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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越来越远了。
城外不远处是一个叫紫竹林的地方,几个坡相连,全是密立的竹子。
这时竹叶正青翠欲滴,云阳放慢了马步,伸出双手,还真是惬意。
可在这时,危险也慢慢地近了,一根青翠的竹杆上盘踞着一条青色的蛇,这是竹叶青,云阳现在却没有任何的觉察。
这根竹子就在云阳经过的路边,伸手就能触及得到。
她伸出了手,只听到啪的一声,她吓了一跳,忙朝地上看去,那儿正躺着一条还在扭动身体的蛇,仔细看去那蛇的身上竟中的一枚叶镖,竹叶做的。
她不禁大为惊奇,这可是传说中的高手,她忙四处看了一看,竟空无一人,也不知从哪儿发出来的。
蛇仍是扭动着,云阳喊了一声:“不知哪位高手出手相救,请现身说话。”
没有人回答,怪了,云阳摇了摇头,看这功夫,人家成心要躲,自已也是找不到的,算了,该出身时他自会出身。
她又上了马,这次她小心多了。
不过,她现在是在防备蛇,她却没防备一样东西,人。
这时,竹竿深处,正躲着几个人,他们一个个头蒙面,身穿黑衣,两眼发出凶猛的光来,像野兽在寻觅猎物,而云阳就是他们的猎物,他就是紫衣,他一路紧随云阳,云阳换衣服他是知道的,本来他要侍机而行,但当云阳爬上院墙的时候,他就知道云阳要出城,所以便在这里埋伏着,还有几个人是他早先就带的帮手,因为寺里侍卫多,没想到竟会在这里派上用场,他信心满满的,只要得了手,便有佳人入怀,荣华富贵。
云阳却没有想到这里去,她想不到会有谁要对自已下手,因为除了侧王妃,别人都和自已没有仇,所以她丝毫不会想到有人会对自已下手。
云阳溜出去时成宝儿也看到了,她暗自偷笑,凭她的感觉,紫衣会一直跟着她,她一定会死,这个云阳,一生出来就占尽春风,郡主她做的,父王的心完全在她身上,她一个人拥有一座郡主楼,从小到大,她说一不二,自已虽然和母亲想尽办法却还是没有夺走王爷的心,而现在她居然杀了自已的母亲。
何况只要云阳死了,自已便可以在王府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说不定,云阳那个郡主称号就会落到自已头上。
这个女儿和母亲一样,都是蛇蝎心肠,但是她胜在读了书识了字,她更厉害。
云阳只道侧王妃会这么对自已,但万万想不到嫡嫡亲亲的妹妹,今天还对自已细语温言的成宝儿会这样做,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堂堂王府小姐****下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了出来。
云阳却认为,她们两人已什么事都没有。
她还在闲庭信步,因为出了城,就出了樊笼,就可以不用进宫了。
紫衣已等不及了,不过他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两个人紧紧地盯住他们,是英武侯派来的随从,他们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两个人对付紫衣还是绰绰有余,但是现在紫衣他们却多了几个人,这使他们有些为难,所以他们一直在静候着,只要紫衣出手,他们就是拼了命都会要保护这个候爷想保护的女人。
可惜他们没有看到那条蛇,看到了他们会后悔来。
云阳越来越近,他们从林间悄然向云阳围了过来,他们之间渐渐地越来越近。
突地林中起风了,风飘动了竹竿上落的的竹叶,很美,可惜他们永远看不到了,就在那一瞬间,几片竹叶混在中间疾飞而来。
也就在一瞬间,他们一个个都倒下来,倒得莫名其妙,甚至,一个个眼睛还朝云阳这边望着。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一丝儿动静也没有,云阳没有觉察到,她虽然曾经是武术冠军,不过对手上场之前,都得大吼一声儿,哪像这个,什么声儿都没有,她自然觉察不到的。
惊奇的还有英武侯的两个随从,他们也没看清楚,不过,就在他们前面,他们追踪的紫衣大人和几个人倒下了,而且是倒在他们的眼前,他们居然没看清楚,他们愣了半响,感觉这个竹林里危机重重,既然紫衣死了,自已的任务就完成了,云阳郡主是生是死就不是自已的事了,他们悄然而去。
云阳骑着马走过去了。
在她身后不远处,一个黑影飘然而下,他正是柳若风。
紫衣这几天怪模怪样,鬼鬼祟祟的举动早已落入他的眼中,云阳他们去寺院礼佛,他竟然也跟着去了,而且还是神神秘秘的,所以,柳若风也直跟着,如果不是吉庆郡主,如果不是英武侯,估计紫衣去阎王爷那里报到的时间会早一些,不过这里也好,来得神秘,死得也神秘,谁都不会知道,知道也不会大惊小怪,不像城里,还要大查特查,虽然没自已什么事,不过,总得费一些手脚,现在自已只要报上紫衣因公殉职,谁也不会多查。
他不知道云阳也会两手,他看不出来,因为云阳没有任何内力,看起来就是一个娇弱的千金小姐,而且有点傻,不过,傻得可爱。
“喂!”他朝云阳喊了一声,跑出来玩可以,但不可以太远。
云阳吓了一跳,忙调转马头,柳若风正临风而立,看起来极为潇洒飘逸。
“郡主,你想到哪里去?”柳若风嘴角上翘,眼带微笑。
“这个!”云阳不知怎么回答,告诉他么,显然没这个必要,不告诉他,一下子又想不出什么理由。
“让我来替郡主说吧!”柳若风慢慢走上前来,一面走一面说:“郡主是想成王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的人头落地,成王府变成一片坟场。”眼睛慢慢地变成了寒冰。
柳若风一贯的作风是开玩笑,嬉皮笑脸,云阳便满以为他会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来,可是没想到竟这么吓人,因打了个寒颤:“你……你说什么?”
