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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张了张嘴就想杀猪似的嚎叫——不过在他身后,早就有所预料的凯撒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
“嘘。”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扑打在他的耳垂,有些瘙痒。
玛格瑞塔提着一盏煤油灯,轻手轻脚地走到他们身边——那盏煤油灯虽然昏黄,但是却足够照亮房中的一切。
整个房间空荡荡的。
只有一扇被打开的窗户,粉色的窗纱随着海风飘动。
房间的中央,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
就好像此时此刻不是夏令时节似的,她穿着黑红相间的厚厚的华丽宫廷裙装外套,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粗跟皮鞋。她拥有和玛格瑞塔一样长而卷的亚麻色头发,长长的,几乎要从椅子上垂到地下。她的瞳眸像凯撒一样,是漂亮的琥珀色——那双睫毛长长的大眼空洞地睁着,她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过来,小凯撒,跟玛格丽特打个招呼。”
将煤油灯放到脚边,玛格瑞塔转过头看向凯撒——这时候,麦加尔惊讶地发现,这个女人的眼睛闪动着类似于恳求的神情——而这种表情非常打动人……呃,纠正下,至少非常打动男人。
然后……
然后只能说,凯撒果然是个男人。
感觉到盖在嘴上的大手微微松动,清晰地听见大狗在耳边一声叹息后,麦加尔重新获得了自主呼吸的权利。
尽管扑鼻而来的空气中,全是凝固的死亡气息。
麦加尔站在原地,他看着凯撒高大的身影走向前,他走向那个名叫玛格丽特,只有上帝才知道她到底还是不是活物的小女孩面前,变魔术似的从腰间掏出一定压得扁扁的小帽子。麦加尔看着凯撒低头,耐心地将那顶帽子展开,抚平,撑开——然后那坨咸菜似的东西,变成了一顶小巧而漂亮的黑色小礼帽——和椅子上那小姑娘的衣服非常搭配。
然后凯撒微微弯腰,把那顶帽子戴到了小姑娘的头上。
“…………”
好了,不要期待,我们当然不能要求那个连呼吸大概都没有的姑娘说谢谢。
啪——
水滴滴落在地板的声音。
然后是奇怪的、圆珠在地板上滚动的嗒嗒声。
麦加尔回头一看,只看见从身边玛格瑞塔那双湛蓝的瞳眸中,大滴的泪水疯了似的往外冒。
泪水顺着她尖细的下巴沦落滴落在地板上,那些泪水有些深深地渗入了潮湿的地板里,有一些,一遇见窗外洒进的月光,居然渐渐凝固,然后成了类似于珍珠的东西,那些圆润漂亮的珠子,随着船体的摆动,嗒嗒地跳动、滚动着,滑向房间的角落。
麦加尔震惊了。
震惊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狗眼。
他忽然意识到,至此,整个剧本已经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撒着欢儿奔向了世界的尽头。
所以……
导演,导演你醒醒啊导演!!!说好的换导演呢?!!!!!!!!!!!!!!!!
40
40、第四十章 。。。
抹了抹眼泪;月光照在玛格瑞塔白皙的手背上;那些水珠立刻凝成了各式各样大小形状的固体就像米粒似的往下掉;然后骨碌碌地滚向房间的角落;不远处,凯撒的好妹妹还睁着空洞的大眼;有那么一刻,麦加尔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的睫毛似乎动了动。
麦加尔:“……”大狗,地球好可怕,我要回火星。
这时;身边的大美妞转过头来,向三观被整个儿颠覆了个够本的海象员露齿灿烂一笑:“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
……不是吓到了,是吓死了。麦加尔张了张嘴,面对着那张漂亮的脸蛋他发现自己非常艰难地讲不出一句好听的话,最后只好拧开脑袋,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口灿烂的大白牙,打了个寒颤后说:“没有,我还好。”
“不要玩了,玛格瑞塔。”凯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嗓音中听上去充满了不耐烦。
于是玛格瑞塔放声大笑起来,她笑弯了腰,伸出手啪啪地用力拍麦加尔脆弱的背,一边咯咯笑一边喘不上气儿地来说:“我不是美人鱼啦!我是人啊,是人!”
“玛格丽特也还活着。”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小女孩,凯撒转过头来对麦加尔说,“只是现在看起来像是死了一样——这家伙患了一种奇怪的病,到了夜晚的时候就会陷入这样的状态,天亮就会醒过来。”
“我可怜的小玛格丽特,白天我们通常会沉到水里去。晚上又只能呆在这个房间里,我可爱的女儿,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看过真正的天空了。”
麦加尔:“沉到水里去O口O?”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呢。”玛格瑞塔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强掺杂了一些奇怪的情绪,她转过身看向凯撒,像是在征求他意见一样地问,“我们可以相信你的小朋友吗?”
