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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就是岑星。”轻抚着岑阳的后背,拉斐尔随意的与他搭话。
靠在他怀里,岑阳点了点头,恨恨道,“二十年了,那女人消失了二十年,现在居然跑出来要属于岑星的那半财产。她知不知道?因为早产,岑星一出生就有心脏病,爹地是多么不容易的将他照顾了二十年。”
“你爹地很伟大。”
听到这句,岑阳愣了一下,旋即低低的笑了,“是啊,爹地很伟大,对岑星比对我都好,他是把岑星当成了亲生儿子在照顾。”
拉斐尔也笑了,“你那时还很小,就记得这么清楚?现在怎么记忆力这么差?”
岑阳很聪明,瞬时记忆力很强,但是长时记忆力很差,一般一个月前认识的人,一个月要是不联系,过一阵子他就将人忘了,顶多见面时会觉得人家眼熟,因为这样,岑阳走到哪里都要带个人在身边,就怕把一些合作不是很频繁的客户给怠慢了。
闻言,岑阳不笑了,“六岁之前的事情我一直都记得,可是六岁之后,我想记什么都记不住。”
“你没去看心理医生?”这是典型的心理障碍。
岑阳摇头,“没那个必要。”
“那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沉默了一下,岑阳凝重道,“这件事要压下来,不能让爹地知道,不能让爹地再伤心了。”
“这事要交给我处理吗?”
拉斐尔很自然的问,岑阳突然仰起头,奇怪的看着他,“你知道怎么办?”
拉斐尔看着他,“你说怎么办?我提你出面。”
听他这么说,岑阳有点不高兴,“你觉得我处理不了这事?”
拉斐尔摇头,“不是,是怕你情绪再失控,将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如果让媒体知道,大肆渲染就不好再隐瞒了。”
岑阳笑笑,神情已经平静了,“二十多年了,那女人突然出现,我没有心理准备,所以才会激动,现在已经好了。”
说着,从拉斐尔怀里退了出来,没了温暖的气息环绕,周身有点凉,但他不允许自己贪恋。
“我要回去看看爹地。”怕那女人到家里闹事,岑阳越想越不放心,抓起外套往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对拉斐尔道,“公司的事情不急的等我晚上处理,着急的你代劳一下,如果不舒服别挺着,去医院。”
拉斐尔笑着站了起来,“我知道。”岑阳,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008 一碗辣面
晌午刚过看见儿子大摇大摆的进门来,坐在沙发上的永夜不由得一愣,“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又偷懒了?”
“爹地,怎么这么说自己的儿子,你儿子可是相当勤奋的。”在永夜身边坐下,岑阳伸臂搂住了他,永夜已经年过五十,但保养合宜,不见老态,只是头发多少有些花白了,岑阳看着看着,突然感慨,“爹地,你发间的白发好像又多了。”
永夜任由儿子搂着,斜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你都快三十了,你老爹我能不被你追老了吗?”
岑阳咂舌,“这不能怪我吧?”
“怎么不怪你?你不让我省心,我一操心当然就长白头发了。”
岑阳哇哇大叫,“爹地,这罪名太严重了,你儿子我可是一向孝顺得很,哪里让你操心了?”他最舍不得的就是爹地烦恼,不然也不会变着法的让他开心。
永夜睨着岑阳,“你孝顺,我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孙子?”
“谁说你没有……”差点将拉斐尔怀孕的事兜出来,但转念一想,岑阳硬是改了口,“亨亨不是你孙子吗?”
“亨亨是岑澜的儿子,你的儿子呢?你比岑澜还大两岁呢,弟弟都结婚了,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我觉得一个人很好,干嘛结婚?被人管着多难受,你说是不是,秦暄?”眼见秦暄挺着个大肚子下楼来,岑阳随口问了句。
看着岑阳像只无尾猴一样搂着永夜,秦暄轻笑,已经习惯了岑阳在家人面前耍宝,“我觉得有人管着停好的。”
“吖……”岑阳状似错愕,旋即一脸‘我就知道问错人’的模样。
永夜忍着笑,推开他,“少在这里耍宝,你是不是又把事情都推给你那个特助了?”
“是啊,能者多劳一点嘛。”被永夜推开,岑阳跑去坐到秦暄身边,随手摸着他的肚子,“宝宝动一动。”
“有你这么当老板的吗?把什么事情都推给人家去办?”
