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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偏头痛-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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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眉头微微蹙起,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玛格瑞塔。”

“小凯撒。”

“裙子放下来,看到你内裤了。”

罗维朋夫人号上,名叫玛格瑞塔的女人脸上一愣,然后猛地低下头悉悉索索一阵动作,将自己的裙子拉回安全位置。然后,在众目睽睽,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注视中,她站在船舷,海风吹散了她亚麻色的长发,张开双臂,这个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的女人露出了一个如同花儿一般灿烂的笑容,她看着凯撒,她说——

“儿子,么么哒。”

38

38、第三十八章 。。。

众人:“…………………………………………”

现在;显而易见地;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摆在我们面前。好消息;这不是鬼是船长他娘;坏消息,这是船长他娘却被人鬼哭狼嚎地当成了鬼。

于是现在我们可以捡起掉了一地的节操;重新来分析这件事的性质——

首先,再强调一遍;在怒风号船队上水手们最怕的有三样东西:凯撒,鬼和没有钱。

在事情的最开始,他们以为自己见了鬼;现在他们终于认识到和怒风号隔海相望的那个看上去比船长还年轻的女人是船长他妈——但是在这之前,他们却嚷嚷着“要拿大炮轰她的脑袋”。

拿大炮轰船长他娘的脑袋?

呵呵。

于是这很可能导致了凯撒的不愉快——得罪了船长。

于是在得罪了船长之后,根据船长的尿性,海盗们最可能面对的是——扣工资。

终上所述………………………………………………原谅这群可怜的熊孩子一生放浪不羁惊吓点低。

在全船人员保持着“=口=”的造型抬头仰望隔壁船时,却发现一片柔软洁白带着女性清香的裙摆从自己脸上一拂而过,紧接着是咚地一声轻巧悦耳的落地声从三层甲板处传来,牵着绳索的玛格瑞塔在怒风号上降落了,落点精确,姿态优美,降落地点是船长凯撒的身边。

放开绳索,漂亮的女人撅撅嘴,拍了拍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

眯起那双如同海洋一般湛蓝的瞳眸,她踮起脚向着凯撒凑过去,唇角轻勾。

男人愣了愣,然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草亲自点燃,送到玛格瑞塔的唇边——红唇轻启,女人咯咯笑着叼住那只燃烧的烟草。

“长高了,儿子。”叼着烟,玛格瑞塔含含糊糊地说,她再一次踮起脚,拍了拍凯撒的肩。

“我已经三十二了。”男人沉声道,“我父亲三十二岁时候还长个子?”

“不知道啊,谁叫他三十岁时候就去见阎王了。”

毫不在意地说着,似乎没有看见凯撒脸上瞬间僵硬的表情,眯起眼,这个忽然袭击怒风号的女船长忽然少女状地开始东张西望,蓝色的眼睛好奇地将周围的一切扫了个遍,最终,将目光停在了麦加尔身上。

凯撒无声地叹了口气,踹了海象员一脚:“叫人。”

麦加尔:“……妈。”

玛格瑞塔:“……”

凯撒:“……”

麦加尔:“……”

“没关系,”大美女满脸淡定地拍了拍麦加尔的肩,“好开心,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又多了一个儿子。”

麦加尔:“……”这话怎么听上去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从表面上来看,他和你差不多大。”心很累的船长曲脂敲了敲舵盘,“别闹。”

“这有什么,你看上去比我还大呢。”

“……”

玛格瑞塔拔刀。

玛格瑞塔捅刀。

作为在场唯一的正常人,凯撒满脸血地倒在这场没有硝烟只有神逻辑和神展开还有神。经病的战场上。

而这幅母慈(并没有)子孝图让某个自认为没见过世面的海象员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震惊之中,麦加尔猛然想起,在那本罪恶的白色手抄札记里,罗维朋夫人号可是三十五年前的产物——保守估计,这位玛格瑞塔小姐当时年芳二十,二十加三十五——也就是说,这名看上去最多二十五岁的年轻女人,无论按照地球正常公转自转各种转的哪种方式来算,至少五十五岁。

恩,五十五岁。

看着那张不远处白嫩年轻的漂亮小脸,麦加尔风中凌乱。

可能性一:这姑娘去做了拉皮手术。

可能性二:这姑娘坐了哆啦A梦的时光机。

可能性三:这么一想,大狗似乎很爱玩那种“干儿子”游戏。

而且…………………………

谁会把自己妈的名字当做刺青刻在背后啊喂!!!!!(╯‵□′)╯︵┻━┻

在麦加尔整个人处于不好的情况下,玛格瑞塔提着裙子一路小跑轻快地跑到一楼甲板上亲近民众,众糙汉子们受宠若惊,一时间几乎要以这个忽然降落在怒风号上又身份尊贵的女人为中心跪拜一圈,而玛格瑞塔似乎也很满意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在怒风号水手的带领下,她饶有兴致地东窜西窜到处参观。