被一个看上去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叫小朋友……麦加尔心里狂奔过一群大象。
“随便你。”从房间角落里拽过一张落满了灰尘的椅子,船长大人却看也不看一屁股坐上去,他翘起腿,双臂环胸,满脸不耐烦地说,“要给讲故事就快一点,天快亮了不是吗?”
这个故事该从哪里说起呢?
就从玛格瑞塔还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时说起好了。
玛格瑞塔出身于爱尔兰,她的父亲是当地很有名的船只工匠师。在玛格瑞塔十一岁那年,她的母亲去世了,是父亲将她一手拉扯长大——当这个漂亮的小姑娘长到十八岁的时候,他的父亲离开了爱尔兰,来到阿尔及尔,并在那里凭借着精湛的手艺从各个船队的船长手上获得一笔不小的财富。
日子似乎永远不可能风平浪静。玛格瑞塔十九岁那年,从海边捡到了一名奄奄一息的海盗(麦加尔下意识回头去看大狗,后者喷了喷鼻腔音,恶劣地反问“看什么看?”),而这名海盗,就是当时率领了十五只船的大船队海盗头子莱尔(麦加尔忍不住又看了凯撒一眼)。
之后就是狗血的、十分合乎常理的故事。莱尔爱上了玛格瑞塔(麦加尔再看凯撒,后者冷笑),然后在玛格瑞塔二十岁那年,他们在莱尔的船上举行了婚礼,而后在历史的动荡中,莱尔意识到自己不能将玛格瑞塔放在阿尔及尔,自己一年才见上她一回,于是不顾众人的反对,莱尔将玛格瑞塔带上了罗维朋夫人号。
至少到目前为止,故事如此美满动人。
会吗?
显然不会。
一年的相处里,莱尔的大副雷因斯也爱上了活泼不做作的玛格瑞塔,这时候,莱尔暴躁的脾气终于渐渐显露,长期的争吵甚至动手,罗维朋夫人号上的生活似乎变得不再那么开心——这一切被雷因斯看在眼里。
终于,当某一天,莱尔拔出了火枪对准玛格瑞塔的太阳。穴时,雷因斯意识到这样的日子不能再继续下去。在某一次的领航中,他故意领导船只驶向航海图上没有标注的海域,在那里,他们遇上了一场神秘的漩涡,导致罗维朋夫人号和其余十几只船全部沉没在今天的帕尔玛岛屿附近,而事先早有准备的雷因斯带着玛格瑞塔,成为了整只船队唯一的幸免者。
而莱尔,则跟着他的船队永远沉没在了大海之中。
在罗维朋夫人号沉船之前,这名大名鼎鼎的海盗发下恶毒的诅咒——
“就算上帝让我航行到世界的末日,我也要尽最大的努力!你们的后代也将不得好死,他们会和我一样遭到背叛,身染瘟疫,葬身于大海之中!”
小小的冲锋艇上,玛格瑞塔眼睁睁地看着她的丈夫沉入海底,当时,海平面上升起阳光,温暖的光芒让她产生了“一切都结束了”的错觉。
那一年玛格瑞塔二十二岁,最终没能跟雷因斯过上安稳的日子。
他们发现,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再靠近陆地。每当即将接近陆地时,都会狂风大作,无论多么晴朗的天气,海上都会瞬间卷起十几米高的海浪墙,无论他们怎么奋力地滑动手中的船桨,最终都会被惊天浪涛吞噬。
然后他们发现自己永远都会在罗维朋夫人号上醒来。
莱尔的诅咒成功了,雷因斯还有玛格瑞塔,永远地和他的船只绑在了一块。
“后来我们有了凯撒和玛格丽特。”将耳边的头发别到脑后,玛格瑞塔平静地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既然不能反抗命运,那就只好躺平任其强。暴,然后趁机怀上命运的孩子,反过去对它进行精神强。暴。”
麦加尔:“…………”后面那一段是怎么回事,课本上不是这么说的啊夫人。
“凯撒倒是还算健康,但是玛格丽特似乎真的染上了奇怪的病——所有的医生都说她活不过十五岁。然后在她五岁那年,雷因斯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去世前,他希望玛格丽特、凯撒还有我能好好生活下去。”玛格瑞塔说,“不知道为什么,各种船长去世之前的遗言似乎都很容易被海神信以为真——要我说,并入膏盲的人说的话怎么能信,你说是吧?”
麦加尔:“……”
凯撒:“……”
“所以雷因斯去世之前的话,他那些乱七八糟的遗言也顺便成真了——他走了,留下了三样永恒的东西,永远二十八岁的我,永远定格在十五岁的玛格丽特,还有雷因斯的阳。具。”
麦加尔:“……他的,什么?”
