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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窝囊囊的不用去高考了,应该约谁出去庆祝庆祝吧?
翻开电话本,没找到半个和他一样闲散的人。
虽然朋友不少,却都好像有自己的事情和生活。
杜威抱着游戏机垂头丧气,忽然兜里的电话震动了下。
信息来自好久没联系的方羽:“恭喜,未来的大学生。”
杜威汗颜:“你别笑话我了。。。。。。”
方羽回复道:“不算笑话,只能说你很幸运。”
杜威皱皱眉头,发出信息:“哎,忽然感觉什么都没劲儿了!”
方羽问:“怎么?想聊聊?”
杜威犹豫片刻:“。。。。。。那你能不能别再教训我?”
方羽像是觉得好笑:“好,只听你说,放学接你。”
杜威想想回家老妈肯定大张旗鼓的傻乐,万一老爸归来,自己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出去躲避一下,的确是上上之选。
——
橘汁沙拉,鲜嫩的生煎比目鱼,苹果派配上香草冰淇淋。
如此地道的西餐,让夜晚的美丽增色不少。
杜威中午没吃东西,也不顾什么优雅的派头,稀里糊涂就把好吃的吃完了,舔舔嘴说:“我还想吃一份。。。。。。”
方羽干什么都慢条斯理的样子,他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又喝了口香槟,才召唤过Waiter点菜。
杜威用叉子划着空荡荡的盘子说:“我是不是害了我哥啊,那次你说的对,我却没有听。”
方羽表情淡然:“大家都劝阻过他了,再做这种选择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不怪你。”
杜威挑着小眉毛很纠结:“我也没真的想要这么去上学,看他天天和那些人猛喝酒,我怪不得劲儿的,我知道我哥刚工作,不像我爸那么好办事。”
方羽不以为然:“所以该高兴你有个好哥哥,至少我觉得高中教的本来就没多少用,你要真觉得愧疚,上大学好好学,工作认真努力就好了。”
杜威想了想,猛的点点头。
方羽这次真像来免费聆听的,又安静了下来。
自从认识这位记者了以后,杜威就经常注意他的节目,忽然感叹道:“我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到处采访啊?整天闲晃真没劲儿。”
方羽抬眸:“真想做这一行?”
杜威说:“恩。”
方羽笑笑:“那你来跟我干吧,我教你,不过没工资的。”
杜威赶紧高兴端起杯子:“拜见师父!”
方羽从来都不是激烈的性格,也不会像他一样耍贫嘴,只是轻碰了下,笑而不语。
杜威等菜等无聊,瞅着窗外茫茫夜色,鬼使神差的问:“师父啊,你说一个人要是即喜欢男人又喜欢女人那是怎么回事啊?”
“双性恋呗。”方羽回答。
“不是。。。。。。”杜威挠挠短发,暗示不清。
方羽又道:“也许是空虚寂寞,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
是寂寞吗?
像郑洛莱那样的人也会寂寞?
他不是永远都能找乐子,永远都不为任何东西喜形于色?
总挂着一幅胸有成竹的表情的人,会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杜威半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理解。
本来他是打定主意一怒到底,不管郑洛莱怎么道歉怎么认错都不能原谅他。
可道歉和认错都没发生,次日这家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半个月以后的今天,收到邮包才知道,他去了美国。
不带只言片语的礼物,到底是什么意思?
杜威越想越烦恼,拿着手机按来按去,忽然又把黑名单里的流氓拖了出来。
没想到十分钟过后,电话铃声竟突兀的响起。
——
第一百零七次拨号。
郑洛莱在美国的公寓里瞅着屏幕上的记录发呆。
真是件邪门的事情,他怎么能不死心到这种地步?
原本只想继续下这愚蠢的行为,没想到最后竟然通了,郑洛莱听到手机里传出杜威闷闷的声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喂?说话啊!干吗?!”二萌依旧不客气。
郑洛莱恍然笑了:“哟,不生气了?纠结够了?”
杜威气呼呼的说:“谁纠结啊,你怎么这么自作多情?”
郑洛莱轻声道:“那您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打了这么久的电话,到今天你才接?”
杜威好久没吭声,又忽然语气不好的说:“你干吗?”
郑洛莱问:“礼物还喜欢吗?”
杜威没好气道:“扔了!”
郑洛莱说:“那我再给你寄,一天寄一个,寄到你收为止。”
“你烦不烦啊,我接电话是要告诉你,我那天没开玩笑!别再理我了!”杜威喊完,就结束了通话。
被劈头盖脸的骂一顿本该很难受吧?