还时不时会发出“啊这个设备好新我的船上都没有”的感叹,每当这时,她的周围会争先恐后地响起一个路线的回答,那就是“拿去!拿去!”和“请夫人千万不要客气尽管拿去!”。

麦加尔趴在三楼甲板上,面无表情地往下看。看着整艘船的人跟着大美女呼啦啦地跑到左边,又噼里啪啦地飞窜到右边,船上鸡飞狗跳——这似乎非常能说明一个困扰了众海盗很久的问题,那就是:在美女面前,迷信什么统统去死。

忽然,头发被一只大手揉乱。

“思想纯洁点,垃圾。这家伙,真的是我母亲。”

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很遥远,下一秒就要被吹散在夜晚的海风中。麦加尔愣了愣,抬起头下意识想看站在他身边的男人,月光下,大狗的侧脸依旧完美——这时,一层甲板上的玛格瑞塔转过头笑眯眯地冲他们招招手,不耐烦地嗤了声,收回了放在他脑袋上的手,男人头也不回地迈开长腿走下楼去。

留下麦加尔一个人独自在三楼甲板上自我荡漾。

……

一个小时后,玛格瑞塔在凯撒的带领下把怒风号翻了个底朝天,收获“先进设备”无数,连凯撒放在办公桌上那盏在意大利购买的造型不错的煤油灯也没放过。

对此,守财奴船长只是翻了个白眼,随她去了。

最后那双蓝色的眼睛满足地转了一圈,停留在麦加尔身上。

“?”麦加尔指了指自己。

玛格瑞塔露出一个“你很上道”的赞扬表情,点点头。

“这个不行。”淡淡地说着,一直沉默的男人伸手在眼露贪婪的大美女光洁的额头上拍了拍,“我的海象员不够用了。”

玛格瑞塔撅了撅嘴,作罢。

当月亮高高悬挂在夜空,根据麦加尔人体计时器肉测大约半夜一点左右的时间,雷克的船只终于追了上来,隔着海,红毛大副非常放得开地脱下帽子挥了挥手,冲大美女行了个绅士礼,笑嘻嘻地说:“夫人,晚安!您又变年轻了!”

“谢谢,小红毛!”趴在船舷上,玛格瑞塔笑得灿烂,“你也长高了呢。”

凯撒:“喂,除了这句你就没其他……”

雷克:“谢谢夫人,我也觉得!我果然还在发育!”

凯撒:“……”

玛格瑞塔的船加入了凯撒的船队,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主船怒风号后面。女船长踮起脚往后看了看,迷雾中,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罗维朋夫人号上飘扬的海盗旗帜,还有那一盏摇摇晃晃的煤油灯。

她撇了撇嘴,尖细的下巴藏在臂弯里:“儿子,到我船上去看看?”

“不去。”凯撒无情地拒绝。

“好过分。”遭到拒绝的母亲嘟起嘴,顿了顿,仿佛想起什么似的问,“听说你最近跟雷欧萨又杠上了。”

仿佛预料到接下来的话题,船长大人不太愉快地皱起眉:“他抢了我的货。”

“他是弟弟,虽然有点任性,你让着他点。”玛格瑞塔掰着手指,露出一个非常为难表情缓缓地说。

弟弟?

弟弟……

弟弟!!!!

雷欧萨?凯撒?弟弟!

一旁的麦加尔被这道惊天大雷劈成了人炭。

“你上来就是准备说这个?”警告地瞥了满脸呆滞的变态渔夫一眼,凯撒转过头看向玛格瑞塔,面无表情道,“那你可以回去了。”

“真不可爱。”漂亮女人斜睨凯撒一眼,看上去有些阴沉,“我来当然是来看看你。啧啧,瞧瞧你眼睛上的那道疤痕,虽然还蛮有男人味的是没错啦——该死的巴伯路斯兄弟,居然敢偷袭你,真是不要命了。”

“消息很灵通。”

“当然,我天天飘在海上又不能购物,剩下的只有娱乐活动只剩八卦了好吗?”

“…………”

“再说,我想你了嘛,你又老躲着我——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大老远就闻到你船上弥漫着一股子叛变者的臭味——我不知道你留着那种人想要干什么,但是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居心叵测害你送命,能欺负我儿子的,只有我——”

玛格瑞塔顿了顿,忽然脸上表情又变成了阳光灿烂,伸出手拍了拍麦加尔的肩:“不过,偶尔借你欺负一下也是可以的啦。”

39

39、第三十九章 。。。

凯撒:“……不要满脸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逼老子发火的话;玛格瑞塔。”

麦加尔:“真的?谢谢……夫人;我会好好欺负他的。”

凯撒:“你也不要给老子答应得那么爽快——扔你们俩下船啊!”