“郡主想逃太子的婚,皇上一发怒,成王府上上下下还有命在么,难道,柳某说得不对么!”柳若风嘲弄似的看着她。
“没,没这么严重吧!”云阳还存在着一丝饶幸。
“你说呢?”柳若风将眼睛直直地盯着云阳。
云阳朝他看着,只觉得那眼睛里深不可测,自已好像要陷进去似的,便慌忙将眼神移到别处:“我,我不知道!”
“郡主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回去吧,想是教引嬷嬷已到,正在郡主楼等着教未来太子妃宫中礼仪呢!”柳若风边说边上前牵马。
云阳茫然地四处望了望,难道自已终究逃不脱进宫的命运,看着牵马的柳若风,那背影竟显得单薄和萧瑟,她心里一动,道:“我不是云阳,你放我走吧!”
柳若风回过头来,惊奇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不是云阳,我是冒牌的,云阳早已不在了,我只是占据了她的身体,所以,你放我走吧,我还要回去,我还要工作呢!”
“郡主,别乱说了,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的,回去吧!”柳若风抛下了一句,他在心里暗笑,什么伎俩,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第六十二章 大婚
桃红柳绿,春意盎然的三月,成王府内张灯结彩,红灯高挂,红绸飘飞,府内大门洞开,白天晚上一片通明,人们进进出出,脸上都带着喜气洋洋。
这一天,府内的郡主云阳要出嫁了,而她嫁的则是风度不凡的太子爷。这一天,也是王爷的寿诞,他今年刚好四十五岁。
这时,郭彩明正在郡主楼陪着自已的女儿,而王爷则在前面迎接宾客,而府内一切事情,自有主管料理,当然,还有个王妃,她在内室接待女眷。
“乖女儿,穿上这凤披霞冠,你就是堂堂太子妃了。”郭彩明坐在女儿旁边,一旁的丫环轻轻地拿着扇子扇着,上次女儿逃跑不成功之后,王爷明里暗里对自已都看得紧了,要想在出嫁之前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可是进宫之后,也是难上加难,她叹口气。
“不嘛!我不嫁那太子,就不嫁,我要陪着娘。”云阳披头散发地站在一旁,把要给她上妆的喜娘推开,她想起以前看到的宫斗文,说不定自已前脚进了宫,后脚就被人算计,这可怎么办,再说那太子听说立自已为太子妃的同时,还有两个侧妃,牙刷和老公怎能和人共用。
郭彩明没说话,又叹了口气,这能怪谁呢。
何况在别人眼中,这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亲事,京城里多少人做梦也得不到的,而自已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当初自已是个小宫女,别人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可是云阳进宫就是太子妃,只要够聪明,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只觉得头一阵昏眩,最近几天,为了云阳的婚事,她忙了几个通宵,她拉着丫头的手,勉强站着,幸亏云阳没看出来,她看着云阳的脸,红艳艳的比桃花还要鲜美。
郭彩明说:“云阳,你怎么这样,连娘的话都不听。”
云阳没说话,其实柳若风在竹林说的话她已印在心里,发泄一下是行的,真正不嫁只怕是不行,她心里很明白。
郭彩明看到云阳无可奈何的样子,眼泪便上来了,她用红绡帕拭了,轻轻地转过身去。
“王爷驾到!”外面一叠声地喊着。
郭彩明忙整了整衣服,丫环们整整齐齐地跪着,王爷趋步向前,扶起了正要欠身的郭彩明,看着她似乎身体有些不支的样子,便皱了皱眉头,对一旁的丫环道:“扶夫人回去休息一下!”
