垮下脸,绿豆大的泪珠就挂在他的眼角,只要谁数个一二三,就可以立刻往下掉!

“如果有机会,以后我会来找你玩的。”

恩?什么……这回雷欧萨是真的愣住。

“真的。”烦躁地挠了挠头发,麦加尔发现自己哄小孩的技术也是烂的惊天地泣鬼神。

“你会回来找我?”

瞪大眼,雷欧萨一把拽过麦加尔的手握在手心——他发现对方好像不太喜欢被这样抓着,然后他就偏偏要对他这样做。

麦加尔下意识皱皱眉想把自己的手从红发少年手中拿回来,可是动了动,却发现一点也拽不动——搞什么,这小鬼力气会不会太大了点?不过这一丝疑惑很快就在对方可爱的、期盼的目光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麦加尔想起了穿越之前家里的弟弟。

那个熊孩子也喜欢这么忽闪着大眼睛瞪着老妈已经送到他嘴边的鸡腿,然后——

“恩,我会来找你。”

然后通常情况下那个鸡腿就进了熊弟弟的嘴里。

无奈地叹了口气,麦加尔伸出手,揉乱了雷欧萨的头发:“不过以后不要再跟我们船长开战了,不然他不会批准我来找你的。”

“恩,好的!”才怪。

雷欧萨笑起来很好看,黄金色的瞳眸眯成一条缝,唇角也勾起成一个愉快的程度,整个人就好像泡在阳光里一样……麦加尔想,这样的人,在粗糙凶残的海盗堆里,还真是异常扎眼啊!偏偏当了海盗……啊,对了,刚刚他说是被逼的,为什么呢?……算了,来不及问了,而且大概是隐私吧?

“怎么了?”雷欧萨疑惑地问。

“没什么。”

麦加尔冲他笑了笑,然后转身帮自己的同伴解下了那些沉重又锈迹斑斑的镣铐。当所有人获得自由后,他们一同来到了船下的小木船里,麦加尔眯起眼,发现不远处从怒风号上也下来了这么一批人。

麦加尔站在小船上,抬起头,冲趴在船舷上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雷欧萨挥了挥手。

对方没有回应,他背对着阳光,阴影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

交换人质很顺利,双方的船都渐渐平稳地划向自己船队的船只。

雷欧萨的黄蜂号上。

爱德华:“船长……?”

“干什么?”平坦无起伏的嗓音。

刚才的娇嗔少年死去了哇爪国,是平常的船长……爱德华松了一口气,微微躬下身子让自己的身高与船长平行:“就让他们走了?”

“不然怎么办?”雷欧萨用手指梳了梳方才被弄乱的头发,露出一丝不耐烦,“我们被围攻了,你没看出来吗?”

“那……那个海象员呢?”

“急什么。”漫不经心地瞥了满脸小心的大副一眼,红发少年漂亮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我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他跑掉。”

“………………”

“愣着干嘛,还没玩够吗?下令,开船。”

淡淡地吩咐一声,雷欧萨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船舷,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不远处的怒风号。

33

33、第三十三章 。。。

不远处;雷欧萨的黄蜂号渐渐航离礁石区;带着一箱箱结实的高纯度黄金;还有几箱令人令人垂涎的火枪——可惜;它没能顺便带走黑色海浪的怒火。

第一个倒霉蛋顺着船绳嘿咻嘿咻地往上爬时,迎接他的不是众人的掌声;也不是同伴动人的微笑和拥抱,当那名可怜的船员好不容易爬到船舷处;一抬头,迎面而来的,是船长毫不留情地一脚。

哗啦——

这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苦逼熊孩子横着掉下海里;海面溅起浪花,好大一朵。

“抱歉啊,”面无表情地一脚踏在船舷上,男人微微弯下腰,懒洋洋地看着海里那个满脸无辜瞎扑腾的水手,毫无诚意地道歉说,“脚滑了一下。”

接下来凯撒脚滑了很多下。

至少从第三位同胞横着掉进海里开始,再不明白发生什么那就真是早上起床没带大脑出门了。尽管如此,每一个船员还是老老实实、吭哧吭哧地顺着海绳往上爬,他们排着队乖乖地来到船舷处,然后摆好姿势,让凯撒一个个地把他们呈自由落体状踹回海里游一圈。

小小的冲锋船边,麦加尔默默地看着这群难兄难弟像下饺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他站着看了一会儿顺便观察什么姿势下落比较英俊,谁知道船上的那位大爷还不乐意了,身子往外探了些,凯撒点燃一支烟草叼在嘴边,不耐烦地说:“看什么热闹,还不滚上来?”