可是郑洛莱的心里却轻松了很多。
没理由的,听到他的声音,紧绷的心就放松了下来。
29、Chapter 25 。。。
单身的人到了二十几岁,最烦的事情恐怕就是被父母催着谈恋爱。
自小到大都表现良好的杜逸自然更不例外。
这日晚饭,白霞又忍不住说:“小逸啊,你最近怎么都没约蒋姑娘出来?”
杜逸正给弟弟碗里夹排骨,闻言一愣:“啊,我有点忙。”
白霞瞪他:“什么事也没婚姻大事重要啊,你也太傻了。”
自从和郑洛莱闹掰了之后,提起蒋雨裳杜威心里也不太自在,也就没像从前似的毛遂自荐,反而跟着起哄:“是啊,我师父说你们好多同学都结婚了。”
白霞又趁热打铁:“虽说这蒋姑娘无父无母,身世是很可怜,但你看这么知书达理又长得漂亮的现在可不好找了,我上次问了,人家也说你不错。”
杜逸的脸越来越僵,闷不吭声。
白霞皱眉:“我就奇了怪了,你怎么从来没谈过恋爱呢?”
杜逸说:“这种事怎么能随便?”
白霞道:“没说随便啊,妈连房子车子都给你准备好了,就等着。。。。。。”
“妈,你别管这么多好不好?”杜逸忽然放下碗,起身便上楼了。
一片好心的老妈自然觉得委屈,跟着杜威抱怨:“你说说你哥,太气人了,我那不是为他好吗?”
杜威嘿嘿乐:“就是,还是我好,你看我多让您省心。”
白霞掐住他的脸:“省你个头,要不是你哥,你能顺顺当当上大学?”
“哎哟,那你还骂我哥。”杜威惨叫。
白霞松了手,不知道在琢磨什么,过来好半天才叹口气说:“你多吃点。”
话毕,把半盘子排骨都拨到了他碗里,站起来就追着大儿子进行思想教育去了。
——
“总之我妈是盯上蒋雨裳了,非让我哥跟她结婚不可。”杜威帮方羽拎着摄像机,边走边嘻嘻哈哈的说。
他这副不甚在意的样子,若是让悔不当初的郑洛莱看到,非得吐血不可。
方羽貌似对这事不感兴趣:“中国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你哥那种人,最后一定拗不过你妈。”
杜威奇怪:“我哥是哪种人?”
方羽沉默了片刻,浅笑:“对亲情太在意。”
杜威摸摸头:“这是当然的啦。”
“就在前面。”方羽拍了下杜威的头,指了指一片混乱的旧住宅区。
这里已划为拆迁地,基本上人去楼空,水电也早就断了。
杜威踩着碎石,跟方羽走到唯一一个还晾着衣服的人家门口,探头探脑的说:“有人吗?”
里面立刻传来了苍老而充满敌意的声音:“谁?!”
方羽笑了笑,拿住证件道:“您好,我是电视台的记者,想采访一下您。”
老百姓从来都很无助,出了事情大概媒体是唯一的希望。
那个奶奶瞅了瞅,便让开身子请他们进屋。
方羽的确是做这一行的材料,头脑清晰,谈吐流利,而且经常留露出一种悲天悯人的正直感。
很快,他就打动了老人家,开始和她心平气和的聊天。
杜威在旁边听的很不是滋味,这奶奶说原本拆迁费就给的不多,她唯一的儿子又和人家争执起来,被报复的打成了重伤,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她心里不服,就是拼了老命也不肯搬走,非坚持在这儿不可。
虽然报纸上经常报道钉子户的事,可亲眼看到了,感觉必然更真实。
他们正聊着,忽然就有群男人破门而入,带头的大喊说:“谁让你们采访的!”
方羽起身淡淡的说:“我采访不需要你们同意吧?”
杜威见情况有变,立刻调转摄像头。
那男的火了:“拍什么拍?!给我砸了!”
说完那几个人就冲上来拉拉扯扯的要抢摄像机。
一时间狭窄的屋子里乱成了一团。
“谁都不许动!”老奶奶声嘶力竭的大喊,她竟去厨房拿了把菜刀横在脖子上:“谁再动,我就死在这里!”
杜威吓坏了:“您别冲动。。。。。。”
“不许过来!”老奶奶把刀更用力的卡住,满是皱纹的脖子渗出血来。
这片拆迁已经惹了不少事,再光明正大的背上条人命债,恐怕最后不好收场。
那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了一番,而后骂道:“老东西,你以后小心点!”