“爹地,这你就不懂了,我这是给他们无限的发展空间,让他们得以施展,要是像澜那样把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多累啊。”
“辜岑阳……”蓝永夜看着没个正经的儿子有点头疼的揉揉眉心。
舍不得看爹地露出哭闹的模样,岑阳立马正经了不少,“爹地,有话你就直说吧。”
“你过来看看这些照片。”
“照片,什么照片?”见秦暄偷笑,岑阳狐疑的凑到永夜身边,这才发现他手上拿着的不是书,而是一本相册,随意翻了几页,里面全是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这些人是谁?”
“你的相亲对象。”
“相亲?”岑阳的声音扬高了八度。
“唔——”噪音吵到了秦暄肚里的孩子,小家伙一脚踢了出来,秦暄连忙安抚。
岑阳歉意的笑笑,声音降低了一点,“爹地,你要儿子去相亲?”
永夜看着他,很是认真的点点头。
“爹地,你不能这么武断,不能把你儿子我的幸福当儿戏,你儿子我不去相亲。”啪的合上相册,岑阳哀怨的看着永夜,无声控诉。
永夜将他的脸推歪到一边,“学亨亨这招也没用,你看看这里面的人,觉得哪个顺眼,这几天就给我相亲去。”
永夜对孩子的教育一向宽松,岑阳爱玩他也没阻拦,但是一直让他把握好尺度,以为他能从跟别人的交往中定下来,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岑阳还飘忽不定的,永夜有点担心,决定给他点压力。
永夜的话,岑阳一向不会反对,如果他坚持要相亲,他也只能照办,只是,他不想相亲啊。“爹地……”
“没有商量的余地。”说完,永夜起身上楼了,留下岑阳看着那背影,眼神越发哀怨。
“爹地也是为你好。”秦暄笑着说。
岑阳转过脸来,白了他一眼,“敢情去相亲的不是你。”
秦暄笑,听到楼上关门的声音,岑阳坐到秦暄身边,正经道,“这几天如果有陌生人要见爹地,你帮着拦一下。”
“怎么了?”见岑阳正经起来,秦暄也谨慎了。
“没事,以前的仇家可能会找上爹地,我不想爹地被那人烦着,这几天你陪陪爹地,最好不让他出门去。”
“我知道了。”秦暄慎重的点点头。
下午,岑阳不在,拉斐尔的事情又多了不少,忙过了一阵,觉得有点渴,他起身想去倒水,眼前却突然一黑,身体不自觉的又坐回了椅子。
“特助,你还好吧?”庞桐注意到拉斐尔的情况,赶忙走了过来。
拉斐尔摆摆手,看了眼桌上的水杯,“给我倒杯白水。”
“好——”庞桐匆匆忙忙到来水,拉斐尔喝了一点,晕眩的感觉渐渐没了,但是胃里还是难受得很。
实在压不下胃里的翻涌,他推开庞桐,冲进了厕所,厕所里没有人,拉斐尔随意进了一间,再也忍不住强烈的恶心,对着便池哇哇吐了起来,午饭吃了不少,这会儿吐了出来,污秽的味道呛鼻的难受,冲去便池里的东西,又干呕了会儿,这才渐渐感觉好了一点。
手不经意的拂过小腹,那里还一点变化都没有,可是他已经开始有反应了,这就是生命的神奇吗?
“特助,你还好吗?”一门之隔的外面,庞桐随着拉斐尔来到厕所,听着里面呕声不断,他不敢打扰,现在里面呕声平息,却不见人出来,他有点担心了。
拉斐尔推门出来,看见一脸担心的庞桐,“我没事,你去忙吧。”
“可是,您看上去很不好,真的不用去医院吗?”庞桐是刚参加工作的新人,察言观色的本领不够,完全是出于热心的关心拉斐尔,却不知道人家此时最不愿被人瞧见这般模样。
“你去忙吧,我没事。”声音冷了几分,拉斐尔走到洗手池旁,扭开水阀,洗了洗脸,又漱了漱口。
胃吐空了,反而好受了。下午的时间在忙忙碌碌中过去,下班的时间一到,员工们陆陆续续开始打卡往外走,拉斐尔整理着文件,抬眼看了看斜对面紧闭的门。料定岑阳不会再回来,他收拾完东西,往楼梯间走去,这时,上行的电梯咚的一声打开,他诧异的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
“你怎么来了?”
岑阳往办公室里望了望,“我回公司看看。”说着,目光落在拉斐尔手里的文件夹上,伸手抽了一本出来,“你把事情带回去做?”
“恩——”
岑阳斜眼看着拉斐尔,“我看该给你颁一个最佳员工奖。”
蓝眸轻笑,“折现吧。”
“真现实。”将文件还了回去,岑阳扭头向一旁的楼梯间看去,“打算走楼梯?”