麦加尔无奈,只好跟着往上爬。抓着粗麻绳,双腿夹紧,还没找到爬绳子要诀的黑发年轻人整个姿态不太好地跟着麻绳荡啊荡,好不容易接近了船舷,他抬头看着居高临下斜睨自己的凯撒:“杰克呢?”

“船医那,没死。”男人简单地回答,他低下头,扫了变态渔夫一眼,立刻发现了一点不一样,“衣服呢?”

“……天气热,脱了,然后一个没拿稳,被海风吹跑了。”麦加尔面不改色道。

凯撒挑眉:“你准备跟着船游到阿尔及尔?”

“……打架时候撕破了。”麦加尔满脸无奈。

凯撒点点头:“看来你是想游到西班牙了。”

用力翻了个大白眼,黑发年轻人略没面子地说:“我被抓到雷欧萨的船底牢狱里,里面的牢友是一群八百万年没开荤的变态——和你一样。”

“真抱歉啊,打从知道怎么吃肉开始,老子就没被饿着过。”船长大人淡淡地说,“被上到屁股开花了?”

“我脖子要断了,能不能让我上去再回答你的诸多问题?”麦加尔抓着麻绳,晃悠得有点头晕不说,整个人挂在一条没有任何施力点的光秃秃的麻绳上抬头说话,实在是费力地很。

可惜凯撒没理他,船长大人深深地吸了口烟卷,然后将火星摁灭在麦加尔抓着的那根麻绳的末端——干燥的绳子被烟卷的火星烧的卷曲发黑,那焦黑最后于海风中熄灭的火星在眼前无限放大,麦加尔在下面看得毛骨悚然——他觉得大狗烫的不是绳子,仿佛那烟屁股就这么摁在了他的脑门上。

“少废话,说,有没有。”男人沉声问。

“没有,”麦加尔一个激灵吓得就差喊报告了,“老子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

这回凯撒难得没跟他抬杠,男人高大的身影动了动,因为背着光,麦加尔看不太清对方的表情,只知道对方伸出手,像平时他最喜欢的那样,招宠物似的对着黑发年轻人勾了勾手。

感受到主人爱的召唤,完全没有节操的麦加尔一咧嘴,乐颠颠地往上爬。

然后右脸迎接凯撒的鞋底,横着掉进水里。

哗啦一声,海面溅起浪花,依旧好大一朵。

……

“妈了个蛋,他居然踹我的脸!”

晚餐时间,麦加尔第四次抓起一块湿水的手绢擦脸,边擦边对他身边的红毛大副抱怨,而坐在他不远处的正是他抱怨的对象,此时此刻,男人头都没抬一下,专心致志地切割着自己面前的牛小骨。

“只是踹脸而已,你应该庆幸自己回来的时候船长已经气消了。”雷克厚道地说,“你该看看当我们发现杰克半死不活地挂在船底,号称去救杰克的你却完全不知道被抓到哪去时,船长那张黑脸,啧啧,我觉得当时他可能把你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

“真的?”麦加尔有点惊喜,“他那么担心我?”

“……”餐桌那边,凯撒的餐刀滑了滑。

“并没有。”雷克面无表情地看了麦加尔一脸,在发现对方居然满脸期待之后,又略觉得同情地说,“只是我们都无法背负‘每打一次海战都要搞丢一名海象员’的罪孽,海象员宝贝似的稀有又难找,这种消息传出去以后谁还敢来怒风号?”

麦加尔:“………………”

“当然啦,你可以当做是凯撒在担心你的嘛。”雷克拍了拍满脸呆滞的黑发年轻人的肩,“所以你就不应该问出口,有时候不知道真相比较幸福啊。”

“闭嘴,垃圾。”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地声音从不远处飘来,“不吃就滚出去。”

雷克做了个闭嘴的手型,低下头去啃他的大麦面包。麦加尔抬起头看了看凯撒,略觉得心情复杂——只是他看来看去,被他看得那个人怎么也不肯抬头给他一个心灵上的交换,于是无奈地低下头,麦加尔拿着叉子对着面前的木菠萝戳来戳去——

“啊对了,听说你被雷欧萨那个死矮子亲了?”

吱——

咔——

餐刀在盘子上打滑的声音,乘以二。

沉默。

可怕的沉默。

凯撒默不作声地放下手中的餐具,优雅地提起手边的餐巾擦了擦嘴。

而扔下一枚原子弹却毫不知情的雷克无辜脸:“怎么了?”

“……在卡利亚里的时候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勉强算认识——哎呀,”被凯撒的怪异搞得全身发毛,黑发年轻人满脸无语地挠了挠头,“小屁孩一个,跟他计较什么?真吓哭了我又不会哄,所以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吓哭?雷欧萨?他有泪眼那种东西吗?”雷克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而且,那个死矮子除了身高哪点像小孩?”