郭彩明忙道:“王爷,云儿今日出阁,我这个为娘一定要在这里的,王爷别担心,妾身不要紧的。
王爷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夫人,只是夫人一定要保重好身体,将云儿平平安安地送进皇宫才是。”
最后一句话拖重了些,是在警告郭彩明别动歪脑筋,郭彩明哪能不知道,苦笑了一下,没作声。
云阳站在一旁,王爷看了看她,皱了皱眉头道:“这个样子,怎么还没装妆。”
“喜娘!”他一声怒吼,旁边一个头插雏菊的四十来岁****忙走了出来,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王爷生气地道:“这个久了,连个妆都化不好吗。”
“士兵!”他又喊了一声。
门外闪出两个带刀侍卫,王爷道:“把喜娘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喜娘顿时吓得全身发抖,哭着:“王爷饶命!”接着被人拖了出去。
郭彩明见了这个场景,可能是心有所感再加上晚间熬夜受了风寒,一时间竟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王爷心里虽有怨她,但看到这个样子,毕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还是上前安慰。
云阳在一旁见了,不禁流下泪来,或许是这个身体对她的眷恋,又或许是郭彩明将自已一直是捧在手心里的,不知怎么的,自已也对她有了感情。
王爷待郭彩明好了些,便对云阳道:“今天你不嫁也得嫁,嫁也得嫁,女孩子家,那有像你这样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不听,你听着,若是你还不同意,到时别怕为父心狠。”接着吩咐左右:“给她上妆!若这妆上不成,小心你们的脑袋!“接着怒气冲冲地走出去了,也不顾在一旁脸色发白的郭彩明,吓呆的丫环。
众丫环们忙围了上来,一个个捉头捉手地,说:“祖宗,饶了我们罢,王爷这次是真的火了,连夫人都不顾了。”
云阳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过头,坐在妆台前,任由她们摆布着。
喜娘将云阳的头发弄了弄,戴上凤冠珠翠,穿上宮里送来大红礼服,静静地坐在那儿。
这时,花轿已进了府门,门前,宾客来来往往。
由程宗领着一队宫人,太监拥簇而来。
程宗宣读皇上手谕:“兹册成王之女云阳郡主为太子妃,命礼仪官持节奉册宝,行奉迎礼!”
成王,王妃,郭彩明等跪拜。
笙乐响起,早有宫人入内接引云阳。
而碧月楼内,一片狼藉,成宝儿正满脸阴沉在坐在床上,面前是丢了一地的碎片,有花瓶,玉器。
丫头们黑压压地跪了一地,成宝儿手里拿着一个簪子向一个丫头的脸上,手上狠劲地戳着,那丫环却不敢躲,只不停地哭着,衣服上已出现了斑斑血迹。
成宝儿还不解恨,又狠狠地踢了几脚。
这些丫头们这时都怕了她,云阳郡主出嫁了,家里就只剩这一个混世魔王,到时谁知会怎么样。
成宝儿也看穿了她们的心思,所以才会这样,这一阵,她心里烦燥得很,本来以为金光寺之行,云阳必死无疑,可是这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这紫衣居然不见了影子,玩了自已,竟然逃了,想起来就有气,一有气就找这些丫头们发。
想起前一段时间她们怠慢自已,成宝儿下手便更重了些。
而前面,云阳已坐进花轿,浩浩荡荡地往宫里去了。
俗话说‘侯门深似海’这宫门就更比海更深了,云阳坐在轿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轿子却没直接往前门去,只转了个弯,便从侧门进了去。
云阳一下轿,太子白怀玉头戴通天冠,身穿红色朝服,正站在那里等着。
礼仪官引着拜了天地,送入洞房。
云阳被他们弄得昏昏沉沉的,头上披着长长的霞帔,眼睛只能望得到自已的那双小脚。
司仪上前递上喜秤,太子轻轻挑开盖头,云阳睁开眼一看,面前立着一个面如冠玉,红唇美瞳的二十来岁男子。
他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自已,也看不出悲,也看不出喜。
侍女又涌上前来,替云阳更衣,将那礼服换下,另着了一套淡色的轻柔的红色便装,太子也被人引到一旁,换了一身便装出来。
宫人们都退了下去。
及待这时,仿佛一切都静了下来。
白怀玉懒懒地坐在一旁,虽然面前坐着一个京城闻名的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可是,他却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他的心思全在一个女人心上,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是太子的昭训,名叫谢婉,原来是皇上的美人,太子十五岁时,谢婉便被皇上指定为自已的司寝,自此之后,谢美人便天天陪伴太子身旁,两人感情甚笃,后来,皇上便将她送给了太子,太子给她个昭训的名份。
他略略有些烦,才听身边的小福子说,这两天谢美人有些不舒服,所以,在行大礼时,他都一直记挂着她。
云阳呆呆地坐着,坐在一旁的男人,就是她今后的丈夫,长相虽是俊美,可是坐在旁边这么久,竟没让自已找到一丝的温度。
云阳用余光打量着他,这个就是太子爷,只见他双眼微闭,靠在暖椅上,看样子,似乎是睡过去了。
云阳暗暗高兴,这倒合了自已的意,自已不也根本就没想成亲吗,她在上轿时就想了一个主意,进了宫,便和太子说说,看他是不是那通情达理的人,要是的话就好办,只说自已不愿成亲,让他想个法子将自已休了,那时,谁还来找自已麻烦,如果不通情理,就和他吵一架儿,让他将自已打入冷宫,这样,再想办法逃走,也行!