说完就纷纷走了出去,站在不远处的碎石堆上对这屋子虎视眈眈。
老奶奶见坏人走掉,才失力的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杜威于心不忍,想要掏些钱给他,却被方羽摇着头按住了手。
一时间原本就灰败的屋子显得更加的暗淡。
——
待到他们被台里开来的面包车接走,天都黑了下来。
杜威一直倒着带子,坐在最后面没吭声。
方羽问他:“都拍下来了吗?”
杜威点点头。
方羽笑笑:“那就好。”
杜威问:“这节目什么事能播啊?”
方羽说:“早着呢,这是个纪录片,还要采访很多人,收集很多资料,这样做出来的节目才有影响力。”
杜威哦了声:“为啥不让我给奶奶钱?”
方羽弯起嘴角:“做新闻记者也是在帮人,你不要去选择最没用的方法,她缺的不是你那几百块钱,是一个公道,懂吗?”
杜威点头:“懂了。”
方羽拍了拍他的肩膀,过了会儿才问:“今天害怕吗?”
杜威不屑一顾:“我才不怕呢,一群混混。”
方羽说:“混混也好,流氓也好,你若是触到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伤害你,这就是人性,和社会等级无关,所以跟着我会有危险,传播事实并不容易。”
杜威露出笑来:“那我也不怕。”
其实他原本只想当个娱乐型的记者,去拍几场比赛,去笼络几个明星。
可是跟方羽做了点事,又发现了更吸引他的选择。
杜威忽然很激动,心潮澎湃,他觉得自己在这一行里,肯定会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
跟着几个电视台的人吃完饭,方羽才让人把杜威送到他家附近的路边。
全身满是成就感的杜威走路很得瑟,晃晃悠悠甚至还哼着歌。
可拐了弯,毫无防备的瞅见守在自己家门口的人,他一下子就把歌词噎在了嗓子里。
郑洛莱穿着清爽的衬衫,正靠在墙边玩着zipoo,瞅见他便在微微的火光中笑了下:“又玩这么晚。”
很久没见,他的眉眼却丝毫不让杜威觉得陌生,依然挂着玩世不恭的轻松感。
杜威镇定了情绪,不太友好的问:“你不是去美国了么,回来干吗?”
郑洛莱说:“办完工作就回来了。”
一个月没日没夜的加班,换来此刻毫无营养的对话。
杜威也不晓得该怎么应付这人,只好气呼呼的说:“别在这站着,坏了我家风水。”
说完就要大摇大摆的进屋。
谁知郑洛莱却忽然拦住他用力从身后抱住。
身体相触的温暖让杜威打了个寒颤,他莫名的很紧张,更怕老妈忽然开门自己没法解释。
郑洛莱轻声说道:“我是真的知道我不该那么做了,我没有开玩笑,没有糊弄你。”
杜威忍不住问出那个他一直很纠结的问题:“可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是不是其实我对你来说和欧捷、和那种人没什么区别,我把你当好哥们,你为什么总要动那种心思呢?”
“有区别,不一样。”郑洛莱只是如此回答,而后又慢慢的松开手,苦笑着说:“我没什么朋友,那天听你一直说蒋雨裳,我怕你会变得不在乎我,会渐渐和我有距离,所以我才。。。。。。对不起。”
这种半真不假的话,跟杜威讲最合适。
果然,二萌完全信以为真,丝毫没意识到刚才那个拥抱的诡异之处。
他面色尴尬的摸摸头:“我就是随便说说的,哎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吗,你可真是小心眼。”
郑洛莱保证道:“所以你别再生气了,以后我要是再那样对你,不用你说,我会自己滚。”
杜威的内心非常之纠结,他有自己的原则,可又习惯性的不忍心。
沉默了半晌,这家伙忽然扔下句:“老子再权衡一下。”
说完就跟猴子一样拉开门进了屋。
郑洛莱站在他家小小的院子里,被灯光投射了下道很修长孤寂的影子。
30、Chapter 26 。。。
春雨绵绵。气温微低。
有些暗淡的光从窗户透进来,反而更让人更加精神不起来。
杜威缩在被子里睡得糊里糊涂的,朦胧间听到了门的声响,便半睁开了眼睛。
是端着水果盘的白霞。
她见状不由皱眉头:“看你都懒成什么样子了,装病不去学校也就算了,怎么还睡个没完没了的。”
杜威被她数落的心烦,坐起来抓乱了短发:“反正我也没啥事。”
“没事就出去走走,再待都待傻了,你这几天没见阳光了?”白霞把他胡乱扔的杂志都收拾好,忍不住念叨。
杜威不耐烦的说:“下雨呢见什么阳光啊,妈你别老管我行不?”