“从头到尾都很像啊,”麦加尔莫名其妙地看了雷克一眼,似乎搞不懂他干嘛这样说那个红毛小子,“一言不合就要哭,赖地打滚舍不得我走,眼泪都挂在眼角了,吓死个人……个性,也蛮单纯的。”

“啊,看来我们说的大概不是一个人。”雷克面瘫着脸打断麦加尔,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写着自己宣布放弃对话。

“所以最后他怎么答应放你走?”勾起一边唇角,男人淡淡地问,可惜笑意却没有到达那双琥珀色瞳眸的眼底。

“……我说以后会去找他。”麦加尔说,“……当然,如果你批准的话。”

凯撒冷笑:“我当然不会批准。”

……简单直接粗暴,不愧是我麦加尔看上的男人,果然狂霸拽。

“只是个小孩而已,他说他上船当海盗都是被逼的。”连续几十个小时没休息过的黑发年轻人打了个呵欠,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那是个疯子,离他远点,少给我惹麻烦。”凯撒哼了一声,皱起眉,“还好长得只是有些起眼并不算漂亮,不然不知道还要给我惹多少事才算完。”

…………这种突如其来又显得完全顺理成章的人身攻击是怎么回事?谁不好看啊妈了个蛋,老子勉强也算得上是……清秀吧!………………至少比你这一船的糙汉子清秀,呸!

抬起头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呯地一声巨响,在麦加尔原本放置右手的地方,笔直笔直地、深深地插着一把雪亮的匕首。

“干什………!!!!!!”

在看清楚匕首上那十几颗闪亮的猫眼石后,麦加尔嗷了一声,屁滚尿流地扑上去把那把匕首从桌子上拔了出来,“鬼杀!”黑发年轻人泪流满面地从臭着脸的男人手中接过刀鞘,将匕首放回刀鞘中,恶心巴拉地用脸蹭了蹭,“我的心肝小宝贝!”

“再弄丢,就跟它一起沉海陪葬好了。”看不下去地撇开脸,男人面不改色地哼了声,长腿一伸踹了面前这抱着匕首哼哼唧唧个没完的变态渔夫一脚,“明天周五,滚回雷克的船上去,少在这碍老子的眼,看着你就眼睛疼。”

……

第二天,作为被敌方捕获的熊孩子的一员,麦加尔被罚擦洗甲板。

这是一项简单又枯燥的工作——将海水打上来——泼在甲板上——用专门的木刷子死命地刷——刷干净了——一个水手噔噔噔走过——十几个擦洗甲板的熊孩子对着那个留下一串泥巴脚印的水手背影狂骂——然后将海水打上来——泼在甲板上……

唯一的乐趣就是学会各种新鲜的骂人词汇和八卦。

“听说这一次去西班牙,我们船长是有意想要和西班牙的皇室见面。”

“咦,真的呀?( ⊙ o ⊙)”

“真的啊真的啊!”

“可是船长想要干什么呢?我的老天爷,你说那些皇室不会骗船长过去以后把他抓起来吊死吧?”

“说什么蠢话快闭嘴!西班牙才不敢这么干——那些大贵族和我们私底下的勾当可多着了,听说船长就是想从他们手上拿一个什么东西,才会去西班牙的呢!”

“咦,真的呀?( ⊙ o ⊙)”

“真的啊真的啊!”

……

麦加尔听着这种没营养的对话听得蛋疼,一边机械地进行着擦洗甲板的动作,他的整个脑海里只剩下了木刷子刷在甲板上刷拉刷拉的声音——

直到“匕首”作为关键词飞进他的耳朵里。

船员甲:“我看见了!船长当时就是从怒风号的桅杆最上端,拽着一根棋绳荡到了大副的黑狼号上——啧啧啧,那一路啪啪啪的火枪,瞬间解决了一只整整冲锋船上雷欧萨的人!一发炮火都没浪费!我有一个在黑狼号上的朋友告诉我,那些尸体扔进海里的时候,明明白白地脑门上都被轰开了花——啧啧啧,那是多高的距离啊!船长就这样飞身上了黑狼号,咵嚓一声!就——”

船员丙:“就怎样就怎样?”

船员甲:“就拧断了那个小贼的脖子——听说那个小贼不知道从哪偷走了船长放在箱子里的宝物,就是一把匕首,我倒是不识货,只听他们说是一个什么不得了的匕首工匠师的绝世之作呢!”

麦加尔:“咦,真的呀?( ⊙ o ⊙)”

船员甲:“真的啊真的啊!”