玛格瑞塔面无表情地说:“阳。具。”
她站了起来,在玛格丽特的椅子底下抽出了一个精致木盒,递给麦加尔。
大脑被雷轰过的麦加尔麻木地接过……凯撒他老爸的老二。
“大概是怕我寂寞吧。”玛格瑞塔露出一丝不好意思,“虽然确实是挺寂寞的——不过放心好啦,我还是忍住没用过这个东西的——要不要打开看一看?”
麦加尔:“………………不用了吧。”
玛格瑞塔露出一副你不识货的表情:“真的不要看看吗?永垂不朽的阳。具哦。”
麦加尔无语地扭头去看凯撒。后者撑着脑袋,似乎对这一幕习以为常。他弹了弹响指,十分平静地说:“没我的大。”
麦加尔:“………………”
凯撒:“不要用这种期盼的目光看着我,就算死,我也不会把我的好兄弟割下来放在盒子里。”
谢谢,作为你们家唯一一个看似并不那么神逻辑的人。麦加尔感叹自己的好眼光(并没有)。
“凯撒他老爸去世以后,我就独自一人在海上飘荡啦。”玛格瑞塔玩着手指漫不经心地说,“偶尔会救上那些迷失在海中的亡灵,就变成了我的船员——啊,曾经我也救过一个西班牙的船王呢,然后……”
然后?麦加尔想起,雷欧萨似乎是西班牙人。
果然。
“其实雷因斯说的没错,在海上飘久了确实会寂寞,不然怎么会有雷欧萨哦……我并不是在抱怨雷欧萨不好,我也是很心疼小萨的。”漂亮的女人毫不愧疚地说,“不过也算是我自己不小心啦,谁知道随便来一发也会怀孕。”
麦加尔:“……………………”
凯撒:“说够了没。”
玛格瑞塔站起来,走向满脸不耐烦加暴躁的大儿子,伸出手摸了摸他刚毅的脸,嘟囔着说:“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莱尔的话还是让我放心不下,我听到你的船队因为情报被出卖在杰尔巴岛被巴伯路斯兄弟打沉的时候,魂都快吓飞了——还好你没事。”
“露出这幅表情干嘛,这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凯撒非常不孝顺地皱起眉说。
“那你船上那个出卖你的人你打算怎么办?”玛格瑞塔依依不挠,“那个人叫什么,艾比利对吧?”
艾比利?那个冲锋队长?
麦加尔看见凯撒僵了僵。
然后高大的男人从扶手椅上站了起来,他快步向麦加尔走来,一把抓着他往外拖,边走边道:“知道了,我会处理掉他的。”
玛格瑞塔:“这种敷衍的语气一听就听出来了。”
凯撒拽着麦加尔往前飞奔:“烦死了,我说到就会做到!”
玛格瑞塔提着裙子在后面一路小跑狂追:“儿子,你都三十二了!什么时候才能走出中二期!妈妈这是在关心你啦!”
凯撒猛地一停。
跟在后面的玛格瑞塔撞上男人结实的后背。
“天快亮了,玛格瑞塔。”
“我知道啦。”
“快沉船吧。”
“混球儿子。”
“再见。”
“……等等等等!”
在凯撒夹着麦加尔,抓住绳索正准备回到怒风号时,被玛格瑞塔从后面抓住衣袖——
大美女又露出那种傻乎乎的灿烂一笑:“要去西班牙是吧?”
“是。”
“尽力就好了,我们的事情不用老放在心上。”
凯撒一顿,撇开脸:“知道了。”
“还有,西班牙是雷欧萨的地盘,到了那里不许跟他掐架了,你是哥哥,要让着他。”
“明明是他恨不得把我放到绞刑架上去啊!”
“亲一下再走。”
“你烦不烦?”
“快点!太阳要升起来了!”