玛格瑞塔:“其实你叫我母亲也可以啦;我是真的很高兴能莫名其妙多一个儿子;啊,东方人呢;好有面子。”

发现自己完全插不进话的凯撒终于意识到俩个神逻辑总算相聚的场面作为一个正常人他是多么地难以融入,顿了顿男人决定选择默默走开——然而;还没等他走出俩步,就被玛格瑞塔拽住袖子,回头一看;那双湛蓝的双眼忽闪忽闪充满了期待:“到我的船上去看看吧,儿子,玛格丽特也该想你了——要做个好哥哥啊。”

麦加尔:“………………”

又来“好哥哥”系列?

雷欧萨完了还不算还有?玛格丽特又是什么?…………………………………你们家到底有几口人啊大狗!(╯‵□′)╯︵┻━┻

不同于麦加尔的纠结,听到这个名字,男人稍稍一楞后回过身,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大美人一圈后微微皱起眉,似乎对于她说的话非常质疑:“玛格丽特?”

“她一定也很想你了,”玛格瑞塔用力点头,“再说,麦加尔也一定会想看看我的船吧——听说作为海盗船我的罗维朋夫人号好像还蛮有名的哦。”

一边是美女期盼的目光,一边是大狗警告的目光。虽然大狗很可怕,不过,期盼中的美女胜利。麦加尔抹了把脸,偏偏头心虚地躲过了大狗的注视:“恩,好想去。”

……

黑色海浪的船队在夜幕中放慢了前进的速度,在获得了凯撒勉强的首肯之后,玛格瑞塔看上去真的很高兴,她拍了拍手,罗维朋夫人号违背常理并且无声无息地并肩出现在怒风号旁边,凯撒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些,而麦加尔没有发现,黑发年轻人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走路的步伐都变成了少女式的蹦蹦跳跳的玛格瑞塔身上。

麦加尔忍不住脑补了穿越前差不多岁数可能还年轻个几岁的自家老妈拿着个菜篮蹦蹦跳跳的样子。

然后他打着寒颤停止了脑补。

“你已经五十五岁了,”凯撒说出了人民的心声,“你的高跟鞋就要把我的甲板戳出洞来了,玛格瑞塔,能别跳了吗?像个正常人一样,好好走路。”

“……人家心情好嘛,毕竟至从你拥有了自己的船只之后,就再也不肯回到罗维朋夫人号上多呆了,我很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恩,玛格丽特也会很高兴的。”漂亮的女人嘟起嘴——这副似成相识的表情让麦加尔一愣,随即不禁在心里暗暗好评点赞:雷欧萨真的是她的儿子,没抱错(……)。

“玛格丽特……”提到妹妹的名字,凯撒蹙眉,“还是那副模样?”

“比起五年前你看到她时,头发长长了不少。”女人语焉不详地回答。

这似乎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凯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三人边走边说,然后他们回到了怒风号第三层的甲板上。

在那里,玛格瑞塔顺着荡过来的绳索还放在她降落的为止,迎风缓缓摇荡。麦加尔没好意思说自己没训练过空中飞人这么高端的东西,他退到一边,看着玛格瑞塔轻轻拽住绳子,然后几乎没有起风,这个身材娇小的女人以一种非常不科学的姿势和力道从怒风号上荡回了自己的船上。

真的很不科学。

绳索划出的弧度曲线根本不是物理常识里应该出现的节奏,就好像无形中,有谁拽着绳子的那一头,将玛格瑞塔从怒风号上硬生生地提过去似的。

正当相信科学相信党的黑发年轻人为眼前的一幕困惑不已的时候,他的肩膀被拍了拍,回头一看,那张不耐烦的狗脸正对着他:“发什么呆,答应要去那艘该死船上的也是你,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老子就不知道‘后悔’俩个字怎么写。”

“你当然不会这么高级的词汇,只会说‘日安’和‘船长’的蠢货。”

“………………”现在老子还会说恭喜发财了好么。

踢了脚脚边的绳索,假装没有看见已经安全着陆的并且热情地冲自己招手的大美女,麦加尔回头看了看凯撒,面露尴尬。

不同于麦加尔的迟钝,后者几乎立刻意识到他在尴尬什么。于是男人勾起唇,眼底流露出一丝笑意,整张脸摆出了一个可恶的笑容:“啧,求我呀。”

无节操无下限毫不犹豫的麦加尔:“求你。”

凯撒:“说点好听的。”

麦加尔:“船长威武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请不要嫌弃麦加尔胆小。

给你一根麻绳作为唯一的工具,要求你从A单元三楼就这么晃到B单元三楼——特别当脚下还是黑漆漆深不见底的大海时,是你你也会崩溃的。

虽然当前的姿势是被凯撒揽着腰俩人前所未有的亲密地抱在一块。

但是这样刺激的情况下,麦加尔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荡起来的不仅仅是身体,就连心灵也应该跟着荡漾起来。