……

34

34、第三十四章 。。。

黑色海浪的船队向着阿尔及尔一路挺。进。顶着暴晒的烈日擦了俩天的甲板;麦加尔深刻地认识到作为海盗;在航海的日子里究竟是多么的无聊——而当你不幸地作为一名最底层的海盗时;这种无聊必须翻倍……因为在你绞尽脑汁应付自己的无聊的时候;你恐怕还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对来自顶头上司的无聊。

比如甲板刚刚擦干净,你揉着弯了一上午的老腰准备去后仓偷点水果犒劳自己时;闲的蛋疼的水手长来了,他满脸煞气地把甲板挑剔了个遍;就好像每天他是用自己的脸在甲板上走路似的。

根据麦加尔总结,这种疯狂而暴躁的表现通常说明这位水手长刚被头上的上司——也就是某位冲锋队长消遣过。

由此类推,冲锋队长想找人消遣平衡的冲动哪来的?毫无疑问;那通常来自船队唯一的那个无聊又蛋疼的红毛大副。

至于红毛大副的怒火哪来的?

……谁知道呢,也许是跟年期吧。反正不可能是凯撒。

船长就是船长,优雅的船长大人从来不将自己的无聊单纯发泄在一个人头上——只是当他无聊起来想没事找事干时,那通常意味着整个船队都即将面临毁灭性灾害。

“知识普及?这是什么狗屁?”

呸地一下将口中的铁锈吐出去,对于卫生习惯已经没有了坚持底线只要求三天淡水冲凉每天海水擦身的麦加尔同志面不改色地将木菠萝吞下肚子,在那盘偷来的水果被其他同胞抢光之前,他又飞快地伸出爪子抓了半个苹果握在手里,“当海盗还要学知识?”

船员甲:“废话!你看不起海盗啊?”

麦加尔:“没有,哪能呀!”

船员乙:“那就是你对船长有意见?”

麦加尔:“没有,哪能呀!”

贝瑞:“船长说,知识普及每个船员必须参加,我们要做高素质的海盗,凡是知识普及不通过的船员,全部都要在甲板上工作一直到下次知识普及合格为止,哦对了,还要扣一个月的薪水。”

麦加尔:“我。操,不能吧!”

这种“我始终相信你的下限你却将下限喂了狗”的感觉!

贝瑞:“你别怕啊,知识普及很简单的……每个船上都有这种规矩呢!当年在巴伯路斯的船上也存在过。雷克老大说,我们的考核绝对公平公正公开!内容包括简单的德语翻译,船体知识,《海洋公约》的常见条列,还有海盗历史常识题目,你看,是不是很……你怎么了麦加尔?”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余生都要在擦甲板上度过了而已。麦加尔心很累地抹了把脸,心想也不知道大狗会不会嫌弃我只是个擦甲板的低端货配不上他的冷艳高贵。

“人生那么长,总会有一题让你答对的。”贝瑞同情地拍了拍麦加尔的肩,“如果你撞到雷克老大手上,说不定他会看在你头发颜色和我们不一样的份上让你翻译德语的‘你好’怎么说就让你过关。”

“可是‘你好’怎么说……老子只会说‘早安’!”麦加尔抽了抽嘴角满脸风中凌乱,“…………而且介于那个红毛大副自己都不知道《海洋公约》里写了什么玩意,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准备欢迎旗欢迎大副加入我们擦甲板的队伍了。”

……乐于编排自家顶头上司的麦加尔完全没注意到他口中的红毛大副已经晃着悠闲的步子晃到了他身后。

于是屁股上被狠狠地踹了一脚。

黑发年轻人嗷了一声,回头,在看清楚来人后抱怨:“轻点!我头上还有伤!”

“你的头又不长在屁股上。”为海象员的神逻辑感到好笑,雷克嘲讽般地嗤了一声,“而且真抱歉让你失望了,作为有官职的船员,我是有权利不参与凯撒这个无聊活动的,我是你的考官,孩子,知道什么是考官么?现在来抱我的大腿或许还来得及。”

官职?抓住了重点的麦加尔双眼一亮:“听说老子也是高贵的海象员呢!算官职吧?”

“啊,当然算。”雷克拖长了声音,在看见麦加尔眯成一条线的笑脸之后,恶劣地补充,“不过听说你还有另外的奴隶身份。”

红毛大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让麦加尔觉得接下来他会听到不好的事情。

果然。

“所以当你作为海象员的那一半确实可以不用参加考核,但是一个星期以后,劳驾提醒你作为奴隶的那一半准时参与考核不要迟到哟么么哒,”红毛大副越发开心地说,“最讨厌等人的船长生起气来可是很可怕的呢。”

麦加尔:“………………”

斜睨满脸僵硬的吉祥物一眼,雷克愉快地眯起眼摸了摸下巴,“啊,说起来,这个船上能把《海洋公约》那种龟毛的东西背个滚瓜烂熟的只有凯撒了呢……恩,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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