“恩——”
“走吧,我陪你,然后一起吃个饭。”
两人一边下楼,一边聊,“家里都安排好了?”
岑阳点点头,“我已经跟门卫打过招呼,任何外人要见爹地,都要先通知我。”
“如果伯父出门,你这么做就没用了。”
“我让秦暄缠着爹地,让他最近都不要出门。”
“之后的事你都想好怎么办了?”
岑阳抿了抿好看的唇瓣,“我会找那女人谈谈,尽快将她打发走。”
“那女人不简单。”
“是啊,能把我家弄得鸡飞狗跳,她的确不简单。”
“你小心一点。”
“我会的,放心吧。”他讨厌拉斐尔那种不放心的语气。
拉斐尔看了他一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我随便。”事实上,他一点都不想吃。
“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岑阳将拉斐尔带到一家店面不大餐厅,里面装潢不错,柔和的轻音乐若有若无,环境幽雅清静,两人选了一个不明显的地方坐下,简单点了点东西,拉斐尔吃得不多,岑阳不禁问,“不合胃口?”
“不是,不饿。”
“如果不喜欢,我们再换个地方。”
“不用,这里很好。”
两人工作上配合默契,但真正这样静下心来吃一顿饭,还是少有,拉斐尔吃了几口就放下了,静静的看着岑阳大快朵颐,岑阳被看得不自在,瞪了一眼过去。
蓝眸闪过笑意,拉斐尔夹起岑阳盘子里的青椒放到自己这边,又把自己盘子里的排骨夹给了他。
岑阳抬头看他,拉斐尔放下筷子,语带宠溺,“你不吃青椒,就多吃点排骨吧。”
岑阳动了动唇,倒是没说什么,照单收下了拉斐尔送来的排骨,两人吃过饭,一起走出餐厅,岑阳取车,拉斐尔却说什么也不上车。
想起拉斐尔晕车,岑阳咬咬牙,打给了司机,让他来餐厅将车开走。
“走吧,我们散步回去。”岑阳有点无奈,记得秦暄当时就没这么大的反应,没想到魁梧健硕的拉斐尔却反应这么大。
“你开车走吧,我自己回去。”胃里难受欲呕,拉斐尔不想岑阳看见。
“啰嗦什么,一起走啦。”说着,岑阳一把拉起拉斐尔,扯着他往前走,结果,拉斐尔脸色大变,转身进了餐厅,“拉斐尔?”
一阵呕吐过后,拉斐尔走出厕所,瞧见岑阳担心的站在门口,“你还好吧?”
“恩——”
“那个……我不是有意的。”自知理亏,岑阳认错态度很好,蓝眸闪过柔情,拉斐尔笑了笑。
“没事,走吧。”
“那个……你再吃点什么,都吐出去了。”
“现在不想吃。”看不够岑阳这么讷讷的模样,拉斐尔不由得放柔了表情,岑阳典型的遇刚则刚,遇柔则柔,拉斐尔态度良好,他也横不起来了。
两人散步走回拉斐尔的公寓,一天爬了两次十三楼,岑阳累得几乎摊在了沙发里,“拉斐尔……你考虑考虑换楼吧。”
给岑阳到了杯水,见他疲软的模样,拉斐尔不由得好笑,“你缺乏锻炼。”
岑阳不愿意听,“谁说的,我一向体能很好。”就是没你好而已。
拉斐尔笑笑,似乎也觉得累了,在沙发里坐了下来。
“你饿不?”一直记得拉斐尔没吃晚饭,两人走回来的这一路,见到有什么吃得,岑阳都会这么问一句。
拉斐尔看着他,突然道,“我想吃辣面?”
“辣面?”岑阳眉头打结。
“就是你跟秦暄去吃的那个。”
岑阳奇怪的看着拉斐尔,“你确定要吃那个东西?很辣很辣的。”他吃过一次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碰那东西了。
拉斐尔点头。
“你等着。”说着,疲软的某人从沙发里爬了出来,“我给你买去。”
看着岑阳出门,拉斐尔笑得很愉快,其实,也不是想吃辣面,就是当岑阳那么问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而已,没想到岑阳真的去了。
009 同居第一天
看着面前人真的将辛辣的面一点点吃掉,岑阳吧嗒吧嗒嘴,咽下了满嘴的口水,辣面辣面,名副其实,面条几乎都被辣椒油给糊住成了红色,当初他吃了不到半碗,就辣的喝下七八杯冰水了,就是爱吃辣面的秦暄,当时也是喝了不少水,可是拉斐尔碗里见了底,水却被喝过一口。
“拉斐尔,你不辣吗?”