白霞横瞥了他一眼,哼道:“懒得管你,下礼拜雨裳和郑爷爷来咱家吃饭,你记得理理头发,别一副邋遢相。”
“好。”杜威听完又颓然躺下。
白霞没办法的叹了口气:“一会儿起来把苹果吃了啊。”
话毕便溜达到楼下看电视去了。
——
可惜讲过几句话之后,大脑竟渐渐地清醒起来。
睡意不在,杜威有些倦怠的摸出枕头下的手机一瞅,果然有郑洛莱的未接来电。
——真不知最近怎么了,只要出门去,不管到哪里都能遇见那家伙。
搞得杜威只能有些情绪错乱的在卧室当了缩头乌龟。
他并非因为恨意而不能原谅,毕竟郑洛莱所做的事比欧捷可爱多了。
只不过,除了心理上的芥蒂,他还有些无可奈何的尴尬。
这尴尬是自己无法克服的。
好像不管怎么说,两个人大概都很难再做朋友。
正发着呆,郑洛莱的短信又传了进来:“我在你家附近的篮球场,出来。”
杜威想回复:我不去。
琢磨了琢磨又改成:下雨了,不方便。
再纠结一下,索性关掉手机假装看不到。
现在这种情况,能够自然而然的生疏,对彼此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吧?
——
老天好像听到了杜二萌的心声似的。
自那天之后,郑洛莱果然没有再主动联系过他。
消失的宛若前阵子去美国一样彻彻底底。
杜威又心神紧绷了两天,而后才渐渐松了气,高兴地跑出去和朋友吃喝玩乐。
新开的饭店,给力的游戏室,还有夜晚的酒吧,每个地方都是让他轻松的不亦乐乎。
大半夜喝了两瓶啤酒,在台上拿着话筒大唱大叫,好像一下子便回到了半年前的生活似的。
轻松之余,还带着点空荡荡的安全感。
谁知耍的正high,忽有个好看的男孩子在不远处的沙发边朝他招了招手。
杜威疑惑的走过去问:“怎么啦?”
那男生笑:“我叫秦越,你不认得了?”
冥思苦想了几秒,杜威才发现这是总和郑洛莱混在一起的那个MB,当初在KTV被派去勾搭陈路的不就是他?
“啊啊,认得,找我有事?”杜威并不会因为身份而对别人冷漠。
秦越说:“我想问你郑洛莱怎么了,给他打电话好像很没精神,嗓子又哑,生病了吗?”
“我不知道啊。”杜威脱口而出,转眼间又想起前两天流氓在雨里等自己的事,心虚的重复道:“真不知道。”
秦越弯起桃花眼:“那算啦,谢谢你。”
杜威点头,而后犹犹豫豫的离开。
见状秦越笑的越发厉害,简直和狐狸一样。
他拿出手机给郑洛莱发短信道:“搞定,你欠我五百块。”
——
有一种人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管话说的多绝,却总难跨过自己的善良的本性。
杜威便属于此类。
他听了秦越的话越想越不得劲:难道真因为自己狠心把人家害病了?
——
。。。。。。其实郑洛莱也没有那么十恶不赦。
。。。。。。他给自己补习功课,带自己去吃好吃的东西,生病了还勉为其难的下厨煮粥,平时有了好玩的到底还是会给自己。
。。。。。。其实也是个好人啊。
——
这样考虑着,杜威也就没心思再玩了。
他有些忐忑的出去找大排档买到份粥,便屁颠颠打车去了流氓家。
果然,门铃按了好半天,郑洛莱才一脸惨白的现身,面露诧异的说:“你怎么来了?”
声音当真像秦越所说,嘶哑的紧。
杜威摸摸头:“听说你病了,我来探望你。”
凌晨一点,半碗快洒没了的皮蛋瘦肉粥,还真拿的出手。
郑洛莱愣了片刻,把东西接过去道:“进来吧,喝点什么?”
“你别忙了,快去躺着吧,我就是来瞅瞅。”杜威慌张摆手推辞。
郑洛莱是真的不太舒服,他虚弱的又趴回沙发上哼道:“瞅瞅我死了没?”
杜威小声道:“不是,你吃药了吗?”
郑洛莱说:“没。”
他闭着眼睛,好像要睡着了。
杜威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而后惊叫道:“你发烧了,怎么不吃药呢?”
“家里没有。。。。。。”郑洛莱听到他大吵大闹以后头就更痛了。
杜威立刻自告奋勇:“我去给你买,你先把粥喝了,不能空腹吃药,听见没?”
郑洛莱答应了声。
杜威随即风风火火的又虚掩着门跑了出去。
体温三十九度的郑洛莱趴在沙发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