啾——
回过头,三十二岁的鬼畜船长满脸膈应地在扬着小脸的大美妞脸上啃了口。后者满意的笑了,还没来得及说上些什么,这边,凯撒已经紧紧地抓住绳索,夹带海象员,手脚利落地向怒风号荡去。
当俩人重新落在充满了人气、乱七八糟的响着“船长,日安”“早啊,麦加尔”问候声的怒风号上时,海平线那边,出生的火红太阳正缓缓地升起。
怒风号旁,巨大的海浪掀起,罗维朋夫人号被海浪包围着缓缓下潜,海浪推开卷起无数细腻的泡沫。
船身,船舷,快乐的罗杰,直到罗维朋夫人号的桅杆尖端彻底消失在海上,海面终于恢复了一派平静——就好像一切都从来没有发生过。
琥珀色的瞳眸静静地看着平静的海面,沉默许久。
然后,怒风号的船长大人转身,恶声恶气冲甲板上一群楞兮兮看着他的船员大吼——
“耽搁的时间还不够吗,还愣着干什么,大垃圾们!起航,目前西班牙,全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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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
怒风号从阿尔及尔出发一路向着西班牙航行;他们最终的目标是西班牙的沿海城市贝尼多姆。一路上;途径无名的无人岛无数——这显而易见为凯撒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天然行刑条件。
是的;就在玛格瑞塔离开的那一天;天一亮,怒风号就对冲锋队长艾比利进行了一次公开的审判——
因为审判的对象本身在船队里具有较高的身份地位;所以所有具有官职的人员都必须参与这一次的审判。
此时此刻,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怒风号平稳航行。而怒风号主船的会议室长桌边,端坐着怒风号的三十来名大大小小的高层,其中;坐在离门最远处首位的是凯撒,在他的右手边是船队大副雷克,他的左手边,是睡眠不足,从会议开始就不挺地捣蒜似地打瞌睡的海象员外加“船长跟屁虫”麦加尔。
这个恶意满满的外号是贝瑞取的,对于麦加尔天天屁颠颠儿的跟在凯撒后面,将船长奉为男神的贝瑞表示相当不满——于是在凯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渣狗行为下,这个小家伙每天都以给麦加尔下各种绊子为乐,自宫斗和宅斗之后,贝瑞发明衍生出了第三种神一般的战斗路线,那就是船斗。
……恩,话题扯远了,让我们把镜头拉回来,对准这场严肃而重要的海上会议。
按照规矩,最靠近门的地方扣押着即将接受审判的艾比利。
会议开始,照例是由雷克亲自宣读凯撒所定下的那些龟毛规矩——比起这已经宣读了半个小时那么久的规矩,在奴隶书上的那些真的只是皮毛而已。当黑发年轻人第三次把自己的脑袋从支撑的手上滑下来时,凯撒终于忍无可忍地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雷克:“——第一百三十八条,禁止糟蹋食物。”
“…………!”麦加尔猛地抬起头,茫然脸看了看四周,目光从干巴巴宣读各种规矩的雷克身上滑下来,最后停留在凯撒身上,挑了挑眉,他无辜状说,“踢我干嘛?”
凯撒挑眉:“给我好好听。”
雷克:“——第一百三十九条,禁止从储物室里偷拿份例意外的食物。”
凯撒伸手去揍麦加尔的后脑勺:“听见没,说的就是你——昨天偷偷从厨房拿了三个苹果以为我没看见?按照规矩,我就应该给你三鞭,一身的臭毛病,是不是没见过圣君号就浑身不舒坦?”
面对指控,麦加尔炸毛:“王八蛋!那三个苹果里难道没有分你一个?吃了就不认账的渣狗——你给我吐出来吐出来吐出来!”
雷克:“咳。”
凯撒:“……这个暂时放下不说,你还敢在会议上公然打瞌睡!”
麦加尔:“那是因为我昨晚受到了惊吓!”
凯撒冷笑:“那算什么,自从你上船我没有哪一天不受到惊吓,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众人:“…………”
面对毫无自觉的打情骂俏,只需要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雷克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怒风号行为标准指南》扔到一旁:“……不读了,直接进入下一个环节——”
船长大人回头莫名道:“怎么不读了?”
众人:“…………”
“因为不乐意。”红毛大副面无表情地说,他拧过头,看向跪在门口,被五花大绑的冲锋队长,“艾比利,根据《海盗契约》,你违反了第一章第七法则关于‘保密罪’的相关内容,根据你向阿拉伯海盗巴伯路斯兄弟所出卖的情报,在这条罪名上将追加‘背叛罪’——啧啧,这个很严重啊兄弟……从现在开始,你有十分钟的时间来陈述你的罪行,但是这不会影响你最终的审判结果。”
背叛罪是十分严重的罪行,特别是差点照成船长死亡的严重后果的情况下,罪犯通常只有俩个下场,第一个下场是送到所属国籍的海关口,直接送给军队,那些吃皇粮的公务员们会迫不及待地给送上门的海盗实行绞刑;第二个下场就是实施“流放”,当船长比较仁慈的情况下,被流放者会被扔到一个无人的荒芜小岛上,然后由船长亲自交给他一袋淡水,和一把只有一发子弹的火枪。
接下来,是被路过的船队救走,还是又饿又渴到受不了自己吃枪子儿,全看老天爷。……不过众所周知上帝他老人家很忙,通常情况下,被流放的人都会有机会做一回自己的上帝。
作为一名在本职工作上还算优秀的冲锋队长,艾比利当然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此时此刻,他整个人都抖成了一个筛子,面色苍白,汗如雨下,汗水顺着他的下巴低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滩水。
没人说话,忽然,船队的队医径自从桌边站起来,毫不犹豫地掐着他的脖子给他灌下了一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葡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