拉斐尔抬眼看了他一眼,“还好,味道不错。”
“我记得你以前不吃辣的?”一起工作多年,拉斐尔的口味他多少还是了解一点的。
听岑阳的话,拉斐尔微微一愣,看他这般模样,岑阳自己有了解释,“看来怀孕真的会让人口味改变。”
愣愣的拉斐尔面色微变,抬头瞥了坐在对面的人一眼,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吃了,还有呢。”
“饱了。”说着,拉斐尔开始收拾,岑阳狐疑的看着那忙碌的身影。
“喂,不要不好意思嘛,你这个样子,等肚子大了怎么办?”
拉斐尔回头瞪他,“你是不是很幸灾乐祸?”
“没……没有……”岑阳眼神闪烁,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拉斐尔瞪他,“很晚了,你该走了。”
岑阳一愣,这才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随着拉斐尔走出餐厅,两人先后在沙发里坐下,拉斐尔的住处他是今天才来过两次,简单的两室一厅,六十多平,一个人住搓搓有余,就是两个人也不算拥挤。
“你这里挺大的。”打量着,岑阳信口道。
拉斐尔看着他,觉得他话里有话,果然,岑阳接着道,“我在这里住下也行,是吧?”
这是什么话?
见拉斐尔没吱声,岑阳又道,“方便照顾你。”
“我不用你照顾。”
“那我照顾我儿子。”
拉斐尔怒目瞪过去,“谁是你儿子?”
指着拉斐尔尚且平坦的小腹,岑阳笑道,“这不就是,货真价实啊。”
拉斐尔看着小腹,沉默了下,道,“你不怕媒体了?”
“媒体……”岑阳咬牙,恨恨道,“反正我的新闻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条了。”
拉斐尔突然笑了,爽快道,“我去给你准备被褥。”
“我自己来吧。”岑阳怕他动一动又吐了。
于是,同居的日子正式开始了,不过两人似乎一点概念也没有。虽住在一个屋檐下,两人却是分居的,住在一起,拉斐尔才知道岑阳是个大懒猪,超级能懒床,一般不到上班点,他从来不会爬起来。
“起来,吃饭了。”拉斐尔站在岑阳的门口,看着床上裹着被,一条腿扔在外面的人。
“爹地,让我再睡一会儿。”说着,岑阳翻了个身,两条腿全露出来了,被子的一角搭在腰上,隐隐可见被子下面□,拉斐尔看着这一幕,突然口干舌燥,不过,最近小腹闷胀得厉害,就算眼前秀色可餐,他却不能不顾及肚子里那个小小的豆芽。
“谁是你爹地,起来了。”
“唔,亨亨不要闹。”岑阳还处于迷糊状态。
眼见,叫不起来,拉斐尔看了看一旁的窗户,走过去打了开,清晨的凉风灌入,床上的人觉得冷,又钻进了被子里,看着迷迷糊糊抓过被子又继续睡的人,拉斐尔彻底服了。
见过能赖床的,却没见过这样半睡半醒就是不起来的。
实在没办法,拉斐尔回手关上窗户,还真怕把人冻着,接着,走到床边,连人带被一起抱了起来。
“唔……”离开舒舒服服的软床,岑阳不适的哼了哼,总算把眼睛睁开眼了,等他看见眼前放大的脸,一下子精神了,“拉斐尔?”
听他这声惊呼,拉斐尔确定眼前这位已经忘记自己住在何处了。
“洗漱吃饭吧。”人既然醒了,就不能再抱着,而胀胀的小腹也在提醒他有些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做了。
双脚站在地上,岑阳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是在拉斐尔家,脑子在一点点清醒,却没注意身上裹着被子,拉斐尔说完松手往外走,被子随着地球引力,滑落下来。
“吖……”岑阳反射性的身手去抓,结果什么也没抓到,被子掉了,随着他的惊呼,拉斐尔转过身来,面前□的人一览无余,“别看——”
匆忙间,岑阳本能的遮住最要部位,抬头却看见拉斐尔似笑不笑的脸,“你那是什么表情?”
拉斐尔眼中止不住的笑意,“你哪里我没看过?”岑阳的反应让他觉得好笑。
噗——
某人脸红,恨恨的挡着重要部位走进洗手间,“该死的拉斐尔……”
咒骂着洗漱完,岑阳穿戴整齐的走出了卧室,餐厅里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两杯牛奶,四个煎荷包蛋,两碗米粥,两盘小菜,望着桌上的东西,岑阳狐疑的看向拉斐尔,“你不难受了?”
“还好,坐下吃饭吧。”拉斐尔慢慢的喝着牛奶,很绅士,很优雅,岑阳撇撇嘴,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半杯牛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