云阳的想法过于简单,她虽然当了太子妃,但不是皇后什么的,哪有什么冷宫,只有两个结局,要么被废,要么不再理她。
看着太子半天没动弹,云阳忍不住了,何况肚子里咕嘟咕嘟地叫了起来,前面虽然拜祭的时候吃了些,可折腾了半天,竟又饿了。
云阳四下里打量着,这新房甚大,到处都珠光闪烁,看得眼花,只觉得身子底下似乎有东西,她略移了移,往下一看,床上竟撒落着红枣和花生,她暗喜,便伸出手来从那床上抓了一把,想着花生不好剥壳,便将几个红枣塞进嘴内,嚼烂了,咽下去,如此吃了几个,又觉得不过瘾。
她又看了看其它的地方,房间里红成一片,两只大大的红烛立在对面的一张楠木雕花桌上,上面摆满了红红绿绿的东西。
云阳大喜,走上前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两手一抓,往嘴内送去。
有个人睁大着眼睛看着她,是白怀玉,他根本就没睡,云阳这副吃相他全收眼底,不禁大为诧异,这还是成王府的郡主么,好像这个时候,他才略对她有些感觉,不过是厌恶的感觉。
第六十三章 太子妃
云阳吃完,打了个饱嗝,忙去找水,她记得自已进宫不是将秋月和真儿带来了么,怎么不见人呢,因喊了一声:“秋月!”
秋月正在外面,只诧异怎么里面没动静,却是听到郡主在喊,却不敢进去,只在窗外应着:“郡主,什么事?”
“哼!”太子终于忍不住了,俊秀的面容上掩不住厌恶,他似乎不愿多看云阳一眼:“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转身拂袖而去。
云阳呆立在地,秋月在外面见太子爷走了出来,便忙进去。
云阳指指自已的喉咙道:“快,倒水!”
“哦!”秋月忙上前。
云阳将水喝下去,便坐到床上,抬眼看着那床,金碧辉煌,文彩斐然,不禁啧啧称羡:“全是手工绣的,得多少工夫,你看这金丝,这鸟儿!”
又看看那龙凤双囍的蚊帐,正要说话,秋月在一旁担扰地说:“郡主,若今夜太子爷不在这里留宿,会传出笑话的。”
云阳喜孜孜地道:“就要他这样,你知道么,不管是恨也好爱也好,都算得上是一种感情,可是现在,你看,他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说一句话都嫌累,这就是一丁点儿感觉都没。”
秋月听了这话,不禁大为惊异,难道她不伤心么,女人出嫁,便是一生一世的事,新婚之夜丈夫对她这样,她竟然还高兴着,这是什么毛病。
云阳还在兴致勃勃地看着,见那百子被轻软异常,便将那被子打开,忙了一天,倦意也上来了,因叫秋月道:“来,一起睡吧!”接着便把绣鞋一脱,穿进被子了。
秋月吓得不行,忙摆手道:“在宫里可不比王府,奴才怎么能同主子睡一个床上,秋月到外面守着,说不定太子会回来呢!”说完便朝外面走去。
云阳也不管她,只闷头睡了起来,她知道,明天还有事,也许还有许多事。
秋月却摇了摇头,她虽没进过宫,但很多规矩都听人讲过,何况她是要跟主子进宫的