然而,当他意识到自己居然胸贴着胸,死死地抱着男人的脖子时,他们已经稳稳地在罗维朋夫人号上降落了。揉了揉被吵得骨膜发疼的耳朵,松开麦加尔,“叫什么?”凯撒语气不善地问。

“早就想学一把人猿泰山了,”黑发年轻人苍白着脸,没出息地嘴硬道,“这么叫才有感觉,你懂什么。”

琥珀色的瞳眸撇了他一眼,男人用行动表示了自己懒得听他胡扯。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四周,修长的指尖轻动,从船舷上拿下一根还新鲜的、带着湿润海水的水草,沉默片刻后,他面容平静地将那根水草扔到脚下。

不同于怒风号,整个罗维朋夫人号潮湿而冰冷。就像麦加尔第一次看见它那样,船只吱呀呀地发出不堪负重的声响,当迈出第一步,就能毫不费力地发现,脚下的甲板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抛光或者上防水涂料,似乎常年被海水浸泡的木质变得松软,并且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船上很安静,没有那些嗷嗷叫得令人为其智商堪忧的海盗。

麦加尔抬起头,发现就连掌舵的位置都空无一人——整艘罗维朋夫人号在自己前进。

“我叫他们躲起来了。”仿佛看出了麦加尔的疑虑,玛格瑞塔笑了笑,“凯撒不喜欢看到他们。”

说完,撩了撩头发,女人带头走到了前面。

跟在他后面,麦加尔满脸蛋疼地用手肘捅了捅男人的腰际:“这艘船自己在动。”

“……这是罗维朋夫人号。”脚下一顿,凯撒稍稍侧身伸出手捏了捏麦加尔的下巴,“一艘幽灵船。”

“……难道不是假的吗?”

“从罗维朋夫人号开始崭露头角开始,玛格瑞塔就从来没有离开过这艘船,现在问题来了,你以为她真的像是外表看上去的那样二十岁?”

“…………”

凯撒笑了:“还是你觉得她看上去像是五十五岁?”

“…………”

“罗维朋夫人号是一艘受到诅咒的幽灵船,让你背的那本札记里每一个字是真实存在的船长日记,不是睡前催眠物。”

“…………”

“啊,凡特老头难道就没有告诉过你,大海之上无奇不有,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故事吗?”

黑发年轻人满脸崩溃:“……你自己也说了那是故事。”

凯撒轻笑出声:“那么,欢迎你来到童话世界。”

……这种黑暗童话谁要来啊!惊悚地盯着前面继续蹦蹦跳跳,哼着不成调子轻快歌曲的漂亮女人,她的卷发在腰际间一跳一跳的,投下的阴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

曲调奇怪的歌声在空荡、寂静的船只上空盘旋。

全身鸡皮疙瘩自觉起立唱国歌,麦加尔发现自己很天真,这连黑暗童话都不是,这尼玛绝逼是鬼故事啊亲!

剩下的路麦加尔几乎是被凯撒推着走完的——除了玛格瑞塔的歌声,周围安安静静,只能听见牛皮靴踩在腐朽、泡的发胀柔软的木头上时,发出的吱呀声。

罗维朋夫人号比想象中的宽大许多,他们穿过整个船舱走廊,走廊墙壁上挂着爬满了贝类生物、已经看不清楚原貌的油画,还有一张缺了腿依然站立得很稳的小茶几。在玛格瑞塔的带领下,他们终于来到了走廊最深处的房间——

双眼一亮,漂亮的女人停下了步伐。

转过头,冲着身后的俩位男士嘻嘻一笑。纤长白皙的指尖握上那个金属制造的门把手,轻轻扭动,房间门无声地打开,玛格瑞塔如同一条泥鳅似的,在第一时间敏捷地滑进了房间。

房里一片黑暗,站在外面,什么也看不见。

心脏都快紧张得宣布罢工,麦加尔咽了口唾液,正要硬着头皮跟上,忽然,手腕被从后面重重拽住。

浑身哆嗦了一下,麦加尔神经质地甩了甩手。

身后传来凯撒的嗤笑。

“这么怕?”

“…………”

“一会看到什么,都别再杀猪似的嚎叫,会显得很没礼貌。”

“这种人体条件反射的东西我怎么控制!”

“叫一声,回去就吃一鞭子。”

“……”

“能控制住吗?”

“能。”

“进去吧。”

…………

走进房间的第一秒,扑鼻而来的怪味让麦加尔下意识地嗅了嗅鼻子,在想明白了这种怪味究竟是什么味道时,麦加尔感觉到自己的头发一根一根地炸开,张了张嘴就想杀猪似的嚎叫——不过在他身后,早就有所预料的凯撒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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